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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仙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随云仙人
这个时代的人们大多信奉鬼神,特别是乡间,总是对于一些超出了常理的事情特别感兴趣,而且深深敬畏。
无论如何,廖府老爷是个有本事的人,得到了村民的一致敬畏。
还不是佃户对东家的那种羡慕和害怕式的敬畏,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既敬且畏。
了尘买下庄园也有两三年了,第一次得到了村民们的真心尊敬,走在路上到处都是行礼,打招呼的人,恭敬得不得了。
从村民赖有福家的宝贝儿子完全清醒过来,几天之后能跑能跳,跟没事人一样的那一天起,了尘就经常能收到村民的礼物。
比如刚刚从河里抓上来的鲜鱼,比如山里逮到的野兔子和锦jī一类的东西。礼物都是山里能弄到的东西,廖府并不缺,但这些就是村民们能拿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
老管家很高兴自家老爷能得到村民的真心爱戴。走到哪儿都有人恭敬得打招呼,对于把廖府当家的老管家来说,这就是自家老爷“行善事,教化乡野有成”的最好体现,于是吩咐门房,不但按照市价付钱,而且加了价的给。
于是,来送礼的村民更多了。老管家很是高兴地跑来对了尘报告。
了尘有点哭笑不得,这算哪般子教化?
“老爷,怎么不算,如今老爷您,在周围乡里可是真正的大善人,名声好的不得了啊”老主管一脸兴奋地纠正道。
了尘瞬间懂了,原来乡野的贤名,也是能用钱买的。果然古今一同,万变不离其宗啊!
七月稻熟,稻田里蛙声虫鸣,金sè的稻毯一望无边。眼看丰收在即,村民们很高兴,了尘也很高兴。
无论什么年代,一场丰收都是件让人喜悦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一年的辛勤汗水终于有了收获。
前几天,有个村民送来了两只小狗,恩!就是那种很纯正血统的中华田园犬了,不过这两只比较特别,一黑一白,堪称黑白双萌,而且貌似不怕生,肉呼呼,毛茸茸地很是讨人喜欢。朱载墲就喜欢得不得了。奈何家中还有两位霸主也很喜欢,迈着小短腿仗着年yòu,朱载墲和小丫头拉不下面子,很快就控制了两只小nǎi狗的所有权,朱载墲和小丫头作为大孩子,哪怕再怨念,也得含泪割舍,然后希望了尘能再弄一只有黑有白的大狗来,一只抵得过小家伙们两只的那种。
了尘听到朱载墲的请求,差点以为朱载墲说得就是后世那种名震中华的二哈狗。
中华田园犬少有纯黑纯白的,大多都是黄狗而已。黑白的真是少见,所以才会被村民当成了礼物送到廖府。
“恩”了尘很没责任心地敷衍道:“黑白sè的这里没有,可能要一直向北走,走到北边的尽头可能有。”
了尘不知道二哈原产哪里,但既然是拉雪橇的,不是南极就是北极了,而且南极除了黑白sè的企鹅,就少见别的生物。那么北极的希望就比较大了。
“啊!北边那么冷,还能住人吗?”朱载墲很奇怪的地问道。
“南边比北边冷!”了尘答道。
“啊!”朱载墲张大了嘴巴。真心怀疑自己师公这是怎么说胡话呢!
“等你长大了之后,可以派几条船,一路向南,一路向北就就知道了”了尘怎么会不明白面前小东西的所思所想,玩笑似的挥了挥手道:“好了,不说这些。师公带你们去走走,贫道还留了一亩地,明天带你们去收稻子。”
“啊!”朱载墲张大了嘴巴,也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地去找小丫头商量了。家里两只小的肯定帮不上忙,去了只会添乱,事情肯定就是师公带着自己和小丫头来做了,要是让下人帮忙做的话,师公又岂会如此郑重地通知自己。
了尘带这一家子走到了村外的稻田边,夏风吹过无边地稻浪,犹如无边的金sè海洋一般翻起浮涌。稻田里的旁边已经有很多人家开始收稻了,挥汗如雨,争分夺秒的抢收每一粒粮食。
现在还是清晨,等太阳再高一点,稻田便无法收获了。夏日炎炎的太阳会晒死人的,所以收割稻子一般都在晚上和清晨。
江南这边把收获夏稻和栽种秋稻叫“双抢”。这可是真的在和老天爷在抢收获。夏季多雨,一场大雨就能让已经快要入仓的粮食全都送给土地爷。而且收获和栽种间隔的时间窗口很短,误了收获和种植的时间,对于农家来说,就意味着一年的歉收。
从稻田里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更多的人家都在准备双抢的事宜。几乎都是一家子整齐上阵,男女老少一个都不能少。就连朱载墲和小丫头这会儿也找不到玩伴了。
在夏收面前,小孩子也是有任务的,比如帮忙押车,捆稻子,送水送饭等等。。。
但不同一般的忙碌,家家基本上都弥漫着一股喜气,今年稻子长势好,眼见着丰收在即,怎么不让村民们兴奋万分?
只是到了傍晚时分,突如其来的yīn云伴着凉凉的南风瞬间打破了村中的喜气。虽然雨水还没下来,但村民们已经急的火上房了,带着全家老小,一起赶到到了田中,希望能从老天爷嘴里多抢到一点收获。
到了夜间,大雨开始倾盆而下,此情此景,不但连村中的村民,就连廖府里都罕见的没有了笑脸。
“老天爷这在磨人啊!到了嘴里的粮食都要打飞了”老管家虽然常年住在金陵城里,但小时候家里也是种过田的,到了年轻时还管过一段时间的田庄。当然知道这场大雨如果不能及时停下来,对于即将开始的夏收会有什么样的危害。
到了第二天早晨,雨势虽然小了些,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样子。
朱载墲见师公没有再提起他那一亩稻田的事情,无聊之下,不顾外面的小雨,打着纸伞就出门找小伙伴们玩耍了。
倒是小丫头穿着一双红红的新绣鞋,犹豫了半天,终于没舍得弄脏了新鞋,留在家里,主动教帮忙“带孩子”,还一本正经地教起了小家伙们“认字”。
小丫头的yòu稚园“园丁“生涯刚开了一个头,朱载墲便一脸沮丧地回来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冒着小雨在外面抢收稻子,哪儿还有时间和心情来陪朱载墲玩耍?
“都换身衣服吧!我们也去把田里的稻子收了。”了尘换上了一副农家打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大厅里,叫人喊来了朱载墲和小丫头,如是说道。
“老爷,外面还下着雨呢!咱家也不愁那一亩稻子,老爷要实在舍不得,可以让下人去帮忙收回来。”老管家有点心疼朱载墲跟小丫头了。这个年代缺医少药,要是朱载墲他们因此害了什么大病,可真的就说什么都晚了。
“无妨!正好让小家伙们知道一下农家的辛苦,还有粮食的不易”。了尘摆了摆手道。
“哎!小少爷跟小姐都是人上人,哪儿还需要干这个啊?”老管家叹了口气。自家老爷有点任性,干什么事情都想一出是一出,老管家觉得真是弄不懂自家老爷了?
了尘两辈子没下过田,朱载墲和小丫头更是如此,虽然了尘颇有自知之明的请了一个种过田的家人来教,可光那一身的泥巴就让人够呛。更别说,那稀稀拉拉,长短不一的稻杆,掉在泥里的粮食肯定比收获还多。
一亩地割了半亩,朱载墲和小丫头就割不动了。了尘也不qiáng求,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帮忙做好。但着实辛苦了的两个小家伙总算知道了原来种田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光朱载墲和小丫头手上的刀伤都不知道有多少。
可打道回府的了尘一行人,走在田间地头,看到的却是依旧忙碌不休的村民。
比起了尘他们玩笑体验似的性质,夏收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关系一年生计的事情。
“师公,你不是能让雨停下来么?”朱载墲回到家中,好容易缓过气来之后,便跑到了了尘那里问道。
“是可以,但师公停下了这里的雨,那天上的云可没消失啊,他会跑到别的地方去,那别的地方怎么办?”了尘笑问道。
“那你可以把云收走,或者赶到需要下雨的地方去下啊!”朱载墲歪着脑袋天真地道。
“傻瓜,不说你家师公又没这么大的本事,就是有,今年过了,明年呢?后年呢?一年,两年,一百年。总不能师公天天跑来跑去,帮他们驱云布雨吧?”了尘一脸正经地回答道。
“载墲啊!”了尘摸了摸朱载墲的脑袋道:“无论求神拜佛,这些不说有没有用,就是偶尔灵验,也都是权宜之计。要让天下百姓免了今日之灾,是要另想办法的啊!”
“什么办法?“朱载墲赶忙问道。
“第一,让下面的官员勤修水利,雨水多的时候,把雨水存起来,雨水少得时候再把存起来的雨水放出来。这样就不会有水旱之灾。村民们的稻子长势就能好。还有就是要找一些懂得看天时历法的人,教会天下的村民,让他们提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会下雨,什么时候会天晴。如果村民们知道这两天会下雨,提前把稻子收回来,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了尘解释道。
“这也能看出来?“朱载墲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怎么不能?”了尘笑道:“比如不刮东风不雨,不刮西风不晴。朝有破紫云,午后雷雨临。草灰结成饼,天有风雨临等等。你要做的是找到懂得看天气的人,然后编成书,然后再教给天下人。不用全都正确,只要能大部分灵验,不是就能让全天下所有村民都受益吗?”
朱载墲点了点头。
“这是一门学问,很深的学问。不但农民们需要,将军们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这个预测天气的本事,就是天时的一种。你要是有机会,就可以把他推广开来,还要找人研究它,记录它,寻找他们的规律,然后就能用它来造福百姓”。
“预测天气也是学问,为什么夫子他们没说过”朱载墲问道。
“夫子他们教的学问,是最没用的学问。比起其他的学问差远了”了尘笑道。
“可,可。。”朱载墲有点接受不了。
“天下间所有的事情都是学问,比如如何种地能产更多的粮食,如何打仗能战胜敌人。如何治河,如何炼铁,如何能让马儿跑得快,牛羊长得壮,如何治病,如何修房子,甚至如何能让衣服更漂亮都算是学问”了尘道。
“可,可为什么师公口中的学问,和别人口中的都不一样啊”朱载墲头屑蒙圈地问道。
“那载墲你认为这些学问有用吗?”了尘笑问道。
“恩,多产粮食当然重要,打仗也是,治河也很重要,如何养牛养羊业也还可以,可修房子,做衣服算什么徐学问?”朱载墲不解地问道。
“衣食住行,行军备武,天地自然,哪里没有学问啊?”了尘叹了一口气,没有在去给朱载墲解释那么多。等朱载墲看多了,自然就会明白今天自己给他说的是什么?
“天下可不能光光就只有做官的学问啊!”了尘感叹道。看了看朱载墲道:“你先找小丫头他们玩吧!师公还有点事情。”
朱载墲带着一头雾水,满脑袋官司地离开了了尘的房间。
了尘这才松了一口气,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副古朴的龟甲,然后塞了六枚铜钱进去,虔心地摇了摇之后,随手一甩。
反,反,正,反,正,正。
了尘一愣,自己怎么随手就卦出了这么一象?
了尘随手将铜钱收起,看了看天上的yīn云,原本还在犹豫是不要要助得此地百姓一助。这卦象一出。了尘倒是更为难了。
反,反,正,反,正,正。卦名凤山渐。卦曰:路上行人在隆冬,过河无桥走薄冰,小心谨慎过得去,一步错了落水中。。此卦是让求卜之人万事小心的意思。作为半仙之人,哪怕随手一卦,也是天机显现。如何能轻易不顾?
只是了尘有点奇怪的是,危险从何而来?(未完待续。)





大明仙人 第六十五章 祈禳灵符借真法,了尘拙圆恶缘生
”大凡祈雨必以甲、乙日择东方地作坛,取土造青龙,长吏斋三日,诣龙所,汲流水,设香案、茗果、糍饵,率群吏、乡老日再至祝酹。”----祈雨仪轨。
当一片钟鼓齐鸣地道音之中,一个紫金为袍,头戴金玉上清冠(莲花冠)的道士登台而上,身背法剑,脚踏云履,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倒是一派道骨仙风的正派修士模样。
了尘眼睛眯了眯,神识扫过,一股淡淡的灵气波动传来。
这家伙真的身具道法?
道家祈雨,宋代之后必以雷法。书告玄元上帝,召请雷部丁,壬二将。同时观想法门,念诵《水府神咒》、《天蓬咒》、《天童经》、《灵书中篇》以七。
当然,你要能修到真人以上,你大可不必如此繁琐,只要没有太大的干系,就只需行云布雨,展示神通即可。
上香,jīng表,烧符,观想,念咒,召请。台上的“李鬼”一步一咒,一板一眼倒是全都合乎仪轨,难怪苏州百姓没有对这家伙表示过怀疑。就这jīng熟的模样,不是道家中人还真做不到。
只是了尘什么时候正正经经教过自己座下弟子正正经经祈禳仪轨了?
从云华起,一直到狐狸,云灵子,小西他们大概都被了尘养成了普通神鬼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常识“。通常都是符箓一张,神鬼自来,设坛作法,咒符跟上。哪儿会有如此繁复仪程?
了尘自己都是半瓶水晃荡,前世修道,刚碰好碰到玄光观青黄不接,人丁凋零,观中道士散去大半,典籍仪程散失殆尽的时候。了尘能学到相术之法,也是靠的师傅口传。若是再晚十年,前世师傅仙去,就连相术都学不到。
到了这辈子,自己师傅“明微道长“自己都算半个野狐道,玄光观关门在即,每日里奔波劳碌只为生计,那会有真正的道家科仪可摆?
到了师傅明微道长仙去,了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在山中潜心修道,再次下山之时,已是金丹在望。自然不需要再弄那些道家仪轨,借助神明来施法了。
道无先后,达者为先。修真之人无凡俗辈分。了尘出山之后,天下哪儿还有能对了尘指手画脚,置疑半点之人。
师父如此,可想了尘的弟子会怎么样?
了尘笑眯眯地看着好戏,直到台上的“假弟子”拿出一张金sè符箓,开始召请雷部的时候,了尘的眼睛才陡然眯了起来。
这是张真正的雷法天心符,而且还是玄关观一脉相承的正统符箓。而且上面的气息很明显,正是了尘自己亲手所画。
如果了尘记忆没错的话,这张符箓应该是了尘的分身“明虚“神君让阿依朵带给云狐子的三张符中的一张。
只是符箓显然已经被使用过几次,上面的灵光明显暗淡了许多。
难怪了尘会在台上这家伙身上发现灵气波动。
原来竟然是自己所画符箓的问题。
只是这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了尘掐着指头算了算前因,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狐狸貌似离开很久了,当真在东瀛乐不思蜀了乎?
说起了尘跟云狐子,除了师徒情感之外,也掺杂着饲主和宠物或者父子之间的感情。云狐子是了尘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不同,平日里撒娇卖萌无疑会让了尘很头疼。但也往往会让了尘多一份喜爱。
一本正经的师徒之间,或许会有师徒之情,但绝不会有类似父子之间的感情产生。作为一只狐狸,除了长相身份占了优势之外,狐狸的厚脸皮无疑也是很重要的。
雷符一现,无论这场祈雨能福泽多大的范围,能请下多少雨水来缓解干旱。但这场祈雨至少不会有失败的可能了。
天道因果,刻板而无私,只认符箓裱章,不会管祈禳之人是谁?
所以一般情况下,无论是祈禳还是施法,道士们用的都是自己的符箓,或者祖师爷传下的符箓,少有会把符箓借与外人施法的。
台上的家伙借了了尘的符箓祈雨,因果自然会算到了尘头上。
了尘不在乎祈禳功德,反倒是有点担心天道承负之下,自己会有什么麻烦。
天道如天平,你既然借天道之力,行云布雨,干涉了天道运转,气象变化。自然也要有足够的付出作为砝码,来平衡因果承负的等差。
这个付出,无疑就是因果承负之下带来的诸多麻烦乃至灾劫。
要化解,很简单。帮天道做事,积累“工分”,也就是足够的天道功行来抵消因果。这可不是人道功德,修桥补路,赈济孤寡能得到的。
天道功德尤其珍贵,不是人道功德可以同日而语的存在,自然也得之极难。
了尘这头神飞天外,法坛那头已经是法事过半,只听得三声震响,一声断喝曰:“风来!”
狂风鄹起,吹得祈禳坛上旗幡飞舞,在这炎炎夏秋之交的日子里分外感到一丝凉意。
内外人群一阵sāo动,显然皆为“道法通玄“的神奇而震惊。
“云起!”法坛之上,道音大起,法坛之上的“高人”种种地讲一枚法印改在了一道灵符之上,借灵符之力,行雷部之法。当法令喝出,果然天边的乌云便滚滚而出,眨眼间就遮蔽了天空,yīn沉沉的好不吓人。
看到这里,了尘大概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了。微微一笑之下,朝法坛之上瞄了一眼之后,起身就准备先离开了。
“你们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道回去?”了尘问了问朱载墲跟小丫头道。
如此好戏,朱载墲他们怎么可能放弃,赶忙摇头。了尘也不勉qiáng,吩咐了老管家和下人们看好少爷跟小姐,留下马车。一个人就施施然地离开了祈禳道场,找个无人的地方化作了一个游方道士,直接向着苏州城内逛去。
了尘的印象之中,金陵一直是个权贵金粉地,扬州是个富贵烟花地,而苏州却是个悠闲养老地。大概就因为这里很长一段时间内文风鼎盛,金榜高中的进士多。所以也致仕还乡的老干部也多。这些告老还乡的官员退休之后,自然免不了求田问舍,田亩先不管他,至少催生出了苏州的园林文化。
既然都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而且也曾高官得作,骏马得骑,俯仰有仆,起居八座。还在任上的时候,自然还要装装清廉,但到了告老还乡之后,自然就要开始享受余生了。
国人善攀比,而且哪个官员还乡之时不是宦囊满满?有身份有地位,身上还有大把金银,自然要修个好宅子给自己养老了。
了尘走在苏州的街头,眼见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去,顿时突然有种莫名的荒诞之感。
人群熙熙,孰是真,车来车往,谁是假?
就在了尘神游天外的时候,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一处豪门宅邸地大门前面的时候,天上终于下起了倾盆大雨。
了尘一愣,顿时笑了。看来自己那位“冒牌弟子”果然还是祈下雨来了啊!只是不知道,当他赖以神通彰显的符箓突然化作了灰飞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啊?
道不亲授,法不轻传。那位“冒牌弟子”到了今天,和云胡子因果便算两清,了尘自然不会再让自己的符箓为别人所用了。总不能总是别人收了钱财,自己来背还因果吧?
街上的行人为大雨所惊,纷纷奔跑了起来。离家近的速度跑几步,离家远的,自然纷纷要找地方躲躲雨水了。
了尘倒是风雨不侵,但这么大雨还在外面晃荡,就太惹眼了。了尘便只能随波逐流地向着那座大宅门的门前跑去。
借屋檐一角避避风雨罢了!
这间府邸颇未气派,朱红sè的大门紧闭,大门前的两个石狮子颇有气势的样子。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了尘神识扫过,脸上顿时就有了一种分外古怪的表情。
这座豪华大院很有名啊!而且以后会更有名。
因为了尘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之中走到了“拙政园”的门口。
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观?也算应证一下园林风水,阳宅之道也行啊!
可了尘还没准备进门,就突然止住了脚步。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缺德之门总有怨煞。了尘刚刚靠近了一点,就见到了一股文华富贵的气息之中,掺杂着的怨煞气息。
若是了尘看的没错的话,这户人家显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家啊!
了尘心头动了动,看了看一同避雨的行人里面显然还有好几个小乞丐,浑身湿透的模样,乖乖地呆在了角落里,一脸青紫,显然是被大雨淋着了。
了尘两手空空,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变出东西来。于是想了想之后,终于叹了一口气地走到了大门前,拍响了朱红sè的大门。
宰相门前七品官,能在豪门大院里看大门的自然都是有股傲气的。
门房上下打量了了尘一眼,顿时没了好脾气地道:“哪来的臭道士,要讨饭,自去别家,这御史宅门也是你等能进的?”
了尘闻言,立刻给王家打了个差评,门子出言如此恶毒,想来家风如何,不问可知!
若是平常道人也就罢了,说不定气不过当场就能走人。
但了尘岂会在意一个门子的几句酸话。
当即陪笑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一路云游到此,路遇大雨,前来借屋檐一避而已,风大雨大,想向贵府上施两碗姜汤,还请小哥通融一声”。
“呵呵!”谁料门子只是干笑了两声,显然把了尘当做了打秋风的骗子,怒骂道:“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不走抓你去衙门,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什么东西,还一个野道,借你屋檐,已是开恩,还敢奢望姜汤?”
门子说完,哐当一声,就关上了侧门。
了尘摇了摇头,刚准备离开,就看到周围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好像看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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