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霸宠二婚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子澜
☆、第297章 唯独她不知
“难说……他现在是深度昏迷中,等同于没有意识,只能说看运气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忍着脑际传出的钻心剧痛,夹着指尖的手术刀上前,“我来。”
han光淋漓的刀刃悬空,晃过那紧闭的眼帘之后,再竖着缓缓下垂,直到离左少渊的xiōng口处只剩下了一厘米的距离。
“夫人!”田峰低低出声,不清楚她想要做什么,吓得双手一颤。
江凌苑充耳不闻,身躯轻轻地往下压,小心翼翼地垂首直到凑近了男人的耳边,呼吸间喷出的温热气息一点点钻进他的耳朵里。
极有规律的呼吸之后,她低低地出声,沙哑的语tiáo听起来几乎令人心醉。
“少渊,你答应过我的承诺,是不是该履行了,嗯?”
“我通知了外公外婆,我们的婚礼已经在开始筹备了,等你醒过来我们回华夏,然后就再去西欧举行一次婚礼……你答应了的,还记得吗?”
……
淡漠的语tiáo就这么娓娓道来,仿若在讲着一个个并不那么重要的故
军少霸宠二婚妻 第 343 章
事一般,不轻不重、不疾不徐。
田峰见此,悄然退开,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良久,江凌苑停下来。
转眼朝田峰点了点头,低声道:“试试,我们合作。”
她先前留在左少渊脑海里的深度催眠一直都是管用的,只不过那一点力量还不足以勾起他昏迷的意识而已,她现在的举动等同于在想办法唤醒他的意识。
只要有一丁点,就足以将他大脑之中残留的求生欲望放至最大。
她的外科虽说不如田峰,能够在这方面帮上一点忙也是至关重要的。
左少渊的手术终于完成,从田峰口中得到笃定的答案时,她猛地转身离开。
“少nǎinǎi!”朱铭守在外面,见她像是要离去的样子,连忙追上来两步,欲言又止地道:
“少nǎinǎi,我有话想跟您说……”
“我现在没空,除了需要确认艾尔的下落之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问题,就留着到时候再说吧。”
江凌苑头也不回,进房间拿起包包大步朝楼梯口而去。
“少nǎinǎi,请您等一下!”朱铭焦急地跟上,急得整个人往前一站,满脸通红。
“怎么,朱副将现在不仅觉得‘军令如山’四个大字并不适用于自己,甚至认为连我的路你也敢随便挡了吗?!”
话至尾音陡然加大了语tiáo,原本清冽的语tiáo陡然尖锐了几分,严厉的话锋陡然间让朱铭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尽管如此,但他就跟豁出去了似的,半点也不打算退缩。
“少nǎinǎi,有些事情非常重要,您一定要听我跟您解释一下!”
“让开。”
“少nǎinǎi……”
江凌苑猛地冷下脸,凌厉的视线定定地禁锢着眼前的人,一双谍眼之中bào戾乍现,“让开!朱铭。”
早应该知道的事情,一旦过了那个期限,就再也不想知道了,一点也不想。
话音落下,抬脚大步下楼。
“少nǎinǎi!”朱铭猛地拔高了声音,“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是上校不肯跟您解释,我可以替他解释!”
“我说了,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听。”她转头,眼角余光冷冷地扫向一脸焦急的朱铭,缓缓深吸一口气才压下了心头的煞气。
不是她想的那样……
难道,到了现在还要来告诉她,当年差点杀了外公的人不是北美令主,又或者,北美令主不是左少渊,更或者,他左少渊也没有从一开始就瞒着她所有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隐瞒身份,到后来的假死离开,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她没有别人,连一个随随便便的外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独她不知。
当她在计划着复仇为他殉情的同时,他却眼睁睁在看着她的一切,却从来不现身。
江凌苑忽地笑了,沙哑的语tiáo一点点倾泻而出,仿佛在嘲笑自己,又似乎夹带着深深的怨怒。
她甚至能够想象,当自己在为了左少渊的死而悲痛欲绝、生欲全无之时,看在别人眼里那是怎样的一个笑话!
当初,他明明有很多个机会说明这件事情,例如当初南美之行,左少渊tiáo令之时;又例如在他们之间无数次彼此坦白交心之时。
都没有,他从来没有将这件事情和盘托出。
她终于明白,当初外公口中那一句‘隐藏至深’的意思,这么多年自认聪明,却还是一次次地被人当成一个天真的傻瓜一般。
当真可笑。
这一次的爆炸时间过后,东欧政权开启了一场惊天巨变。
原本的索罗一党因为种种事情,几近瓦解,富森后来居上,彻底成了东欧议政阁的新任阁主,权倾东欧。
随着东欧右倾政权一同瓦解的,还有东欧赛斯,富森上位便大肆针对东欧境内的武装势力,其中以东欧赛斯首当其冲。
原唯一这个拥有一半华夏血统的儿子,因为这次所立下的功劳,更加成了富森眼中的得意后辈。
拉斯亚赌场
江凌苑一身男装再次踏进这里,现在是大白天,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冷清了些。
她径直朝楼上走去,拉丁早已经候在门口,见她来了顿时上前,抬手想要亲切地拥抱一下,却在想起她的真实身份时,停下了动作。
“拉丁先生,好久不见。”她笑笑,轻轻拍了拍眼前男人的肩膀。
“真不是是该叫你凌先生、还是凌小姐的好……”拉丁感叹了两声,带着她朝走廊那头走去。
若不是如今富森当权,这一场左右党派的争端终究是赢了,这位凌先生恐怕第一个便会成为多方政权的顶头炮灰!
可尽管如此,如今江凌苑的身份已经全盘bào露,无论华夏与东欧新政权将如何发展,她是西欧杀手医生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作为一个华夏军政世家的少夫人,另一层身份却被bào出是大名鼎鼎的西欧杀手,这本不是那么重要的,可最重要的是,她亲手杀了东欧的一级上将。
放眼整个东欧,罗威这等身份的一级上将找不出十个,杀了这样的一个人,如若华夏与东欧不以律法惩之,那么这次的明杀事件将会上升为国际反动事件!
江凌苑何尝没有想过这个,只淡淡朝拉丁道:
“拉丁先生觉得怎么称呼比较好,就怎么称呼好了。”
或许不久的将来她会是一个国际通缉的华夏杀手,又或者被自己的国家手刃伏法,至少现在她还是她……华夏的江凌苑,西欧的凌先生。
“那我还是叫您凌先生好了,因为我总认为,您的气势比一般的男人更加出sè。”
“多谢夸奖。”
“到了,原少在里面等着了,请进。”
江凌苑点点头,推门而进。
原唯一换上了一身郑重的西装,整个人不似以往的休闲风,乍一看上去倒也显得十分正式。
“凌小姐!”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抬手看了看手表,因为来时的耽搁,超过了原定时间五分钟。
“没关系。”接连几天的忙碌,原唯一也显得有些疲惫,礼貌地招呼她坐下,亲手替她斟上半杯红酒,“拉丁刚刚送给我的特藏红酒,尝尝。”
“当初我可答应过拉丁先生,回头没能再送些好酒给他,现在反倒是喝起他的酒来了。”
拉丁立在一旁,见此连忙摆了摆手,看出来二人都并没有多少客套的兴致,便当机立断道:
“凌先生就别开玩笑了,这样,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就出去了。”
“恭喜你。”江凌苑简单地道贺一声,单刀直入,“我哥说,爆炸现场是你的人最先开始清查的。”
一番话问得模棱两可,她陡然发现,自己竟然连直接询问艾尔生死安危的勇气都没有。
原唯一自然领会了她的意思,举着酒杯的手缓缓放下,面上隐现难sè。
“告诉我真相,我不需要那些多余的关怀和委婉。”她深吸一口气,面上的微笑一僵,随即
军少霸宠二婚妻 第 344 章
咬了咬牙。
半晌,原唯一斟酌来斟酌去,缓缓地吐出一句:
“凌小姐,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艾尔先生的尸身。”
“你说什么?什么叫没有找到尸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当时的爆炸范围牵连很广,加上那栋旧房正好坐落在江边缘,所以不知是不是……我的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艾尔先生,这两天已经在沿着江流搜寻了。”
“难道你要告诉我,那一场爆炸将艾尔的尸身炸进了海里不成?”若是真能将人炸到了海里,又岂会还有生还的道理?
“不……凌小姐,你听我说。”原唯一连忙摇了摇头,扫了眼江凌苑质疑的神sè,思索着道:
“当时艾尔先生抱着最大的那个炸弹装置,若是不出意外,他只能选择朝身后的江边跑,而当时现场全部处在一片火海之中,后来勘测发现爆炸区域延伸到了江流之中……”
“两天过去了,那条江,也该找遍了吧。”江凌苑木然地捏着眉心,盯着眼前的红酒杯,里面晃荡的酒液就好似鲜血一般。
“我们撤退的时间一分钟,速度尚且算不上极速,而那间屋子离背后江流的距离不超过五百米,以艾尔先生手中抱着炸弹重量,以及经过jīng密tiáo查之后他本该拥有的速度,是有可能在爆炸之前到达江边的。”
原唯一垂着眼,顿了顿叹了口气道:
“只可惜,我们找了两天仍旧没有找到人,但一天找不到人,也就代表还有希望不是吗?”
若是活着,不一定能见得了人,但若是死了,一定是可以见得了尸的!
艾尔临别前的狂喜还在眼前挥之不去,江凌苑微微仰眸,生死一线,他欣喜的是终于可以让她脱离危险了,那神sè,疯狂得令人心头发颤。
“后续若是有消息,麻烦你及时转告一下,我的人也会想办法去找的。”
“会的凌小姐,只不过这次的事情牵连复杂,比起艾尔,让我更担心的反而是你……”
原唯一犹豫了片刻,这两天以来,他已经想办法从富森那里打听过了,江凌苑作为华夏军政大家的主母,现在却又成杀了东欧一级上将的女杀手,如此复杂的情况已经不是一个两人能够干涉的。
“你只要保证好东欧与华夏的后续外交即可,其他的不用担心。”东欧赛斯作为东欧境内最大的武装组织,绝不是随随便便一场爆炸事件和几场枪战就能解决的。
乔克死了,不代表东欧赛斯就会真的彻底四散,尽管表面看上去的确如此。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当东欧政权可以独自处理此事只有,再怎么样让华夏在这场事件中全身而退。
无论是从华夏东欧的两方关系上也好,或是从国际角度出发也罢。
提及此事,原唯一郑重地系上袖口,沉声保证道:
“这件事情我已经申请让父亲交给我,也已经跟华夏驻东欧的外交部通过气儿了,完全不用担心。”
“那就好。”
江凌苑勉qiáng松了口气,转头打量了一下正襟危坐的原唯一,眸中掠过一丝丝欣赏之意,“没想到,这样的正装反倒是更适合你一些。”
“多谢夸奖,若是小沉也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那就太令人期待了。”原唯一也随之放松下来,扫了眼桌上的手机,却又有些愁眉苦脸了。
“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你跟小沉摊牌了?”
“这个……我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眼角余光一扫,屏幕上是十多个已拨出未接听的电话,到了这种程度,确实挺令人头大的。
“我没有和小沉坦白过,是因为一直觉得时机还没到,想着先处理好我自己的事情再告诉他的,可是……他不知怎么回事,就知道了那枚赌戒的事情。”
江凌苑眉梢一跳,原本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僵了一下。
“凌小姐,我正想问问你这件事情呢?”原唯一脸sè更愁了,说到这猛地转眼看向江凌苑。
那枚扳指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从头到尾他只告诉过江凌苑,再说江沉也不可能从别的人嘴里知道这件事……
江凌苑:“……”
☆、第298章 好一个夜刃
“当初我把那枚戒指交给小沉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它的意义,否则肯定就不会收下了……”
原唯一还在挠头,越想这件事越觉得奇怪。
江凌苑眼角暗暗抽搐。
她确实将那件事情转告了江沉,并且也暗暗提醒过他关于原唯一的身世问题,本来是抱着提醒的心态,很中庸地讲了一些厉害关系而已。
若是江沉真的对原唯一没有好感,那么他一定只会将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并且不着痕迹地疏远原唯一才是。
就算江沉再怎么单纯赤子之心,当初既然能想到将扳指交给她借用原唯一这个方便,那就不可能还没点这方面的脑子。
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这俩人之间肯定不是单箭头……
可怜她偌大的江家,一个哥哥加上一个弟弟全搞基去了……难道,要lún到她这个顶梁柱来完成传递香火的重任了吗?
“凌小姐?”回过神来,原唯一探究的神sè出现在眼前,“你怎么了?”
“没事!”江凌苑眯了眯眼,摇着头拍了拍原唯一的肩膀,叹了口气道:
“十个电话打不通,就打二十个,这种事情靠的是毅力。”
“啊?”
原唯一愣在当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瞥见了自己的通话记录,当即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凌小姐的建议。”
“你帮我查一个人。”江凌苑忽地正了正神sè,收起了方才的几分轻松打趣。
“谁?”
“冯淳化。”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之际,生疏得像是陌生人一般。
这么久以来前前后后的线索连接在一块,得出的结论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惊。
乔克并没有杀冯淳化,若说他们之间当真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那么,她根本不会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师父!
“我知道了。”原唯一郑重地点头,也不多问。
病房内
左少渊幽幽转醒。
艰难地撑开眼皮,入目却是朱铭惊喜的脸,而不是他连做梦都想看见的人。
空荡荡的病房内,只有朱铭守在一旁。
见他醒了,连忙把田峰叫了进来。
“上校,您终于醒了!”
朱铭激动地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整个人单膝跪在床边抓住他的手,压抑着语tiáo生怕吵到了自家主子。
“凌、苑……”薄chún微动,语tiáo低到几乎让人无法听清。
“上校,您说什么?”朱铭整个人凑上前来。
身后,田峰推门而进。
“夫人在忙,之前交代过,你需要卧床静养,一旦醒来不能随处走动。”一把拉开不知所措的朱铭,田峰随口道。
“我,要见她……”
上校!”朱铭
军少霸宠二婚妻 第 345 章
退到了一旁,见此为难地朝田峰看了一眼。
“她不肯见我。”左少渊微微抬眼,只言片语之间已经猜测出了个大概。
想来也是。
他早已想象过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反应,明知道会落得如今这样的结果,当初仍是做出了那样无可救药的选择……
朱铭心里一慌,拨通江凌苑的电话却永远都是无人接听,更甚者,到最后直接关机了。
乔克的踪影始终没能找到,尽管东欧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江凌苑将顾白留给她的人也全都用上。
最终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左少渊的抢救成功之后,身体状况在一点点地好起来。
自从他能够醒来之后,江凌苑便再也没有去看他。
“外公。”电话里,她哑声朝那头道。
“不用多说了,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江老爷子在听筒里轻叹一声,沉声道:
“你若想回来,外公外婆随时在西欧等你。”
“外公,你不回华夏了吗?”江凌苑顿了半晌,“对不起,外公,我闯大祸了。”
“小苑,外公都知道的,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我的乖外孙女。”
最窝心的永远是这般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深深地戳进她的心尖上,隐忍的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也未曾察觉。
“我考虑了很久,当初因为你的婚事我是答应过要重回华夏的,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回不回都罢。”
江老爷子淡淡地开口,言语间尽是一片云淡风轻。
既没有再提及当年的事情,也不曾多说什么,可越是这样,她才越会想,不知当时她执意要嫁给左少渊,并且帮助魏启深劝着外公举家回京云时……
她的外公是何种复杂的心情。
如今看来,她的认知是那么的狭隘,只一心以为老爷子是因为那些陈年旧事,孰料却还远不止如此。
江凌苑抿chún,眼下喉间的苦涩,“外公,我爱您。”
“小苑呐,除了别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无论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外公外婆都会支持你的。”
“我知道,外公。”
“当初说好的要来西欧再举行一次婚礼,这个约定在我这里仍旧作数,你外婆这些日子清闲,正在为你设计新的嫁衣,你若是将来还想回来结婚……也是可以的。”
江老爷子越发犹豫,过了一会儿补上一句:“当然,一切都要看你。”
外公并没有半句指责,就算知道了左少渊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当初差点杀了自己的人就是她一心要嫁的丈夫,连横加干涉的意思也没有。
江凌苑心里越发五味杂陈,深深地转眼看向窗外。
凛冬已至。
几个月前的夏日,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香槟灯塔、繁花红毯,她穿上左少渊的生母亲手设计的婚纱,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丈夫、两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善良和蔼的婆婆,她的一生都没有那么幸福过。
如今回首,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短暂的幸福过后更深刻的记忆不是当初,而是那一天之后的这半年时间。
指尖夹着的烟蒂已经燃尽,她随手掐灭,顺便被呛得一阵猛咳。
窗户半开,冷风一吹便是彻骨的han凉。
江凌苑眯了眯眼,抬手之间,无名指上的婚戒光芒微闪。
起身开门,却整个人顿在了原地。
门外,男人被人轻轻搀扶着,一身病号服出现在她的面前。
抓着门扉的手一紧,想要关上门的冲动被适时地压抑了下来。
“凌苑。”
左少渊沙哑着嗓音,一双深邃的眸子在对上她时,悄然划开一池足以令人溺毙的温柔。
良久,她低低的开口:“进来吧。”
朱铭连忙朝江凌苑感激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搀着左少渊进门。
“少nǎinǎi,上校,那你们聊!”
门扉紧闭,房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安静地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清。
江凌苑就这么站着,淡淡地看向坐到了床边的男人。
“凌苑,对不起。”左少渊忽地起身,一把用力地将她揽进怀里。
两具身躯紧紧相贴,压在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xiōng膛上,力道之大,连江凌苑都感受到了一丝丝紧绷。
她下意识地撑着男人没有受伤的肩膀,整个人从那怀中微微退开,qiáng制性地让两人身体之间空出一些空隙来。
“凌苑、凌苑……”
低低沉沉的嗓音,宛如呢喃一般在她的耳边响起,分明不疾不徐,却总让她感受到一股急迫,催促她的心跳如擂鼓。
江凌苑抿了抿chún,微微的蹙眉,“伤刚好不宜久站,你还是坐下休息吧。”
“请你接受我的道歉,凌苑。”男人不依不饶,固执地揽着她的腰,用自己仅剩不多的力气将两人紧紧相贴。
“在道歉之前,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些解释?”
话音落下,男人的神情陡然晕开一丝欣喜,冷峻的脸上缓缓扯开chún角,仿佛要用力压低了声音才能克制住心头的狂喜一般。
“可以么?”
江凌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思绪尽数消散,一双潋滟流光的谍眼之中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难道,我们要永远这样僵持下去吗?”
这些日子以来,这男人一直在试图接近她,用着许许多多笨拙的方式,一万分的怨怒,在这一天天的时间里逐渐消失无几。
“谢谢你,凌苑。”
左少渊垂眼,深深地看进怀中女人的眼里,那双眼睛里的神sè,从未改变。
当初有多少感情,如今并没有半点改变。
她还是他的。
真好……
窗外的亮光一点点西斜,直至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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