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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之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暮夕
俞北平失笑,托着手里的豆浆抿了口:“你看电视里的那些首长,难道个个都是寸头儿?”
汤子期更加不解,瞅着他:“所以呢?”
“刚入伍的是有这规定,像我这样熬出头的,没这硬性规定了。否则,出席什么大场合参加什么会议,那不是有碍观瞻吗?”
汤子期恍然,目光闪亮:“哇,特权啊!”
俞北平无奈地摇摇头,眼底都是宠溺:“别贫了,张嫂饭快做好了,去餐厅吧。”
汤子期点头,跟着他离开了客厅。
……
俞亮常年待西山指





闪婚之后 第 31 章
所工作,那边有分配的宿舍楼,所以很少回这边,俞老爷子前些年搬去了京西的干休所,所以,这偌大的屋子现在就他们两个主人住。
张嫂是俞家的老阿姨了,帮着干了十几年,俞北平对她很客气。
不过,她知道分寸,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吃,看他们上桌后就带着女儿去了倒台那边吃。
饭菜挺丰盛,两个人吃绰绰有余了。
俞北平给她夹菜:“多吃点儿。”
汤子期乖巧点头。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也就他偶尔会问她一两句。年假快到期了,过几天他们都得去工作,俞北平想了想还是问了句:“什么时候开学?”
汤子期说:“再过一个礼拜。”
“那时间挺紧的。”
“您呢?”
“比你早点开工,就这两天了。”他现在待的那个武警队驻地在复兴路那边,离这儿挺近的。通讯指挥是个技术活,既要在总部电台指挥,偶尔还得出外勤,给武警小队指导工作,一点儿不比武警的工作轻松。
这不,开工都比她早那么多天。
汤子期以前天天抱怨学习辛苦,不止要搞项目还要出去实习,现在跟他一比,顿时觉得自己矫情极了。
休假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都没断过,时不时就得出去处理一些事情。
他可是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以前她脾气差,人也娇气,总是谁也不放在眼里,跟他住了几天后,她的脾气莫名也收敛了些,也能吃苦耐劳了,偶尔还和大院里那些勤务兵和子弟去cào场打球,颇有些“近朱者赤”的味道。
前几天去省亲,何舒青都说她“长大”了,稳重了,果然还是要成家啊。
说得汤子期都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两人就上了楼。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旁边是他的书房。整层就这么两个房间外加一个小阳台,像两个人独立的小世界,住着很安心。
“你先去洗澡吧。”到了房间,俞北平对她说。
汤子期点头,开了洗手间的门就要进去。
“等一下。”他又叫住她。
汤子期回头。
俞北平顿了顿,才说:“进去后,脱下的衣服传给我。昨天的衣服还浸着,正好一起洗了。”
汤子期的脸火烧火燎,应了声就把门关上了。
卫生间是内置的,门关上,和他还是只隔着一堵墙。她靠在门后微微喘气,捧着红彤彤的脸,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都结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两人确实也算不上熟悉。这几天虽然同床,却是各盖各的被子,床上也鲜少说两句。
每次她洗澡的时候,他就去对面办公室工作。
……
温热的水流滑过光滑的身体,汤子期洗得很慢,洗着洗着就有些犯懒,半个多小时候才擦着头发出去。
俞北平不在房间,房门开着。
隔壁书房亮着灯。
她想了想,去楼下给他泡了杯参茶,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他在里面道。
汤子期捧着茶推门进去,抬眼就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翻资料。
他这人平时不戴眼镜,看书的时候倒是习惯戴着,模样瞧着比平时还多一份儒雅,这会儿略直起身,扶了一下眼镜,对她笑了笑:“还没睡呢?”
汤子期把茶端过去,放他面前:“喝点儿。”
“谢谢。”他端起来抿了口,皱皱眉,搁了。
“怎么了?”汤子期有些忐忑,“冷了吗?”
他摇头,冲她扬眉,揶揄笑:“苦”
汤子期被他瞧得脸红,顿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俞北平见她还站着,端起那参茶尽数喝了,把空碗递给她:“我还有些事儿要处理,你先回去睡吧。”
汤子期扁扁嘴,说:“我睡不着。”
这话不是假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东南角那儿,烟花从早放到了现在,没有半点儿停歇的样子。内院当然不让这么干,可人家在院外,警卫员也管不着。
汤子期有些愤愤不平地跟他说了,末了问:“您说,这算不算扰民啊?我能不能去告他们?”
俞北平笑了:“今天是节日,人家也没放到大半夜,这才10点15分呢,扰什么民?”
汤子期颓然地垂下了头。
俞北平看得好笑,起身去了一旁。
这书房左右两边做了整面的书架,各种藏书琳琅满目,不少都有他的批注。
他站在一排书架前翻找,问她:“想看什么书?”
“我不喜欢看书。”
“可我这儿也没别的娱乐节目啊。”
汤子期只好妥协,目光往那儿一扫,随手一指他手边的一本:“就那个吧。”
俞北平把这书取下,放手里一压,是本《悲惨世界》。
他回头递给她。
汤子期本来就是随手一点,翻开就傻眼了。
法文?
她抬头看他,模样有点儿委屈。俞北平没忍住,笑了出来:“自己选的,自己看吧。”转身坐回了办公椅上。
汤子期现在意会过来了。
她被捉弄了。
“我又不会看。”她跟过去,把书放在他手边。
俞北平低头翻资料,头都没抬,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汤子期有点焦急,可怜巴巴瞅着他,半晌,试探道:“我能不能换一本啊?”
俞北平不逗她了,抬头看她,修长的手指隔空随意扫一下旁边的书架:“自己去。”
她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最好的礼物,喜上眉梢,转头钻去了书堆里。
他的书还真是多,历史的、文学的、学术性的、军事的,都分门别类地列好,有秩地排着,找起来特方便。
她随手找了本、翻开。
中文,嗯,很好。旁边还有他的批注,字迹端正,笔锋遒劲有力,大开大合,瞧着颇有□□。汤子期虽然不懂书法,也知道他的字很好看。
至少比她的狗爬字qiáng多了。
她关上书框,捧着书如获至宝地坐去了靠窗的地方。
整面的落地窗,窗边摆着一张复古的雕花小圆桌和一对单人沙发,左右对称安放着。此时窗帘挽起,坐在沙发里望出去,头顶的夜空繁星点点。
静谧、安详。
她的心情也莫名平和下来。翻了几下书,回头看他。
这人认真工作的时候,目不斜视,身无外物,灯光里一张稍显清冷的脸,秀丽清艳,眉宇间,又不经意显出潋滟的味道。京城名少,天之骄子,打小接触的就跟旁人不一样,做什么都有底气,什么事儿都能应对自如。
连这几日下来,她就没见他有惊慌的时候,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儿,也是井然有序地处理事情。
背脊永远都是标直的,叫人痴醉。
她拄着头盯着他看了会儿,手里的书没注意,“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第023章 相处
这一声响动, 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汤子期如梦初醒。
俞北平也放下了文




闪婚之后 第 32 章
件, 回头看她。
“不小心睡着了。”她急中生智,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弯腰捡起了书,低头继续读起来。
“困了就回房睡吧。”
汤子期这会儿也巴不得离开了, 起身跟他告辞,放了书就快步出了门。
动作倒是麻溜,连门都忘了关。
后来, 还是俞北平自己去关的门。
今晚他有些困了, 熬到11点,俩眼皮就不住打颤。他干脆熄灯回了卧室,偶尔偷个懒。
汤子期早睡着了,一条被子盖半边,另外一半在地上。
俞北平就看了一眼, 摇了摇头, 弯腰给她捞起来。
她睡梦里也不老实,一脚就朝他踢过来,差点扫上他的脸。幸亏他反应灵敏,退得快。
汤子期努努嘴,把被子往腿间一夹, 继续睡。
俞北平:“……”
这睡相也是没谁了。
好不容易把她扳正,这觉,才算是安稳睡了。
……
翌日起来,汤子期神清气爽, 穿了件睡衣洗漱几下就下了楼。
俞北平照例比她起得早,早饭都吃完了,坐在客厅里看书。她跟他打了个招呼:“早啊。”
俞北平头都没抬,只淡淡点头。
汤子期纳罕,走近几步,发现他眼底有一圈淡青sè的印记,疑惑道:“您晚上没睡好吗?”
俞北平抬头看她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被他这么瞧着,汤子期皱皱眉,不明所以,过了会儿,没心没肺地转回了厨房,吃早饭去了。
俞北平想了想,到底没戳穿这事儿。
吃完早饭,两人一道出门,去了附近的粮油店。这一个大院就是个小社会,往后面走,吃穿用度的铺子设施都齐了,基本都能自给自足。
还算宽阔的道路,不时有骑着单车的人过来,熟悉的都会和俞北平打上两次招呼。也有人过来,看到他身边的小姑娘就驻了足,露出善意的微笑。
说,媳妇儿长得不错。
汤子期有点不好意思,抓着他的衣角躲到他身后,只悄悄探出半个脑袋。
俞北平回头牵了她,把她拉出去,给人家介绍:“汤子期,我父亲故交的女儿。”
“什么时候扯的证?”这是客套话,俞六少结婚的日子,早传得沸沸扬扬了。这不,媳妇儿都搬过来住了。
“就这两天。”俞北平也不嫌麻烦,好好说。
“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承您贵言。”
“还有事儿,不叨扰你们了。”
“您慢走。”
男人提着桶橄榄油走了。汤子期撇撇嘴,盯着他背影龇牙:“这人可真嘴碎。”
俞北平:“为什么这么说?”
“人家结婚,关他什么事儿?这么多问题。”她别扭的样子含羞带怯,其实很可爱,可又不愿意承认,为了掩饰,努力作出凶恶的表情。
俞北平笑声低沉:“你是不好意思了吗?”
他戴着皮手套的手覆在她的脑袋上,轻轻顺了一下。
汤子期抬头,恶形恶状地瞪他:“没有!”
俞北平又笑了,点点头:“成,你没有。”
他笑的样子比不笑时好看多了,也没那么让人望而却步。汤子期盯着他多看了两眼,盯得他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花?”
“没!”汤子期摇头,笑得得意。
他问她你得意什么。
她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不告诉你。”
初春时节,风里还有料峭的han意。两人买好了油,一前一后往来时的地方走,她在前面跑,俞北平在后面喊她,说你慢点儿。
她当耳边风,回头跟他做鬼脸。
俞北平哭笑不得。
……
张嫂出了趟门,晚饭是张嫂的女儿沈蓉做的。
她特地炖了排骨,香味从厨房一直飘到餐厅。汤子期早捏着筷子坐在了主位上,远远看着俞北平给她打饭,兴奋地两脚都在打颤。
厨房里。
沈蓉见他忙着翻找,忍不住问了句:“您找什么?”
“盛饭的。”
沈蓉想起来那玩意儿早上被她扔微波炉上了,忙转身拿来,递给他,嘴里还跟他道歉。
“没事。”
他伸手接过时,手指不经意在她掌心划了一下。
沈蓉一怔,像是火石擦过心尖,脑海里“噼里啪啦”一阵响,脸颊不自觉升了温。好一会儿,她小心翼翼抬起头,发现俞北平已经出了厨房,在前面餐厅和汤子期吃饭了。
她看着他们好一会儿,脚下步子不能动,直到张嫂从旁边拍她的肩:“你看什么?”
沈蓉心里有鬼,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抬头:“……没啊。”
张嫂瞥她一眼,又循着她目光望去,脸sè不由一沉:“你跟我来。”
“干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沈蓉不情不愿地去了。
路过餐厅时,她捏了捏掌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了下来,还剜了汤子期一眼。这时,汤子期若有所觉,正好抬头,不偏不倚看了去。
沈蓉心虚避开,快步上了楼。
汤子期怔住,心里一阵莫名其妙。
沈蓉今年大二,学校就在北京这边,今年学业紧张,张嫂跟俞北平打过招呼后,假期里就让她在俞家暂住。
她和沈蓉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段日子也井水不犯河水,按理说没结过什么怨。可是,刚才那一眼太深刻,她回想一下,一点都不觉得是错觉。
她是真恨自己。
“想什么呢?”俞北平手里的筷子敲敲她的碗。
汤子期回神,摇了摇头:“没。”
他也没细问,柔声说:“快吃吧,要凉了。”
她应了声,埋头吃饭。
碗是俞北平自己洗的,张嫂下来时,他都快洗完了。张嫂忙过去:“使不得,我来吧。”
“洗个碗而已,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俞北平把洗好的利落叠一起,上了架,回头招呼汤子期上楼。
汤子期应声,乖乖跟上去。
亦步亦趋,一高一矮,一沉稳一机灵,还真挺般配的。
张嫂在楼下看着,忍不住笑了笑。可想起自己的女儿,心里又像压了块大石头。
……
晚上,她照例陪着他在书房办公。汤子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翻着翻着,就忍不住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俞北平什么人?她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
“有话就说。”
汤子期扁扁嘴:“我也就是瞎猜的,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吧,我给你参谋参谋。”
“您可是首长,办公忙着呢,我哪能跟国家抢时间?”
“别贫了,有话直说吧。”
汤子期哼了一声,到底是没开口。
俞北平放下文件,回头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她使劲晃脑袋把他手甩开,抬起双脚,光着踩在沙发上,兀自生着闷气。
俞北平蹲下来,把她的脚合到手里,仰头凝视她:“生气了?”
汤子期没料到他会这样突如其来的亲




闪婚之后 第 33 章
密,下意识缩回了脚:“你干嘛?”
她的耳根子稍稍发热。书房不大,天气还冷,门窗都光着,空气里虽然温暖,也有些闷窒,加速了她脸上血液流通的速度。
不知不觉,红成了苹果。
俞北平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忍不住捏了一下,低笑:“热的。”
“不正经!”汤子期打开他的手。
俞北平没说话。
良久的沉默后,汤子期不确定地抬头,撞入了他乌黑深邃的眼底。她莫名有些紧张,心跳得格外快。
“干……干嘛?”
他没应答,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
可能是太紧张了,她本能地躲了一下。
有那么会儿,室内变得特别安静。
半晌,俞北平给她穿上了拖鞋,起了身:“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汤子期站起来,跟在他后面出了书房,她看看他的背影,想跟他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懊恼地跺了跺脚。
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稳。
偌大一张床,两人一人占一半,像是楚汉河界,谁都没有动,也没谁逾越那一步。
窗外雨声淅沥,像是有风在不断吹入心里,凉凉的,怎么也无法入睡。某个点,两人同时翻了个身:“你……”话出口,都是一愣。
话头起了,又忽然都熄了。汤子期声音细软,踯躅说:“你先说吧。”
俞北平沉默了会儿,忽然轻轻地笑了声:“没什么,睡吧。”来日方长,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汤子期抿抿chún,见他不吭声,也就不吭声了。
第024章 新婚燕尔
过两天, 两人休假, 出了趟远门,为时三天。汤子期爱疯,到了地方就四处瞎转,一整天下来坐的时间都不超过半小时。
回来时, 她浑身酸痛,还跟他诉苦。
俞北平压根没看她,低头翻垫在膝上的报纸, 只说了一个字:“该。”
汤子期:“……”她要离婚!
这次坐的飞机, 因为起得早,汤子期靠上去就睡着了。俞北平抖开毯子帮她盖上,又替她紧了紧大衣。
到了地方,他才摇醒她,温声诱哄:“起来了, 我们到了。”
汤子期睁着惺忪的眼睛瞪他, 大大方方地打了个哈欠。
俞北平没忍住笑,搀着她往外面拖:“别睡了。”
汤子期不满:“困着呢。”
“谁让你赖床。”
她那个哑口无言啊,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这点儿打不到车,两人在机场大厅等了很久。后来,俞北平直接打电话给江越, 两人才有车搭。
“呦,新婚燕尔啊,婚事办那么低tiáo,现在舍得新娘子出来见人了?”理着平头的青年玩世不恭地看着他们, 眼神带着兴味儿。
江越在副驾座打游戏,头都没抬一下,chún边却含着丝坏笑。
汤子期也没生气。她也是这个圈子里长大的,当然知道这帮子弟的习气,甭管什么人,只要是生人,想融入他们总得拿出点儿本事来,性格上的、能力上的。
他们乐意打趣她,那是看重,不理你了,只顾着客套了,才真是不拿你当自己人。
俞北平虽然低tiáo,在西郊大院这个青年一辈的圈子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前段日子有人传他跟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的扯了证。
一帮人唏嘘不已。
有人说胡扯,也有人说这么有理有据煞有介事的,不像是假的,也有人说啊,大家都等着吧,是不是真的,五月见分晓。
可跟他走的近的却都知道,俞六少这是真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而且,可不是什么“父母之命bī不得已”,是真的喜欢这个小丫头。
虽然只见过两次,汤子期也不怕生,笑盈盈地冲他们打招呼,姿态大方:“汤子期,俞北平的老婆,扯过证的夫人。两位大少爷,还记得不?”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江越也不玩游戏了,抬头看她,带着笑意地打量,也有些衡量。
汤子期随他看,笑嘻嘻地说:“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会喝会玩,三斤白的guàn下去,脸都不红一下,蹦迪唱歌飙车,只管叫我,是兄弟就奉陪到底。”
她说的豪气万千,可看那小身板啊,娇娇弱弱的,身无几两rou。
肖扬没忍住,当场就笑出来,回头跟俞北平说:“可以的,嗯,这媳妇儿适合你。”
够二,配他这正经人正正好。
这会儿也不急着回家,江越把车开去了就近的一家俱乐部。
“会打球不?”下车后,他抬手就把门给碰上了,回头问汤子期,眼睛里明显带着戏谑。
俞北平想说两句,肖扬手一扬就捞住他胳膊,挑眉、不屑:“护犊子呢?打个球而已,能要她命啊?出息。”
俞北平说:“别过分。”
肖扬笑,笑得恶劣:“结个婚你彻底变妻奴了啊。”
俞北平年长他两岁,向来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依旧笑得平和,但是眼里含着警告:“玩玩可以,别过分,别欺负人。”
肖扬虽然跟他闹,但心里还是挺敬畏他的,正打算换个话茬,汤子期抢过来撞开了他,笑嘻嘻说:“瞧不起人啊?小时候我也住这片儿,那名头可是响当当的。”
肖扬纳罕了:“我怎么没听过?别是你瞎掰的吧?”
汤子期也是顶真的,三言两语就跟他争起来,吵来吵去一直到了俱乐部里。
俞北平干脆不管了。
他算是看清了。
一丘之貉啊,就该不管他们。
不然怎么说友谊是掐出来的呢?
……
疯到后半夜,俞北平才拖着醉醺醺的汤子期出来。
肖扬和江越在台阶上和他打招呼:“要不要帮忙啊?”身边这位,撒起酒疯来可是天地都得跪,刚刚他们都领教过了。
球打得不怎么样,脾气倒是老大,输了还把香槟往他们身上喷,真是半点儿不怕生。
“不用。”俞北平摆手和他们道别,连人带车开远了。一路飞驰,直接过了岗哨,进了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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