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暮夕
汤子期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他,两手撑在沙发上,脚丫儿乱晃,意图很明显。
摆架子、不买账。
俞北平认命地点点头, 去玄关穿鞋子:“好,我去外面给你买。你要喝什么咖啡?”
“现磨的。”
俞北平苦笑抬头:“这地方我上哪儿给你弄咖啡豆去?”
汤子期说:“没办法吗?”
她也不跟他闹,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让他心疼,叫他不忍。他心里头明白,这小丫头就是在跟他拿乔,套路他,心里却半点儿气都没有。
“我去老王那儿借借。”
“俞老大万岁!”
“你叫什么?”
她红着脸改口:“老公。”
俞北平对她笑了笑,眼神很柔和,出门前不忘带上门,把冷风挡在外面。
汤子期心里有点儿暖,捧着脸在沙发上好是一会儿发呆。
……
俞北平去了会儿就回来了,进门时,肩膀上的衣服湿了大半,一边拍打一边把一袋豆子扔台几上。
汤子期忙过去接起来,问他:“下雨了?”
“赶的不巧。”
“我给你拿毛巾。”没等他应,她飞快去了洗手间,回来时把一块浅蓝sè的干毛巾递给他,眼神透着兴奋,像是在等他的嘉许。
俞北平的脸sè却是哭笑不得,轻嗽一声:“这是我洗……洗脚的。”
汤子期愕然。
闪婚之后 第 40 章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脸才后知后觉地涨红。他想说的是,那是洗那个的吧?
看着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杂sè的毛巾,马上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还是俞北平给她圆场,接过毛巾说了声“谢谢”,转身去了洗手间。
为了掩饰尴尬,汤子期提着咖啡豆到厨房专注煮咖啡了。
以前她用过咖啡机,不过不是很熟练,鼓捣了好久才冲出一杯。俞北平在厨房门口问她:“要帮忙吗?”
她端起煮好的咖啡,单手托着在他面前晃了晃,示意他睁大眼睛瞧清楚点,她已经弄出来了。
俞北平看着她这得意的小模样就想笑。
她一瞪眼,他又忍住了,违心地竖起大拇指:“厉害。”
汤子期可不管他这话属不属实,被人夸了,她恨不能尾巴都翘起来,变得特黏他。
到了客厅,她又问了他不少事情,大多是工作上的,也有在这边生活上的。俞北平有耐心,不厌其烦地解答她,很多yòu稚的问题也一一回答,很像一个包容她的长者。
脾气特差的汤子期,在他面前也特别老实。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两人聊得特别开心。
末了,汤子期到窗口张望了一下:“六哥,还下雨呢?”
“没赶你走,再坐会儿,雨停了我送你回去。”
“还说不赶?不赶张口就提要送我。”
俞北平讶然,戏谑问她:“原来你想宿在这儿啊?不早说,我给你打个报告。”
汤子期回头怼他:“谁想睡这儿了?”
可是对上他笑盈盈的眸子,气势就弱了三分,低头乖乖在沙发里坐了。
窗外han意料峭,室内温暖如春。黑暗里,雨滴敲打房梁的声音很明显,冰冷的玻璃窗上蒙着一层cháo湿的水雾。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等她回过味儿来,彼此的气氛有些暧昧。
俞北平侧着身子望着她,距离很近,她却忽然有点不敢回头。客厅里只亮着盏昏黄的壁灯,看久了,眼前似乎越来越暗,墙壁都在微微晃动。
汤子期不敢动弹,心里直跳。
屋子里很暗,他忽然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影影绰绰地覆压过来,她屏住了呼吸。
直到有“滴答”一声,水管被敲出声响,她才哈哈笑着回过头,若无其事地跟他说:“这雨怎么下个没完啊?”
俞北平没笑,单膝跪在沙发上,微微俯身,按住了她的肩膀。四目交接,他眼神炽热,一瞬不瞬盯着她。慢慢的,汤子期也笑不出来了。
表情还有些无所适从。
“我……”她极力想着措辞的时候,他低头攥住了她的chún。有些湿滑的触感,像一阵电流,从她身体里穿过。
汤子期屏住了呼吸,任由他滑入了她的chún中。
后来怎么样,她也不记得了,依稀只记得最后他按着她的肩膀躺到沙发里,一件一件脱去她的衣服,她弓起身子的时候,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
翌日起来,汤子期浑身酸痛,发现周围有些陌生。
手四下一摸,触手温热。她回头一瞧,俞北平背对着她趴在床上,被子滑到了腰际,露出背部宽阔紧实的肌理。
脑海里细细碎碎闪过昨夜的片段,她按了按脑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吻她的耳垂时,略有些急促的呼吸。
她的脸毫无预兆地热起来,抓起被子蒙住了脸。
结婚才一个礼拜,就这么被勾引着失身了!
“醒了?”俞北平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她,手掌自然地揉着她的脑袋。
汤子期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
“还不好意思啊?”他问她,声音低沉,还带着那么点儿浊音,在她耳边来回荡。
汤子期鼓起勇气,掀开被子,跟他面对面:“谁说我不好意思了?都老夫老妻了。”
他笑,低头,鼻尖点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亲她的嘴巴。
温香软滑。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吻着吻着就忍不住抱住他,手不安分地往他身上摸。
大早上的,又鏖战了一场,俞北平回了北京述职。
……
一个礼拜后,汤子期得了假期,一早就给北京那边去了电话。
“哪个机场?我去接你。”
汤子期撇撇嘴:“还能有哪个?老地方呗。”
他在那头笑了,声线低沉而柔缓:“好。”
他要挂电话了,汤子期又担忧起来:“你不用工作吗?会不会有影响?”
“放心,不会。”
“真的?可别为了这种小事,影响你工作。”汤子期说完就抖了自己一身jī皮疙瘩。心道,果然是年纪大了,心软了,说话都这么矫情兮兮的。
挂断后,汤子期就收拾了东西和陈珞道别:“老杨,我走了,先帮我顶上。”
“没大没小,连声老师都不喊。”
汤子期直接无视了他。到了北京,人在机场里还堵了会儿,到了外面,她就满大街找俞北平。
有车这时在后面朝她鸣笛。
汤子期回头。
俞北平在半开的车窗里对她微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你来这么早?”她提了提背包跑过去,兴致勃勃看着他。
“走吧,这边不好停车。”他拍了一下她肩膀,托着她后背把她送上了车。
回到屋子里,都下午1点半了。汤子期一进门就踢了鞋子,直奔厨房。三个饭盆都揭了,只有些残羹冷炙,连口囫囵饭都没有。
汤子期彻底愤怒了:“我中午都没吃呢!”
“飞机上不是有吃的吗?”俞北平过来,从后面搂住她,轻轻松松就抱了起来,还放手里掂了掂。
“干嘛?”她捶他的手。
他掂了有一会儿,轻笑:“嗯,是轻了。”
汤子期:“……”
过了会儿,他才把她放下来,弯腰在橱柜里翻找。
“干嘛?”汤子期问他。
“给你下碗面,可以吗,汤大小姐?”
汤子期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要加rou。”
俞北平失笑,回头用勺子敲她的脑袋,吓得她脖子一缩就躲去了餐厅。隔着大老远,她还趴在椅子后面对他龇牙。
“有胆儿你别跑,站我面前跟我怼。”俞北平说。
汤子期转移话题:“我饿了。”
他嗤了声,回头继续下面。
汤子期如释重负。
可能是饿久了,这一顿吃得挺香的,吃完还有点困。她搁下筷子就打了个哈欠。
“累了?”俞北平笑看她。
她很合时宜地打了个嗝。
打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俞北平心思通透,也不再问她,收了东西去了厨房。回来时,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牵着她上楼回房。
到了房间,汤子期四肢一摊就滚上了床。
他推推她:“就这么睡了?”
“我困。”她翻了个身,把pì股对准他。
俞北平从后面贴着她,单手捞了她的腰,试了试手感。
还真
闪婚之后 第 41 章
纤细,盈盈不堪一握,很柔软。汤子期却挣扎起来,下意识往后踢了他一下:“干什么啊你?”
“就抱抱。”
“痒。”
他笑,附耳过去说:“憋着。”
这下,汤子期可没什么睡意了,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恶狠狠瞪着他,不忘打个哈欠:“你缺不缺德啊?都说了我很困了。”
“大白天睡过去,晚上你就该睡不着了。”他爱怜地顺顺她的脑袋,倚过去,作势要亲吻她的嘴chún。
汤子期不买账,手往他xiōng口一抵:“说得你好像多为我着想似的。”
“不然呢?”
“你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我有什么私心?”他挨过来,贴地更近了,鼻息间的热气都严严实实扑在她脸上。她想往后躲,那一截纤腰被他牢牢掌控。
他低头瞧一瞧,轻轻在她腰间掐了把:“平时吃这么多,腰倒是挺细的。”
“耍流氓啊?”她瞪他。
他啄了一下她的嘴巴,垂头,下颌抵着她的额头,跟她笑:“婚内,又不犯法。”
“婚内耍流氓也犯法!”她跟他杠。
俞北平微笑,拧她的鼻子:“撒娇啊?”
“谁跟你撒娇。”
“呦,还拿乔起来了。”他把她整个儿搂到怀里,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语重心长地教育她,“对待一家之主,要恭敬点,礼貌点。知道吗?”
“呸!什么一家之主?我可没承认!”
“不承认啊?”他点点头,“不承认好啊,正好教育教育。”
汤子期哀嚎,要往外面逃,被他从后面捞住,直接扑倒在床上。他拽了她的手,摸着她的脸,笑容倒还算平和。
汤子期心里却一阵发憷:“干嘛?”
他理所当然地说:“履行夫妻义务。”
“不要,大白天呢!”
“大白天才好,敞亮。”他笑得意味不明,笑得她耳根子发热。她拽了被子就盖住了脸,又被他信手揭开。
“躲什么呢?自己的老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脸皮薄,没你那么厚!”
她冲他龇牙,却被他轻轻松松捏住了小脸。
再逞凶又怎么样?每次都被他不轻不重就拿捏住。
汤子期挫败,乖乖闭上眼睛,叹气:“形势比人qiáng,就让你为所欲为吧。”
“还跟我贫。”他捏她的鼻子。
“别捏,要瘪的!”
“成,不捏上面,捏下面。”
“臭不要脸的!”
……
下午两人睡了一觉,到了晚上,一起去到一楼吃东西。等天黑了,俞北平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走什么呀?我报告还没打。”她恹恹地把筷子往盘里一扔。
俞北平笑:“那我晚上陪你一块儿写。”
“你还有活儿没干?”
“从来没停过。”
汤子期不由对他报以同情,拱手作揖:“首长好,首长辛苦了。”
“机灵鬼。”
他笑,牵着她回了书房。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坐办公桌上,她坐旁边沙发里翻资料。从背后望去,他背脊挺拔,一丝不苟,鼻梁上驾着那副眼镜的样儿,特正经。
汤子期翻两下资料就看他一眼,工作效率极其低下。
约莫半小时后,俞北平起身绕到她身后,低头往她手里的资料上看了眼,皱眉:“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汤子期正拄着头打瞌睡呢,闻言马上回神,下意识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
还好,没有流出来。
俞北平看得好笑,把她半搂在怀里,弓着腰开始翻她整理的资料。整整一沓厚厚的册子,半小时过去了,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哼了一声,合上册子,没有评价。
汤子期心里惴惴不安,更不敢回头看他的脸sè,小心翼翼地辩解:“我在思考,先把资料多翻几遍,熟悉熟悉,一会儿记录整理起来就比较快。”
“这理由不错。”他的语声里带着明显揶揄的笑意。
汤子期的脸一阵发烫。这么拙劣的理由,自然是骗不过俞北平的。
“认真点儿吧。”俞北平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转身回了座位。
他背对她了,汤子期才敢对他龇牙咧嘴,恶形恶状,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冷不防他一个回头,笑盈盈瞅着她。
汤子期不安分的模样,就这么被他摄入了眼底。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俞北平摘了钢笔盖,就着在草稿纸上擦了擦余墨:“先不和你计较,工作完了,咱们再算总账。”
汤子期一颗心更加紧张地跳起来。
有种世界末日的悲哀。
就这么担心受怕了会儿,她低头认真整理起资料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俞站长的威严,还真不是轻易可以挑衅的。
她愤愤地咬了咬笔杆。
身后,什么东西飞过来,正中她的脑袋,伴着俞北平的清喝:“别咬笔杆。多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从小就没人管过她这种jī毛蒜皮的小事。
汤子期心里那个凄凉的啊。
可她这人向来sè厉内荏,碰到软柿子死命捏,碰到惹不起的,那肯定是夹紧尾巴笑得比谁都乖巧。
乖了后,她捡起他扔过来那颗小糖果,剥开、慢慢吃了。
俞北平书写了会儿,回头打量她。
她撅着pì股盘着腿坐在沙发里,模样看着认真多了,只是一双脚光着,时不时翕动一下脚趾,瞧着特别喜感。
俞北平抬手压了压chún,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
这模样,和网上盛传的那张大熊猫pì股背着你吃竹子的照片,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儿神似呢。
他失笑,回头继续办公。
两个小时过了,汤子期打着哈欠,拄着头微微阖了下眼睛。眼睛刚一闭上,又惧怕地睁开了,下意识往后扫了眼。
俞北平低眉敛目,认认真真地工作着,压根没那个闲心来看她。
她松了口气。也是累狠了,捂着嘴巴悄悄打了个哈欠,回头拄着往里靠了靠,半个身子欲盖弥彰地往外侧了侧,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他应该发现不了了。
就算回头,也不怕。
她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睡梦里,感觉鼻子有点儿痒。她皱了皱,砸吧了一下嘴巴,继续睡。这鼻子越来越痒,想打喷嚏的感觉越来越qiáng烈,后来她忍不住,“阿嚏”一声打了出来。
睁眼一看,俞北平似笑非笑地站在她面前:“呦,睡得挺甜的嘛。”
这人笑起来的时候,不带丝毫烟火气。可他只要往那边一站,气场都出来了,瞧着就是一副明察秋毫的样子。
汤子期双膝一软,差点跪倒。
好不容易,她挤出一个假笑,讪讪道:“我没睡,我就是闭了一下眼睛,试试这屋子里的灯光明暗。”
俞北平还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弯下腰,单手撑在她耳畔,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这话您自己都不信吧?”
汤子
闪婚之后 第 42 章
期如坐针毡,只能陪着他笑。
还不让人开小差了啊!
第029章 高尔夫
“好好看, 好好写。”俞北平摸了摸她的脑袋, 算是安抚。
汤子期这种人,骨子里就有些骄纵矫情劲儿,不搭理她还好,越安抚越来劲。她扬起脑袋, 委屈地看着他:“明天再弄好不好?我想去睡了。”
“耍无赖啊?”
“正当诉求。”
“行,通不过考核我不管。”
汤子期吃了一瘪,悻悻地垂下头, 准备继续干活了。
这一看, 不对了。她急急忙忙把底下一沓资料都翻了出来,在手里快速翻页。
俞北平纳罕,表情也严肃了些:“怎么了?”边问边低头,就看到她拼命翻着手里的一沓白纸。他皱起眉:“你翻白纸干什么,资料呢?”
汤子期没搭理他, 神经质似的把这沓白纸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 才认命地丢了。
她双眼无神,愣了好一会儿,像是呆了。
直到俞北平拍她脸,她才哭丧着回头:“记录了一下午的,不见了, 变白纸了。”
俞北平不信:“你是拿错了吧。”
“没,就这一沓,没别的了,不见了。”
俞北平推开她, 低头翻阅那堆白纸。纸是没问题,看了会儿他就放了,眼角的月光正好瞥见她搁在桌上的笔。
他拿起来,放手里端详了会儿,没好气地扔给她:“自己看看。”
汤子期下意识一接,一愣:“怎么了?”
“自己看。”
她还懵懂了,可盯着这笔仔细一看,脸sè就越来越难看了:“……”这玩意儿居然是她平时用来练字的消字笔!
她的表情就好比吞了只苍蝇,上不来,下不去。
俞北平真没忍住,又好气又好笑,拍着她脑袋安抚:“下次长点儿心。这种低级错误,只能怨你自己。”
汤子期心里更膈应了:“首长,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有点。”他竟然还挺坦诚,对她微微笑,长臂一伸,好整以暇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汤子期:“……”她要离婚!
……
翌日,两人商量好了一块儿去打高尔夫。
今天不算堵,开车到球场只花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从侧门直接开车上山,俞北平是常客,岗哨的保安都没问。
“这要往哪儿停啊?”汤子期新奇地往窗外张望。
“有地下停车场,不过那地方不方便,以前我都停东边休闲区。”俞北平慢慢扭方向盘,动作随意,游刃有余,一看就是开惯这种盘山路的。
沿途的路不算窄,但也不宽,顶多两辆车并行。
路上碰到相熟的,两辆车擦肩而过时,旁边那辆银sè的慕尚冲他鸣了鸣喇叭。俞北平也停下来,摇下车窗。
对面那辆,降下的车窗里也探出个脑袋。
挺英俊的年轻人,看着比俞北平小,冲他笑:“什么风把您老也吹来了?”
“没事儿就不能上您这儿来啊。”俞北平把手搭方向盘上,随意敲了敲,“打开门做生意,还规定谁来谁不能来?”
“您这话可就严重了,谁敢拦着不让您来啊。”
汤子期认了出来,这就是之前来机场接他们的那两个年轻人之一,叫肖扬。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刚开始都不看她一眼,可傲了。
两人又在路上侃了两句,眼看后面有车上来了,俞北平和肖扬打了个招呼,载着汤子期走了。
路上,他给她解释:“这厮告诉你没有,这俱乐部就是他开的。”
汤子期摇头:“那天我喝多了,就和他打了两场球,别的没细谈。”就算谈了,她后来醉成那个样子,还能记得?
俞北平确认地点点头,说:“一会儿带你去练习场,先让你和他过几招。”
汤子期大窘:“我不会啊!”
俞北平盯着前面的路目不斜视,嘴里淡淡说:“十多年了,他的水平没比你好多少,就是这张嘴不饶人,银枪蜡头,别怕。”
汤子期:“……”背后补刀真的好吗?
停了车后,他带着她去了二楼餐厅,在露天的阳台外找了个位置。这时候人不多,十几张椅子,一大半都空着。
坐下后,往远处眺望,青山绿水间,隐隐藏着砖红sè的瓦房,还有金sè的小圆顶和白sè的檐廊,总能看到打累了的会员收了球杆往休息室走。
“这场地还真挺大的,都看不到底啊。”
“山上还有,还在开发,听说是要弄个温泉。”俞北平叉了块小蛋糕,送入嘴里。
汤子期咂舌:“你这朋友还真挺有钱的。”
俞北平哼笑:“资本家,剥削是他的本能。”
汤子期差点呛了一下,忙低头喝茶掩饰过去。
他把自己盘里的叉给她,体己地说:“多吃点儿,免费,算给他积德了。”
汤子期算是服了他了,平日举止挺有格tiáo,雅人深致,可真要损起来啊,简直杀人不见血,一张嘴毒得很。
……
汤子期以前打过高尔夫,有一段时间挺痴迷的,拖了朋友从国外花了近百万搞了根二号铁。不过她这人热乎劲儿来得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就给束之高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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