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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女有点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布尚

    苏李氏挑着两棕溜灰大木桶,到不远处的赖恒家。这井水清甜,赖家娘子好说话,感情好时能不收钱。

    与往常一般,苏李氏走进赖家大院,对屋里的赖家娘子说:“芬啊,我来挑担水。”

    说着苏李氏下木桶舀水挑水。

    赖家娘子垂着眼皮,头也不抬,在院子石桌边上坐下。

    “这钱,等明天的一起算吧。”苏李氏笑说。

    赖家娘子抬起头,脸色阴沉的说:“一天一结,这是规矩。”

    可谁不知这规矩是对外人的,两家来往久了,两天一结也是常事。往常挑水,都是两天一结。今日怎么就变了

    “你这是怎么了与谁闹架了”苏李氏瞧着赖家娘子脸色,把一文钱放石桌。

    赖家娘子撩起上眼皮看人,“自今日起,你们家挑水两文钱一挑。”

    苏李氏捉到关键词,“何故只我家两文钱”苏李氏放下扁担,“你跟我说说,我家怎么你家了让你涨了水钱。”

    “怎么我家了。”赖家娘子拍桌而起,怒气冲冲,“家福出来。”

    “你瞧瞧,你瞧瞧,你家苏重把我家家福打成这样。我们还有感情可说”

    瞧这赖家福鼻青脸肿的,受伤不轻啊。

    苏李氏摆出脸来,她也不是好欺负啊,直接问小儿赖家福,“你为何要与苏重打架”

    “是他先打的我。苏山抱我腰,苏重用拳头打脸。不信你回去问他们去。居然打同窗,真是没教养的狗东西。”

    “呸,闭上你的狗嘴。小小年纪,学大人说脏话。跟着先生学,也不能改你的市井之气”

    苏李氏鄙视赖家福,“苏重自小懂事,不主动惹人。你如果没做错什么,苏重、苏山绝不会打你。”

    儿子受到攻击,向她寻求安慰。赖家娘子炸起,似那护鸡仔的凶母鸡,汹汹对苏李氏,“两个欺负一个,不要你赔医药钱,就很给脸面了。你居然敢推卸,说我儿子错了。”

    “你家很了不得,你家很懂事是吧。今日起两文钱一担水,给钱就来挑水,没钱滚蛋。”赖家娘子急叫跑去,踢翻苏李氏的水桶,满满两桶水倒落在地。

    弄湿了青石板砖,也弄出了一片水洼。赖家娘子还踢着水桶往外




第八章 开荒去
    “你眨起来了”苏张氏很奇怪,三儿很少早起。

    莫不是昨夜没吃饱,今日起来寻吃的瞧着锅刚冒泡沫,稻米还没煮好。

    苏张氏从橱柜里,拿出一鸡蛋,磕进碗里,放入滚烫的水,再用筷子充分搅拌。

    “来热着喝,凉了泛腥味。”

    苏灵雨遥招手,示意不想喝,她让苏李氏喝了。她拉着苏李氏,来到小菜园,指指驴棚顶上的瓜苗。

    “你想吃瓜”苏李氏问。

    在晨光里苏李氏看清,棚顶的葫芦瓜。这瓜皮青,瓜蒂泛着青绿,尚未能吃。

    倒是卧地的瓜,有两个微微透着黄了,可以摘来吃了。

    苏李氏要去摘地上的,却见三儿拉住她衣角,她笑道:“棚上的还不能吃,地上这两个能摘了。”

    苏灵雨指着棚顶上的两瓜,态度十分肯定,“摘。”

    苏张氏走来问:“何故摘了,尚未见黄皮呀”

    苏李氏努嘴,让儿媳问三儿去。

    苏张氏见三儿只盯着瓜儿,不眨眼也不说话,便知三儿的态度。她搬来梯子,让婆婆扶着梯子,她爬上去。

    只需轻轻一掰,青绿的藤蔓断裂,苏张氏摘了两瓜子。

    “你用来作甚煮着吃”

    “蒸了。”苏灵雨说。

    说了这话,她就往矮桌去,撑着下巴眯眼犯困。

    这三儿奇奇怪怪的,只管叫人做事,也不管解释一下。

    与婆婆无奈地对视一番,一人继续洗衣服去,一人继续弄着早饭。

    今日的早饭,与往常的相比浓稠了些。

    苏山呼啦啦吃了,却不见苏重拿筷子。

    苏张氏推推大儿,“怎么不吃”

    苏重犹犹豫豫,吞吐说道:“我不想去先生那了。”

    这个想法,他很早就有了。交给先生的银钱、买笔墨的银钱,占了这个家的大头,平日里娘亲与奶奶都吃不饱。

    他不想家里人这般挨苦,他可以给人当学徒,给家里减少口粮食。再过三年,便能给家里挣来银钱。

    苏李氏头一个不同意,“苏家人,从来不是孬种。饭可以不吃,书不能不读。家里的事不用你管,好好读书。即便不能成举人,也要秀才名头。”

    苏李氏的话言落地有声,犹如天上打着的响雷,听雷的人均不敢多言,屏住呼吸等待下一个雷鸣。

    苏李氏这番话不简单,这个家里隐藏着一些秘密。苏家是何种来历

    居住于边陲,苏李氏有着一手苏绣,苏承启能说官话。这家人来历成迷啊!

    苏灵雨很是好奇,好奇苏家从何来,为何而来。她乐于探寻谜底。

    “瓜”苏灵雨问娘亲。

    “蒸熟了,你要作甚”

    她让娘把瓜浸泡入凉水,她则去拿两小布袋子,装上瓜分与苏重二人。“午食。”

    苏山抢过布袋子,往袋子里伸头,瞧这两拳头大小的瓜,好奇问妹妹,“能吃”

    “剥皮……吃瓜肉。”

    只知这瓜炖着吃,需加上些许盐油。这般吃会不会寡淡了些苏张氏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瓜要回来。

    她还没想好,苏山已经跳跑外出。

    苏重心事重重,苏张氏欣慰大儿的懂事,但也心疼大儿心智如大人。小小年纪,过于操劳家中之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小小年纪太过为家担忧,帮不了家中之事,又伤了自身慧根,何苦来哉

    苏灵雨摇头,为苏重叹息。她跳下凳子,背着小手,睡回笼觉去。

    苏李氏养蚕去,苏张氏忙完家务活织布去。

    苏灵雨午觉将醒



第九章 点灯数钱
    私塾归家的苏重、苏山,自觉摘桑叶洗桑叶晾干,等娘亲归家。

    “娘,奶奶,妹妹。”苏山见着妹妹,将妹妹抱下毛驴,围着妹妹转,“妹妹,妹妹。”

    “妹妹今日给我的瓜,甚是好吃。瓜肉绵软糯口,涂抹些盐巴,好吃得嘞。二哥今日浑身是劲,一点也不饿。先生考背的诗书,随口就来。”

    苏重见苏山围着三儿得瑟,他只摇头笑了笑,去帮娘亲放好农具。倒水送与娘亲、奶奶喝。

    “老二,你过来。”苏李氏招手,“真有这般好吃”

    “真真,可好吃了。不淡口,当饭吃尚可。再也不用去喝水了。”苏山拍拍肚子表示他还饱着。

    只知葫芦瓜能吃,却不知这葫芦瓜能当饭吃,还是三儿有法子!苏李氏瞧着苏灵雨眯眼笑。

    被盯着的苏灵雨,突起了鸡皮疙瘩。一转身见苏重拿着花儿,蹑手蹑脚靠近。

    “妹妹,我们给你摘了花花,来给你戴上。”苏山满脸欢笑。

    苏灵雨抱着小脑袋,护着两小揪揪,如临大敌。黑白分明两眼眸,瞪他们俩,不许他们放肆。

    小短腿哪跑赢两萝卜头啊!

    只见他们俩,一人抱住了她,一人给她撒花瓣雨。

    姑娘家均喜花瓣雨,奈何她过了求浪漫的年龄,对洒落的花瓣雨,无动于衷。

    苏重见妹妹不喜欢,“我知哪儿有杨梅熟了,我带你去摘。”苏重抱着她往外走。

    “等等我,我也摘给妹妹吃。”苏山追着出去。

    苏李氏、苏张氏瞧着他们乐。

    野生杨梅不甜,更何况半青半黑的杨梅,她的小牙将要被酸掉了。大小萝卜头不能信,绝对绝对不能信。

    掌灯时分,桌子摆上一锅粥,六个芋头,一大碟子青菜。

    冒着烟散着热的青菜,渐渐变凉,不见苏承启归家。苏张氏频频伸脖子看屋外,派苏山出去寻,不见有人回,又派苏重出去。

    屋门外不再有行人过,夜虫与蝉同声欢唱,三个人影方才出现于巷道那头。

    苏张氏折返,点起火把,撩起裙摆,疾步迎接去,隔着老远焦急问道:“去哪儿了您……”

    苏承启冷着脸,拉着苏张氏往家走。

    见大儿背着大包袱,二儿在后面托,两人步履蹒跚,似背着二十来斤的粮食。苏张氏挣了相公,去帮儿子们的忙。

    粗糙的手碰上白布袋,布袋表面不似粮食,细微的碰撞声,教苏张氏瞬间变了心神。

    焦急担心之话,责备之话,全淹没于肚,沉默无言抢过布袋子,扛上肩膀。布袋压弯了她的腰,她全不喊一声重,不叫一声苦。

    苏张氏叫婆婆进屋,让孩子们先吃饭食。

    苏灵雨听到了落闸声,又听闻铜钱声。她看向便宜爹爹,稀薄的月光中,便宜老爹的脸色并非好看。

    她视线往苏家三男丁扫过,均大口喝着粥水,就着芋头进食。但神情各不相同。

    二萝卜头心思简单,是填饱肚子的喜悦;大萝卜头眉头舒展,心头的难题得到了解决。他该是知道那布袋子里是什么。

    便宜爹爹心情最为沉重,心带千千结,怕是受到了感情上的伤害。

    苏承启将剥好的芋头,塞与三儿,吞了口口水,艰难道:“吃完了好睡觉。”

    苏灵雨捧着芋头,小口吃食,忽视那声音里的伤感。

    这家里谁都挨饿,就不会饿着她。一来她胃口小,二来他们舍不得她挨饿。她吃个大芋头便够了。

    月上中天,树影斑驳,月光给小院蒙上光辉。

    苏灵雨拖着小扇子,爬出门槛,偏头看隔壁,她们还在一个一个数铜板。

    苏承启心里有气,意欲借劈柴泄气,脊背布满细密汗珠,汗珠滑落浸染



第十章 再卖蚕茧
    第二批蚕茧下来了,雪花白的蚕茧,摆在竹篾上晒,泛着银色的光泽。

    苏李氏估摸蚕茧重量,满心欢喜。卖了这批蚕茧,就能入手布匹,孙子们的夏衫该做了。

    三儿生辰将至,煮上几个红鸡蛋,庆祝一番最是好。割一刀子肉,也未尝不可,只怕到时手头没银钱。

    南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买有卖,收入蚕茧,卖出丝线。布匹、皮草、药材均有买卖。

    苏李氏牵着毛驴,驴背上挂着两筐蚕茧。

    眼尖的店小二,看出蚕茧的不同,小跑至苏李氏跟前,伸出二根手指,上下翻了翻。

    又一店小二跑来,两手伸两根手指,左手不动,右手上下翻了翻。

    一人出价二十文一斤,一人出价二十二文一斤,但这都不是苏李氏想要的。

    苏李氏摆了摆手,牵上毛驴往里走。

    “太太(对老者尊称),太太,这个数你看如何”店小二又加了两文钱。

    聪明人直接去找来掌柜,浸染蚕丝商行无数年的掌柜,如何看不出这蚕丝的好坏

    掌柜的不急着出价,反而拨弄箩筐里的蚕茧,个个蚕茧如一,才是上等货。

    拿起一枚蚕茧,掌柜的舔了舔手指,用湿手指捻起一根丝线。

    蚕丝色泽光亮且微白,两指搓磨蚕丝,手感光滑且线不断,质地细腻且有弹性。

    掌柜的满意地点了点头,想要出价又见对手在边上。

    出现了好货,买卖蚕茧的行商,均跑来看看。抢生意是罢,看热闹也是罢,他们不会错过好事。

    “比得上双宫茧,出价可不能低。”一人笑说。

    双宫蚕,茧内有两粒或两粒以上的蚕蛹的茧。因其吐丝时相互缠绕,不是一根到底。此茧做出丝棉更为蓬松,最受高门大户青睐。

    “哼,说大话也不怕歪嘴,单茧可比不上双茧。个头大,但黄斑过多,卖不上好钱。”

    “不说别的,单看这色泽价钱便不低,老李头你想压价,也不能贬低这蚕茧。”

    “苏婶子,我出三十二文,你要是愿意就卖给我。”相熟友人上前开价。

    “三十三文。”

    “三十三文五厘。”

    “三十八文。”

    哪个王八蛋不懂事,这般来抬价懂不懂规矩

    掌柜们向外寻喊价之人。

    王龙挤过人群,才外围进内圈,对周边掌柜的拱手,“实在不好意思,本商号要出货,正好缺献宝的。这要是没好的,带回去给东家,这趟就白走了。各位爷,帮帮忙,帮帮忙。”

    众人一看是这泼皮,蛮子不足为友。他们想抬价,又知这泼皮不是诚实之人,怕上了他的当,纷纷住嘴摆袖子离去。

    王龙老实拱手一番,劝走了同行,劝散了围观之人。教苏李氏捡不得更高的价钱。

    互相认识的人,将苏家婶子养出好蚕的消息,散播出去。听此消息之人,羡慕有之,嫉妒有之,不屑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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