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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心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佳糖糖
阮念挣了半天没把手抽出来,又怕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发现他俩在桌子底下这样子苟且……啊呸,是拉扯,索性就放弃了,转回去继续做预习。
只是小脸忍不住红呀红的,都快红到耳根子后了。
蒋逸舟吃完早餐,转头看她的时候又捏了一下手,惹来阮念羞恼地瞪着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你什么时候才放手呀。
“哦。”蒋逸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凑近了几分,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放开你。”
他戴着口罩,将一切炽热气息都隔绝在内,但他靠过来说话的时候,阮念还是觉得耳朵痒痒儿的,有些敏感地缩了缩脖子,抿chún问他:“要问什么?”
“问你,脸这么红,”蒋逸舟又凑近了些,垂眸几乎贴上她的耳边,“是不是喜……”
“砰!”
后门被人猛地推开,紧接着一道人影迅速闪了进来。
“阮阮!江湖救急啊!”苏棠冲到阮念桌边,气都快喘不上了,“快快快借我英语作业!妈呀都睡过头了……”
然后她视线一飘,飘到了桌子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啊。”阮念倏地抽回手,不知是被吓到肾上激素bào增还是蒋逸舟先松开的手,居然一下子就抽出来了,动作飞快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卷子,塞给苏棠。
“你俩……”
“周老师让我早读结束就把作业拿过去办公室了。”
“卧槽。”苏棠看一眼时间,哪还记得要问什么,立马滚回自己座位一阵狂抄。
阮念松了口气,搓了搓自己被人握住许久的手,忍不住又转头瞪了某人一眼。
不要脸。
蒋逸舟被瞪得不痛不痒,就是有点儿可惜想问的话还没问到,早读铃就响了,阮念拿着英语课本上去组织早读,他跟在后头,拎着早餐袋子去小黑屋丢了,回来吃了两粒感冒药,没多久就犯困了,拉上兜帽趴桌上睡觉。
这一觉倒是睡得踏实,没有像昨晚那样做整夜的噩梦,不知是感冒药的作用,还是因为旁边有人陪着。
午饭的时候阮念叫醒过他,问要不要去饭堂,蒋逸舟睡得有点儿懵,懒得去了,周鹏就自告奋勇说要帮他打包一份饭回来。
不过午饭后江宏把篮球赛的几个人都叫去球场了,最后还是让阮念拿回去教室,这回蒋逸舟没怎么挑剔,吃不出味道也把饭都扒拉完了,起码填饱肚子。
下午蒋逸舟没在教室睡了,趴得难受,直接翘课去校医室那儿躺床歇着,放学后阮念去校医室看他的时候,人还躺在病床上舒舒服服地睡着。
“下课啦。”校医笑着冲她打了个招呼,一脸“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这小子一直有点儿发烧,吃过药睡了一下午,现在应该退了。我等会儿就交班,你俩走读的吧,看要不要叫醒他回家休息吧,别搁这儿占床位了。”
“好。”
没多久校医就拎着工作证去饭堂吃晚饭了,偌大的医务室就剩下两个人,阮念低头看了眼手表,离6点训练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他隔壁的病床边坐着再等等。
等了一会儿,她的目光又不自觉落到了床上。
那个安安静静躺在上面的人。
口罩没戴了,干净好看的脸庞似乎比平常更白一些,不知是因为生病了,还是被病床上的白炽灯照出来的,白得没什么血sè。
阮念微微倾过身,用手背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度不高,应该是退烧了。
蒋逸舟的身上盖着薄被,两手规矩地放在身侧,非常标准的





他的小心肝 第 62 章
平躺睡姿,她帮他掖了掖被角,收回手的时候,指尖不小心扫过了他的侧脸。
他依旧熟睡,对她的触碰毫无觉察。
印象中,阮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蒋逸舟。
安静得近乎没有防备。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个人身上竖满了坚硬的刺,密密麻麻,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想接近别人,也不想被人靠近。
原本像他这种身高出众长相惹眼的人,无论出现在哪儿都必然是备受追捧的,可他一来8班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同学直接揍趴下了,平常要么是面无表情地冷着脸,要么一开口就是想打架的烦躁语气,凶得吓人。
这大概是他的目的,虽说手段不太妥当,但确实达到了。
就连她这么谨小慎微不惹事的人,知道要跟他同桌的时候,心里也害怕得很。
怕不小心惹到他,怕被揍,怕被他吼。
可谁知他只是塞了一颗大白兔nǎi糖给她,勾着嘴角跟她说,以后每天都会有。
然后就真的每天都给她糖吃。
一天又一天,几乎从未落下过。
那么好吃,那么甜。
甜得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其实他也没那么吓人啊,对吧?
所以她大着胆子,尝试着伸手,去碰他身上那些充满防备与抗拒的刺。
结果并不如想象中的扎手,只是看起来坚硬而已。
如果足够小心的话,这些刺甚至会一点点地软化下来,像猫咪的毛一样,只要摸顺了,捋得服服帖帖,就一点儿都不扎手了。
但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像现在,因为生病,被硬生生削去了所有锋芒和硬刺,苍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睡着。
这样的他……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阮念叹了口气,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微微有些疼。
已经6点了。
她起身,去饮水机那儿扯了个纸杯,倒了一杯温水才回到病床边。
“蒋逸舟。”
床上躺着的人依旧双眼紧闭,没什么反应。
“蒋逸舟?”阮念皱了皱眉,再伸手想探一下他额头,“难道又烧……嗯?”
蒋逸舟扣住她的手,睁开眼的时候,目光里没有半分混沌。
……显然是睡醒很久了。
阮念一愣:“你醒了呀,怎么不起来?”
“阮念。”他双眼直直望着她,没松开手,“我问一个问题,就放手。”
阮念无奈:“那你问吧。”
“你是不是,”蒋逸舟顿了顿,语气低沉,“喜欢我?”
第44章
“阮念!水没了, 帮忙倒一下?”
“我也要我也要,谢了!”
“哎cào, 水瓶忘带了,阮念能帮我去小卖部买瓶饮料吗?”
9月份的最后一个周四,再有一天就到国庆假期了, 下午的训练大家热情都挺高涨的, 打了半小时都不带休息的, 喝完水又跑回场上继续。
阮念拎着几个水瓶回教学楼打水, 再去小卖部的时候, 老板都快关门了, 赶在最后关头买了瓶脉动,和其他水瓶一起抱在怀里往回走。
刚从冰柜出来的饮料还散发着冷气,贴在她的手心上, 冰冰凉凉的, 那些被qiáng行压下的纷扰思绪,好像不自觉又冒了头。
“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天, 蒋逸舟毫无征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完全懵了。
脑子里仿佛被炸成了烟花, 茫茫然的一大片空白。
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吃完饭的校医走进来, 撞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她才如梦初醒地从他那儿抽回手,头也不回地……逃了。
这是她回过神之后的第一也是唯一的反应了。
甚至等回到家, 她才想起自己还有后勤的工作没完成,急忙跟江宏发微信道歉,说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
江宏倒是很体谅地说没关系,不过顺口提了一句蒋逸舟也没去训练,问她有没有见到人,她当时心里乱糟糟的,只含糊地回复说不知道,江宏就没再问了。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她闭上眼就忍不住想到他,想到他说的那句话。
完全想不明白。
他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他又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想得失眠了半夜,几乎到两三点才勉qiáng入睡。
然后又浑浑噩噩地做了半夜的梦,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出门都险些上错了公交车。
……并且再一次忘了给他带早餐。
不过蒋逸舟当天也没回来上课,后来阮念看手机才发现,昨晚快12点的时候他给她发过微信,说今天不回了,大概是让她不用带早餐的意思。
其他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周末两天见不到人也没有任何联系,江宏他们回学校练球也没找着他来,阮念跟自己说幸好幸好,但心里又忍不住隐隐失落。
失落什么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细想。
周一的时候蒋逸舟回来了,感冒应该是好了,没戴口罩,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清晰,照样吃着她给带的早餐,照样往她手里塞甜甜的大白兔nǎi糖。
两个人仿佛有某种默契似的,谁都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还跟以前一样地相处。
可总感觉有什么不同了。
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的。
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着。
哎。
阮念叹了口气,回到篮球场边的长椅放好水瓶,坐下来看了看时间。
“阮念?”江宏过来叫了她一声,顺手把那瓶饮料丢给场上的王帆,“要是觉得晚你可以先回家吧,快6点半了,我们再打一会儿才走。”
阮念点点头,背着书包站起来的时候,转头往场上看了几眼。
“哎,明天就要跟高三师兄过手了,蒋逸舟又不来,不知道真上场会打成什么样呢。”
下午蒋逸舟去参加化学竞赛,午休结束之后就出发去考场了,离学校好像还挺远的,考完估计就直接回家了。
“之前不是打过了吗?”阮念说,“看起来挺好的啊。”
这周的训练,江宏找了8班另外几个男生来跟他们对打了几场,说是想让队伍找找配合的感觉,阮念对篮球不太懂,只是看他们昨天的比分差距挺大的,应该打得不差。
“没有,我们班打得最好的几个都在这儿了,剩下那些加起来也就比文科联队好一点儿,练不出什么效果。真要练的话,还得看明天打得怎么样。”
江宏说话直,因为知道她不是什么大嘴巴,说话也没顾忌,只是摇了摇头。
“算了,多想也没用。”他笑了笑,“你早点儿回家,别堵路上了。”
阮念点点头,收回目光转身正准备走了,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教学楼里出来,也要往学校门口走。
……蒋逸舟?
他怎么还在?
阮念脚步一顿,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叫他,就这犹豫的几秒钟人已经迈着长




他的小心肝 第 63 章
腿走出去老远了。
那就算吧,她也不想跑去追了,怪累的。
不料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居然又看见某人站在门卫室旁边,手chā裤兜靠在墙上,正低头玩手机,抬头看见她了才站直身走过来。
“这么晚。”蒋逸舟把手机放回裤兜里,顺手拎过她手里提的一袋书,“他们还在打球?”
“啊,还在打。”阮念捏了捏被勒得有些发麻的手指,还是冲他伸出手,“我自己拿吧,挺沉的。”
“带什么了?”蒋逸舟没把袋子给她,不动声sè换到了离她远的另一边手,“这么沉。”
“……”阮念无奈地抿着chún,只好默默收回手,“明天要测验啊,就带了些资料回去复习。”
“哦。”蒋逸舟低头往袋子里瞅了一眼,有两本厚得跟砖头似的工具书,还有一叠卷子,语气淡淡,“这么多。”
阮念:“……”
是是是,知道您学霸了,测验都是不需要复习的。
蒋逸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提着袋子的手微微拢了一下。
“你化学竞赛怎么样了?”阮念问。
“还行吧。”蒋逸舟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去外校参观了一圈回来,“就是地方远,回来学校转了三趟车。”
“那你怎么不直接回家?”阮念在他的准考证上看过考场的地址,直接回家比较顺路,“我以为你和sherry张都考完就走了。”
“书包忘拿了。”蒋逸舟说。
……忘什么拿?
她明明没看见他座位上放着书包啊。
“饿不饿?”蒋逸舟从裤兜里摸出两颗大白兔nǎi糖,丢给她,“吃糖。”
阮念下意识接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她也算是摸清门道了,基本这个人想逃避话题的时候,就喜欢给她塞糖吃。
这回还下重本了居然一次就给了两颗?
“你不要吗?”阮念剥开糖纸放了一颗在嘴里,剩下那颗冲他递回去,“我吃一颗就够了。”
“谁说给你的。”蒋逸舟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帮我剥糖纸。”
“……哦。”看在这人帮忙拎东西的份上,阮念决定不跟他计较了,把糖纸剥开,捏着里面的nǎi糖递到他面前,“呐,剥好了。”
她本意是让这人自己伸手拿的,谁知蒋逸舟直接低下头,咬住了nǎi糖,chā在裤兜的手动都没动,嘴chún隔着薄薄的糖纸在她的指尖轻压了压,还故意伸舌尖舔了一下,才慢吞吞把nǎi糖吃进嘴里。
阮念:“……???”
又、又耍流氓?
这个人耍流氓的花样是不是翻新太快了???
蒋逸舟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勾着chún角抽走了她手里的糖纸,拿到公交站旁的垃圾桶丢了,回头刚好看见某人触电似的收起手,瞪圆了眼看他。
“你……干嘛!”
她嗓音温温软软的,说话从来都声音不大,但语气听得出是有点儿恼了。
蒋逸舟一脸无辜:“我干什么了。”
“你刚才……”阮念半天说不出来,只憋出了三个字,“不要脸。”
“我刚才不要脸?”蒋逸舟又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痞痞的笑,“让你剥糖纸就不要脸了?”
阮念:“……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蒋逸舟继续问,“吃糖的时候?”
阮念抿着chún不说话了,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他。
“哦,碰到你了?”蒋逸舟轻笑,眼神很正直,“我不小心的。”
……鬼才信!
他刚刚弄那一下的时候,还特地瞥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是不小心?
“蒋逸舟。”阮念涨红了脸,有羞的也有被气的,不光是气他的不要脸,还气他这样一次又一次随意的玩笑,“你再这样,我真的会以为……”
以为……
以为什么?
阮念忽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瞬间,紧紧咬住了下chún。
她在……说什么啊。
“不用以为。”
蒋逸舟收起笑意,将阮念方才递过糖的那只手牵了起来,然后低下头,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微凉的chún轻轻吻在了她的指尖上。
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人。
同一个动作。
这样组合在一起,竟然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不用以为了,”蒋逸舟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手还被他紧紧握在掌心里,但阮念已经想不起要挣脱了,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想说的话。
“我想的……哪样?”她仰着头问。
“蠢死了。”蒋逸舟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公交站的广告灯牌背后,“真的不知道?”
周遭的光线骤然暗下来,阮念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不知怎的就靠到了广告牌上,再抬头,他已经bī到她面前了。
“最后一次。”蒋逸舟凑近她,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压低声道,“真的不知道?”
心跳如雷,脸颊发烧。
那只乱撞的小鹿已经闷头撞进水沟沟了。
“我……”阮念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过近的距离让她有些喘不上气了,本能想摇头,“不……”
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她的chún上。
凉凉的,很柔软。
第一次的初吻到底是什么心情呢?
听不见身后人来人往的嘈杂,听不见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只听见心里一声巨响,炸出了一朵蘑菇云。
“就是这样。”他终于微微松开,抵着她的额头道,“懂了么。”
不需要猜测,不需要怀疑。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喜欢你。
每天都想看见你,想牵你的手,想请你吃甜甜的nǎi糖,想逗你笑,想亲你亲到喘不上气的……那种喜欢。
你懂了吗。
“懂……”阮念才刚喘口气说了一个字,立马又被他重新吻住了。
那朵巨大的蘑菇云渐渐散去,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一个你。
蒋逸舟。
你说,这算不算是喜欢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超过88了,感觉定的目标太低了点儿哈哈哈哈,作者菌要出趟门,加更大概在今天下午~嘻嘻嘻→_→爱泥萌么么哒=3=~
第45章
不过, 得逞的大野狼没能把逮到手的小白兔亲得喘不上气,小白兔就羞得一溜烟地逃跑了。
等蒋逸舟反应过来要追的时候, 阮念早已经上了到站的公交车,溜得远远的,连影儿都看不见了。
真是……
吻她时那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nǎi香, 仿佛还残存在chún上, 意犹未尽, 感觉心头都要融化开来。
吃过再甜腻的糖, 都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蒋逸舟低下头, 抿chún轻笑, 转头朝那辆公交车驶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算了,先放过她。
反正明天还是会见到的,想跑也跑不了。
而另一边的阮念, 顶着一张大红脸, 在车上对着空tiáo吹了三个站的冷气,下车又边走边默背课文平复心情……咳咳,终于成功在到家




他的小心肝 第 64 章
前把脸上的热度消下来了, 顺便还把明天测验要默写的古文复习了一遍,打开门的那刻还有点儿佩服自己。
“这样啊, 那也没事儿。”外婆正在客厅里讲电话, 像是没听见她回来的声响, “我跟念念在这边挺好的,用不着挂心,你俩什么时候有假了再回来也行。”
“外婆?”阮念在玄关处换完鞋子, 走过来外婆旁边看了一眼,“爸妈的电话?”
“哎对,你妈妈打来的,说是国庆有任务要忙……”外婆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冲电话那边又说了两句,然后递给她,“你跟妈妈说会儿话吧,外婆做饭去了。”
“好。”阮念接过电话,贴到耳边轻轻“喂”了一声,“妈妈?”
“小念啊。”清亮的女声在那边笑了笑,很亲切的味道,“刚放学回来?这么晚了。”
阮念:“嗯,学校有活动要训练,就晚了一点。”
“这样,那挺好的。”傅丹云说,“多参加活动,别老是只顾着学习。”
“嗯。”阮念答应一声,“妈妈吃晚饭了吗?”
“没呢,你爸刚被领导叫去谈话了,饭都没吃上,就趁着空闲先给你们打个电话。”傅丹云叹了口气,语气抱歉,“对不起啊小念,队里临时有任务,国庆假期都取消了,没法儿接你们过来。”
“……嗯。”阮念抿了抿chún,安慰道,“没事的,我和外婆都很好,不要担心。”
失望还是会有的,因为父母的职业特殊,又是异地,平常连视频或通话都几乎没有,多数时候都只能等他们打电话回来,一年里能见上三两次就已经很好了。
不过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阮念也习惯跟爸妈聚少离多的生活了,知道他们工作辛苦,不想再增加他们的压力和愧疚,所以即便有失望也很少会表现出来,只说没关系,等下次放假再见就好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爸妈的下次放假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对了,小飞过两天就回家,也帮忙带了点儿东西。”
“哥哥?”阮念有些意外,“他不是说假期要跟朋友去旅游吗?”
阮飞是阮念同父异母的哥哥。
当年父亲阮国qiáng三十好几还没谈对象,老家那边给他安排了个乡下姑娘当媳妇儿,两人没什么感情,按部就班结了婚有了孩子。
可惜那姑娘身子不好,生了娃没多久就病逝了,当时阮国qiáng还在任务中联系不上,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无法照顾孩子,就把未满周岁的阮飞放老家亲戚那儿养了一段时间。
但到底不是亲生的,吃穿用度又没多少补贴,养得孩子又瘦又小,那时阮国qiáng和傅丹云刚谈了一段时间感情,阮国qiáng想把孩子接过来,就跟傅丹云先坦白了这事儿。
傅丹云倒是没意见,她和阮国qiáng是相识多年的老战友了,也知道一点他老家那边的事,觉得孩子怪可怜的,等到两人结了婚,就把阮飞也接到g市一起照顾。
不久又多了个小女儿,阮国qiáng和傅丹云工作繁忙,实在顾不上俩孩子了,只好请保姆来带,不料外婆她老人家知道这事儿后,边骂着夫妻俩不懂事,边收拾包袱马不停蹄地赶到g市来了,亲自上阵带俩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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