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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不敢再刺激黑三郎,苏大为连忙把降魔杵放下,走到黑三郎身前蹲下,把它搂在怀里。

    “别怕别怕,它在我手里,不会伤害你的。

    我是阿弥,黑三郎,还记得吗?八年前,是我把你领回家,你那时候还是个小东西呢。你看现在,你都长这么大了,胆子却越来越小。听话,别害怕,好吗?”

    黑三郎的身体,一开始有点抗拒。

    它在苏大为的怀里轻轻颤抖着,显示出它内心的恐惧。

    不过,伴随着苏大为那温和的话语声,黑三郎渐渐平静下来。它把下巴放在了苏大为的腿上,一双眼睛却盯着桌上的降魔杵。许久,它从苏大为怀里挣脱出来,又趴在了门边。

    这降魔杵,还真是古怪呢。

    黑三郎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号称崇德坊内第一恶犬,能打遍崇德坊十六区的流浪狗。苏大为还是第一次看到它露出这种害怕的模样,心里越发的好奇起来。

    他打开房门,拍了怕黑三郎的头。

    “黑三郎,去外面守着,如果有动静,你就叫。”

    黑三郎一开始有些不太愿意,但是又看了一眼降魔杵之后,还是听话的出去,从大门下方的狗洞钻出了正堂。苏大为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对面柳娘子的房门。

    柳娘子的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他关上了房门,再次回到桌前,拿起那支降魔杵。

    分量不轻,应该有七八十斤的样子。刚才他拿着就觉得重,也幸亏他现在的力气,增加了许多,所以并不是很吃力。不过,如果单从体积上来看,真不像有这种份量。好奇怪,这么小的一支降魔杵,怎么会有这种份量?究竟是什么材质?

    苏大为在手里把玩着,突然发现,在降魔杵上,还镶嵌着三颗玉石。

    玉石的颜色,和降魔杵很接近,微微凸起。

    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不容易发现。

    玉石,好像可以按下去,但需要足够大的力气。

    苏大为手指按在正中间的一枚玉石上,心里面暗自紧张。

    这玉石按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呢?

    他咬了咬牙,手指用力一按。手上一震,一股巨力袭来,差点让苏大为拿不稳降魔杵。紧跟着,就见降魔杵上云箓流转玉色,一面直径约五十公分左右的圆盾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盾牌上,有一个虎头,栩栩如生,看上去十分的逼真。

    苏大为手握盾牌,反手一扣,正好可以护住小臂。

    这是怎么回事?

    他挥舞了两下,有点沉,但并不是很吃力。

    跨步做出一个攻击的姿势,盾牌竖起,正好护住了前胸。

    这玩意,有点……高科技的意思啊。

    苏大为愣了片刻,再次按下中间的玉石,盾牌一颤,巨力袭来,紧跟着就恢复成降魔杵的样子。

    这一次,苏大为早有准备,所以没有吃惊。

    他想了想,又按了一下边上的玉石。

    就见那降魔杵一端的虎头口中,唰的吐出一段长约一米二左右,宽约两指的剑身。

    在油灯昏暗的灯光下,剑刃闪烁寒光。

    如降魔杵一样,看不出那剑刃是用什么材料制成,泛着玉光。

    苏大为又按下另一边的玉石,从另一端的虎口中,吐出一段同样长短的剑身。

    两边各一米二,加上三十公分的降魔杵,一把足有两米七长短的双头剑出现在了苏大为的手中。苏大为站在屋子中间,挥舞了两下。还不错,用起来不吃力。

    他想了想,猛然后退一步,双头剑翻飞,一道剑光掠过,只听咔嚓一声,窗前的一个架子,被一分为二。他刚才可没怎么用力气,这双头剑,竟如此的锋利?

    “阿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架子倒地的声音,惊醒了对面屋里的柳娘子。

    苏大为吓了一跳,忙按玉石,双头剑立刻缩回降魔杵内。

    “娘,我起夜不小心撞倒了架子,没事,我马上睡。”

    “自己小心点。”

    “知道啦!”

    苏大为连连答应,对面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把降魔杵放在了桌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嘴角突然翘起,露出一抹笑容来。重生至今,遇到的都是倒霉事。不管是身体里的腾根之瞳,亦或者是诡异,没一样是正常的。现在,总算是否极泰来,转运了。

    虽然不清楚这降魔杵的来历,但苏大为能猜得出,应该不简单。

    说不定,这也是皇宫里的物品?

    这东西可是要保存好,免得惹出来麻烦。

    祖传的刀弩,被左领左右府收走,正没有防身利器。

    苏大为猜得出来,他那便宜老爹给他留下来的刀弩不一般。特别是对诡异,似乎有克制的力量。长安城里,诡异众多,天晓得什么时候会碰上。有这么一件武器在手,也能多一些保障。至少,在面对诡异的时候,不至于束手无策不是?

    至于不良人那边……

    没人会在乎你用什么兵器。

    就比如十一郎,他除了有不良人配备的横刀之外,还有一对短矛。

    事实上,十一郎真正的武器是那对短矛,横刀傍身,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个摆设。

    苏大为把降魔杵收好,转身又坐回桌前。

    盒子里,只剩下一个黄绸包裹。

    他把包裹拿出来,解开包裹,目光随即一凝。

    包裹里,是一块玉枕!

    那玉枕一看就知道是用上好的玉石制成,而且经常使用,以至于玉枕光泽很润。苏大为把玉枕捧在手上,想要仔细查看。可突然间,他觉得手中玉石变得火烫,吓得他连忙又放下来。油灯灯光下,他双手看上去很正常,没有什么伤痕。

    但刚才那种火烫的感觉极为真实。

    苏大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困惑。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用手捧起玉石。

    火烫的感觉再次出现,而这一次,似乎更加猛烈,猛烈到苏大为差点喊叫出声。

    他咬着牙,想要坚持住。

    但他失败了!

    那种灼烧的感觉,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疼的他闷哼一声,再次松手。

    双手,一切如常,没有被火烧灼的痕迹……仿佛他只要不去碰触玉枕,就没有危险。

    苏大为直勾勾看着那玉枕,呆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

    那种火烫,烧灼的痛感……难道说,是因为腾根之瞳吗?




第二十九章 泾河王
    玉枕,玉枕,玉枕!

    这玉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高阳公主丢失的那个玉枕。

    苏大为没有见过原物,但可以从盒子里的物品,推测出一个大概来。加上绸缎上李唐皇室的标志,难道还能有其他的解释不成。最近一段时间,长安各宗室府上接连发生窃案,丢失了很多物品。之前魏山在吕家酒肆的抓捕行动,不就是为了这些失物吗?现在,这些物品落入苏大为的手里,他并不觉得轻松,反而有一种拿到了烫手山芋的感觉。这些玩意儿,怎么交出去?又该如何解释才好?

    难不成说,他做了个梦,梦到吕掌柜把赃物藏在了大慈恩寺?

    这种话,说出来谁会相信。

    至于玉枕对他身体产生的异样,苏大为倒不是很在意。

    产生异样,说明他和这些东西没有缘分。惹不起,躲得起,只要不去碰就好了。

    把玉枕等物品,重又放回盒子里。

    不过,苏大为把那支降魔杵扣留下来。

    只要不拿出来,就不会被人发现。这东西是保命的好东西,他也不会拿来炫耀。

    包好了盒子,放在桌上。

    可惜油纸被他用匕首划破,已没了用处。

    但这算不得大事!油纸上没有记号,很普通。回头再买一张回来就是。

    他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把这东西交出去,让狄仁杰拿去复命。

    要想一个好借口,否则以狄仁杰的精明,肯定能看出破绽,有悖于苏大为初衷。

    怎么办才好呢?

    苏大为吹灭了油灯,从窗户上扯下了被子,躺在床上苦思冥想。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在地上洒下一片银白。

    一阵倦意涌来,苏大为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睛,不久也就进入了沉睡之中。

    已是二更天。

    街上,越发冷清。

    位于长安北面的泾河,被夜色包围,寂静无声。

    河面上,薄雾蒙蒙。

    岸边的大树,在夜风中诡异的上下起伏着,就好像他们扎根的土地,正在呼吸。

    一股黑烟骤然出现。

    紧跟着,人影一闪,黑烟变成了一个人。

    他站在岸上,看着平静的曲江河面,从怀中取出一块金印,扑通就投入河水中。

    泾河河面,荡起涟漪。

    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转眼间波涛翻滚。

    从河水中,升起一人,立于河面之上。

    他躬身道:“泾河韩立,拜见星君使者。”

    “泾河王,咱们都是老交情了,无需如此。”

    投印之人,沉声道:“咱们长话短说,你做的好事,星君已经知晓,他让我过来,是希望你给他一个交代。”

    “刀劳,我不明白。”

    “你明白不明白,与我关系不大。我只是奉命而来,若你没有交代,那么星君敕令,生死不论。”

    说着,投印之人双臂张开,显出两口锋利的大刀。

    那刀,并非在他手中,而是长在他的胳膊上,和他的身体连为一体。

    泾河王的脸色,顿时生出变化。

    “只为两脚羊,星君就要取我性命不成?”

    “昔日两脚羊,今日主江山。

    泾河王,今时不同往日,大唐气象万千,已非当年我等先辈称霸天下的时日。大业十四年,洛阳资官令与星君在北邙赌斗获胜后,按照约定,我们将与人类和平共处,才换来这几十年的平静生活。而你现在,竟与外贼勾结,意欲何为?”

    如果苏大为和狄仁杰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说话的刀劳,正是柜坊掌柜。

    泾河王道:“和平共处?人类视我等为异类,见则杀害,毫不留情。

    想当年,关中八十万诡异,何等声势。可如今,就因为那劳什子的赌约,令我等死伤惨重。或离开,或被杀,或如你这般,似过街老鼠一样,改头换面,苟且偷生。几十年下来,如今长安还有多少我们的族人?不足十万!这就是你所言和平共处?刀劳,你真的是老了。难道你忘了,你的族人,当年是如何惨遭杀害?”

    刀劳面孔微一抽搐,但旋即又变成了那面瘫的模样。

    ”泾河王,你废话太多了。我只知道,你在挑起两族战争,星君敕令,尔敢不遵?“

    泾河王沉默了。

    “就凭你?这里是泾河,八百里水域尽是我的手下,你一个人,就想杀我吗?”

    “再问你一次,遵命与否?”

    “贼你妈,遵你个头。”

    泾河王说话间,双手高举。

    身下泾河,河水顿时汹涌。

    一道道黑烟从河中升起,化作数以百计的鬼怪,发出一声声嘶吼。

    “你若现在退走,我看在当初的情分,饶你一命。”

    “如此说来,你这是要违抗星君敕令喽?”

    “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违抗不违抗。有人愿意给好处,我不过拿了好处与人方便。区区小事,星君就如此不念旧情。既然如此,我又何需给他脸面,便反了吧。”

    刀劳怒吼一声,“泾河王,你找死。”

    “我看,是你先死。”

    数以百计的鬼怪齐声吼叫,从河面上冲向了刀劳。

    刀劳却不慌张,只发出一声怒喝,单脚狠狠躲在河堤之上。刹那间,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声声历啸。一道道惨白的火光,如雨点般出现,瞬间把那些鬼怪包围。

    火光,极为诡异。

    遇水不灭,反而越烧越旺。

    “白骨之火?荧惑你这老妖婆好狠辣的手段,竟然用白骨之火对付同类?”

    泾河王,怒吼连连。

    他挥动双手,一股股滔天巨浪冲天而起,想要熄灭白色火焰。只是,任凭那巨浪威势惊人,白色火焰却越来越炽烈。被火焰裹在里面的那些鬼怪,一个个惨叫连连,化作一股股青烟,消散在火焰之中。泾河王手中出现了一面旗幡,拼命的挥舞。旗幡舞动,巨浪翻滚,化作一条条水龙,试图将白色火焰吞噬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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