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苏大为一缩脖子,这砚台从帐蓬帘门嗖的一声飞出去。
外面不知哪个倒霉蛋被砸中,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程咬金用力一拍桌子,喝道:“打仗就是打钱粮,你觉得我们这这几万人,钱粮够吗?事前有庙算吗?有天时地利人和吗?年纪轻轻,毛还没长齐,就想学人来一波平推,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还不快滚出去,再妄议军略,老程也不讲情面,推出去三十大棍。”
病虎发威起来,也还是老虎。
程知节这一声怒吼,双目圆瞪,发须戟张。
这一瞬,他身上再无半点惫懒,取而代之的,是千军万马中浴血杀出来的气势。
苏大为只觉得一股沸腾如火般的血气,扑面而来。
他不禁后退了半步。
还没等开口,就感觉帐帘一掀,有人从外面挟着寒风走进来。
“哎,你怎么来了?”
程咬金瞬间变脸,堆起满脸笑容。
这个笑容,好像欠人钱了。
苏大为暗自腹诽,转头一看,正好看到脸色铁青的苏定方,走进来。
他的目光带着威棱,在帐内一扫,开口第一句:“刚才谁拿砚台掷的?”
苏大为顺着他的话,看看他手里捏着的半片碎砚,再看看苏定方额角渗出的血渍,心态差点没绷住。
可怜大唐名将,居然被程老魔一记飞砚给暗算了。
难怪程大总管居然怂了。
可惜他这点幸灾乐祸的小心思才刚起来,就见程知节站起身向自己一指。
“是他,苏大为干的,你不知道,这小子可狂了,仗着跟咱有点交情,无法无天了都,你看把人苏总管头砸的,还不快向苏总管道歉!”
程知节一边装模作样的说着,一边向苏大为悄然打着眼色。
可惜,苏大为完全不吃他这套。
他很“老实”的向苏定方道:“副总管,方才大总管冲我发火,拿砚台砸我,不想误伤到副总管。”
苏定方看了他一眼,再看向程知节,眼神变得很冷。
“哎,定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看着我做甚,难不成你信他不信我?你不信我老程为人吗?”
“呵呵。”
苏定方轻笑两声,颇得嘲讽之精髓。
这让程知节面皮有些挂不住。
他恶狠狠的瞪了苏大为一眼,那眼中的威胁之意很明显。
然后一屁股坐下来,一拍大腿:“就算是我砸的,那也是失手,又不是故意的,难道你还想问罪不成?”
“不敢。”
苏定方向程知节行叉手礼道:“属下过来,想问问大总管接下来的方略。”
“嗯?”
程知节的眼神微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怎么,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天寒地冻,随时可能大雪冰封,现在一动不如一静。”
“大总管,这些我都知道,可劳师远征,空费钱粮,这仗不应该是这么打的。”苏定方说得很慢,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这让站在一旁,本来只想打个酱油的苏大为看傻眼了。
难不成,这大军的一二把手,今天要在中军大帐里刚起来。
苏大为脑中仿佛闪过一副画面,狂风暴雨中,一个娇弱无力的声音在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他甩甩头,把这种荒谬的联想抛过一边。
定睛细看,苏定方已经大步走到程知节面前,距离一尺站住。
“虽说节气不对,但并非无所作为,大总管,请拔三千人予我。”
“苏定方,你想做什么?”
程知节身体绷紧,语气微有些变化。
他这是,认真了?
不像刚才的嘻笑怒骂,这程老魔头,在苏定方的压力下,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





大唐不良人 第三十八章 战神苏烈
程知节,后世多以戏剧形像,混世魔王程咬金传世。
苏定方……
苏定方那个戏剧形像完全是反派,那个就不提了。
真实的程知节虽然不如李靖那种超一流名将耀眼,但能被李世民挑中的人,又岂能是草包?
乱世之中,都是一刀一枪拚杀出来的。
没本事的人,只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虽然正史罕有记载程咬金用兵,但从刚才跟苏大为的一番话,这个人,对太宗用兵之法,如掌上观纹般。
纵使不是超一流,那也是准一流的名将。
至于苏定方,就更不用说,在高宗朝,李靖这些人都故去后,他就是最强的军神。
没有之一。
苏定方一生灭国无数,堪称高宗朝最强战神。
苏大为现在纯粹是看戏的心情。
刚才程知节那番话,他始终觉得是在托推,什么叫不适合用兵,什么叫没有天时地利,那得看是谁。
如果是苏定方,程知节那番话便不好使了。
历史上,苏定方可是有几千破十万的记录的。
倒要看看程老魔头,再怎么糊弄。
其实很明显,虽然一路上苏定方隐忍不发,但以他的用兵性子,性烈如火,龟缩绝对不是他能忍受的。
程知节的乌龟战术,与苏定方用兵侵略如火的风格,迟早会爆发一场冲突。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
沉默。
大帐中,程知节与苏定方好似斗鸡一般,瞪着对方,谁也没有再开口。
但是沉默中,却像是有看不见的东西,在对峙,在碰撞。
苏大为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他仿佛听到空气中有金铁交鸣之音。
不,那是宝剑出鞘的锐声。
就在这一瞬,苏定方开口了。
他将手里半截残砚往桌上轻轻一放:“大总管,你知道我,从贞观年间到现在,二十多年没真正掌军了,宝剑出鞘,总要见血。”
“定方,你的用兵之能,我们都知道,不需要证明自己了吧?”
程咬金放缓了语气,伸手将半截残砚推开:“再说你不是才从辽东回来嘛。”
“辽东那次,除去往返,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半个月,他们坚壁清野,我没等到战机便被陛下召回了。”
苏定方平静的道:“东突厥在我手里灭了,我相信,西突厥也将在我手里灭掉,我有这种强烈的预感,这是我的宿命。”
“定方,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程知节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随时可能大雪封山,现在哪都别去,咱们这次出征,只要不折损,就是胜利。”
“我要三千人,只要三千骑。”
苏定方仿佛没听到程知节的话,执着的道:“给我三千骑,我将踏破西突厥王庭,把阿史那贺鲁带回来。”
“苏烈!”
程知节的音量提高了几分,称呼也不同了。
“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用兵……”
说出这句,他自觉语气有些冲,稍微缓了缓接着道:“从贞观年间到现在,我大唐征战不休,府兵疲惫不堪,你去下面看看,看看外面那些兵士,有几个想打仗,愿意打仗的。”
停了一停,他才语重心长的道:“定方,时移世易,现在,不是开国的时候了,大家都已经倦了。”
“大总管!”
苏烈的语气也一下子提高几分:“我大唐开国到现在,不过数十年,现在说倦,未免太早了,我们可以倦,那些敌国,高句丽、西突厥可没有疲倦。
难道太宗留下的遗志,到我们手里,还不能完成吗?”
这话就有些重了。
苏大为看看苏定方,再看看程知节,从两人的眼里,都看到了血丝。
不妙,好像都认真起来了。
也不知程知节为什么这么坚持,难道西突厥真这么强,不可战胜?
还是真的因为天气原因,想等到开春再动兵?
“定方,我们都是知兵的,要打,就一定要打顺风仗,如今天时地利皆不在我,下面士卒也厌战,则人和也不在我,这种条件,怎么能打?”
程知节双手扶住桌案,身体略微前倾,神情极为肃穆。
这个时候,他才展现出做为一军主帅的眼光见识。
“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
“这些都是太宗和卫国公的用兵精要,难道你都忘了吗?”
苏大为看了看他,仿佛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程咬金。
兵法谋略大家?
呃,刚才说的好像都是《孙子兵法》里的话。
不过如果结合之前程知节所说,灭东突厥那一战,便有了不同的味道。
庙算,先胜而后求战。
战机……
有点东西啊。
苏大为听得若有所悟。
苏定方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你说的都有道理。”
“那是,老程我打了一辈子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咳咳。”
吹牛吹到一半,突然想到这话有点影射太宗的嫌疑,程知节赶紧收口,剧烈咳嗽起来。
“总之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有一,便不会败太惨,有二,便有了胜算,如果三者齐备,那便可以摧枯拉朽。”
说着,他又伸指朝帐外指了指:“而且不怕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等着不是没有意义。
此次出征,展现我大唐的实力与决心。
保证我们通往西域的商路。
威慑、压服那些墙头草的部族,让他们不敢全心倒向西突厥,便是有功。
另外,我已经征召了其他部族的人,让他们做我大唐鹰爪,等到开春后一起对西突厥用兵。
此消彼涨,自然更有胜算。”
征召其他部族,意思就是让臣服于大唐的蕃属部落,出兵出人。
当然,都是自带干粮,大唐不出钱。
这就是宗主国的威势,一句话,各部族便乖乖配合做仆从兵。
当年王玄策能借兵灭中天竺,正是凭此。
以极少的大唐府兵,配合大量的异族仆从兵,是大唐在西域用兵的一惯做法。
有时甚至只有主帅是唐将,底下全是异族仆从。
这种模式,其实是跟突厥人学的。
突厥做为横贯草原和东西的霸主,压服无数部族,其威势和影响力一直可达后世的中东。
这一路上的小部族,都得听霸主的号令,凡战,都要出兵做突厥的仆从。
苏大为听得程知节所说,细细一品,顿觉得大为有道理。
西突厥汗国,现在就算再怎么势力缩水,十几万控弦之士还是有的。
再加下底下一堆仆从部落,紧急情况下爆兵数十万,也不是不可能。
而大唐这边,这次一对比,就显得有些寒碜了。
以大唐军制,凡战,三名战兵,配一名后勤辎重兵。
此次作战,真正的战兵只有三万,后勤一万余人,其他七拚八凑,满打满算,也就四万余人。
如果能征召到足够多的仆从兵,倒是能增加不少实力。
就在苏大为这么想时,只听苏定方平静的道:“大总管,等各族征召的人手到了,阿史那贺鲁只怕早就得到风声跑了,
永徽二年,阿史那贺鲁与处月、处蜜、姑苏、歌逻禄、卑失等五姓背叛我大唐,侵犯延州,攻陷金岭城和蒲类县,杀死抢夺几千人。
陛下任命契苾何力、左武候大将军梁建方为弓月道行军总管,右骁卫将军高德逸、右武候将军薛孤吴仁为副总管,征发秦成岐雍府兵力三万人,以及回纥五万骑兵讨伐西突厥。
同年十二月,处月部酋长朱邪孤注杀死唐朝招慰使、果毅都尉单道惠,据守牢山。
永徽三年,契苾何力与梁建方等人在牢山大败处月部,虽然赢得一场天大胜,但终究被阿史那贺鲁逃走了。
西突厥也得以死灰复燃。”
说到这里,苏定方缓缓道:“若只是杀伤一些部民,放走了西突厥可汗,则年年征战,糜费更巨,如此,才是最大的失败。
以我之意,越是大雪封山,越是出其不意。
阿史那贺鲁决计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出击,此时若动手,很有可能毕其功于一役。”
最后几个字,苏定方可谓是掷地有声。
这正是他一生用兵的精髓写照。
大唐名将很多,除去卫国公李靖,真正能做到用兵如闪电,速战速决,以极小代价取得决定胜利的人,不多。
苏定方正是其中佼佼者。
他的兵法,承自李靖。
李靖用兵可谓深合《孙子兵法》,其疾如风,其静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苏定方,学到了侵略如火。
穷追猛打,快进快出,突击斩首,快若闪电。
这正是他的作战风格。
至于程知节,这么多年观摹李靖和太宗李世民用兵之道,似乎也悟到了点东西。
那就是,不动如山。
“先胜而后求战,现在战机未到,我身为大总管,不能拿手下兵卒性命冒险。
突厥人是这么好抓住的?
这是他们生长的地方,他们来去如风,信奉萨满教,视死亡如归途。
真要拚个你死我活,把手下兄弟们都拚光,这是好的选择吗?”
从程知节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他坐在那里,气血沸腾,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
而苏定方,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缓缓的道:“考虑大局,那是为帅者的责任。今我为副,只用考虑如何把仗打得漂亮,如何将阿史那贺鲁这个根子铲去,令我大唐,不必再为西突厥劳师远征。”
苏大为站在一旁,一时听得呆住了。
可以说,当世不会有任何人,有这样的机会,听这两位大唐开国名将,将自己的作战思路,战略意图,这般掰开了揉碎了摊开在面前。




大唐不良人 第三十九章 事发突然
帐蓬内的气氛正在僵持。
突然,帘帐一翻,又有人闯了进来。
“出事了!”
一股寒风混合着焦急的喊声一起传过来。
“滚出去!”
程知节对着那人一声吼。
苏大为抬头一看,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进来的赫然是苏庆节。
他先是向着大帐中的程知节行礼,接着急道:“斥侯营发现一些情况。”
“嗯?”
程知节手里抓着桌上的镇纸,本来想扔过去,强行忍住。
他的虎目微微眯起,暗扫了一眼苏定方:“什么情况?”
苏庆节与苏大为对了下眼神,听到程知节询问,忙道:“昨晚有人窥探我军,斥侯营出了一伙人去追查,结果走失了三个,现在找到两个。”
一顶洁白的帐蓬,原本属于辎重营,现在临时被用来停放尸体。
两名唐军斥侯,现在就躺在营中,尸体早已冰凉。
程处嗣此时就站在帐中,看着营中两名年长的斥候在验尸。
“校尉,这两人是被人从后面摸上,一人被折断了手臂,另一人被击打过脖颈,不过看力度,击颈的应该不致命,只是留下淤青。”
“之后这两人应该是被拖到角落进行了审问,最后……”
这名斥候喉头哽咽了一下:“他们俩被人用利刃割断喉,又剥去了全身的衣物。”
“他们剥这两人的衣服做什么?”程处嗣的声音压抑着一股怒火。
“莫非是在羞辱我军?”
“这……”
两名验尸的斥候闻言不由一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帘帐被人从外面掀开,凌厉如刀的西北风,带着几个杀气腾腾的身影,一起走入大帐。
程处嗣转头看去,一眼看到自己阿耶程知节,一身甲胄,手按腰刀,脸色铁青,下颔的虎须根根戟张,显然愤怒已极。
稍落他半个身位的是副总管苏定方,他面沉如水,看起来冷静异常。
但是从他的双眼里,可以看到隐藏的怒意。
这怒,如平湖惊雷般,蛰伏着,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见过大总管,副总管。”
军中自然不是叙私情的地方,程处嗣带着两兵,忙向程知节及苏定方行礼。
抬起头时,又看到跟着进来的苏庆节及苏大为两人。
“有何发现?”
程知节一抖身后黑色的披风,语气里,仍在压抑。
他想求稳不假,但他也是大唐将。
大唐如今的局面,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唐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横扫四海方,灭国无数。
这军魂,是用铁与血铸出来的。
但凡强军,必有其骄傲。
这是任何敌人也不可折辱的。
程处嗣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道:“因为出了昨夜的事,我们斥候营今天特意加强搜索,在离大营约二十里的地方,金山脚下,发现这两人被敌人剥光衣甲,抛在山石间。
兄弟们把他俩尸身带回来,我忙命人查看,应该是被敌人审问过后,断喉剥光衣服。”
“他们剥斥候的衣服做什么?为了羞辱我军吗?”
程知节,问出和之前程处嗣同样的问题。
“这……”
程处嗣眼神向身后的老兵看去,可惜无人敢应。
都知道程知节的脾气。
杀人便罢了,两军相争,生死由命。
但是杀了人还剥去衣服,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羞辱。
无论是突厥人还是其他部族,尊重死者,是各族都有的习俗,通常最多剥去衣甲,拿走武器,没说连贴身裘衣都不留的。
而且抛尸在山脚下,如此醒目,分明就是要给人看的。
这岂能不让人联想。
程知节的脸色已经黑得要滴出水来。
那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节奏。
“羞辱我老程可以,但是羞辱我军,嘿嘿……老子不发威,真当是病虎不成?”程知节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
就在此刻,一直沉默的苏大为,上前两步,开口问:“发现尸体的现场是什么情况?”
“呃?”
程处嗣下意识看过来,一脸迷惑。
“我是问,现情的情况,看是否能发现有用的线索。”
苏大为接着问:“我做不良帅的时候,也接触过长安有名的杵作,学了点堪察现场的皮毛。”
“哦。”
程处嗣点点头,转头向身后两名老兵看去:“你们说。”
两名老兵脸色微变,面皮涨红了,努力搜肠刮肚的回响,只能勉强应道:“那是金山脚下,都是光秃的石头,两人就赤条条的躺在地上,并无……似乎并无其它可疑之处。”
苏庆节在一旁,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苏大为,暗自嘀咕:阿弥这是把两名斥候之死,当做案件来处理了?可这两军交战,斥候交锋,死伤难免,这两斥候之死还有什么疑点吗?
苏大为向程知节和苏定方道:“大总管,副总管,请容我看一下这两名斥候的尸体,或许能有所发现。”
程知节扫了一眼苏定方,见他没反对,点点头:“你看看吧。”
苏大为谢过,又向程处嗣点点头,这才走上去。
军中等级分明,等别是上官在面前,若不打好招呼,难免有簪越之嫌。
他在军中几个月时间没白待,对军中之事,摸了个七七八八。
军中学的都是杀人之术,论侦察敌情,或潜入敌后,或后勤配给,或制订战法,有的是厉害人物。
但偏偏,军中没有专门的杵作。
像眼前两名年长的斥候,也只是擅于通过伤口来做判断,特别是擅开判断刀伤。
对于杵作刑名那一套,却是知之不详。
苏大为上前,仔细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
“这两人……有些蹊跷。”
“怎么?”
程处嗣有些着急:“他们不是被人割喉吗?还有什么蹊跷?”
“割喉是割喉,但割喉也不是那么简单。”苏大为蹲下来,一边检查尸身,一边喃喃自语。
程处嗣心急火撩,都快抓耳挠腮了,若不是顾忌程知节和苏定方这两位在场,定要抓起苏大为问个明白。
苏庆节心里一动,也快步上去,蹲在苏大为身边,细细观察。
片刻之后,他的神情一动。
似有所悟。
“你发现了?”
“确实……”苏庆节眼中闪过阴霾:“为何要如此?”
“一件事反常,必然有它的理由。”
“反常不代表事情是错的,只代表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真相。”
历史轮回何其荒谬。
在长安,苏庆节身为万年县不良副帅。
苏大为长安县不良副帅。
两人既是兄弟,又是暗中竞争的对手。
却不曾想,在离长安数千里之外,在这草原异域中,两人却有了联手合作。
世事如棋,殊难预料。
“你们两个,别打哑迷了!贼你妈,把人急死了!”
程处嗣不顾自家阿耶在前,跺脚大喊。
还没吼完,脑门上被程知节狠狠一巴掌抽上。
程处嗣脑袋往下一沉,晕了几秒,抱着头一脸郁闷的看向程知节:“阿耶,你打我做甚?”
1...259260261262263...67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