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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苏大为的职务虽然不高,但他这个人,有着异乎寻常的人脉手段,可以直通到当今天子身边的女人,武昭仪那。
而陛下对武昭仪的宠爱,那是人尽皆知的。
也就是说,苏大为虽然并非大官,但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如果结交他,完全有可能做到以小博大,通过他,向武昭仪传话,从而间接影响到李治。
叶法善没有急着开口,他一直在小心的观察着苏大为的反应,揣磨着苏大为的内心。
等苏大为流露出想明白的神情,他才继续道:“苏帅知道先秦时代,诸子百家的分别吗?”
“分别?愿闻其详。”苏大为暂时弄不清叶法善葫芦里卖什么药,决定先观察一阵。
这叶法善也真是,才提起佛道两门,怎么一下子又跳到先秦去了?
反应慢的还真跟不上思路。
“以贫道认为,各家之不同,乃是视角不同。”
叶法善眯起眼睛,看到苏大为虽然没说话,但是神情一下子变得郑重了许多,连腰杆都挺直了。
他的内心不禁微有些得意感,继续说道:“儒家的视角,是一个贵族男子看社会和世界。贵族要懂社交礼仪,要说雅言,要有贵族基本的技能,即君子六艺。
法家的视角,是一个君主看社会,从一开始落脚的地方便是君主,它要求君主把权力放在第一位。
墨家……
兵家……
纵横家。”





大唐不良人 第五十五章 久视长生(二)
“墨家的视角是一个匠人看天下,墨子本身就是一个高明的工匠,在他的眼,天下如同一件机关工具,工具的运作需要各个部件相互合作,所以要兼爱非攻;对于工具优先考虑的是其性能,其次才是它是否好看,所以那些礼乐,在天下大乱人命都不能保全的时候,都应当从简。
工具的好坏,是由其设计的优劣来决定的,因此不存在什么天命鬼神,但是需要尚贤,让合适的人在合适的位置做合适的事。”
停了停,叶法善见苏大为听的认真,继续道:“兵家的视角,是一个将军看天下,国家要强盛就要吞并敌国,占有更多领土和资源。
所以要把国家变成一个军事机构,做到可以最大限度的动员百姓。
还要上下一心,统一思想,在攻伐的时候能够同心同德,消灭对手取得胜利。
纵横家的视角是一个说客看天下,天下需要平衡,纵横家利用人性皆有私欲的弱点,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使各国都处于互相制衡的状态,绝不使一家独大,这样纵横家就可以左右逢源,从中取利。”
稍微等苏大为消化了一下自己话里的内容,叶法善自矜的一拈长须,这才开口道:“至于我们道家,视角是什么?这个问题,要回到道家思想创立者,老子身上。
老子是春秋时周王室的守藏室史,也就是管理王室藏书的官员。
以他的身份,自然看到许多机密的史料,看到历史的盛衰悲欢。
于是用道家思想,将他看到的许多东西总结下来。
许多不能说的,不能谈的事情,都蕴含在道家思想里。
道家思想与别家的不同在于,道家的思想,具有超脱性,当别家关注于当下之事时,道家的视角,已经跨度千百年的时间长河,去俯仰天地。”
微微叹了口气,叶法善轻吟道:“常无欲观其妙,常有欲观其徼。”
苏大为有一段时间专门研读过老子的《道德经》,因此叶法善一说出来,他便知道,这是道德经里开篇第一章,也可以说是道德经的总纲。
听到叶法善此时提起,苏大为隐隐把握到了一丝脉络。
无欲以观其妙。
有欲以观其徼。
有和无,其妙是指精微的,其徼是指边界,也即象征着事物的内外。
苏大为这里还在琢磨着道德经里这句话。
耳中却听到叶法善良继续说下去:“从夏商至周,横跨千百年的时光里,很多当时被奉为真理的事被唾弃,许多被不耻的东西变得倍加推崇。
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物,历尽劫难依然能保存下来,在这些事物身上,有着相同的共性,也就是本质。
比如盛极而衰,比如物极必反,比如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这即是事体的两面性,一阴一阳谓之道。
老子,正是观察到这些本质的现象,所以留下五千言……
这五千言,便是道家思想的精华。
相比诸子百家,它更接近事物的本质,也就是更接近‘道’。
道家的思想,是跨过了时间与空间的,其视角有两种。
一种,是在事物内部去观察精微。
一种,是站在超脱的角度,站在历史长河之外,去观察事物的形状。”
苏大为现在,感到有些困惑了。
对于叶法善所说的道家思想,他是钻研过一番的,因此并不难理解。
他不明白的是,叶法善在这里,这个夜晚,跟自己扯什么狗屁道家思想,目地是什么?
如果这里是长安,是西市,叫上几个知交好友,大家摆上酒菜,谈天说地。
聊聊这些,这没什么,权当叶法善装个逼好了。
可现在是在阿尔泰山中,距离长安不知几千里之外,在西突厥境内。
刚刚经历白天的雪崩,苏大为现在满心都是杀气。
想的是如何找到那个阿史那沙毕,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现在叶法善突然说起这些?
什么意思啊。
苏大为只是困惑叶法善的目地,而坐在他身边的聂苏,则是完全听不懂。
开始还强撑着,小脑袋一啄一啄的,最后干脆脑袋一歪,靠着苏大为的肩膀睡着了。
远处另一篝火处的赵胡儿他们,也是低着头不再偷听了。
什么老子,老子就是老子。
妈的,都不知什么时候能把那恶贼抓到。
非得生撕了他不可。
若不是苏队正,兄弟们还不知要死伤多少。
只是可怜了那名伙长。
对这些突厥族的唐军斥候来说,让他们理解什么视角,什么本质,什么俯仰古今,比让他们提刀上战场要困难千百倍。
“所谓俯仰天地,便是道家思想中,事物的内外、阴阳、高下、强弱、古今,等等一切相对的关系。
可以在事物内去经历,去仰望,去体验。
也可以把思维从事物中剥离出来,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却俯察。”
说到这里,叶法善拈须微笑道:“就好像聂苏小娘子的胎息,便是专注于内,而苏帅你的鲸吞之术,便是专注于外。”
苏大为心里一震。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叶法善,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化为一个声音:他知道小苏有异常了!
一路这么长时间,跟聂苏在一起,叶法善又不是瞎子,以他的修为怎么会看不出来。
聂苏很特别,真的很特别。
在她身上,有远超于常人的地方,有许多难以解释的地方。
苏大为统统归为天赋异禀。
但他同样知道,以聂苏的单纯,拥有这样的天赋,不是幸运,而是灾难。
如果落入有心之人的眼中……
想到这里,他看着叶法善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苏帅不必多想,贫道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说,无论个人也好,家族也好,王朝也好,在道家眼里,都跟日升日落,月缺月圆一样。
所有的一切,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但不变的是盛衰与盈缺。
所以道家人不执着。
不会跟佛家一样,去专注于内心每一个微小的念头,去想如何去解脱人烦恼。
因为……”
叶法善微微一笑:“在千万年时光长河之下,这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旋生旋灭,不过是我们眼中的蜉蝣。”
《庄子》里曾言: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
意思是蜉蝣的生命短暂,在人的眼里,不过一天便消亡了。
然而它们却仍尽情享受生命。
这是庄子站在老子的肩膀上,看透世情,却又超脱于世情。
所以为何魏晋时的喜欢谈玄,竹林七贤又为何跟神经病一样,表现的那样张狂,荒诞。
看透了,知道所有繁华都注定消亡,所以悲观了,绝望了,疯狂的造作了。
大抵如此。
苏大为看着叶法善。
篝火的光芒中,这道士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端得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然而此时,苏大为微微一笑,嘴里轻吐几个字:“道长,真是装了一手好逼。”
呃?
叶法善一失手,掐断了自己几根胡须。
但是肉痛比不上他心内的茫然。
这个反应不对啊,他就没想过苏大为会是这个反应。
所有谈玄者,都有一套入手的办法,先是云山雾罩,然后似是而非,让人觉得大有道理,细想,却又狗屁不通。
是为“套路”。
千百年后,这些套路还屡见不鲜。
什么施主印堂发黑,必有凶罩。
什么施主有喜,绝对要发达。
又或者,谈些很玄乎的东西,听不懂就对了。
越听不懂,越觉得这人很高深,让人肃然起敬。
是的,现在,叶法善就被苏大为归为这一类人中。
所以,他向叶法善微微笑道:“道长跟我讲这么多,不就是想证明,道家很牛,比沙门释者更厉害吗?”
叶法善刚才说的道家的思想,有没有道理?
相当有道理。
那是一种哲学范畴。
拿这种思想当工具,去辩析事物,会有不一样的视角,会更容易看穿事物的本质,甚至是更精彩的收获。
但这一切,跟叶法善本人,并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就是拿这种套路,在苏大为面前装了个逼。
或者说,并非为了装,而是为了在苏大为心中,竖起高深莫测,得到高人的形像。
为什么,苏大为已经猜到了。
看着叶法善面上微微变色。
苏大为缓缓道:“道长如果真的这么超脱,这么看得开,那又何必对来自佛门的压力,那么在意?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长安,又从长安一路护着聂苏到此?
道长,你真的以为我瞎啊?
你说这些,难道真以为,就能压过玄奘法师一头?”
说到最后几个字,叶法善瞳孔猛地收缩。
有一种心事被人看破的尴尬感。
大意了,大意了。
没想到终日拿手的谈玄,在苏大为面前,居然被看破了。
是了,此人与袁守诚走得颇近,一定是袁守诚泄了道门里的话术,这家伙,简直可恨。
叶法善脸上闪过一丝懊悔。
正像苏大为所猜想的一样,道家虽然提出无为。
但是在叶法善心中,还是想要有为的。
既要有为,便要择人。
苏大为,是他看中的,一个不错的“护教真人”。




大唐不良人 第五十六章 幻灵重伤
佛门有护法金刚,儒门有卫道贤者。
那为何道家不能有护教真人?
有一点苏大为想的没错,叶法善是在乎的。
虽然道理说得明明白白,道家的视角是俯仰天地,既可以沉浸在事物中,观察细微,又可以剥离出来,站在更广阔的时间和空间纬度,去看待事物的形状。
但道理是道理,终究没几个人真的能做到。
或者说,真做到这一步,那恐怕就是神仙了。
是人,便有人性,有人性,便有在乎的东西。
虽然如今大唐以道教为国教,李唐宗室里,信奉道教的很多,甚至在皇宫里,都有道观,供奉三清祖师。
可最近几年,佛门的影响力扩张得很快。
整个道门,已经可以明显感到这支传自天竺的外教,所带来的可怕压力。
更别提几次在天子和群臣面前辩法,道教输给佛教的事。
没办法,术业有专攻,道士炼丹研究医药星卜比较擅长,观察天象比较擅长,谈玄也还凑合。
但你要道士去跟释门辩法,明显是弄不过人家。
其实以国教的身份,去跟外来胡教辩法,这个举动本身就是输了。
所以道门中有识之士,近几年也开始寻思着要未雨筹谋,开始为将来做伏笔了。
只是这些话,叶法善自是不会跟苏大为去说。
被苏大为一番话揭穿,叶法善有片刻的尴尬。
但他心境修为不错,很快便调整过来,向苏大为摇头道:“苏帅说的不错,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于我个人而言,只是时间长河里的一粒微尘,荣辱与我何加焉?
但将时间放长到百年,千年来看,道家,乃自春秋以降,我族智慧的凝结。
它的存在,将会造福千秋万代的百姓。
所以,道家有存在的意义。
因此,我们应该维护它。”
“说到底,叶道长还是对道门信心不足嘛。”
苏大为微微一笑:“我的想法与道长正相反,一口池水,如果只是死水,寂静不动,是不可能真正孕育出生命的,必有源头活水,有来处,有去处,保持新鲜的流动,才能生命力繁盛,道长以为呢?”
叶法善拈须的手指微微一颤,下颔一痛,又是一根胡须被失态扯断了。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苏大为与自己过去面对的那些人不同,他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只怕很难被自己说服。
但是此人如果真的倒向玄奘一方,向武昭仪施加影响,间接影响到天子李治,那对道门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叶法善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苏帅,请问传播胡教的天竺,现在如何了?”
四分五裂的天竺,本来还有一口气,不过之前王玄策在中天竺受辱,向勃泥借兵,把中天竺又打了个稀烂,如今,不提也罢。
叶法善见苏大为没有回答,心中重拾自信,微笑道:“我观胡教传入中原的路径,西域各国多有信佛的,但凡是信佛的诸国,必然衰弱,没有例外,可知胡教是自我削弱之教。
何况其教提倡出家,不事生产,不交税赋,不娶妻生子……
苏帅如何看?”
“道长说的这些,确实存在。”
苏大为点点头道:“我看道德经,也有所领悟,与道长探讨一下。”
“请说。”
“这世上有完美的事物存在吗?”
“没有。”叶法善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世上当然不会有完美之事,大成若缺,若没有缺撼,哪来流动。
“既然世上本无完美,一个教派、思想,有缺点,不是很正常吗?就像道德经所言,事物都存在一体两面,有缺点,便有优点,那么,如何去用,在于人,而不在这件事物本身。”
教派、思想,从诞生的第一天开始,便是人的工具。
工具本身并没有思想,有思想的是人。
工具能做好事,也能做坏事。
工具有缺点,但如果人擅于运用其上的优点,依旧是好工具。
反过来,如果真有完美的工具,人不去用,还是等于零。
苏大为说的意思,还是把一切落在人身上。
他反对叶法善把一切问题,简单的归结于某个教派。
怎么说呢,苏大为说的这番话,有那么点哲学思辩的意思在里面了。
在长安时,经常去大慈恩寺,去听玄奘法师讲经,倒也不是白去的。
叶法善一时无言。
就听苏大为又说了一句:“而且按老子之思想,方才叶道长说信胡教者,则必衰弱,其实反过来看也成立……其国衰弱,所以信胡教。”
这句话,犹如一把锤子重重敲在叶法善的心口。
令他身体一震,背脊一下子挺起。
看着苏大为,背后冷汗涔涔。
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曾细想过这些事。
此时经苏大为一说,顿时有一种颠覆性的效果。
冥冥中,他似乎悟到了点什么。
阴与阳,强与弱,是相对的。
人与人的关系,也是相对的,是互相成就的。
那么国与教呢?
是否也存在一种相互成就,相互推动的力在里面?
一时间,叶法善凝视着篝火,陷入到沉思中。
其实学道或者修佛之人,修为越高,其思想越接近哲学层面。
也就是所谓的“道”。
一但灵感来了,或者有所感悟,在一件事上想上十天半个月,亦非不可能。
看着叶法善皱眉苦思的模样,苏大为忍不住笑了笑。
真是,这时代的人,思维层次也未见更高嘛。
他跟叶法善说的话,也是极有道理。
但道理,也只是道理。
归根到底,还是在于叶法善的做事方法上,并没有打动苏大为。
否则今天的谈话,不会从谈玄,变成辩法一般。
双方颇有针锋相对的味道。
其实苏大为也并不是一定要悍卫哪一方,或者去打压哪一方,而是……
在长安,颇受玄奘法师帮助,这人情在里面,怎么可能被叶法善轻飘飘几句话,说得掉转枪头。
何况武媚娘也是不折不扣的崇佛者,犯不着去帮着道门对付释门吧。
再说了,自己接触过的几个道家中人,李淳风就不用说了,数次帮忙,还将一面唐镜赠予聂苏,这也是实打实的好处。
就算是袁守诚,第一次见面,便传自己功法,那也是好处。
那么叶法善呢?
就撺掇着聂苏来找自己,以为凭着这点小恩惠,就能让他跟释门做对?
开什么玩笑。
诚意有没有?
好处有没有?
什么都没有,红口白牙,两片嘴皮子一碰,这种套路,对付别人可能还行,在苏大为身上……
不吃这一套。
吱~
突然,一声细微的声音在洞外响起。
苏大为感觉肩膀上的人一动,聂苏醒了。
她的眼睛看向洞外,撮唇轻哨了一声。
下一刻,只见白影一闪,一身雪白的猴头从洞外蹿进来。
“猴头,人找……”
聂苏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苏大为几乎同时瞳孔一缩。
就连陷入深思的叶法善,也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蹿进洞的幻灵,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不是惊讶于幻灵的出现,而是惊讶它现在的状况。
一支箭,插在幻灵的身上。
那是一支金色的羽箭,与普通的箭支大不相同。
箭头呈翼形。
箭杆是黑色的圆木,上面绘有金色的铭纹,像是拥有某种魔力。
最后的箭羽,是金色,不知是什么鸟类的羽毛会是这种颜色。
在夜色和篝火下,显得十分醒目。
而且这支箭十分粗大,比寻常的箭几乎粗了一倍,像是大拇指的宽度。
这一箭从猴头右肩穿过,几乎将它半边胳膊给卸下来。
猴头动作飞快,几个纵跃便扑到聂苏怀里,然后,它像是失去力气般趴下,奄奄一息。
“猴头,是谁了伤了你?”
聂苏很不对劲,她的神情,语气,全都变了。
变得不像是平时那个温和的她。
语调里,透着一股冷冽和怒意。
苏大为极少见到她这个样子。
但是目光看看猴头的状态,又能明白过来。
金蝮蛇从猴头的脖颈处爬出,竖起半个身子,口里蛇信咝咝吐着,像是与聂苏在交流些什么。
赵胡儿等斥候见了,也是满脸惊讶。
但是没有苏大为的命令,此时反而不敢乱动,只纷纷拿眼睛投过来。
白天雪崩的时候,是聂苏小娘子和叶道长,再加上猴头对大家施救的,这人心里都有杆秤,都懂得知恩图报。
眼见白天的那只小猴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心里都是又惊又怒。
暗自猜测究竟是谁做的,居然会射箭伤这白猴。
这猴子不是凡品,当时它一爪下去,便能掀翻大片冰雪救人,众人可是都看在眼里。
但现在,它却伤这么重。
伤猴头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大唐不良人 第五十七章 偷袭和埋伏
聂苏身上,有一股诡异的元炁在流动,那些唐军斥候看不出来,但不代表叶法善也是如此。
苏大为双手按住聂苏的肩膀:“我来。”
同时手指暗捏了捏。
聂苏身子一震,仰头看向苏大为时,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阿兄,猴头它……”
“放心,有我呢。”
苏大为心中激荡,但面色依旧保持平静。
猴头是诡异幻灵,在《百诡夜行录》上排名为八十九。
它的品级不算高,按照书中的介绍,它最大的能力,就是幻化和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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