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现在换上武皇后,武媚娘的出身清白,与任何势力都没有直接的瓜葛,如此,李治方能高枕无忧。
而且武媚娘颇有权谋,遇事与李治一起商议,常有拾遗补漏之效。
这也让李治越发离不开她。
所以对于武媚娘,他是真心喜欢,也愿意表现出自己的喜欢。
看,你的娘家人,你阿姊武顺,我封了;你阿娘,我封了。
你弟弟……
这半路认的不良帅弟弟,却不太好办了。
唐时军政二职分得不是那么清楚,比如裴行俭,在长安为长安县令,主管民政这一块。
但是外放西域都护,又是民政为辅,主抓军事。
裴行俭师承苏定方,用兵也是上上之选。
这种复合型的人才,好像放在哪里都能用,都好用。
光是这样倒不要紧,怕的就是朝中还有特殊关系。
苏大为,就属于这一种。
他同样久居长安县衙,虽是不良人,但遇事极有手腕头脑。
至今,也没见他被什么事难倒过。
连当年长孙无忌有心将他压下去,也被他无惊无险的平安度过。
这就是本事。
李治将苏大为外放,令他入征西突厥唐军时,未尝没有考验的心思。
对苏大为这个人,他还看得不是那么透。
此人早年对自己有救驾之功,与武媚娘关系极为亲近,不是血亲,胜似血亲。
但此人与玄奘又过从甚密,听闻还善于结交,与大唐诸国公,还有丹阳君公李客师,也关系匪浅。
这令李治,暗中颇为在意。
他的办法,就是将苏大为踢出长安,换一个环境继续观察。
结果很意外。
苏大为就像是顽强的野草般,展现出极强的生命力。
在军中也混得如鱼得水,甚至屡立战功。
两年征西突厥之战下来,李治借这个时间窗口清理了朝堂,也考察、看清了一批官员。
借征西突厥之事,或贬或升,将大唐权力格局牢牢掌控在手里。
只有对这苏大为,他心里感觉颇有些棘手。
你说用此人,可苏大为能力太过突出,又是武媚的亲属,升上去,必然是实职,会握有极大的权力。
而且还是李治最忌讳的军权。
但如果立下大功不封赏,又说不过去。
幸好就在此时,苏大为的所做所为,替李治解了这个难题。
此人居然“挂印出奔”,在得胜回朝前夕,留书信一封,不辞而别。
这简直是主动送把柄到李治手中。
是杀是剐全在李治一念之间。
但凡雄主,必定多猜忌。
李治忍不住又想,天下哪有这般巧的事,莫非这苏大为城府极深,又或是得到武媚娘的暗中指点?
就算对武媚娘,李治也是既用又防,更别提苏大为。
所以听闻苏大为回长安,李治觉得有必要亲眼见一见他。
这是给武媚娘一个面子——
杀是肯定不能杀也不会杀,李治此时与武媚娘的关系正好到蜜里调油,怎么可能动武媚娘的人。
赏是可以赏,但不想给予苏大为军中实权。
所以边交谈,他就一边在思考,该如何安置苏大为。
结果交谈下来,他发现,苏大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那么深的城府。
谈及军中之事,虽然无甚新奇见解,但都很务实,并没有夸夸其谈。
于是半是试探,半是考验的抛出那句话,问苏大为是否愿意随苏定方再次出征,奔赴辽东。
按李治所想,苏大为如果是有野心的人,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但谁知,苏大为居然拒绝了。
这让李治心中颇为好奇。
他在朝中面对那些老狐狸时,对方心里想什么,都能摸得一清二楚,偏偏在这苏大为身上,他找不到那种“老奸巨猾”的味道,也没看到任何躲闪隐藏,有的只是坦坦荡荡。
李治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愿意的就愿意,不愿意的,怎么说,他都不应。
而且理由直接就扔出来,就是不想离家太远,想陪家人。
怂是真的很怂。
但也让李治彻底放下心来。
不论苏大为心里想什么,但还算是个安份的人,自己不用太过担心。
想到这里,李治抬手道:“既然你想做不良人,朕怎能不满足你,便如你所愿,继续去长安任不良帅吧。”
“谢陛下!”
苏大为大喜,忙抱拳行礼。
却在低头的一瞬,看到武媚娘那张含嗔的脸,心里不由突的一跳。
送苏大为出宫的太监名魏同知,是武媚娘第二次入宫后,从升上武昭仪便一直陪在身边的。
也算是个宫里的老人了。
沿着宫墙,提着灯笼一面走,魏同知一边回头小声道:“郎君,皇后说今日太晚,过几日你再入宫。”
“嗯。”
苏大为点点头,心中一闪念,立时会意。
武媚娘只怕是有话单独想和自己说,只是她现在贵为皇后,再不可能如之前那般出宫。
让这太监嘱托自己,便是约自己改日再单独见面聊。
今天在李治面前,也有些话不方便说的。
苏大为虽然不知武媚娘会同自己说些什么,但也能大概猜到,多半,是和自己拒绝随苏定方征高句丽有关。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利益诉求。
出家做法师时的武媚娘,入宫做昭仪的武媚娘,与现在做皇后的武媚娘,所求之事必然是不同的。
特别是当武媚娘有了儿女之后,护犊之心,乃是天性。
只怕媚娘阿姊也做不到当初和自己说法时那般洒脱了吧。
人活一世,就算不为自己,也会想着为儿女挣份家业。
听说王皇后被废不久,之前立的太子李忠也被废去,而武媚娘的长子李弘,已经在去岁被册立为太子。
武媚娘要保李弘太子之位,少不了要争一争。
人一但有所求,就不可能洒脱。
也就是俗话说的,无欲则刚,有欲,那就软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大为摇摇头,验过鱼符印信,出宫而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苏大为领了李治的口谕,便去长安县衙门点卯。
昨晚李治亲口答应让他继续做不良帅,天子金口玉言,苏大为总算能如愿以偿。
时隔两年,许多东西一样,但也有许多,早已不同。
物是人非。
走进长安县衙的时候,苏大为看到许多生面孔,里面也有一些熟人,但比较少。
看来整个长安县上下,似乎经历过大换血。
走上前去,他伸手拍了拍一个老面孔差役的肩膀:“我回来了,县君在堂上吗?”
“在在。”
对方如梦方醒,下意识指向公廨道:“新县君在公廨内办公。”
“好,我先见县君,回头找大家叙旧。”
等他走出一段距离,那差役一个激灵,小声提醒道:“苏帅,新县君脾气可不太好,你当心……”
也不知苏大为听见没有。
公廨的木漆门,因为风雨侵蚀,红色都有些消褪发白,有些地方漆皮都掉了,露出里面黑色的木纹。
颇有些苍桑之感。
苏大为站在门口,本欲抬脚跨入,想了想,把抬起的脚放下,叉手行礼道:“不良副帅苏大为,求见县君。”
里面隐隐听到有人诧异的“咦”了一声。
片刻之后,有一把低沉的嗓音透声道:“进来。”
苏大为这才迈步进去。
如果是以前裴行俭,以苏大为受裴行俭的信重,自然无须通报,直接进去即可。
不过既然是新县君,总归要注意点,先摸清对方的脾气再说。
苏大为想的是安份做他的不良人,过他安逸的大唐生活,所谓的冲冠一怒怼县君,或者掀桌子说裴行俭不当县君,老子便不做不良人了。
这样的事,自然是不会发生。
公廨里光线比外面略暗,甚至有些昏沉。
苏大为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放眼看去,只见在长长的桌案后,此时正端着一员大将。
呃,这还真不是眼花了。
确实是一员大将。
此人身着武士打扮,一身紧身劲服,颔下黑须浓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虽然坐在那里,却像是一头蹲立的猛虎,予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光看身形,似乎比之前苏大为见过的大唐猛人程知节还要雄壮几分。
看身形、气势,看这打扮,苏大为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如果不是桌上还放着全套县君的行头,官袍、头冠,印信,苏大为真的想要掉头走人了。
没等他发呆结束,坐在桌案后面的猛将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双手扶膝,沉声道:“你就是苏大为?”
“正是,还没请教……”
苏大为还是有点懵。
耳中听到对方一声冷哼:“我是长安新县君,赵持满。”





大唐不良人 第七章 李大勇回来了
赵持满,据史载,乃是长孙诠外甥,官至凉州长史。
工书,善骑射,力搏虎,走逐马,而仁厚下士,京师无论贵贱皆爱慕之。
据说后来因为长孙无忌的事被牵连,被武后挟私报复,被赐死。
死后无人收敛尸体,被丢弃在城外,沦为野狗之食。
最后是王方翼冒着仕途前程的风险,将其收敛。
苏大为心中转着这些念头,再看赵持满时,目光有些怪怪的。
当你看到一个几年后注定会死的人,坐在案前,并且是你的上官,知道对方死得凄惨无比,你是什么感觉?
很难说这种心情。
但苏大为低头思索,却觉得赵持满之事,颇有可疑处。
长孙诠是长孙无忌从父之子,而赵持满,隔得更远了。
王皇后的堂兄王方翼当时尚能在朝堂上活得好好的,何苦要去动一个赵持满?
这道理说不通。
当然,这也不是苏大为现下该操心的事。
知道人没错就行了。
他叉手立在堂下,向赵持满恭敬道:“苏大为,见过县君。”
赵持满目光略带审视的看向苏大为:“听说你之前随程知节大总管征西突厥了?”
“是。”
“军中任何职?”
“先为斥候营队正,后为营正,再之后因功拔为果毅副都尉。”
“为何没继续在军中?”
“县君,父母不在,不远游,我愿在家侍奉老母。”苏大为不卑不亢道。
这个回答,似是令赵持满颇有意意外。
他看了苏大为片刻,容色渐缓,点点头道:“我知之,那就继续做好你的不良帅,好生做事。”
“是。”
“对了。”赵持满开口打断想要借机离开的苏大为,继续道:“你现为不良帅正帅,陈敏去了别处。”
苏大为点点头表示知道,这才退了下去。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刚才在县君公廨里的时候,真有点担心这位有着军中猛将背景的赵持满突然站起来,来一句“来来来,某与你试试手,大战三百回合”。
好在赵持满从头到尾都还算正常。
这让苏大为轻松不少。
万年县不良帅马大惟终于退了,万年县底下,苏庆节从军,马大惟不在,无人主持大局,最近出了好几桩治安事件,最后县君王方翼大怒,也不知如何运作的,将陈敏讨要了过去。
虽然陈敏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但胜在经验老道,有他坐镇,万年县总算太平下来。
至于长安县这边,陈敏不在,钱八指倒成了资历最老的不良人。
现在暂任不良副帅一职。
苏大为回来的时间刚巧,再晚一点,只怕钱八指照应不住,要求新县君另令他人做不良帅了。
“阿弥,你总算回来了!”
不良人公廨里,两鬓斑白的钱八指看到苏大为时,一个箭步上来,用力抱住苏大为的胳膊摇了摇,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南九郎,还有其余几位不良人中的老人,都在一旁候着,看着苏大为呵呵傻乐,一时不敢上前。
“昨天就听大白熊说你回来了,但是时间晚了,我们也不敢去叨扰,正想着今天还没见你来,便去你家拜访一下,可算把你等到了。”
钱八指哈哈大笑:“今晚我做东,请阿弥和众兄弟一起吃酒,谁也不许和我抢。”
“八指,这两年你辛苦了。”
苏大为看着钱八指斑白的两鬓,心下微有些激荡。
钱八指这一辈的不良人,剩下已经没几个了。
他们是从自己父亲那辈一直做不良人,数十年下来。
其实以钱八指的年纪,差不多也都该到退休的年纪,可以在家饴儿弄孙,享享清福了。
但是他却仍在做不良人。
苏大为了解钱八指,做不良人,一半是习惯,一半是为了替自己撑住场面,不让自己回来后,手下便做一盘散沙。
“八爷,谢了!”
苏大为拍拍八指的肩,在他耳边小声道。
钱八指眉梢一动,咧嘴笑起来。
他的牙已经掉了几颗,一笑,都漏出几个洞,说话都有些漏风,却是喜气洋洋的道:“都是自家兄弟,你回来,我们便有了主心骨,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歇歇了。”
“放心,一切有我呢。”
“苏帅。”
南九郎在一旁,终于鼓足勇气走上来,向苏大为叉手见礼。
一番热闹自不需提。
接下来的数日,苏大为都在梳理不良人手头的案子,熟悉手下新的不良人,与各方磨合,重新融入到不良帅的角色里。
数日后,不良人这边的事基本理顺。
但却发现,还有更多琐碎的事等着他。
首先是周良的公交署。
自永徽六年突厥狼卫借商队潜入,欲行不轨之事后,公交署连同苏大为的几条商路,便遭到最严厉的查验。
虽然最后没有取谛,但规模依然大为收缩。
这其中,首当其冲便是周良和一帮之前苏大为手下的不良人。
在公交署中权力受到极大的约束。
由此,长安中一些世家通过两年时间,悄然往公交署里派人渗透,现在公交署,周良他们已经沦为被架空的尴尬局面。
同时因为核心人员被换掉了,时间过去两年,当年之事,也没有太多人记在心上。
公交署渐渐做大,甚至超过往昔。
只是这一切,与周良,与苏大为,都渐行渐远。
这事苏大为之前不在长安城里,自然无遐顾及。
可现在他回来了,该是自己的东西,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这公交署可是他提出来的,一手推动,给周良这些老伙计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岂能被他人鸠占雀巢?
另外一边,就是思莫尔的商队,还有鲸油灯的生意。
苏大为不在这两年,生意早被无数人掺沙子,如今技术已经不在,长安城里卖鲸油灯的已经有三家。
反倒是属于苏大为的店,被挤兑得奄奄一息。
思莫尔受当年商队的事连累,如今也混得困顿不堪。
此次听说苏大为回来了,已经托人连连带话,想见苏大为一面。
对此,苏大为心中自然门清。
他也有心重整鲸油灯的生意,否则再混下去,只怕生意真要凉了。
这门生意,有丹阳君公,还有苏家、尉迟家、安家多门的参与,赚钱倒还在其次,有这条利益纽带,苏大为与几家才方便联系在一起。
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生意被他人挤占去。
这事,也需要他费一番功夫。
不过当下不急着见思莫尔,当年之事,这胡商要负上不少责任,先凉他一阵,等手头其他事处理了,再来理会思莫尔。
苏大为手上的生意,除了鲸油灯,公交署,现在唯一还做得不错的,就是他在离开长安前,捣鼓出来的烈酒。
用的是后世的蒸馏法。
这东西他是藏在自家里,专门辟了一间大屋装各种制酒器皿。
虽然真说起来,也没多少技术难度,但这东西属于窗户纸。
一捅就破,不捅,它就死活不破。
全套置酒装备都在苏大为自家,有黑猫小玉和黑三郎看着,这两年下来,倒是十分安稳。
也曾有人想偷入苏大为家,学这制酒的法子,结果一个个直着进来,躺着出去。
久而久之,也就无人敢尝试了。
托着黑三郎他们护院尽责,苏大为至今仍独享这“烧刀子”的垄断之利。
家里钱财倒是不缺。
不过烈酒唯一的问题是规模不大,能供给长安的已经算是不错。
再远,现在却是无力顾及了。
若是苏大为能保证技术不外泄,扩大规模,就算卖到波斯去也不稀奇。
原本他就是这样计划的,通过安家的关系,把烈酒销往西域,思莫尔的商队也在其中参一股。
由公交署负责长安境内的货运。
如此,一门生意,照顾三家利益,再好不过。
可惜,随着苏大为参加征西突厥之战,两年时间,生意几乎陷入停滞。
现在苏大为回来,自然都要发力推动。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说大不大,但都需要苏大为亲力亲为,一件件去处理。
不知不觉中,大唐已经走过显庆二年,迎来了显庆三年的春天。
也就是在这一天,苏大为家里突然来了访客,带给他一个消息。
来的人,是丹阳郡公李客师家的仆人。
带来的是一封丹阳郡公亲笔写的信。
苏大为拆开后,面色顿时有些尴尬。
开篇第一句就是骂苏大为,回来长安许久,上元夜年都过了,还没去昆明池看看他这把老骨头。
是否现在身份不同,看不上他丹阳郡公了?
接下来话风一转,只提了一件事,那便是——
大勇回来了!
大勇,李大勇,丹阳郡公最器重的儿子。
正是因为与李大勇的因缘,苏大为才能结识丹阳郡公,得他引入异人之门,传授鲸吞之术。
早在几年前,李大勇便不知所踪。
后来苏大为听说,李大勇是去了百济,执行什么任务。
具体的事不清楚,但那任务一定非同小可。
一晃数年,李客师来信特地点出这件事,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大勇都回来了,苏大为你这小王八羔子也该回来拜见一下我老人家吧?
你们俩兄弟各奔东西,难得都回到长安,还不赶紧见见?




大唐不良人 第八章 护法金刚
昆明池前,烟雨朦胧。
细密的雨丝带着初春的气息,纷扬飘落而下,落在身上透着沁人的凉爽。
苏大为牵着龙子走近,抬头看到阁楼上,李客师正倚在楼栏边,微侧着脸,像是在打盹。
不过苏大为方走近,他便睁开眼。
那双看透世情的浑浊双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脸上却又装做若无其事,开口道:“臭小子,你还知道过来?回长安这么久,也没见你看探望我这把老骨头。”
“郡公!”
苏大为远远向他叉手行礼道:“刚回长安,公务繁忙,不过我给你写过信的,可曾收到。”
“信嘛,是有收到那么一两封,不过那些繁文俗目,怎比得上你亲自来有诚意。”李客师哼了一声,颇有些傲骄之感。
他的眼睛从略有些尴尬的苏大为脸上闪过,落在他身后的龙子上,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龙子现在越发神俊了!”
当年把龙子“借给”苏大为时,龙子看着还颇为瘦小,若不是耳后生着逆鳞,谁能知道此物居然有如此神异。
这几年过去,苏大为生意赚的钱,大半倒是花在了龙子身上。
非凡之物,必然有非凡的消耗。
养马就够贵了,何况是养龙子。
提起这件事,苏大为嘴角抽了抽,回身轻拍了两下龙子的额头,伸手抚过它头上黑得发亮的鬃毛,将缰绳甩在龙子的鞍具上,对着龙子的耳朵轻语了两句。
又亲昵的拍了拍它的脖颈。
龙子通灵,听得懂苏大为的话。
它低下脖颈,用大头在苏大为胸膛挨擦两下,然后跟着下人去往马厩休憩。
苏大为这才转身,一面上楼,一边冲李客师抱怨道:“郡公,龙子如此珍贵,我平时都舍不得骑它,就连上次征西突厥我都没把它带上。
现在想想,你当年把它送我,是不是看准了它饭量大,想让我替你白养一龙子?”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刚好上楼,一抬头和李客师瞪大的眼睛对上。
老郡公须眉皆张,冲他吹胡子瞪眼道:“老夫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若是嫌弃,便把龙子还给老夫!还有,龙子当初就是借你的,借你的,可没送给你。”
“咳咳,咱们都是斯文人,咱俩之间还谈什么借不借的,多伤感情。”
1...312313314315316...67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