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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他侧身指着屋中的位置:“发现第一现场时,死者跪坐在那里,头颅没了,然后这边墙和地面,都是喷溅的渍,这个喷射形状,说明杀人者是站在他身后挥的这一刀,只有站在身后,血溅出来才是这种样子。”
这么一说,高大龙和小桑都不由点头。
他们都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涯。
当年在丰邑坊为了争夺地盘和利益,没少跟人火并,对喷血的场景,简直不要太熟悉。
“从这个痕迹,我还可以推出一点,杀人者并不是从大门出去。”
“如何证明?”
“你看,无头尸体在房间里,但是头颅和凶手都不在房里,照理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我们先不管凶手是如何实现这个‘密室杀人’的把戏。”
苏大为指着大门地面道:“如果是提着头颅出去,那大门这一条路,应该会有滴血的痕迹。”
高大龙一怔,点头道:“不错。”
“没有从断颈处滴下的血渍,有两个可能,要么杀人者准备了箱子或者布包,将头颅包起,这是一个可能,但我更倾向于杀人者并没有从大门走出去。
杀人还带着箱子?或者准备好装头颅的布袋?
这个有点太麻烦了,正常人很少会这么干。”
“也许凶手不正常呢?”
小桑忍不住说了一句。
他虽话少,但此刻已经完全被代入到苏大为推理的案情里。
“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能如此冷静一刀斩人头颅的,如果说是精神不正常,那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苏大为沿着墙壁,走到窗边,看了两眼道:“窗子这里,也没有滴血的痕迹。”
“会不会凶手真的将头颅包裹起来了?”
“不,我想还有一个可能。”
苏大为突然左右张望,似在寻找什么。
“什么可能?”小桑和高大龙忍不住同时问。
“还有可能,就是头颅根本就没带出去。”
“不可能!”
高大龙断然道:“那天倭正营里的仵作勘察时我就在现场,搜索得极为仔细,若是头颅真在屋内,不可能不被发现。”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但总有意外。”
苏大为的眼神很好,扫过一遍屋内,确认地面泥土被没有被翻埋的痕迹,也就是说不可能将头颅埋于地下。
墙壁有喷溅的血渍,也不可能将头藏在壁内。
剩下的只有……
苏大为抬头望向房梁。
这个举动,令高大龙和小桑不由也抬头上看。
房间幽暗,头顶上方的房梁处,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一切。
“我有一种感觉,也许上去看看,就能找到头颅,没准还能解开这个‘密室谋杀’的局。”
苏大为说着,与高大龙对视一眼。
两人几乎同时纵身,伸手一搭,翻上房梁。
上面的空间并不大,只能容人猫腰蹲着,脚下是纵横成井字型的房梁,正好做落脚的支撑。
苏大为蹲着身体,首先是用俯视的角度向下看。
不同的角度看房间,会有不同的感觉。
“大龙。”
“嗯?”
“如果你是杀人者,从这个角度看,是否很有掌控感?”
“有点。”
“悄然落在死者身后,出其不意一刀斩首,似乎也可以。”
“阿弥……你真是脑洞清奇。”
“一般一般。”
“但这样无法解释,为何蛇头在自己家里要跪坐在房间中央。”
“呃……”
苏大为一时气沮,他决定,暂时不去理会高大龙了。
他的视线开始聚焦在脚下的房梁上。
如果有藏东西,这上面会是不错的地方。
想必,仵作也没这个本事翻到房梁上来找。
身旁的高大龙也和他一样的想法,目光顺着脚下的房梁往前搜索。
梁柱上积满了灰尘,很容易看出痕迹。
不论是手摸过,还是脚踩过,都会现出形状。
小桑在下面抱着刀,静静等待着。
忽然,苏大为停下了动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左手的方向。
井字型的房梁,一直沿延到那个地方,与墙壁相连。
那里,似乎有些异样。
高大龙抬头,恰好看到苏大为移动身体,以手脚并用的方式,仿佛贴着房梁移动的大壁虎,向那个方向移去。
“阿弥?”
“我……”
话音未来,突然,异变陡生。
眼前的黑暗,被一道光给撕裂。
光芒耀眼,伴随着凌厉的破风声。
不是光,而是一把剑。
一把隐藏在黑暗中的剑,突然刺来。
高大龙一声怒吼,身上陡起变化,片片鳞甲浮现,十指暴突,脖颈变长,将要诡异化。
下方的小桑也是一声闷吼,右手鬼爪突然变大。
那是一种危险的感觉。
致命的杀意,随着那把剑,刺向心脏。
还在远处的高大龙和小桑感受到这股致命危险,都不考虑后果的开始化形,更何况首当其冲的苏大为。
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一切都太突然了。
在这把剑出现前,苏大为只觉得那里有些怪异,想着是否是藏头颅的地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一把杀机凛然的利剑。
有剑,就有人!
有人潜伏在房梁上,以苏大为的异人实力,再加上高大龙和小桑这两只诡异,三人在房内这么久了,居然毫无察觉。
这人究竟是谁?
他想要做什么?
铛!
一声刺耳欲聋的金属爆鸣声,将一切思绪打断。
电光火石间,苏大为手中降魔杵化作臂盾,挡下了这一剑。
一股巨力透体而来,令苏大为身不由己一个趄趔,险些从房梁上摔下去。
这个伏身蹲在房梁上的动作,不利于发力,平时也没这么练过,猝不及防下,却是有些吃亏了。
唰!
降魔杵化作短刀,握在手里。
横刀太长,在这样狭窄逼仄的环境里,连抽出都很难,索性用降魔杵对敌。
刚刚稳住身形,还没等扑上去,身边的高大龙,早已化作一条半人半蛇的怪物,身体凌空扑向那潜藏在暗处的刺客。
蚺鬼的身形迎风便长。
苏大为在心里骂了一声:沃靠!
耳中只听一声巨响。
那把剑化作一道电光,电光崩解,一化二,二化三,变化为无数细碎的剑雨,将高大龙覆在剑网中。
高大龙哪管这些,忍住切肤剧痛,身形越发膨胀。
他的四肢如蜥蜴般抱住一根房梁,上半身一晃,在剑雨切削中,血花迸现。
高大龙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双眼凶光一闪,巨大的蛇头向着对方一口咬去。
轰隆!
房顶破了个大窟窿,外面的强光透进来,令高大龙眼睛不由一花。
刚扑上来的小桑,巨大的鬼爪向着敌人方向一抓。
撕啦~
又是一声巨响,房顶整个掀飞。
无数碎石瓦砾纷坠如雨。
苏大为挥刀挡开,脚下一动,龙形九变。
人如灵蛇般从迸溅的碎石瓦砾中穿出。
待他站在塌了半边的房顶四望时,眼中早已看不到任何可疑人物。
“尼玛,怎么可能跑这么快!”
嘴里骂了一声,提刀正要四下搜索,就见高大龙顶着硕大的蚺鬼脑袋,从房顶破洞钻出。
一股强烈的腥气弥漫。
他嘴里蛇信咻咻吐着,口吐人言道:“人呢?”
“没看到,我去搜搜看,你快恢复人形。”
说着,他提刀跃下,绕着院子找了一圈,又翻墙在附近街巷搜索一遍,最后不得不颓然放弃。
“人跑了?”
“可能藏起来了,我没找到。”
苏大为颇有些遗憾道:“这附近我不熟,也不知会藏哪。”
恢复人形的高大龙随手将身上破烂的半截袖子撕下来,跟着提刀在手的小桑踢开碎石,从房里走出来。
他脸上的眼罩早就在化形时不知甩哪里去了。
现在两只眼睛,看起来倒像是更凶恶一些。
两只眼中血光闪动,透着一股凶戾之气。
“我们找到这个。”
小桑手里提着一个布包,底下有干涸成暗紫色的血块。
不用说,这便是之前苏大为要找的,死者的头颅。
“房梁上?”
“对,挂在梁上,刚才房顶塌了,这东西就掉下来了。”
“妈的,还真是玩的小花样,把头颅挂在梁上,人从梁上走,让人误以为是密室杀人。”
“那人不会杀人以后一直藏在梁上吧?那岂非十几天了?”
小桑脸现骇然之色。
让他隐忍个三五天不动,等待对目标必杀一击,他可以做到。
可十几天在房梁上,不吃不喝且不说,人总要如厕和嘘嘘吧?
人有三急啊。
这么长的时间如何能办到?
这岂不是强人锁男了?
“不,刚才向我们偷袭的人,不是凶手。”
苏大为摇头,断然否定。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四章 扑朔迷离
“为何这么说?”
高大龙扭了扭脖子,颇有兴趣的看向苏大为。
虽然恢复了人形,但是身上还透着淡淡的诡异气息,一时无法消散。
连带着他的气质,也透出野性凶悍的味道。
对于眼前这桩案子,原本只是倭人细作案中的一环,高大龙也曾随倭正营的仵作来现场看过,可是当时并没觉得如何,也就是密室杀人这一点,让他有点兴趣。
可是经过苏大为的分析,还有他不走寻常路的断案手法,搜集证物的方式,以及他出人意表的观点,反而令高大龙和小桑都多出几分兴趣。
“方才那是密室,无人能进出,刺客埋伏在房梁上,你凭何断定他不是杀蛇头的凶手?”
“虽然在房梁上潜伏十几天,有些匪夷所思,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倭人那边,留下来的后手?或许有别的图谋也不一定。”
苏大为举起双手往下轻压:“你们说的,都有可能,但是这些都不能当做证据,我只说一点,你们能解释清楚,我就信他是凶手。”
“哪一点?”
“刚才刺客用的是剑,你们告诉我,用剑如何斩人头?”
“呃!”
高大龙眼中红芒一闪,一时语塞。
随即点点头:“倒是我疏忽了。”
用剑,不是不能劈斩,但物有物性,兵器的特性不同,表现出来的用法,自不相同。
剑能劈斩,但更利刺和削。
似刀一样劈人脖颈……
高手也能做到,但只怕做不到刀那样顺溜。
一个用惯剑的人,也绝不会去想着斩人脖颈。
身体的武艺是会有记忆的,一剑在手,第一反应可能是穿喉,扎眼,刺心窝,而不会是做大刀来用。
就算凶手是故意要反常识,让人难以捉摸,用惯剑的,也很难做到刽子手那样,一刀轻松斩落人头,而不卡在骨缝里。
刽子手,也是个技术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小桑双手抱胸,此时忍不住道:“那会不会是那人还带了刀呢?”
苏大为和高大龙几乎同时看了他一眼,两人都没去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不必回答。
一个人用惯了剑,自然便是用剑,用惯了刀,也就自然将刀做第一选择。
哪有用剑的人,还随身带刀的,那岂不乱套了。
真当刀剑双绝啊?
像苏大为自己,横刀在手,都从没想再配把剑。
剑走轻灵,玩的是往来如流星,玩的是技巧炫目。
时下有剑舞,也有君子佩剑之说。
但苏大为走的是实用派,在战阵中,在缉拿犯人时,横刀势大力沉,大开大阖,非轻盈的君子之剑可比。
不过剑因为有礼仪的内涵在里面,哪怕是书生佩剑,也不会被人当成威胁,似乎更容易隐蔽。
剑,乃是兵器中的君子,游侠和儒生爱之。
刀,是战场中的霸者。
枪,乃百兵之王。
大抵如此。
苏大为抛出理由,高大龙略一思索便接受了:“照这么看,刚才房梁上向我们袭击的人,确实不太可能是凶手,可那人又会是谁?为何要向我们发动刺杀?他又是怎么进屋的,什么时候到的房梁上?”
“你们俩是不是钻牛角尖了。”
苏大为有些无语的看向高大龙和小桑:“就算凶案现场曾是密室,在崔六郎手下破门而入之后,那里不就已经是大门敞开了吗?你们怎么会以为真有人在房梁上潜伏十几天。”
“呃!”
高大龙抽了抽嘴角,小桑俊面一红。
还真是,刚才说了半天,似乎是思维误区,下意识就以为外人进不来。
见鬼了,这个想法是如何产生的?
“所以方才那个刺客,很可能是在倭正营和县衙查看过现场后,在我们来之前,偷入到这宅子里,藏身于房梁上,至于他的目地,目前还未可知,不过看他用剑,理应不是杀蛇头之人。”
苏大为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步:“还有一个可能,我刚想到,也许所谓的密室,只是障眼法,机关就在房梁上。”
“你是说有人在房顶动了手脚?”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只要揭瓦片,露出足够大小的出入洞口,便能……”
苏大为两手比划着,不料却被高大龙大笑着打断:“阿弥,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吓我一跳。”
“什么?”
“你以为屋顶就是瓦片桑起来的?上面须得有木架来回交错支撑,如此才能撑起沉重的泥瓦,那木架交错,中间露出的空隙不大,我看过了,就这么大……”
高大龙伸手一比划,大概一个西瓜大小。
“这么点大小,如何能让人通过?难不成凶手是猫,能钻这么小的洞?”
苏大为瞪了瞪眼:“那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动手脚,将木架锯开?”
“第一,不会有人这么做,这么做会有痕迹,会掉落木屑,第二,房顶会因此受力不均,我们第一次查的时候就会发现。”
“贼特么的!”
苏大为骂了一声,这个想法就此打住。
如果不是因为方才刺客出手,打烂了房顶,他还想去查看一下。
现在,半边屋都榻了,屁都没法看出来。
也就是说,查蛇头死亡这个案子,暂时只能到此为止,唯一的线索恐怕只有苏大为之前从地上找到的几根不明的毛发。
也就能验个毒,或者让黑三郎嗅个味道什么的。
凶案现场已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在这里,苏大为是不指望能再有新发现了。
抬头看看天色渐渐暗沉,不由有些灰心的道:“走吧,先回去再说。”
“阿弥,接下来想怎么查?”
“这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一面说着,一面翻墙出去。
高大龙跃下去,皱眉道:“真是,跟你一块我都变傻了,里面的房间都破坏了,还在乎这小院的破门做甚,可以直接推门出去的。”
官府贴封条是为了保护现场,不让不知情的人偷入到里面。
不过现在不存在现场,这封条,也就失去了意义。
苏大为蹲在墙头,没有理会他的话。
好像猫一样,眼神在墙头来回扫着。
高大龙转头看他,诧异的问:“怎么?上面有什么问题?”
“倒是有些有趣的东西,回头再跟你说。”
苏大为戴上手套,用镊子在墙头夹起一点什么,放入琉璃瓶中。
做完这个,他才从墙头跳下来。
高大龙有些好奇,心痒难耐的向他询问,但苏大为只是微笑,绝不透露半分。
这让高大龙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他活吞了。
“明天还一起行动吗?”
“不用,你先照常去倭正营好了,有事我再找你。”
“行。”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你这话怪怪的。”
高大龙眸光一闪,带着小桑刚要离去,想了想道:“你记着一有眉目马上告诉我,我有些好奇,若是发现了还藏着掖着,回头休怪我去你家找你。”
他说着,呲牙一笑。
虽然是笑,但却透着凶煞。
不熟悉的人,真的会被他吓到。
“你这个蚺鬼!小肚鸡肠啊!对了……”
苏大为想起来道:“你说在倭正营被人下黑手,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不报复?那对方……”
“你猜。”
高大龙哈哈一笑,带着小桑转身就走。
苏大为盯着他的背影,砸巴了一下嘴,摇了摇头。
没再继续多想。
总觉得,大龙方才好像在摸自己肚皮,有点恶寒。
沿着永安渠向家的方向慢慢走着,心里想的还是案子的事。
迎面有不少回家的人,还有些做完小生意收摊的摊贩。
路人们行色匆匆,透出独属于大唐的烟火气。
迎面而来的人,各式各样,肤色不同,来自天南海北,此时却齐聚长安,如唐人一样的生活。
这种多民族争相投奔大唐的盛景,此后多年,哪怕直到后世,都没能完全恢复到盛唐旧观。
苏大为不去多想。
思绪继续回到案子上。
眼下循着蛇头这条线,暂时走入死胡同。
只剩下盯着倭人的东瀛会馆,盯住鲸油灯坊这两条线。
但这种守株待兔,不是苏大为喜欢的办法。
天知道要守多久?
倭正营盯着东瀛会馆两年了,都没能抓到对方破绽。
这次若不是蛇头意外从外地扒手身上搜出倭人的信,甚至都不知道倭人在用这种方式和大唐“做生意”。
当真是做得好一笔生意。
苏大为想到此,脸上浮现起一抹冷笑。
心里又有些纠结。
除了守住这两个地方,还有一个线索就是等三天后,那批油灯送到东瀛会馆,看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不过,也不好说,这种查案来得太慢了,主动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上。
还有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
有没有自己没想到的点,或者遗漏的地方?
心中百转千回,围绕着一个个倭人案的疑点,反复推敲。
不知不觉中,来到自家大宅前。
习惯性的一抬手去推门,不料却推了个空。
抬头一看,大门半敞,院子里有人在跑来跑去,还有聂苏咯咯的笑音传来。
“抓不到抓不到~”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五章 意欲何为
“小苏,你在做甚?”
苏大为一脚跨入门槛,心说怎么连门都忘了关,自己是否有必要请几个仆人帮着家里收拾?
柳娘子年纪大了,眼神和腿脚都没以前方便。
这么大的宅院,她一个人收拾起来越来越吃力。
小苏虽然乖巧,但心思也不在女红和家务这方面。
原来还在柳娘子面前憋着,现在家里新来了李博和李客一家人,每天逗李客玩,整个人都玩疯了。
全然不顾,自己比李客大上那么多。
而且一点没有女孩子的形像。
苏大为每每想到此,就忍不住以手扶额,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后世人,思想开明,所以连带着聂苏都越来越不注意礼数,越来越朝着疯丫头的方向去变化?
“阿兄!”
聂苏听到苏大为的声音,向他看过来,看到苏大为那张沉下来的脸,不由吐了吐舌头。
黑三郎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快活的向苏大为扑过来,不过就在快要接近苏大为时,它却突兀的刹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伸长脖颈,鼻头耸动,朝苏大为嗅了嗅。
黑三郎的鼻头乃是全身上下最黑之处,又黑又亮。
此时在空气里一翕一张的耸动着,模样十分搞笑。
苏大为走过去,随手在黑三郎头上摸了一把:“别嗅了,今天查案了了,身上有血腥味。”
黑三郎摇了摇尾巴,似乎听懂了。
跟着苏大为屁股后面,迈着轻快愉悦的步伐,摇动着尾巴。
“阿兄~”
聂苏欢快的扑上来,一头撞进苏大为的怀里,将苏大为撞得往后一个趄趔。
一边双手将她接住,一边嘴里抱怨道:“没大没小的,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哦。”
聂苏仰起脸来,冲他笑得灿烂。
李客手里抓着把木剑,也不知是谁帮他雕的,看上去十分粗糙,却又透着一种特别朴实的质感。
他扬起手里的剑抗议道:“师父,我不是客人,我是客儿!是您的乖徒弟!”
这话喊出来,苏大为还没来得及开口,早有一串笑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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