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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武媚娘终于点头。
苏大为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借李谨行在靺鞨族中的威望,让李思敬和李秀从军出征,可以继承这部份号召力。
甚至在唐军支持下,直接成为新的靺鞨部酋长。
第二就是大唐素重军功。
虽然如今下层想要升迁封赏不如从前容易。
但像李思敬这种出身,稍微在军中历练,镀层金,以后继任李谨行军中遗产,封爵,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李弘也道:“此计甚妙。”
他舔了舔唇接着道:“方才苏郡公说攻其首脑,然辽东叛乱已经持续数年,首脑为何人?”
苏大为看向程务挺:“程将军把刚才没说完的都说了吧。”
“是。”
程务挺走到沙盘旁,指了一下倭岛,又指了一下新罗。
“如今攻占我安东都护地界的,虽为百济和高句丽复国叛军,但实则是新罗人和倭人在背后支持,这二国中,新罗人战力颇强,有一支精锐能征善战,非常难对付。”
苏大为默然不语。
他知道,那是当年的朝鲜花郎,新罗国仙留下的军队。
但当年碍于盟友和藩属国的身份,金家人又认怂得够快。
所以新罗并没有伤元气。
与被打残打死的高句丽、百济完全不同。
至于倭国,虽然经历了战乱,但倭国地盘够大,人口也比新罗多,之前的破落贵族也没清理干净,应该还能搜罗一些可战之兵。
而且倭国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的神道教。
程务挺看了一眼苏大为道:“按郡公方才所说,安东都护兵力不足,无法守住所有防线,但若以高侃为总管,征召渤海、靺鞨、契丹等各族仆从军,那兵力不足的问题便解决了。”
除了解决兵力,还有一个好处便是。
仆从军向来自带干粮。
唐军不用准备这些人的粮草。
非常的省钱。
而且做为客军,这些仆从作战非常凶狠。
不凶狠不行。
都自带干粮了,如果不能打胜仗,抢掠一番。
这些仆从是会破产的。
谁家也没余粮。
“正面靠仆从可以稳固防线,叛军没有人数优势,就无法再推进战线。”
程务挺手中竹枝沿着渤海划了一下:“这时,我军以高侃率领精锐,可直捣新罗人国都,将其攻占,这样,新罗人的威胁便可解除。”
殿上的议论声更大了。
武媚娘凤眸顺着程务挺的竹枝看向标示为新罗的地界。
幽幽道:“昔年苏定方为灭百济,出动大军十万,大小战船七百余艘,粮草不计其数,后方民夫力工,至少三十余万人,此次要灭新罗,需多少人?”
虽然没有直接质疑,但这话,其实就是在说,朝廷对新罗依然需要大费周张。
灭国之战,没那么容易。
“太后。”
苏大为行礼道:“对付新罗,倒不用像当年百济一样,新罗只所以强,只因为当年他们的精锐兵马,并没有遭到重创。
唐军以大船渡海,直插新罗首都。
然后便可以围点打援,将他们的精锐打掉。
打去精锐后,新罗便不足为虑。
万里海疆,处处都是我军战场。
我们想打则打,想走则走。”
这话说得,令年轻的李弘不由热血沸腾。
忍不住鼓掌道:“苏郡公所言甚善。”
“稍待。”
武媚娘玉掌轻抬:“若要用此策,那远征新罗的将领一定要熟悉水战,而且能力出众,谁可为之?”
苏大为不假思索道:“昔年臣在对百济作战时,曾与将军刘仁愿一起携手,深知此人之能,愿举荐刘仁愿为将。”
说完又看向身旁的程务挺:“程务挺可为副。”
一听此言,程务挺大喜,忙叉手行礼以示感激。
相比西面崛起的大食帝国。
东面那些叛军,只能算小杂鱼。
武媚娘前后思量,微微颔首:“善。”
然后目视苏大为:“那依你之见,需要出动多少兵马?”
“若是我领兵,万人足矣,考虑周全的话,应当发精兵两万。”
“兵从何处出?”
大唐天下府兵,大半都在关中。
关中遭灾那情况,如今基本是抽调不出什么人手了。
苏大为对此早有预料,成竹在胸道:“当年太宗为了防备高句丽,以及对辽东用兵,在此方向设了数十折冲府。
此次对辽东出兵,从这些折冲府征召,足够应付。”
“粮草?”
“我在兵部有过计算,比起关中,江都荆扬收成还算安定,略有富余。派战船沿江出海,沿路便可征召粮草,只须朝廷一纸调令。
人力、辎重,兵甲,沿路都可备齐。”
听苏大为这么一说,武媚娘的眉眼一时柔和下来。
方才脸上笼的寒霜稍敛。
对上位者来说。
办事是第一位的。
苏大为不但能办事,还懂得怎么节省。
若按他这么说,关中可不动一兵一卒,只用一纸调令,遣一些军将,便能将此次辽东叛军解决。
哪怕最挑剔的老板,也挑不出毛病。
“且慢。”
就在此时,一直没出声的狄仁杰忽然出列道:“敢问苏尚书,方才所说辽东叛乱,除了新罗,还有倭国在后方支持。
新罗这里派刘仁愿出兵。
那倭国如何?”
被狄仁杰一提醒,李弘和武媚娘也反应过来。
众人目光再一次集中在苏大为身上。
“爱卿有何策?”
“倭国距离新罗颇近,的确不可不防,但现在要多抽调人手,也不太容易。”
苏大为略一沉吟道:“我记得我昔年麾下娄师德是荆扬人,这两年他应该是回荆扬了吧?”
武媚娘皱眉,在脑海中回忆娄师德此人。
李弘在一旁道:“他现为扬州司马。”
“那就好办了。”
苏大为抚掌笑道:“昔年臣征倭岛,靠的就是娄师德和王孝杰等将,此次再征召此二人入伍,命他们率领小队精锐,以轻舟暗渡倭岛。”
“呃,派小队人登倭岛,然后呢?”
“再派都察寺暗探协助,当年打下倭岛之后,也收了不少人手,应该会有一些人剩下。”
苏大为道:“娄师德等人熟知倭岛情状,先以都察寺暗探联络倭岛旧部,命他们伺机起事,若有机会,娄师德等人,再出面扩大战果。”
“这能成吗?”
李弘脸露狐疑。
苏大为说派小队人,小队人是多少人?
几十人撑破天了。
靠这几十人能打下倭岛?
苏大为不慌不忙道:“此计主要是分散倭贼的注意,在他们国中制造乱象。若成,娄师德可向刘仁愿借些人手,扩大战果。
若不成,他们可退往新罗休整,不会有太大损失。”
这么一说,所有人听懂了。
苏大为此计,是利用以前在倭岛上留下的暗桩,对倭国内进行破坏。
以分形势。
若国中生乱,短时间内,倭王高市想必没时间去管新罗的事。
成了固然好。
若不成,大唐也没什么损失。
只要拖上一段时间,待刘仁愿和程务挺将新罗人的精锐兵卒打掉,目地便达到了。
单独一个倭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对了,臣再保举二人,俱为百济名将,一是黑齿常之,二是沙吒忠义,命他二人前往百济招揽本族旧部,从侧翼分新罗之势,相机而动。”
沙吒忠义本为百济大将。
在百济被大唐苏定方攻灭后。
于苏大为镇守百济期间,发动复国叛乱。
最后被苏大为所破。
势穷后,被黑齿常之说动,投了苏大为。
并改名为沙咤忠义。
以示永不背叛之心。
而黑齿常之更是赫赫有名。
为大唐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百济归化名将。
本人也是百济大族族长。
有这两人出马,自然能拉起一帮人马。
而且这两人对大唐的忠心,毋庸置疑。
经得起历史考验。
武媚娘对苏大为这番布置十分满意。
“以高侃为总管,征召辽东各族为仆从。以黑齿常之和沙吒忠义入百济,从侧翼牵制新罗。以刘仁愿和程务挺从海路直击新罗首府。
再以娄师德、王孝杰等人,扰乱倭国,使其无法助新罗。
整个战略,出兵不过两万,而且以荆扬提供。
善!大善!”
武媚娘回头看向李弘:“圣上,你以为如何?”
李弘早已喜不自禁,忙道:“儿臣之见,就依苏郡公之策行事。”
武媚娘微微颔首:“不错。”
她转向苏大为:“辽东的事定下了,西域却又如何?”
凡事必有轻重。
相比辽东的癣疾之患。
西域方是大唐的心腹大患。
曾经强大的波斯国,在大食的攻势下,已经土崩瓦解。
连波斯总督都内附大唐。
而大唐在西域已经接连两败。
关中又逢天灾,赈灾尚未结束。
远未恢复元气。
就算是想抽调兵力,也无力可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不光令满殿文武重臣头痛,令李弘头痛。
就连武媚娘,也为此大伤脑筋。
总不能新帝刚继位,便被大食人打到西域打破四镇和安西都护府吧?
到那时,新政权的合法性,还有朝廷,必受质疑。
天下必生动荡。
武媚娘虽然渴望权力。
却也不希望,大唐衰败在自己手中。
“苏郡公,可有计策安定西域?”
面对武媚娘的询问。
李弘充满期待的眼睛。
左右宰相,以及四周六部官员,各军将投来的目光。
身边程处嗣、苏庆节、程务挺投来信赖的眼神。
苏大为并没有急着回答。
而是走回到西域这一片的沙盘前,缓缓踱步,似在沉吟。
西域的情况不好办。
若关中这几年没有受灾,倒是能抽调力量,征召人手往西域。
但眼下,关中疲弊啊。
就好像后世那个日夜一样。
天灾骤临。
古之豫州一日夜间,下的雨量等同于过去大半年的雨量。
一个小时内,便降下不亚于一百五十个西湖的水量。
这是天灾,非人力所能改变。
而迈过千年时光。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在关中,也同样发生这样的暴雨。
而且是持续半年之久。
粮食绝收。
洪水肆掠。
外洪加内涝。
好不容易等洪水退了,又变成干旱。
人力有时在大自然的力量下,如此缈小。
气候千年一轮回。
从小冰河到极热,一直反复更迭。
难怪古人说天地如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如铜。
人在天地之间,在大自然反复肆掠下,岂非就是炉中丹药,被反复淬炼吗。
摇摇头,他将心神,从这些联想中抽离出来。
人在局中,也要学会暂时把情绪抽离出来,在局外看这些问题。
如此才能最理性。
眼下急需解决的虽然是西域方面的军情。
实际上问题的本质在于大唐内部出了问题。
这问题既有天灾,更有治理问题。
在李治朝早期和中期,大唐的治理是高效的。
但是在李治朝末期,一些乱象频发,朝廷的秩序已经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否则光凭一个天灾,难不住光耀万年的大唐。
苏大为继续想下去。
自己固然是来解决这些问题,但根本缘由,即不是做为大唐臣子,而是做为一个大能。
一个想要突破一品,迈向更高层次大能来解决这些问题。
为的是了断因果。
待天劫降临时,可以了无牵挂,殊死一搏。
在巴颜喀拉山的那段时间,在神秘地宫内。
他与腾迅交流了许多,也见识到许多。
知道一但迈入一品境界,天劫降临只是迟早之事。
他之前击杀八仙,屠天下沙门大能时,已经过度使用了力量。
已经引起了这方天地法则的“关注”。
在天劫来临前,一定要把柳娘子、亲友兄弟,李弘、武媚娘,还有大唐,都照料好。
一但天劫发生。
要么生死道消。
要么成功破碎此方世界的桎梏,升往更高层面,任意逍遥。
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收回心中杂念。
苏大为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当朝户部尚书颜道礼身上。
“请问颜尚书,目前关中灾情如何,各处恢复如何?”
他没有谈及军事,而是先问关中受灾情况,令众人不由一愣,一时没摸清意图。
颜道礼目光向武后看去。
见武媚娘微微颔首,这才开口道:“兵部尚书既然问起,请容我一一细说。”
清咳一声,他朝自己笏板看了一眼:“去岁关中受灾,十室九空,后经太子,陛下亲赴灾地赈灾,事后统计,关中受灾户共一百一十七万户,丁口五百二十三万余人,可谓本朝前所未有之重灾。
虽倾府库,依旧无法解决全部缺粮问题。
并及因灾情影响,当年绝收。
直到如今,尚不能恢复元气。”
苏大为默默听完,接着问:“关中府兵情况如何?”
“这……”
颜道礼嘴角抽了抽,心说府兵情况不是该你们兵部报上吗?问我户部做甚。
但他随即明白过来,不久前,这兵部还是萧礼主事。
而当时萧礼一手遮天,兵部许多资料都被人有意焚毁。
直到如今,还没理出头绪。
就连户部赈灾的情况,也受当时萧礼兵部的影响。
皇帝李弘开口道:“此事我知道,关中共有折冲府二百六十一所,府兵二十五万。灾后统计,府兵折损六万余人,另有四万余人因饥病致伤残,如今关中府兵缺额近半,尚无法全数补充。”
听到这番数字,苏大为还没说什么,但是程处嗣、苏庆节、狄仁杰、程务挺还有十二卫大将军及朝中将领,一个个脸色铁青。
这叫什么?
一场大灾,等同于关中所有府兵集体来了场大败。
死伤近十万人。
这是什么概念?
一支军队,若死伤超过三成,便会失去战力而崩溃。
相对于每三个人里,便死掉一个。
折损过半,则更可怕。
任何精锐强军,也经不起这样的损失。
李弘的话却还没说完:“还有前次李敬业征西域,调拨的兵,大部也从关中府兵中征召,十万大军,只回来一万余人。”
这话一出,满场军将,一个个脸色不仅是青,更是发黑。
耻辱啊!
奇耻大辱!
但比耻辱更严重的是这个伤亡,加上关中此次灾情减员。
差不多等于把关中二百六十一个折冲府的兵员全数歼灭了。
别说兵员暂时无法补充到位。
就算把兵全部补上。
正如之前苏大为所说的,百战精锐死了,是那么容易长出来的吗?
这些死去的,都是大唐的脊梁,大唐鼎立关中,控扼天下的精华所在。
被李敬业败家,被天灾摧毁,如今已是毁于一旦。
这种情况,休说去对付攻入西域的大食人。
对付西域诸胡和突厥人的叛乱。
就是能否再弹压住天下,保证大唐各州不生乱子,都还是未知之数。
大唐执行强干弱枝之策。
天下共计六百三十四个折冲府,有两百六十一处在关中。
但如今,关中的折冲府算是废了。
没有五到十年光景,恢复不过来。
李弘脸色也很不好看。
做为大唐皇帝,他清楚失去关中府兵,对大唐意味着什么。
然而话还得继续说完。
“除了李敬玄那次,还有薛礼前次率兵抵御大食,也是从关中抽调。”
得了,全凉了。
关中共计二十五万军。
天灾败掉十万。
李敬玄送了十万。
薛仁贵又仆了五万。
这特么就是全死光了啊。
饶是苏大为有些心理准备,听到这些数字,嘴角也是抽了抽。
牙疼。
“关中受灾,元气大伤,关中的折冲府已是不堪用了,而且还得从各地抽调府兵,以实关中。”
苏大为缓缓说着。
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
但是从各地抽调府兵,意味着大唐对各州各地的控制,又会降低几个级数。
若一但有变。
那就是泼天之祸。
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到这个时候,苏庆节突然骂道:“全怪那个萧礼。”
这话提醒了众人。
若不是萧礼克扣关中粮草,以致朝廷对灾情救济不力。
若非萧礼激李敬玄,令李敬玄亲自领兵征西域。
若非萧礼令薛仁贵抵御大食……
虽然这些事情换一个人,也会做。
但至少,出征不应该都从关中抽调兵力。
至少在赈灾上,不会在那个时候抽调救命的粮草。
萧礼这些做法,简直是掘断大唐的根。
此人究竟想做什么?
武媚娘的脸色有些难看,扬声道:“说起此事,萧礼现在究竟抓到没有?”
都察寺卿严守镜忙上前道:“各地都颁布海捕文书,臣也派都察寺探员追查,但至今仍没发现此人。”
“废物!”
武媚娘冷哼一声,眼中透出寒光:“不管用任何代价,一定要抓住此人,哀家要亲自审问。”
“喏!”
苏大为在一旁暗想:萧礼这二货以为自己是穿越者,便想颠覆他认为不公的大唐,想玩一场星星之火燎原的变革。
现在估计也是玩农村包围城市那套,不知钻到哪个乡下地方蛰伏了。
但这家伙心术全用在这些阴谋上了。
根本没有堂堂正正去做实事的念头。
再说时移世易。
以如今大唐的识字率,你就算把全部高门贵族,满朝公卿全杀光又如何?
把大唐推翻又如何?
没有识字率,全部文盲的百姓,怎么在废墟上建立起新秩序?
而就算能建立起来,又凭什么那些人不会腐化堕落,不会从屠龙者变恶龙?
没有后世的工业革命,生产力上不去。
就始终是人吃人的世界。
资源就这么多。
不向周边异族去掠夺。
便会内卷……
收起这些想法,苏大为再次开口道:“关中乃天下根本,务必充实,臣建言,从湖广抽调富余丁口,以实关中。
另外粮草从各地征调,只怕也无法填补关中缺口。”
这话还用你说?
户部颜道礼,工部阎仲和眉眼一挑。
看苏大为颇有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感觉。
论军事,咱们不如你。
但户部和工部的事,您老也别掺和了吧。
那是咱们的份内事。
左相阎立本抬头看了苏大为一眼,又看向新帝李弘。
却见李弘道:“苏郡公说的这些,朝廷都已经明旨在办了。”
苏大为点点头:“臣还有一个帮助关中恢复元气的想法,供陛下和太后斟酌。”
“讲。”
武后大袖扬起,双眼盯向苏大为时,眼中别有深意。
关中受重灾,虽不符合大唐和关陇的利益。
但对武媚娘和李弘来说,却未必都是坏事。
至少,关中军事贵族力量得以削弱。
这也意味着,对皇室的掣肘更少一些。
武媚娘行事,能得到更大的自由。
这也是她明知萧礼所做之事,有极大祸患,却也没有出言阻止的原言。
政治只讲利弊。
并不看那些人命和数字。
只要目地达到。
死一些人,对站在帝国金字塔最顶尖的人来说,也不过是一些数字。
所以,阿弥,你可不要在这时给我出些妖蛾子啊。
“关中受灾后,对西域的贸易往来也大损。臣建议,召在长安的西域胡商,命他们以粮草换我们的蜀锦、瓷器,百工。”
嗯?
李弘眼睛一亮。
武媚娘若有所思。
阎立本拈须不语。
六部官员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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