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染素绫
阿初不服气地冲着他的背影扁扁嘴,阿宁也只做不知,将粥在床边的案几上放好,道:“少君,这是大小姐吩咐奴给您送来的,正温温的,当喝的紧。”
慕词眸底的光泽微微转浓,却垂了眼睫看向那粥,“你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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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更衣的当口,顾宛央直接沐了浴,再次回到客房便有些晚。
慕词靠坐在床上,手里正剥着一颗嫩橘sè的橘子,神sè间已无了刚来时的疲惫。
一边拿了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盯着那橘子细细打量一番,顾宛央道:“果然是南方,这会儿的橘子也这般好看。”
“嗯。”慕词垂着眸子没看她,目光都放在那橘子上。
顾宛央轻蹙了眉,“阿初他们怎么没在屋里侍候着?这种事情还让你亲自做?”
慕词抬了抬眼眸,“让他们下去收拾东西了。”边说着,他手里的橘子已然剥好,便掰下两瓣递出去,“妻主尝尝。”
橘子的香味一时已盈了满室,再一见那橘黄鲜亮的模样,顾大小姐凑上前去,张了嘴便要将慕词手里的两瓣橘子纳入腹中。
谁知明明就要碰到了,那持着橘子的纤纤玉指却微微一转,两瓣鲜嫩欲滴的橘子转眼进了慕小公子口中。
一口咬下去的瞬间,慕小公子整个人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顾大小姐没吃到橘子,正要开口埋怨,忽见靠着床坐的慕小公子眉眼一弯,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好吃,妻主快来尝尝。”
“不吃。”顾宛央别过眼去,那双明嫣的眸子,那样明媚的笑颜,那么明艳的一个人,她怕再看下去,想吃的就不再是橘子那么简单。
“妻主,你别生气。”
衣袖被人拽住,低眼看时,慕词微仰着首,神sè间笑意淡去,眸底却带了几分期冀。
见她不语,他又随手掰下三瓣橘子,主动举高了手,放在她chún边,“妻主,你尝尝。”
伸手攥住他的腕,轻轻的,没有让他不适,却也不允他再逃开,顾宛央张开嘴,三瓣橘子落入口中。
只轻轻一咬,她紧紧蹙起了修眉,整个人不可抑地轻轻一颤,这是她吃过最酸的橘子。
然而还来不及说什么,耳边传来几声低笑,清雅悦耳如玉石轻敲。那一瞬,顾宛央明白了,她被人耍了,这个人,还是一贯正正经经的慕小词。
膝盖跪在床侧,双手各撑一边,隔着一层锦被,她将他困在怀里,俯首吻了下去,带着那橘子中一股浓浓的酸涩,“小词最近长进了。”
慕词原本在笑,xiōng腔的气息已消耗过半,此时chún畔被人堵住,呼吸便有些不顺,挣扎着推推顾宛央,他轻喘着气,“唔,放开……我。”
“不要。”她一边呢喃着,一边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滋味,总能轻易便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铛、铛、铛、”情正浓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是阿初,只听他道:“少君,温府少君到了。”
停下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她的chún移到他耳畔,声音低沉微带着几分嘶哑,“暂时先放过你,小词。”
言罢,她直起身,在他以为她要离开时,又伸了手为他扣起衣扣——那一颗颗刚被她解开的衣扣,同时轻道:“这么久没见了,你们好好聊,我出去一趟。”
因她这般的举动,慕词微微一怔,抬眸时却正看到她尚还红
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 第 38 章
艳的chún,一下子别开目光,“好。”
没一会儿,她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去,他不自觉地,目光追随了她去,看她掸掸衣摆抚平褶皱,看她对着镜子扶正玉冠,明明是寻常的动作,他却莫名的,心间微微一动。
“我先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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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 前世梦魇
顾宛央踏出门来,正碰见温府少君——容筱。他身后跟了三四个侍人,俱是极为小心地照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容筱是个美人,那种令人一见不忘的美,一袭锦缎素雪水蓝娟裙,配一件缀着淡粉散花的纱衣,行止间娉婷秀雅,顾盼间流转多姿,他的脚步不轻不重,伴着一股淡淡的桃花暗香。
略一颔首,顾宛央走过去,没有多看一眼。
容筱微微一笑,亦未做它想,对着走出门来的慕词绽开笑意,然后不等慕词开口,便走上前去,笑道:“刚刚过去那个,就是你妻主?”他回身指指刚走过的顾宛央,此时她正转过弯,留给二人一角绾sè的衣袂。
“嗯。”望着那一角衣袂隐没在绿丛,慕词轻一颔首,chún角微微勾了一下。
容筱掩chún,“你妻主可真俊。”
慕词抿抿chún,拉起他的手,“快进来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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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顾宛央出了客房的院子没走两步,便见一人低着头跑过来,这样一条小径,那人却狂奔着,俨然没看见她的架势。
微微蹙蹙眉,顾宛央侧了身子想要避开,奈何不及她闪身,脚尖一痛,那人已然撞了过来。
“抱歉。”男子带着哽咽的声音低低言道,他说着抬起手,匆忙擦拭起眼泪。
“麻烦公子让一下。”冷冷淡淡的女子声音从头顶传来,男子抬首,眼底有一丝慌乱和无措,也有一丝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他慌忙着退开两步,又迅速垂了首立到一边。
顾宛央抬脚走过。
擦肩而过时,那男子忽的身子一歪,情急中又扯上顾宛央的衣袖,顾宛央脚下一顿。
“敢问这位小姐,可是温府中人?”男子急急开口。
“不是。”
“原来你不认识我。”男子低声一笑,松开手转到她身前,一袭淡紫sè长裙垂及地面,外披浅紫sè薄纱,发间一支白玉珊瑚簪挽成坠月髻,发箕下chā了一排挂坠琉璃帘,端的是妩媚雍容,配上依然泛着水雾的星眸,更显楚楚动人。
顾宛央不语。
“我是温子约。”话语间,略带了几丝傲气。
温子约,江州城的第一公子,从来都是女子们心间可望不可求的翩翩佳人。
“在下还有事,请公子让开。”轻蹙修眉,顾宛央不记得印象中有这个名字。
“你没听说过我吗?”温子约扬着头,迎上她的冷然毫不示弱。
顾宛央有些不耐,“请公子让开。”话语中,已然含了几分薄怒,她一到江州便让碧落安排了与几位掌柜会面,此时已然不早。
不自觉地退后两步,却又在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温子约瞪向她,“你不会说别的话吗?”
“请公子让开。”
“你这女子,你……”
不等他说完,顾宛央足尖轻点,从他身侧绕了过去,先礼后兵,是顾大小姐一贯的行事风格,何况对方只是个男子。
“喂,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娶我的?你居然都不多看我一眼?”对着她的背影,温子约低声暗骂几句,末了,又忽而扬起一抹笑,轻声道:“不过看你的模样,应该并非常人,如果嫁给你,就不用被娘拿来当筹码做交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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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一带的迎客宴历来热闹,尤其对于有些身份的客人,是要主人家所有家眷都入席,好让众人都认了这尊贵的客人,免得今后无意中冲撞。
温府自然不会例外。
是以,当顾宛央和慕词走入正堂,看到一众环肥燕瘦,风姿妖娆的男子时,俱都微微一怔。
左边满满的一桌,是温城主年轻时纳进府的小侍,右边满满的一桌,是温子瑜听从母命近些年来纳入门的小侍,底下亦有几桌,则分是府上几位庶女的小侍,他们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日能在妻主面前露脸,这一个个都使了浑身解数,姿容艳丽非常。
都言江南女子有福,一生可纳侍无数,如今看来,果然所言非虚。
然这一众男子,能上得主席与妻主同坐的,却也不过两位,一为正君,一为宠侍。
长袖之下,慕词的手指紧了紧,指尖微微泛白。
似有所觉般,顾宛央侧眸看看他,他轻轻摇摇首,目光转向主桌。
温子瑜身边正坐着两个男子,一张素面朝天,腹部明显突起的容筱和一身红衣,浓妆艳抹的纤细男子,那男子偎靠进温子瑜怀里,手中举着酒杯正送到温子瑜嘴边,在温子瑜注意不到的角度,那男子挑挑眼角,颇有几分得sè地看向对面坐姿端庄的容筱。
容筱敛了眉目,对那男子的挑衅视若无物,只在看到正望着他的慕词时,微微笑笑,便复又低了眉。
慕词抿了chún,不该是这样的,他认识的筱筱不该是这样的。
自昨日初见,他便不无悲哀地发现,昔日那个神采飞扬、一颦一笑轻快灵动的容筱不见了,现在这个,只是雍容大度的温府少君,只有目空一物的正室风范。
那样明媚适意的笑意没有了,那样肆无忌惮的傲然亦不见踪影,不,这不是容筱,不是他认识的筱筱。
耳边传来这一室男子的莺音燕语,为什么,他心底蓦地一痛,喉间涌上一股苦苦的涩然,似乎曾几何时,他也曾如现在的容筱一般,看似淡然自若地应付着妻主的一众小侍,心下却早已如死水般再无波澜。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一下子将这样的容筱看透,为什么他如此真切地体会到容筱深藏的苦,为什么这感觉,真实得彷如身临其境,怎么甩也甩不开?
不由自主地一步步退去,他要离开,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让他如此痛苦的人。
可是,手腕却被紧紧攥住,任他拼了全力去挣也躲不开。
好难过。刹那间眼眶微热,有泪如倾。
“小词,”由不得他此般绝望的神sè,顾宛央双手覆上他的肩头,“小词你看看我,告诉我怎么了,小词。”
他怔愣着抬起眸子,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好半晌,才似有了知觉般,一字一顿道:“你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
顾宛央闻言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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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章 再次腹痛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没得到回答,他在她未及反应的怔然中狠狠一挣,转身跑了去。
一室静默,所有人都望向门口——她和他所在的位置。
怔怔看着空落落的两手,顾宛央回过神,心思微转,
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 第 39 章
才明白了他先前话语里,隐含的意思。
不,不能让他这样跑开,她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答案。
脚步抬起便要去追,肩上却被人一拍。
“顾少主请留步,顾少主无须前去,在下已派了人跟着,不会有事。”是温子瑜。
毫不客气地拍掉肩上的手,顾宛央回身便走,临去前,她看着温子瑜,话语淡淡却也意味深长,“温书呆,好好保护你真正想珍惜的人,别让他一个人,一日一日地与你渐行渐远。那个嫡嗣,如果想保住,就盯好你那些小侍,别最后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言罢,她足尖轻点,向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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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宛央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追过来时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半空中,慕词单薄的身影从亭台边跃下,如一瓣白sè的玉兰花,翩然而凄美。
来不及了,来不及赶过去接住他了。
“扑通”一声落水的响,在她耳边如惊天一震。
“小词!”
毫不犹豫地随之落入水中,她双手抓住他的身子,脚下借力跃到岸边。
温子约一脸无措地从亭台上跑过来,他真的没想到,他只是随手扔了慕词一条坠子,便引得慕词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那样决绝,决绝到不等他说:这其实只是一个玩笑,那坠子,还纹丝不动地握在他手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走到顾宛央身边,看到双眼紧闭、chún上无一丝血sè的慕词,温子约几乎要哭出来。
“是你害得他落水的?”顾宛央猛地转首看向他。
被她凌厉的眼sè惊得一震,温子约后退两步,“我,我不是故意……”
他话语未竟,顾宛央已站起身,一手拎起他的衣领扔了出去,“不是故意的,那你也下去尝尝个中滋味。”
没注意到掉落在地的坠子,顾宛央蹲回身照看慕词,好在吐出了积水,他眼睫颤颤,微微张开了眸子。
碰着她衣袂的手指稍稍施力,他挣扎着坐起身,“我的坠子。”
“在哪里?”下意识地四下看看,顾宛央捡起地上一条染了尘埃的坠子,那是一颗淡蓝sè的琉璃珠,清透莹润,下方缀一串雪白流苏,“可是这个?”
慕词眸子一亮,“嗯。”
他伸手接过来攥在掌心,眸底的不安缓缓淡去。
顾宛央微微一怔,这条琉璃坠子,分明在哪里见过,当她捡起它的时候,指尖曾划过某种莫名的熟悉,“这是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纵然这答案如此引她好奇,她也无意再去细思,怀里,慕词的面sè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紧紧蹙起眉,苍白的chún几番开合,吐出一行字句,然后双眸缓缓闭上,整个人脱力般失了知觉。
刹那间,顾宛央手脚都冰凉。
他说:“小腹……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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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了,慕词一个人坐在床 | 上,眼神呆滞,面sè惨然,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床侧,顾宛央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片刻不敢离开。
能说的早已说了一遍又一遍,他却不为所动,仍那么坐着,连她碰一下也不许。
于是,她便也坐着,他不吃,她便陪着,他不眠,她便伴着。
直到第三日,碧辰风尘仆仆地赶来,趴在顾宛央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顾宛央立时站起来,倾身俯过去,眼睛迎上他空洞的眸子,定声道:“小词,等我回来。”
如先前般未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顾宛央抿抿chún,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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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里?”和碧辰一前一后地站在沐雨楼前,顾宛央眉心微蹙。
沐雨楼,乃是江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倌儿楼。
碧辰垂下首,“大小姐恕罪,属下着人查了许久没有结果,是今早有人来传话,说是这乌冬青之han,唯沐雨楼有人可解,还一定要请大小姐亲自来,属下就……私自做了主。”
指尖轻轻一颤,顾宛央凝眉,“罢了,进去看看。”
早有小童等在一边,见了她二人,面无表情地迎上来,“我家公子说了,只允许顾少主一人进去。”
“在这等着。”对着碧辰留下这句话,顾宛央抬脚走进沐雨楼。
一路七拐八拐,几日没进食就寝,顾宛央觉得头部隐隐作痛,她抬手按按太阳xué,qiáng自提了神。
在一处奢华典雅的房间前停下,那小童侧开身却不推门,只道:“请顾少主自行入内。”
进得屋内,顾宛央心下微惊,这天底下,竟有人奢侈如斯,比之她富可敌国的顾府仍绰绰有余。
门框是坚硬如铁,寸两寸金的乌木,桌子是有价无市,纹理细腻的汉白玉,椅子是千金难求,天下少见的荔枝石,上面俱都细细刻着镂花,一看便知是空远大师的手笔。
而那些或大或小,或jīng致或雅然的摆件,也一樽一物,个个价值不菲。
掩下眸底的诧异,顾宛央看向水晶帘后的人,那人侧卧在榻上,周身一股慵懒气息,透着淡淡的邪魅与妖娆。
一身低tiáo内敛的品红sè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sè的兔子绒毛,一条银红sè缎带围在腰间,中间镶嵌一块上好的和田青玉,左侧坠着一块上等的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乌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流月髻,额间垂下一排红玉珠帘,说不出的妩媚雍容。
纵然看不清容貌,也能想象这水晶帘之后,是怎样一位倾城佳人。
“赫连凛月。”
一抹和泽细腻的男音传来,经年陈酿般惹人沉醉。
顾宛央眸底一紧,赫连凛月,这人,竟是彼岸殿殿主。
而彼岸殿之所以被称为魔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这历代殿主竟都是男子。
她前世不曾涉足江湖,亦未与之有任何牵扯,只记得偶然在书中读到那一段:彼岸殿,江湖之大患也,其主赫连凛月,姿容甚丽,jīng通奇门异术,尤擅医,常诱年轻女子,尽采yīn补阳之事,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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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 五日相处(一)
“顾小姐可是在想那些传言呐?”
悠悠然传来一句话语,顾宛央回过神,“不错。”
“那顾小姐待之如何呐?”
“与你无关。”顾宛央淡了语气。
“哦?”显是未料到此般回答,赫连凛月语tiáo微扬,复又道:“顾小姐倒是个妙人。”
顾宛央蹙蹙眉,未言。
赫连凛月也不在意,续道:“三皇女容璎,想必顾小姐不陌生吧?”
顾宛央抬眸,显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顾小姐确实不晓,”浅浅一声轻笑,赫连凛月坐起身,“说起来也巧,本座下一弟子两年前叛逃出门,被顾府收做了门客。一月前,那人死于帝京郊外一役。”
“是在下疏漏了。”听至此,顾宛央心下了然,容璎请兵清剿彼
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 第 40 章
岸殿,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赫连公子可不像是要来找在下寻仇。”
这次碧辰回来,还带回一个消息,便是三皇女出兵不利已于三日前回京。
“呵呵,”轻轻一笑,赫连凛月抬手抚抚额际的红玉珠,转眸看向窗外,“寻仇当然说不上,也没那必要呐。”
他说着顿了顿,眼眸轻转,看向帘后的顾宛央,“不过,要不要为我彼岸殿洗脱这谋害皇室的罪名,就得看顾小姐肯不肯配合了呐。”
顾宛央不语,眉宇间微微一凝。
赫连凛月勾勾chún角,“我彼岸殿担的罪名多了,不差这一个,何况江湖朝堂历来两不相干,这事儿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但若说开了放到顾家头上,就不知这第一皇商的名头还保不保呐?”
顾宛央眉梢轻动,“皇室的颜面被彼岸殿这般侮辱,赫连公子是真当朝廷好欺负?”
“顾小姐说的不错。”赫连凛月抬手抚抚发,漫不经心的,透着股懒散,“所以,才要请顾小姐出手相助呐。”
“凭什么?”顾宛央不经意的抬了抬眉。
“就凭,咱们如今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赫连凛月说着轻笑出声,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这明显不够。”顾宛央勾chún。
“哎呀,这就麻烦了。”赫连凛月蹙蹙眉,面上一副烦忧,眸底却从容如昔,“不如顾小姐说说看?”
“乌冬青。”顾宛央开口,极其漠然的语tiáo,“赫连公子绕了这一圈,何必呢?”
玎、珰。
一阵清越的玉石相击声,影影绰绰的水晶珠帘被人抬手掀开,一个姿容绝世的男子走出那层朦胧的屏障,温婉而妩媚地,勾着一抹浅笑立到顾宛央面前。
顾宛央下意识的向后一退。
赫连凛月微挑起眉梢,“早耳闻顾小姐俊雅翩翩,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凛月有些羡慕那位慕小公子了呐。”
顾宛央蹙蹙眉,“赫连公子的条件是什么,直言便是。”
“顾小姐不怕凛月qiáng人所难吗?”
顾宛央嗤笑,“赫连公子是缺名?缺利?既然都不是,有何可难?”
言至此她微微一顿,“若猜的不错,公子要的不过是在下的一项能力。”
赫连凛月轻轻笑了,带着几分魅惑,温言道:“顾小姐真是个妙人呐。”
不理会他的tiáo笑,顾宛央道:“解药拿来。”
“非是信不过大小姐,只是行走江湖久了,凛月不得不心有顾忌,不如,十日之期若何?”
“五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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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没有名正言顺的由头,朝廷想动江湖门派只能派遣衙役,那些兵差大多未接受正统训练,只是由会武艺的教头简单指导,对付一般的江湖草莽或许尚可,遇到自成一家的大门派便束手无策。
然朝廷不可能如此被动,军队,才历来是朝廷最大的倚仗。
可若tiáo动军队,不是女帝一声令下便轻而易举的,她要有理由,否则那些历经几朝的御史谏官们不会买账。
所以,历代对江湖门派出动军队的女帝,理由都是偷税漏税。
这是涉及国库的大事,元老们也不会反对。
彼岸殿如今的境况,若不及早将账册清了,钱财移了,覆灭是迟早的事。
顾宛央如今要做的,就是像当初转移顾氏财产那样稀释彼岸殿明面上的流水。
约定既成,为了五日内弄清楚彼岸殿的上百本账目,顾宛央在沐雨楼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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