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染素绫
想来,今日的晚膳,大概也不会送了。
略略一个苦笑,慕词望望窗外的明月,忽然很想念,曾经每一晚都能偎在顾宛央怀中睡去的时光。
苏念说,他是真的让一个自己回了顾府,那么那个人……他也会被她……如此呵护吗?
不敢再想下去,他有些烦躁地摇摇脑袋,qiáng迫自己静下心,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将这一晚,安稳地度过去。
明日,不论明日究竟如何,他都会拼尽所有力气,保护好腹中……他和她的宝宝。
环顾一下只有寥寥月光透进来的屋子,他侧侧身,用被缚住的手拉到床边被褥的一角,稍稍用力将它摊了开。
然后,没办法退去鞋袜,他索性整着衣装侧躺在床,又费上好一番功夫,将被褥扯到了身上盖好。
最后望一眼紧闭的屋门,他缓缓合上眸子,宝宝放心,父君这一次,一定不会再糟蹋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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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未央院。
得知慕词回来,阿宁阿影很快赶过来,小心翼翼地扶了人进屋。
将人扶到榻边坐下,阿宁拍拍xiōng口,“少君您不知道,这一晌可真吓死奴了,万幸,那个什么皇贵君没有食言!”
阿影在一旁亦点点头,“少君回来就好,可用过了晚膳?”
坐着的人轻摇摇头,“还不曾。”
“奴这就去传膳。”阿影言罢转了身离开,不想刚行至屋门口,便见到了疾步走来的顾宛央。
“大小姐安。”他停下步子,微福了福身。
顾宛央匆匆点下头,径直入了屋子。
三两步来到软榻旁,她伸手抚了抚榻上人黑亮的长发,“小词,下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人微转转首,冲着她浅浅一笑,“没什么事。”
顾宛央点点头,随意地拈起那其中一缕散发,放在指间细细摩挲,“苏念已不是当初的苏念,小词记得,下次别再轻易应邀。”
“嗯。”那人抿抿chún,微低了眼睫。
阿影在这时走回来,问道:“大小姐,少君,先用膳吗?”
顾宛央收回手,坐到一旁点了点头,“上罢。”
几名侍人陆续呈上还温热的饭菜,季萌跟在最后走进来,“小哥哥小哥哥,我今日也做了你最喜欢的五丝菜卷,你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话语响起的同时,因为激动而显得小脸通红的姑娘带着几分期冀,睁大双眸看向了榻上安坐的白衣身影。
那人抬了眸子看向她,目光很平淡地道一句,“好。”
话音落,他拿起盘边的一双筷箸,不紧不慢地伸出去,夹起一块五丝菜卷,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末了,方对着季萌微微一笑,“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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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8章 你不是他,不用再装了
听了这一言,季萌小脸更红,“小哥哥喜欢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他点点头,看着小姑娘飞快地推门而出。
一侧,顾宛央抬手揉揉他的发顶,“看够了没有?”
“嗯?”有些不解地缓缓收回视线,他轻轻抿下chún角,瞬息间明白过来,“嗯……妻主,快用膳。”
顾宛央这才收回手拿起筷箸,有几分计较般,将这第一筷同样落在了那盘五丝菜卷上。
放入口的瞬间,她不经意般微一蹙眉,又看看身侧的人,没说话。
用罢了晚膳,天sè已暗下来,顾宛央拉起身侧的人,照例到院中转上两圈,等再回房,正到了该歇息的时候。
顾宛央扶着人来到床边,“小词困不困?”
那人轻点点头,“嗯,该歇了。”
她于是低低一笑,“好。”
话音落,她去了外衣欲如以往一般揽着他上|床,门外却忽然传来敲门声,不大,但很急。
她当下眸间一凛,手指轻抚过那张莹白如玉的容颜,柔声道了句,“小词乖,等我回来,会很快。”
坐在床边的人很是乖顺地点点头,“那……妻主快些。”
“一定。”
言罢,她再次披上外衫推了门出去,一眼看到站在院中央的碧溪。
碧溪听得门响,很快便来到她身边,单膝跪了下去,“大小姐,查到幕后主使了。”
“是谁?”
“皇贵君苏念。”
顾宛央点点头,并没有丝毫意外,“另一条线呢?”
碧溪略一思忖,语气间有几分迟疑,“按照婢子查到的线索,苏皇贵君怕是,已经在今日……对少君动了手,可……”
顾宛央眸子紧紧一眯,“可如今,少君分明已经平安回来了,对吗?”
碧溪低低头,“婢子正是此意。”
顾宛央十指一攥,“叫上碧昭碧落,一刻钟后,带上你们的人在未央院门前集合。”
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 第 197 章
碧溪面上一诧,“大小姐……”
顾宛央已然转了身进屋,“别问为什么,待会就会知道。”
主屋内,床上的人已合了眸子,正面容沉静地躺在一侧。床边,轻微跃动着的烛火映到他面上,更显得那一张容颜棱角分明,jīng细雅致。
在往常,她只远远看着,便忍不住生出满心温软,此时,却面sè深沉地三两步来到床前,出手如电,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
“说,小词在哪里?”冷冷吐出的几个字,宛如地狱阎罗般漠然无情。
原本安然合着眸子的人睁开眼来,见她此般,面上划过几分微诧,“妻主,你……在说什么?”
她手间力道加大,“你不是他,所以,不用再装了!”
听她此言,那人面sè反而平静下来,“你如何断定……我不是他?”
不理会他的询问,她只冷冷道:“想拖延时间等死呢?快说,苏念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低声笑笑,大胆地抬眸看向她,“主子的事,我们做属下的,从没有资格过问。我只是想知道,我明明将一切都处理得很好,你是如何,生了怀疑的心思?”
要知道,他是金叶死士中最出sè的易容者和模仿师,能在两个时辰之内,学会一个人所有的神情语态,甚至就连,那个人对待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人应有的反应,也能了然于心。
于他而言,慕词入宫的短短半晌,已足够他将属于慕词的一切参悟领会。
同时,他没有内力,因为自小认定了一样,便不愿在其它事情上消耗jīng力,而此后的日子也让他明白,没有内力的自己,模仿起这世间的男子来不仅更像,还更容易削弱周围人的戒心。
更何况,这不是他的第一次任务,而他早先参与的所有任务,每一项都是几近完美地被完成,唯独这一件,他没想到这么快便要以失败告终。
那金叶死士人人都备着的毒药,他在顾宛央走进门的一刹那便服下了,因为打小训练出的警惕,让他隐隐听到了外面断断续续的话语。
如今,他知道自己就快死了,死前唯一想要弄清楚的,就是他……到底输在了哪里。
顾宛央的手却从他脖颈间收了回来,然后用上几分力气,将他人连带着那整床被褥,一齐拽下了地,同时道:“告诉我苏念想要做什么,这就是交换条件。”
他身子狠狠磕在屏风支架的一角,那股毫不留情的力道,几要将他一半的肩胛骨都震裂,忍着钻心的痛,他对那抹绾sè的身影凄然一笑,“看来……我只能死不瞑目了。”
语毕,他嘴角缓缓流出血,死状与那晚的那个人一般无二。
顾宛央冷眼看着,她其实在进门抚上他的头发时,便觉出了几分不同,因为慕词的发软而细,有一种很柔和的光泽,他的却只细不软,摸起来总有几分扎手。
只是,这份疑虑很快便被他随后的一番言行和举止打消,他面对季萌时亲近却不见亲昵的态度,他被她问及看够了没有时迷糊而毫不做作的模样,每一处,都真的像极了慕词。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品尝了那盘五丝菜卷后再度升起疑虑,因为季萌做出的味道多少偏了甜腻,而不是阿初告诉她的,慕词喜欢那种淡淡的微咸。
不过,这分怀疑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去,因为男子孕期里,口味难免会有些改变。
而最终让她确定他不是慕词的,在于她进门时,他因为一时疏忽而平躺的睡姿。
自从孕期进入九个月,慕词腹中的宝宝越渐长大,那沉重的重量让他一旦平躺,腰间便被压迫得酸疼,所以每每入睡,他总喜侧身卧在她怀里,让她两手在他腰腹间,缓缓按揉上一阵。
这一项男子孕期里才有的特质,一个根本没怀过身孕的金叶死士,何曾体会过,又如何能知晓?
所以,她在那一刻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面对这个人,她说服自己无数次,也不愿低首去吻上一下的原因。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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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章 小词,我来了(一)
另一边,那声重物落地的巨响,惊醒了未央院里一贯浅眠的阿宁和阿影,他们很快推门进来,一见到屋内的场景,不由俱都一惊。
“大小姐,少君……”
顾宛央目光冰冷,眉宇间凛然一片,“他不是你们少君,立刻把人清出去,还有,这屋里凡是被他碰过的东西,都统统给换了。”
“奴明白。”阿宁阿影对视一眼,两人面上的焦急,因为她这番话而不减反增,“大小姐,那少君呢?”
顾宛央指间一紧,“我会亲自去,将他接回来。”
她言罢转身出门,却不想在门前碰到了一身红衣的赫连凛月。
不自觉地蹙蹙眉,她看他一眼,冷道:“让开。”
赫连凛月侧侧身,人是让开了,话语却也在同时传过来,“这么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出了什么事呐?”
她步子一顿,似乎险些忘了,这人在今日午后,面对慕词被qiáng行带入宫时,冷血无情的视若无睹。
是,她今日离开顾府进宫后发生的所有,阿宁都已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她。
此时,她迈出去了两步的脚收回来,一个转身看向了落在后面的红衣身影,“赫连凛月,我还能信你吗?”
夜sè里,他面上因这一语倏然惨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chún边冷冷一笑,“既然答应了来帮忙,下午又为什么事不关己?”
她辞严sè厉,字字诛心,他身子不由有些仓惶地退后两步,“我……”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她硬生生打断他的话,又在下一刻,将面向他的神情里,那所有不经意间外泄的情绪尽数收敛,“赫连公子,是在下……过多奢望了。”
言罢,没有片刻的停留,她转身出院门而去,那绾sè的身影隐在夜幕中,变得朦胧一片。
未央院中央,一身红衣的赫连凛月摇着首苦笑,是呐,他当时为什么不肯出手?
他明明可以凭着身上自保的药物,让那些人反击不得;
他明明还有着彼岸殿一半的人力;
他明明至少……能将一部分药粉交给慕词,让他一旦遇到些威胁,多少拖延上片刻;
他明明……
可是,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慕词,孤身一人入了似海宫门。
为什么?
因为他那一颗私心啊,原来,他一直介怀着她的不喜,一直在心底暗生了嫉妒,一直渴望着有那么一天,她看他,能比看那个人,多上哪怕片刻……
是,因着这份世间少有的血缘,他不会亲手伤害慕词哪怕分毫。却也不能,在慕词真的遇到危险时,拼尽一切全力……去守护。
说到底,
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 第 198 章
这份总难舍弃的旖旎心思,或许让他和她,这一辈子……都做不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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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盛宫。
慕词在那一间漆黑的小屋里躺下没多久,念夏便再次推门进来,他先是站在门前咳嗽两声,待听得床上的人有几声动静了,才又道:“慕少君,咱们皇贵君想请您……到主殿一趟。”
慕词从黑暗中缓缓睁开眸子,他本也没睡熟,此番人家已然这般说了,他更是连选择的权利也没有。
“麻烦你,过来扶我一把罢。”清雅的嗓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念夏微怔了怔,呆站在门前,有片刻的犹豫。
只是,他不动,慕词也没动。九个月的身子太重,双手又被缚着,先前躺下来已耗尽大半的力气,此时是真的,连翻身也显得有心无力。
念夏最终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扶他起身,还有些不忍地道了句,“哎……慕少君,小心些。”
慕词在站稳后冲他浅浅笑笑,“多谢了。”
两人走到主殿门前,慕词止住脚步,在念夏微有不解的神sè中,他轻启了口,道:“剩下的路,我自己来罢。”
念夏一瞬怔忪,片刻间反应过来,这个被他自小跟随的主子囚禁于深宫的人,即便在这个时候,也没忘了为别人考虑。
是,他这般贴心搀扶的场面,若被他的主子看了去,还不知会否生出那么些个不信。
因为这一次来,皇贵君苏念没让他恭敬以待。
缓缓松开扶在慕词手臂间的手,念夏退后两步,低道了句,“慕少君,您……是个好人。”
只是可惜他的主子,如今眼里除了算计与嫉妒,再也看不到其他。
慕词浅浅笑笑,“你……也是个好人。好了,进去罢。”
他言罢抬脚迈进了殿门,徒留念夏一个人,呆站在原地,神情间划过几许怔然。
好人吗?不,他念夏不是,从他的主子开始jīng于算计的那一天的起,他就也跟着,做尽了坏事。
可是,好人这个词,从这位慕少君口中说出来,他突然觉得,原来这两个字,如此美好……
“念夏。”殿中响起苏念唤他的声音,他匆匆收回思绪,快步走了进去。
然后,在苏念的吩咐下,他还是再一次……做了坏人。
就趁着容珩来长盛宫的这短短功夫,他拿来一块布堵上慕词的口,又将慕词双手绑在内殿中的一根圆柱上,接着一拉纱帘,将人掩在了其后。
“慕少君,对不住了。”临转身退下前,他看一眼慕词,又飞快地低下头,小声说出了这句话。
慕词目光平静地看看他,微微摇了摇首。
虽未出声,他却奇迹般明白了慕词的意思,他在跟他说,“我没有怪你。”
“念夏,弄好了就赶紧到外面候着陛下。”
见他动作明显不如往日利落,苏念在一旁有些不耐地出了声。
念夏忙转身出去,“奴这就去……恭候陛下。”
他离开后,长盛宫主殿的内殿里,有短暂的安静,只是这静没持续多久,便被苏念出言打破。
他双眼紧紧盯着那扇纱帘,开口的声音很低,语tiáo里却透出丝丝恨意,“既然她那么喜欢你,今晚,就让你知道知道……”
隔着一层纱帘,慕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一个朦胧的人影,在烛火的光影下似真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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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0章 小词,我来了(二)
殿外响起恭迎女帝的跪拜声,接着,嘉和帝容珩很快走了进来。
苏念敛好情绪上前要拜,又被容珩伸手拦了下来,“无须多礼。”
这之后,容珩没再说什么,苏念几次挑起话头,也皆被她冷冷淡淡的态度打发了回去。
思忖片刻,苏念终是伸出手,极为熟练地开始解她帝袍上的衣扣,一边撩拨,一边挑逗。
在往日,她总是很喜欢他这般的伺候,还会因此而在之后的事情上多几分温柔,不让他那么遭罪。
可今日,她一把按住他的手,双眼直直看向他,眼底不见丝毫动容,开口,语气中也没有一丝波澜,“听说今日,你邀了顾府少君进宫?”
他小心翼翼地点点头,眼眸中温软无害,“臣……是见宫中梅花开得漂亮,特邀慕少君……入宫赏花。陛下既知此事,那自然也知道,日暮时分,臣便将人……送出宫了。”
容珩点点头,缓缓松开他的手,道:“继续吧。”
接下来的事,自然而然地进行下去,殿中渐渐响起粗重的喘息声。
也是直到此刻,慕词才明白过来,苏念之所以将他束缚在此处,为的究竟是什么。
苏念就是要让他——看他们……在一起。
是,透过这一层不算厚重的纱帘,外面因为明亮的烛火而看不清内里,内里却轻轻易易便将这内殿里的一切收入眼中,尤其是殿中央那张……宽大奢华的雕花楠木床。
从意识到这一点开始,慕词便缓缓合了眸子,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殿中男子的娇、吟声一次比一次更高声地响起来,让他想要忽略不闻,也无法做到。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微微晃动的大床依然在晃动,那粗粗喘息的呻、吟声依然在续响,慕词一人立在纱帘后,轻轻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眸子。
他眼帘一直低低垂着,视线落在自己如今圆滚滚的腹部上,然后眸底,终于渐渐染上了……几分淡淡的暖。
于此同时,他脑海中的意识模糊起来,是因为这一整天的疲惫,而再难抑地生了倦意。
可就在这时,殿外有人不顾一切地冲进来,高声道:“陛下,顾少主带人闯进宫了!”
话音方落,殿内一室的旖旎消散殆尽,容珩很快从床上坐起身,有些恼怒地吼了句,“顾宛央这是要造反不成?”
而她身后,苏念猛地张开原本迷蒙的双眼,顾不得这一场情、事后,比以往都更加重了几分的浑身不适,提神也坐了起来。
“陛下……”他发出有些沙哑的嗓音,因为方才的激烈而依然娇媚难掩。
容珩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一下子扳起他的下颌,“苏念,朕把话跟你说清楚,顾宛央进宫的原因最好与你无关,与今天下午你让他进宫的事情无关,不然……就算有两个苏悦在,朕也不会再留情面!”
言罢,她狠狠松开手,任他一下子跌倒在床,依然头也不回地站起身,穿好了衣物出门。
容珩前脚离开,念夏紧随其后进了来。
待看到床上苏念满身狼狈的样子,他小跑两步拿起一件披风盖上去,“您这是怎么了?要吓死奴吗?”
苏念双目无神地看看他,过去片刻才将视线聚焦到一处,等看清了眼前的人,他使劲抓上念夏的手臂,如一
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 第 199 章
个失足落水的人,紧紧攀上那唯一的一根浮木。
然后,他再开口,语tiáo中隐带了哽咽,“念夏……念夏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她们一个两个,都那么护着他?为什么……”
念夏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才是最好,只能凭着心意,像小时候那样,伸出双手轻轻揽住他的双肩,缓缓道:“公子不比旁的任何人差,在念夏心里,公子永远……都是最好的。”
只要……只要公子这双手,别再染上任何的肮脏。
这最后一句默语,是他在心间最真挚的期冀,只可惜,苏念他……一直都不知道。
而短暂的失态过后,苏念止住那欲流还未的几滴泪,伸手推开念夏,又如往常那般对着他道:“扶本宫起身。”
念夏微微怔了怔,又很快反应过来,利落地将散落在地上的宫装,一件件重新为他穿好。
然后,念夏退后一步,“皇贵君,陛下和顾少主,就要过来了。”
言外之意,是想提示他,那位还被捆绑在殿中的慕少君,是时候,该放了。
可苏念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按理,派出去的金叶死士一旦死亡,就意味着计划失败,而你,作为消息的传递者,合该立刻就知道,今日为什么,人家都找上门了,还没把事情说清楚?”
念夏头一低,“因为消息到的时候,您正和陛下……”
他没有把话说完,却任谁都明白了原因。
苏念一下子喝住他,“好了,不用再说了!这次……就暂且放过你,若再有下次,你就不用留在这宫里了!”
念夏面上一动,猛地跪在了他面前,“奴……明白。”
苏念看他一眼,然后几步走到纱帘之前,一把将它掀了开,同时恨道:“慕词,我本想多留你几日,让你体会体会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滋味。”
“可是很可惜,本宫那无用的属下失败了,让顾宛央这么快就进宫来了,所以,本宫只能现在就动手杀了你,你不要怪本宫无情,要怪就怪……顾宛央她对你用心太深,这么容易就发现了那个人不是你。”
“本宫知道你心存疑惑,不明白本宫为何恨你至此,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你……一次又一次地,抢走本宫认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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