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少枭宠纨绔军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萤夏
其余的人在那群巴掌后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宾馆,老板被训得像个孙子不停地鞠躬哈腰的道歉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你对不起的何止是这一桩。”还保持着鞠躬姿势的老板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冷冷的女声后,不由得抬头看去。
这一看,吓得他直接当场腿软得摔倒在地。
“你,你”
“敢报警,你很有种啊。”帽檐下一双红唇微微勾起,带着讥讽而又薄凉的笑意。
“你你怎么还在你”老板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平安无事的聂然,指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为什么不能在我又不是鬼,难道还能凭空消失吗”聂然慢慢弯下腰,嘴角的笑容在幽暗里显得格外的渗人。
“不,不是的不我我”老板因为害怕连说话都哆嗦了起来,可当他仰着头看到聂然身后的霍珩时,这下眼睛都直了,惊骇不已地道“你不是死了吗”
霍珩刚动了手术,又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肩头的伤口疼得越发厉害,疼得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聂然偏头看了眼身边的霍珩,轻笑了起来,“他没有死,但你却要死了。”
最后两个字在她的轻飘的话里骤然变成了两根冰锥飞射了出去。
老板心头一跳,“你,你,你要干什么你杀杀人是犯犯犯法的”
“我在你心里不早就是个杀人犯了吗”聂然的帽檐特别的低,几乎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轻蔑的嘴角翘起。
“误会是误会,我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你相信我,我报警也对自己不利啊,只是只是太害怕了而已,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比起那个男人,老板感觉眼前这个小姑娘更加的可怕,特别是屋内的光线笼罩在她的身上散发着让人背脊骨发凉的阴森感。
“误会你害我折腾了那么多,一句误会就想轻描淡写的揭过去”
聂然一想到自己大半夜的像个神经病坐车过来,然后还和霍珩共浴一场,弄得自己狼狈不堪,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她恨不得拿刀直接往这老板心口捅上几刀
身后的霍珩声音清冷地道提醒“我们时间不多。”
站在他前面的聂然这时嘴角定格的笑容渐渐变大了许多,兴味地道“那就速战速决吧。”
那个老板不懂什么叫速战速决,但等他懂的时候他已经眼前一黑。
郊区的路上,三辆警车疾驰着。
刚刚经历了鸡飞狗跳的一场,那些年轻血气方刚的小警察们一个个都蔫蔫儿地坐在车里面,没有精神。
毕竟看了那么多现场直播,又加上作为警察却被那群受惊的小情侣又丢枕头又骂娘的,多少心里有些憋火着。
整个车内的气氛有些低落。
但只有一个人却紧锁着眉头,坐在车后座上深深思索着。
身边的小警员看到自家组长一直闷声不响的,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了组长”
那名组长皱着眉,一副很苦恼的模样,“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的,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那个老板做这种“打擦边球”的生意没道理报假警才对,可如果人真的在里面,那他们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他们会躲在哪里呢
那么小的宾馆,怎么所有门窗都关着,门口也有警察把守着,没道理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不对劲”小警察半理解半揣测地道“组长的意思是,那人的确在店里可是我们都检查过,每一间都看看过了”
“等一下”霍地,那名组长灵光一闪大腿一拍地喊道“你们有谁把老板给的那袋药品袋子拿了”
刚才他脑子里全是报假警,所有气冲冲地就走了,压根没顾到老板给他的那袋有血的塑料袋。
旁边的小警员被他这么大动静给吓了一跳,“没没有啊”
那名组长暗自叫糟,急忙拍了拍驾驶座上警员的肩膀,“快,快回去,掉头回去”
三辆警车在大马路上紧急停下后,又重新调头往那间宾馆急速驶去。
而恰巧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和他们擦肩而过,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速的行驶。
只是一心想要回到宾馆的警察们并没有发现。
等他们再次冲进宾馆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了,整个宾馆空空荡荡的,那群警察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马上分散地开始查找,结果在柜面下看到了被绑得像个粽子,已经昏睡过去的老板。
“喂醒醒醒醒”小警员觉得自己可能苦尽甘来要办大案子了,激动得连扇了那老板几个耳光。
终于,老板被迷迷糊糊的扇醒了过来,在睁开眼看到那个小警员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亲爹一样,眼睛顿时发光,被塞了一嘴臭袜子的他“呜呜呜”的喊着。
热血的小警员急忙将他嘴里的袜子拿了出来,问道“人呢人在哪里”
“走走了,他们刚走,没多长时间。”老板着急忙慌地说道。
“那袋纱布和绷带呢”组长跑过来急吼吼地抓着他的肩膀问道。
“那袋东西咦东西呢怎么不见了”老板四处看了看也有些疑惑了起来。
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怎么就睡了一觉不见了呢
“肯定被他们拿走了。”
唉还是慢了一步啊
那个组长唉声叹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这时候,午夜的大马路上一辆出租车匀速的行驶着,车内不是别人,正巧就是已经成功逃出来的聂然和霍珩。
霍珩伤的不轻又连番在浴室和路上折腾了一下,原本强撑的那口气几乎已经消失殆尽,只能靠在聂然的肩膀一动不动,尽力的让自己清醒着,防止到时候再晕倒被别人怀疑。
坐在位置上的聂然听着他强忍着,却还是略有些不匀的气息,知道他那时候在浴缸里其实已经有些不行了,不过是为了给她安心罢了。
鉴于前面有司机,所以她不敢说什么,只能淡淡地道“再忍忍。”
可肩上的人却连嗯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闭着眼睛靠在她肩头。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到达了她定的酒店门外。
下了车后,她脱下了帽子,架着霍珩往酒店里走去。
站在门外的服务生快步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先生怎么了”
门外的服务生已经轮班了,并不是刚才她离开时的那位,这让她松了口气,“没事,他就是喝醉了。”
“那需要帮忙吗”
在那名服务生的手即将搭上霍珩的肩膀时,聂然马上出声拒绝,“不用了,他会发酒疯,如果陌生人靠近他,他就会打人。”
服务生一听,那双手一顿,然后缩了回去,“哦,那您小心。”
聂然歉意地冲他笑了笑,接着架着霍珩快步地走向了电梯里头。
等到电梯一关上,霍珩吃力地开了口,“我不发酒疯的。”
金属的电梯门上映出了聂然冷漠的神情,“我倒是希望你现在是真的发酒疯。”
霍珩低低地笑,“怎么,难道你想趁着酒后对我做些什么其实不用酒后也是可以的。”
他作死的调侃,结果可想而知。
“不,如果你只是醉酒,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丢掉你。”聂然冷冷地说道。
“”
这就是嘴贱的下场。霍珩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没过多久,电梯门再次开了起来。
聂然架着他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插房卡,开灯,重新关门,再服侍这位爷躺平。
衣服是湿的,她怕霍珩本来就虚弱后来又穿着湿衣服吹风发烧,于是也顾不得自己,先开了屋内的空调,接着赶快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又用干毛巾把他身体擦拭了一番。
虽然刚才在电梯里还说要把他丢掉,但这次毕竟是自己的失误害他遭罪了一场。
于是她手脚麻利的将他身体擦干,然后把湿透的绷带全部给换掉,再重新给他缠了一次。
血一点点的从绷带里透出来。
聂然就这样一层一层的给他缠。
最后再给他穿上浴袍,塞进了被子里头。
“这次真的谢谢你。”躺在暖和被窝里的霍珩努力地扯出一抹虚无缥缈的笑。
聂然把他全部伺候到位后,这才拿着另外一件浴袍走进了洗手间内,站在浴室里她的声音空旷漠然,“只是想把欠你的还了而已,现在我们应该互不相欠了。”
“谁说的,你还欠了我一次。”躺在床上的霍珩望着浴室的方向,带着笑意说。
浴室里的聂然换好了浴袍后,走了出来,恨不得将手里的外套摔他脸上,“我救了你两次,还欠你什么”
把他从那群杀手手里救出来,然后又带着他成功逃过了警察的围剿,她现在应该全完不欠他任何东西才对
霍珩淡淡地笑,“可我也救了你两次。”
一次挡子弹,一次炸药,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聂然立刻接了话茬,“所以我们扯平了。”
“扯平了吗”霍珩躺在床上眼皮已经就快要黏连起来,但嘴里还在继续说道“但你这次之所以救我,好像原因在你身上吧。”
“”聂然被他一噎,竟无法反驳。
“所以你还欠我一次。”霍珩这下彻底闭上了眼睛,声音虚的几乎听不见。
聂然以为他又昏过去了,过去仔细一看,发现是虚弱地睡着了,匀称的呼吸绵长又带着规律的节奏,让她神色松动了几番。
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是这份安静没持续一分钟后,门外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砰砰砰”
病少枭宠纨绔军妻 071 同床共寝,她要的自由
刚闭眼的霍珩倏地睁开眼睛,懵然的眼神在一瞬间后变得清明无比,下意识地往枕头下模枪。
坐在床边的聂然看到他的下意识反应后,神色也变得警惕了起来。
按理说不可能那么快就追来才对,难道是霍褚的人
聂然想到这里,不由得和霍珩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她也同样看到了戒备之色。
但她依旧语气镇定的对着外面问道“谁”
“我”门外一声大喊声响起,不过那声音很明显不是什么警察杀手,而是一个小小的稚嫩童声。
“我弟。”聂然对着霍珩解释了一句,同时放下心,随口问了一句,“有什么事。”
门外的聂熠站在走廊里嚷嚷着,“你开门啊,我有事找你”
聂然为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椅子里一口口慢慢地喝着,“我现在不方便,你就在外面说。”
被关在外头的聂熠不屑地嗤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的,赶紧开门”
说着还很大力地踹了一脚房门。
躺在床上的霍珩小小地轻笑了起来,带着笑意的眼眸在聂然的身上流连了一圈。
最终得到了聂然凌厉的一记眼刀。
“聂熠你现在最好庆幸我不方便,不然我一旦开门后果你自己承担。”她看着霍珩,径直对着门外的聂熠冷然地道。
她的话实在太过寒气十足,以至于透过那扇房门聂熠都能感受到。
他打了个激灵,没骨气的就软了声音,“那个你有没有平板电脑,我睡觉前想玩会儿。”
聂然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凌晨两点。
下午罚站两个小时,又跑了那么多圈,和人还打了架,精力够足的啊。
聂然冷笑一声,“没有”
外头的聂熠立刻炸毛了,“你骗人,你怎么可能不带平板电脑”
都什么年代的人了,居然出门不带平板,那她这一路上还不闷死啊
聂然眼看着订餐时间快要到了,到时候一开门这臭小子肯定会闯进来,所以她懒得和他继续扯下去,“你要是再不去乖乖睡觉,明天回家我就和爸爸先聊聊。”
门口的聂熠一听到他威胁自己,又气又没底地说道“你你少吓唬我我不怕”
他说完后,房间里头突然就没了动静。
聂熠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刚想得意起来结果就听到里头有声音响起,“喂,爸你睡了吗”
这话一出,聂熠就感觉像是一道雷在头顶轰过,吓得他急忙冲着里面喊道“好了好了,算你狠不玩儿就不玩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接着扭儿脸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而坐在房间里的聂然根本没有拿出手机,只不过刚才是吓唬他一下而已。
躺在床上的霍珩笑着感叹,“你对付你弟弟还挺有招的。”
聂然将手里的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随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递到了霍珩面前,“不给阿虎打电话不要紧吗说不定现在霍家都乱套了。”
听到霍家这两个字,霍珩嘴角的笑收敛了几分,“不会的,没有我,还有霍褚,他不会让霍氏出一点乱子的。”
现在的霍启朗应该就是坐山观虎斗,看着自己和霍褚两个人的正面厮杀。
他不能带着一身伤回去,这样就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只会让霍启朗更加高兴而已。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阿虎打电话”聂然将他的手机丢回了床头柜上,“我可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到时候可能就麻烦你自己开房间。”
她言语里是毫不留情的驱逐,霍珩当然听得出来,他也知道这妮子今天晚上的折腾已经让她到达了顶点,这一晚上的收留已经是底线了。
“明天吧,等我有点精神再回去,不然我怕到时候被他们下药都不知道。”霍珩怕被她直接丢出去,说完话后就立刻滑入了被窝里闭眼睡觉了。
聂然知道他真的已经折腾不起了,所以也不再说什么了,窝在椅子里也闭目休息了会儿。
屋内一室安静。
大约二十分钟,门外再次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叩叩叩”
房间里的两个人再次清醒了过来。
比起刚才毫无节奏的敲门声,这样的敲门声让人更加的心惊。
“哪位”聂然慢慢地从椅子里坐直了起来,握紧了扶手。
外头一个恭敬的男声说道“客房服务。小姐您定的餐到了。”
聂然和霍珩对视了一眼,继续道“我现在不太方便,你放在门口好了。”
“好的。”那名服务生应了一句后,就转身离开了。
聂然走到门口贴着门缝确定外头的脚步声已经离去后,又过了十分钟,确定外头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后,这才开了门,将餐车推进了房内。
聂然坐在那里拿了一碗海鲜炒饭,确定里面没有任何问题后,一边吃一边对着床上的人说道“我给你订了粥,要不然吃点再睡。”
反正这么几次三番的被吵醒,她不相信现在霍珩还有睡意。
霍珩躺在床上也觉得自己吃点东西比较好,正想要抬手却忽然灵机一动,放下了受伤的手臂,无辜地道“我没办法自己吃。”
聂然刚往嘴里塞了一勺的手瞬间顿住了,。
她冷冷抬眼,可霍珩就是那一副半死不活的可怜样。
那露在被子外头的纱布上星星点点的带着红色的血迹更是格外的显眼。
让聂然手里那只正打算丢他头上的铁勺给收了回来。
猛地朝着嘴里塞了几口饭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端着那碗温热地粥坐到了床沿边,盛了一勺送了过去。
“你先吃吧,吃完了再喂。”霍珩心疼她一天没吃东西,说道。
可聂然压根不理,只给了他一个字“吃”
霍珩见她面色不悦,也乖乖的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种福利可不是一直有的,且行且珍惜着吧。
他心里想着。
但没想到的是,这份福利结果变成了灾难。
因为聂然没服侍过人,动作很大又粗糙,粥水被她洒了一床。
霍珩看着她硬邦邦的喂饭样子,又看了看床上那湿哒哒的被子调侃着,“你再这样喂下去,我估计只能喝半碗了,而且今晚上也甭睡了。”
可话说归说,被喂饭时他还是很笑眯眯的很,一脸的享受。
因为他敢打赌,凭这份手艺这妮子肯定从来没有给人喂过饭。
他一定是第一个
当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现时,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喂你吃就不错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聂然看到他欠揍的模样,真恨不得直接一碗粥直接泼他脸上。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这家伙
“我只是想凸显一下我给你喂饭时的手艺。”霍珩主动凑过去喝了一口她勺子里的粥,满足得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似的。
聂然神色一僵,想到自己做卧底受伤时他精心照顾自己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下了班就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喂饭,擦脸,擦药。明明坐在轮椅里非常的不方便,可还是一点点的伺候着自己,不假手任何人。
想到这里,她不耐的神情变得有些松动了起来,嘴里还是那么的不耐,“吃都不能让你闭嘴。”
可手上的动作却变得缓和了些许。
霍珩自然是感觉到了,越发的享受了起来。
一碗粥喝得就像是在吃满汉全席似的。
好不容易把他给喂完,聂然将空碗放进了餐车里。
“你去哪儿”霍珩看她起身往门口走去,不由得问道。
聂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洗漱、睡觉。”
转身进了门口的浴室。
霍珩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起,问道“那你今晚睡哪儿”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就小了下去,聂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沙发。”
“我以为你会把我赶去睡沙发。”霍珩弯了弯嘴角笑了起来。
以他对聂然的认识,这么自我的人能把好东西让出来,真的实属难得。
正当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在聂然心里有了小小改变而得意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赞同的声音,“也对。”
嗯什么对
对什么
霍珩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聂然继续道“我没道理为了你,委屈我自己。”
说着就转身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她翻开了被子躺了进去。
霍珩看到她睡在自己身边,错愕惊讶最后统统化为了惊喜,“你确定”
“睡觉”聂然不耐烦地背对着他,一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
黑夜中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霍珩突然感觉就这样安静地睡在床上也挺好。
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规规矩矩的。
“其实这一枪挺值的。至少你愿意睡在我身边。”霍珩躺在聂然的身侧,低却又满足地说道。
躺在旁边的人并不搭理他,像是睡着了一样。
屋内再次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霍珩又再次开了口,“其实你是怕我术后发烧,所以才睡我身边的吧。”
果然,身边那个看上去已经睡着的人气息微微一变,被戳穿了的人在霍珩得逞地笑意中有些烦躁地吼了一句,“闭嘴”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躺到霍珩身边,当时只是觉得这家伙折腾了那么久,又泡水又吹风极有可能会发烧,术后发烧感染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弄不好明天一早就一命呜呼了。
于是头脑一发热,就顺着他的话躺在了床上,想着万一他发烧的话,自己躺在旁边肯定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结果这家伙竟然当场拆穿自己
丢人啊
抱着这种想法,她渐渐地就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身边异常的热度惊醒的。
她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乌鸦嘴猜中,凌晨四点半的时候霍珩全身发烫,烫得连脸上都染上了两抹妖异的绯红。
“霍珩霍珩”聂然见他已经烧得没有了反应,急忙下床给他去找毛巾冰敷,以防他烧坏脑子。
从凌晨四点半开始聂然就再也没有合过眼,一趟趟的给他换毛巾,一次次的检查他烧的程度,然后不停地给他灌水,生怕他烧傻了。
就这样来回折腾到了早上七点,天已经大亮后,霍珩的烧才退了下去。
她精疲力尽地躺在霍珩的身侧,看着他的侧脸,不禁想到自己当时在海岛昏迷的那几天,他应该也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吧。
她才照顾了几个小时,这家伙却照顾了自己几天,不吃不喝不睡这样的照顾。
真是难为他了。
聂然叹了口气。
她躺在另外一边,想闭眼继续休息,说到底她也还是个没有完全痊愈的伤患。
经过这一晚上的不眠不休,她真的感觉有些累。
可睡的时候聂然还是不放心地握着霍珩的手,好随时感知到他异样的体温。
迷迷糊糊睡睡醒醒了好几次,忽然间门口的敲门声将她彻底惊醒了过来,并一跃起身。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你在里面吗”
聂然一听是李叔的声音后,重新倒在了床上,“有什么事情吗”
外面的李叔很是恭敬地道“哦,已经九点半了,想问问你起床了没,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回去。”
九点半了
聂然看了眼床头的时间,还真是九点半了
她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霍珩,思索了片刻后,聂然对着外头的人说道“李叔,我感觉我好像有点感冒发烧了。”
门外的李叔听到后当场就急了起来,“什么那要不要紧啊,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躺在床上的聂然生怕李叔情急之下撞门而入,连忙说道“不用了,我在酒店多休息几天好了,要不然你送聂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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