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少枭宠纨绔军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萤夏
那柔弱的声音听得让何佳玉忍不住搓起了手臂,“天,真是够膈应人了。”
施倩对于自己的“精神食粮”被人觊觎了之后,立即眉头紧皱了起来,“我说她怎么那么不怕死啊,别的班的女兵被上次一顿虐后基本都不敢靠近咱们班指导员了,怎么这位还是死咬不放地来送殷勤。”
“人家一班的,皮厚耐操,那点训练压根不放在心上好不好。”何佳玉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的稍安勿躁。
施倩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和你一样真是皮厚”
何佳玉一听就不干了,立马把她推开,“靠,我好心安慰,你还损我”
两个人又开始一阵地吵。
聂然听着她们的话,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霍珩的那张脸。
他因为还在卧底之中,所以不能真面目示人,或者严格来说她应该就没见过霍珩的真名目吧。
卧底装人家儿子,那张脸估计也不会是真的。
不过这次的脸比起“霍珩”的脸,平凡了不知多少,可没想到还是惹得那群姑娘来献殷勤。
不过再仔细一想也是,这部队里要么是严怀宇这种十八九岁的小屁孩儿,要么就是四十岁的老男人教官,这冷不丁的突然来了个二十多岁的长得不错,说话做事都沉稳内敛,不暴躁的,对于这群刚少女怀春的女兵们当然是个好机会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聂然的视线,霍珩转头望过去,两个人视线就这样碰上。
聂然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去,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聂然留下”
她当下脚步一滞。
六班其他人一听,也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霍珩,这么明目张胆地叫她留下来,是想给她树敌吗
在众人奇怪的眼神后,她不得已地停下了脚步,又折了回去。
她眼底满是不甘心,可碍于有别人在场她不能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霍珩也同样紧抿着唇,眼色沉沉地看着她。
两个人一个仰头,一个低头,气氛有些诡然。
忽然之间,两个人扭头,同时看向了一侧的送水女兵。
霍珩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你还有事吗”
站在他们旁边的那个女兵被点到名,愣了愣神地道“没,没有了”
“那你可以走了。”霍珩毫不犹豫地下起了逐客令。
本来那女兵原本含羞的神色唰的一下变白了几分,最后带着不甘愿而黯然离开。
聂然一等那女兵走了之后,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地道“不知道指导员单独留下我,有什么事吗”
霍珩沉默地望了她一眼,沉声地问“刚才你为什么不帮忙。”
“帮忙”聂然皱了皱眉头,随后才明白他嘴里所谓的帮忙是什么,她冷然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帮忙”
“她是”
“如果你要和安远道说同样的话,你还是别浪费口水了。”霍珩的话还没说,聂然就不耐地打断了。
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和他说什么见鬼的战友情,方亮是这样,安远道也这样,现在连霍珩也这样说。
战友团队集体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在前世她向来都是孤军奋战一个人做事,从来没有人羁绊她,可自重生在了这个身体里,一共两次任务,在任务过程之中一路上磕磕盼盼,对于所谓的团队合作她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既要顾及这个,还有顾念那个,有时候甚至还会和接头人产生矛盾,使得任务差点停摆。
想到这些事情,她简直郁闷得想杀人。
聂然的神色在想起那些糟心事后,更是难看了几分,她语气冰冷“指导员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
她刚想转身往外走时,忽而又停了下来,对霍珩说道“哦还有,少关注我点,我只想安静的混过这一年。”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李宗勇之所以挽留自己,其实都是霍珩的主意。
要不是看在申请调离闹太大,会打破自己在聂诚胜面前那乖乖女的形象,她怎么可能会答应下来。
聂然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霍珩一个人站在原地。
被霍珩罚跑了半个小时以后,原本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活生生地缩短到了一小时。
等聂然回到305寝室的时候,就看到那群被跑了十五公里的妹子们早已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了起来。
估计是想养足了精神,等会儿好好打上几枪。
聂然将才睡过一晚的床铺整理了一番时,看到古琳给自己做好的笔记本安静地放在枕头边上时,她特意看了眼古琳的床铺,睡得挺香,然后手腕一动,将那本笔记本丢进了垃圾桶里。
紧接着就和衣躺在了床上休息了起来。
这身体大病初愈,说实话跑这么久还真有些累了。
这一年里,她必须要把体能给训练到原本前世的状态才行,不然这一会儿生病一会儿生病的,烦都烦死了。
想着想着,她渐渐地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被那声熟悉的哨子声给吵醒的。
在反复多次的哨声中,聂然已经开始适应了,毕竟这和当年在基地的生活没什么差别。
她快速的穿好鞋子,然后拿着帽子就往外跑去。
而何佳玉和施倩她们两个自从听到要练习射击后,破天荒的没抱怨一句,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后,带着极大的兴奋感往外面一溜烟儿地跑去。
下午的集合比以往的速度快得将近提升了一倍,很显然他们都对于下午的射击训练格外的期待。
霍珩将枪支全部发放给了六班的每个人,当聂然从霍珩手里接过那把自动步枪的时候,只是在手里轻掂了一下,她就明白今天的训练应该不会是射击。
那枪太轻,很明显枪里没子弹。
看着那群人手里握着枪时那洋溢着喜悦的脸庞,她只是冷冷地牵动了下唇角。
没有子弹的枪支做训练,除了一种,别无其他。
魔鬼训练就要开始了,这群待宰的羔羊居然还这么高兴。
很快,将枪支里里外外基本上摸了个遍的何佳玉在看到弹夹里空空如也时,皱眉问道“报告为什么枪支里面没有子弹”
果然,六班那群拿着枪支正兴冲冲的其他人在听到何佳玉的话后,也连忙检查了自己枪膛里的子弹,发现的确没有子弹。
霍珩看着他们一张张疑惑的脸庞,语气平淡地回答道“今天训练的是端枪瞄目标,不需要子弹。”
众人一听,立刻大感失望。
这只能摸着枪却不能打的感觉,就好比一个光溜溜的美女躺床上,你却只能看着一样憋屈
何佳玉皱着起了小脸,郁闷地大喊了起来“不是吧”
霍珩朝着她看去,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有问题”
可就是这样平静让人觉得渗得慌,何佳玉连忙摇头,“报告指导员,没有”
聂然看着他平波无澜地神色,这才想起前几天严怀宇对自己说过,霍珩自从进了部队就一直以冰山面瘫的死人脸示人。
本来她还没在意,现在仔细看了看,还真有点不适应。
毕竟她见惯了霍珩温润如玉的翩然贵公子模样,也偶尔见过他暴戾时阴狠的一面,以及中午在射击室里那邪魅狷狂的一面,倒是没见过他这样冷漠毫无情绪的一面。
聂然感觉自己每看到他新的一面,就感觉像是重新认识这个人一样。
“现在举枪,瞄准一百米以外的目标”
随着霍珩的一声命令之后,六班所有人齐刷刷地将手中的步枪举起,一只眯起地望着远处的靶子。
“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霍珩站在每个人的身后,检查每一个人的姿势。
直到站在聂然的身后,发现她全身绷直,手与肩部的之间呈一水平线,完全就是标准姿势时,他不禁站在那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往下一个士兵走去。
而这时候其他班级的人也拿着枪进入了训练场,只不过他们并不是瞄靶,而是站在训练场的另外一端开始打枪了起来,那砰砰作响的子弹声就像是敲在六班的心里一样。
明明都是射击训练,为什么他们是端枪瞄靶,而其他班的人却是实打实的在射击
这简直就是在打脸
“靠,他们不进室内射击训练,跑外面来干什么”何佳玉咬着牙小声嘀咕着。
“谁知道,说不定是故意挑衅”施倩也同样小声地恨恨道。
六班的人各个都咬牙切齿着,却又不得不继续端好手里的枪。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他们端着枪的手渐渐开始有些酸了起来。
“你的手在抖哦。”何佳玉在瞄到施倩的枪口在微微抖动时,得瑟地说道。
“好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施倩拧着眉头,艰难地说道。
“冬天举枪你们就庆幸吧,等到了要是夏天,在太阳底下暴晒起来,不死也要脱层皮。”就站在施倩旁边的严怀宇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
从他稳当的枪杆子上就看出,他现在还很轻松。
但一旁的聂然却并不这样想,因为她曾经在这片训练场站过九天,这里天气的转变她早已熟记在心。
抬眸,看了眼远处滚滚而来的厚重云层,她握着枪杆子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天色越来越沉,铅灰色的云层大朵大朵地压了过来,就如同压在了人的头顶上,抑得让人有些喘息不过来。
风也随之呼啸了起来,那剧烈的大风吹得头发随意的打在人的脸上,有些发疼。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天空随即一声闷雷响起,雨水就如开闸一般哗啦啦的倾泻了下来。
那豆大的雨水打在枪杆子上,有几个人的手本来就已经酸软无力了,现在加上这雨水一下子倒下来,差点没拿稳。
“不许动。”霍珩站在他们身后,冰冷的声音让他们浑身一激,再次打起了精神。
雨水哗哗地倒下,所有人的衣服顷刻间全部都湿透了,大风夹裹着雨水时不时地打到他们的脸上,眼睛上。
眼球被豆大雨水打得疼痛不已,却又因为指导员在背后随时监视,而不敢动弹。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大雨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息,反而越演越烈。
霍珩站到他们的面前,在大雨中他的声音不得已提高了几声,大喊着“现在加码”
众人一听,立刻有了想要昏死过去的心。
唔不知道小然然把古琳的笔记丢到垃圾桶里你们会不会有点那啥但是这就是她,因为她前世的一些经历,以至于骨子里对于战友这两个字是没有概念的,所以这是一个必须要蜕变的过程所以不要觉得这样就放弃然然哦
ps因为在顺后面的一些思路,所以这两天写的有点小卡,没万更,别介意哦会万更的,乃们放心昂
病少枭宠纨绔军妻 014 自己找死,他们之间有暧昧?
加码居然还加码
他们已经这样举着枪有两个小时了,手上酸疼的已经快要受不了了,本来以为在熬一会儿差不多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但最终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指导员的一句休息,而是再加码
天,要是再加码下去。这双手非废了不可
他们苦着脸,看着霍珩亲自一个个的将砖块用一根细细的绳子绑好,系在了每个人的枪口处。
霍珩的手一放,一股重力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往下坠。
“不许动。”霍珩冷冷地提醒这眼前的一个男兵,那毫无波澜的眼神让那男兵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枪杆子。
“把枪抬高。”
“手握紧。”
“肩膀放平。”
在磅礴大雨之中,比起不远处其他班里那些正在怒骂训斥自己士兵的教官们,霍珩的声音淡然地几乎没有起伏,可那话语里带着的沉冷的气势让那群人的身子忍不住绷紧了几分。
十分钟二十分钟四十分钟
霍珩站在那里,特意看了一眼聂然,只见她的手还一动不动的摆放在这里,并没有大雨和砖块的双重力道,使得枪支晃动半分。
这让他的嘴角在不经意间暗暗地牵动了一下。
只是聂然能熬过去,不代表别人能熬过去。
六班的其他几个人,除了严怀宇他们三个老人,其他那群新兵们的手因为长时间端着枪,又加上冬天的雨水冻得他们体温急速流失,双臂开始渐渐地抖动了起来,面容也因为手上的酸疼而扭曲了起来。
霍珩看到其中一个士兵的手抖得尤为厉害,就连枪口下悬着的砖块也因为他的抖动而前后左右的晃动。
他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枪杆子,“不准抖。”
那男兵苦着脸,很是艰难地说道“报告指导员,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那再加一块。”
霍珩很淡定地弯腰作势要给他在系一块砖头,那男兵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咬着后槽牙将枪杆子一提,“不,我控制得住”
听到这话后,霍珩手里的砖块这才重新放回了地上。
身旁的几个人听到刚才霍珩的话后,生怕也会来一块砖,原本还轻微晃动的枪口立刻定住了。
只是那脸上的神情却又更加狰狞了几分。
从下午的一点半一直端到了五点,足足三个半小时,他们就这样站在大雨中一动不动。
霍珩双手负背站立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突然间,他一步步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了起来,生怕指导员会跑到自己面前,直接加一块砖在自己的枪口。
只见他一一走过那些人,最终脚步停在了倒数第二个人的面前,瞬间众人轻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不是自己的同时也替那个人默哀了一把。
而那个被众人默哀了一把的,不是别人,就是聂然
“抬高。”他突然伸手,轻轻地托起了她的枪口。
聂然已经渐渐酸麻的手被迫稍稍抬起,可一只眼睛依旧半眯着瞄准一百米以外的地方,连个眼神都没赏给霍珩。
被无视的霍珩看着她那张倨傲坚毅的脸庞,雨水被猛烈的风拍打在脸上,然后顺着她的脸颊极快的流淌下来。
冰冷的温度让她的唇的已经开始渐渐泛白了起来。
可她依旧咬着牙,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霍珩不禁想到,那几天她也是这样被冻得小脸煞白地站在这里,咬着牙却还是坚持着。
恍惚间,他竟然就这样伸手去触碰她的脸。
聂然用眼角的余光瞟到后,反应极快的聂然一个偏头,微微擦过。
她警惕地瞪着霍珩,“你要干什么。”
霍珩立刻醒过神来,反手擒住了她的下巴,轻呵道“不许动,保持水平面”
“”
怔愣了三四秒后,她顿时怒瞪起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这混蛋根本就是假公济私
刚才明明就想摸自己的脸,现在却说什么不许动,保持水平面这种鬼话
有本事你他妈倒是给我放手啊,别扣着下巴不放手啊
这个混蛋
霍珩似乎是看出了她眼底那星星点点的怒火,看着她憋屈的样子,嘴角微不可见地轻扬了起来,就连心情都好了很好。
突然,“咚”的一声,队伍里有重物摔倒的闷声响起。
霍珩顺着声音看着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士兵倒在地上,看样子似乎是被这寒冷的天气冻休克了。
众人看到那人倒在地上,心想着这人算是幸福的时刻要到来了,这一晕肯定要被抬下去休息了。
于是都纷纷期盼着自己也赶紧冻晕过去,这样就能彻底结束这魔鬼训练了。
然而,当他们看到霍珩接下来的动作时,纷纷觉得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想得太简单了。
只看到霍珩走到了一桶水旁边,然后又把旁边的几个热水壶里的热水给倒入了桶里,在寒冷的训练场里,那桶水就这样不断地冒着白色的雾气。
霍珩一把提起水桶,走到那士兵身边,一下子全部倾倒在了那个士兵的身上。
“啊”那士兵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带着强而有力的惊呼声,哪里像是休克昏死的模样。
霍珩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冷冷地问了一句,“醒了”
那士兵看到霍珩的眼神后,就知道自己的鬼把戏早就被自家的指导员给看穿了,他眼神恐慌着,忙不迭的重新捡起地上的枪支,点头道“醒,醒了”
“六点结束后,你再重新举枪三个小时,时间不到不许休息吃饭。”
霍珩不带温度地丢下了这个命令后,淡淡地扫了一圈周围的人。
只是那一瞥,却让人倍感压力,身体不自觉地又绷直了几分。
那个暗耍小聪明的士兵这下连屁都不放了,只能继续默默地认下了这个命令。
谁让他想用休克这招企图蒙混过关呢
六点半吃饭,他要一个人默默地再举三个小时,食堂早就关门了好不好
他又不是炊事班的人,哪里有小灶可以开。
注定这个晚上是要饿肚子了
而在场的其他人在这一通水浇下去后,顿时了然,原来这保暖瓶里的水不是给他们休息时候喝的,而是专门准备给那些想“装死”的人用的
想起刚才那热气腾腾的水,不用试也知道,那温度肯定不会低。
而最末端的聂然在看到他那狠厉的手法后,不由得默默腹诽了一句,变态
向来只有夏天中暑浇冷水,还是头一回看到冬天装死浇热水的
果然,霍珩这家伙已经腹黑到了极致了。
大雨依旧哗啦啦地下着,完全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训练场上他们六班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端着枪一动不动地站着。
突然,从远处的雨幕之中,有个人穿着迷彩的士兵朝着六班跑了过来,对着霍珩一个敬礼道“报告指导员,营长有事找您。”
霍珩抬头,看了看他,点头“好,我知道了。”随后对着六班所有人道“继续保持。”
那群人原本以为霍珩会借此时间让他们休息休息,结果听到这句话后,哭的心都有了。
他们端枪端了一下午了,足足一下午没松开手里这杆子枪啊,难道喘息个十分钟都不行吗
这指导员怎么比教官都狠啊
鉴于刚才那士兵被罚了重举三个小时的惨痛教训,直到霍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大楼内后,依然没有人敢放下枪杆子。
“咚”又是一个熟悉的重物摔倒声响起。
只是这次,却在聂然的身边响起。
她用眼角的余光瞄了过去,就看到本来站在自己身边的乔宇娇此时倒在了地上。
估计是因为女生体重轻的缘故,在这大雨之中她摔倒的声音特别的小,又加上她们两个在最后的末端,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聂然看了眼她已经青紫的嘴唇,看上去不太像是装的,应该是真的被冻得休克过去了。
但那又如何,反正休克个几个小时也死不了。
她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自己的枪支上,静默不语。
直到一个小时后,霍珩重新回到了训练场上,在巨大的雨幕中,他看到最后一个女兵倒在地上,他急忙快步走了过去。
将她整个人仰躺放平,霍珩看到这个女兵的唇色已经被冻得青紫,手搭在她脖颈的脉搏处,跳动的频率越发的缓慢。
休克,而且已经进入深度休克。
再晚一点,可能就没命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聂然,重重雨幕下,她还是保持着刚才自己离开时的举枪姿势,那直挺的身姿就像是一棵树站立在那里。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个女兵晕倒的事情,但她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这样的袖手旁观让霍珩的心头异常的沉重。
她真能冷漠到这般境地
压下了心头的失望,他连忙让班内的其他两个男兵搬着乔宇娇去医务室。
其他人看到乔宇娇被搬着出去,想着人都倒下了,那他们这群人是不是也差不多可以休息了。
但没想到
“继续保持,不许晃动”
霍珩的语气异常的冰冷,让那群人心头倏地发紧。
指导员这是生气了
难道是乔宇娇倒下,让指导员太过失望,所以动了怒
当下,所有人也顾不得明天这双手还要不要了,握紧了枪杆子,以防到时候被自己指导员的怒火牵连。
终于又半个小时后,霍珩总算是放过他们,让他们回寝室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因为长时间的举枪,他们的手并不能立马放下,而是僵直着手一点点地垂放下来,而那只瞄准目标的眼睛被雨水长时间的击打,也已经变得通红。
士兵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已经举不起的双手走出了训练场。
而聂然也不例外
她虽然神色看上去还算平静,但那双手却沉重的根本举不起来,她很怀疑等会儿洗澡的时候能不能拧毛巾。
只是在路过霍珩身边之时,她忽然之间听到耳边传来了他冷峻的声音,“如果,她真的死了怎么办”
聂然的脚微微一滞,不由想到他刚才借着训练名义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事,心里那股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她红唇微勾,带着丝丝冰冷,“那就让她去死吧。”
那就让她去死吧让她去死吧去死吧
天际最后一缕光线彻底沉了下去,瓢泼的雨幕中,她的话字字句句带着森寒的气息,让霍珩的心中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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