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繁华尽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雕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且行且珍惜的有点急,但是我觉得前面好像铺垫了这么久,大家老早就知道了啊?你们看到吴先生出轨是不是都很开心?
有好多情节今天还来不及写,我哈欠都打到天上了,么么哒各位的留言,一个个认真的看过了。大爱你们。明天继续更哈。
☆、第三十五章
吴子恒曾经以为自己会和朱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一路走下来,日子过的虽然不那么富裕,但是妻子贤惠,女儿乖巧,自己工作也算日复一日的有所进步,能力在提升,职位在提升,年薪在提升,如果勤勤恳恳的干活,到一定的年限,在这家大外企能够升到中层正职,日子就会过的比较轻松。可是他也算不到碰到了江晓白这个白富美,让他认清了以前只口口相传并无切身感受的“阶层”两个字的真实意义。
这次去德国交流整个中国区就给了一个名额,并且对交流人员也做出了诸多的条件限制。吴子恒名牌大学毕业,业务能力qiáng,非常勤勉,加班加点那是常事,是部门骨干力量,这些年也帮领导擦了不少pì股,经理龙影恒是个爱才的老头,深知他的能力,且因为自己年龄快到退休,并无一般人的嫉才之心,在高层面前也是力荐他参加交流的。吴子恒从小到大考试是qiáng项,通过了层层笔试、面试,以总分第一的成绩拿到了这个名额。
他十分高兴,交流便是镀金,不用自己花钱就可以去欧洲发达国家读书,这是变相的升职前奏,只要在外面好好的学习,工作,他相信





繁华尽谢 第 51 章
出的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的。
去了德国一个多月后,经理龙影恒打了电话告诉他,公司还派了一个叫江晓白的新人跟你一起交流培训,两个人在柏林总部,这样很好,你是师兄,对这个小妹妹要照应周全。吴子恒问:“不是只有一个名额吗?怎么就这个还能临时加,这个江晓白我很有印象,进公司没几年,长的很漂亮,但是业务一般啊。”
龙影恒:“她是老板朋友江大林的女儿,据说面子很大,争破头的名额也就是她爸爸一句话的事情。”又补了一句,“你好好照看着她,把她当妹妹一样,以后怎么也是个资源。”
吴子恒听闻过江大林这个名字,房地产公司老总,家财万贯,怪不得,这种挤破头的名额也真的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脑中明了,所以也不多问了,只觉得内心受到了bào击,人比人真气死人。
德国的交流学习任务繁重,总部委托柏林工大对他们进行短期培训,柏林房子难找,但是他和晓白幸运的等到了学校宿舍,所处的区条件不错,水电暖网全包,离学校半个小时就到,每月200来欧,公司也给报销了,吴子恒还是很满意的,特别满意的是美女江晓白就住他附近。即使吴子恒原先对她印象不佳,但是因为异国他乡就只有两个中国人,江晓白长的又温温柔柔挺美的,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是不会推拒美女的,所以上学、吃饭也就自然而然的走的比较近。
休息的时候江晓白偶尔会找他做苦力去老佛爷买东西,这座玻璃建筑的大楼是老佛爷在海外的唯一一家旗舰店,出售各种高档衣物,化妆品,箱包,吴子恒也不说啥,跟在江晓白身后,尽责的替她提着各种纸袋,江晓白买lv和prada的包时眼睛都不眨,扫起货来简直像要把专柜搬空。这还不止,让他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她连退税都嫌麻烦,大几千啊,吴子恒说:“就一楼出电梯左拐,拿着刷卡单就可以退,有19%的价格便宜,怎么这么跟钱过不去?”
“走断腿了,不行了,这钱我不要了。”她垂着腿,哀嚎:“也没多少。”
“我帮你去弄吧,不能这么浪费,要知道赚钱是很不容易的。”
她摆摆手,示意知道了,但还是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
江晓白一有假期,就到处去玩,对学习镀金这种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短期课程的学业压力也是很大的,刚开始,教授要求四个人一个小组在一个学期内要做几个项目,江晓白哭着喊着要跟吴子恒一个组。这些项目并非易事,从最早的方案制定,客户需求归纳,到后期的成本分析,一些商业服务体系的开发,她完全是抱着吴子恒的大腿才勉qiáng通过的,吴子恒在整个学习过程中呈现的一种勤劳,聪慧,吃苦耐劳的品质,是江晓白以前完全没有碰触到的。
江晓白看到吴子恒跟两个德国学生的关系处的很好,并他虚心向他们学习,态度非常诚恳。有一天吴子恒开诚布公的跟江晓白说,这些德国学生的眼界和思维和他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他说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很多方便落后于人,一是从小接受的应试教育的问题,第二就是家庭成长环境的问题,他说德国人战后非常重视教育,经历了六十多年几代人的努力,形成的是以合作为主,而非像国人一样是无时无刻不在竞争的教育理念。这些看上去很有思想的话硬是把江晓白唬的一愣一愣。
江晓白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中游,无论是重点高中还是大学,都是父母砸钱才能进去的,现在若非有吴子恒帮衬着,短期结业证书混到都很难。她经常会抱怨,教授真变态,题目太难。吴子恒会直接跟她讲,并不是难,而是你根本没去做。江晓白说,教授故意为难我,吴子恒不屑对她说道,人家行业大牛,才不会跟你这种小透明一般见识,站在行业顶端的导师接人待物比一般人更加宽容,才没工夫跟你过不去。
吴子恒这何止是guàn人jī汤,简直是静脉滴注龙凤汤了。可江晓白这么些日子跟他相处下来,还真就吃了这一套。
江晓白家是90年后炒房富裕起来的第一批人,父母亲虽然只有初中毕业,但是胆大心细,会审时度势,利用最初的杠杆,先买小套型,再用银行贷款换大房子,大房子卖了之后专门在北京、滨海这些地方的买豪华楼盘,房产证拿出来能当扑克牌打,□□里的现金能够将一个小银行一整年的存款搞定。第一桶金赚了之后江晓白父母自己成立了房地产公司,在全国各地开发房产,这几年资产更是发酵的厉害。
对江晓白来说,钱根本不是个问题,但是在教育上和家庭环境上是缺失的,在她的成长印记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吴子恒一样,名牌大学生,凤凰男,学富五车,志存高远,也不一味的迁就着她,甚至偶尔像长辈一样的批评他,但更多的时候是不计回报的帮助她。
江晓白记得有一回,吴子恒应学校的要求,给一个国内来的贵宾团做地接。江晓白也来帮忙了,他们带贵宾们参观的是柏林墙遗迹。
那天的导游带团讲解简直像吴子恒的show time,从二战开始,侃侃而谈,讲到柏林危机,讲到民主德国人民的非法越境,讲到西德政府甚至将墙体加高了3米以防止民众逃向对面。说的口沫横飞,吴子恒的魅力把周围的一些黄皮肤的中国游客也吸引来蹭听。他还能用流利的德语向周围的白人群众讲一些连德国人自己都不知道的趣闻。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他居然给每位团友都送了一副“兄弟之吻”的明信片。不光江晓白,贵宾团的老老少少觉得自己在柏林上了场百家讲坛。
吴子恒想,熬了几个夜,找了那么多史书,炫了一把技,总算看起来成效不错。
后来的故事,基本上就水到渠成了。
圣诞节那个月黑风高han冷的柏林夜晚,一个白富美就这么被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已婚斯文凤凰男搞定了。她变得予取予求,爱之他入骨。
“所以你现在要怎么样?”朱墨觉得脑袋嗡嗡响。
“我想离婚。”
“原来是江晓白,怪不得你们俩人如影随形,会一起去柏林培训,一起搭飞机回来。原来暗度陈仓了这么久,哈,吴子恒,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傻瓜笨蛋白痴,一点都没有察觉。她年轻貌美又有钱,你可真有能耐啊,我小看了你好多年。”
“朱墨,对不起。”吴子恒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日夜相对的熟悉面庞,并不是不愧疚的,可是思索再三,末了也只能说这么一句。
“吴子恒,你不为我考虑没关系,但是你至少要为彤彤想一下。”朱墨的声音发抖,“一个六岁的孩子,就要面对破碎的家庭,她如何能够健康成长?你不要让彤彤从六岁开始就恨你一辈子。”
“朱墨,是,千错万错都是我错。”吴子恒说:“我不是个好人,但是




繁华尽谢 第 52 章
我是爱彤彤的,我可能不是个好老公,但从大学那时候,我对你是真心的,不过朱墨,我们的原生家庭都太势单力薄了,我们拼了命从小县城考到北京,名牌大学毕业又如何?拼了老命工作又如何?不要说我们人民大学毕业的买不起房子,清华北大毕业的很多人照样在为三环以内的房子发愁,我加班加点拼死拼活工作了近10年,攒的钱还比不过浙江一个炒房的随手抛售一套房子赚的多,我到现在也买不起滨海的一套学区房!我快四十了,好害怕醒来依旧是每天点头哈腰的小职员生涯,好害怕为了升职加薪要不停的拍老板的马pì。朱墨,我真的是累了。”
朱墨将他的话听在心里,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将她的心一刀一刀的割开,她的眼泪止不住滴答滴答的落下。
“朱墨,现在有一个机会,我抓住了,江晓白她喜欢我,她爱我,她愿意不计较我结过婚有过孩子,她一门心思的要跟我在一起。”吴子恒说:“我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了我吧。”
“所以你现在要怎么样?”陈夜夜双手环xiōng,居高临下的看着缩在沙发里的朱墨。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朱墨缩成一团,有气无力的说。
“你打算就这样躺一辈子?”
“我很难受,我想死。”
“难受是肯定的,死是不应该的,你还有彤彤。”陈夜夜的声音出奇的冷静,“离婚并不一定是坏事,山穷水尽后或许会柳暗花明。”
“柳暗花明?”朱墨嗤笑出声:“离婚之后,你觉得我一个要奔四的黄脸婆还会有什么柳暗花明?我只看到山穷水尽,眼前一片黑暗,夜夜……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我很想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同学们问的为啥会看上这个凤凰男,我觉得是作者秉持问题导向,大开金手指的缘故。哈哈,开玩笑的。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哦,不能说渣,只是太现实,太看得清了。
沈先生:听说群众qiáng烈要求我出场。
小肥雕:情节还没发展到这里。得先把所有的绊脚石都扫清。忍忍。
沈先生:以作者niào性,我觉得抱得美人归路障重重。
小肥雕:你怎么知道啊,我就喜欢糖里好多玻璃渣。
沈先生:……
所以小猪墨,熬过yīn云密布的冬季,就会迎来阳光明媚的春天。
☆、第三十六章 (捉虫)
吴子恒没多久就搬出了家,也没吭一声,这天晚上朱墨下班回到家里,看见几乎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消失了,刘阿姨走来轻轻对她说:“下午彤彤爸爸来过,搬走了一些东西,让我跟你说一声。”
朱墨说:“知道了。”
六岁的彤彤也感受到了一些异常,跑过来问朱墨:“妈妈,爸爸呢?又出差去了吗?”
朱墨怔了一下:“对,爸爸很忙,最近又出差了,你饿不?阿姨做好饭了,去吃呗。”
彤彤哦了一声,乖乖的去餐桌吃饭,吃着吃着突然问:“妈妈,你哭了?”
朱墨觉着嘴角咸咸的,一抹自己的脸,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没呢。”看着彤彤呆愣愣的脸,又说:“阿姨做的饭太难吃了,难吃的让妈妈想哭。”
刘阿姨夹菜的筷子忽然停在了半空,她“啊”了一声,“真的,都怪我老糊涂!今天的空心菜把盐当糖放了,咸的发苦,彤彤妈,别吃了,赶紧去漱漱口。”
朱墨捂着嘴,奔进洗手间,滑落在墙角,无声的大哭。
朱墨照样去上班,一整天下来,神不守舍,脑子里空空的,走在路上都好像腾云驾雾,拿一份文件给沈学圻签字,居然还把文件的日期给填错了,沈学圻一眼瞟过,“今年才启动的项目你把时间填成明年,打算把接下来的第二lún谈判都省了吗?”
朱墨接过飞来的文件一看,啊!连这种错误都能犯了,她羞愧难当,脸渐渐涨红成猪肝sè:“对不起,沈先生,我重新弄过。”
沈学圻:“先生最近回来了所以小别胜新婚吗?”他声音冷冰冰yīn测测:“家庭幸福的同时不要忘记工作也很重要,带点脑子来上班。”
朱墨低声说:“沈先生对不起,我知道了。”她拿回文件,重回办公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碟,沈学圻这么毫不留情的批评她让她羞愧难当,那一刻她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但是话是难听,却也敲醒了她,神不守舍心不在焉是不可以的,有什么比自己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更重要?这种竞争激烈的外企职场如逆水行舟,你若不处处小心事事谨慎,频繁出错,马上就会有人来替换你。
朱墨捏紧拳头,指甲欠进rou里生疼,她坐下来,重新整理文件,也渐渐的有了主意。
朱墨打了电话给吴子恒,约他找个时间把该办的事情给办了。毕竟共同生活了那么久,夫妻做不成,情谊以后也不会再有的,但是关于财产和子女的归属必须清楚。
她查了很多资料,私底下也找了公司的法务问了详细清楚。其实两人名下财产除了一套房子便没啥可分割了,吴子恒是说净身出户,朱墨鄙夷,你攀了这个么高枝,不净身出户你还是人吗?现在朱墨只关心彤彤的监护权问题。
我可不可以不要彤彤的监护权了?有一瞬间朱墨胆战心惊的想,我竟然有这个念头!难道真的有像我妈这种抛夫弃女的基因存在吗?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让她跟着吴子恒,我还可以一个人好好的生活,没有负担,轻松自在。我还不到三十,以后人生路很长,男人虽然靠不住,但是我可以活的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可是让彤彤跟吴子恒那个混蛋,怎么会舍得?朱墨咬咬牙,你难道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在彤彤身上在上演一次?你的整个童年、少女时代已经没有父母的呵护,难道要彤彤也经历一次你的悲剧?
朱墨擦干眼泪,很快的振作起来,她向吴子恒提了几点要求:一是彤彤的监护权归朱墨,他可以一个月来探视一次;二是现在住的房子归朱墨所有,所有剩余的房贷由他付清,朱墨再不负担;三是每月必须准时付一笔钱做赡养费。
她不是没想过死活不离婚,让他攀不上白富美,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身败名裂,不得安宁。但是她有她的骄傲,无法摇尾乞怜,卑躬屈膝。
吴子恒当然是无异议的答应了下来。
朱墨看了看日期,今天是周二,他们约了周五去民政局签字离婚。
她收拾起哀怨的心,日子必须要过下去,谁没了谁不行?
吴子恒你走就走,但是该履行的义务一样也不能少。这个年龄没有别的疼爱呵护,除了让自己更坚qiáng面对没有其他的办法。
主意既定,她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仿佛一株失了水的盆栽,完全蔫了下来。她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总算找到了干活的感觉。沈学圻的窗帘半开,偶尔会




繁华尽谢 第 53 章
着她侧着脸办公的样子,但总觉得最近几天朱墨有点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具体的。下午下班的时候,沈学圻有事早走,交代朱墨在办公室里把一份传真等来翻译好,自己和几个高管迟点要与北美那边视频会议连线有用,朱墨应下后交代阿姨照顾彤彤,自己在办公室等着。
她决心既下,便是一心一意想把这份工长久的干下,离了婚之后,这份工作就显得尤为要紧,饭点时间也不敢随便离开,生怕有什么闪失。朱墨随便弄了点饼干果腹,一看挂在墙上的钟,七点整,门口有嘟嘟的敲门声,见到来人,她着实一惊,这不是前阵子车祸中去世的老刘司机的老婆吴爱琼?朱墨上次陪沈学圻在殡仪馆的时候见过她。
她是来找沈学圻的?老刘家的面容憔悴,一脸欲言又止,是有什么事情?
还不等朱墨开口,吴爱琼问:“你是沈先生的秘书朱小姐吧,我上次见过你。”
“是,您是老刘的爱人吧。”
吴爱琼说,“是的,我来找沈总。”
“沈先生下班了。明天早上9点上班,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他,或者我也可以代您转话给沈先生。”
“我……我……”她似乎在想怎么说好。
朱墨看着这位中年妇女,她忍不住说提醒他:“你这个点来找沈先生,他很少会在。”
“朱小姐,我……就直说了,上次送老刘的时候……”吴爱琼搅着手,小心翼翼的说:“白天人多,我也不敢随便来找沈先生,我想你是他秘书,出车祸也在送老刘也在,能否帮我问一下他,上次他答应给老刘儿子在瑞普安排工作的,是否还算数?”
朱墨努力想了想,真记不清是否有这事,万一沈先生没说过,这不是自己多事揽事吗?她只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拒绝道:“你明天再来找沈先生吧,这事既然是他答应你的,又是私事,我不太适合帮你问。”
“我找了沈总好几次,他不是不在就是门口的接待小姐说我没预约,朱小姐,我找他一趟他不容易。”吴爱琼突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他交代过你的,你贵人多忘事,请你帮我问问他吧。”
朱墨确实对这事有些模糊了,不敢答应,且沈学圻最近特别yīn晴不定,自己又特别战战兢兢,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多事。
她看到吴爱琼这幅又惊又怕又难以启齿的样子又于心不忍,递了一张名片给她:“明天早上沈先生会在的,你过来的时候打我的电话,楼下的接待会让你上来的。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朱墨又问:“你儿子今年毕业?哪个大学的?你叫他发个资料给我□□邮箱吧,万一沈先生问起,我可以回话。”
吴爱琼面露喜sè,连声道谢。
吴爱琼前脚刚走,沈学圻后脚就来了。看看时间,八点多,他后面跟着几个高管,会议室灯都亮着,沈学圻见桌上的资料都已经备妥,遥控一按,大屏幕那端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都已经围着会议桌等候召唤了。
这种会议没两个小时不肯消停。晚上的茶水小妹早已下班,朱墨身兼多职,一边帮忙端茶送水,一边做纪要,开着开着,那帮高管不知道哪里说不对了激烈争吵起来,沈学圻看着两边公司的人谈判桌上吵得起劲,靠在椅背上玩手机,这正和他心意,不吵还不知道要什么,本来就知道这一个晚上出不了结果的。沈学圻扭了扭脖子,打算去办公室看文件等他们休战,正碰到朱墨端着茶在走廊上,他叫住她,问:“刚才老刘的老婆来了?”
怎么这么凑巧?是下楼的时候看到了吗?
“沈先生碰到了她?”
“进门的时候看着很像。”沈学圻说:“来找我?怎么没提这事?”
“还没逮到空跟您说这个。”朱墨os,这不一直在开会吗?哪里有空?她说:“我让她明天再来。”
朱墨是还没想好怎么跟沈学圻说这事,谁知道沈学圻这个yīn晴不定的会怎么想?有答应过还好说,万一是吴爱琼一厢情愿那不是给沈先生添堵?万一连累到自己怎么办?一说起车祸,她脑袋里就会出现老刘金黄sè的衣服被血浸透,脖子被拧断无力的挂在肩膀上,还有沈学圻腿上鲜血淋淋,嘴chún发紫,冻成冰坨一般,咬着牙说,朱墨,过来抱住我。在她心里,这一幕幕就像噩梦不堪回首。
沈学圻一转身,往会议室里瞄了一眼,里面还在热火朝天的口水大战,他说:“跟我进来。”
朱墨:“沈先生,我还要做会议纪要呢。”你不能等等?
“这帮老家伙没一句是重点,吵得正乐呢,你要怎么记录?”沈学圻摊手道:“陈同杭拍桌怒怼alex?瑞普和肯塔视频会议两个小时无法达成任何共识?新能源圆桌会议进入死循环?少开二十分钟会不会死人,你跟我进来。”
朱墨只得忙不迭的跟着老板脚步进他办公室。
沈学圻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翘着腿架在沙发上,“她来找你干嘛?”
朱墨没想到老板对这事揪着不放,想了想,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在沈学圻面前自己无论存什么心机终究是跳梁小丑,人家认知水平跟你完全不是同一个高度的,于是实话实说:“吴爱琼说看在老刘的面子上请沈先生给她儿子安排个工作。”
“哦。”沈学圻拖长了声音:“就这事。”他说:“把桌上的烟给我拿过来。”
朱墨照做。
沈学圻又说:“拿了烟不拿打火机你这是要钻木取火?”
朱墨又默默的把桌上的打火机给他递了过来。
沈学圻却只拿了根烟在手指间夹着,说:“老刘老婆叫什么?哦,对了,吴爱琼。上次你不是跟我一起去送的老刘?”见朱墨点点头,他回答的很干脆:“是啊。我答应过给她儿子在瑞普安排个差事,她儿子今年几岁?什么学校毕业来的?”
朱墨瞪大了眼睛,原来真有其事,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老板说话像信口雌黄。她回忆了一下刚刚收到刘浩宁的□□邮件,回答的很快:“22岁大学刚毕业,成绩还不错,本地211的,但是还够不上瑞普的用人标准。所以吴爱琼来找您。”
“什么专业?”
“自动化控制。”
“你了解的很清楚嘛!”沈学圻笑出了声:“都了解清楚底细了?”他终于想到把烟点了起来,却一口不抽,云雾缭绕中,她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朱墨,其实帮老刘儿子安排个工作不是件大事,老刘死于工伤,我们都眼睁睁看着的,不管我上次有没有答应,你答应下来帮她都是好的。”
1...1516171819...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