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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尽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雕
法布尔,你真是经世奇才,我女儿才多大啊,就已经为了你的趣味化学神魂颠倒了。朱墨无力的很,不过又很开心,好像自己女儿喜欢读书智商就是天才一般。
“快洗澡。”她挽起袖子,“去去去。”
浴室里滴滴答答的声音,彤彤洗完澡,把浴室里弄的到处都是水,朱墨踩进去时差点滑倒,又扯着嗓子吼女儿:“下回洗澡小心点,不要把水弄的到处都是!妈妈差点滑倒。”
彤彤在床上上蹿下跳扮鬼脸:“知道啦知道啦!”
吴子轩这时从显示屏里钻出来,抱起彤彤,“老婆你吼什么呀,彤彤,来给爸爸香一个。”父女俩又咯咯的闹成一团。
朱墨大叫:“吴子轩,你臭死了,彤彤刚洗过澡,你又亲的她一脸油,快去洗澡,我要洗衣服呢!”
……我是一条分割线……
“芮明”是家浪漫的意大利餐厅,开在米兰花园酒店的一楼,五星级的风格,品味优雅,风味别致,沈学圻今天刚谈完一大笔订单,身心皆舒畅无压,心情很好的坐在餐厅等着美丽的女主角赴约。
餐厅的音乐是意大利情歌王子tony maiello的最新专辑,有劲歌也有缠绵的曲目,一张一弛节奏把握的刚刚好,他拿着iphone刷微博,颇自得自乐,白冰心一身jīng心打扮的小洋装款款走进餐厅,侍者帮她拉开椅子的时候,沈学圻挥了挥手,放下手机,亲自帮她拉开椅子,白冰心甜笑:“谢谢。”
把bv的黑sè羊皮编织的小手包放在桌面,又把手机tiáo成静音,白冰心说:“对不起,来迟了,等很久了?”
“刚到。”他挑挑眉,侍者在一旁恭敬的把菜单呈上,他问:“想吃什么?”
“你做主。”
沈学圻点好了主食意式多梭饭,配菜西红柿芝士沙拉,又点了香草生腿煎牛仔rou片,“吃什么甜点?提拉米苏?西西里三sè雪糕?”
“你做主。”
“这家提拉米苏做的很出名。”沈学圻合拢菜单。
两人闲聊了一会,沈学圻拿出小首饰盒,推到她面前:“生日快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白冰心接过,轻轻哇了一声,“太漂亮了,谢谢。”她拿出小耳钉,“我带上试试?”
沈学圻微笑点头,白冰心在耳朵上摸索了一会,把原来的钻石耳钉拿下,又换上新耳环,对着沈学圻转了转脸,顾盼生姿的样:“好看吗?”
“美女让珍珠黯然失sè。”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这个耳钉,跟她真不配,虽然是古装戏女王,但是穿上这现代版的桃红sè小洋装,跟珍珠的气质却是十万八千里,朱秘书,你到底做足功课没?还是你看人的眼光有问题?
“怎么?菜不合胃口?”沈学圻看着她眼前的菜几乎没动过。
“不。”白冰心解释,“出来之前称体重,胖了一斤,再这样下去,真没办法见人。”沈学圻差点被她的话呛到。
接着聊了几句沈学圻最近的工作,白冰心有听见没听懂,又聊了几句新开的戏,沈学圻兴趣缺缺,侍者上了两杯意式浓缩,白冰心一口没喝,又此地无银的解释了一下:“接了个牙膏广告,经纪人叮嘱别喝咖啡啊红酒,哦,还有巧克力。”
沈学圻想,女人也真没意思,漂亮的赏心悦目的,看的是舒服,是养眼,但是她们除了衣服珠宝就是名包,连吃个饭也要讲究身材,不能尽兴;好多学识高的知性女子坐下来一谈就是国家大事,经史子集,要让人打起十二分jīng神与之交锋,谈完回家只想往浴缸里躺着泡热水澡。
这视后白冰心,把身材脸蛋看的世界第一重要,有时候看上去jīng明无比有时候看上去就像草包美人。他突然觉得自己出来时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
离开的时候在酒店门口碰到陈夜夜,一身深酒红sè酒店制服,掐的小腰不盈一握,装扮的如同一只娇艳玫瑰花,美丽动人的站在酒店门口,好像在做什么重要接待,看见他和白冰心,礼貌的点头:“沈先生,白小姐。”
白冰心挽着沈学圻的手臂,酸溜溜的说:“陈小姐这么晚还上班,真辛苦。”
白冰心和陈夜夜的过节由来已久,这位古装明星原来是这位五星酒店客房部主管前夫的前女友,娇滴滴小心眼的女明星一枚,两人不待见太久了。
陈夜夜一眼就撇见古装美女耳朵上的生日礼物,突然有种恶作剧的心态:“啊,白小姐,恕我直言,你身上这件礼服和耳环的搭配简直是当季最流行的混搭范,现代与古典结合的最佳典范,本届金酸莓最佳着装奖非你莫属。”
白冰心脸sè一变,也不是省油的灯:“是吗?”说的恶狠狠的:“总比你还在酒店门口大半夜迎来送往看人脸sè要好。”
沈学圻一听这些女人之间的暗cháo汹涌就头痛,说:“冰心,走了。”又朝陈夜夜挥了挥手:“走了,陈小姐。”
沈学圻今天开了个辆黑sè的德国小跑,把白冰心送到公寓门口,说:“上去吧。”
白冰心愣了一下,在车里抱住他,两节白嫩的手臂缠住他的脖子:“一起上来,我冲杯咖啡给你。”
沈学圻其实并





繁华尽谢 第 8 章
没有太大的兴致跟随白冰心去她的香闺,不过既然来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似乎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冲咖啡的事情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从玄关到内室,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白冰心不停的撩拨他,沈先生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这一刻花好月圆,美女在怀,千娇百媚,他的荷尔蒙迅速涌上脑门,将美女折腾的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
待白冰心娇喘连连气息未平的翻身下床,指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娇嗔着他的粗鲁,半真半假的要他负责时,沈学圻心想,如果不是前面不和谐的小chā曲,他真的觉得白冰心挺适合维持长久男女关系,如果家世背景都相匹配的话,或许也能娶回家当个太太,但是现在,厌倦来的如此汹涌与不经意,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翻身下床,在浴室里洗澡,莲蓬头倾洒而下,冲刷身躯,他裹了条浴巾出来的时候看见白冰心躺在床上翻着自己的写真,很自我陶醉的表情,朝他招手:“过来看看,摄影大师yan特地为我拍的。”
yan是谁?沈学圻瞟了一眼装帧jīng美的相册,赞了一声:“很漂亮。”
“还有呢?”半裸美女眨巴着大眼睛,很期待他的后续。
还有?他笑笑:“除了漂亮,就只有迷人了。”
“讨厌。”白冰心看着他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翻了个身:“回去?”
“嗯,走了。”他点点头,俯身亲了亲她:“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注:《趣味化学》,《昆虫记》作者法布尔所著,书中通过两位好学的少年跟他们的保罗叔叔学习化学的故事,用浅显明白的对话和简单生动的实验,将化学的基本知识有系统、有步骤地一一讲解,读这本书,仿佛在读本动人的小说。)
保持稳定的增速。。。
☆、第六章
沈学圻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城里打转,接了老头子的电话,看看时间,才十点,还早,便答应了回家。
沈老爷子在看电视,郭德纲的相声,看的正乐,哈哈大笑,见到小儿子回来,叫了声管家:“张伯,问问少爷要不要吃宵夜。”
那老仆朝沈学圻示以询问的眼神,沈学圻挥了挥手:“不用,爸,您还吃宵夜啊,小心吃成脂肪肝。”
“这么多年的习惯了。改不了。”老爷子盯着电视,又指挥夫人:“去把照片看,给孙部长的女儿和学圻约个时间见见面。”
沈学圻翻白眼,果真是这事,他相亲过的女人真能凑成一个连了。正因为如此,他也已经很有经验了,“非bào力不抵抗”,家里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他见谁就见谁,揉圆搓扁都可以。
他看了一眼母亲大人递来的照片:“哎,妈,这回这个怎么长的像长头发的葛优?”
木新兰啐了他一口:“瞎说什么,人家都说她像王珞丹。”仔细一看,觉得真有几分像,也忍不住笑了。
沈学圻看着照片,笑的肩膀耸动,不厚道的加了句:“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又拿照片看了看:“这眼角开的太过了吧,眼白多的,鼻子一看就知道是韩国垫的,整个人就像从pardajīng品店出来,妈,你眼光越来越犀利了。”他想了想,“唔,是哪个孙部长?”
“经贸部的孙部长,人家的掌上明珠,你别不识好歹。”老头子对他恶毒言语置若罔闻,想来已经练就钢筋铁骨,“你拿认真点的态度去相亲,再让我知道你敷衍了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好好好。
这个周末,沈学圻从善如流的与孙小姐约会去了,在senseo喝完咖啡约好会,做闷sāo知性女子打扮的孙舒文小姐笑容妩媚的对沈学圻说:“不知道沈先生有没有空,请您去我开的画廊坐坐。”
这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适合跟美女出去约约会,散散心,孙舒文小姐看上去优雅美丽又落落大方,不掩饰对他的好感和企图,谈吐之间也对这种都市男女关系十分得心应手,最重要的是近看也不像长头发的葛优,很赏心悦目,没道理拒绝,他拎起衣服:“走吧。”
画廊位于城西,地方不偏不闹,按照沈学圻的眼光,选址不错,格tiáo与装修都不错,有点像穿越时光一般,走进了十八世纪的法国小镇,里头挂的全是西画,长长的走廊上错落着浓墨重彩的油画,转过头,墙壁上一副小小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回眸盯着他看,他着实吓了一跳。
孙舒文招了招手,一职员端着茶杯走到沈学圻旁边,“先生,请喝茶。”
沈学圻道了声谢谢,孙舒文领着他四处参观,他本人其实对书画没什么研究,只是他的太爷爷沈嘉溟对西画很是爱好,沈嘉溟作为满清末年最早的一批留学美国的yòu童,耶鲁毕业,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因为他,沈家在中国近代史上着实风光过一阵,沈嘉溟把书画这项业余兴趣的极高天赋和爱好遗传给儿子和孙子,却在曾孙子沈学圻身上戛然而止。
沈学圻听着孙舒文浅显易懂的简介,手里捧着茶,慢慢的喝,很受用,还是高智商美女好,不时的能带来除了物质之外的惊喜。最后,在孙小姐的建议下,他在画廊里买了一副法国近代一位叫好不叫座的画家所作的人物画——《河边的少女》,据说布局合理,风景优美,人物bī真,不过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水中版的卖火柴小女孩。
咳咳,他收回不正经的想法,这话当然没说出来,可不能在美女面前丢自己的老脸。
真是愉快的周末,他欣然刷卡付账,拿着画回家孝敬老爷子去了。
……我是换回女主的分割线……
同样是周末,朱墨也过的很舒心,老板没有电话sāo扰,工作和同事相处都很顺利,她心情很好的带着彤彤和吴子轩去杭州西溪国家湿地亲子游。这趟旅行计划了很久,日子一拖再拖,主要是朱墨对旅行的费用支出一直有点不舍,这回吴子轩拿了一笔额外的业务提成回来,才点头同意。
吴子轩叹气:“老婆,你有必要把日子过的那么紧张吗?房屋贷款也差不多还完了,我们的生活比上不足但是总不至于颠沛流离,日夜失所,你太亏待自己了。”
朱墨想想,觉得吴子轩说的也真对。
于是自己买票坐车去,还让同学在杭城一家门市价近千大洋的宾馆定了一晚——当然,打折后只需要四百多。滨海离杭州坐动车需要5个小时,一路上,彤彤是最开心的,不时的往车窗探,一会问:“妈妈,外面全部都是稻田啊。”一会儿说:“妈妈,我要吃饼干,我要喝水。”上窜下跳,一刻不停歇。
下午到动车站,首先去富阳看婆婆,富阳离杭州市区约莫一个小时的快客,路上朱墨还对吴子轩抱怨:“你妈这些年来滨海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完!还不知道她认识不认识彤彤。”
吴子轩偏不让她说,顶了一句:“总




繁华尽谢 第 9 章
你妈好,她是真不认识彤彤。”
朱墨被戳中痛处,不吭声,大巴上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到了婆家才恢复双边关系,她忍住憋屈,换上笑脸,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妈”,还推了推彤彤,小女孩说:“nǎinǎi好。”
这位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见到儿子媳妇和孙女,很开心,忙这忙那,又是拿糖又是泡茶,但是听到他们只在这里待一晚上,马上拉长了脸,吴子轩连连保证今年过年一定带老婆女儿回富阳才让老人家放下心头的大石。
这天的晚饭热闹的像吃分岁酒,吴子轩的哥哥嫂嫂侄子,拉着这个高材生弟弟问长问短,觉得他们俩在大城市的生活是那么让人羡慕,可是朱墨觉得,小镇才好,出门走两步就能见到菜市场,上班步行十分钟就到,去任何地方随便一辆三lún车便能到达,还能当啃老族,不像自己这么累死累活的还吃力不讨好。
彤彤很开心的跟哥哥在门口的土堆里玩泥沙,小孩子本来就熟的快,喜欢这种脏兮兮的游戏,朱墨也不好意思阻止女儿,只在晚上洗澡的时候狠狠的搓着彤彤的皮,差点掀掉一层。
乡间夜sè,月光明朗,安顿好彤彤后,吴子轩说:“来,我带你出去转转。”
朱墨其实困的厉害,不过还是答应陪他走走,富春江水哗哗流淌,吴子轩牵着她的手,两人慢慢的走着,他突然说:“对不起,老婆,我今天不是有心的。”
她愣了一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说的都是事实。”
他沉默了一会,“你妈妈,真的就断了联系?”
“几乎没有。”朱墨觉得这话题让难堪:“她这些年应该过的挺好,我有她的消息也是偶尔从亲戚那里得到的,我和她,真的是陌生人了。”
老婆大人不甚开心,吴子轩也不再追问:“别提这个。”他指着不远处的江水:“你看,富春江水库大坝就在那边。”
朱墨顺着吴子轩的手看去,没想到这会正巧碰上水库开闸放水,很有惊涛拍岸的阵势,浪花浑浊漆黑在月sè下翻滚,气势惊人。
她静静靠在吴子轩的肩膀上,看着眼前的景sè,她突然说:“还记得大学的时候在新图书馆门口谈纯情恋爱吗?”
“怎么不记得。北京那会儿冷的要命,晚上还要故作浪漫拉你去谈心。”吴子轩想起那时候人大的图书馆,晚上好多情侣走在石凳上你侬我侬,冬天真冷啊,那时候穷学生,约朱墨出去最多的时候就是在石凳子上坐着,晚上能冻成冰棍,真是应了那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也正因为这样,女孩才能钻进自己怀里,至于当时说的理想,谈的梦想和期望,已经全忘光了。
“啊!你那时候从没叫冷过。”
“谈恋爱那时候的话哪能信。”他不屑的很理直气壮:“那时候男人都是荷尔蒙入脑,说什么都是甜言蜜语。”
朱墨张嘴想咬他,这个动作惹的吴子轩喝他的痒痒,她一边咯咯的笑,一边尖叫:“痒死了,放开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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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二天,吴子恒的哥哥吴子清开着一辆小面包车送他们一家三口人去市区。
杭州真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风景怡人,城市不若滨海大,但是它是富庶的浙江省省会,又是浙江第一大旅游城市,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点冷了,早上还起雾,整个城市就真的像那诗中所描述的“多少楼台烟雨中”一般婀娜多姿。
朱墨对吴子恒说:“怪不得杭州女子多水灵,这空气都是湿润的,不漂亮才怪。早知道毕业的时候就应该来杭州。”
吴子恒说:“马后炮。杭州有什么好,你要是真生活在这里,难道还天天去西湖旅游,天天苏堤春晓三潭映月啊?你看这回,造地铁,交通比滨海还拥挤,再说了,滨海可是中国第一大城市,你当年不是就冲着能脱离浙江又有发展前景才去的吗?现在还在说这些。”又补了一句:“马后炮!”
彤彤也跟着说:“妈妈羞羞脸,马后炮。”
听得吴子清也忍不住的笑。
朱墨不做声。又开了一会,吴子清说:“子恒,弟妹,西溪湿地到了,你们从南门进吧。”
朱墨抱着女儿下车,与兄长道别。西溪湿地因着冯小刚《非诚勿扰》而火爆东南亚,朱墨很早就想来体验浪漫情怀了。
买了门票,一路从南门逛入,沿着桥步入南门,有工读生来发传单,朱墨接过一看,是火柿节的宣传单,原来现在是吃柿子的时节了,朱墨放眼看去,整个公园笼罩在一层雾气中,似烟雾缭绕的仙境一般,远处的树林里隐约有金黄sè的柿子挂在枝头,这绿树环绕着火柿,火柿装点着绿树,相得益彰,秋sè怡人。
看了看手机时间,十点多,因为是周六,游人如织,有各种各样的旅行团和散客,一会儿听到“偶哈悠”,一会听到“欧巴欧巴思密达”的,朱墨拿着相机帮那俩父女在门口拍照,又在“非诚勿扰”的四个大字前拍照,彤彤永远只有一个手势,就是比“v”,咧大缺了门牙的嘴巴笑,朱墨要晕倒了,说:“彤彤,你有创意一点。”
“小孩子啊。你要求这么高。”吴子恒嘿嘿笑的拉着彤彤,递给她一根bàngbàng糖。
朱墨气结。
走了一段路,朱墨回头看了看小尾巴,还在砸吧砸吧的吮着bàngbàng糖:“彤彤,你蹲地上干嘛?”
“我走不动了。”小尾巴很委屈的撅着嘴,“妈妈抱。”
吴子恒有严重的椎间盘突出,动过一次手术,贤妻良母的朱墨从来没让吴子恒干过重体力活,连抱彤彤都是这个大力女水手自己包办的,这不,无尾熊一样的彤彤挂在朱墨身上,不巧的是朱墨刚好大姨妈来,抱得气喘吁吁,觉得自己腰都要断掉,人都要散架。
绕过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路,前面仿佛柳暗花明一般,豁然开朗,是渡口。
这是个著名的湿地公园,最特sè的莫过于坐摇橹船游全景了,吴子恒正说着彤彤,“下来吧,妈妈很累呢。”
又轻轻问,“你要不要坐船去看水鸟?”这时,旁边走来一个长头发的大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孩子,带着不确定的口吻:“你们要坐船吗?”
“嗯。”吴子恒点了点头。
“我们拼一条船行不行?”那女孩子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同伴,说:“一条船300,我们拼一下每个人只需要50元。”
女孩又急说:“我们是学生,读园林设计的,来杭州看看江南建筑。”她又摸出学生证,啊,中央美院的,四眼田jī朱墨喵到了,叹了一声:这不是艺术类高材生嘛,中央美院可不容易考。
“子轩。”朱墨放下彤彤:“一起坐吧。你去买票。”
一家三口踩上摇摇晃晃的小木船,彤彤颠了一下,差点栽进水里,被吓着了,哇哇大哭,死活要上岸,不




繁华尽谢 第 10 章
停的碎碎念:“妈妈,我不要坐船,会掉下去,会掉下去的。”朱墨哄了好久彤彤才勉qiáng答应让船工开船,划船的满脸沟壑的老头好不容易等到小姑娘破涕为笑,急忙说:“坐稳了!走喽……”吆喝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划破天际。
船摇摇晃晃的沿着河走,周围是青葱的guàn木,其实是条很小的船只,用木板拼成,加了点现代化的座椅,船工还给每个人泡了茶,一个劲的推销:“这是西湖龙井,今年新茶。”那美院的女孩反驳:“老人家,有高山云雾喝都很好了,哪里还有西湖龙井?”
朱墨打小在江南长大,觉得这船“依依呀呀”就跟鲁迅先生《社戏》里的乌篷船一样,摇曳在烟雾中,再配点乌豆酒就可以坐在船上看皮影戏了。童年nǎinǎi带着自己在枫城生活的影像一下子涌入脑海,那当年走遍大街小巷只有一个红绿灯的小镇,那臭气熏天的护城河,那祖孙相依为命的峥嵘岁月……她忽然脑袋发热,鼻子发酸,急忙翻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在养老院养天年nǎinǎi。
吴子恒看了看她,也不说什么,默默的拍着她的背,她轻轻问:“nǎinǎi,你好吗?”
“nǎinǎi!我在杭州呀,带彤彤在杭州西溪湿地划船!”又赶紧推了推彤彤,“来,是阿太呢。”
彤彤接起电话,nǎi声nǎi气的叫着啊太好,朱墨在旁边轻声说:“你说你很想很想阿太啊。”彤彤像小狗一样呜了声:“阿太我好想你。”
那边的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开心的连声说乖乖乖的,又东问两句西问两句,便收线了。
朱墨愣愣的看着手机发呆。
吴子恒摸了摸彤彤的小脑袋,又拍老婆大人的肩膀,把她神游的思绪唤回:“别多想,旅游是图轻松的,愁云惨雾可不行。”
说着,船渐渐的划向湖的深处,两岸旺盛的guàn木丛中开着些黄sè的小花,星星点点的像迎春花,对面坐着为首的女孩子开口唱了一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她的两个同学也跟着唱:“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彤彤拼命鼓掌:“妈妈,真好听。”
朱墨说:“我们也唱一次好吗?”
“好!”
这歌曲实在是应景,仿佛cháo热天气里一道沁人心脾的冷风拂面。
突然彤彤指着湖面大叫:“爸爸,你看,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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