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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四日寸
贺蓝扫了眼初衍,问迟野:“换女朋友了?”
迟野:“不是,不熟。“
贺蓝:“哈?”
初衍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脏话,扬chún勾了个笑出来。她这一笑把贺蓝弄得更懵了:这么一个大美人,不熟还带着来玩命?不小心死了多可惜。
初衍也没什么顾忌的,过去勾住迟野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众人:“是不怎么熟,我还在追他呢。”
贺蓝:“……”
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迷茫的问号。
迟野低头,她发间的清香缠绕在鼻尖。那香味不浓,但像一张编制得极为紧密的网,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初衍踮起脚,旁若无人地蹭着他的耳尖吐气:“玩够了,跟我回家?”
迟野扯了下chún,抬手揽住她的腰。
于是,在贺蓝等人的注目礼下,迟野就这么载着初衍走了。
贺蓝身边的女孩茫然地戳戳男朋友:“这什么情况?”
“不知道,那女的我没见过……”贺蓝挠挠头,“管他呢,反正小野这人也没正常过。”
**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安静得诡异,却又透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暧昧。等到了家门口,初衍边拿钥匙边问他:“吃饭没有?”
迟野默了两秒,“没。”
“想吃什么?”初衍打开门,按亮玄关的小灯往里走,“鞋不用脱,我这儿





烈野 第 7 章
也没你能穿的……就吃泡面吧,还是下水饺?别的做起来太麻烦。”
初衍住的地儿不大,一室一厅,全开放式的设计,进门就一览无余。她说这话的时候就站在冰箱前,露出半张脸,一双眼睛荡着水波似的凝住他。好像的确是认真在询问晚餐怎么解决。
迟野无声看着,断眉微微挑了下。而后过去,在关上冰箱门的同时掐住她的细腰,低头咬住她的chún。
呼吸相温的瞬间,初衍轻轻笑了声。
她身上的浅香始终纠缠着他,迟野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吻得用力而深入,舌尖qiáng硬地抵进她嘴里,缠得初衍浑身发麻。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被压在冰箱门和少年的身体之间,腿软腰软,浑身泛起漂亮的颜sè。
迟野舔咬着她的耳垂,微凉的手从她上衣下摆探入。
“喂……”初衍娇笑了声:“你不饿嘛?”
“你说呢。”迟野动作没停,黑眸炙热,染着几分情.欲。
初衍踮起脚,轻轻抚弄他的后颈,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耳后:“可我今天不方便。”
迟野侧眸。
初衍笑笑,舔着他的chún角道:“生理期,没法儿做。”
迟野明显怔了下,过了几秒放开她,后退两步靠着流理台。少年肤sè偏白,因为刚才的纠缠,耳根到脖颈透着一片粉红,衬着那张脸,说不出的诱惑。他喘了几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咬了根在嘴里,“你逗我玩呢?”
“谁知道你这么急,”初衍翻个白眼,抢了他手里的火机给他点烟,“去阳台,抽完洗个澡。”
迟野吐出一嘴儿烟,虚虚看住她,邪佞又浪荡的模样:“洗澡干什么?”
“今晚别走了。”初衍说着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拎出一件宽大的黑sè短袖,“这件你能穿吧?放心,新的,买来当睡衣还没穿过。”
迟野掐灭烟,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勾起chún似笑非笑地问:“内裤呢?”
第6章
浴室里传来沐浴的水声。
初衍翻遍了橱柜才发现泡面不知什么时候吃没了,冰箱里就放着几瓶啤酒和两袋薯片,孤零零的jī蛋缩在角落里,足可见得主人平时的生活状态有多么随意。所幸还剩着点前两天刚买的馄饨,这才不至于只拿水煮蛋喂他。
锅里水沸腾起来,馄饨熟得快,没一会儿就浮上水面。初衍一边用漏勺搅着,一边接起震得不停的手机。
电话里江致问她在哪儿。
“家里呗。”
“晚上没安排?”江致懒懒的,“出来吃夜宵?”
“没空。”初衍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到流理台上,拉开柜子拿了两个汤碗。
“不是在家呢么?还没空?等等……”江致觉得不对劲:“你跟谁在一块儿呢?”
她还未回答,浴室门就开了。
迟野赤裸着上身走过来,头发也没擦干,水迹绵延了一路。他个子高,四肢偏修长,肌理线条匀称而漂亮,看得出来平时没少练。
“能吃了?”迟野边说边抹了把脸,黑眸沾了水似的透着光。
“吹风机在客厅,去吹一下。”初衍收回视线,把馄饨捞起。
迟野应了声,与此同时,手机里传来江致震惊的声音:“……你他妈把哪个男人带回家了?”
迟野的眸光循声凝到流理台上。
“没你的事。”初衍说完按下挂断,紧接着端起两碗馄饨,往外走了两步若无其事地回头看迟野:“怎么,要我给你吹?”
迟野眯起眼:“行啊。”
“懒得你。”初衍耸耸肩,把碗放到桌上。
迟野也是饿了,三两下碗就空了。他起身走到沙发边,背对着初衍把t恤套在身上,然后坐下等她来吹头发。初衍心下好笑,走过去摸了下那濡湿的发丝,单膝陷进沙发里,半个身体随之挨着他跪下。
“我这儿只有啤酒,要不要喝点?”
迟野摇头。
初衍挠了挠他的下巴,“还以为你无酒不欢。”
少年哼了声,没什么反应。
“哼什么,”初衍抚住他的后颈,“我问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么?”
迟野懒懒翻了个白眼。但的确脑子空空,想不起来。
“听好,我叫初衍。”初衍把手机打开,在备忘录打出两个汉字给他看,“这么写。”
“哦。”
“敷衍。”初衍张开腿跨坐到他身上,chún蹭着他的耳廓:“你和吴茜倩分手了对吧?”
这个姿势太暧昧,他身体的某处就抵在她的臀部,迟野不觉蹙了下眉,再出声时声音有丝沙哑:“怎么了。”
初衍翘起chún:“没什么,只是听她说你喜欢清纯挂的,我来确认下是不是真的。”
迟野目光下移。
她刚才换了宽松的黑sè短袖,和他身上这件差不多,没穿内衣,柔软的部分贴着他的xiōng膛。一双细白的长腿跨在他身侧,脚一直有意无意蹭着他的小腿。
迟野抬手扶住她的腰:“所以呢?”
“我觉得不是,”初衍望住他,额头抵住他的,“年轻的女孩到底没经验……看,你这不是对我有反应?”
她说着,轻轻扭了下腰。
迟野眸变得更深。
“那两姐妹看着千差万别,其实想法也都差不多。尤其是妹妹,为了见你打扮成姐姐的样子,还特地买了条白裙子……是不是也挺傻的,恩?”初衍低头,轻轻啄着迟野的颈,“本来以为会是一场甜蜜的约会,谁知道是利用呢。”
腰上他的力道加重,初衍哑声低笑,“忍不住了吗?今天真的不行。”
迟野掰过她的下巴,“你到底想说什么。”
初衍反握住他的手指,“你知不知道宋崇这个人。”
迟野抿住chún,半晌嘲讽道:“把我带回来是为了破案?你可真够敬业的。”
“我看过你们的笔录,我也清楚你和吴雪的死没什么关系。”初衍叹了口气,“但如果有人想把这一切推给你呢?你知道吴雪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宋崇看见你时候的反应吗?你身上那把军刀……又有多少人见过?”
“迟野,我可不想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儿。”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明黄的光拢在她身上,光影交叠的瞬间,迟野有些许恍惚。他松开手,看向不远处的落地窗,小半个城市就这样映入眼底。
过了片刻,他倏地扬起一个轻蔑的笑:“你既然看过笔录,那也该知道,我连学校都没怎么去了,怎么可能认识他?”
初衍皱起眉:“但他为什么会在看到你的时候突然情绪失控?”
“谁知道呢,”迟野揉了把头发,“他长什么样?”
初衍打开手机相册递给他:“他是吴雪的同班同学,性格内向胆小,因为说话结巴被吴雪‘欺负’过几次。”
迟野看着照片:“他叫宋崇?”
“恩……你见过?”
迟野舌尖抵着脸颊,过了一会儿,低声说:“他是不是有个哥哥?”




烈野 第 8 章
他话音刚落,手机的屏幕一闪,显示小周来电。
初衍接起,只听对方急切道:“初姐!昨天那个宋崇果然有问题我们都疏忽了,他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宋澈!现在陶副队他们正赶过去,他们住在城东……”
这时,迟野眼底倏然滑过一丝冷意:“如果是宋澈……那就不奇怪了。”
第7章
吴茜倩静静躺在床上。窗外夜sè很深,寡淡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投落在地板上,她就一动也不动地望着那个虚虚的光影。
从吴雪的尸体被发现,她就再没有睡着过。眼底一片青黑,衬得脸sè越发苍白。细瘦的指骨无意识地揪着枕套,劲很大,指节泛白也不自知。
她在脑海中重复闪现着那天在停尸房见到的吴雪的模样。
女孩穿着白sè的棉麻裙,脸和chúnsè都青白,血迹蜿蜒在身体各处。
画面竟然透着一股诡异的美感。
亲生女儿惨死,母亲晕过去好几次,扶着她的吴父驼着背,头埋得很深,喉间有隐忍的哭音时而泻出。
吴雪死了。
吴茜倩一点儿都不感到悲伤,甚至心底有隐秘的喜悦和快乐。
就像那个叫初衍的女警察说的那样,吴茜倩讨厌吴雪,甚至恨她。
记忆里,她们几乎没有过相处愉悦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从很小的时候起她们就彼此看不顺眼,从吵架、抢玩具、到争夺父母宠爱,吴雪性格比她外放嚣张许多,也更qiáng势,吴茜倩因此常处于劣势,尤其是在争宠上。
“姐姐要让一下妹妹嘛。”这是父母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吴茜倩觉得委屈,他们相差不过一岁,凭什么她什么都要让着吴雪?凭什么她要忍受吴雪的趾高气扬、嘲讽轻蔑?
后来,吴茜倩终于知道了原因。
那是十岁的新年。
大年初二,亲戚朋友聚了一桌,小孩子下桌早,凑伙儿到院子里放鞭炮。相比起温吞慢热的自己,吴雪在小孩子群里吃得更开。吴茜倩很快就不想再继续了,于是默默地回了家。
酒桌上大人们喝了不少,所以谁都没注意到门厅旁站着一个小女孩。
也是那个时候,吴父端着酒碗自嘲:“要早知道第二年小雪就生了,也不会去孤儿院抱茜倩回来了,就怪她妈那会儿太想要个孩子……唉,这俩姐妹处得也不行,成天吵个没完……”
孤儿院。
原来……她不是这个家的孩子。
吴茜倩傻在门口,恍惚中退了两步,背撞上不知何时一起跟过来的吴雪。吴雪似也才反应过来,半晌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
“你这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小孩子的恶意,往往比成年人想象得更qiáng烈。
大人眼里的拌嘴逗乐、小打小闹,其实字字诛心,刀刀刮骨。那是血流不出、泪无处说的痛苦和绝望。
后来的八年,对于吴雪有意无意的欺凌和羞辱,吴茜倩很少有过反抗的时候。她越来越沉默,把一切都咬牙吞下。
被动承受,是因为知道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
那是吴雪的爸爸和妈妈,他们顶多训斥吴雪几句没礼貌,谁又会真的在乎她这个孤儿的感受。
疼爱自己的孩子,是为人父母的本能。她无法说什么。
吴雪性格骄纵叛逆,早早地就和社会上的流氓玩在一起。吴茜倩对此视而不见,她只想好好念书,然后离开这个家,到很远的地方去。更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可老天和她开了两个莫大的玩笑。
中考那年,她发挥失常进了海城g中,次年吴雪成了她同校的学妹;后来,她对迟野一见钟情。
那个叫迟野的少年,一周不会在学校出现超过三次,最常见到他是在周一升国旗后,他一脸困倦地上台做检讨。少年天生反骨,连检讨都带着几分不屑,底下是如cháo的哄笑声,他就闲散地站在那儿,漫不经心地告诉大家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儿。
是个很坏很邪的男孩子。
却意外地,勾住了她的眼睛。
她从没见过,那样漆黑深邃的眼睛,断眉邪戾勾起的瞬间,整个人像黑sè丛林里的野狼。带着浓重的侵略意味,又以无上的冷漠嘲笑世人。
那本来是一场属于她自己的少女心事,几分叛逆,几分甜蜜和忧愁,不可与人分享,也不容许任何窥探。
可是吴雪,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偷走她的日记,把她的秘密公之于众……在迟野面前,狠狠地撕破了她的自尊和奢望。
那瞬间,吴茜倩想如果自己手里有一把刀,一定会狠狠捅向吴雪。
她恨吴雪,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多。
但不知为什么,在所有人都嘲笑讽刺她的时候,迟野没有。
他只是捡起那本被丢到地上的日记,然后走到她面前,笑意一如既往地轻慢:“抬头。”
那时她眼眶血红,一动都没动。
迟野难得有耐心,等了几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压低了声线:“再不动我亲了啊。”
说完,他回头扫了眼众人:“都散了吧,我女朋友脸皮薄,禁不起你们这么看。”
那是半年前的事。
吴茜倩永远忘不掉那一天。
迟野不仅没有给她更多难堪,反而和她在一起,他们真的成为了男女朋友。这是吴茜倩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可就是发生了。野狼似的少年在那一刻收敛了戾气,漫不经心的笑落在她眼里,刺得她流下泪来。
那么多年,那是吴茜倩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
就算……她后来清楚地知道迟野对她并非真心。
他们虽然在一起,但很少见面,恋人间该有的亲密也甚少发生。高三的迟野是游离于学校外的存在,她的信息也很少回,却一直没提分手的事儿。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因为忌惮迟野,吴雪对她的恶意收敛了许多。
吴茜倩最了解吴雪欺软怕硬的本质,所以常常在她面前“不经意”表现出自己和迟野非常相爱的假象。
她会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自说自话,和电话那头并不存在的男朋友撒娇;
她喜欢穿干净简单的连衣裙,在日记里写迟野其实讨厌浓妆艳抹,最喜欢清纯的女孩儿……她知道吴雪会来偷看;
她尽力地,把迟野是她“男朋友”这个身份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她要让吴雪嫉妒,让她牙痒心痒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自导自演的谎言又能维持多久呢?
吴茜倩再小心,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吴雪终于还是发现了。
那天,她们在家里大闹一场。
一周后,吴雪失踪。
然后,她死了。
那么突然,却是上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
吴茜倩蜷缩起身体,把头埋进被子里。
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凶手永远不要被找到。
**
迟野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他揉了揉眉心,从




烈野 第 9 章
上下来。少年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上身腹肌线条分明,人鱼线往下深入,沐浴在晨光里尤其性感。
初衍显然走好久了,客厅的餐桌上放着张纸条,还有一把备用钥匙。
迟野捏起一个角,视线扫过上面的字。
他露出个笑,因为那字写得实在是丑。
连笔的,结构散得不行,点横撇捺在纸上乱飞。
“钥匙别弄丢啊。我晚上值班不回来,乖乖呆着,好好想我。”
语气狂妄得跟什么似的。
迟野嗤了声,把纸条丢进垃圾桶,一动没动桌上的钥匙。
他拿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给一个车队的贺蓝打电话。
贺蓝显然没睡醒,反应了半天才听出他的声音,迷迷瞪瞪问:“天都没黑呢找我干啥?”
迟野好笑:“你他妈真行。”
“咋还骂人呢你……有事快说,我好困。”
“帮我查一个人,叫宋澈,乐哥那个车队的。”
“啊?”贺蓝愣了会儿,总算清醒点了,“突然查他干嘛?想挖人?诶……不对,你不是一直瞧不上那个车队么?”
“是别的事,你先去查。”
“……也行吧。但小野啊,乐哥那边你也知道的,特乱,我不一定查得到。而且我之前一直听他们说宋澈那人jīng神不大正常。”
“恩。”迟野抿了抿chún,“能查多少算多少,别太明目张胆,警察也在跟他那条线……那孙子跑不了多远。”
贺蓝惊讶:“他犯事了?”
迟野舌尖顶了下脸颊,淡声:“杀人了。”
贺蓝:“……真的假的?”
迟野眯眼看着悬在半空的太阳,静了几秒道:“这不重要。宋澈有毒瘾,你主要去查这个,搞清楚他哪弄来的东西。”
“……”贺蓝抓了把头发:“小野,你这是为难我啊……”
查人家哪弄毒品来,他又不是警察,怎么查?
可迟野哪有那耐心听他这叽叽歪歪的,自己说完就挂了,一如既往的霸道。
没办法,贺蓝哭唧唧地推开被子,下床干活。
这边,迟野套上衣裤,瑟瑟地出门了。
餐桌上,钥匙孤零零地躺着。
第8章
“陶副队效率高,宋澈应该很快能抓到……倒是宋崇啊,什么都不肯说,通话记录和监控都有呢,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可不就是他用公用电话给吴雪打的电话。”
小周说这话的时候,初衍正一脚踏入夜总会。
里面场子刚热起来,舞池里还没多少人,看到警察进来查店纷纷停下看过来。小周和另一个男同事开始例行查牌,初衍靠着前台,锐利的眸光在各sè男女上扫过。
前台的小姑娘见过初衍几次,见状忙溜到休息间给经理打电话。
没一会儿便有人来了。
来人叫陈二,长得一脸虎相,膀大腰粗,偏生穿了套严整的黑西装,衬衫紧得似下一秒就要崩掉扣子。陈二一身烟酒气,耳朵上还夹着烟,开口时熏得初衍差点栽一跟头,“哟初警官,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初衍不咸不淡的:“例行查店,陈经理继续忙您的去吧。”
陈二笑眯了眼,可劲跟初衍套近乎:“初警官这说的什么话,你过来我不管怎么着也得陪着啊。今儿正好一兄弟生日,乐哥心情好,在楼上攒了个局,你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完……要不跟我上楼去见见乐哥?他前两天还念叨你呢。”
初衍从入职后接手的就是城东辖区,她容貌明艳,作风迥异于别的警察,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和城东的地痞流氓打成一片,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同时,自然落入了不少地头蛇眼里。
陈二口中的乐哥,就是其一。
乐哥全名霍乐,自己给起的名,寓意“祸乱人间,乐不思蜀”。
霍乐早年赶上了好时候,下海经商发了笔横财,到海城经营娱乐会所至今。霍乐会做生意更会做人,黑白两道吃得开,半个城东的酒吧、ktv、夜店,都有他的势力在。qiáng龙难压地头蛇,就算是警方也对他忌惮三分。
初衍虽然做派又浪又缺心眼,但查案没手软过,和他本人对上过几次,但都没什么实质性结果霍乐和他名下的那些产业,明面上的账目做得干干净净,加之关系网太深,就算真查出了问题,到最后也是交钱解决。
这么一来二去,霍乐就把初衍给记住了。
他本来就重sè,初衍漂亮,加上警察这层身份,无疑更激发了男人的征服欲。
这不,这会儿陈二就想着把初衍哄上去,好讨大哥欢心。
可初衍哪吃他这套,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陈二热脸贴冷pì股,脸sè顿时不好看了,旁边的前台小姐看得胆战心惊,生怕被迁怒。
正僵持着,小周过了来:“包厢都查完了,有五个没身份证的。”
“人呢?”
初衍话音才落,便见男同事带着人过来了,其中走在最后冷着脸的高个子少年尤其显眼。
她视线顿在那男生脸上:哟,还挺眼熟。
那边陈二也愣了,无意识地叫了声:“贺少?”
“cào,有病吧都?”贺蓝这才从看到初衍的震惊中回神,朝把自己硬扯过来的男警察翻了个白眼,“老子成年了好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啊。”小周瞪他一眼,“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叫人帮你们把身份证带来。”
“cào……”贺蓝烦躁地揉了把头,盯着初衍,半晌咬了咬牙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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