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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鸠酒 噬骨入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临宵月
拿着拨浪鼓的手一顿,言柒眼眶汇聚泪水,福伯,连您也要走了吗?
当言柒走到福伯的住所后,只有宫女太监站着。
福伯气若玄虚的掀开chún瓣,“别看了,皇上没在这里,他知道你不想见他。”
言柒红着眼坐在床边。
福伯唤了一个宫女,“把我扶起来。”
一个背垫被放在福伯的身后,福伯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好似小皇子又胖了点,有母妃在,果然是不一样。”
言柒声音哽咽,“福伯……”
“你别伤心,也别难过,人总有一死,我已经老了,面对死亡再正常不过,可是小柒你不一样,你和皇上的路还很长,你和皇上大概有三个月没见了吧?不对,是你没见到皇上而已,皇上这三个月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你。”
言柒一愣,“福伯,你说什么?”
“您每天辰时起床,戊时睡觉,每天吃的是什么,去了哪儿,皇上都一清二楚,可能你看不见,但是皇上却为了见你一面,经常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偷偷的躲在假山后面,有一次你在亭子在赏雨,皇上就在假山后看了一个下午,第二天便病得起不来床,





情如鸠酒 噬骨入髓 第 20 章
只有那天,皇上荒废了早朝。”
於尘冽做这一切的时候,福伯都看在眼里。
言柒努力平复着心情,静静的听着,福伯又继续自顾自的在说。
“皇上每晚想你,都想到夜不能寐,你难道就没发现,晚上宫女们早已经不住在你院子里了吗?皇上已经住在那里好几个月了,小柒,他是堂堂皇上,可为了你,他不在乎委屈自己,即便是宫女的房间,只要他能看上你一眼,他也愿意。”
怀里的孩子睡得很香,平静的呼吸,和言柒剧烈的心境行程对比。
“福伯,不想听这些……”言柒的声音弱弱的。
“我不想你们错过一生,你们已经因为谎言错过彼此,我不想你们一错再错……小柒,别让仇恨蒙蔽了眼睛。”说着,福伯的眼神看向遮挡的屏风,皇上,他已经尽力了,他相信小柒的心不会那么冷,他只但愿,有情人一切皆好。
第三十八章
“可是我忘不了啊!福伯,我忘不了,我每晚睡觉,血淋淋的场景便呈现在我眼前,福伯,您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忘记恨?”言柒哭了起来,哭声煽动了孩子,小皇子也跟着哭。
福伯微微叹口气,本就是病重之人,说了那么多话后,早已jīng疲力尽。
“小柒,即便是言丞相在世,他也不愿意看着你因为仇恨而失去幸福,每个父母都希望子女幸福……”说完最后一句话,福伯的头无力的偏向一边,屏风后面的於尘冽眼神也逐渐暗淡下去……
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言俯七八十口人命还好好的,言柒也不会恨他,福伯也不用临死前还担忧着他……
最后一口气落下,福伯眼睛直直的看着言柒,好似无声的在说,小柒,原谅皇上……
言柒抱着头,摇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为什么,为什么非要bī我……”
於尘冽看了心疼,声音沙哑,却保持站在屏风后,没有迈出去一步。
“小柒,朕不会bī你。”哽咽着说出最后一个字。
两个人,两方天地。
言柒守在床边,默默的哭泣,而於尘冽则站在屏风后,静静的看着他们。
言柒哭着为福伯合上死不瞑目的眼,所有人都一次一次离她远去,渐渐地,言柒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陌生,怎么样才可以回到从前,那个没有忧伤的年代。
於尘冽下令给了福伯厚葬,丧事足足办了七日,这七日里,於尘冽和言柒总是完美的错过。
言柒知道,於尘冽刻意的保持自己不出现在她面前。
每天晚上回到鸣凤殿,她都发现隔壁的宫女房灯光早已亮起,於尘冽一定默默的看着自己。
怀里哄着孩子,言柒迈开步子,走进了自己的宫殿。
对不起,我做不到原谅你……
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时光悠悠过去,言柒觉得皇宫里越来越空寂了,也许是因为心境,也许是因为秋风瑟瑟。
小皇子已满两岁,经常喜欢在地上乱爬,鸣凤殿内铺满了毛绒绒的地毯。
当小皇子咿咿呀呀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言柒满足的流下泪水。
“娘娘,小皇子的新衣服做好了。”小宫女拿着锦绣宫新敬奉的衣服过来。
小孩子长得快,衣服经常一两个月就必须更换。
孩子,这是她唯一开心的源泉……
她与於尘冽好似已有一年多没见?
秋高气爽,暖暖的阳光照射,言柒带着孩子去了御花园,刚从石子小路走过,几名太监抬着一方卷席从他们面前路过。
竹子做成的卷席沾满血迹点点,一只无力满是伤痕的胳膊忽然从里面掉落下来,无力的,随风摇摆。
言柒赶紧捂住了小皇子的眼睛……
手掌下一双好奇的眼睛扑眨着。
言柒问道:“这是什么人?”
几名太监唯恐冲撞了皇后娘娘,刚想离开,便被唤住。
“回娘娘,这是以前住在宫里的萧姑娘……”
一直压在心底的事情再次翻出,言柒记起了那个名字,自从真相大白后,她从来没有询问过萧溪琉的去处,更加没有询问於尘冽是如何处置她。
把孩子交给了宫女,“你们先把小皇子带回去。”
确定宫女们离开,言柒颤抖着手掀开了卷席……
萧溪琉身上没有一处好地儿,手臂,躯体,包括脸颊都是伤口,很多伤口没有得到妥善治疗,早已发脓,旧伤加上新伤交错,原本姣好的美容早已不在。
言柒只看了一眼,便差点吐了。
手忙脚乱的重新将卷席覆盖在萧溪琉的上面。
人,已死透。
第三十九章
“她怎么回事?”忍住心里的恶心,言柒问道。
太监们踌躇着回答:“她已经被关在刑牢一年多了,每次快要死的时候,皇上便让太医给她人参续命,足足坚持了一年多,尝尽了所有刑具,今天早上刚断的气儿。”
太监的话语袅绕在言柒的心头,她注视着萧溪琉的那只手,十个指甲早已掀开,血淋淋的,光看一眼,便觉得疼。
“抬走吧。”言柒叹口气,内心说不出是同情,还是高兴,只是觉得人生一世,到底是为了追求什么?
仅仅一年,物是人非,世事沧桑。
言柒觉得,她已经老了。
一个人紧紧的待在御花园里,直到小宫女来叫她去用膳,言柒才收复好心情离开。
天气忽然开始转凉,绵绵雨天,言柒对着淋漓大雨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
小皇子取名为於悟念,萝卜般rou呼呼的小腿啪嗒啪嗒跑来,一把抱住言柒的大腿。
“母……母妃……”
言柒微笑着叹了一下吐字不清的小孩儿,“下次不准下雨的时候玩水,知道了吗?”
小孩子嗯嗯的点着头,顺势躺在言柒的怀里,大眼睛扑眨扑眨往角落的方向看,还偷偷摸摸用手指向那边。
“母妃,有……有叔叔,给、给念儿了这个……”小孩子张开手,赤橙黄绿各种颜sè的糕点摊在手心里,都是小孩子爱吃的。
言柒往那边微微一探头,余光看见了一抹金黄sè的身影。
於尘冽……
你还在。
又想起那声叔叔,言柒摸了摸孩子的头,“念儿不是一直问母妃,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吗?念儿,那是你父皇。”
小孩子一脸懵懂,下一秒很喜悦。
“念儿……念儿有父皇了……”
啪嗒一口亲在言柒的脸颊上。
“那念儿可以找父皇玩吗?”
“可以。”言柒笑着回答。
“母妃




情如鸠酒 噬骨入髓 第 21 章
会一起去吗?”
言柒一愣,摸摸他的头,“念儿乖,母妃不去。”
看着可爱的小萝卜头,言柒内心依旧是忘不掉的惆怅,她明白念儿始终是於尘冽的孩子,她不能剥夺念儿享受父爱的权利,可她,也并不想原谅於尘冽。
之后的日子里,小皇子没事就往磐龙殿跑,经常回来的时候带着很多物件儿,起初都是小孩子喜欢的,渐渐地,言柒发现经常会夹杂几件她喜欢的。
拿起那支绽开的红梅,言柒的记忆汹涌而出。
跟着小皇子摆弄着新奇儿的物件,一个小盒子啪嗒打开,一张熟悉字迹的纸条映入言柒的眼帘。
‘言柒,朕知错了,朕给言丞相修建了一座衣冠冢,也命人找回了言家众人的尸首,言丞相的忌日快到了,你若想拜祭,便去城郊皇陵外附近的地方吧,朕会让太监给你带路。’
眼泪唰唰落下……
最近她烦忧的正是因为父亲的忌日快到了,每天看见冬季来来临,一堆记忆就席卷而出。
言柒擦了擦眼泪,“来人,给小皇子多准备些保暖的衣服,本宫要出宫一趟。”
小皇子从玩具堆里抬头。
“母妃,我们要去哪儿?”
“念儿,母妃带你去拜祭外公好不好?”悲伤的语气,小孩子即便很懵懂,可依旧很乖巧的点头,下一句说道:“我们要带上父皇吗?”
於尘冽他还有脸见她父亲吗?
摇了摇头,言柒说道:“若会有心,你父皇自会过去。”
因为小皇子年yòu,出宫一趟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整个鸣凤殿开始忙了起来。
每当yīn雨绵绵的季节,言柒总觉得各个关节十分疼痛,这些都是之前留下的后遗症,可她却从来不说,仿若无事一般,跟随着队伍上山,不少雨点飘进撵车,言柒便觉得超出忍耐的冷。
第四十章
今天是她父亲的忌日。
山上比皇城冷得多,刚抵到城郊行宫,言柒的四肢关节便僵硬了,脸sè惨白。
最先发现她异象的还是小皇子。
“母妃,你怎么了……”小孩子焦急的围绕着她。
来行宫来得急,他们也没有带太医。
“无事,念儿,你乖乖的,母妃一会就没事了。”偌大的宫殿内,早已驱散了其他宫女太监,只有他们母子。
小皇子守在言柒身边,过了一个时辰后,再呼唤他母妃,发现已经没有回应了,吓得小孩子嚎啕大哭。
哭声引来了宫女太监。
一群人看见皇后娘娘已经疼得晕过去了,吓得慌乱了神,其中一个太监急奔出去,想着回皇宫里去请太医,刚踏出去,一抹金黄sè身影便疾步而来。
“怎么回事!发现什么事情了?”於尘冽急迫的质问。
太监宫女吓得往地上一跪,“启禀皇上,娘娘……娘娘昏过去了……”
“父皇,母妃会不会有事啊?念儿好怕……”看见熟悉的人出现,小皇子直接哭红着鼻子扑进了於尘冽的怀抱。
於尘冽安慰着小孩,叫他不哭,一边往床榻方向走。
呼唤了几声言柒,没有得到回答后,於尘冽便坐到了床榻上。
“你没有睁开眼,也没有看见朕,朕不算违约,对吧?言柒?”牵起床上的人的手,感受着女人的温度,於尘冽qiáng大的内心频临崩溃的边线,“快回皇宫找太医,快!”
“冷……”
“好冷……”
“爹,我来看你了……”
於尘冽的心脏如同针扎,稳住自己的心神,“多在殿内点几个火盆,还有多拿一床棉被来。”
厚厚的棉被包裹住言柒,於尘冽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企图把自己的温度渡给她。
“言柒,你还冷吗?”
迷迷糊糊中,女人什么话都没说。
大概一个时辰后,太医们被带到了行宫。
“娘娘这是旧疾发作,天气太冷了,而山上气温比较低,多注意保暖,吃几副药便好了,可是这疼……只能靠娘娘自己忍过去了。”
於尘冽心里一痛,恨不得这些痛全guàn注在自己身上,换成自己代替言柒承受。
“言柒,都是朕的错,如果可以朕宁愿自己痛上千百倍,也不想你哪怕疼一分。”
男人流下忏悔的泪水。
小皇子默默的看着父皇抱着母妃,好似从遇见开始,他看见的父皇永远是yīnyīn郁郁的样子,流泪的模样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眼泪。
“父皇,你为什么哭了,明明疼的是母妃啊……”
是啊!
可是於尘冽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疼到窒息了。
有了太医们的救治,言柒醒的很快,当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唯独少了那个男人。
“娘娘,您因为han气入体受凉,才导致旧疾发作,这般yīn雨绵绵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外出。”
“王太医,您不用劝本宫了,本宫知晓自己的身体,如果今天不能拜祭我爹,那么本宫会后悔一辈子。”
她爹已经走了两年,她不想再错过第三个忌日!
太医们看见言柒执意,只能任由言柒披上披风,走了出去,小皇子紧紧的跟在后面。
第四十一章
偏殿中,於尘冽询问着太监宫女。
“怎么样?皇后娘娘在休息了吗?”
宫女低着头,“回皇上,娘娘……娘娘已经出去了……”
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於尘冽yīn沉着脸,“给朕拿把纸伞。”
风肆虐地刮着,雷公大声地吼叫着,於尘冽刚走进雨里,纸伞便被风刮了出去,树木花草在雨里颤抖,於尘冽担心的往衣冠冢走去,心里焦急,责备着言柒太不会关心自己。
雨一直下,模糊着众人的视线。
衣冠冢前,跪着一大一小。
纸伞因为qiáng风bào雨早已起不了作用,於尘冽只觉得言柒的眼眸很悲伤,因为雨水的铺洒,他也分不清楚那是泪水,还是雨水。
“爹,女儿来看您了。”手掌轻轻的搂着身边的小孩子,“爹,这是您的外孙……”
小皇子看看母妃,又看看衣冠冢,即使风雨打湿了衣服,依旧乖乖在跪在旁边,喊了一声‘外公’。
“爹,女儿对不起您,明知道您死得冤枉,却无法给你报仇,我恨不起来……恨不起来啊……”
每当她想去恨,言柒就会想起年少时的往往。每当她想起爱,她就会想起家破人亡。
内心的矛盾,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於尘冽静静的站在远处,言柒,朕的心也是会疼的……
言柒病倒了,这一病又是好几




情如鸠酒 噬骨入髓 第 22 章
天。
夜晚,言柒看见隔壁的宫女房没有再亮灯,便询问了一下於尘冽最近怎么了。
宫女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娘娘,自从那天您去拜祭言丞相后,皇上就在坟前跪了一天一夜,如今高烧不退,还在磐龙殿里躺着呢。”
言柒有一瞬间的呆愣,於尘冽,你也在忏悔吗?
小孩子抽了空就跑去磐龙殿,回来的时候就哭鼻子。
“母妃,父皇病倒了,我守在他跟前,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小孩子闷闷不乐,这两天母妃父皇都病了,都没人陪他玩了。
“你乖,你父皇病着,便少去烦他,让他好好养病。”
小皇子点头嗯了一声。
因为萧溪琉凭空捏造的罪证,导致案件搁置到如今,才算彻底翻案,当皇榜贴出来的那一刻,风沙卷进了言柒的眼睛。
宗卷可以翻案,可人呢?死了,便注定再也回不来了。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即便是帝王,也不例外。
一年过去,两年过去,三年过去……
於尘冽忍不住的时候,也会隔着墙质问言柒几句,每一次眼眶都会被泪水沾湿。
“言柒,一年复一年,人生有几个一年,朕知道错了,三年已过,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朕吗?”
“言柒,朕已经遣散了后宫,以后皇宫里只有我俩,不会再有任何人chā足我们的感情,你可以原谅朕吗?”
“言柒,梅花开了,朕又将磐龙殿种满了红梅,你有空了便去看一看,好吗?”
“皇儿已经快五岁了,朕册立了他为太子……”
一遍又一遍,於尘冽习惯性的隔着墙说话,他知道,墙的那边,一定会有一个人静静地听着。
他也想拥抱言柒,看着言柒,可那个人却不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是他一扇扇关起了原本对他敞开的门。
他只怪自己。
言柒静静的坐在铜镜前,这几天她发现皮肤开始松弛了,眼角也有了一丝皱纹,时光真是不饶人啊。
“皇上,您子嗣稀薄,不应该废除后宫,帝王家多些孩子才是最好的……”
忘不了父亲和先皇的教导,言柒抬眼看着蓝天白云,也许前事种种多为历练吧,如今的盛世,也多亏了於尘冽的辛劳勤政。
第四十二章(完)
“朕不会扩充后宫……朕犯了一次错,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言柒,你可以不原谅朕,但也不能阻止朕还爱着你……”
每年到了言丞相的忌日,於尘冽都会连续三日跪在衣冠冢前。
於悟念曾经问过父皇,为什么要跪那么久……
他说,因为无法原谅自己,每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减低自己的罪恶感。
也有时候父皇喝醉了,会哭成个孩子,抱着他说,悟念,朕错了,朕错了,一切都无法挽回是不是?
白天的时候於尘冽是高高在上的地位,到了夜晚,面对的却是无边的孤寂。
有些时候认为言柒很残忍,可最无法指责的便是言柒。
雪花飘飘,白雪皑皑。
又是一个冬季,满磐龙殿的红梅开了,逐顶着争艳,一朵比一朵鲜艳,而角落的那株残梅是开的最好的。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晃晃悠悠度过了三十载。
“皇上,娘娘快不行了……”
长期遭受病痛的折磨,言柒撑了三十年后,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
於尘冽也进入中年,步伐比以前沉重,走到殿门时,停住了脚步。
“言柒,你还是不见吗?”这句话三十年来,於尘冽问过了无数次。
於悟念早已不是小孩,变成了翩翩如玉的公子哥,守在母妃的病榻前,焦急的喊了一句,“父皇,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守着那诺言!见母妃临终一面重要,还是那该死的诺言重要?”
眼角含着皱纹,於尘冽嗤笑,可言柒就是如此倔qiáng,硬生生守了这个誓言一辈子……
言柒已经病得说不出话来,巴望着门口,见……於尘冽……我见啊……我原谅你了……三十年来,仇恨早已在她心中消逝……
可病重的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泪水夺眶而出,言柒望眼欲穿的看着门……
於悟念几次去拽去拉都不成功……
“父皇,什么该死的诺言!什么该死的仇恨!这时候都该放下了!”
於尘冽,我不恨你了……不恨你了……
就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
於尘冽靠在门外,痛哭流涕,这种痛远比不能见更加悲痛,因为他知道,里面的那个人是真正的快要离开自己了……
言柒,你要彻底的抛弃朕了,是吗!
悲痛围绕着自己,於尘冽感觉自己没办法阻止了,黑暗侵袭来的那一刻,他听见太监的声音在旁边呼喊。
“不好了,皇上,皇上晕倒了,太医,太医……”
晟光三十八年,皇后病逝。
同一天,皇上开始一病不起。
三天后,於尘冽找到了一封遗书。
於尘冽,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走了……
我不恨你了……
如果可以,我想见你最后一面……
三十年了,我想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模样……我快不记得了……
於悟念穿着白sè戴孝服,歇斯底里的对着自己父亲吼道:“父皇,你知不知道最后那几天母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封信是她qiáng撑着写出来的,你为什么不见她最后一面!她都已经放下仇恨了,你为什么还要她死不瞑目!”
句句诛心的话扎在於尘冽心口,他没有!他也想见!可一切都迟了!
一口心头血吐出,於尘冽觉得没有言柒的世界,是那么苍白无力……
一年后,帝王甍,由太子於悟念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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