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尹又惜
我却暗暗睁开她拉扯我衣袖的手,温柔的笑道,“这样自诩的都是白痴,对于这种事,我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不坑白布坑!所以,如果你遇上这样的人,不如就先介绍黑姐姐我认识吧!”
“领主。”身后,英俊的男子不知早已站了多久,此时才chā上了空当,低低道,“墨公子刚派人寻问不知这个舞会何时开始?”
漫不经心的抬眸,对上那张多少年如一日般微笑的脸,不由得伸出手去,作势要抓下那张浑然天成的面具,道,“今晚,还要带着假面吗?”
封绮依旧微笑,点了点头,“不就是假面的舞会吗?”明明是寻问,却带着陈述的语气,看样子,是根本就没打算卸下心防让人亲近。
蓦的垂了手来,因那男子夜一般平静的眼中甚至没有一丝闪躲的意思,这面具已长在了他的脸上,凭我之力,又怎么能摘的下?更何况……自从伤了未泯,我已再不敢轻易地拆卸别人的心防。
“已经可以开始了。”垂眸,在chún角扬起一抹淡笑,“传令下去,冰雨云雪四阁各留半人,加紧防护,影护卫和司其职不得擅离职守,其他人都可参加庆典,装扮随意,但明日清晨,我不想看到餐桌上还有剩余的食物。”
一抹诧sè划过封绮的眸,可他脸上的微笑依旧,“谢领主犒劳。”
“酒水限量一人一壶,告诉四堂主四阁主,若出现因喝醉了酒而斗殴闹事的,不管有没有死伤,都给我送到夜塔去!”
夜塔是专门处置叛徒,惩治责罚城中犯律之人的地方,其中执行刑罚的塔主“流芜”更是以冷血残酷著称,据说,落在他手里的人,身体表面上往往完好无损,来的什么样,出去时候也什么样,可人的内器却全被打乱,甚至全身骨头都可能化作了糜粉。所以,当封绮听到“夜塔”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不由得绷紧了全身,脸上的微笑慢慢的僵硬,过了许久,才沉沉的点了点头,一字一顿道,“封绮领命。”
“去吧。”我也点头,将目光瞟向被火光所映红的天,封绮却迟疑了一下,默默地开口,“领主不带假面么?”
“每日都带着,岂不是很累?相较于平日,今日的我已算带上了假面。”宛然一笑,红紫的夜空下面,便映出一张不施粉黛的芙蓉面,及肩的碎发在夜风中不羁的飘摇,宛如轻纱遮面。女子,今夜的我,便做这女子打扮,一身热烈燃烧的红衣,配以一张真实的脸。
“这样。”封绮轻轻吐出两个字的同时,已鬼魅的消失在了我的身后。
我却望着天空微笑了,拈花别院被火烧毁的那日,这天sè是不是也如今日一样紫红一片?而在那之前……莫任情……你是不是去过拈花别院?是不是从密道中走过,尚未出来,便听到了……我与未泯的对话?是不是……也听到了我们缠绵温存的音?这样想着,我的心里却无端的升起诸多酸楚,因为我还记得,第二日去见他,他剧烈咳嗽时候,手边便没了那条青sè方帕,而且……还要在幻镜城背腹受敌的时候赶我和未泯同去西荒!
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复苏,充斥着在我的心怀间。
从开始相遇时候的刻意冷落,到不动神sè的舍去可救他性命的龙目玉han珠,到可以温和淡漠的笑,带我去那云间深处采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 159 章
莲,再到相互挟持渡过难关,一路走来,诸多酸楚,诸多无奈,却也有诸多心安。
——只是觉得这条路太长太寂寞,需要一个人……与我同行。
当他的夜眸带上了期许,穿过山暮中的层层迷雾望向我时,我的心不是没有悸动,却因为震撼而不断颤抖,因为畏惧被伤害而不敢接下他的话语。却唯独忘了,那条他独自走了十四年的路,就这样被我们两人两骑踏在脚下。
——青商,下次再不可这样……
任性。他没说出的两个字,就这样被他囫囵吞咽入肚里,只为顾及我的骄傲。可就在那条窄小陡峭的上路之上,当他焦急的目光终于成全我的任性,忧心忡忡的将我从宝马鞍上拽下,急切的拉拢揽入他的怀里时候,我是心甘情愿的环抱着他,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体热温暖他冰冷的身体,甚至……不由自主的脱口说出一句,执子之手。却终于咽下了几乎就要出口的下面的四个字,那几个托付终身的字眼。
——青商,有我在,没人能杀得了你。
小轿中,自伤三分的人倦倦的躺在我的怀里,戏虐的在我粗糙的掌心写下一个“软”字,他的目光慵懒而安静,少了一贯的冷静与淡漠。他chún齿间的冰凉尚在我口中盘旋,掺杂冰片一样的苦涩如摩卡咖啡,那一刻竟让我觉得回味无穷。我是那么害怕,怕见到蓦的就冰冷下来的脸,可他却终究用一双弥漫着困惑的夜眸望向我,霸道的将我的生死与他的捆绑在一起。
——青商,你的心长在哪边?你的眼里明明说着你要离开?为什么还要问得那么清楚?青商,你不明白吗,不明白我让你去西荒的意思吗?
床榻上,病入膏肓的人,消瘦苍白,每每说出一句话,都要发出一连串的低咳。可他说这些的时候,却仿佛在身体里压制着无尽的力量,他低吼着将我揽入怀里,揽入他那一般冷一半热的怀里,紧紧地束缚着我的身体。我想,我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他……从不会遗忘,不会宽容,更不会分享的人,那一刻却是在成全我,成全我与未泯的幸福。
——因为我不想后悔。青商,我也不想你因为今天没有走而后悔。
他望着我的目光永远晦涩难懂。掩盖在那双夜sè弥漫的双眸之下的,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是想要占有和qiáng求,最终却不得不变成了推就?那时候,我是笃定了自己不会爱上他,就算是决定留下,也是骄傲的告诉他,这个决定,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却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里面就已经杂草丛生,甚至在看到他虚弱痛苦的模样时候,就已经在在心底里埋藏了深深地动容。
——当这世上还有人可以让你落泪的时候,那么为了那个人,哪怕你放弃整个世界也无所谓,记忆并不算什么,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
落泪。从前,与我来说,那是多么遥远的字眼,我曾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与它们沾染。可自从来到这里,我的泪似乎从未断过,为未泯,为冥夜,也为……我那颗不清不楚的心。我是那么的痛恨自己,痛恨懦弱,也痛恨依赖,却为什么,它们中的每一样我都因为不能克制的泪水而沦落期间——从一开始害怕失去未泯,到现在,竟然开始害怕面对那个冷漠的莫任情。
——跟我的身体一样,我的心早已经死了,你该知道,我从不要一切握不在手中的东西,而希望就没办法握起来,因为即使握住了,也难保有一天,它不会逃走,希望这两个字,从来就不适合我。
如果你的身体不死,那你的心是否还能活过来?我突然很想成为你的希望,成为你能握在手里的希望。
——青商你知不知道,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有种预感,总有一天,我的一切都会属于你……
一切,是否包括你的心?这一刻,我突然清楚的知道,即使你的心死了,我也想要!
一句一句的思索,此时的我冷静的有些不像人。可……昨夜的缠绵的吻。温柔的爱抚,还有他的身体所散出的难以抑制的热cháo,一切的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将我密实的包裹住,一句“爱我么?”脱口而出,却只是换来了一世纪那般长的等待。因为害怕等待,所以宁愿相信他是不爱,宁愿相信他那一刻……也不过是因为身体的饥渴难耐!可……我要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即使痛恨着自己这么快就能将未泯抛在一边,却又急切的渴望他的亲吻落下的焦急心态?
爱他,明明是痛苦,我却宁愿承认,即使要放弃自己的骄傲。
蓦的回过神来时候,周围已聚集了一众青年男子,虽然都以黑布遮面,却因见我在,一个个都矜持的站在一旁,对着面前的丰盛佳肴,只敢看不敢动。
扬眉,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去,用至今为止最为温柔的声音说道,“明天,如果让我发现桌子上还有剩下的饭菜,那你们就都去黑塔给流芜报道吧。”
怔了三秒,人群中便爆发出一声欢呼。这些本来就是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身为幻镜城下属,第一条就是节俭,吃惯了粗俗的饭菜,从未见过这么丰盛的食物,掩饰不住欣喜也是自然的。
我的chún角也是掩饰不住的笑,只因带上了假面,便压下了骄傲。只是……回过神来时候却发现身边已没了韩影,不由得微微的惊心,却又因为身后的轻唤,蓦的回眸。
“不知小生可否请姑娘小坐?”温文尔雅的笑,身后的男子微微弯了腰,没有初与时候的狼狈与懦弱,脸上只有温柔。
蹙眉,却又慢慢舒展开来,只吐出两个字,“抱歉。”
失落是那人脸上的第一抹神sè,可随即他又释然的笑了,温和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等你。”
玉迟,抑或是柳七,你这又是为何?
不是不知道,只是突然不想让你伤心,我没有回答,转身走向灯火阑珊处。
斑驳的夜叶影落在我的脸上,映出一丝义无反顾的决然。
突然觉得自己疯了,却又蓦的笑了,这一辈子,就让我放下骄傲,彻底的疯一次。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二卷 平乱 约天下
第六章 相约 (7) 大婚
今夜,他会是怎么样的装扮?
衬里是水衣劲装,外衣是披就的雪白大氅,俊美的脸上再戴着那张玉面?抑或……他会跟我一样,就以一张真实的脸,与我对面?
是不是爱上一个人,就会突然的想起他,想着他的衣着想着他的眼神想着跟他的过往。突然的,我就这样想起了他的chún覆上我的chún时的声音。沉静的夜,那双消瘦的臂膀不期然贴上群殴颤抖的后背,因为没有准备,那吻来的太过激烈,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竟让我整颗心都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
莫任情。说爱你,会是怎么样的感觉?不顾一切的放下骄傲,有会得到怎样的答案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 160 章
?是唾弃,是不屑,抑或是……你冷淡的眼神?想起今日亭中那张淡漠的脸,还有那刻意忽略的目光,让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可是……虽然不确定,虽然在心里害怕着那个轻易就可以戳碎我心扉的答案,我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决定说出来……因为……我只是不想就此错过。
只是,不想错过,而已。
弥漫的夜sè遮挡住我嘴边的苦笑,又将周围的一切笼罩在一片幽梦里,原来,我一向自诩的骄傲也只有那么一瞬,虽然在迷蒙的睡梦中骄傲的说着不爱,却醒来之后怅然若失,终于用尽一切气力说服自己,冠冕堂皇的准备了这样一个夜晚,只是为了遮盖我的惊惶无措。
静亭轩。如果没有准备出现,那他就一定子在静亭轩,或许,他还会跟另外一个女子在一起,风花雪月,温雅闲谈。不期然的,蓦的便想起了那夜里,无端映上水sè帘幕上的和恰剪影——呵,背对着我,面对他的青梅时候,他那张白皙的脸上一贯冷静的夜眸里,是否也能溢出几分温柔多情?
“曼姐姐!”黑影斑驳的树丛里突然蹦出一个鬼面人,却清脆的喊着我姐姐扑进我的怀里。棕黑的面具戴在她的脸上,大的有些离奇,耳旁的黄铜铃铛,就这样叮叮当当的响起,虽然她已出声唤我,我却仍然觉得古怪不已。
不改的蓝衫,不变的笑颜,轻柔的掀掉她脸上的面具,幽草便将那张小脸羞怯的埋进了我的怀里,即使没有夜sè,竟也让人觉得红彤彤的可爱,“曼姐姐真是的,好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却满满的都是嗲气!
chún边不由得扬起一抹笑,轻抚着她面具剐的有些散乱的发髻,虽然心中有着想离开的焦急,却还是尽数压下去,只轻柔的问道,“又有什么好事没有告诉你?”
“呀?”幽草仰起脸,用那双灵秀的大眼睛望着我,笑眯眯的道,“曼姐姐还要装傻?哼,幽草可是早就知道咯!”
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有耐心,就连看待站在不远处的银衫少年时候也只不过晃了一下神,便管住自己不去在意——
“曼姐姐,幽草也替你高兴!”蓝衫少女撒娇的摇着我的手臂,却因为看到我诧异的眼神以为我不相信,又慢吞吞的补充了一句,道,“是真的!”
“领主……”未泯却在这时候步近我面前,低低的垂首,双手则已暗暗的拉住了幽草的手腕,歉声道,“幽草喝了点酒,所以……”
“才没有!”幽草回眸憨笑着想要摇开未泯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不由得委屈的咬紧了下chún,说出的话也带上了哭音,“未泯你弄痛我了……”
蓦的一怔,却没有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未泯只将脸压得更低,几乎贴上了少女的耳畔,咬出四个字,“别乱说话。”
“哪有?”浓重的鼻音,还拖着长长的颤音,幽草抽了下鼻子,却是撒娇的摇了摇被未泯紧紧握着的手腕,低声道,“真的好痛哦——”
看着少年隐忍,却又紧紧握着幽草的手,我的心蓦的有些乱,却是不动声sè的将幽草从怀里推出来,轻轻的推到未泯的怀间,迈开脚步的同时,低声嘱托,“带她去解解酒。”幽草身上的确有淡淡的酒气,却不至于大到喝醉的地步,而刚才她的言行举止也跟平时无异,而未泯之所以担心……恐怕……也只是看到她跟我太过亲近吧?难道……连这样的飞醋都要吃么?我不由得扯起了嘴角,却又压下了浮起在chún边的苦笑。
“领主。”未泯却又轻声的开口,慢慢抬起的脸上映出一双有些陌生的眸,虽然迟疑了片刻,却还是低低的道了句,“恭喜领主。”
是因为弥漫的夜sè么?回眸时候,那张只有一步之遥,正对着我的柔美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而我的心却因为他蓦的出口的话停顿了片刻,过了许久,直到幽草发出咯咯得笑声,我的心跳才空荡荡的砸落下来。
“未泯你耍赖,你不让我说,你却说了!”幽草气鼓鼓的嘟起嘴吧,却又笑嘻嘻的转向我,若不是未泯拉住她,险些又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可她仰起脸说出的话却是清晰而响亮的,“曼姐姐,第一个说恭喜的可是我哦,不是他……呵……恭喜曼姐姐和城主的……大婚……今晚就是庆典……”
“幽草!”这时候,长廊旁的竹林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声严肃凛冽的声音,伴随着突如其来的静谧,红蝎已闪身出现在不远处。斑驳的树影下面,那一张一贯爽朗的脸上却不知为何布满了yīn郁,她对我远远的行了礼,然后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头顶上的银饰就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此起彼伏的碰撞声。
“呃……红蝎姐……呃,妙堂主……”原本笑眯眯的双眼因为那声冷冽的唤蓦的变得清澈了几分,看着红蝎yīn晴不定的脸,幽草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未泯却在这时候一声不响的将她往身后一推,自己却挺直了脊背,面向一步一步临近的红蝎,直到她的近了,才微微的俯下身,行礼,“妙堂主。”
红蝎看不到未泯身后的幽草,不由得蹙紧了眉目,俯下身对我抱歉的道,“领主,幽草喝了酒就会说胡话……还请领主不要怪罪……”
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苗族女子,然后慢慢的较紧了牙,却转向了一旁死死护着幽草的倔qiáng少年,硬挤出几个字,“未泯带幽草去休息吧。”
略微的一怔,却躲开看我的眼神,低低道,“是。”然后转身抱起蓝衣少女,也不管被她丢弃在草丛中的鬼头面具,头也不回,直直走进树丛。
红蝎的目光一直追随者两人,直到看不见了,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可她刚舒展的眉目却在转到我脸上的时候,又蓦的紧蹙,脸上闪过一丝惊惧,颤声唤了句,“领主。”
绝不会傻到认为幽草平白无故发起了酒疯,我却将一切情绪都藏起来,冷冷望向红蝎,只一眼,便让她全身一颤,俯身跪倒在地上,低声道,“红蝎跪求领主惩罚。”
蓦的握紧了手指,也听到了收紧关节时候发出的咯吱声响,我努力压制的血气却在此时全部涌上大脑,低吼,“到现在都不出来?”
“属下……凌少曦……”蓦的从林中钻出来的男子完全没了平日的温文尔雅,略显得慌张的整理的衣冠闪到我身前,刚要俯身,我便已甩开长袖,不加掩饰的出手,一招便硬生生将他bī跪在地上。那一刻,堂堂七尺男儿,眼中的尴尬与惊惶难以掩饰。
“领主,是属下管教不严,才由着幽草冲撞了领主……属下甘愿受罚!”红蝎却蓦的叩首,硬是将光洁的前额砸上了长廊中铺就的冷硬石板。
“跟秒堂主无干!”凌少曦一惊,想要拦住她却已晚了,虽暗暗握紧了拳,却又蓦的松开了,也叩首,响亮的砸着石板,低低的道,“领主,一切因属下而起。是属下犯了幻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 161 章
镜城第三十七条规定:不得私自透露城密,按照城规……应当送入黑塔,有塔主流芜自施行断舌之行——。”
红蝎倒抽了一口凉气,纤细的手指蓦的划过石板,却打断凌少曦的话争辩道,“领主不要听他的,是属下犯错……领主当按第七条城规:教下不严,还有第四十八条城规:属下妄为,其上同罪,惩罚属下,属下甘愿去黑塔领断手斩臂之行……”
“领主!是属下——”
“领主……跟风堂主无干——”
“红蝎,凌少曦!你们料定了不会把你们交给流芜么?”压制不住的怒火终于爆发,可这时候说出的话,却早已没了声势,只剩下彻骨的han意。
原本激烈争执互相拦罪的两人蓦的噤声,足足愣了三秒,却又突然异口同声,开口道,“属下不敢。”
练武之人原本纳气轻微平稳不易察觉,可这时,面前两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声音却都一丝不漏的传入我的耳畔,苦笑弥漫上chún畔,却将脸转入黑暗,压低了声轻问,“谁的大婚。”
长久的迟疑,两人讶然于我的问题,却又面面相觑,竟都不敢开口。
又过了许久,竟是凌少曦先开了口,低低的道,“三日后,城主迎娶玉音长公主……”
长久的听不到我回答,红蝎也急道,“领主,风堂主将此时告诉属下的时候,被幽草听到,才……才有此误会,wū了领主的名声……领主……”
“呵……”
心里面突然有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然后迅速的蔓延,灼烧着我整个身体……又要发作了吧?真会挑时候呢……
“领主?”红蝎与凌少曦又是异口同声,可我却已听不清楚他们的话语,只知道自己开启了chún瓣,扯出了一抹无尽的笑。
“都起来吧……”垂下眸子,轻轻的笑,却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只是不知道,我是刚刚就带上了面具,还是一直都忘了摘掉。
“呵……走啊,去喝个一醉方休——”迷离中,仰起脸来,用尖利的下巴划过沉闷的天空——
“今晚,会下雨吧……”却不知道,泪水已先一步滑落脸颊。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二卷 平乱 约天下
第六章 相约(8)醉爱
捡起的鬼面压在脸上,夜sè下,凶恶的獠牙几乎戳穿chún瓣,三寸长惨然蹦出脸颊。耳侧的铃铛已被玄吟消掉,没了叮叮当当的乱响,这张脸也算入的了我的眼。
将长袖高高挽起,露出一截莲藕般的小臂,纤细如削葱的五指就这样张狂的握住酒壶,然后挺起脖颈高高扬起下巴,只管将苦涩的酒水一味guàn进嘴里吧。
多久没醉了?多久能醉?微笑着看着yīn沉一片的天空,然后用卷起的长袖擦过chún角残留的酒痕。
呵……
三日后,幻镜城城主莫任情迎娶红瑞国世子遗孀玉音长公主为妻,然后幻镜城与帝国的联盟就此达成,从此共约天下。真是个惊天动地的新闻呢,想罢整个幻镜城的人都已把今晚当作了大婚庆典吧?可我这个做领主的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险些摘下骄傲,心甘情愿捧给别人践踏!
呵……那就祝贺你了,莫城主!今夜,青商可是要为了你,不醉不休,可是你又在哪里呢?是两人举案齐眉尽欢颜,还是一夕醉卧美人膝?慢慢的扬起嘴角,淡出无尽的笑意,翠玉的酒壶就在我眼皮底下变成耀眼的金sè,倒出来的是琼浆玉露,入了口却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咽下,却又被辛辣呛住,卡在喉间,没有反吐出来,却也难以下咽。
苦楚,夹杂着疼痛,让我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酥软,xiōng口的黑莲滚烫如火,我不敢触碰,只肯躲得远远的,可,不管我guàn下了多少清酒,我的意识却依旧清晰,或许应该说,从没有比此刻还要清晰。
呵,大婚?大婚!
忽的在那一瞬就大了的夜风迷离了双眼,我踉跄的走着,手中已脱不开那只酒壶。长长的裙摆绊在脚边,碍事的很,我轻笑着眯起双眼,玄吟银光一闪,便已削掉了大半的长裾。
“呵呵……”原来匕首也有这样的好处。
夜风扬起我的裙,露出两条颀长纤细的腿,我反倒将鞋子也甩掉,赤足走上玉石地板。
有些冷呢……
滚烫的脚底板沾染上冰冰的凉,仿佛就真的踩在冰雪上,仅着单衣的我就这样瑟瑟发抖。
雪花……纷扬着的雪花就这样不期然的飘下,被夜风席卷着,落上我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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