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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乾乾
我虽然看起来弱智弱智的,但我不傻呀,这扇破木门顶多就值两百块,他一翻就五倍,比房地产还bào利还无耻啊,当然几年后我发现我错了,没有什么能比房地产更bào利无耻。此乃后话,按下不表。
因为这扇门事件,我和房东的关系彻底破裂,他坚决索赔一千,我坚决赔偿五百,僵持不下,他让我滚出他的房子,我就滚了。而江辰来的那天,我在做滚的预备动作。
我如泣如诉地跟江辰说了那个房东对我百般欺凌的故事,江辰听完后长叹一声,说:“那我们和好吧。”
我十分困扰,瞧他这话说的,敢情在他心目中我们这三年就只是一次漫长的吵架?
也许是我沉默了太久,江辰又说话了,他说:“陈小希,我是一个医生,我看惯了生与死、挣扎与痛苦,按你的逻辑来说,我的人生该多超脱,我为什么要纠结在你身上,我一转身就是一个俏护士,一点头就是一个新的人生,我何必惦记着你。”
我一听,不对啊,这段话跟前面那句和好的要求有着天渊之别,莫非我那短暂的沉默被他认为是在摆谱,他决定不陪我玩了?
我转身抱住他的腰,“好吧,我们和好。”
他久久不说话,我急了,手指绞着他衣服说:“你不要跟我玩这种欲拒还迎的爱情游戏了,我已经老到可以结婚生子了。”
江辰拍了拍我的背,“我知道了。”
我松了他的腰,仰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低头凑近,我神速地捂上嘴巴,闷声说:“到底和好不和好,不说清楚不给亲。”
他偏头看着我,笑了:“好,我们和好。”
说完,他拨开我的手,亲了上来。
我在辗转的chún舌间努力想保持清醒地思考一个问题,一开始是他要求和,为什么到了最后又成了我求着他和好了?而且还得沦落到sè.诱求和?
但我的清醒只维持了大约三秒钟,然后久旷的嘴chún就主宰了我那没啥主见的脑子。
真的,我们的拥吻很浪漫,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我脑门上的药膏散发出的薄荷味,江辰身上的药味和肥皂味,还有他嘴巴里淡淡的绿箭口香糖味,五味杂陈很美好,时间如果能像dvd播放器,我想按暂停,就定格在这一秒。
可惜时间就算是播放器,我手里也没有遥控器。
我那刚遭受过重创的脑袋在高度充血的状态下突然一阵疼痛,痛得我泪眼汪汪地拧江辰的后背:“我……头痛。”
他松开了我,蹲下来和我平视,我扶着他的肩努力地大口呼吸。
他从口袋里掏出小手电筒,又伸过手来翻我的眼皮,还用小手电筒照着我的眼睛,我被那道光束照得特别想流泪。
最后江辰松了口气,扶着我躺下,然后用医生特有的严肃口吻责备道:“没事,你躺着休息一会儿,脑震荡不可以太过激动的。”
我无语地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这究竟是谁害我激动的啊……
第十八





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第 23 章

我就在医院急诊室的病床上睡下了,期间我被惊醒两次:一次是江辰不知从哪儿搬了个绿sè的折叠屏风来把病床隔开了去,那个屏风大概年久失修,拉开来时噼里啪啦的,跟放鞭炮似的,我好像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身睡了;还有一次就是现在,屏风外传来一声声的男性的低声呻吟,声音哎呀哎哟的十分暧昧。
我坐起来,正想偷瞄两眼,就被小护士传来的彪悍言论给震住了。
她说:“别叫得那么恶心,又不是在给你照大肠镜!”
我在心里盘算了大肠的位置和大肠镜的入口,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
外面那人已经从呻吟转成了尖声哀嚎,我听到江辰斥了一声:“闭嘴,别吵到其他病人。”
我绕过屏风走了出去,然后就后悔我为什么要出来了。
那大概是个年轻人,我会说大概,是从他头上那顶像炸开了的稻草头发判断的。而他的脸暂时令我无从判断他的年龄,因为上面淌满了鲜红的血,还乱中有序地扎满了绿sè的玻璃片,看上去像是啤酒瓶的碎片。而某两块chā分别chā在左右两颊的玻璃块上还带着商标,我眯了眼睛仔细看,一个大概是楷体的“纯”字,另一个是“生”字。
我真想拿个相机拍下他脸,铺上论坛发个帖子,标题为——“某高校艺术生血腥毕业设计,呼吁社会关注‘人生’、‘生命’、‘纯真’、‘纯粹’等人类生生不息的美丽,标题要长”。
相信我,一切跟艺术和变态扯上关系的,都会红。
江辰是第一个看到我出来的,他拿着镊子指着我说:“进去。你出来干嘛?”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玻璃面人恶声恶气地骂:“cào.你妈的看什么……啊……妈啊!”
他后面那句 “啊……妈啊!”是用突如其来拔高的音tiáo喊了出来,我被吓得倒退了两步,愣愣地看着江辰。
江辰把镊子上那块带有“生”字的玻璃片往身旁推车上的铁盘子哐当一丢,“这是医院,嘴巴放干净点。”
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并无凝重,甚至语气也是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可是我觉得他很帅。
玻璃面人用他那张血脸表达了一个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并且还很谦和地说:“晓得了,医生您轻点啊。”
江辰嗯了一声,看着我说:“你进去。”
我哦了一声绕回屏风后面,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我听到玻璃面人用讨好地语气问说,医生,你女朋友哦,漂亮哦。
江辰似乎应了他一声,然后玻璃面人又说,医生,带女朋友在病床上,刺激哦。
不出意料的,玻璃面人又哀嚎着叫娘了,你看这样的痛,就只值两个字,活该。
我不知道再折腾了多久,因为我盘着腿打起了瞌睡,到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的腿已经发麻到我不敢轻易去碰触它的地步。
“陈小希,你打坐啊?”江辰站在我床边,拔着手上的塑胶白手套。
我动了动脚趾,一阵钻心的麻痛唰唰爬上我全身的感觉细胞,我哭丧着脸告诉他:“江辰,我的脚麻得快废了。”
他把胶手套随手丢进墙角的纸篓里,走过来在床上坐下,伸出食指戳了一戳我的腿,我叫了起来:“别呀,是真的麻。”
江辰突然伸手推我,我就像一个坏掉的不倒翁,徒劳地晃了几晃,然后维持着两腿交盘的姿势侧倒在了床上。
我的左大腿被我的右大腿压在了下面,我麻得哇哇直叫。
江辰似乎很高兴,他双手环xiōng偏头看着歪斜倒在床上的我就不停地笑,笑得脸上那个酒窝好像就要飞弹出去了。
然后他轻轻地把我右脚和左脚解开,捋直,然后啪啪地拍打着我的小腿。
在他一掌一掌的飞扇下,我感觉血液跟硫酸一样滋滋地流回我的两条腿,我麻呀,我疼呀,我麻得疼。
五六分钟之后,我的腿总算恢复了正常知觉,我踹了江辰一脚,表示我的脚已经好到可以踹人了,也表示他在我行动不便时把我当不倒翁玩这事我很不满。
实话说我这一脚踹得并不狠,但江辰却被我掀翻在床上,他捂着肚子说,“陈小希你是女子摔跤手么?”
我又补了一脚,“你是奥斯卡影帝么?”
江辰还是捂着肚子不动,甚至我远远地觉得他额角已经泛出汗来了,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我这脚一麻还麻成了佛山无影脚,轻轻一踹就能踹出人命来?
我爬过去拍他的背:“你没事吧?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他突然转身抱住我:“你是白痴啊,我捂着肚子你拍我背干嘛!”
他抱得很紧,几乎把全身重量都过度给我,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说你怎么了?别勒死我啊。
他说没事,我胃有点疼,让我抱一下。
我轻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买吃的去,还是你的药在哪里,我去给你拿,你这胃怎么老痛啊,这样不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把他的大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他说:“陈小希,我照顾不好。”
我作为雌性的母性本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泛滥,我摸着他的头说,“江辰,那我来照顾你。”
“好。”他说。
之后江辰交班了,在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列出了一系列我要如何照顾他的条款,这些条款大部分我都不陌生,大学的时候他就列过一份给我,比如说,他负责给我送早餐,我负责给他送午餐晚餐;比如说,他如果吃一切带有壳的食物,我必须帮他剥皮,这集中表现在茶叶蛋上;又比如说,我必须每周替他清洗一遍他穿过的衣服和被褥……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把他给我的两页处方单翻得哗哗作响,可他就是不为所动,最后我忍不住了,挥着那两页纸说:“为什么我必须给你送晚饭?”
他说:“这是比照大学那份规则来的。”
我说:“大学近啊,方便啊,再说了,大学你还给我送早餐呢。”
他说:“那是我要早起看书,顺便。而且,我不是对比大学那份把送午餐的减掉了吗?”
我气结,“那……那我也不要送晚饭给你。”
他用眼角瞟了我一眼,“是谁说要照顾我的?”
我无语以对,只有又低头研究那些条款,在第六条上,江辰写着:必须每三天帮我整理一次家里。
我抖着纸说:“你看看第六条,大学里没有这一条。”
他拍着方向盘等红灯,伸过头来瞄了一眼说:“大学住的是宿舍,不能便宜了别人。”
……
好吧,是我错了,是我在三年里在回忆里主动把他美化了太多,以致我只记得他对我的好,完全忘了他对我的欺压。回忆之所以美丽,是因为谁也回不去。
而其实在我认识江辰的漫长岁月里,他的温柔底下都是隐藏着一颗对我肆无忌惮作威作福的心。比如说那个图书




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第 24 章
馆事件,大家看到的都是他在图书馆里帮我翻书,可是其实那么冷的天,我多么愿意就在宿舍的被窝里呆着,他却硬要bī我赔他上图书馆,他说学生本来就该好好学习,他还说一想到他在图书馆埋头苦学而我在宿舍埋头苦睡,他心里就不舒坦,心里就不平衡。他老人家是医学系的每天要好好学习免得医死人无可厚非,但我一艺术系的,每天bī着我上图书馆那是对我自由思想的扼杀,所以我成不了梵高毕加索,其实是江辰害的。
“到了。”江辰拍了一拍我的头,我往外一看,愣愣地说:“你走错了,这不是我家。”
他解着安全带:“我知道不是你家,这是我家,上来给我煮点东西吃,顺便收拾一下。”
……
第十九章
最终我还是没去成江辰家,他家在九楼,电梯走到二楼的时候他就接到电话了,说他有个病人出问题了,他在三楼的时候按开了电梯门,丢了一串钥匙给我,说:“903,找点东西吃,睡一觉。”
电梯门缓缓合上,我看着他转身匆匆往楼梯间跑去。
我随着电梯上了九楼,在江辰家门口站了一会儿决定我还是不进去了,一则我良好的教养不允许我在主人不在时擅自进入人家的家里;二则我怕主人不在家盯着我,我进去了看到什么贵重物品我就忍不住随手带走了。噢,我那良好的家教!
于是我又乘着电梯下楼了,在楼下早餐店买了馄饨茶叶蛋等早餐,拦了计程车又上医院去了。
女人有多傻,我就有多傻。
医院门口停了长长的一排高级轿车,我说了我对车不了解,但那些车都擦得铮亮,想也知道是好车。这道理就跟衣服一样,如果是几十块钱的衣服,往上面倒酱油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实在穿脏了就丢掉。如果是几百块的衣服,远远看到酱油我就跑了,实在弄脏了我还跪在地上一小块一小块地搓洗……
我还没走进医院门口就被两穿黑西装戴墨镜的人拦住了,他们异口同声问我说:“你来干什么的?”
我抬头看了一下医院的牌子,懒得多说,就随口道:“看病的。”
西装男甲看了一下手表说:“医院还没开门,你看什么病!”
我说:“我挂急诊?”
西装男乙说:“你哪里有点需要挂急诊的样子?说吧,你是哪个电视台的?”
我愣了一下,羞涩地挠着头谦虚地说:“呵呵,我不是电视台的,虽然很多人说我长得很适合上电视。”
西装男甲乙对视了一眼,又异口同声地斥问:“少废话,你是哪个报来的?”
我摇头说:“我自己下了计程车走过来的,你们刚刚也看到了,哪里有什么人抱我,再说了,我又没有缺胳膊少腿,干嘛要哪个抱我过来?”
我的诚恳他们似乎感觉不到,因为他们的表情之郁结,仿佛数日未曾成功排便。
没办法,我只好举起我手中的早餐说:“其实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来上班的。

话才讲完就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去,苏医生笑盈盈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成了我们医院的医生了?”
我叹一口气,这下我的身份在西装男的心目中更是扑朔迷离了吧。我看看他们,他们眼里的戒备就好像我是身揣炸弹的恐怖分子,而他们随时会从哪里掏一把枪出来射我个千疮百孔。
我无奈地说:“如果我说,我男朋友是这里的医生,我是来给他送早餐的你们信么?”
西装男甲说:“你少废话,你是记者吧?你到底想进医院里干什么?我告诉你,这事是隐私,不能报!”
我把苏医生推到那两西装男面前:“我真不是记者,她是苏医生,她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她能够作证,我真的是来找我男朋友的。”
苏医生傻傻点头,“我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我认识她男朋友。”
西装男甲说:“你怎么证明你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苏医生愣了一愣,迟疑地说:“我……我会开刀?”
我捏了捏鼻梁,建议道:“我觉得你的工作证更有说服力。”
苏医生拍一拍裤兜,又伸手进去掏了一掏,然后无限天真地说:“我的工作证在医院里耶。”
即使是我,我也不相信这么个死蠢的模样的姑娘是个医生。
于是十分钟后,我和苏医生蹲在医院大门口剥茶叶蛋吃。
我把剥好了的茶叶蛋递给苏医生,“怎么会这样?他们是什么人?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
苏医生咬了一口茶叶蛋说:“大概是什么高官名流之类的来看下三滥的病吧,你担心什么,你又不是在这里上班。”
我想想也是,等医院开门的时间到了,总得放我进去吧,于是我就很好心地帮苏医生cào起心来,我说:“那你迟到了怎么办?”
她摆了摆手说:“不怕,我爸是院长。”
我暗暗把惊讶吞下,点着头说:“难怪你医术这么jīng湛,原来是家族遗传啊。”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她爸是这医院的院长,江辰是这医院的医生,那我讨好院长的女儿总错不了。我真是羡慕江辰有我这么个贤内助。
苏医生皱着眉头说:“你什么意思!我爸开的是兽医院。”
我试图解释:“不是,你说你不怕因为你爸是院长,所以才说……说,唉,你别误会呀。”
她哼了一声说:“我说不怕是因为我大不了辞职回家帮我爸打点兽医院。”
我说:“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回兽医院帮忙也挺好的。”
她黑着脸说:“什么叫也挺好的?你是不是觉得兽医院的院长不够高级?”
我慌乱摇头,说多错多,我只好沉默。
苏医生绷着脸安静地吃完那颗茶叶蛋,然后变了个脸似的说:“其实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爸真的是这医院的院长。”
我嘴里那口蛋还没嚼碎,她这么一说,我呛了一下,为了不喷到院长的女儿,我硬生生咽下了,噎得我泪眼汪汪。
院长的女儿纡尊降贵地帮我拍着后背,她叹着气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我的幽默呢?我爸其实真是开兽医院的。”
……
我已经彻底不懂这个人了,于是我哈哈大笑起来,说:“嘿,你以为就你幽默啊,我也跟你开着玩笑呢,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到现在都拿不准她爸到底医人还是医兽,但这没关系,她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还是知道却假装不知道。
苏医生狐疑地看着我,半晌后也笑了:“我欣赏你的幽默。”
……
我们蹲在医院门口吃完了三人份的早餐,里面有两份我是给江辰准备的,我本来以为我吃一份苏医生吃一份,至少还留有一份给江辰,没料到苏医生食量那么大,算下来她总共吃了四个茶叶蛋,两盒干拌馄饨,一份蒸饺。
我站起来




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第 25 章
去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门口的西装男看到我起身,右脚往后退了一步,形成一个弓步,我摆摆手,示意他们说我一介弱女子,是不会硬闯的。
我丢完垃圾跟苏医生说:“我再去买早餐。”
苏医生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不是很饱,再替我买一份蒸饺就好。”
……
我再把早餐买回来的时候,苏医生已经和那两个西装男有说有笑了,见我来了,就跟我招手说:“我们进去吧。”
我们在两个西装男的含笑注目进了医院,我问她:“你怎么说服他们的啊?”
她说:“我给了他们一人一百块。”
“啊?”我又忍不住惊讶了。
她拍着我的肩膀说:“开玩笑的,我打电话给保卫处,让人出来证明了。”
我说:“你怎么不早叫啊?”
她说:“刚刚不是在吃早餐嘛。”
我已经放弃了用正常人的逻辑和她进行交谈,于是我说,“也对,吃早餐最重要了,不吃早餐脑子会不好。”
正说着,迎面一个护士走来,苏医生拉住她问:“怎么回事啊?门口怎么站了两个人?”
护士说:“之前在我们院里做过手术的那个高官心脏病又发了。”
苏医生说:“哪个?心内科的?江医生的病人吗?”
护士说:“嗯,江医生现在在手术室抢救呢。”她左右看了看,小声地说:“听说是在女人床上心脏病发的。”
哇。
我们窸窸窣窣地讲了一会儿八卦,内容不外乎床上运动究竟要多激烈才能让人心脏病发,作为医护人员,她们提出了不少专业的看法,其中包含了血压上升,心跳加快,体.液分泌……我在听到“体.液”两个字的时候我脸红地啊了一声表示我的害羞,她们齐刷刷鄙视的看着我,说,喂你的表情真猥.琐,我们说的是流汗。
我脸皮薄,不好意思跟她们继续讨论,就说要去江辰的办公室等他。
江辰的办公室没有上锁,我在他办公桌扫了个角落放早餐,又扫了个角落趴着打瞌睡。
只是念书的时候那种趴在桌子上就能睡着的功能似乎已经退化,我怎么都没办法睡着,于是只好伏在桌子上发愣,手指无意识地翻弄着他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文件,他离开的急,桌面还是有一点乱的,我翻着翻着就顺手替他整理起桌子来。
高中的时候江辰坐我后桌,你很难想象他这么优秀的一个学生,桌面从来都是乱七八糟的,课本试卷参考书从来都是乱丢,可是他很神奇,无论什么时候我问他借什么,他沉思一会儿,然后就从那堆东西jīng确里找出我要的东西,最夸张的一次我跟他借化学试卷,他盯着桌面上至少二十张的卷子说陈小希你是来找茬的吧,然后他就从中间抽出一张试卷说给,真的就是我要的那张卷子。我一直觉得他这项特异功能跟民间技能摸骨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时他也会让我帮他整理一下桌子,但是每回我在整理,他都靠着椅背双手环xiōng认真地看着,我问他看什么,他说看你把东西放哪里。这让我觉得我其实是在给他添麻烦,但是我还就是那么持之以恒地给他添着麻烦了。
江辰现在的书桌比以前好多了,只是病历表叠得乱了点,我把它们都抱起想码整齐,没想到一抱起来门就突然开了,我惊吓之下一松手,病历哗啦掉了一地。
江辰说:“你怎么在这里?”然后看着一地的病历又说:“我的病历表得罪你了?”
第二十章
我蹲下来捡病历表,“我怕你饿过头了又胃痛,就给你送早餐来了。”
江辰蹲下来帮忙捡病历表,“医院食堂有早餐。”
我抬头看他,“那你吃了吗?”
他接过我手里的病历表,往桌上一扔,“太累了,没胃口。”
他的确一脸疲态,淡青sè的下眼睑,脸sè和嘴chún都稍嫌苍白。
我说:“我给你买了茶叶蛋。”
他边脱白大褂边说:“你剥了我就吃。”
我接过他的衣服,拖着他在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说:“医生,您得多补充蛋白质哦,我这就给您剥jī蛋吃。”
他看了我一眼,摇着头笑,我伸手戳了戳他的酒窝,也跟着笑。
我剥了个茶叶蛋送到他嘴边,小心翼翼地问:“手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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