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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爱如蜜(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尾羯
又在“赞咏诗”中把先前亲耳听到对女人颇有微词的几个剔除。
这种诗不对心的人,不堪大用。
最后留下的,侍女们一数,仍足有二十三人之多,三鼎甲当然也在其中。
“让这些都留下,其余散了吧。”
园中众人听侍女念完能留下一睹公主真容的幸运儿名单,大多都哀声叹气,恋恋不舍地在侍卫“督促”下离开臻萃阁。
而留下的则被带进了小楼。
才子们这才蓦地开始紧张起来,立在金碧辉煌的堂前,显得有些局促。
等了好半晌,忽然有人发出“嘶~”地一声。
“公主!”
众人齐齐望去,就见前方的屏风被人抬开,其后龙凤浮雕的宽大凤椅上端坐着盛装的瑭公主。
这次苏瑭穿着皇族特殊场才穿的礼服。
黑金两sè被她穿得如皇帝冕服般威严,但那张脸、那身姿又是极美,恰到好处地消减了帝王之姿的戾气。
“参见公主!”
在一瞬呆愣之后,不知道有谁起头,众人才纷纷跪地。
“免礼。”
苏瑭宽袖一拂,声音庄重中透着山泉般的灵动。
如果说那些才子之前还存着猎艳之心,这会儿却是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特别是有人发现,公主那天人之姿,不就是先前出现在人群中仙童般的小公子?!
“呵~”
苏瑭见一个个先前还指点江山的才子都呆了似的,忽然轻笑出声。
那一个个呆了的,这会儿又忽然开始脸红。
就连已经单独见过她的谢蕴也不例外,毕竟男子打扮与女子打扮又有所不同。
如今堂上端坐的女人,美是一回事,那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恍惚间竟让他有种想要臣服的冲动。
“尔等饱读诗书,又心怀报国之志,本宫甚是欢喜。”
苏瑭仿佛是皇宫鹿鸣宴上接见众进士的皇帝,那气派,就是要在潜移默化中给他们一种无形的暗示。
“公主府乃先帝生前为本宫所建,父皇素来爱才,本宫有意效仿之……”
“诸位从今日起到金榜题名时,府里几处院落随时朝诸位敞开大门,衣食用度皆有府中承担。”
她缓缓道出今日主旨,“若有人惧怕外面流言蜚语,去留随君。”
所有人面面相觑。
苏瑭最后一句话才将众人点醒。
不管他们今天选择留下与否,见了公主的事情都不敢有人在外面多说半句。
外人不知道公主其实并非如流传中那样“跋扈”,而是继承父志存了爱才之心,很可能会把才子们住在公主府的事情传出些艳sè来。
对于要入仕途的人,多少名声有损。
所以这又是一次考验。
“诸位不必此时就做出决定,三日之内,到公主府自然有人招待。”
苏瑭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扫视一圈。
“不过若是让本宫听到什么不想听到的……唔~不过诸位都是聪明人,本宫这话是多余了。”
说完长袖一挥,转身没入纱帘后。
☆、第49章 艳妻08
那日二十三人中最终有十三人选择即日入住,另外十人或是在京中有住处,或是还要再考虑,都被府里下人恭敬的送走。
十三人中包括了谢蕴和刘梓。
他们身份特殊,全被请进了揽月轩,不过都不知道自己还顶着个一品或是二品公子的分级罢了。
那之后几日,陆续又有许多从各地招揽来的伶人入住臻萃阁。
外面又有人发现,公主府总会在济慈院或是街上捡回去流落的孤儿。
有自称亲眼见到公主府侍卫在济慈院挑男童的人,在茶肆酒馆唾沫横飞说得绘声绘sè,说那被挑中的男童无一不是五官端正,头发乌黑。
“都是跟挑牲口一样!”
看牙口,是看身体健康与否。
看五官,那是为了养眼,还有言鼻子长得好的,那处也……
看头发黑亮,那是民间有传言,这样的娃长大后,肾好!
反正瑭公主厌弃了曹家驸马,在府里养伶人养才子养童男的香艳段子已经传遍了京城。
不过那些去过纳贤宴





媚爱如蜜(快穿) 第 74 章
才子们却不愿对公主如何过多评价。
没见到公主本人的就说府里如何雕梁画栋庭院布置如何巧夺天工,见到过公主本人的只满脸向往地用一句“天人之姿”敷衍过去。
瑭公主的形象在民间愈发神秘起来。
在苏瑭的名字时不时出现在民间的茶余饭后的时候,有一个人也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杨子康自那日与公主春风一度,就每天都往玉虚阁扎着,但自那之后苏瑭就再没亲自去过。
从前他来只是喝酒,送钱的客人不烦人。
但现在他酒也不喝了,一来就要找阁主问公主今天来不来,什么时候来。
阁主不胜其烦,开始玩起隐身术避而不见。
杨子康又不能去问那些下人公主如何。
这天同样在玉虚阁虚度半日,又听了许许多多票友们对公主的议论,他一肚子思念和怨气无处排解,一气之下决定去闯一闯公主府。
不是不想直接上门,但他毕竟挂着杨国公府的面子。
因为心里觉得自己跟公主有了私情,不好光明正大去找。
等到月sè笼罩京城千家万户,杨子康摸到了公主府侧面的围墙边。
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于是迅速窜上一棵大树,猴子似的顺着大树伸过院墙的枝干爬了过去。
又一个轻巧翻转,了然无声地落在了墙内。
然而杨子康自诩功夫是师承他勇武非常的二叔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却不知道这几天他时时刻刻都在公主府侍卫高手的监视之下。
在他摸到院墙边等候机会的时候,公主府的主人已经知道了他的动向。
“这几天都只去了玉虚阁?”
苏瑭正倚在泡池里沐浴,隔着屏风听手下汇报后不禁撇了撇嘴。
还以为不酗酒之后会有点变化,比如去找他二叔之类的。
“把他带过来吧,别吓着了府里的公子佳人们……”
侍卫得令,迎着正在府里摸索寻找主院的不速之客而去。
这时被苏瑭念在口中的公子佳人,并没有被飞檐走壁的杨子康吓到,却自己找上了门。
谢蕴那日便分得揽月轩中一间独院。
这几日都住在院子温书没有出门,但心情却颇为复杂。
他以为住进公主府,会有很多机会得见那一见忘俗的女人,却一连数日都未得偿所愿。
今夜明月高悬,谢蕴又想起了那天公主戏说的“举杯邀明月”,多喝了几杯之后那股冲动就再也忍不住。
他出入揽月轩不像是玉骢苑的某位受到限制,径直往公主居住的主院而去。
门口有守卫,谢蕴边礼貌地拱手。
“这位大哥,不知可否代为通传,谢蕴冒昧,想要求见公主。”
公主交代过要礼遇府里的才子们,守卫闻言就让他在那儿等着,挥手让一个手下进去请示。
苏瑭听说谢蕴过来的时候并不吃惊,这几天总会来。
只是……她心想,你们这是约好了的么?
不来就不来,一来就一起来,还偏挑她沐浴的时候……
“带他进来。”
苏瑭懒洋洋地拂着水。
谢蕴想象过再次与她相见的场景,唯独没想到过眼下这一幕。
穿过花园,他本来以为公主会在正堂见自己,领路的人却绕了过去,一路穿过屋舍,前方已经隐隐能听到水声。
被沿途灯笼照亮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的水雾中带着香花的芬芳。
谢蕴咽了咽口水,脚下就有点发飘。
果然,绕过回廊,前方是一片露天温泉泡池……
隔着一扇丝绢屏风,能隐约看到后面坐在池边的人影。
“谢公子这时找我有何事?”
苏瑭泡过温泉后嗓音十分慵懒,此时并没有自称本宫,话音里平添了三分暧昧。
伴随着这声轻问的是“哗哗”水响。
谢蕴眼睛瞪大,就见屏风后,泡池里的女人就这么站了起来,虽然看不真切,但那玲珑曲线展露无遗。
江南出美女,才子格外爱佳人。
他不是没有见过体貌优美的绝sè,这时却嗓子里梗着什么似的,火辣辣地燥。
“谢蕴……”对啊,他来是要干什么?
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谢公子可是仰慕于我?”
苏瑭旁若无人地裹了布巾擦干身上的水,又抬手取下挂在屏风边的丝袍慢悠悠地往身上披。
半点没有说出了让人无地自容之语的觉悟似的。
谢蕴整个人陡然像是烧着了,脸上红得要滴血,心里恍恍惚惚,良久才镇定下来,暗骂喝酒误事!
可他酒量自称千杯不醉,这也是美sè误人呐。
“谢蕴、的确仰慕公主。”
都被对方说破了,再扭捏就不像是个男人,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抒xiōng臆。
苏瑭穿衣的动作不停,却没有走出来。
“那我再问你一句。”
谢蕴立即答道,“蕴,洗耳恭听。”
他听见女人淡淡笑着的声音,“谢卿,是想做我的股肱之臣,还是想做我的裙下之臣?”
问完这句苏瑭才施施然从屏风后走出。
她沐浴后长发未束,正半拢成一束半搭在身前,还在滴着水。
新穿上的丝袍里面别无其他衣物,被打湿后沾在皮肤上……
而那双玉足犹如晨露里才从荷塘中冒出的嫩芽,水灵灵白得晃眼。
她就这么直直走到躬着身子的男人跟前。
谢蕴站着的地方在台阶下,视线循着那双赤足往上,似是见到了那洛神降临。
真是应了那句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薄chún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嗯?”
苏瑭轻声催促,她要一个答案,才能决定未来状元郎的归宿。
谢蕴蓦地回神,倏尔垂下视线,盯着那双足,感觉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朝前一步,两步。
此时已经离她极近,面前就是白玉台阶,神女伸手可触。
他伸出了手。
苏瑭同时眯眼,眼睫垂下敛去了眼底的一丝惋惜与遗憾。
然而下一瞬她又微微撩起眼帘。
谢蕴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脚,然后脖子朝前探去,埋首,在白瓷般的足弓上印下郑重一吻。
他嘴chún发烫,贴在那里三息。
随即松手后退,五体投地。
“股肱之臣不敢轻言……谢蕴愿追随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瑭眼尾飞扬,语气温和起来,“谢卿言重了。”
她走下台阶,亲手把人扶起来,“不过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
谢蕴来的时候恍恍惚惚,走的时候却昂首阔步,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可刚刚走到回廊处,就见迎面两个侍卫领




媚爱如蜜(快穿) 第 75 章
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过去。
杨子康本来想要自己摸到公主寝殿,却没想走了没几步就被府里侍卫拦下,说是公主有请。
觉得自己的功夫也不用怕什么,他便老实地跟着人走。
看到明显是从温泉那边出来的谢蕴时,杨子康本能地黑了脸,挑眉瞪向那小白脸。
心想,这是公主的入幕之宾?
瞧那书生模样,是传言中新被招进来的考生?
谢蕴毫不畏惧地回视,他倒是把人认出来了,毕竟这位未来的空壳杨国公在京城里还是很出名的。
出了名的废物。
他来干什么?
不过他不像是杨子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一个转念就联想了前因后果种种蛛丝马迹。
随即做出判断,这位是对公主大计至关重要的人。
前些天那些看不清的迷雾豁然开朗,顿时为自己刚刚的决定感到庆幸。
公主果然不是凡人,竟然想到要让那位失踪数年的战神重入庙堂!
于是他神sè更加放松,甚至在与杨子康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
也许今后这位小国公会跟自己一样站在她的左右。
股肱之臣……
在朝堂之上,拥有武力的杨国公府会是她的立足之盾,而文官一脉,自己则可以是她的攻坚之矛。
杨子康此时可没有谢状元的觉悟。
他满脑子愤懑和嫉妒,把对方点头示好的举动当成是挑衅,还朝人家无声呲牙。
满满都是威胁之意。
☆、第50章 艳妻09
谢蕴毕竟年纪稍长,被人高马大的杨子康呲牙威胁只是一愣,随即轻笑摇头。
这位还是太嫩。
只愿公主殿下能得偿所愿把那位战神给请回来才好。
都已经擦身而过了,杨子康还频频回望。
偌大公主府,难道都养着像是这小白脸一样的男人?
他满心醋意,脚下步伐愈发沉重。
等侍卫把杨子康带到的时候苏瑭已经坐在温泉泡池旁边的配殿里。
侍女正捧着软绢给她仔细地擦头发。
身上还披着那身丝袍,绯sè系带在腰间松松束起,因为坐姿露出一侧修长大腿。
府里的侍卫除了一身武艺超群,心如止水的功夫也是练得出神入化。
这么侍奉左右,对着时时让人血脉偾张的美人始终不曾多看一眼。
但杨子康显然没受过公主府的tiáo教。
一进配殿眼珠子都快突出来要粘在苏瑭身上去似的。
这几日的思念陡然化出实质,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就想要扑上去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来了?”苏瑭一记不带感情的眼神斜飞过来,就把人钉在了原地。
杨子康觉得哪儿怪怪的,自己就是“动弹不得”。
苏瑭朝侍女一抬手,对方捧着长发搓揉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她微微直起身,将几日不见的男人上下打量。
唔~jīng神头倒是不错。
眼底只余两道神气的卧蚕不见乌青,浓眉如断剑,鼻梁高挺,chúnsè也更红了一些。
可视线顺着那身贲张的腱子rou往下……
苏瑭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她的眼神威慑杵在原地的,可不止是一个人。
杨子康被她一笑,自己也低头看了看。
刚刚犹如被定身了似的感觉才缓缓消散,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袍下摆。
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因为女人的气质。
初见那日她媚眼如丝柔情款款,今日却是眼神带有一丝清冷,看自己的时候有种被居高临下的错觉。
但她一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巧笑嫣然,按着自己xiōng膛说“教教你”的绝sè美人。
“小哥哥,站着做什么?”
苏瑭看了侍女一眼,对方立即抱着柔绢朝杨子康走去,经过时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怀里。
随即配殿里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杨子康捏了捏手里带着cháo气柔软的布料,这才满脸通红地走过去,静静站在女人身侧。
苏瑭不说话,只又软软地侧倚着榻沿。
纤细的脖颈微微后仰,一头湿滑乌丝倾泻下来。
“……”杨子康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但还是乖巧地抬手,捧起女人长发,用绢布继续先前侍女的活计。
指腹滑过湿发,触感微凉,就像是在抚摸婴孩初生的皮肤。
苏瑭被他伺候得很舒服,眯起眼睛,双腿也抬上软榻,单肘支着雪腮,竟似要就这么睡过去。
杨子康手上动作越来越慢,因为海棠春睡的风景太过撩人。
浸湿的绢布蓦地滑落在地。
他鬼使神差地从她身后弯腰,像是侍奉神一样虔诚地凑上前,闭眼。
彼此呼吸交缠,杨子康贴上了苏瑭柔软的chún。
然而女人却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热情地伸出舌尖与他嬉戏。
他睁开眼,近在咫尺的眼睫十分安静。
杨子康不高兴地伸舌在她chún上试探般舔了舔,见她没反应又试图从chún缝间挑进去。
这时苏瑭却偏开了头。
“子康,你来找我,就是想要这个?”
她终于睁开眼睛看他,眼底都是讥诮,“不过我记得上回告诉过你,只有一次。”
杨子康像是被蛇吻了似的弹开。
他满眼受伤神sè,想开口分辩什么又觉得自己心底的龌龊欲念十分无耻。
但眼前就是想要的人,明明尝过她的甘美怎么能戒得掉?
杨子康忽然有些愤怒,“为什么不可以?”
他语气歇斯底里般,“刚刚那个小白脸就可以?你府上豢养的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就可以?”
苏瑭见他一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似的模样,不怒反笑。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虽然笑着,但这句反问却让杨子康十分慌乱,刚刚的气焰瞬间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手指捏紧,掌心都要被掐破了似的。
可又解释不清楚,愣了好几息,忽然不管不顾地又贴上去,从榻后伸出双臂把人紧紧抱住。
带着青茬的下巴搁在苏瑭jīng致的颈窝里,脸颊贴着脸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心悦你……”
苏瑭听着耳边灼热的呼吸,半晌反手伸过去拍了拍他的脸。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
杨子康呼吸顿住,他忽然非常紧张,直觉对方要说出的“想法”不会是自己想听的。
“唔~”苏瑭低喘一声,转而拍他锁在身前铁臂般的胳膊,“松手!”
小孩子简直不知轻重。
杨子康才意识到自己把人箍得太紧,立即松了些,但还是不愿让人脱离自己的怀抱。
“刚




媚爱如蜜(快穿) 第 76 章
刚你说的小白脸是年未及冠就夺得江州小三元的举人老爷,今科会试,若是拔得头筹今后就是平步青云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所以他可以。”
苏瑭开口毫不留情,在对方眼里显出震惊的时候继续补刀。
“杨国公府满门英豪,你二叔一代战神功勋赫赫收割敌酋头颅不计其数,若是他那样的伟男子大丈夫……”
她凌厉的语气陡然温柔,“也可以。”
说着挣开他的拥抱回首,看着他的眼睛咄咄bī人,“你呢?”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犹如一击重锤砸得杨子康无地自容。
他呢?郎当十六七,只能喝酒度日醉生梦死。
杨子康撇开视线,眼底血红,杵在原地半晌,忽然纵身一跃飞出配殿不知去向。
有侍卫冲进来,“殿下?”
“随他去,这几日盯紧了。”
苏瑭长舒一口气,不是没有想过直接问,但这么多年他宁可自bào自弃破罐子破摔也不去找他二叔,大概不是三言两语问得出来的。
不若干脆利落,直接下一剂猛药。
杨子康孤身一人,空有还没袭到手的爵位,如果没有qiáng大的倚靠,绝无翻身可能。
想入伍从低层慢慢拼杀起来?
呵~怕那时她都大业已成了……
如果一切顺利,如果杨子康真的知道他二叔杨靖所在,那么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和那位悍将见面了。
苏瑭舌尖在chún角勾过。
曹家那位jiān相,万万想不到她这里都跟杨子康暗度陈仓了吧?
……
曹驸马的一旬婚假在度日如年中总算过去。
这假期的后几日更是郁卒。
他的马厩就挨着臻萃阁,那贱妇养了一群戏子,成日没日没夜地在吊嗓子。
特别是清晨,在翻来覆去一夜好不容易睡着了的时候,那些伶人就往墙角一站……
因此曹驸马要去吏部销假的这天早晨,朝丫鬟要了几个熟jī蛋想要滚眼睛消一消那已经黑成一圈的眼袋。
府里的下人对他的伺候都是“点到即止”,不包括为他滚眼睛。
曹榭只好自己动手。
可毕竟是相府娇养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只是听说过烫jī蛋似乎有用,却不知道要用棉布把jī蛋包起来。
就这么直接上手,烫得他直摸耳朵。
等jī蛋凉一点了,手上倒是已经被烫习惯了不觉得,但眼周皮肤娇嫩,不知不觉间几个来回就烫破了皮。
于是眼圈的乌青又多了些红肿……
他在吏部领职右侍郎,不在的这些日子同僚上下级都已经把绿毛龟银样蜡头的流言嚼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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