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余生有你,春风十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月溪
白葭摇头,“我不见他。这么多年,他没有养育过我,他只不过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就算他对你有恩,跟我也没有半点关系。”
“白葭,能不能看我的面子……”
“看你什么面子,你在我这里没有面子,当初你什么话都不说就丢下我一个人跑了,现在又回来,我可没说我会原谅你。”白葭甩开他的手。
陈凛嘴角微抿,知道白葭一时半会转不过这个弯儿,自己不能cào之过急,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听说你们这回下乡,慕承熙也来了,我想见见他。”
白葭瞅他一眼,猜到他又是为了那二十万。那二十万像是一道心锁,让他不得解脱,似乎不把钱还给对方,他就不能坦然面对过去。
“为了那二十万,我把你拱手让给他,现在有钱了,又想把你要回来,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厚道,也违背了知恩图报的美德,但我还是想说,白葭,我放不下你,一天都放不下,所以我只能背信弃义,当年慕承熙借了二十万给我,我现在还他两千万,他必须把你还给我。”
陈凛动情地看着白葭,却见白葭脸上乌云密布。
“我说你这个人,你为什么从来就不相信我的话,那二十万根本就不是慕承熙借给我的,是我妈借给我的。”白葭终于爆发。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求她借钱给我,她要是不借给我,我就死给她看,她答应了,但是让我写保证书离开你,她不喜欢你,为了让我离开你,她借钱给我。”白葭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我那时候还是学生,没有经济来源,离开舅舅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还想上大学,不听她的能怎么办。”
陈凛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见她泪光闪烁,一把抱住她。
天哪,他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一个自私的猜测就让他轻易地和白葭分手,难怪白葭不愿原谅他,这实在是个让人难以接受的误会。
“我为了你……我不去外地上大学,怕你回来找不到我,我都不敢离开江京。每到han暑假,别人都有家可回,只有我没有家。我在舅舅家住了好几年,我妈也没回来看过我……她一点也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生到这个世界上来……”
白葭泣不成声,她心里的这份委屈,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舅舅家再好,也终究不是自己的家,逢年过节的时候,白劲松一家回上海老家过年,因为白老太太不愿见白葭,他们也不方便带白葭一起回去。
“你走了以后,每次放han假,我都说学校有活动,han假不回家了,反正舅舅他们到过年的时候都会回上海。有一年han假,慕承熙留在学校陪我,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跟他在一起的……他知道我一个人留在学校,留下来陪我过年……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有时候我想,这辈子不如就这样算了,有时候我又盼望你能回来……可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你都没有回来……”
白葭说一阵就哭一阵。
“白葭,别哭,你不能哭,你一哭我就想哭。”陈凛把脸埋在白葭肩头。
和这么多年风刀霜剑的日子相比,她的眼泪对他更具杀伤力,瞬间就能冲垮他心中最牢固的堡垒,让他溃不成军。
相拥良久,陈凛抹干白葭眼角最后一点泪痕,情不自禁叫她名字。
“白葭——”
“什么?”
“我只爱过你,从没爱过别人。”
白葭靠在他怀里,两人久久无言。
下了快一天的雨到傍晚才渐渐停了,两人从车里下来,站在一片水田边上。
“我们走走吧。”陈凛说。白葭嗯一声,和他一前一后走在田垄上,走得小心翼翼,不滑到水田里去。
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告诉陈凛,白葭也没忘记说,她和慕承熙在三年前就分手了,分手后他去了美国,而她继续读研,到江医附属医院规培。
“他家里人不喜欢我,尤其是他妈妈,一直让他跟我分手,他不听,他妈妈就到学校去找我,让我离她儿子远点,你说,对于这样的人我还怎么能和她儿子相处下去。”
白葭叹了口气,当初她之所以和慕承熙在一起,一方面是为了逃避现实,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慕承熙对她太好,好到她根本没法拒绝,可是他妈妈的态度让白葭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除了家里反对,难道就没有你们自身的原因?”陈凛目光灼灼看着白葭。
白葭低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倾诉道:“自从你走了,我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哪怕是考上医学院,拿到全额奖学金……在这方面,我对不起他,也许一开始就不该给他希望,而对你,我问心无愧,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当初你丢下我的时候可是绝情到连电话都不接。”
白葭说着说着,难过地说不下去。
“白葭——”陈凛抓住白葭的胳膊,“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所以我来找你希望你原谅我。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吧,现在你都工作了,白老师也不能再干涉我们。”
白葭叹息一声,幽幽看着远方。
陈凛继续说:“上回我带你去的别墅是我专门为你买的,看你一时半会也不会想跟我去鹭岛生活,所以我买了那里,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你。”
“我不住那里。”
“那就先空着,等你想去再去。”
暮sè深浓,一身黑衣的他暗夜之神一样伫立在夜风里。八年的时光雕刻,他的眉眼早已深深印在她脑海里,但是他眼睛里那一汪星星,永远是她看不够的风景。
白葭就那样看着陈凛,微微挑着嘴角,仿佛又回到他们少年时代,越看越出神,脚下一不留神滑到水田里。陈凛着急去拉她,两人双双倒了下去,滚了一身泥水,压坏秧苗无数。
“你干嘛也跟着下来?”白葭气急败坏,这人是不是傻,看到她跌下来也跟着下来。
“我看到你摔下来想拉你一把,结果没拉住。”陈凛笑着说。
看着彼此满身泥水的样子,两人都笑了,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都知道





余生有你,春风十里 第 68 章
,无论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对方永远不会嫌弃自己,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会陪伴。
“这里离市区远,你早点回去吧。”白葭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陈凛擦脸。
“你明天还在马甸村吗?在的话,我明天下午来接你,我们去城里吃饭。”陈凛搂着她的腰依依不舍。
把白葭送回村子,陈凛开车走了。沈桦看到白葭灰头土脸狼狈而归,像看外星人一样上下打量她:“哪里来的脏蛤`蟆,你是到烂泥塘里洗澡了?”
白葭打她一下,找衣服去洗澡。
沈桦跟上她,等她进了浴室,也毫不客气破门而入,“你跑出去一下午干嘛去了?跟哪个泥腿子约会去了,弄这一身泥水?”
“你快出去吧,人家要洗澡。”白葭推沈桦,无奈沈桦是个重量级选手,海拔高吨位大,只要她自己不想动,白葭根本推不动她。
“洗就洗呗,都是女的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占你便宜。”沈桦像个女流氓一样对着白葭大笑。白葭没办法,只得脱衣服洗澡。
沈桦抱臂站在门边,“你不在的时候,慕承熙跟丢了魂儿一样,满世界找你,我说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他一直嘀咕,去哪儿了呢,去哪儿了呢?你说你是不是造孽啊,把人家好好一个青年才俊害成这样。”
“陈凛来找我,我跟他出去了一会儿。”白葭拧开水龙头,任热水舒服地洒在身上。
沈桦瞬间警觉地站直了身子,“他又来了?该不会是想脚踏两只船吧,白葭你可别上他的当,他要是不解释清楚那个新欢,你决不能上他的贼船。”
“他跟我解释过了,辛卉不是他女朋友。”
“你信他?”
“信。”
“所以你们跳到臭水沟里打滚了?”
“是我先掉下去的,他跟着我跳下去了。”
“怪不得!你jump,我就jump,不像某个人,沟里有蚂蟥和水蛇呀,会咬到我的脚呀,看他矫情的。”沈桦没好气吐槽一番。白葭一阵笑。
白葭洗好了澡出来,拿毛巾擦头发,让沈桦把电吹风拿给她。
“哎呀。”沈桦一拍脑袋,“借给尤医生忘记拿回来了,我去找她要。” “还是我自己去吧。”白葭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去找尤医生。
从尤医生那里拿回电吹风,白葭在走廊上遇到慕承熙。
慕承熙打量她一眼,见她头发是湿的,浑身还散发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不由得jīng神一振,“我来看看你回来没有。”
“我没事,出去随便逛了逛。”白葭想了想,又叫他:“承熙——”
慕承熙一愣,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让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白葭要和他说什么他不想听害怕听的话了。
“晚上我们谈谈吧,晚饭以后。”白葭觉得还是把话跟他说清楚的好,免得真像沈桦说的那样,耽误人家一辈子。
慕承熙很想说不好、我不想和你谈,话到嘴边却也只能说一声好,不等白葭进一步说话,他慌慌张张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一个挑着担,一个牵着马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
第41章
傍晚, 几个村民送来两个打架受伤的村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计划。
其中一个受伤村民的背部和xiōng口都有很深的刀伤,肌rou外翻,另一个人腹部受了刀伤, 肠子外露, 最近的医院在十多公里外,急救车最快也要一小时才能到,医疗队领队尤医生果断决定,先在村委会医务室实施抢救,再把伤员送到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
忙了半个多钟头, 终于把两名受伤村民的伤口初步处理好了,120的急救车来了以后, 慕承熙带着两个护士跟着急救车护送村民去医院。
第二天,白葭早起去食堂吃饭,看到和慕承熙一起送村民去医院的护士来吃饭, 却不见慕承熙, 忍不住询问。
护士告诉白葭:“那两个伤员其中有个人送到医院以后忽然休克、脸sè发绀, 检查发现是肋骨断裂造成闭合性气xiōng, 做了xiōng腔穿刺、闭式引流还不行, 县医院的值班医生见那人外伤太重都不敢贸然手术, 慕医生只好自己上了,为了救那个人,他在手术台上几乎一夜没睡。”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应该在他自己房间里睡觉吧。”
白葭打了一份饭菜,去楼上的临时宿舍找慕承熙。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 推了推才发现门根本没关,慕承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大概是太累了,他睡得很沉,白葭悄悄走到他身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用瓷碗扣住保温,随手拿起他丢在床边的外套给他披在身上。
“不要离开我,不要……”慕承熙呓语着。
白葭一怔,以为他醒了,正尴尬着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他忽然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着她,疲倦的双目并没有完全睁开,很快又倒头睡下。
白葭想起他俩读大学的时候,他经常这样攥着她的手,就连上课也不放开,不是亲一下,就是轻轻咬一下,有时候还孩子气地在她手上画手表、画各种小动物。
轻轻叹了口气,白葭转身离去。
慕承熙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桌上凉透的饭菜,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送来的,是白葭吗?梦里好像见过她。
肚子很饿,他想给自己泡方便面吃,打开行李箱看看才发现泡面已经吃完了,只能到村里的超市现买。
走到楼下,看到白葭从医务室出来,慕承熙本能地避开她目光,他俩约好的谈话被昨晚的事情耽搁了,他很怕她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白葭忽然说:“你还没吃饭吧,到我宿舍来,我给你做点吃的。”慕承熙有点讶异,但还是跟着她上楼去她的宿舍。
白葭用电磁炉煮面,又在锅里打了个jī蛋,好了以后端给慕承熙。他吃面的时候狼吞虎咽,一看也是饿坏了,白葭只觉得心酸。
慕承熙心里也不好受,他心里最留恋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这种水一样的温柔、对人细致入微的关怀。
“你想跟我说什么,现在就说吧,我吃饱肚子的时候抗打击能力比较qiáng。”慕承熙拿纸巾擦了擦嘴。
白葭倒了杯水给他,犹豫片刻,才说:“昨天陈凛来找我,把他这几年的经历都告诉我,跟我把话都说开了,我原谅了他。”
慕承熙怔住,脸sè瞬间变得颓然,“你原谅他?”似乎难以置信,他叫道:“他有别的女人,你还原谅他?”
“不是的,他和辛卉不是那种关系,你听我说。”白葭把辛志成和辛卉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辛志成是她生父这件事。
慕承熙哪里能想到会有这种巧合,怀疑地看着




余生有你,春风十里 第 69 章
白葭,“你相信他的话?”“我信,他不会用这种事骗我的,辛志成手里还有我妈妈和我的照片,他拿给我看了。”白葭说。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辛卉的事。”慕承熙想,难怪那时第一次看到辛卉就觉得她和白葭长得像,原来是亲姐妹。
“虽然他没说,但我猜得出来辛志成希望他能娶辛卉,之前他们以为我和你在美国,辛志成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经过一夜,白葭把事情想得很透彻。
“那二十万的事你也跟他说了?”
“都说了。”
“我明白了。”慕承熙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白葭本想送送他,想想也就算了,长痛不如短痛,他俩需要这样一个了断。
沈桦不知道从哪里溜达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大捧野花,心情愉悦地到处找玻璃瓶,嚷嚷着要把花chā起来。
“哪来的野花?”白葭见那捧花五颜六sè,也很喜欢。
“帝国花圃继承人尼古拉斯玉田送我的。”沈桦信口开河。白葭笑起来,“我知道,是耍猴人林熠来了,你俩去爬后山坡,路边的野花采了一大把。”
“他知道我喜欢吃大闸蟹,买了好多给我,可惜他要赶回城里,不能留下来过夜,好伤心,我太想他了。”沈桦终于找到个玻璃瓶,把野花chā`进去,看到电磁炉还chā着电,尖叫:“你又吃独食,白葭,我警告你多少次,不许吃独食。”
“我没吃独食,我给承熙下了碗面条,他昨晚一晚上没睡,今天的早饭和午饭都没吃。”白葭辩解。
沈桦一听,眯缝着眼睛,“你说什么?承熙?是那个姓慕的?你不是不要人家了吗,又勾搭人家干嘛?你抓住了他的胃,又不想要他的心,你太恶毒了吧,白巫女?”
“就算恋爱不成,也能当朋友吧,看到他又累又饿,我给他做点吃的怎么了?”白葭可不承认自己是想勾引慕承熙,她只是心疼他忙了一夜,一整天没有吃饭。
“我劝你别这样,你越这样他越放不下你,你就积点德吧,饶了他。”沈桦替慕承熙打抱不平。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要和陈凛和好。”白葭说。沈桦叹口气,知道再说什么白葭也听不进,摆弄手里的花。
送医下乡活动结束后,医疗队返回医院,院党委特意请了媒体给他们开庆功会,把这件事大肆宣扬了一番,还建议教学主任章修良把这件事写进住院医们的规培档案里。
白葭打越洋电话给白云舒,把辛志成的事告诉她。白云舒愣了好一会,才恶狠狠地说:“那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认你?他根本不配当你爸爸,你别犯糊涂。”
“我知道,我不会跟他相认的。”白葭说。
白云舒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陈凛那个小赤佬倒是蛮灵噶,包工头变成bào发户之后有底气了,又来找你。”
白葭听母亲这么形容陈凛,心里不痛快,本想争辩两句,可一想她向来是这个刻薄脾气,也就当没听见,说:“他说要把二十万还你,还两千万都行。”
“我稀罕他的两千万,我又不是卖女儿。白葭,你长大了,这件事你自己拎拎清爽,我管不了你。”
“我爱他。”
“爱不能当饭吃。”
“我没他不行。”
“那你自己决定好了。”
白云舒知道自己现在对女儿已经是鞭长莫及,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只要白葭还有那个心,就不可能安分守己听她安排。
“谢谢姆妈。”得到白云舒的首肯,白葭很高兴,白云舒的心再狠,总归是她妈妈,当年要不是她借的二十万,陈凛一家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犹豫片刻,白葭把辛卉的事告诉白云舒,白云舒震惊不已,半天没说话,直到白葭又把辛卉的病也告诉她,她才冷冷地说:“谁知道那是他和哪个女人生的野种,是死是活他生的他自己负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吧。”
白云舒忽然说:“你对她心软,她抢你老公的时候可不会对你心软。”“什么?”白葭不能更惊讶,姆妈怎么会如此明察秋毫。
白云舒冷笑一声,“姓辛的要不是想把女儿嫁给陈凛,能投资他的公司?香港人……陈凛的话你也别全信,你又不知道那八年他到底干过些什么,你知道的都是他告诉你的,他不告诉你的呢?”
“我相信他,他可不是辛志成。”白葭针锋相对地说。白云舒一怔,没有再说什么。
和母亲通过电话以后,白葭打电话给陈凛,把事情告诉他。
“我在香港。”陈凛说,“这个月下旬我有时间,到时候去江京看你,请你舅舅一家出来吃顿饭。”
“啊?干嘛请他们?”
“白阿姨不在国内,你舅舅就是你的家长,我们关系定下来,见见家长难道不是应该的?”陈凛盘算着,要送白葭舅舅舅妈一份大礼,一方面报答他们这些年对白葭的关照,另一方面也想笼络笼络他们。
“白葭……”陈凛斟酌片刻,试探地问:“卉卉的事你和白阿姨说了吗?”
白葭自然听得出他用意,但是没有把白云舒的话完全转告给他,只说:“说了,但我妈的脾气你也知道,她对十月怀胎生下的我尚且如此,对素未谋面的辛卉是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陈凛也叹息着,原本他还想从中tiáo和,看来是没有希望。
自从他说要来江京,白葭每天等每天盼,从月初盼到月尾,才终于等到他飞过来。白葭去机场接他,他一看到她就丢下行李,和她紧紧相拥。
然而,就在他们接吻的一瞬间,白葭余光瞥见他身后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辛卉,而辛卉身边那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不是她父亲辛志成又能是谁?
白葭顿时愤怒了,猛然推开陈凛就要往回跑,陈凛早有所料,一把拉住她,“白葭,你听我说,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冷静一点!”
“谁允许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带他们来?你自作主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吧,我不会跟他相认的。”白葭用力想甩开陈凛的手,甩不开就咬。
陈凛制住她,把她圈在怀里,“白葭,你听我说,我没非要让你和他相认,他就想看看你,看你一眼而已。”
“不要,我不要见他,你让我走,我不见他!”白葭bào躁地反抗。
这丫头发起疯来就像个bào怒的小狮子,陈凛从未见她这样情绪失控过,怕用力过度会弄疼她,只得妥协,“好好好,我们这就走,我的车就在外面,我们走。”
陈凛把行李丢给过来接他的司机,回头和辛志成父女做了个手势,搂着白葭先离开。
机场大厅里,辛卉看着这一幕,泪水盈眶,抬头看看父亲,哽咽着叫他:“爸爸——”辛志成乍见失




余生有你,春风十里 第 70 章
散多年的大女儿,眼中也湿润,掩饰地把眼泪收回去,温和地说:“我们先去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脑补的老辛是方中信那样的大叔,可惜白葭和白妈是不可能跟他相认的。
第42章
车后座, 白葭被陈凛紧紧搂在怀里,她还在生气,还在不停捶他打他。陈凛握住她的手,低头温柔地亲亲她, “别生气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胡乱主张,我跟你道歉。”
“我不见他。”
“好好,不见就不见。我们现在回家,明天晚上你和你舅舅舅妈约一下, 我们一起吃顿饭。”陈凛哄着白葭。
“反正我不想见他,我也不会认他。”白葭赌气地把脸埋在他xiōng前, 拒绝跟他对话。
陈凛见她这样孩子气,所有劝说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其实来鹭岛之前,他就提醒过辛志成, 白葭脾气非常倔, 让他不要太心急, 辛志成听不进去, 一心想要见女儿, 甚至他还想见见多年不见的妻子白云舒。
陈凛笑笑, 额头抵着白葭的额头。白葭这才消气,抬手给他看手腕上亮闪闪的银镯。
“我还以为你早弄丢了呢,铃铛怎么不见了?”
“医生不能戴首饰,铃铛挂在上面有声音, 戴着不方便,就连这个我都是平常没事的时候偷偷戴的,有手术的时候不能戴。”
“我给你买了一套首饰,上回在别墅就想送给你,结果你偷偷溜走了,我又刚好有事要去武汉,就没来得及给你。”
陈凛握着白葭的手,摩挲着她手上戴旧了的银镯,这是他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价钱不贵,但样式是他挑选了很久的,是他俩爱情的第一件纪念品。
1...2021222324...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