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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有你,春风十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月溪
“白葭,我亲生父母都不在了,以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们两个人一条命,为了你,我会努力的。”
“不要绝望,也不要放弃希望,我们都要坚qiáng。”
陈凛离开兰溪镇那一天,马丽珠要看店,只有白葭和陈燕送他到车站。
那天早上雾蒙蒙的,风也很大,陈凛把行李放到车顶,又从车上跳下来,站在风里对陈燕说:替我照顾好白葭。
陈燕拼命点头,看着哥哥上车,而长途车渐渐远去,泪如雨下。白葭没有哭,递了张纸巾给她,她自yòu颠沛流离,早已学会了不在分别的时候哭。
陈凛坐在长途车上,从口袋里掏出前一晚白葭送他的东西,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上了车再看。
那是个扣得很结实的手绢包,陈凛小心翼翼解开那些结,手绢包里是一只挂着铃铛的银镯,小小的、她曾经戴在手腕上的,因为年代久远,早已氧化得看不出银子本来白润的颜sè。
这大概是她唯一值点钱的东西,一只自己留着,一只给远行的他做个纪念。陈凛的眼眶红了,紧紧握着银镯,如获至宝。
一晃两三个月过去,陈凛每次打电话回家问起白葭,陈燕都是支支吾吾,一会儿说白葭上补习班去了,一会儿又说白葭去看电影,几次之后陈凛起了疑,非让陈燕去找白葭来听电话,陈燕无奈之下才告诉她,白家母女已经搬走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早告诉我?”陈凛气坏了,气陈燕更气白葭,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通知他一声。
陈燕委屈不已,“是妈不让告诉你,我早就想说的。”陈凛顾不得训斥妹妹,追问:“她搬到哪里去了,她有没有给我留话?”
“她给你留了封信,让我交给你,说信里有她的新地址,让你写信给她。”
“你这个笨蛋!”
当天傍晚,陈凛就坐车回来了,一回到家就找陈燕要白葭留下的信,结果陈燕根本拿不出。
马丽珠站在门口看着他俩,冷冷道:“信被我撕了。”“凭什么撕我的信?”陈凛气急败坏。
“凭我是你妈!”马丽珠神情镇定地看着儿子,“那个小丫头跟你从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跟她再好,也迟早要分开,她走得正是时候,断了你的念想。”
“你怎么知道她跟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你怎么知道我们迟早要分开?你无权干涉我们。”陈凛从来没这样生过继母的气,就算她看不惯白云舒,白葭跟她妈妈又不是一种人。
马丽珠见他气得额角的青筋爆出来,知道不跟他把话说明了





余生有你,春风十里 第 17 章
,他不会服气,“你才吃过几天米走过几天路?那小丫头表面上虽然不声不响的,骨子里跟她妈是一类人,一肚子主意,你不要见sè就起意,那种女人天生狐媚子,你管得住一时,管不住一世,与其将来当个剩王八,不如现在就给你从根上断了,我养了你十几年,我会害你?”
她这番话虽然没有让陈凛的怒气平复,却把这种怒气转化成了怨气,陈凛一言不发就跑了出去。马丽珠跟陈燕吼了一声,陈燕跑出去追她哥哥。
陈凛一口气跑到渡口,跑到他在老槐树上第一次看到她和她妈妈下船的地方,声嘶力竭叫喊:白葭——
叫了几声,心里并没有舒服多少,眼泪夺眶而出,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悲伤,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有一种无力到瘫软如泥的感觉。
陈燕以为她哥要跳河自杀,跑过来死死抱住她哥的腰,哭道:“哥你别想不开啊,爸不在了,我和妈都要依靠你呢,你不能死啊。”
陈凛低下头看着可怜的妹妹,忍住满心忧伤,哽咽着问她:“你告诉我,白葭到底去哪儿了?”
陈燕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听说白老师嫁给一个有钱人,把白葭一起带到外国去了。”“白葭走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没问她?”陈凛头一次觉得妹妹傻得可气。
“我问了呀,但是白葭没说呀,她哭了好久。”陈燕抽泣着叙述,“镇上的人都说,那个男人是因为白葭才同意娶她妈妈的,到了外国,母女俩都要伺候那个人,吴家阿婆说……”
“胡说!你胡说!”陈凛像个受伤的野兽一样怒吼着,跑出去很远很远,他不敢想象,如果真像镇上人所说,白葭的境遇会有多凄惨。
他也无法想象,失去她以后,自己会怎么样,只知道在他十几岁时就爱上的她,会是他一生中最深的挚爱。
陈燕看着哥哥狂奔而去的背影,泪流满面。
白葭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陈凛的世界彻底消失了,就像她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无影无踪。
第11章
江京一中,这里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之一,白葭转到这所中学已经半年多,学校是寄宿制,她每个星期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趁着课间时间,白葭从书包里拿出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贪婪地阅读那些让她沉迷的文字,高中生活是枯燥的,读书是她唯一消遣,也是能让她忘记现实的jīng神乐园。
初春的阳光耀眼,暖烘烘地照在身上很舒服,天空很蓝,白葭抬头仰望着,用手遮挡才能不被明亮的阳光刺伤眼睛。陈凛一直没有写信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没有jīng力多想,yòu年颠沛流离的经历让她已经习惯了不活在回忆里。
自从那次被打,白云舒出院后收敛多了,她敏感地察觉到周围的目光已经从羡慕和嫉妒变成了蔑视和嫌恶,尽管在某些方面依然我行我素,大多数时候,她开始迎合,旗袍穿得渐渐少了。
白葭观察到母亲的这种妥协,心里有点不安,这种现象从来没在她身上出现过,一旦出现,就是某种变故即将发生的征兆。
日复一日的担心和不安中,白葭终于等到了答案,白云舒告诉女儿,她要嫁给一个美籍华人,即将去美国定居。
“我呢?”白葭知道,母亲不可能带她一起去美国。
“我给了你舅舅一大笔钱,以后你住舅舅家,直到你读完大学。”白云舒早就替自己做好了打算,也安排好了女儿。
兰溪镇她们是住不下去了,趁着还不至于人老珠黄到嫁不出去,她在最短的时间内选好了丈夫。
白葭松了口气,总算她不至于无家可归,虽然她从小到大几乎没见过舅舅的面,但舅舅至少是她除了母亲以外最亲的亲属。
可是,就这样离开陈凛吗?一想到陈凛,白葭的心哆嗦着。
“小葭,姆妈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不一样,将来的路还很长。格局小的女人一辈子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你除了读书上学,没有别的出路。”
白云舒一眼就看透女儿,吸了口烟,淡淡然掐灭她的小念头。
舅舅家在江京,离兰溪镇很远,坐车要四五个小时,白葭在离开兰溪镇前一晚写了一封信给陈凛,悄悄交给陈燕向让她转交。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哥?”
“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写信吧。”
白葭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很怕听到陈凛的声音,她已经预感到,只要她离开这个小镇,就再也见不到陈凛,他们都还太小,未来还很长,不知道明天就会发生什么,改变彼此的命运。
“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呢?”
“都在信里,等他回家的时候,你把信给他,让他给我写信。”
“知道了。”陈燕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傻,她明白,白葭这一走是不会再回来了,听说她妈妈嫁到美国去了,她就算不跟着去,也会搬到别的地方住,以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陈凛房间里,在他睡过的床上、坐过的椅子上,白葭坐了很久很久才离去。
白葭转学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成为全班的话题,不到一个星期成为全校的话题,学校里漂亮女孩子并不少见,但像白葭这么漂亮的不多,当她亭亭玉立地站在讲台上,由老师介绍给全班同学,所有人眼前一亮。
白葭很美,但也很神秘,她跟谁都不多话,绝口不提自己家庭情况,上课下课总是独来独往,哪怕是同住一个寝室的室友,也不知道她来自什么样的家庭。
白葭也很安静,安静到没有温度,但却不会让人忽视她的存在,她坐在哪里,哪里就会成为男生们关注的中心,于是渐渐地,各种传言在学生里不胫而走,有人说白葭的父母都在美国工作,白葭是住在亲戚家;也有人说,白葭父母离婚了,父母都不要她,所以她住在舅舅家,如此种种猜测,没有人知道真实情况,偶尔有一两个学生向班主任问起,班主任也语焉不详。
“白葭,今天是周五,放学我们一起走吧,去德基广场逛逛。”耿薇跟白葭说悄悄话。
“我要值日,就不去了,你找唐丽他们去吧。”白葭照例是拒绝。舅妈每个月给的零用钱有限,她没钱去逛德基那种档次的商场。
耿薇有些不开心,都半年了,白葭还是这么拒人千里,无论她怎么示好,主动跟她套近乎,她都不冷不热的。
放学后,等同学都走光了,白葭独自留在教室里打扫卫生,她把一张张椅子放到桌子上,拿着扫帚认真打扫教室每一个角落,她真心喜欢学校,珍惜这样能安静学习的日子。
白葭拿着湿毛巾擦黑板,一个男生站在教室门口叫她,扭头一看,是班长慕承熙。他大概刚踢了球回来,头上还有汗。
“你还没走?”




余生有你,春风十里 第 18 章
“今天我值日。”
“天快黑了,我帮你吧。”
慕承熙走进来,拿起拖把帮忙拖地。有人帮忙到底不一样,教室很快被打扫得窗明几净。
“你回家吗?”
“回。”
“我们一起坐车。”
白葭没有说好还是不好,慕承熙很自觉地等她背好书包一起离开教室,穿过校园,去学校对面的公交站等公交车。
家境好的学生很多早早就被家里派来的私家车接走了,等公交车的多半是家境一般的,站台挤满了学生,车开过来以后,等车的学生像敢死队一样冲锋陷阵,上了车也没有座位,车里挤成沙丁鱼罐头,人们被迫亲密地把前心后背都贴在一起。
白葭从来不坐开过来的头一辆车,她都等第二辆,等第一辆车把急着回家的学生们都装走了,第二辆相对会空荡一点。
两人上车,慕承熙先跳上去占座位,招呼白葭来坐,车上空座位不多,慕承熙把靠窗的位置给白葭,他知道她一向喜欢靠窗坐。
取出耳机戴上一只,慕承熙把另一只给白葭,“你听吗?”
白葭自然而然接过去,塞进耳朵里。是抒情的英文歌,白葭心里松一口气,她最讨厌那些鼓噪的重金属摇滚和饶舌歌手,偏偏很多男生都喜欢听那样的音乐。
“你平时喜欢听谁的歌?”慕承熙侧过脸来问白葭。白葭正走神,听到他忽然发问,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凛喜欢周杰伦的歌,所以她也听周杰伦的歌,但她没有特别喜欢的歌手。
“我喜欢罗大佑的歌。”白葭说。
“罗大佑?”慕承熙笑了,父辈喜欢的歌手,可够古老的,但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变了,“我也喜欢罗大佑,老歌好听,我喜欢《光yīn的故事》。”
白葭淡淡一笑。慕承熙以为她不信,拿起ipod选歌,把里面存着的《光yīn的故事》点给白葭看,白葭又笑笑。
这款ipod是苹果公司推出的最新款,班里很多学生都有,但白葭没有,她甚至没有手机,对于这些学生中流行的东西,她都不感兴趣。
头靠在车窗上沉思良久,以至于慕承熙又跟她说了什么她都没听到,直到她发现身旁的人已经换成陌生的乘客。
透过车窗,白葭看到慕承熙跨过站台,走向绿荫深处一个有持枪的卫兵站岗的大院。尽管门口没有挂牌子,但江京人都知道,那里是军区大院,前面是部队办公区,后面是家属区,班长的爷爷是退休陆军上将,全班同学都知道。
和别的常年挤公交的学生不一样,他家里有车,挂部队牌照的,白葭见过那车来接他,车里的司机据说是他爸爸的警卫员,可不知为什么,他很少让家里的车来接,大部分时间他回家都是坐公交。
视线回转,白葭低头才发现他的ipod放在她腿上,大概是忘记拿走了,摘掉耳机,小心翼翼把音乐关掉,把ipod放进书包里,准备星期一就还他。
舅舅家到了周五傍晚总是很热闹,白葭和表弟白源都从学校回来,舅妈会烧一桌好菜给一家人吃。
听到白源在楼下叫自己吃饭,白葭赶忙从阁楼下来。对于长期困顿的她来说,阁楼虽然小,却是个安静的小天地。
白源比白葭小三岁,上的也是寄宿制中学,江京有名的外国语学校,和白葭一样,白源的成绩也很bàng,才十四岁就戴上了四百度近视眼镜。
“姐,我爸给我买了新手机,我的旧手机就给你用吧。”白源虽然tiáo皮,对白葭倒不坏,有什么自己吃剩下的、玩剩下的,总是第一时间想起他表姐。
“你的旧手机给你玩了两三年,还能用吗,你怎么不把新的给白葭?”舅舅白劲松笑着tiáo侃自己儿子。
白源嘟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白葭见状赶紧说:“我平时都在学校里,不怎么用到手机,我用旧的就行。”
“就是就是,姐姐上高中,就要高考了,不能玩手机。”白源赶忙把自己的旧手机拿给白葭。
“白葭,那你就留着用吧,明天去移动办张卡,以后每个月给你三十块钱电话费,这样你和你妈妈打电话也方便。”舅妈慷慨地说。
“三十块钱够干什么的呀,我每个月一百电话费都不够。”白源在一旁嚷嚷,想为表姐多争取一点福利。
“我三十块钱够了,我没什么电话可打。”白葭主动说。舅妈同意她用手机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她并不奢望太高,以至于这点小小的恩惠都被没收。
舅妈见白葭还算懂事,也就不再言语,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白葭看在眼里,把手机装进口袋。
周一的早上,白葭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想把ipod还给慕承熙,回头看到他正在收数学试卷,没在座位上,想着等他过来收试卷时再给他也不迟。
lún到收白葭试卷时,慕承熙匆匆看了一眼,发现其中一道题答案不对,把试卷还给她,低声说:“你综合题第二题做错了,改一下吧。”
他不仅是班长,还是数学课代表,班里数学成绩最好的人,白葭成绩优异,但数学不算突出。
白葭把试卷接过去,仔细一看,确实好像用错了公式,离上课只有不到五分钟,综合题重新思考再做一遍根本来不及。
慕承熙把自己试卷抽出来给白葭,走到下一个位子先收别人的卷子。
耿薇胳膊搭在白葭肩膀上,看她奋笔疾书抄试题,不无羡慕地说:“班长对你可够优待的,帮你检查试卷不说,还主动把自己的卷子给你抄。”
白葭很快抄好了试卷,把试卷交给慕承熙,跟他说:“你的ipod我下课就还你。”
两节课过后,白葭从书包里拿出ipod,一个不小心手机也从书包里滑出来,被眼尖的耿薇看到了,捡起来看看。
“哎呦我去,这是哪个年代的古董,诺基亚手机就是结实,经摔,屏花了还能用。”耿薇把手机翻来覆去看一遍,笑着说。
“我表弟不用的,给我了。”白葭告诉她。耿薇撅了撅嘴,“要给人也给像样一点的二手机啊,这个都用成这样了,怎么好意思给你啊?白葭,你可真老实。”
“我无所谓的。”白葭说着话,一回头看到慕承熙站在后排,把他的ipod还给他。
慕承熙的注意力却不在ipod上,看着白葭把旧手机放回书包里,像是怕被人看到一样,主动说:“你的手机号码报给我,我登记在班级花名册上,老师让我及时更新每个同学的联系方式。”
白葭把号码报给他,他记在自己手机里,拨通号码以后挂掉。耿薇看在眼里,偷笑不止。
回到自己座位,慕承熙把书包里那个新买的手机拿出来看看,胳膊被同桌无意中一碰,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同桌王辉从他手里抢走手机,直笑:“你




余生有你,春风十里 第 19 章
又买了个新手机啊,手机壳还是粉红sè的。”“不是不是。”慕承熙想把手机抢回去。王辉故意不给他,两人打闹起来。
王辉把通讯录点开看看,见里面只有慕承熙自己的电话号码,忽然明白了什么,狡狯笑着把手机还给他。
王辉笑道:“买都买了,干嘛不给人家?”“你不要瞎猜。”慕承熙讪笑,没话找话想把这事岔过去。王辉还想打趣,看到班主任从外面进来,把玩笑话咽了回去。
第12章
班主任向大家宣布了一个消息。
“教育局给咱们学校划拨了一笔助学金,用来帮助困难学生,学校给每个班都分配了五个名额,以班级为单位统一汇报到学工处,咱们班的名单先由班委会讨论拟定,明天早上汇报给我。”
班主任安排完这件事就开始上课,白葭有些心不在焉地在笔记本划了几道,她最怕这种活动了,虽然能领到助学金,但总让人感觉有些怪怪的,一中虽然是重点中学,学生普遍成绩都不错,但互相攀比的风气一点也不比其他学校少,甚至在家境上的攀比都超过了学习上的比较,都是爱慕虚荣的年纪,谁都不愿承认自己家庭条件不好。
班委会的几个人,主要由团支部书记叶娉婷负责这件事,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是叶娉婷,白葭烦恼地叹息一声。
叶娉婷是白葭转学来之前班里最漂亮的女生,也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之一,她不仅成绩好,钢琴和小提琴也都擅长,还是广播站的播音员,更重要的是,她还有显赫的家境,她家和慕承熙家住在一个大院里。
叶娉婷性格开朗,对所有人都很和气,包括班上最tiáo皮的学生和成绩最差的学生,耿薇曾私下里告诉白葭,当初班里选举团支部书记,叶娉婷几乎是全票当选。
一整天,白葭都想着这件事,虽然舅妈给她的零花钱很少,好歹她住在学校里,日常开销还算过得去,她并不想要那点助学金,可她非常担心,班里会把她的名单报上去。
想来想去,白葭决定去找慕承熙,他是班长,也是班委会主要成员之一,班委会会在晚自习之前的休息时间开会讨论,提前找他说说应该会有用。
下课后,慕承熙换了一身运动衣去cào场踢球,远远看到白葭站在cào场边徘徊,看到自己过来,她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主动迎上去。
“你找我?”
“嗯。”
“有事?”
“也没什么事。”白葭看到王辉和几个男生在一旁像是看热闹,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慕承熙纳闷地看着她背影,想起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晚自习刚开始没多久,叶娉婷走进教室,拿着一叠家庭情况tiáo查表给大家填,白葭松了口气,幸好她没有一时冲动。
匆匆把tiáo查表填完,白葭又看了一遍,确信自己填写的家庭情况不会有问题。
班委会讨论名单的时候,叶娉婷把家庭情况tiáo查表装订成册给众人翻阅,慕承熙认真看了一遍,大部分同学写的情况都跟他们入学时填写的情况表差不多,也就没有细看,直接翻到白葭那张表。
父母那一栏,她没有填父亲姓名,只填了母亲白云舒的名字,职业是在美国经商,慕承熙眉头微微一锁,把那一页翻了过去,继续看下一个同学资料。
讨论的时候,有人提到白葭,其他人都没有表态,慕承熙说:“听说白葭家在上海,因为父母都在国外工作,所以她才临时住在舅舅家,而且从她填写的地址看,她舅舅家那个小区房价还挺贵的,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叶娉婷看了慕承熙一眼,见他表情从容,暗自收回视线,没有表态。
其他几个人各自发表了意见,经过讨论,确定了最终人选名单,那几个学生,不是单亲家庭,就是父母双方或者有一方是下岗职工,叶娉婷记下讨论结果,准备第二天就汇报给班主任。
第二天一早,慕承熙从男生宿舍出来,骑车去教学楼,路上看到白葭走在前头,车在她身边停下。
“名单上没有你。”
说完他就骑车走了。白葭愣在那里,隐隐有种不安,这种不安一直延续到班主任进来宣布助学金名单。
“查晓萌,白葭……”
白葭脑袋里嗡嗡一阵响,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有人暗地里动了手脚,她能想象,慕承熙此时跟她的表情一样惊讶。
努力平复心情,白葭振作起jīng神继续听课。
下课后,慕承熙找到叶娉婷,质问她名单为什么跟前一晚讨论得不一样。
叶娉婷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名单是管萍湘报给老师的,管萍湘是生活委员,赵玉是她同桌,大概赵玉不想领助学金吧。哎呀,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给白葭不是挺好的吗,大不了钱发下来请大家吃一顿。”
她坦然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慕承熙安静地听她把话说完,没说什么就走开了。
叶娉婷呆在那里,他临走前那个冷冷的眼神,让她懊悔地意识到自己的解释很蠢,他不可能相信。她才是团支书,管萍湘不可能不听她的。
连着好几天,慕承熙都在观察白葭的情绪,观察下来,发现她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影响,才猜测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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