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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安化军

    进入演练区域,就见到山间高地有大大小小的营帐,规格整齐,甚是严整。

    赵瑜道:“看军容如何,先看营帐。提举手下的营田厢军,布置有法,纪律严明,非其他地方的厢军可比。对了,看这里的帐篷整齐划一,与常见的军帐不同,不知有何特异之处”

    杜中宵道:“厢军比不得禁军,日子过得紧,从帅篷到普通士卒的睡帐,都是油布制的。这几年营田务种了不少棉花,时间长了,终于长出适合的品种,这两年种了许多。除了制成衣务之外,一些粗布涂油之后拿来做了军帐。凡是军中所用,有几种规格,全部统一。扎营的方法是人人皆学的,各种不同的规格一切皆有步骤。阵地按营划定,各营安排属下驻扎,布置营帐。营级的帐篷一个样子,下面的都、队等等都是一样,只是组成的数目有别。士卒睡帐以十人为准,制式一样,各自布置。”

    赵瑜点头:“看来要点还是一切皆有条例,整整齐齐。”

    此时的军帐,高级的自然是皮帐,其次是毡帐,都价钱不菲。油布便宜,但性能有效,正规军一般不用的。营田厢军因为有棉布,制得特别厚重,涂油之后做军帐,也能够防风防雨。里面的衬布同样是棉的,舒适性还能过得去。与皮和毡相比,油布的保养相对容易,军中大量使用。

    赵瑜是带着任务来的,见了杜中宵后,前来观看演练,先观军容。这是一支军队的脸面,也能表现出一支军队的气质。营田厢军最大的特点就是整齐。营房材料相同,制式统一,只是各级规模不同。营级及以上,因为有指挥部,是单独一种制式,同样制式、不同数目的营帐组合而成。营级以下,则只有办公帐

    帐篷、休息帐篷和伙房帐篷三种形式,除了规模,几乎完全相同

    特别整齐、特别有规矩、军容严整,是赵瑜对营田厢军的第一观感。这种军队是他从没见过的。参军多年,军纪森严的军队赵瑜见得多了,有的营帐,一见就有一种肃杀之气。人到了跟前,自然而然连话都不敢大声说。营田厢军不同,在整齐的纪律下,有一种轻松的氛围,让人不会感到那样压抑。

    越过后勤辎重和后卫部队,到了中军,要不了多久,便到了杜中宵的帅帐。

    帅帐的制式与一般的指挥帐篷相同,不过是由多组组合而成,看似没有章法,其实分布都有自己的道理。便于集中,同样便于散开,也方便军情的上通下达。几组帐篷看起来一样,不是这里的人,根本分不清哪里主帐。赵瑜见了,忍不住心中一猜,那组人员进进出出的特别忙碌的,应该杜中宵的主帐了。

    没想到杜中宵并没有带赵瑜去那里,而是带到了另一组帐篷,口中说道:“在不远处,有专门待客的帐篷。钤辖前来观军,便就不要到那里去了。我吩咐人为你安排睡帐,可先派随从去收拾一番,演练时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我们先去帅帐,看看现在情形如何了。”

    说完,杜中宵吩咐一边的军需官李复圭,给赵瑜安排住处。加入厢军后,李复圭兼任了常平司的主勾当公事,事情都是由下面的官吏做,他主要负责营田厢军的物资和后勤。

    进了帅帐,赵瑜才发现里面非常开阔。与一般的帅帐不同,尽头是杜中宵的帅案,特别阔大,上面摆满了军令及各种文书,中间摊开一种地图。帅案一边,还有一张小的几案,不用问,是帮杜中宵处理公事的最亲密人员。中间不似一般帅帐空旷,而是放一张巨大的桌子,一端铺着地图,另一端是个沙盘。两边的位子大多有案,而不是只设座次,看来这里一般不升帐。

    平常帅帐最大的用处,一是军官聚饮,同时商量军情,制度上就是将领定期会餐。另一个作用,就是升帐,要么布置军令,要么处罚属下。前线军帐里,若是没有砍过几个人头,没有打过军棍,就会让人

    人觉得是很怪异。这处帅帐,看来只能商议军情,会餐、处罚都不合适。

    刘几和杨畋各自到了案旁,看摆在上面的文书。军队已经展开,一天的时间军情变化很大,许多事情要他们处理。杜中宵到帅案略看了看,便吩咐一边的士卒,去泡茶来。

    到离门的不远的空旷处,杜中宵与赵瑜坐了,道:“钤辖,营田厢军全部出动,规模非同小可,诸事杂乱,多担待些。刘钤辖和杨钤辖处理事务,我们坐着




第223章 军制暗合
    几个人一边喝着茶,向赵瑜介绍了营田厢军的情况,以及战时指挥和日常管理系统。

    营以下,战时指挥和日常管理大致相同,人员和架构不变。只是临战时,指挥上旅一级可能会指派军官到营中,作为营指挥官的备份,同时监督执行上级命令。不过营一级的指挥,一定是由营的几位军官负责,指派来的军官只起辅助的作用,不能直接发布命令。只要有命令发出,此军官便犯军纪,下级执行了同样犯军纪。他最直接的任务,是确认上级命令执行不走样,仅有对命令的解释权。或者会因为战斗任务,旅向营加强一部分军队,或是步军,或是骑兵和炮兵。

    战时上级指挥机构向下一级派出军官,不是必须,但经常会这样做。都是在明确了战斗任务时,派人监督执行。这是监军的本意,不过不再派上级亲信,而是由大家相互熟悉的人相互合作。派来的军官级别,与下级指挥官相同,或稍有差别,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层级越低,战斗明令就会越明确。营一级可能会被命令攻击哪处军阵,夺取哪处要地,具体指挥由下级负责。到了队一级,就非常详细,怎么组织队形,攻击哪里,做到什么是完成任务,灵活性就不大了。

    组织架构是固定的,但战时的层级是灵活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随着战场形势,命令针对的下属层级可能会变。如小规模战斗,班队的层级就可能提高,自以自由指挥作战。

    旅级之上,包括师和军一级,日常管理的职能很弱,主要职能是战时指挥,包括日常演练。演练和出战的时候,这些级别才会完备并得到加强,炮兵和骑兵及辎重等专业军队,才会明确归属。一般来说旅对应于普通战斗,两军列阵,负责一个战场区间。师则负责一个方向,除了战斗队,各种附属部队一应俱全。军则负责一路,有明确的战略任务,统一组织各军种完成命令。帅府是临时设置的,统一指挥几路军队与敌作战。不但指挥军队,同时管理协调民政为军事服务,约同于现的经略使司。

    赵瑜详细听完,点头道:“提举如此布置,倒与现在朝廷安排暗合。帅府是经略使司,军则是各路都部署,下面的师与旅,其实就是钤辖和都监。只是营比现在的营人数更多,军官也多,营之下比现有的更加复杂。如此说,就容易让人明白。”

    杜中宵道:“钤辖说得对,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现在的钤辖和都监一级,都涉及民政。前线地区,一般的钤辖和都监都兼任寨主,有的还任知州。而营田厢军布置,只有帅府才能兼理民政。”

    赵瑜道:“沿边地区驻军众多,来源不同,自然难免政出多门。将领兼任地方官,也是为了更好作战。当在,不如提举在营田务厢军的布置,整齐划一,一目了然。此是好事,我会审明三衙和枢密院,沿边几种其实可以慢慢改成这样。”

    这其实是杜中宵以前没有想过的,自己参照后世制度,重新整理了军队架构,没想到此时已经有了框架。只是此时的安排,缺少从上到下的垂直管理,运转不灵,指挥更加浑乱。如钤辖和都监,是按照将领级别和所管军队的人数划分,职责重复。按照制度,钤辖领兵五千人,都监领兵三千人。他们所带兵马的人数不能与营田厢军比,其他各种附属部队更加没有明确规定,非常混乱。

    以帅府与沿边经略司对应,则下面的管理层级就非常清楚。军对应于军事路的都部署,师对应于兵马钤辖,旅则对应于兵马都监。下面是营,同样是常设单位,军队的基本组成部分。

    大致框架没有差别,但中间的管理和指挥制度,则天差地远。以军事路而论,大的如河北几路,都部署统辖十几万兵马,远比营田厢军的人数多得多。如果再加上他们能够直接指挥的厢军、乡兵,



第224章 炮的威力
    ;坐了不多时间,几位主将进来,向几人见礼。

    姚守信道:“提举,炮兵已经布好阵地,什么时候开始,听候军令!”

    杜中宵道:“此次演练,战阵指挥的是杨钤辖,对面是刘钤辖,两人各自排兵布阵,我坐在这里看你们如何。既然各方都已排阵完毕,那便去看一看,接下来就是两位钤辖的事情了。”

    赵瑜奇道:“怎么,此次演练还有攻守双方么我以为就是划好阵地,演练各军按时到位。成阵之后,阵形变换,各部进退,以观军容。如果分成两方有攻有守,又有实弹,伤人怎么办”

    杜中宵道:“实弹都是计划好的,不出意外,不会有伤人的事。双方攻守,是由两方从纸上拟定计划,帅部自有参谋定输赢。刚才看见人进进出出的地方,便是帅部参赞人员做事的军帐。”

    赵瑜点了点头,刚才还以为那是杜中宵的帅帐呢,没想到最忙的地方是做事的。

    一边说着,众人出了军帐,各自上马,随着姚守信向布好的炮兵阵地行去。

    此次演练姚守信是跟杨文广一方,来的自然是杨军炮兵阵地。演练中炮兵和骑兵一样,第一营归属一方,主帅带其余部队归属另一方,各自与步兵一起分属两位钤辖指挥。非特殊情况,主帅不上战场,在后方运筹帷幄。杜中宵一方面是演练的总导演,也是双方裁判。

    演练的阵地是一片山间平地,其间几座土丘连绵。双方步军布好阵势好,都把本方的几个小高地作为炮兵阵地,配以小股骑兵,同时做望之用。阵地间有两三处小土丘,被双方盯住,此时无人占领,但都在不远处布置了准备攻取的军队。绵延到平地周边的山头,两翼各自布置了骑兵,准备迂回。

    赵瑜第一次见到双方使用火器的战法,甚是新奇,把看到的记在心里,不时询问。与禁军的战法略有不同,此时双方都在高地布置炮兵,主将所在则在后边的小山头附近,位于背面。而禁军作战,主将必然要登高望远,观察战场形势,设置帅旗。必要时,主将会带亲兵和精锐部队直冲敌阵,有时此一举就能决定战局。而这里的布置,双方都是主将远远躲在后面,似有畏惧之嫌。

    听了赵瑜的疑问,赵滋道:“钤辖,

    ,这可不是怕死,而是我们打得多了,不得不如此。如果一上来主将就没了,这仗还怎么打双方都各自有炮,射程不一,如果把主将位置放在炮火之下,那么对方的第一件事,就是集中火炮,把主将炸掉。是以各方主将的所在,必然是偏后,而且位于山头背面。哪怕对方发现主将所在,也没有办法。紧临高地,是要在高地上面设置将佐,随时观察战场形势,以利指挥。必要时主将也可以上去,亲临观察。前面每一个位置,都有各级将领统领一方,非紧急,不用帅旗。”

    赵瑜听了笑道:“都监说的过了,我在军中多年,每临阵无不是主将当前。哪怕对方有再多的弓弩手,也没听说能够以此击毙主将。真有危急,左右有亲兵,躲还是躲得过。”

    赵滋摇了摇头:“钤辖若是不信,让这里的炮兵放几炮就是。”

    赵瑜对一边的杨文广道:“都监,既已到了这里,何不让炮兵放上几炮我新到京西路,也正要看一看火炮的厉害。实不相瞒,我在京城的时候,见过不少铁监铸的炮,还没有如此威能。”

    杨文广道:“以前军中少用开花弹,还不厉害。最近铁监新制了开花弹出来,一炮打来,糜烂数十步,小瞧不得。我们军中的炮,比禁军的多,放得也比禁军的准,无法相比。演练时如果被对方看到了主将所在,又在他们的火炮射程之内,决无幸存之理,已经输了。”

    赵瑜见到的火炮虽然威力巨大,但禁军打得不准,而且从没见过火力覆盖。杨文广和赵滋怎么说也是不信,非要他们放几炮看看。

    营田厢军与一般的禁军不同,平时以垂直管理为主,战时才设统一的指挥官,实行回避制度,杨畋与杨文广分处两军。这里是刘几的阵地,听几个人说个不休,刘几对杨畋道:“钤辖,我们便在前方找处空地,放上几炮让赵钤辖看看如何赵钤辖来自京城,不亲眼见一见,总是不信的。”

    杨畋想了想,指着中间的一处高地道:“便是那里吧。传令下去,对面我方人员离开那处高地,不得接近一百步之内!何时恢复,等候军令!”

    传令兵叉手唱诺,取了传令的印符,骑马飞快地去了。刘几同样传令本军,暂时远离高地,那里作为试炮的场地。要了多久,双方各自重新

    布置,派人回来禀报。

    得了命令,姚守信指挥军士,重新标定炮的参数,调整射击方向和角度。现在军中的火炮全部都有炮架,上面设了标尺,调整比以前方便多了。几个观察炮手测量了方向,定好射击角度,向姚守信回报。

    姚守信从这处阵地的指挥官那里取了小红旗来,拿在自己手中,对站在中间的刘几道:“钤辖,炮兵准备好,请下令!”

    &



第225章 与旧
    十三郎和姚守信落座,对站在身后的陈硕、刘淮和张琳、王亮道:“坐,坐,自家人吃饭,何必如此拘谨今日招待的是新到的第三师,吃顿便饭,熟悉一番。”



    对面的赵滋道:“新来的窦舜卿,原就与我熟识,是个正人君子,不必小心翼翼。以后我们五个人就是军中的五位师一级将领,你们做属下的,也要多熟悉,不然不好在一起共事。”



    十三郎道:“师主,这话就罢了。在营田厢军里,我和姚教头与两位一样,地位一般,管的人按说也差不多。但在朝廷眼里,你们是正任将官,我们只是编余,做着玩的。”



    杨文广正色道:“十三郎,话可不能这样说。你是军中骑兵之主,管着兵马无数,真打起来,能决定一役胜负的角色。而且不管马上还是步战,军中确实没人赢过你,我和赵师主敬佩得很!”



    赵滋道:“打不赢也就罢了,军中学习,你也名在前列,骑兵之主名符其实!”



    说完,众人喝了一杯酒。



    十三郎有些得意:“我随在提举身边多年,虽然没有得个官做,也没置下什么产业,但着实是学了许多东西。当年在乡里,不管是来了什么人,只要我十三郎出马,没有打不趴下的!这么多年,没到一个地方,我都找当地打得好的,比一比,跟人家学一学。不是我吹牛,这打架的本事,我十三郎可是不怕任何一个人!提举官人,不知哪里学来,什么都懂,好似天下事没有不知道的。初随在身边时,我大字不识一个,这么多年下来,看的书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众人一起哄笑。肉串上来,一起饮酒,说些闲话。



    如果在以前,杨文广和赵滋的经历,不可能看得起十三郎和姚守信两人。姚守信好歹是个军官,不过是厢军的,在杨、赵两人眼里根本算不得军人。十三郎就更不要说了,是个白身,只因为随在杜中宵的身边久,竟然做了骑兵之主。几年交往下来,几人混得熟了,观念也就慢慢变了。营田厢军的军官,都在是学校学习和平常训练的时候比出来的,没有半点花巧,由不得人不服。



    赵滋带在身边的,是个叫高遵裕的年轻人。开国大将高琼的孙子,与赵滋有旧,在他手下做营指挥使。杨文广带在身边的则是任怀政,同样年纪不大,前管军大将任福的侄子,同样做指挥使。



    营田厢军很多地方都跟现在的军队不一样,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如何。总有嗅到气息的高官子弟,让子孙中年轻而又地位不高的,来烧这个冷灶。枪炮的威力都知道,三衙禁军在抵制,但将来必然通行于天下,大家心中还是明白的。早早派过来,学一学,熟悉一番,将来谁知道什么时候用上呢。



    杜中宵在京西路安安稳稳做了五年,当然首要的是他不惹事,而且政绩突出,立了许多功劳,其次还要靠朝中有人照顾。朝政有宋庠兄弟说项,谏院里李兑一做就近十年,三衙有王凯,这些人足够把所有的小事挡住。只要不犯大错,没有人来找杜中宵的麻烦。



    南方侬智高反了,杜中宵努力整训厢军,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有想法的向这里塞人是人之常情,有了机会大家一起发财。来的人多了,朝中的声音也就大了。



    过不多时,窦舜卿带了杨遂和向传范来,大家忙起身行礼。



    分宾主落座,赵滋道:“都监前来营田务厢军,以后份属同僚,我们一起备个酒,做个东道。”



    窦舜卿急忙谢过,看着桌上的菜道:“诸位破费,着实不敢当。”



    赵滋道:“酒菜看着简陋了些,希元莫怪。我们军中就是这样规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吃不来那些精细菜式。特别是闲着说话,怎么方便怎么来。镇子的酒楼里,诸般菜色都有,过些日子,我带你们去尝一尝,今日就罢了。万事只求简便,今日除了煮的,全是烤的。这是烤的羊肉,极是可口,那边还有几条鱼,也用来烤了。都是我们军中的口味,几位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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