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动了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钱钱
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但冉亿明显的感觉到了刚才她想去阳台时姜濯流露出的不自然。
所以…
莫不是阳台上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趁姜濯一个不注意, 冉亿忽地撇开他的手朝阳台溜过去。
“你——”
姜濯话在嗓子里,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他们站的位置到阳台就隔了一个小厅,小厅里只有一个双人沙发, 不到十米的距离, 根本阻挡不住一阵风跨过去的冉亿。
三秒后,冉亿停在阳台的玻璃推拉门前。
她狡黠的冲姜濯笑,压低声音问他:
“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是不是阳台上藏了什么好吃好玩的。”
姜濯:……
有妖气算不算好玩的。
冉亿正得意洋洋等他回复,身后突然窜出一道冷艳婉转的声音:
“你看看我好不好玩。”
“???”
冉亿吓得身体都缩矮了半截,回头, 看清眼前的人后有些惊讶:“……是你?”
白嘉然手里抱一本书, 嘴角轻轻勾着。不知是不是在阳台上晒了太阳的缘故, 他脸颊浅浅红晕,上挑的桃花眼里微光迷离。
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眯眯眼朝冉亿笑:“要我陪你玩吗?”
怔了片刻,冉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金晓萌说什么两人水火不容,人家好得不能再好了,好到同住一间房!
冉亿还记着白嘉然的仇,闷闷冲他:“走开,谁要跟你玩啊。”
转身,刚想跟姜濯打招呼离开,她视线不小心落在了白嘉然手上的书封上。
顿时,脑门轰一声炸开——
《香闺秘史》?
香!闺!秘!史!
这四个字足以说明这本书的内容,加上春sè露骨的封面,冉亿脸一下涨红,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但她还是强撑镇定:“你们忙,我先走了。”
午后阳光温煦,冉亿出了研究生宿舍。
她低着头慢吞吞的走,思绪有些蒙,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太对,却又一下子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路过宿舍楼下的小卖部,冉亿被熟悉的味道吸引过去,她抬头瞥了一眼。
哦,是榴莲。
十几分钟前自己还在吃的东西。
几乎是刹那间,冉亿脑中电光火石,火树银花,无数片段如电影回放狂啸而过。
姜濯的鬼鬼祟祟,欲言又止。
姜濯不让她去阳台。
姜濯说家里的榴莲是一个讨厌女人的人妖买的。
白嘉然眉眼清秀,皮肤白皙,乍一看雌雄难辨,完全符合人妖的设定。
白嘉然拿姜濯的衣服戏弄自己,完全是讨厌女人没错了。
而且他们住在一起,家里还有古代小黄文。
所以要不是自己捧着一条鱼去打扰,说不定……
冉亿觉得信息量有点大,有点超纲,她甚至开始不受控制的脑补某些画面。
深呼吸,闭了闭眼——
天呐。
我是不是不小心撞破了姜濯的小秘密。
冉亿走后,白嘉然吹了个口哨:“没劲,还想再逗逗她。”
“逗你妈。”姜濯从柜子里拎出他的行李箱:“滚回你家住。”
白嘉然好像没听到似的,他捞起睡衣的衣角,轻轻一掀,年轻的身体就映在了午后的阳光里。
姜濯被他突然的举动怔住:
“你又发什么sāo?”
白嘉然不慌不忙:“看书看累了,冲个凉。”
这么嚣张的在别人的地盘撒野也是很欠打了,姜濯拦住经过的他:“我好像在赶你走?”
“我知道啊。”白嘉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尽管赶,走了算我输。”
“……”姜濯想揍人了。
他看着白嘉然大摇大摆走进卫生间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警告道:“你别他妈在里面撸!”
“excuse me?”
白嘉然像听了个笑话,他从里面探出头,一双桃花眼勾着不屑的笑:
“我需要自己解决?”
水汽爬上他妖娆的眼尾,淡淡染上一抹玩味:“倒是你,知道女人什么味道吗?”
……
姜濯过去踢上了卫生间的门。
房内终于安静下来。
他在桌前坐下,桌上小鱼缸里锦鲤灵动欢脱,在有限的空间里恣意游动,像极了那年吵着要自己教她游泳的冉亿。
她既兴奋又笨拙,身体总不能放松,姜濯不得不手把手护着她在泳池里翻腾。
女人的味道他的确不知道。
但她的味道,早已和着那年泳池里的水,潺潺流进了自己心里。
很多年。
第二天上午,表演课结束后,还有两节公共欣赏课。
官方叫欣赏课,其实说白了就是看电影,逃课的人很多。
今天学院开放的是一部刚获得奥斯卡最佳的法国电影。
金晓萌他们早就在网上看过这部电影,所以没来上,冉亿一个人赶到放映楼影音教室时,里面已经乌压压坐满了人,一眼看过去,场内只剩三个空位置。
两个连在一起的,一个单独的。
冉亿没有多想,直接在离自己近的相连位置坐下来。
离放映还有十五分钟,她刷微博打发时间,刚拿出手机,旁边位置的光亮忽然被一道影子挡住。
冉亿微微侧头,随后愣住:“你怎么来了?”
姜濯站在他面前,还未开口,白嘉然就从他身后冒出来轻挑眼尾嬉笑:
“小姐,欣赏课没有规定大四的不能来吧?”
冉亿看到他脸sè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朝里面挪了一个位置:“那坐呗,马上开始了。”
姜濯顺着准备落座,pì股还没碰到凳子,冉亿忽然一个打挺直愣愣站起来。
“额。”她走到过道中间,指着两个相连的位置:“你们坐一起吧,我坐那边。”
仿佛一刀扎了过来。
姜濯:“……”
电影开始,全场暗光。
白嘉然靠着背椅,时不时斜一眼左前方一个人坐的冉亿。
“你说。”他漫不经心的蹭到姜濯耳边:“你家小青梅是不是爱上我了,所以害羞,看到我就躲?”
姜濯一只手别开他的脸,冷道:“闭嘴。”
白嘉然幽幽叹气,语重心长:
“濯儿,你学学我,喜欢就大胆的上。”
“你这样会憋出病的。”
“实在不行你让给我——”
“说够了没。”姜濯声音像碎沙,顿了顿,仍倔强的反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白嘉然:“我不需要长眼睛都看得出来ok?”
姜濯:“……”
沉默片刻,他一直正视屏幕的眼睛,终于朝左前方瞥过去。
冉亿埋着头,明显心思没有集中在看电影上。
死丫头,他骂。
她又在想什么。
电影结束,学生全部往食堂涌。
冉亿慢吞吞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姜濯走过来站到她面前。
“你等会。”
冉亿:“?”
人流渐渐散去,影音教室就剩他们三个人。
白嘉然看热闹不嫌事大,主动挑明:“小师妹,你濯哥哥有话跟你说。”
姜濯瞪了他一眼:“你可以滚了。”
“okok。”白嘉然体贴的把教室门都顺手带上,临走前意味深长:“好好说,说清楚。”
冉亿心慌慌,不明觉厉。
隐隐约约的猜想…姜濯应该是要跟她坦白什么事情吧。
毕竟上次被她撞破了,早说晚说,都是要说。
“呵呵呵。”冉亿挤出假笑:“你要说什么啊?”
气氛莫名尴尬,姜濯微微动chún,扯开话题:“我听张老师说你人物练习总做不好,怎么回事?”
“……”
提到这个,冉亿顿时就丧了起来。
刚才表演课上的眼神练习她依然无法进入状态,老师总说她找不到那种感觉。
冉亿很失落,“我已经尽力了。”
姜濯问:“你找不到什么感觉?”
冉亿:“恋人啊。”
她无聊的踹椅子:“我都没谈过恋爱,怎么找感觉。”
姜濯心中微动,嘴chún轻轻抿成一条线,须臾,他装作自然地开口:
“要不,我带你试一下。”
当新人演员怎么都无法入戏的时候,往往一个有经验的老演员可以试着用自己的表演去带动她,感染她。
他把冉亿拉着坐下,与自己面对面。
“你现在看着我,试着把我想象成是你的——”
姜濯话卡在喉咙里,有些说不出口。
冉亿却点头:“男朋友嘛!我懂!”
他松了口气。
“那开始吧,看着我。”
正午的阳光如镀了金,透过斑驳的树影照进窗内,勾勒着姜濯侧脸的棱角。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锋利冷漠的。
但此刻给她的,却是难得的柔和温存。
四目相对,冉亿的五官渐渐在姜濯瞳孔里放大,女孩婴儿肥的脸白皙伶俐透着浅粉,睫毛如羽扇,小巧的鼻尖下是粉红的chún。
冉亿有着很特别的chún珠,上chún翘着,像覆着露水的樱桃,晶莹甜美,看久了,便总让人想要忍不住偏头咬一口。
姜濯喉头轻滚,舌尖抵着上颚吞着口水。
手心渗出了薄薄一层汗。
用尽了所有他能做的,却还是没能赢过自己。
他的自信和定力溃不成军。
不知看了多久,终于——
姜濯主动别开了脸。
他走到一旁窗户边,深深吸了两口外面的空气。
其实有那么几秒,冉亿真的觉得被姜濯的情绪带起来了些。
可刚找到那种感觉,他又跑开不看自己了。
唉,姜濯的样子看起来真痛苦啊。
看着他的背影,冉亿低头想了会,走过去推了推他,语气似安慰:
“雪雪…我知道你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了。”
被她手搭住的肩头瞬间凝滞。
姜濯微微侧头看她:“你……知道?”
冉亿叹了口气,闭着眼点头。
姜濯:……
他从来没有觉得有哪场戏像今天这样,拼劲全力都没办法左右自己。
既然她都明白。
姜濯的声音低沉缓缓:“那……你接受么。”
“当然。”冉亿安抚着拍他的肩:“就算你今天不打算告诉我,我都知道。”
“恩。”姜濯轻轻应了一声。
他表面看似面无表情,平静如水,但心里已经炸开了波涛骇浪,漫天烟花。
你明明动了心 39.爸爸
买够70%才可以第一时间看亿亿和雪雪哒 放映楼b厅门口。
只能容纳一百人的房间这会起码挤了三百个人, 里三层外三层, 热闹得像是进了腊月里的超市, 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周樾高高的个子站起来冲她们拼命招手:“这里!”
冉亿伸长脖子看过去, 只见周樾手长脚长, 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位置,而且都是第一排正中间的黄金位置。
冉亿不想坐那么前, 从小她就觉得任何地方第一排的座位都有钉子,坐上去pì股疼,全身不自在。
可放眼全场, 除了周樾提前占的座, 已经没有空位置。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被金晓萌拉去第一排坐下。
舞台上拉起的海报是电影《隐秘任务》的主要演员, 这是一部大男主电影,绝对c位自然是姜濯,旁边则是其他的演员。
整个多功能厅人声鼎沸,所有人的表情都异常兴奋, 完全不像来参加电影的学术研讨会, 而是粉丝见面会。
活动还有十分钟才开始, 冉亿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胃里似乎有一个漩涡在不断拉扯着, 她难受的咽了咽口水, 翻遍全身上下, 什么都没找到。
她转身问金晓萌:“身上有吃的吗?”
“没。”
又问周樾:“有吃的吗?”
“没。”
摸着肚子, 冉亿绝望了。
金晓萌忽然在旁边啊了声, 从包里翻出几颗水果糖递给她:“想起来了, 我有这个糖,要吗?”
“要要要!”
冉亿忙不迭接过来,可刚拆开糖纸,主持人就突然从侧面上台,激情澎湃的开了场:
“同学们,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隐秘任务》的主创上场!”
啪啪啪,掌声此起彼伏。
冉亿:……
第一排的位置完全bào露在台上人的眼里,毫无遮挡的她只好把糖纸又包住了糖,捏在手里,然后跟着旁边的人有气无力的鼓起了掌。
第一个上台的是电影的导演,无数奖杯在身的国际名导周礼。
紧接其后的便是姜濯和女主,以及其他几个配角。
姜濯今天穿的是剪裁别致的深蓝小西装,一看便是高级定制,匠心考究的设计,休闲中透着正式,搭配jīng心挑选的同sè系衬衣,加上自己宽肩窄腰的身材,整体线条流畅而自然,一上场便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也包括冉亿的。
她撑着脑袋,眼神随着姜濯的身影而移动,直到姜濯落座,与第一排的自己微微照面,冉亿才眯了眯眼角,勉为其难的承认——
这家伙今天……嗯,还挺帅。
从小跟姜濯在一起玩,见多了他穿休闲常服的样子,就算过去在八卦新闻里看到过他穿正式西装,都不比今天亲眼看到来得有冲击力些。
这五官,这身材,可真会长。
冉亿偷偷在心里想,如果姜濯是个女人,自己还真不一定美得过他。
台上,周礼导演讲述着这部电影的创作过程以及拍摄花絮,偶尔讲到有趣的地方,全场都笑成一片。
冉亿一开始还跟着笑笑,可到后面,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饥饿让她越来越难受,加上生理期的种种不适,冉亿渐渐觉得手脚冰冷,甚至开始发软,眼前也有些发蒙。
这是冉亿熟悉的老配方——低血糖即将发作的兆头了。
台上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空灵遥远,冉亿忍不住了,手伸到口袋里悄悄扒开糖纸。
活动这时来到了现场交流环节,主持人让周礼挑一位同学上台进行互动,台下的人都沸腾了,毕竟能在国际名导面前露个脸,与他亲自对话,是这些表演系学生求之不得的事,说不定运气好就能合了导演的眼缘蹭个角sè。
周礼笑了两声,把话筒交给姜濯,说:
“台下都是你的学弟学妹,就你来挑吧。”
姜濯看了看场内,似乎心中早有决定,他视线落向第一排,手指过去:
“就那位——”
同学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瞥见冉亿左手遮鼻,右手快速往嘴里塞进去一颗糖。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注意看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她的小动作。
姜濯心里忽地就起了火,指尖指向的位置随即就顺着一拐,指到了冉亿身旁的金晓萌:
“就这位同学吧。”
金晓萌不敢相信的愣住,随后反应过来,欢天喜地的从座位上起来。
冉亿倒是没想那么多,她给金晓萌让了让道,再转回身体的时候,眼睛无意对上了姜濯的视线,两人台上台下这么一看,冉亿发现——
姜濯的眼里好像有一团乌压压的火气,是冲她的。
但当下冉亿顾不上去研究他的不爽从何而来,她舌下压着水果糖,拼命汲取着糖分再咽下去,终于,几分钟后,那种大脑发蒙的感觉好了很多,身边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
而姜濯惯来就是没什么笑脸的表情,所以直到研讨会结束散了场,谁也没看出他情绪上的不对劲。
从放映厅出来是晚上六点半,已见暮sè。
冉亿原本就计划趁着今天是周末,下了课就去姜濯的公寓看塔塔,没想到他今天刚好来了学校,于是给他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姜濯语气不太好——“说。”
冉亿:“你要回家吗?方便带我一起不?说好了今天我去看塔塔的呀。”
那边停了几秒,冷冷答:“不方便。”
“哦……”冉亿边打电话边往校外走,“那我就自己打车去吧。”
说着,挂了电话。
电影学院后街人流很多,加上又是周末,冉亿等了十来分钟都没打到车,于是拿手机出来约了辆滴滴。
很快,一辆帕萨特就开到她身边。
冉亿对了对车牌号,验证完毕后正准备上车,手机又响。
姜濯有点凶的在电话那头问:“你上谁的车?”
冉亿一下没回过神,下意识回答:“……我打不到车,就约了个滴滴啊。”
“过马路,土家菜门口,红sèpolo。”
“???”
冉亿朝他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马路对面的土家菜餐馆门口,停着一辆红sèpolo。
她跟滴滴车道了歉,取消预约,然后朝小红车走过去。
打开车门,姜濯帽子墨镜口罩一样不少的坐在驾驶位。
冉亿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车内各种温馨摆件,尤其是挂在后视镜下的一串保平安的大佛珠,她忍不住笑出声:
“你这车里怎么布置得跟我爸似的?”她手指拨着佛珠下面的穗子,“还有你大少爷什么时候也开这么经济的车了,你那辆卡宴呢?保姆车呢?”
姜濯没答,黑口黑面冲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坐网约车,尤其是晚上,你是听不懂人话么?!”
“你凶pì凶啊!”冉亿转身瞪他:“这不是打不到车吗?你又说你不方便!”
说着说着,冉亿忽然回了味。
“对哦,你不是不方便吗,又在这干嘛?又怎么知道我打滴滴,啊……”冉亿像是明白了什么,狡黠的挑了挑眉:“小雪,你不会是一直在这看着我吧?”
“……”
姜濯心烦,直接拧了钥匙发动,开出马路。
回到公寓,刚好晚上七点。
这里还算隐私清净,停好了车,冉亿从车上下来,身体拦住姜濯,神情严肃。
她这样子倒让姜濯有些不自然了。
“干什么?”
冉亿叹了口气,认真的拍了拍他的肩:“你别因为你妈的话而太有压力,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姜濯第一反应:“我妈什么话?”
“你妈不是让你照顾好我,别被坏人拐跑了吗?”冉亿眨眨眼:“不然你干嘛总盯我管我,你事儿妈啊?”
姜濯被这三个字噎得不轻。
行行行,算他事儿妈了。
“还有啊。”冉亿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儿,蹙着眉问:“刚刚研讨会上你瞪我干嘛,我偷你家米了?”
不提还好,一提姜濯便又是满肚子火气。
他顿住步子,面对冉亿站好,脸sè不太好看。
“你还好意思问?”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问了?”
“你知道周导是谁么,这么难得的机会来次学校,你们新生能在他面前露个脸是多好的机会,你倒好。”姜濯想起那套熟练的偷吃动作,冷笑道:“你在干什么?”
冉亿还没察觉,讷讷的想了想:“……我没干什么啊,我表现不是挺好吗,坐的规规矩矩,也没玩手机。”
姜濯直接把手伸到她口袋里,扯出一张彩sè糖纸。
“噢,这个啊。”冉亿看到糖纸恍然大悟,“这个我可以解释,我当时——”
“当时就是馋了。”姜濯不听她说,“从小你嘴里就闲不下来,走哪吃哪,但你现在也分分场合行不行,你多大了?你——”
“姜濯!!!”冉亿粗bào打断他的话,眼角垂了下来。
冉亿很少这么直接喊他这个名字。
姜濯刹住情绪,看着她微涨红的脸,忽然就无力的泄了所有怒气。
沉默几秒,他平静道:“算了,以后别再这样。”
“我今天不舒服,所以中午没怎么吃,下午两节形体刚下就被拉着去听你们的研讨会,你看到我吃糖,是因为当时我低血糖发了,额头都在冒冷汗!”
两手绞在一起,冉亿委屈巴巴的说:“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太饿了。”
“……”
是啊,人家有什么错,都饿成那样了,一颗糖而已,还要对她苛责什么?
姜濯莫名觉得——怎么从冉亿嘴里说出来,自己倒好像成了一个冷血又刻薄的恶人。
彼时两人刚好走到公寓电梯口,他便收了话题,没再说下去,推冉亿进电梯。
可冉亿抱着电梯口摆放的一棵绿sè盆栽,死活不松手,半步不肯往里迈。
姜濯无奈:“你又想怎么样?”
冉亿也不说话,神情冷酷,额头上刻着一句话——“冤枉我了就想这么糊弄过去?”
对峙了几秒,终于以姜濯的低头结束:
“行行行,我错怪你了行了吧?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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