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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我亲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舒虞
易胭偏头看夏枕,下一刻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在细沙上写了写。
随即她扔了树枝,拍拍说,侧头朝夏枕弯chún。
“易胭。”
夏枕愣了一下。
几秒后,也跟着笑了,拿了树枝在地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易胭百无聊赖蹲在地上,瞧着她写字。
“夏枕?还挺好听。”
夏枕有点不好意思:“谢谢。”
“你很喜欢晚上出来散步?”易胭问。
“啊?”夏枕不知道易胭为什么这么问,有点懵,“没有啊。”
“两次遇见你都是在晚上。”易胭说。
夏枕这才发现两次都是因为心情郁闷才出来散的步。
她刚出神这会儿,易胭已经开口问。
“你心情不好?”
夏枕被拆穿,脸上空白了一瞬。
她不会掩饰,一秒后慢慢啊了一声。
“很明显吗?”
易胭被她逗笑了,实话实说:“很明显,心情都写脸上了。”
夏枕想起江炽也这么说过她,说她什么情绪都写脸上。
“我这人吧,直觉还挺准的,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易胭微眯了眯眼,“挺舒服的。”
“那种毫不伪装的舒服。”易胭侧眸,chún形勾起,“太干净了,跟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一样。”
虽然情商不高,但惹人喜欢,也柔软得让人想靠近。
夏枕懵了一瞬,易胭这话明显是在夸她,她再傻也能听出来。
她觉得不是这样。
夏枕抬手抓了抓耳朵。
“不是的。”她声音有点落寞,“我不好。”
“不好?”易胭不以为然,“这世界上有谁是百分之百好的?性格再好都又缺陷,好不好,看个人定义罢了。足够令自己喜欢,那就是好。”
“有的人性格令人着迷,躲都躲不开。”
例如,最近令她着迷的那位小羊羔。
夏枕在某方面,的确是天才,例如在数学物理上,她的智商超群,胜过旁人。
但是另一方面,夏枕是有缺陷的,从小生下来的不公平。
即便如此,但是从小到大她从未埋怨过,在人际上迟钝,在感情上不敏感。
可是,这些夏枕都没有意识到,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也不知道,她的干净柔软迟钝,都是另一个人日日夜夜心心念想的喜欢。
喜欢,那便是好。
不喜欢,即便再好也没用。
夏枕垂头,有点沮丧。
“我不好,我让哥哥生气了。”
易胭诧异地看向夏枕,这小姑娘,真的是傻气到可爱。
“你的错?”
夏枕想到的只有自己下午发小脾气,点点头。
“他不理我了。”
这样的小姑娘,谁舍得生气啊,更何况长得这么可爱。
易胭笃定道:“他气消了就理你了。”
夏枕从小就很害怕江炽对她生气,不过江炽对她生气的次数几乎为零,她不知道哥哥一次生气要多久。
夏枕有点走神。
易胭在逗小胖玩。
过了一会儿后,夏枕声音细小,有点犹豫。
“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易胭闻言挑眉,她突然有点明白夏枕为什么今晚跟掉进了谜坑里似的。
易胭样貌惑人,直白又勾人,这种样貌,天生令人无法匹敌。
“喜欢啊——”
“就是想跟他接吻,想跟他拥抱,”她的声音带了丝沉迷,像是要坠入深狱,“还有,做爱。”
一旁的夏枕已经呆了。
她从未接触过像易胭如此直接的女孩子。
易胭大概能猜到,夏枕估计连做爱是怎么做的都不知道……只大概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易胭发现她还愣着,笑,也不掩饰:“没事,反正你早晚会明白,现在你还小,不知道也没事。”
夏枕眼眸微闪,除了惊讶之外,她没有其他意思。
她眼眸微闪了闪,低眸:“哦。”
易胭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该摆出什么模样。
在外人面前,她本来就嚣张。
夏枕这种女孩子,最适合直接,易胭更是毫无顾忌。
小胖估计是饿了,在易胭脚边不满地小声叫。
易胭挠了挠它的颈下,凭着直觉道:“你喜欢你哥哥?”
“啊?”夏枕被这冷不防的一句,震得一个激灵。
易胭歪头,注视她。
“你喜欢你哥哥?”
同样的问题,夏枕今天被逮着问了四次。
下午在房间自省的时候,她就想过了。
可是,无果。
夏枕抬手抓了抓耳朵,声音闷闷。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但至少不是不喜欢。
易胭看她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挑眉。
“看来是喜欢了。”
夏枕再次被易胭震惊,倏地抬头。
在海风吹得树叶哗啦响的同时,夏枕看到了易胭好看的薄chún微微翕动。
她又说了一句话。
夏枕心里一震。
…………
易胭还要去酒吧玩,问了夏枕要不要一起玩,夏枕心里有点烦,便没有一同前往。
夏枕脑里全是易胭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
浑浑噩噩间,不急着回家的夏枕已经走到了喧闹繁华地带。
车水马龙,红灯酒绿。
夏枕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看着车来车往,身边人cháo拥挤。
在这一刻,夏枕心里无比清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有点想……
不。
是很想。
她很想哥哥。
确切来说,是从小,她每一个割裂开来的时光里,全部都是江炽。
无一例外,全是他陪伴。
生命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几乎都会想到他,几乎扎根在血yè里。
而时间太长,长到她都忘了,甚至从来不曾想过,她很依赖江炽。
这种依赖,甚至超过了对父母的依赖。
夏枕突然觉得自己坏极了。
只是她不知道,这种依赖,从小就是江炽下的局,他渴望把她侵占,渴望她的一切。
这一切,夏枕都不知道,直到此时此刻都不知道。
夏枕站在洪流中,又想起了易胭的话。
她说:“对于你这种人,如果不喜欢,你根本就不会去想喜不喜欢这个问题。”
夏枕仰头看了下天,云雾越来越重,遮星庇月。
她从热裤兜里拿出手机,想给江炽打电话。
她不是那种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人,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恃宠而骄。
知道错了,她就会道歉,她不会仗着江炽对她好,就为所欲为,等着他来主动。
夏枕拨通了江炽的电话,转了身子,想走回家见面。
听筒里传来平冷的嘟嘟声。
一声又一声。
夏枕反向走回去。
然而下一秒,夏枕目光不偏不倚落在了斜对面。
一切都来得巧合又毫无预兆。
流光绚烂的酒吧门口,一群少年和少女簇拥着走了进去。
夏枕看到了易胭,但除了易胭之外,她也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太耀眼了,夺目得即使是在茫茫人群中,她仍能一眼准确找到。
江炽一身疏懒,变幻的光线隐匿了他的表情。
他的身侧有一个女生离他很近,他无动无衷。
但仅仅是看到这个女生离他很近,夏枕就已经很不开心了,不管他有没有理。
夏枕终于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吃醋了。
心脏就像被泡进了冰水里,又酸又胀。
夏枕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耳边的电话还在呼叫。
在一群人身影快没入大门的时候,夏枕不再看了,转身。
电话挂断传来忙音的最后一刻,那边的江炽像是有感应一般。
目光跨越人群,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已经转身的夏枕身上。





过来我亲亲 28.他的命
树荫底下宛如浓墨,与黑夜融为一体。
江炽背倚在树干上, 黑眸隐匿在yīn影里。
草丛虫鸣窸窣, 蝉鸣喧闹又孤独, 手机嗡嗡声传来。
江炽一手伸兜里掏出手机,滑开屏幕放到了耳边。
那边的陆南渡明显咬着根烟说话:“怎么连个大门都没进?回头就不见了, 跑哪儿了?”
江炽抬眸瞥了眼夏枕的房间。
灯亮着。
“没。”
“还过来么?”陆南渡问。
江炽想起方才在酒吧前夏枕最后转身的那个背影, 垂了下眸。
“不了。”
“诶?”陆南渡啧了一声, “可惜了啊,今晚又有小姑娘上赶着跟你告白呢, 你确定不来?”
“滚。”江炽从树干上直起身子, “不去。”
“不过我是真好奇你去哪儿?一声不吭就走了。”陆南渡在那边继续说。
江炽不想多说,从树影底下走出来。
“先挂了。”
江炽挂了电话, 重新将手机揣回兜里, 再次掀眸看了眼夏枕的房间。
刚才一眼就认出她背影, 一想到这大晚上的, 江炽什么这几天冷着她让她好好想想的硬气都没了。
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一路跟在后头,一直到她安全回家。
这小姑娘就是他的命, 被人骗走了, 他命就没了。
以退为进,这是江炽给她下的坑, 是时候让她自己去想想了。
江炽目光从夏枕的窗台收回来, 转身晃悠悠走了。
夏枕回来洗了个澡, 出浴室的时候拿着毛巾擦头发。
回房间的时候书桌上的手机亮了亮。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 是一起跟她参加奥赛的那个留着马尾辫的女生。
上次在高中部上课的时候,这位女生跟夏枕交换了手机号码,说是下个星期一起去考试的时候方便联系。
女生跟夏枕发了消息,这个女生虽比夏枕低了一个年级,但年纪跟夏枕一样大,更何况夏枕长得嫩,这女生从认识夏枕以来没叫过学姐,都是夏枕夏枕的叫。
[夏枕,我们去考试的那个地方,我刚才找了下附近的吃的,有家口碑超好的店!心动!我们一起去吧,考完试就过去。]
夏枕也是个吃货,当即就应了下来。
壁灯蕴出暖光,夏枕头发要干不干,略干翘起来的几根头发丝儿被照得暖暖的。
房间外隐隐传来客厅的电视声,天气预报播报员字正腔圆。
夏枕没去仔细听。
她刚回来,屋里没开空tiáo,空气有点闷。夏枕从椅子上站起来,出了客厅,想到阳台吹吹风。
客厅夏父和夏母开着电视,但没去看它,两个人在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夏枕走到阳台那边,拉开移门,走了出去,隐隐还能听到海浪声。
楼下路灯矗立,被照亮的地方亮如白昼,不被照亮的地方堕入黑暗共沉沦。
夏枕余光忽地捕捉到一个lún廓熟悉的身影,她倏地转过头去。
黑暗与白灯相接,什么都没有。
几秒后,夏枕才慢慢眨了下眼,后知后觉:“哦。”
紧接着尾音像一条软了下去的小尾巴:“看错了。”
周末江炽和林希芋他们又是一头扎在网吧里。
键盘在修长骨感的十指下噼里啪啦,这几天江炽有事儿,忙到一般是半夜回家洗澡,白天在网吧。
一群少年,因为黑客编程,聚集起来的一腔热血。
外头天幕乌云滚滚,仿若气势汹汹的千军万马,乌烟瘴气,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渐渐积成水流。
半个小时后,江炽停止了敲打键盘,懒懒散散靠在电脑椅里,摘下了耳机随意挂在脖颈上。
耳机一离耳朵,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便挤进耳朵里。
他转了转手腕,随意问了声。
“下雨了?”
身旁的林希芋没戴耳机,嘴里还咬着口香糖,嘴巴一嚼一嚼的。
“对啊,这都下了一个多小时了,早上天气就不大对劲了。”
网吧外闷雷轰隆,江炽也没去注意,继续看回电脑屏幕。
旁边有人接着林希芋的话道:“其实天气预报是说明天天气才不对劲的,但这台风太快了,变了个路线直接刮到这边来了,估计这会儿快登陆了。”
江炽左手扶在右手腕,正转动筋骨的动作一顿。
这几天几人都扎在网吧里,根本没去关注别的事儿,林希芋后知后觉,惊讶地问旁边跟他隔了一个座位的男生。
“这次台风大不大?”
“卧槽超大好吗。”男生语气里带了丝兴奋,“明天估计停课,不用上学了。”
林希芋喊了声:“爽!台风天的放假福利!”
隔壁沈辰轻扇了下林希芋的脑袋:“小心给你刮到海里,别太高兴。”
林希芋不甚在意:“那你抓住我呗。”
台风。
江炽不动声sè瞥了眼显示器右下角,下一秒,眉心骤紧。
今天是夏枕参加奥赛的日子,江炽周末太忙了,且两个人没说话,他居然给忘到脑后了。
“cào。”
江炽心中躁意顿起,摘下耳机往桌上一扔,跑了出去。
后头的林希芋不明所以,一脸懵:“炽哥你干嘛去?外面下雨呢!”
“台风已经登陆我市,请大家关好门窗,及时回家,不要在外逗留。风力强大,请各位市民注意……”
电线杆上的广播正播报着安全事项,播报员声音被大雨冲刷得破碎,语不成句。
大风呼啸,雨柱倾斜,树冠被吹得摇晃,粗壮的树干仿若风烛残年的老人。
仿佛整个世界都快要被毁灭一般,风势大得屋顶仿佛都要被掀开,雨水已经漫过脚踝。
女生拉着夏枕一脸闷愁地坐在酒店里。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这刚来还没考试就遇上台风,奥赛取消了。”
今天早上一众人坐着校车来参加奥赛,刚到地点,就刮了台风,随之下午的奥赛被通知取消。
但现在这路上处处都是险情,他们也回不去了,跟来的老师给他们安排了酒店先住下。
夏枕的手被女生握在手里,努力控制住微微发抖的手,不让面前的人发现她的异常。
雷声贯入夏枕的耳膜,夏枕身体微微发颤。
这家酒店是临时入住的,没有提供食物,扎马尾的女生见外头雨势越来越大,想下楼赶紧去屯点粮食。
“夏枕,你要一起下去买吃的吗?”女生问夏枕。
夏枕思绪瞬间在洪流中被拉扯了出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懵了一瞬。
女生看着夏枕发白的chún,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那么不舒服?”
夏枕眼神慢慢定焦,她chún微动了动:“没事。”
女生看着她:“你在这儿上面等我吧,我去买东西回来,你休息一会儿。”
夏枕也没逞强:“谢谢。”
江炽全身被大雨浇得湿透,直接回了夏家。
但夏枕早上就出发了,江炽去家里拿了手机,打不通她的电话。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炽,心里开始悸怕了。
时光扭曲变幻,时空仿佛瞬间被扯回十几年前那个雷雨阵阵火光冲天的夜晚。
江家别墅燃了大火,黑烟滚滚,每一处都岌岌可危,消防员进进出出。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粉sè睡衣的四岁小女孩混乱中跑进了火场。
那天晚上,四周岁的小夏枕被外头吵闹声吵醒,跑进了火场。
稚嫩的脸庞被火光映得发红,小小的一只哭着找哥哥,什么都不怕,只想要哥哥……
那一年,江母因为发生火灾,去世了。
幸运的是,江家两个孩子和隔壁夏家的孩子都没事。
但不幸运的是,从那时候开始,夏枕开始有了恐惧和yīn影。
夏枕躲在了浴室里,蹲在水龙头旁,任水柱冲刷自己的手。
她蜷缩成了一团,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假象,外头的雷声只让她感觉脚下发烫,火舌蔓延。
夏枕脸sè发白,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手机掉在身旁,她试图给江炽打过电话,可是打不通。
哥哥。
真的不理她了。
眼前变黑的最后一刻,夏枕终是瘪了chún,这几天来第一次哭了。
与此同时,浴室门传来砰的一声,门瞬间哐在了墙壁上。




过来我亲亲 29.哥哥抱
燃木噼里啪啦,熔火滴落在身上, 脚上。
浑身仿若葬身火海。
耳边雷声响戾, 雨声哗啦, 小孩的哭声,一切都噪杂地融在一起。
夏枕觉得脑袋仿佛都快被炸掉。
无助, 害怕, 恐惧, 一涌而来。
当一切到达极限之时,眼前突然朝四面八方轰开一片红, 火血交融。
夏枕整个身子猛地一颤, 脚一蹬,霎时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白sè的天花板, 夏枕整个人仿佛从一片迷雾中被拽了出来, 现实世界的一切声音一瞬间争相恐后闯进耳朵里。
隔着墙, 外头的雨声淅淅沥沥, 夏枕盯着天花板, 愣了好几秒,脑袋空白, 一动不动。
外头风大, 吹得高树摇摆,窗户也跟着颤动, 台风这个始作俑者在外头肆虐逍遥。
雷声从遥遥天际闷闷传来, 夏枕游离的思绪瞬间被扯了回来, 十指骤然攥紧。
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指下的床单被攥得生出了细纹。
夏枕下意识地就想翻身下床跑到浴室里,踩上放地面上的室内鞋,跑到了浴室门边。
但浴室门是关上的,透过磨砂玻璃,暖黄的灯光里影影绰绰有人影,水声哗啦。
夏枕第一反应是跟自己住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回来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迅速跑回了床上。
她不想吓到别人。
夏枕将被子一拉到顶,将自己蒙住了,团成一团。闭塞的空间里顷刻间阻挡了外头的所有声音。
江炽拉开浴室门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床上团起来的一个小鼓包。
刚才来到这边浑身湿透,把夏枕从浴室里弄出来后怕她醒过来又怕,还湿着衣服在旁边守了她很久。
结果进去冲个澡烘干个衣服,她真的就醒过来了。
江炽发梢还在往下滴水,立马走了过去,在夏枕的床边蹲下。
她估计是跪趴着的,整个头蒙得紧紧的。
江炽无奈地掀了下chún角,抬手,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
“夏枕。”
被子里的夏枕登时一愣,瞪大了眼睛,一时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的声音隔着被子荡进来,像蒙了一层雾。
江炽试图去拉开被子,但微微一扯,发现夏枕还是把被子攥得紧紧的。
夏枕只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是哥哥。”
他嗓音低沉,穿过被子挠进夏枕的耳朵里。
“别怕。”
黑暗中夏枕眨了眨眼,攥着被单的手慢慢松了。
江炽感觉到被子松动,及时把被子掀开了。
夏枕一转头,就和江炽目光撞了个正着。
四目蓦然相对。
夏枕只记得自己跑到了浴室里,后来自己怎么到床上的她一点都想不起来,满脑子都还是哥哥不理她。
气氛有点微妙。
江炽见她平安无事,已经松了一口气。
“好点了没?”
外头又是一声闷雷,夏枕几乎对这种雷声已经形成生理上的害怕,微颤了一下,但却仍不敢说真话。
她点点头:“好了。”
江炽一看她这么小心,心里一酸,无比后悔这两天都没跟她说话。
他抬手胡乱揉了下她的脑袋:“怕就说。”
夏枕乖乖趴在床上,突然问了一声。
“哥哥,你不会跟我吵架了,”说到这,她还有点犹豫,“是吗?”
江炽心都要化了,还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又是动了动,摸了摸她。
他如实道:“夏枕,我从来就不舍得跟你吵架,你明白吗?”
夏枕侧着头看他,半晌,慢慢点了点头。
夏枕很怕打雷,一有雷声会出现幻觉,除非身边有人陪着,她的状况会好很多。
小时候每到这个时候,夏枕都是江炽抱过来的,但后来长大了以后,夏枕就独立了不少,也知道不能老是给人添麻烦。
今天是夏枕这几年来失控得最厉害的一次。
江炽手从她头上离开,朝她张开双手。
夏枕愣愣地看着他。
江炽微湿刘海下黑眸坚定,chún角勾起一丝弧度,一贯的懒散模样。
“哥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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