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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成王yīn狠地看了自己的老对手三皇子定王一眼,随即重重磕头叩首道:“父皇英明,请您为儿臣做主,还儿臣公道,莫让某些小人得逞啊!”
定王见状,也上前跪道:“父皇,儿臣有一事容禀,事关韩魏二府遭遇刺杀一案,儿臣也知道一些内情。”
“哦?你且说来。”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定王道:“十日前,儿臣的手下无意间发现成王府上一人行踪可疑,便留了心。那随从是五皇弟最器重的三子轩辕明的贴身心腹,绝非等闲人,他十日前和四日前都曾在西街口的一家赌坊出现过,刑部已经查实此地是阎罗殿的一处堂口。儿臣左思右想,这时机未免太过巧合,说不定对案情有帮助,不敢再因私情隐瞒,请父皇定夺。”
“三皇兄此言何意?莫非因一个贪赌的奴才出入赌坊,就能随意攀扯本王谋划了刺杀一事?皇兄此话不觉得太过荒唐吗!”
成王怒目而视,心底却是把轩辕明骂了个狗血淋头,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定王面对他的怒气毫不在意,笑道:“皇弟这话就严重了,为兄只是说明一个事实而已,奏禀父皇也只是提议将那随从提去刑部审问,免得错过线索并没有说是他是三弟你指示。三弟若持身中正又何必这般着急?”
成王:“此事与本王无关,我自是问心无愧,只怕有些人无中生有而已。”
他看着定王,眼底满是愤怒。
他已经认定这件事背后肯定是定王搞的鬼,自己的种自己知道,他不相信轩辕明有那个胆子对他阳奉yīn违,但既然定王能知道轩辕明的人接触过阎罗殿,从中作梗再对他倒打一耙简直易如反掌。
而京中一天之内就出现了那么多对他不利的言论,说没有人在背后cào纵傻子都不信!
这满京城,除了定王,还有谁更有动机为了对付他不择手段?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咬在一起,老皇帝眼底怒气翻滚,厉声道:“都给朕闭嘴!大殿之上非你二人争辩之所,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成王和定王住口,连忙诚惶诚恐地向皇帝告罪。
看他们偃旗息鼓,一直没有出声的韩战出声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帝不料他也有话要说,猜不透是成王还是定王的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心中顿时一紧。此事不论如何收场,他着实不愿意这件事和皇家扯上关系,让轩辕氏和韩家、魏家生出嫌隙来。但既然韩战已经提出,他也不能不听,只好静观其变。
韩战起身道:“启禀皇上,臣虽不知是谁要买臣与常宁性命,不过昨日,臣在阎罗殿毁尸灭迹之前,已经抓到了阎罗殿的杀手共计三十人,连夜讯问,现呈上供词,请皇上过目。”
他拿出奏折,双手递上。
众臣皆惊,大理寺卿更是沉不住气道:“世子既然已经拿到如此重要的人证,为何不派人通知我等,是信不过下官和李大人的办案能力吗?”
大太监连忙下来取证,皇帝并不阻止大理寺卿的质问,见韩战对此充耳不闻,心里就更多了一分在意。
待看到供词所述,饶是他早有准备,还是腾地龙椅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道:“可恶!兀那莽犬,欺人太甚!”
“皇上息怒。”
百官始料未及,连忙跪请他保重龙体,皇帝也没叫他们起来,看着半跪着的韩战道:“韩将军,这份供词你有多少把握内容属实?”
“若无十分把握,微臣岂敢将供状面圣。”韩战道,“前日与那些杀手对阵时,臣发现他们的武功路数与域外有关,特去查证。因此事涉及军机,在未确定之前不便对外透露,还请李大人与王大人莫见怪。”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深知兹事体大,哪里还敢再计较韩战的知情不报,连道无妨。
皇帝让百官起身,就西莽在天阳布暗桩以及刺杀一事讨论起来。
金銮殿上一时上下齐心,便是成王和定王都摒弃前嫌专心议起此事,等在青龙门前的轩辕旭等了半日都没看到里头的动静,不由惊讶。
他道:“我还道这次三皇兄和五皇兄必定会咬死是对方下的暗手,听说他们昨天还见了不少朝中党羽,定要搅得一番天翻地覆呢,怎生这般安静?”
苟梁悠闲地闻着茶香,漫不经心道:“王爷既不是渔翁,还管得鹬蚌如何相争?”
“我是不是那渔翁,但总有人是的。”轩辕旭遗憾地说,“要不是父皇不愿把这件事弄得太复杂,偏要把我摘出来,也不许我过问,我现在还能在里面听个热闹呢。”
见苟梁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轩辕旭眼珠子一转,道:“也罢,不论是谁目标也不会是我一个闲王,我既没有受池鱼之殃,那些事和我说到底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么……”
轩辕旭凑向苟梁,用手挡着压低声音说:“前日我听你喊韩战作你媳妇?当真有这一回事?你们……嗯?”
他暧昧地一挑眉,未竟之意尽在眼中。
苟梁抬眸看他,带着一点笑意的眼神和刚才并没有太大分别,但轩辕旭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昨天杀人时的样子。
那时苟梁在百余数杀手堆里穿梭自如,一剑抹断数人脖子时的漫不经心轩辕旭这辈子都忘不了,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他仍然看到了苟梁脸上淡淡的兴味——分明是笑着,却冷到了极点。
就和现在一样。
他本能地往后退,见苟梁眼里笑意一深,不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苟梁看他知趣也不再吓唬他,放下茶杯道:“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轩辕旭:“以前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原来你居然对姑娘不感兴趣。我说,本王也是玉树临风,相貌过人,你不会对本王也有过什么想法吧?”
苟梁没有先作答,只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眼轩辕旭,随即嗤笑道:“不说以前你毛都没长齐的样子,便是现在,我也看不上你。”
轩辕旭原本还有些紧张,听他这么说顿时气红了一张脸,高声道:“我现在怎么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本王梦寐以求,我自认不比韩战差在哪里,怎么就配不上你了?”
苟梁顿了顿,诧异道:“你居然自比韩战?”
他笑了——不是嘲笑,也不是生气,单纯只是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被逗笑了。
苟梁摆了摆手,在轩辕旭面红耳赤地追问他笑什么的时候也没有解释,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你还是孩子呢,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他们估计不到午时不会出来,我要睡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魏宣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去岁就弱冠了,你——”
“要我请你下去?”
苟梁坐了起来,他收起笑脸,气质中无形便有这些年在沙场上厮杀出的戾气和韩战如出一辙,轩辕明愣了一下,识趣地在他“请”自己下车之前,甩袖哼了一声走了。
苟梁失笑地摇了摇头,也不管他在车外嘟囔着说自己的是非,歪在马车内榻子上撑着头。
他腿上披着毯子,撑着头看着系统监控里大盲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而大殿上的文武大臣已经对年后是否要主动和西莽开战争得脸红脖子粗,不感兴趣地打了一个呵欠。收回了视线,苟梁把狐皮毛毯往身上卷了卷,靠着迎枕闭目养神。
车厢内茶茗袅袅,被暖炉烤的暖暖的,苟梁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变成了本体的模样,举起毛茸茸的白爪子把一座山劈成了两半——苟梁认出来了,那是天斩釜山。
他窝在釜山地下的洞xué睡觉,脑袋趴在男人的腿上,男人的手指在他的毛发里穿梭而过为他梳理。他舒服得打起了小呼噜,高兴地一甩尾巴,就把窝在他身旁的两只圆滚滚的貔貅宠物扇飞。
两只宠物嘤嘤叫着,可怜兮兮地爬回来,又乖巧地趴回他身边,一只挨着一只挤在一起。
男人轻笑着说:“不是说也要学着我把它们养大么,我何时如此欺负你了。”
“汪~”
苟梁舔了舔男人的手,脑袋在男人xiōng口撒娇地拱了拱。
男人便顺从地说:“无妨,你想如何便如何,我不约束你。”
“汪汪~”
苟梁开心地笑了起来。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正想和他讨论已经开了心智就不许再学汪汪叫的问题,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他起身,对苟梁说道:“你睡一觉,我去去就回。”
“嗷呜?”
苟梁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张口咬住他的袖子,袍角的法则之力一闪而过却没有伤到苟梁分毫。男人耐心地说:“很快就回来。”
苟梁依依不舍地松开牙齿,男人果然很快就回来了,神态仍然从容,但身上却缠着黑sè的力量,额头上也悬着冷汗。
黑暗之力?
他参加了战斗?受伤了吗?!
苟梁心一紧,然而梦中的他对此毫无所觉,支愣起脑袋欢呼地扑向他。
男人抱住它,苟梁好奇地吃了一口他身上的黑暗之力,嫌弃地吐舌:“没有味道,不好吃。”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含笑说:“不喜欢便不吃吧。”
苟梁拱了拱他的肩膀,见他的法则炮暗淡,身上的香味比以前淡了一点,这才惊道:“你怎么了?……疼?”
他举起肉爪摸男人的脸,着急地嗷呜叫。
男人握住他的爪子,轻易就把他整只抱了起来,送回洞xué内。
安坐片刻,他身上的黑气就散了,法则袍也恢复如初。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忽然说:“小坑儿,我需离开这里,待到处理好事情再回来接你。”
“……多久?”
苟梁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有些惶恐地看着他。
男人顿了顿,道:“少则百年,长则千年,够你睡一觉的,等我回来唤你醒来。”
苟梁爪子刨地,呐呐说:“你,不会再丢掉我,对不对?”
男人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苟梁于是目送他离开,哪怕那只是一瞬的事情,男人离去的背影却在他眼里无限拖长,慢慢变得模糊。
“呜呜……”
男人回过头,只看到他眼里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下来。男人静静看了他很久,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声,对他张开了双手,“小坑儿,过来。”
“嗷呜!”
苟梁飞扑向他,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短短的距离他怎么都到达不了,他用尽全力地扑,扑——
“嘶!”
从榻子上摔下来的苟梁一手打在烧着的炉子上,疼得叫了一声。
正随同戍阳侯爷、魏老丞相踏出青龙门的韩战眉间一皱,拔步朝马车飞掠而去。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230.榴莲味的战神攻(15)
第二百三十章
推开车门,急声问道:“小坑儿……”
苟梁扑在了他身上, 韩战冷不防向后一仰, 脚点车板向后飞了一段落在地上才稳住了身形。
“怎么了?”
他柔声问。
苟梁紧紧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脖子, 摇了摇头。濡湿的触感让韩战抬手去摸他的脸, 果然……是泪水。
他亲了亲苟梁的头发, 轻声问他:“怎么哭了?”
苟梁擦了擦自己的脸, 才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也和梦里一样, 泪流满面。
“我……梦见你把我丢掉了。”
苟梁深知他梦见的肯定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天斩釜山暖池里的刻着特殊法则的泪蛋就是铁证。他仰头看给他擦眼泪的韩战, 哼声道:“你老实交代,以前是不是把我丢掉过——”
“咳咳!”
追上来的魏老丞相重重地咳了一声,见这两孩子总算想起他们的存在, 横鼻子竖眼地刮了苟梁一眼, 压低声音骂道:“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还不快松开!”
苟梁这才注意到被他惊天一扑而在原地定住的文武百官,此时正在窃窃私语, 他都听见好几声摇头叹气的有辱斯文了。
苟梁可不在乎这些人, 不过见魏老头一脸羞愤像是被人抓住尾巴的猫似的模样,也只好先退开一步。
戍阳侯爷也咳了一声, 说:“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他已经看到有几个相熟的军将同僚朝这边走过来了,实在不想和他们解释自己儿子和魏家小子亲亲我我的事情, 催他们赶紧走。
韩战点了点头, 口哨召唤了自己的马匹, 把苟梁抱上马背,又从魏家的车厢里取来披风,对魏老和父亲示意:“我们先行一步。”
他翻身上马,用披风把苟梁裹住,催马离开。
“欸,韩老兄走那么快做甚,我们也很久没见了,约到你府上讨碗酒喝,你不会不答应吧?”
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戍阳侯爷已经被几个粗嗓门的将官拦住了去路。
也有文臣拐弯抹角地和魏老丞相打听,魏老老jiān巨猾,捂嘴咳了几声,一副支撑不住的模样,这些人也就识趣地恭送他老人家回去休息了。
苟梁和韩战一路出了皇城,在护城河堤旁的柳树下停了下来。
苟梁高坐在马上并不打算下去,看着牵住缰绳的韩战,等着他交代。
韩战想了想,说:“你到我身边一千多年之后,我处理好那些后患,便把你送到时空管理局。后来……”
见他斟酌用词,苟梁睁大眼睛,试探地问:“我不会……把他们都吃掉了吧?”
“没有。”韩战把他抱下来,亲了亲他的嘴chún,笑道:“你挑食。等我例行巡视到局里的时候,你都饿瘦了。”
原本喂养了一千年好不容易养到了两个巴掌大小,一不留神又变成了最初瘦小的模样。
“那时候你就哭的特别惨,我的法则袍袖子都被你咬烂了,咬着我的手指说什么都不松手。”
韩战抬起自己的左手,以魂体形态具化,无名指位置上还能看见一圈牙印,“我的主神之力都没办法消除掉它。自那以后,只要你想到我,这里就会发烫。”
苟梁捧着他的手在无名指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咧嘴一笑:“这个章盖得好!”
“不过,那岂不是说你这里一直很烫?”
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念着他啊。
韩战点头,“习惯了。”
大概也就是这根总是温度异常的手指在提醒着他,让他也总是想到这个小东西,渐渐从习惯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也所以,在骤然失去后,才会让他那样慌张吧。
韩战搂着他,暗自发誓:所以,他再也不会遗失无名指的温度。
*
成王府。
被皇帝留下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的成王回到府上,狠狠发落了对轩辕明,收回他手上的权利。要不是轩辕玥及时出现阻拦,成王非得痛打他一顿不可。
轩辕明并不领情,骂道:“我不需要一个废物同情,你给我滚开!父王的权利不给我,也lún不到你,别白费力气了!”
“住口!”成王怒不可遏,茶杯砸在了地上,拍案而起:“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还不向你大哥道歉!”
轩辕明冷哼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父王对他意见那么多和这个废人大哥脱不了干系,当年怎么不干脆让他送了命,活着只会给他添堵。
见他不服气地离开,成王疲惫地坐下,头疼欲裂道:“你看看他,差点坏了为父的大事竟然还不知反省!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好在,你皇祖父虽训斥了我几句,但并没有收回我手里的权利,万幸他老人家没有疑心我。”
轩辕玥闻言却没有放松下来,他觉得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落幕了。
成王已经放开了这件事,既然内阁已经决定向西莽皇室发国书质问刺杀一事,皇帝也无意波及他,那这件事便不值得他再多费心。他现在所想的是皇帝有意让韩战回戍阳城的事。
明年就算天阳不主动发难,和西莽一战的也在所难免,但他天阳国内又不缺主将,并非韩战不可。再则,皇帝当初把韩战召回京时可不像是要再放他走的意思啊。
成王实在想不透,便问长子的用意。
轩辕玥沉吟道:“想必父王也已经有所耳闻,今日下朝后,韩战和那魏宣明在青龙门前举动过密,两人关系匪浅一事?”
“自然。”这又是成王一大疑惑的地方了,“我和父皇还未进御书房就知道了。但你皇祖父的情况着实让为父奇怪,他像是早就知道了,对此也不过一笑,就打发了来汇报的人。”
“韩战此人我尚算了解,青龙门与大殿不过隔了一道天阳门,他敢在那里便那般明目张胆地和魏家小子放肆,定是有把握皇祖父不会拿这件事寻他们的不是。或许,这件事已经得了皇祖父默许也未可知。”
“哦?此话怎讲?”
成王忙问。
轩辕玥道:“依孩儿看,韩战和魏家小子并不是闹着玩的。”
“可笑,不是闹着玩的,他们还当真不成?”成王不以为然,“两个男人?那韩战还凭何继承戍阳侯府,他不要嫡子了吗?绝不可能。”
轩辕玥:“若是真的,那便能解释皇祖父为什么许他回边关了。一个没有嫡子的戍阳世子,确实没有资格继承侯府。也许……用不了多久,褫夺他世子封号的诏书就会降下。”
“你的意思莫非是……?”
轩辕玥点了点头,“父王别往了,韩战除了是戍阳侯府的世子之外,还是我天阳国的正二品将军,手掌兵权。就算他丢了世子身份,凭他的能耐,皇祖父也不会动他的兵权。”
“应是如此。”
成王豁然开朗,抚掌道:“戍阳侯一位向来是嫡子才能继承,如此一来,下一个世子就是韩毅了。可兵权却不由他继承,便是韩毅当上戍阳侯爷,也不过是一个虚衔。父皇难道就不怕他们兄弟相争,惹出事端来?”
“说不定,这正是皇祖父的用意所在。”
轩辕玥意味深长地说,成王心领神会,摸着胡子笑道:“如此甚好,戍阳侯府失和,若为父往后……不怕制不住他。”
“父王高明。”
轩辕玥露出如出一辙的笑容。
苟梁从系统监控里收回视线,和韩战笑道:“这一家子倒是有趣,一个心比天高酷爱幻想的老子,一个装瘸子装柔善的庶长子,一个冲动坏事自以为是的嫡子,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喏,那轩辕明现在就计划着给他大哥下毒呢。等我们离了京城,倒是难得看见这样的好戏了。”
韩战给他喂了一片橘子,道:“看我,还不够?”
苟梁咧嘴一笑,仰头亲他,“你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韩战正要回吻,就有一人步履匆忙地推门进来:“大哥您找我——呃,我、我、我,我先出去了!”
韩毅结结巴巴地往后退,惊慌之下被门槛绊住,朝后摔了一个pì股蹲,可把苟梁逗笑了。
“进来吧。”
他边笑边从韩战腿上站起来,规矩地坐到一旁。
韩毅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还是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紧张样,烧着耳朵呐呐说:“我下次会记得敲门的。”
他大哥,真的是有家室的人了。
好在他大嫂不是闺阁女子,否则这下他真是没脸见他了。
韩战看了他一眼,“坐。”
韩毅挑了最远的那个位置,仿佛他们是洪水猛兽一样。苟梁道:“真是狼窝里出了一头绵羊,害羞成这样,你以后还怎么讨媳妇啊?难道洞房花烛还得同你媳妇说我先出去了?”
他想到那个画面,乐不可支。
韩毅挠头抓耳,求饶道:“魏大哥,你别笑话我了。”
见苟梁没收住笑声,韩毅还好求助韩战,“大哥,你找我啊?”
韩战点点头,伸手又把想象了新郎临门一脚和新娘说“对不起,我先出去了”而被戳中笑点的苟梁抱回怀里,揉着他肚子,宠溺地捏了捏他深陷的酒窝,才说道:“回去准备一下,年后同我一起回戍阳城。”
“真的?!”
韩毅大喜过望,他虽然也在军营里长大,可一向都是在京畿卫这样的太平地方。血脉里的好战分子让他对戍阳城,对边关,对战场充满了向往,但体贴父母的他从来不敢说出口,没想到现在居然有机会去。
韩战:“戍阳侯的继承人不能没上过战场。”
“……啊?”
韩毅愣住了,“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苟梁出声道:“你大哥有了我,就注定没有嫡子。你们戍阳侯府的继承非嫡不能继承,现在可不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怎么,你大哥奔波了这么多年,你不想替他分担这个重担?”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哎,大哥,你这太突然了,我从来没想过。”
口拙的韩毅急得差点把头发揪下来。
韩战:“现在想也不迟。”
“可、可是我……”
韩毅还完全没法接受这个变数。因为戍阳侯爷和他的二弟的间隙,戍阳侯夫人从小便对他耳提面命,而韩毅最崇拜自己的兄长,侯府由他大哥继承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落到了他肩膀上,他只觉得无措。
苟梁眯了眯眼睛,“你不肯?怎么,还想让你大哥跟女人生孩子继承侯府?”
韩毅大惊:“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苟梁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韩战道:“这些天好好陪陪母亲,回去准备吧。”
韩毅还想再问,可见自家大哥开始喂苟梁吃橘子,只好抱着一腔忐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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