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风流人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到临清免不了要回老宅去看看,像宝琴晴雯这些人都没有去过,宝琴甚至还专门去了冯氏宗祠,以正名分。
应该说从北直到山西,从山西到陕西,再从河南经山东返京,整个北方诸省,冯紫英在这一年多时间里都走了一圈,虽然除了陕西之外的几省都是走马观花一样一掠而过,但是总还是能看到和接触到一些最底层的情形,应该
说山东的局面算是最好的,北直次之,河南再次,山陕最差。
不过陕西经历了自己这一年多的整顿,情况会逐渐好转,现在看来最糟糕的反而是山西这块大家都视为比较富庶的地方了,如果这混乱局面得不到控制,北直和河南在黄河以北的几府都不可避免要受到冲击和影响。
在临清老宅中住了一夜,算是衣锦还乡。来拜会的本地士绅不少,冯紫英也应接不暇,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紧上船,早早走人。
过了临清北返,路途就更显得轻松了。
晴雯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窗外徐徐河风和已经有些转黑的天色河景,让冯紫英无比舒畅。
后舱外传来玉钏儿恨恨不平的低声叱骂:「不知羞的小蹄子!」
晴雯羞怯难抑,却又不敢回嘴,谁让自己现在这般情形如此丢脸呢?
这一路行船夜宿,陪着爷都被宝琴给包圆了。
很显然邢岫烟和妙玉的怀孕对宝琴刺激太大了,想到回京之后还要面临沈宜修、宝钗、黛玉乃至已经恢复的迎春诸女的竞争,再加上恐怕早已经望眼欲穿的探春等人,宝琴心里更是越发着急,所以这一路上是半点机会都不肯放过。
像晴雯这种这一路行来,就半点边儿都没能沾上。
从谷亭镇乘船时,就包了三艘船,一行人加上随行的护卫也有百人,所以三艘船一大两小,堪堪塞满。
泊头是东光、南皮间最有名镇甸,格外热闹,宝琴她们难得有兴致,便和尤三姐她们一行人上岸去玩耍购物。
这时节正是泊头鸭梨和金丝枣成熟季节,来往于这里的客商将鸭梨和金丝小枣贩运上船,然后南下北上,供应京师和运河沿线的临清、东昌府、济宁、徐州乃至扬州。
「爷,奴婢不行了,您饶了奴婢吧。」晴雯娇喘吁吁,匍匐在船舱临窗一面,双手死死撑在窗框上。
褙子两侧早已经被冯紫英双手插入,正好可以把玩肚兜下的粉腻,而褙子后襟也被掀了起来,长裤褪落脚踝间,一双玉足蹬紧,伴随着火热的冲撞一起一落。
斜开的窗棂,隐约可见码头上依然亮起的星星点点灯光,更映得紧紧贴在一起的这对男女格外痴缠。
「还早呢。」冯紫英哪里肯放手,难得这般风景,宝琴她们也上岸进城了,只剩下自己和晴雯,至于玉钏儿,可以不加理会。
「不行了,奴婢真的不行了,要不爷去把玉钏儿收了吧,成日里就看她酸言冷语,奴婢都受够了她了,也不知道原来一个清清爽爽的丫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晴雯一边喘息一边转过头来,星眸如醉,「爷老是不收她,眼见得这都要回去了,这一年多爷也舍得这么把人家给撂在一边,还有那龄官也是狐媚样子,成日里学着林姑娘西施捧心的模样,这都回京了,却都没有遂愿,岂不是要落个笑话?」
冯紫英没有作声,只顾着恣意欢好。
见背后情郎不做声,只顾把火气发在自己身上,晴雯也就不多言,只能苦苦坚持,......
伴随着情郎抱起自己放在床榻上,换了个姿势攀住自己双足,晴雯既幸福又满足,还有些期盼和害怕,......
好一阵后,伴随着晴雯的一声如中箭天鹅般的悲鸣,床上的声响才慢慢寂静下来,两人蜷缩在一起,喘息声也渐渐平复下来。
「爷,差不多了,琴姑娘她们差不多该回来了,若是见了奴婢这般,买梨和枣的好心情都要败了。」
「她们去买白梨和金丝小枣,爷就在你身上收获鸭梨和小枣,不是么?」冯紫英掂了掂晴雯的翘臀,又捏了捏胸前,」这梨和枣可比宝琴她们买的
「
珍贵多
了,......
被冯紫英的荤话给逗得媚眼如丝,表面上却要啐一口:「爷说这些下流话,也不怕辱没了小冯修撰名声,......」
「啥叫下流话?」冯紫英振振有词,「粉胸半掩疑晴雪,朱唇深浅呷樱桃,难道这些诗词也是下流话?」
辩不过情郎,晴雯也就只能白了冯紫英一眼,抿着嘴要挣扎着起身:「奴婢真要起来了,琴奶奶要知道了,更得要发飙了,一年都熬过去了,都要回去了,奴婢可不愿意和她闹得不愉快,没地恁没意思。」
晴雯话里也是软中带硬,表明自己的态度。
冯紫英虽然不喜宝琴拈酸吃醋的性子,但是这也是人家当媵的特权。
连晴雯、平儿这些丫头都不能酸冷几句,这媵也就当得太没意思了,所以他也不会刻意去照拂谁。
当妾也好,通房丫头也好,就得要承受得起正妻大妇和媵的压力,只要不过分,这都是大户人家再正常不过的情形了。
冯家已经算是很公允了,有冯紫英的庇护,这些丫头们都过得很滋润,也难怪人家都愿意来冯家当丫头。
就连从大同带到陕西又从陕西带回京那几个杨元送的大同女子,还有潘汝桢在延安府时送的米脂婆姨,都觉得生活在冯家实在是太幸福了。
数风流人物 癸字卷 第三百节 朝鲜之患,建州出手
宝琴她们回来了,不过晴雯那几乎要流出水来的娇媚的神情哪里能瞒得过眼尖的宝琴?
虽然她表面神色未变,但是看晴雯的目光却冷了不少。
倒是尤三姐在一边掩嘴吃吃笑个不停,知道今晚冯紫英又要有罪受了,不把冯紫英榨干,休想过关。
晴雯倒也不惧。
这也算不上偷嘴,从开封府接上,几乎夜夜都是宝琴伴宿,尤三姐和她都沾不上边,自己纵然只是个通房丫头,但也是长房的通房丫头,三房人不在,你二房就吃干抹净,未免太过了,自己就算是偷吃了,那又如何?
本身就已经把二房这边得罪了,回京之后自己也无须看谁的脸色,只需要把大奶奶伺候好就行了,若是真的今日一发中的,怀上一男半女,那晴雯觉得自己一切都值了。
冯紫英也看见了这情形,不过他却视若无睹,后闱之事自然是后闱自家解决,他若是去掺和,反而不美。
正琢磨如何化解眼前的尴尬,却看见吴耀青在舱头一闪。
汪文言提早返京了,留下吴耀青。
提前返京的原因是要未雨绸缪,早些为冯紫英进京之后做准备,不能进京之后再来收集相关的情报消息,那样太被动。
吴耀青跟随在冯紫英身畔,既要承担情报联通的责任,同时也要肩负其随身护卫安排任务。「耀青,有事儿?」
「呃,是有点儿事情要报告。」吴耀青点点头,手里捏着一张信纸。
冯紫英嗯了一声,便径直入内,吴耀青也跟了进来,像宝琴和晴雯都知道有正事儿,所以也都收敛了神色,不再做声。
进了客舱中段,这里时平素冯紫英看书休息所用,相当于一个流动书房,处理事务也在这里。
「察哈尔人有异动,而且辽东那边建州女真也在调动兵马,据说规模相当大。」吴耀青压低声音,」建州女真还给朝鲜那边施加压力,要求朝鲜出粮出夫子,还要出五千兵马,朝鲜那边还在犹豫,尚未正式答复。」
冯紫英浓眉皱了起来,努尔哈赤连朝鲜人都要逼着出兵了?
虽说宽甸六堡丢失之后,建州女真开始逐渐取代大周以朝鲜保护人自居,对朝鲜指手划脚,但是朝鲜毕竟也是一个国家,政权军队和地方政府体系完整,建州女真那点儿实力威胁朝鲜可以,甚至也能敲打朝鲜,但是要说能一下子就把朝鲜灭了,那就是笑话了。
平素建州女真找朝鲜要粮要夫子,这冯唐还在辽东时就有这种情形了,虽然大周再三警告朝鲜不允许其为建州女真提供粮秣和人力,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朝鲜很现实,还是悄悄给建州女真提供粮草夫子,只是经常对建州女真提出的数量打折扣罢了。
但现在要求朝鲜配合出兵,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是一个不太好的迹象。
如果连朝鲜都敢出兵来配合建州女真进攻大周,那辽东镇在努尔哈赤的心目中就已经虚弱到相当境地了,这意味着建州女真对辽东发起进攻的可能性会更大。
「朝廷难道就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努尔哈赤威胁敲诈朝鲜,朝鲜那边什么态度,派使来京师了么?」冯紫英稳了稳心神。
「朝鲜那边派了使者来京师了,主要是阐述现在朝鲜自己的难处,请求大周的谅解。」吴耀青脸色也很严肃,「但看样子朝鲜人还会像以往那样,打折满足建州女真的要求,可打折也是出兵了,这性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绝对不能让朝鲜出兵,哪怕一兵一卒都不行!」冯紫英猛地击掌于案,脸色森冷,「无论采取什么手段方法,都要坚决制止朝鲜的异动,否则其他人有样学样,那就不可收拾了!」
朝鲜虽然在大周心目中不算什么,但这却是
一个和大周相似的农耕国度,和建州女真是呈互补性的。
一旦被建州女真拉上船,其对建州女真的作用会越来越大。
尤其是出粮出夫子,都能极大的将女真人从劳役与缺粮的境地解脱出来,使得他们能够更心无旁骛地对大周发起进攻。
而如果努尔哈赤大方一些,在取胜之后给一些战利品给朝鲜,同时也让朝鲜感受到大周的虚弱,那以朝鲜当下那种心态,绝对可能变成建州女真的爪牙。
「可大人,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吴耀青也觉得棘手。
冯紫英在舱内踱步两圈,然后才沉声道:「让沈有容的登莱水师舰队出动,去汉城那边转一圈,
先控制皮岛及其周边的岛屿,另外,如果可以的话,要求借用济州岛!」
吴耀青吃了一惊,「皮岛属下知道,就在铁山附近,驻扎皮岛,能够震慑朝鲜,可是要求借用济州岛就有些南辕北辙了,朝鲜会觉得我们是在欺凌和挑衅啊。」
「如果不能让他们感到痛楚和威压,他们还会不断地,甚至越来越多地向建州女真提供粮食和夫子!看看,现在不已经发展到了建州女真要他们出兵,而他们居然意动,还要来向朝廷要求理解,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就是放纵的结果!所以现在我们只能以牙还牙,如果只有凶神恶煞才能让他们俯首帖耳听命,那我们也不吝于如此,女真人的刀锋利,我们的火铳和火炮一样可以吞噬一切。」
冯紫英咬牙切齿地的神态让吴耀青也吓了一跳。
他还很少看到冯紫英如此愤怒,在陕西平乱一年多,虽然也经历了不少,但是冯紫英始终都是保持着风度翩翩游刃有余的姿态,但今日为此事,冯紫英竟然如此暴怒。
「大人的意思是索要济州岛只是一种姿态,而迫使朝鲜拒绝建州女真才是目的?」吴耀青明白过来。
「未必,济州岛也是威慑日本和日后开拓虾夷、苦兀的一个重要基地,若是能借用过来,或者占下来,意义作用都很巨大。」冯紫英摇摇头,「不过现在朝廷还无力做到那一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迫使朝鲜和建州女真一步一步划清界限,或许下一步借用皮岛,我们的水师完全可以从沿着鸭绿江深入,从义州过去在努尔哈赤的背后插一刀,别以为他们拿下宽甸六堡就高枕无忧了,迟早我们要把宽甸六堡拿回来!」
冯紫英的话已经有些兵部侍郎的架势了,吴耀青也听得心潮澎湃,跟着这样的上司才有意思,开疆拓土才是男儿所为,相比之下平乱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活儿了。
只可惜朝廷现在还陷于内忧外患之中,若是能尽早把南京这边事情解决,专心致志来对付蒙古人和女真人,那才值得好好去搏一把。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要调动沈有容和登莱水师去朝鲜示威,还得要会回京之后和张大人以及内阁禀报,但是如果不这样做,肯定是阻止不了朝鲜,所以这一棍子必须要好好敲打敲打朝鲜。」冯紫英摆摆手,「此事记上,回京之后第一件事情就要去处理好。」
吴耀青点点头,「还有就是有消息传来,王子腾的登莱军一部已经在枞阳渡过长江,进入安庆府境内,人马大概有三万余人。」
冯紫英略作思索,「王子腾这是料定熊廷弼现在无力进军江西啊,这么大胆,......」
「登莱军八万余人,分一部三万人出来还有五万人,熊廷弼的荆襄镇加起来也不过六万余人,加上四川那边整编的卫军也不超过十万人,现在四川贵州那边安奢两家仍然在负隅顽抗,我估摸着今年年底之前四川贵州这边的战事都未必能结束。」吴耀青皱起眉头,「不是说熊廷弼是文臣中最知军的么?他和孙承宗号称元熙晚期的双璧,怎么在平定四川这一战就打得如此
纠结?」
冯紫英瞪了吴耀青一眼,「飞白兄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和稚绳兄、礼卿兄都是文臣中少有知兵的,不过四川贵州那边地理和气候和北地江南都不同,换一个人未必就能像飞白兄这么好,咱们都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真要去了,一样坐蜡,还得要多一些耐心,若是一位催促,说不好就还要出乱子了。」
吴耀青意似不信,「大人若是去,属下相信肯定会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行了,别拍我马屁了,我有自知之明,四川那边打仗,山险水恶,我没把握,杨文弱老爹杨鹤去了那么久,碰得鼻青脸肿,还不是灰溜溜回来?」冯紫英笑着摇头,「王子腾的登莱军进了安庆,我老爹那边就吃紧了,王子腾练兵还是有一套的,不过......」
冯紫英没说下去了,老爹和牛继宗、孙绍祖是不是在打默契仗,他还真不好说,只可惜过河南时隔着南直隶那边太远,联系也不好联系,而且有些话不好在信中说,也就作罢。
不过进京之后,综合各方面的情报消息揣摩一下,冯紫英觉得就能琢磨出一个大概来了。
数风流人物 癸字卷 第三百零一节 床笫情话,东哥不凡
船队终于在丁字沽靠泊。
冯紫英一脸疲倦,看着薛宝琴和晴雯几人,「我要在天津卫等登莱水师提督沈大人见一面,你们先行回京,我估计两三日就能回来。」
薛宝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含笑道:「那夫君可要小心一些,这一路奔波数千里,和沈大人见面莫要熬夜长谈,须得要劳逸结合,早些回府里,姐姐她们都还在盼着你早归呢。」
冯紫英面色淡然,点点头:「嗯,为夫知道,你们回去之后也好生歇息休养以下,这从陕西回到京师,这水土又有变化,莫要伤了脾胃。」
感觉到薛宝琴似乎话里有话,冯紫英心里也有些发虚。
这一走一年多时间,和王熙凤只是书信来往几封,而且现在布喜娅玛拉也生了一对儿女,都住在天津卫,冯紫英内心也还是有些歉疚之情。
这途径天津卫,过「家」门而不入,冯紫英做不到,好在正好邀约沈有容一见,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
登莱水师舰队的主力现在基本上已经开始从登莱那边转移到了大沽和榆关一线,因为辽南金州那边的港口码头尚未建成,一旦建成,登莱水师会将把整个渤海完全囊括进来,成为内湖,而且还要依托济州岛,辐射到黑水洋和鲸海。
一直到船队起帆北上,冯紫英才离开码头。
这还真有点儿背着妻子养外室的感觉,说来好像也是,这王熙凤和布喜娅玛拉现在都没名没分的,不是外室是什么?
说起外室,冯紫英突然又想到了还在西安城的水穆两家女人,更是一个烫手山芋,还不知道如何了结才好,好在都回来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一件一件来办。
王熙凤的大宅很好找,天津卫城里也不算大,冯紫英只带了瑞祥一人,当然也还有几名护卫,这是少不了的。
瑞祥先行去通传,所以当冯紫英到门口时,宅门早就开了,迎面就能看见牵着虎子的王熙凤和抱着两个婴童的布喜娅玛拉。
饶是王熙凤自诩坚强,布喜娅玛拉独立惯了,但是看到这个魂牵梦绕的男人出现在面前时,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心潮澎湃。
冯紫英看到二女一样是心潮起伏,一年多不见,恍然间王熙凤身畔的孩童已经两岁了,目光里
多了几分好奇和害怕,显然对这个阔别一年多的老爹都很陌生了,而布喜娅玛拉手里抱着的两个婴童却还在咿呀学语,对外界也还茫然无知。
一晃自己居然就有三个「私生子」了,这让冯紫英都觉得不可思议。
布喜娅玛拉这两个身份未定,估计布喜娅玛拉自己现在也还没拿定主意,日后这两个孩子长大了之后,究竟该如何自处,又或者承担起什么担子来,都很难现在就下结论。
门上不宜久留,冯紫英也是迅速踏进院门,揽着二女便往里走。
大门关上,这内里就都是自己人了,跟了王熙凤多年的丫鬟下人,包括红玉在内,丰儿、善姐,还有王信、昭儿这一帮子,还有林之孝夫妇,这些都是知根知底的了。
久别重逢,自然也要给冯紫英和王熙凤、布喜娅玛拉单独见面亲热的机会,这个时候王熙凤也显得大度起来,先让冯紫英和布喜娅玛拉回了布喜娅玛拉居住的侧院。
好生把两个婴童抱着亲热了一番,一直到两个孩子都嗷嗷哭叫起来,冯紫英才把他们交给了布喜娅玛拉,还有两个乳娘专门来侍候,这才把孩子接过去哄睡着带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冯紫英和布喜娅玛拉两人了,也许是相隔太久没见,也许是一下子为人父母,两个人都感觉有些陌生了。
一直到冯紫英把布喜娅玛拉腰肢搂住,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坐下,手也钻进衣衿下握住那对感觉起
来比自己握持过的司棋胸房都还要大一圈儿的饱满所在,嘴也覆盖住了布喜娅玛拉的丰唇,那份生疏感才消失掉。
久旱逢甘霖,都是轻车熟路,自然是手到擒来。
冯紫英三五两下就把布喜娅玛拉全身衣衫剥个精光,宛如一头大白羊,很快粗重的喘息和噼啪声便在床上响起,不绝于耳,听得两个在院外抱着孩子哄孩子的乳娘都脸红耳赤,赶紧躲到外边去了。
一番缠绵之后,相思之情得以宣泄,布喜娅玛拉这才依偎在冯紫英怀中,说些体己话。
「孩子都挺健康,名字还没起呢,......」
「......,现在我也没想好,再怎么也要等到孩子满一岁之后,....,家里边可能知道吧,但是都装作不知道,这种事情他们也觉得尴尬难堪吧,......
「凤姐儿对我挺好,我们俩相处也很融洽,也许是同病相怜吧,......,住在这里我也挺舒心,她也很照顾我,弄得我都有点儿坐不住了,也不知道日后怎么回报人家,......」
「我挺满足了,像我这个年龄的女子生孩子的都不多了,我一下子就有了俩,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原来还总觉得部族里的事儿记挂在心上,现在久了,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怎么就淡了呢?偶尔才想起来,担心一下,但看着孩子,就一下子又忘在九霄云外去了,......」
「我现在就什么都不想,就想安安稳稳把孩子带好,希望他们健健康康长大,至于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不是还有你么?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总归有他们的造化不是?」
难得布喜娅玛拉变得这么絮絮叨叨,冯紫英都很惊讶于素来豪爽利索的布喜娅玛拉居然也有了几分儿女情长的姿态,说起话来,只要提着孩子,连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让人咋舌。
掂了掂那对尺寸惊人的***,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冯紫英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布喜娅玛拉和其他女人还真不一样,从怀孕之后几乎就没有让自己操心过,自顾自地把一切事情就自家承揽了,一直到行动不便了,自己又要离开京师城,才把她托付给了王熙凤。
没想到她和王熙凤还如此合得来,一来二去居然还成了闺蜜了,这可真的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辽东那边局面不是很好,各方面的情报线索都显示建州女真和察哈尔人以及土默特人都有勾连,今年肯定有大动作,也许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我还没得到消息而已,......」冯紫英也没有瞒布喜娅玛拉,「朝廷的局面很难,所以在对南京那边也就没有足够底气,.....」
「我此番回来,估计暂时不会外出了,至于干什么,原来还觉得也许要回任顺天府尹,但现在看来,多半是要让我留任兵部了,当一个实打实的兵部侍郎,......」
「哪里都不安泰,这个兵部侍郎肯定就不好当,朝廷财政捉襟见肘,没银子,怎么打仗?......,怎么办?再难,也得要面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要扛过去才是,......"
「当然也不是毫无对策,偌大大周,难道还真的就束手无策不成?逼急了,哪里也能凑合出钱银和人马来,大不了和南京那边握手言和寻求妥协罢了,反正都是张氏江山,......」
「其他人怎么想?呵呵,肯定有不同看法,也有些人不愿意,但是大敌当前,总得要有所舍弃,大周朝廷的体制就是如此,士人当政的内阁负责制,便是皇帝也不能侵夺与士大夫治天下的权利,否则国将不国,......」
和布喜娅玛拉谈话显得很轻松,既能没多少顾忌地谈论时政,而布喜娅玛拉则能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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