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独宠悍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陆屿安年
“即便如此,殿下徒然伤感也是无益之举,而且还会令珍视你的人白白替你担心。穆远言尽于此,殿下好生思量吧。”穆远说罢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回头。
清泱听了穆远的一番‘开导’,心下似是明了了什么。
穆远他刚刚,是在说我是他珍视之人吗?他不仅是在吃醋,而且还暗搓搓地表白了?清泱这样想着,心里的郁结之气仿佛散开了些。
人们在幸福的时候往往不会注意到别人的痛苦,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过给予一些无用的同情和怜悯,即便是清泱也不例外。
另外一方,赫敏赭当初在山海居偶遇苏翎,一见之下,大为钟情。然而可惜的是她打听了苏翎的身份,却发现他既不是皇子,也不是宗室子弟,如此自己便没有理由求娶,对此她深感遗憾。
然而事情却出现了前所未料的转变,她此番求娶的是大周朝的皇子,然而使者打听的结果却是,赐婚给她的并非真正的皇子。
“王女,那大周的皇帝实在是无耻之极,居然用无关紧要之人冒充皇子。”使者发现了真相之后,咬牙切齿地控诉熙帝的‘恶行’。
“不要大惊小怪,她们大周没有合适的皇子,当然会从皇亲宗室里挑人,这是已经是默认的惯例了。”赫敏赭对于使者的惊讶不以为然,从前北匈也有过与大周和亲的先例,但是倒是没有谁真的娶到货真价实的皇子的。
“不不不,是属下没有说清楚,长宁帝子也不是宗室子弟,而是一个小小军候的儿子。”那使者义愤填膺地说道。
“什么?”赫敏赭的眼里非但没有愤怒之火,反而燃起了希望的亮光。因为从使者的寥寥数语中,她联想到了让自己燃起征服欲望的‘烈火美人’。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以趁机要挟大周皇帝,让她多多给予咱们钱财布匹,然后再bī她换一个宗室的子弟来。”使者想到大周皇帝不得不给北匈奉上丰厚的陪嫁时,便忍不住兴奋。
“那长宁帝子的准确身份,你可知道?”赫敏赭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好像是什么平远候家的世子,属下也记不太清了。”使者话甫落,赫敏赭就大笑起来。
“王女笑什
女尊之独宠悍夫 第 52 章
么?”使者不解地问道,要知道赫敏赭王女眼界开阔,应该不会为了一些钱财便高兴至此。
“我笑中原人说,‘有情人会终成眷属’,说的真是太对了。”赫敏赭带着笑意说道。
“啊?”那使者不知赫敏赭所言是何意,一副懵懂的样子。
“你不必管了,我自然会以此为借口,要求让大周的皇帝增加陪嫁,不过至于和亲的对象,就不必换了。”
一个月后,长宁帝子和亲出嫁。
半个月前,北匈王女当庭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穿了皇室的谎言,要求丰厚的陪嫁和盛大的送亲仪式,熙帝为保皇家颜面,不得不忍痛一一答应。
苏翎出嫁这一日,十里红妆铺路,京城万人空巷,华丽无匹的銮舆里坐着尊贵的帝子。两国联姻,场面之盛大,自然是远胜当初清泱与穆远的盛事婚礼,然而坐在八匹汗血宝马拉着的车驾里的苏翎,心下却是毫无欢喜之意。
原来,只有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满心欢喜,满怀忐忑。否则纵然惹得天下所有的男儿都艳羡,又有什么乐趣呢。
苏翎心如死灰,一行清泪从重重的脂粉上流过,久而冲出了一道清晰了泪痕。他的思绪渐渐飘到了以前,和清泱在一起的日子。
初见清泱的时候,他才六岁,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当时他跟着自己尚在人世的父亲进宫给元君请安,元君给他抓了一把好吃的干果,让宫人带着他去后花园看梅花。
当时他见什么都觉得新奇,自己甩掉了宫人一个人乱走,猛然间看到了灼灼的红梅下,那个令人惊艳的身影。
当时清泱披着一件大红sè的斗篷,一张小脸都隐藏在宽大的帽子下,帽子的边儿上是毛茸茸的,迎着凌冽的han风抖动。
怕愁贪睡独开迟,
自恐冰容不入时。
故作小红桃杏sè,
尚余孤瘦雪霜姿。
han心未肯随春态,
酒晕无端上玉肌。
诗老不知梅格在,
更看绿叶与青枝。
清泱随口吟了一首诗,当时年少的自己还不明白意思,但是却只觉的觉得那简直堪比天籁之音。
“你是谁?”
自己大胆地问出了口,只见背对着自己的小人儿转过了身,对着自己温和地一笑。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这一眼看了便再也移不开。
从此之后他只爱穿红衣,只爱追在那个偶遇的小姐姐身后,其余的女子,再也入不得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诗是苏东坡的《红梅诗》
第39章 燕婉良时
清泱也在送亲者之列, 但是混迹在众人之中,根本没有机会再与苏翎道一句离别珍重。
赫敏赭的车队渐渐远去,送行的人群却还停留在原地, 苏翎悄悄地掀起了侧窗车帘的一角,探头往后看去。只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一身莲青sè锦衣的清泱,她的身边是自己一直羡慕嫉恨的穆远, 两人紧紧依偎着,恰似一对最合适的璧人。
一直氤氲在眼中的泪水‘扑簌’一下流了出来,苏翎忙用袖子去擦拭, 却怎么也擦不完。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便马上缩回了马车里。
“穆远,你知道自己有多么幸福吗?你最好好好珍惜上天的这份恩赐, 要是你敢辜负泱姐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苏翎在心底里暗暗道。但是作为一个已经被淘汰,再无机会得其所爱的人, 他所能够做的, 或许也就只剩下默默祝福了吧。
苏翎向外张望只不过片刻,却正好被前面骑马的赫敏赭回头看到,想起当初在山海居的相遇,她心下瞬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拨马走到了苏翎的銮车附近, tiáo整速度与銮车并行。
“你还在留恋着什么?”赫敏赭气势汹汹地对着銮车质问。
苏翎在里面自然是听到了,但是却执拗的不想回答。
赫敏赭等了许久却也没有等到苏翎的回音,便更加生气。
“无论你留恋的是故土还是故人, 现在都没有用了,以后你是我赫敏赭的王君,你的心里也只许想着我一个人。”赫敏赭不管不顾地朝着苏翎大喊道。随即她又像是想通了什么,缓和了语气说:“你此刻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便又拨马走到了队伍的开头,苏翎气愤地一把扯下了头上华丽贵重的头冠,一把摔到了脚下。分量十足的头冠撞到实木的车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声,然而却无人在意。
从此之后,北国狼烟,大漠孤云,再也不能回到故土,见一见故人……
送亲的众人互相han暄感慨一番,渐渐都散去了,清泱却还站在原地呆呆地不动。
“殿下,咱们也回去吧。”穆远陪着清泱站了一会儿,此刻也不禁出言道。
清泱还是一副失神的状态,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是一把抱住了穆远。
穆远被清泱奇怪的举止吓了一跳,马上转头环顾四周,发现城门外送亲的人已经散光了,佩玉与穆封两人在一旁的马车附近,两人见状都识趣的别过了头,不再往这边张望。
穆远以为清泱是心里不好受,便叹了一口气将清泱搂进了怀里。清泱比他矮上许多,正好可以将头靠进他的颈窝。
“以前穆清受了委屈,就爱这样窝进我的怀里,殿下倒是和他一样的习惯了。”穆远轻抚着清泱的后背,温柔地安抚道。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清泱说着已经带上了哭音,穆远听了,只觉得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他的心一下一样,痛不可忍。
“苏翎和亲我应该伤心才对,可是我此刻却觉得有些庆幸起来。”清泱仰头看着穆远,朦胧的泪眼里倒映着他的面庞。
“我想着,幸好我遇到了你,你遇到了我。若是我娶了别人,尚且可以置之不理,但是若是你当初嫁的人是老五,我……我简直不敢去想象。”清泱哽咽着说清楚了自己的意思,穆远闻言绽放了久违的笑容。
原来清泱是在庆幸,庆幸自己和她都遇到了对的人,庆幸虽然是身不由己的政治婚姻,却终得了最合适的良人。而不是为了离去的人伤心难过。
“殿下,”穆远轻声呼唤清泱,看着一贯风轻云淡的女子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便耐不住心下的喜爱。于是他轻轻地缓缓地在清泱的chún上烙下一吻,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亲昵。清泱一开始有些不可置信,然而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霸道地将自己的舌头伸到了穆远的口中,汲取着穆远的气息。
咸咸的泪水流到了两个有情人的嘴里,却是晕开了满心的甜蜜。
此番两人解开了多日来的心结,更加情好日密起来。
佩玉见两人分开了,也都平息了紊乱的呼吸,这才赶着马车凑了过去。
女尊之独宠悍夫 第 53 章
“殿下,你老是爱使唤我,我都变成车妇了。”佩玉抱怨了一句,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哼,要你做车妇怎么了,给殿下和我家公子赶车还委屈了你不成。”穆封不屑地白了佩玉一眼,又抬起手来比划了个打人的手势,吓得佩玉不敢再多言,她可是领教过穆封的‘蛮力’的。
佩玉赶了马车,与穆封同在车前,清泱则与穆远坐到了车厢里,二人细话,不再赘叙。
当晚,清泱赖在了穆远的房里不肯离开。
“殿下还不回去歇息吗?”穆远有些疑惑,清泱看起来太jīng神了,jīng神得简直算得上亢奋,实在是与她一贯懒散的形象不符。
“我还不困。”清泱回答道。
穆远无奈扶额,心道:殿下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今日情绪大起大落的缘故。而且就算是你不困,我也困了啊。
“殿下,我想要休息了。”穆远无奈地说出了口,他此时与清泱早已不复早日的疏离,也不会再可以隐忍,反而愿意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坦言出来。
“这……,那你休息吧,”清泱有些为难地说道,说罢又补了一句,“我也累了懒得回去,就在这里休息好不好?”清泱说完了整张脸都透着红sè,害羞地低着头不敢看穆远的反应。
佩玉闻言则是掩面偷偷地笑了起来,心道自家殿下总算是开了窍,既然两情相悦,就是应该耳鬓厮磨,燕婉欢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穆远一向镇定,此时也微微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声如蚊讷地回答道:“好。”
“真的?”清泱有些惊喜道,接着似是发觉自己的行为太傻,便连一双耳朵都红了起来。穆远则是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清泱。
“嗯,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清泱红着脸打发了佩玉和穆封,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人。
清泱走到了穆远身边,颤抖着去解穆远衣服上的衣结。怎奈因为紧张而导致手指不够灵活,结果结没解开反倒是又添了一个结。
穆远不禁轻笑出声,一下子冲淡了些旖旎气氛,“殿下,我来吧。”穆远说罢自己伸手解开了衣结。
两人的衣服一件件落地。
“穆远,你身上的。”清泱借着微弱的光线,模糊的看到了穆远身上横亘着的伤疤。
“很丑吗?殿下不要看了。”穆远的声线中隐含着一丝羞赧。
“不,伤疤是英雄的勋章,我怎么会嫌弃呢?”清泱说着在那伤疤上烙下轻柔的一吻。穆远只觉得早已愈合的伤口好似又有了感觉,那热度穿透肌肤,直烙进了骨骼血脉里。
红纱帐里,被翻红浪,一室旖旎春光。
第二日,一向早起的穆远也起晚了,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是暗沉沉的,但实际上外面已是春光大好了。
“累不累?”清泱一语出口,还未待穆远回答,自己却是先红了脸。
穆远想要回答,却发现喉咙干得很,便摇了摇头。
清泱见状赶紧下床,也顾不得穿鞋,赶忙倒了一杯茶递给穆远。
穆远伸手接了,凉凉的茶水流过喉咙,滋润了干燥的喉咙,穆远感觉好受了许多。他喝完了便将茶杯又递给清泱,一抬头却是一抹熟悉的青碧之sè。
“殿下,何时将我的玉佩拿去了?”穆远半坐着笑问道。
清泱被问的不明所以,楞道:“什么玉佩?”
穆远没说话,却朝着清泱微开的领口看去。
清泱低头一看,发现了自己脖子上用黑绳系着的半块玉玦。然后她将那半掩在衣领里的玉玦拉了出来,拿在穆远眼前问道:“你说的,可是这个?”
穆远看了点点头。清泱却大笑起来,道:“这个是我打小儿就带着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穆远心下疑惑,便伸手往枕头底下摸去,果然摸出来了一块玉清泱的玉玦极为相似的另一个。
“咦?”清泱好奇地接过了那块玉玦,认真地与自己的对比了起来。
“你这玉玦看似与我的一样,其实还是有细微的不同的,”清泱指着玉玦上面的纹路想要给穆远解释,却突然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嗳,这好像是一对呢。”清泱说着试着将两块玉玦合到一起,果然是严丝合缝的一个圆。
“原来真的是一对,这玉玦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呢?”清泱想起了自己的玉玦的奇特之处,疑惑地盯着穆远问道。
第40章 天定姻缘
穆远从清泱手里接过了那玉玦, 回想了片刻道:“这个我从小就带着了,八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有个高僧送来了这玉玦, 说是可以消灾避祸,后来我日夜贴身佩戴,果然便痊愈了。”穆远说着用手抚摸着那温润的玉玦, 那玉玦日久年深的被佩戴着,早已生出了温润的包浆。
随着穆远的讲述,清泱越发感到惊奇起来, 两只水灵的大眼睛圆睁着,好奇地盯着穆远。
穆远被清泱盯得失笑,问道:“那殿下的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穆远这不经意的一句话, 却是勾起了清泱前世的回忆。说起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还是因为得了这块玉的缘故呢。那个道士同她说的话,她当时记得模糊, 后来经历的时间越久, 居然越发清晰起来:去吧,还有人在一千年前等着你去赴约呢!
现在回想起来,难道那道士所说之人便是穆远吗?不然为何他得了这玉玦便大病痊愈,而她刚好因为另一半玉玦穿越而来。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而穆远就是命中注定等待她的那个人。
穆远见清泱久久不回答, 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清泱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纷乱的思绪里走出来,接着开始回答穆远的问题。
“这玉玦我也是打小儿就有的,它是我抓周之礼上抓来的。”清泱说着又想起当时的情形来, 她生来自带前世的记忆,当时在琳琅满目的一大堆东西里,一眼看到了这个害得自己殒命的玉佩,便蠕动着小小的身躯,爬过去一把抓住了,谁知道后来会有这样一番际遇呢?
清泱说罢望向穆远,二人相视一笑,会心不语。穆远在心里暗暗为这样的奇缘感到不可思议,清泱却庆幸自己生在了皇家,不然仅凭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得到穆远呢?
时间如流水淌过,转眼间春去夏来,凋落了百花,繁茂了树荫。
萧瑾瑜出身于书香世家,学识广博,又兼之其生性温婉,眼界阔达,所以倒是极为得穆远相重。叫一向懒于与深闺男子打交道的穆远也时常来往。
这一日穆远带着晋兴前去宫里请安之后,顺道转去东宫去见萧瑾瑜,方走过长长的穿花廊,过了瑾思苑的月亮门,却听一个清朗的男声语tiáo哀伤地吟道: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
女尊之独宠悍夫 第 54 章
匆。无奈朝来han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穆远循声走去,果然见了身着月白sè宫装,装饰极为简单素净的萧瑾瑜。
他听萧瑾瑜吟诵那阙伤感的《相见欢》,便出言道:“前人有诗道:“惜春常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然而诗人们惜春怜春,可春却从不理会。可知春本就是无知无晓的,若是因为如此怨春,未免无理,而且徒劳伤神。”
萧瑾瑜闻言马上拿帕子拭去了眼角晶莹的泪水,笑道:“是你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让你见笑了。”说着便迎了过来,将穆远拉进了屋子里。
坐下之后穆远才道:“穆远是武人,不懂你们惜花怜春的文人情怀,哪里敢笑你呢?”
萧瑾瑜闻言道:“恐怕不只是这个原因,只是得意圆满之人,不懂伤春悲秋而已。人若是欢喜,见四时之景,皆有欣喜之趣,也便不会感伤了。”
“哦?”穆远反问,“这样说,莫非你是失意之人不成,你一向旷达,这次是什么事情叫你伤感了?”
萧瑾瑜闻言,只觉满口苦涩,却又不想将心事宣之于口,自己的苦水只得自己咽下罢了。更何况穆远不是寻常男子,与他说起这些琐事,总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当下瑾瑜只得摇头道:“不提也罢。”
他这样说了,穆远却更加好奇,因为他了解的萧瑾瑜,实在是个大气的男儿,并不沉迷日常琐事,此番必然不是宫门里郎侍之间的争风吃醋了。
一旁的锦书为萧瑾瑜抱屈,便小声道:“是元君要为太女殿下选取太女君了。”
萧瑾瑜见锦书嘴快,便转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又观察起穆远的神sè来。
却见穆远皱眉思索了片刻道:“果真如此,我倒是不知。”
事已至此,萧瑾瑜却是悲上心头,便又朝着穆远凑近了一些,显然是要与他细话了。锦书见状知趣地朝着晋兴使了个眼sè,两人并一众侍奉在内的宫人都退了下去。
“说来不怕你见笑,父君其实早就有意了,从一开始他就对我的出身不满,如今不过是终于等不及了而已。”萧瑾瑜说着,语tiáo中满是无奈。
“太女殿下对你一往情深,只是元君这……”
“殿下对我自然是无可挑剔,虽然我只是侧君的位份,但她平日里却待我如正君一般,只是没有真正的名分,总是差了些什么。”萧瑾瑜说着叹了一口气,qiáng笑道:“说到底还是你最有福气,老祖宗疼爱你无人可比,家里又是有背景的,最重要的是七妹对你更是情深义重,实在是羡煞了世间的男儿们。”
“七殿下她的确对我很好。”穆远思及萧瑾瑜所说,也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你年纪也不小了,七妹却还年轻。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如今她视你为掌上明珠,却未必能够一生一世都如此,若是只依靠着女子虚无缥缈的爱情,未免太过不切实际。”萧瑾瑜想到自身膝下无子之苦,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穆远听他所言,皆是宫里人的老生常谈,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连萧瑾瑜也无法逃脱这样的世俗常见吗?不过眼下萧瑾瑜正伤心,他也不欲直言反驳,便道:
“穆远并不依靠他人,若是有一日殿下不再喜欢我了,我也自有自己的去处,届时我自会与她合离,之后回到北漠。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牧马放羊,如何不能为生呢?”
萧瑾瑜闻言被穆远的风采折服,赞道:“你的境界是我不能企及的,你这样的决绝洒脱,我是想都不敢想。我只盼着上天能够赐我一个孩子,叫父君不再觉得我毫无用处,也叫我膝下不再空虚寂寞。”
萧瑾瑜的话里,几分凄凉,几分落寞,更有几分不可对外人道的苦涩在其中,叫穆远听后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太女身为储君,身不由己之处比之清泱不知更有多少,她的后院里自然是郎侍成群,即使再爱萧瑾瑜,也必然不能时时相随。这样看来,萧瑾瑜的感伤难过之处,的确是自己不能体会的了。”穆远心里默默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惊人真相
文承卿自从知道他所思的穆将军与穆家有关之后, 更是有意无意与穆清拉近关系,没多久两人的关系比之从前便更加亲密了。
这一日文承卿前去穆府找穆清叙话,却正赶上穆清要出门。
“我来得真是不巧, 正赶上你要出去,还是改日再来找你吧。”文承卿见穆清已经收拾妥当,便如此说道。
“哎呀, 是文哥哥啊,”穆清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转身要离开的文承卿, 接着道:“文哥哥你别走,不如与我一同出门。”
“哦?”文承卿显露出了几分疑惑的神情,静静地等待着穆清接下来的解释。
“我今日是要去七殿下府里找小舅舅,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他的,你当时还说只恨无缘相见小舅舅这样的奇男子,如见你瞧,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穆清说着热络地去拉文承卿的手。
文承卿闲着无事, 便笑着点头答应了。
二人同乘马车到了七皇女府,为了方便便走了侧门,进去之后直接往穆远的绘春居走去。
“文哥哥,你看那一池的莲花, 是不是很漂亮。”穆清看着荷花池对文承卿说。
文承卿放眼看去, 果然是深红浅碧,美丽非常,不时有一阵清风吹过, 更是一阵荷香扑鼻,叫人不禁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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