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腹黑王爷狂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千墨
但是现在,她知道她不能提,既然皇帝已经知道这件事,那他就不能不考虑顾汐语失踪可能失贞的问题。这关系着天子家的脸面,一个堂堂皇子,王爷,岂能娶一个失贞的女子?
欧阳禹放松了下来,感觉十分舒适,左贵妃的手像有一股魔力,总是让他能消除疲劳,得到真正的休息,他半睁着眼睛,看着脸上虽在微笑,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了然地笑道:“爱妃,有事对朕说?”
左慧娴忙道:“没有!”
“真没有!”
欧阳禹身体一舒服,心情就极好,笑道:“爱妃原来是真没有事对朕说,倒是朕多心啦!”
“皇上,你的话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呀?”左慧娴笑嗔。
欧阳禹眸光深深地道:“你不是想问问锐儿和顾家嫡女的事情吗?这么忍着不问不难受?”
左慧娴一惊,眼波迅速一跳,迎向欧阳禹的目光,一脸恳切地道:“皇上操劳国事,心神俱疲,臣妾不忍再给皇上添加烦恼,所以不能问,不敢问,不忍问!”
“好一个三不问,可你口中虽不问,眼中却已经问了。”欧阳禹漫声道。
左慧娴略低了头,露出一个苦笑,道:“皇上,臣妾虽然不能问,不敢问,不忍问,可是,锐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儿行千里母担忧,儿长百岁母操心,对于他的婚事,要说臣妾完全不放在心上,皇上也不会相信。”
“你对朕似乎有些怨言啊!”
“臣妾不敢,”左慧娴忙道:“皇上当日赐婚,也是心疼锐儿,臣妾哪会如此不知好歹?只是世事难料,顾家嫡女的事让人叹惋,但臣妾及锐儿,对皇上只有感谢感恩,哪会有丝毫怨言?”
这话说得善解人意,温柔知理,既说了当初皇上有疼爱儿子的一片心,又说了顾家女长成后的不尽人意,天意弄人,又表达了自己的委屈,左贵妃到底是最知道皇上心意的人。
欧阳禹身子略略后靠,道:“顾家嫡女生死未知,爱妃似乎心急得早了点!”
左慧娴心中一惊,却是笑道:“皇上说哪里话?顾家嫡女不是好好的么?”
“顾家嫡女失踪,爱妃竟是不知么?”欧阳禹的目光扫向左慧娴,锐意一闪而过。
左慧娴心思聪明,立刻道:“皇上,臣妾前会儿听说此事,还半信半疑之中,此事竟然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左慧娴迎对着欧阳禹的目光,道:“臣妾虽对顾家嫡女不甚满意,不过也绝不会狠毒到盼望她遭遇不测。臣妾身为人母,虽担心儿子,却也知别人家的女儿亦是十月怀胎,独一无二!”
皇上的目光让她有些心惊,诚然,顾家嫡女若是有事,她似乎也的确是在嫌疑之中。
欧阳禹唇角弯了弯,道:“爱妃太敏感了,朕的爱妃不会是这样狠毒之人。”
左慧娴看见皇上目光之中的锐意消失,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却是再不敢提这件事了。虽然皇上对她一直宠不衰,而且还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她在深宫这些年,岂会不知道君心难测这句话?
欧阳禹从善如流地任由左慧娴把话题扯开去不再绕着这个话题展开,半闭着眼睛养着神,左慧娴笑道:“皇上身子乏了,便在臣妾这儿小憩一会儿吧,臣妾为皇上奏一曲!”
欧阳禹笑着点点头。
左慧娴便令人抱了瑶琴过来,为皇上弹奏。
小半个时辰后,左慧娴已经弹过三支曲子,欧阳禹坐直身子,笑道:“爱妃的琴韵朕心神宁定,精神清朗,朕的疲累之感竟都被驱散了,爱妃的琴技可是又有精进了!”
“多谢皇上的夸赞!”左慧娴笑意嫣然,知道皇上的意思是此时可以止了,便收手站起,来到他的身边。
欧阳禹站了起来,道:“朕还有事处理,爱妃辛苦,且先休息吧!”
左慧娴笑意殷殷地道:“臣妾不累,臣妾恭送皇上!”
两人并肩往外走,欧阳禹目光掠过苑中的花木,神色怡然,左慧娴也是含笑盈盈,语声软软,走到门边时,欧阳禹突然道:“锐儿是个好孩子,朕自会为他再配良缘,爱妃不必操心了!”
说完,欧阳禹便和钱公公离去了。
左慧娴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隐隐竟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皇上的意思是说,他已经决定解除顾汐语与锐儿的婚事了,这话好懂,也是她所盼的,皇上还许诺会为锐儿再配良缘,这也是她所欣喜的,但重点不在前两句,而在最后一句。不必操心了!
不是不必担心了。
不是不必忧心了。
而是不必操心了!
这话初听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但却实实在在的带着警告告诫和隐隐的暗示意味!左慧娴是何等样人,顿时惊惧,莫不是她和锐儿暗中的动作,皇上已经感觉到了么?
若真是这样,此事可不妙。虽然锐儿现在已经崭露头角,皇上若是舍太子而扶锐儿,锐儿必然能扶摇九天;可若是意态有丝毫被皇上察觉,皇上要扼杀一个羽翼未丰的皇子,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皇上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皇上为什么会告诫她,会警告她?皇上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左慧娴悚然而惊,难道,是太子的事,皇上已经有所察觉?
医手遮天:腹黑王爷狂萌妃 第六十七章 亮瞎你的眼
顾汐语在欧阳宇凌的别院里没有待多久,周显就接到一封飞鸽传书,立刻便来到顾汐语的房间里。&57;&50;&75;&115;&46;&67;&111;&109;
顾汐语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周显一脸焦急的样子,疑惑地道:“怎么,昨天的人追杀来了吗?”
周显几乎被自己口水呛死,昨天那几个小毛贼,已经当场就被王爷解决了,还追杀,魂儿来追杀呀?他道:“刚接到王爷飞鸽传书,王爷请小姐去越州!”
顾汐语吓了一跳,越州?
这段时间,她断断续续也了解到,整个西越国共有八州,一个州相当于现代的一个省,分别是京城梁州,通州,越州,安州,并州,吉州,原州,齐州。每州二十多县,也算地阜物丰,但她也仅限知道而已,越州在哪里,她就全无概念了。而且现在交通工具好像仅只马车,这是要她雇个车直奔越州去吗?
周显却急迫起来,不管不顾地过来拉她,道:“哎呀,顾小姐,你就发呆了,赶紧随我去吧!”
原来他也要去,顾汐语见周显急得都要跳起来了,问道:“你要我去越州,就算是你家王爷吩咐的,总得有个缘由吧,我哪能说走就走?”
周显急道:“我也不知,王爷发来的是十万火急的金鸽令,必须要快。”
顾汐语道:“不能,我去越州了,这边的事情怎么办?我明天还要参加拍卖会!”
“顾小姐,王爷的事十万火急,您还是快点吧。你要拍什么东西,我交代下去,一定给你拍到,行吗?”
“行倒是行,可是你知道,好歹我也是顾府大小姐,这一去越州,可就真正是彻底失踪了,我不能这么没交代吧?”顾汐语心里是有些不想去的,毕竟她和英王也不熟,既无缘由,又无说明,总不能他要自己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也太儿戏了。她是想偷个懒,什么也不做,玩玩失踪就让欧阳锐奇能上蹿下跳着把婚约给解了,但是失踪得日子要是久了,那就超出她的控制了。
周显急赤白脸地道:“顾小姐,你到底要怎么交代,你赶紧的交代,交代完就随我去!”
顾汐语看他变了的脸色,不由后退一步,看这情形,要是自己说上一句拒绝的话,搞不好这愣头青竟是想把自己直接绑去。这可真成了绑架了,对方是王爷,貌似真绑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眼珠转了转,眨巴着眼睛道:“周显,你是想直接把我绑过去?你家王爷这样吩咐的?”
周显刚才还真起了这样的心思,他也万分不解,为什么王爷传来的令,竟是要他请顾汐语即将赶往越州?王爷昨夜急火火去往原州,现在要取道越州?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他要做的是紧要的大事,要这个草包大小姐去越州干什么?用她那一脸妆恶心人吗?
但是,周显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的不合理性,他只知道服从王爷的命令,执行王爷的命令。
可关键是,面前这草包大小姐不配合啊。
顾汐语看他抓耳挠腮,急得不行的样子,叹气道:“谁叫我在这里借宿,承了你家王爷的情呢,既然他叫我去,我就去一趟好了,但是这一趟想必时间也短不了,明天的拍卖我得安排一下,这样,你赶紧的帮我取纸笔来,另外,赶紧备马车吧,那个,算了,看你这么急,马车太慢,备马吧!”
见她终于松口,周显算是大大松了口气,却又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备马?草包会骑马?颠死你!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赶紧的去办了。
顾汐语给程馆主写了一封信,说有事不能去参加明天的拍卖会了,请程馆主代为拍卖,一定要拍到那根长针,并把之前借青燕公主的五百两银票一并附上,叫周显送去给程馆主。
看着提笔就写,字迹还清秀稳健,力透纸背的顾汐语,周显又吞了吞口水,这草包大小姐不是不学无术吗,字还不赖呀!
殊不知,顾汐语也在暗暗庆幸,爷爷从来开药方都是很有古风,一直用毛笔写方子,也要求她用毛笔字开方。所以,她用毛笔比用硬笔的时间要多得多,要不然,在这个时代,还得先学毛笔字,那才悲催呢。
在出发之前,周显特别去向欧阳青燕告别,并传达欧阳宇凌的话,叫她在别庄暂住两日,先别回皇宫,欧阳青燕自然是答应了,遣了一个嬷嬷回去禀告皇后。
周显备了三匹马,路上可以替换,当马儿牵来后,周显脸上一片黑线,因为要赶路,自然是挑选的骏马。这三匹马都神骏非常,足足有两米高,顾汐语站在马前,还没有马高,那个样子,真真是对比太过鲜明了。这马她爬得上去?爬上去能坐稳?坐稳能赶路?
周显表示十分担心。
他觉得自己失策了,他应该备马车的,怎么刚才一急,竟然听这个小丫头随口吩咐了呢?这草包哪里知道骑马和坐马车是完全不同的?
于是,他郁闷地道:“我还是去备马车吧!”
顾汐语老神在在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一条白色丝帕,在脸上一蒙,只露出一双眼睛,顺手接过那牵马家人手中的疆绳,在家人搬来的踏马凳子上一踏,左脚踏蹬,一个漂亮的翻身,就上了马。动作很潇洒,很自然,很流畅。
还好,这马身虽高,她却有一双长美腿,倒不会有踏不着蹬的顾虑。
周显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因为蒙了半张脸,遮去一脸粉,倒添了几分朦胧美,一脸自信神光,安然坐在马上的顾大小姐,直接呆了。
顾汐语却皱皱眉,道:“不是很急吗?不走?”
周显道:“噢噢!”颇有些神游物外地上了马,他表示太震撼了,这草包,这草包,不但会写字,还会骑马,谣言果然不可信,还是自家王爷英明,慧眼啊慧眼。呃,貌似不能叫草包了,再有这想法,且不说名不符实,要是被自家王爷知道,那还不得扒层皮?
医手遮天:腹黑王爷狂萌妃 第六十八章 请问你是妖孽么
顾汐语自然早就看到周显的惊讶,心里倒生出一分小得意来:本小姐会的东西可多了呢,让我一样一样亮瞎你们的眼睛。
今天这随便一跃,潇洒上马,那可是她在内蒙古草原游历的时候,整整一个暑假才学会的。刚开始摔了多少个跟头,到后来,就可以和当地的小伙子赛马技了。
越州在京城的东北方向,周显带着顾汐语顺着官道一路疾驰,刚开始他还担心着这个娇小姐叫苦叫累,又担心她会摔下马来,更忧心着王爷的急令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直急出满嘴的血泡来。
好在侧头看了几次,顾汐语手控缰绳,马技竟然很娴熟的样子。
他一肚子疑惑,一脑门疑问,要不是怕耽误了时间,真想立刻停下马来问一声:请问你是妖孽么?
明明人人都说她丑,结果她不上妆的样子比京城第一美人左丞相之女樰椽一点不逊色;
明明人人说她不学无术,可那一手龙飞凤舞潇洒恣意的字,要让多少人羞得自挂东南枝啊?
明明人人说她刁蛮任性不可理喻,可她虽然刁钻了一点,却还是很讲理的;
明明人人说她粗鲁草包心如蛇蝎,可看起来她虽不娇弱如柳,却也青新如兰;虽然未必聪明如仙,但绝不是草包;至于心如蛇蝎,他是直接不信的……
他觉得,自从王爷命他留下保护她的安全开始,他好像已经被惊吓了好多次了。
一直被闷在侯府里装傻扮草包的顾汐语却是另一番心情。虽然不明白英王欧阳宇凌到底发了什么疯,竟然对她大感兴趣起来,还让周显把她带到越州去,但她倒也并不担心害怕。
欧阳宇凌和她见面两次虽然都有些痞痞的,像只光屁股招摇的火鸡,可他绝不是自己看到的这个样子。首先是京城的关于他的传言,另外则是她的判断。
上一辈子她虽然只活了二十多岁,但是几乎走遍全国各个地方,年纪轻轻就能折服北京中医院的资深老中医,那可不仅仅凭着书本上学到的知识。论阅历,论识人,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欧阳宇凌虽然在她面前有些没正形,也和传言大相径庭,但是他笑意之后眼中的深不见底,那调笑之间眼底的一片清明,都让她明白,传言是真的,她看到的是假的。
就像欧阳宇凌,竟然窥破她的隐藏,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样。她已经无法在他面前掩藏自己,他却在她面前掩藏自己,这似乎很奇怪,也很可笑。
他急匆匆叫周显带她去越州,肯定是有事,而且有大事。
但是,她只是一个闺阁女子,有什么大事似乎也轮不上她出面,他找她去,只可能是一件事。
救人!
因为他看到了她的针术,可以将一个慢性中毒十年,昏迷等死的人救过来的针术。
顾汐语有些懊恼,她紧紧掩藏,唯一一次出手,竟然被他看到,他真是她的克星!
但是,这中间有一个问题。
顾汐语对自己的针术有所了解,也很自信,但是,毕竟她现在年龄是十五岁不到,对于一个中医来说,这是小到不能再小了,她对自己了解自信,但是别人凭什么对她相信呢?就算她救治吕嬷嬷的时候被欧阳宇凌看到了,但以欧阳宇凌的身份地位,要找人救人,似乎排队轮到她,也要一个月吧?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欧阳宇凌对她盲目相信,这个可能连她自己也不信。
另一个可能就是,欧阳宇凌不方便找别人,又觉得她的医术可能还过得去,所以找她。
这是不是说明,要救的这个人非同小可?
顾汐语有点忐忑了,她可无意卷进任何是非之中,医者父母心没错,若是因此卷进是非之中,她现在就已经够费神了,那以后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但事已至此,似乎连后悔也晚了。
呃,具体地说,从欧阳宇凌想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没有推脱的余地,她要不来,周显是绝对能把她绑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吧。
顺官道往东北方向驰了一个多时辰,马骏步快,已经跑了一百五十多里路,但周显却突然勒马转向,带着顾汐语转道向东南方向疾驰。这一次却并不一是走官道,反倒是走一些弯曲的人迹少至的小路。
这时代的路真是不忍看,官道也就比一般的农村土路好一点,至于那些非官道,就更差了。要不是顾汐语耐心惊人,这会儿只怕都要直接撂挑子不干,赖半路不起来了。
这么又行了一个多时辰,他们仍然还在京城梁州的境内,不过,前行的路却已经不是越州方向,而是吉州方向,这一路上,不论周显怎么转向,怎么换道,怎么急行,中间不打尖,连吃饭也只是递给顾汐语两个干馒头,但顾汐语却连一声抱怨也没有。
骑这么长时间的马,她也很累,最主要的是,这具身体太娇贵,就算她会骑马,可这么养尊处优的身子,骑了四个小时的马,纵使那马鞍是上等的马鞍,和她那粉嫩的腿在颠簸之间的摩擦,也够她受的。
见她不声不响,周显倒不好意思了,讪讪地道:“实在是时间太急迫,您先将就着!”
顾汐语没说什么,这一路这么小心,更印证了她的猜测,她只希望自己能在救了人后能置身事外,抱怨神马的,还是免了吧,一则没用,二则,她哪有这个心情啊?
甚至现在,她都不知道周显到底准备带他去哪里,越州?吉州?或者只在京城绕圈圈?
在别院那一句到越州,也不过是周显小心谨慎之下的随口一说吧?
在梁州吉州和原州交界的地方,周显再一次停了,顾汐语暗暗吐槽,尼玛又开始捉迷藏了,这又准备转道向哪里?再这么折腾下去,她这一身骨头可都要在马上颠散了。
但周显只是放慢了马速,向一个村落走去。
顾汐语百思不得其解,这一路,他可是能避人就避人,别说进村了,远远看见村落,都是绕着走。但她仍然没问,只轻勒马缰,跟在他后面。
医手遮天:腹黑王爷狂萌妃 第六十九章 敢不敢温柔点?
周显并不是进村,而是顺村落左面的路向前走,就在顾汐语一肚子疑问的时候,她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面而来。她看向周显,发现周显也在望着前方。
很快,尘雾之中,一骑飞速而至,却是英王欧阳宇凌亲自来了。
看见她居然是端坐在马上,欧阳宇凌似是怔忡了一下,看向她的眸子深深如不见底的湖,但只是一眼,便道:“下马!”
顾汐语不明所以,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有再矫情的必要了,所以她听话地跳下马来。欧阳宇凌却在自己的马上弯下腰,对她伸出手。
顾汐语纳闷地看着他。
欧阳宇凌道:“上来!”
之前见他,他都是玩笑没正形的样子,现在,却是一脸沉肃,连话也不肯多说两句,顾汐语感觉到他沉肃之中透出来的一种急迫压抑的气氛来,虽然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自己可以直接骑马跟在他身边,虽然同乘一骑似乎不太妥当,虽然有很多虽然,但是顾汐语只和他目光一接,却轻易地看见了他目光深处隐着的一丝焦急和悲情,她便什么也没说,乖乖地把手递了给他了。
欧阳宇凌一用力,顾汐语的身子顿时离地凌空而起,上了马背,坐在他前面。他的胸贴着她的背,几乎没有缝隙,他的心跳很急,不过顾汐语没有那么自恋,她知道,那不是因为她上马与他近距离接触的急,而是一种焦急。
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看来,不但她的猜测是对的,而且,她好像已经卷进了某种未知之中,前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欧阳宇凌一句话也没说,顺手把顾汐语的蒙面纱巾扯了下来,揉巴揉巴,塞进袖子里,这才拨转马头,扬起鞭,那马立刻向来处绝尘而去。
欧阳宇凌不断地挥舞着马鞭,似乎恨不得马儿飞起来。他一手执缰一手挥鞭,执缰的手在胸前圈出个半圆,把顾汐语圈在其中,似是怕她摔倒,不过,顾汐语像一只小猫似地猫在他的胸前,减少着存在感,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两旁的树木不住倒退。
跑了十几里路,便看到前面有一座庄园,庄园掩映在绿树之中,只见白墙红瓦,并不显富丽堂皇,却别致清雅。庄园不小,十几幢房屋,好几进纵深,也有花园草地,亭台楼阁。
此时庄门开着,门楣匾额上,“紫炎山庄”四个字字体飘逸潇洒,颇有几分脱俗离尘的味道。
欧阳宇凌直接骑马进去了,进庄之后,他猛地一勒缰绳,马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这时候的欧阳宇凌却已扔了鞭子,放了缰,一只手圈住顾汐语的腰,另一只手在马鞍上一拍,像一只大鹰,飞身下了马,急步就向内院走去。
他几乎脚不沾地一般,被他圈在怀中的顾汐语也瞬间有了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几乎是被他半挟持着在向里走,脚根本没有沾上地,还晕头转向的。
尼玛敢不敢温柔点?说好的公主抱呢?
现在这么半挟持在腋下,当本小姐是个包袱么?
顾汐语心中吐槽,口中可半点声音没发出来,谁都看得出来欧阳宇凌这时候的急切,那些下人们远远看见他,都是急忙让开。
她敢保证,要是有人突然出来挡路,欧阳宇凌绝对能把那人一脚踹飞,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看在他虽然夹带自己的姿势不太雅,却没有让自己感觉不适的份上,就忍了吧!
欧阳宇凌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东院,终于把顾汐语放了下来,但是,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就向里走。
顾汐语被扯了一个踉跄,不禁咧咧嘴,虽然这是她步小又突然着地没找着平衡的缘故,但是这感觉很不好好吗?
就在顾汐语晕头晕脑心中不忿的时候,欧阳宇凌突然哑声道:“没弄疼你吧?”
顾汐语怔了一下,这时候他还顾得上她?她摇摇头。
欧阳宇凌道:“这么急迫地把你叫来,多有得罪,汐语,以后再向你解释。”他匆匆地说着,已经拉着顾汐语进了内屋,内屋很宽畅,绕过一个四开的屏风,便现出一张床来。
床上一床被子盖着一个人只露出了头,那人双目紧闭,脸色如纸,没有半点血色。顾汐语猜对了,欧阳宇凌叫她来,果然是叫她来救人的。只是看着那个人的样子实在不太好,她很怀疑,那人是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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