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桃花为谁渡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刺靳坷
我只能说赵笙这家伙估计已经成jīng了,一句看似闲谈的话,就已经将我的软肋戳了一个透彻,我忍不住想要投降,随着他的语气说道:“我欠凌han的,我记得!所以倩儿的事情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其实这次回来我早就后悔了,不知为何我每次看见赵笙,竟都会想起白衍,若是白衍有一日能够如他对待凌倩儿一般带我,那让我死只怕我也觉得甘愿。
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赵笙,我觉得我笑得有些牵qiáng,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门,十分潇洒的想要离开,却又觉得这样走有些,有些太过丢脸,于是走了几步我后又转过头来看着赵笙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倩儿,若是你背叛了她,或是让她失望了,我会代凌han好好收拾你的!”
总觉得这句话找回了一些场子,却不想就在我转头继续向前走的时候,那城门处竟起进来两匹高头大马,为首的那个男子我竟认识。
脚僵在原地,我呆呆的看着那一人一马从城门处越行越近,手指动了一下,我原想这是不是,是不是幻像,却不想那男子竟然也看见了我,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我竟笑了,xiōng口一阵擂鼓,我恍惚的回头看了一眼赵笙,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笙因沉着一张脸,扫了我一眼像是威胁,随即脸上立刻闪上慈爱的笑意说道:“凡儿,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快去落霞宫吧,你姑姑这会怕是要醒了!”
恍惚的点点头,这人不是凌han,他叫凡儿,还有这皇宫里住着一个他的姑姑,还是在什么落霞宫,可···,这人明明就是凌han。
那个叫凡儿的男子见赵笙站在我身后,下意识的对着赵笙笑了一下,那笑容分明就是记忆中的凌han,眼中有什么想要冲出来,低头不敢再看,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凌han已经死了,他就死在我怀里。
那少年竟又看了我一眼,估计是看到我眼中的泪水,不顾赵笙反对的下马,几步走到我面前,关切的问了一句:“姑娘,你为何哭了?”
☆、第四十一章他叫凌逸凡
有风拂过少年脸颊,带起两鬓几缕青丝随风飞起,男子目光温润嘴角含笑,愣愣的看着这么一副画面,恍惚间让我找不到一丝真实的感觉。
模糊的看着面前的眉眼,还有那宛如春风般的笑容,一双眼睛晶莹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我恍惚的点点头,后觉得不对,忍不住又摇摇头,最后自己竟笑了。
那少年见我笑了,好像也是一愣,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想那个一直站在我身后的赵笙不知何时竟已经走了过来,瞪了我一眼,后拉着少年的手走了。
“姑娘,我是镇北王凌逸凡,你若有难处可以去镇北王府找我!”
擦去眼泪,我最后看见的是他回头时挂在chún边的笑容,脚步不由自主的掉转了方向,身子也下意识的跟了上去,我想要了解那个少年,想要知道他与凌han究竟有什么关系,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凌han的转世,不然为何就连给我的感觉都那般相似。
内城与外城之间隔了两道宫门,而我在快步追上
灼灼桃花为谁渡劫 第 55 章
后,竟被守门的禁卫军拦了下来,说是皇帝下的命令,让我自行离开皇宫。
不使用法术并不代表不能用,其实我只是比较懒而已,挥手间那些恼人的禁卫军就已经老老实实的继续站岗,而我也顺利的走进了属于赵笙的皇宫。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跟来,更不清楚为何对那个少年如此上心,要知道即便是凌han我也是愧疚比喜欢多一些,况且那个少年根本就不是凌han。
继续前行我看到赵笙焦躁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那个一直被我忽视的孩子将少年领进了第三道宫门,而赵笙却留了下来,yīn沉着一张脸站在宫门之外,显然是在等我。
脚步顿了一下,对于这个其实完全陌生的赵笙,我心里竟也有一些愧疚,虽然这愧疚有些莫名其妙,可我终究还是在赵笙的面前停了下来。
“他不是凌han!他是凌han的儿子,你也听见了,他叫凌逸凡,放过他吧,凌家并不欠你什么!”
赵笙眼光冷厉的看着我,看得我竟有些错觉,仿佛我的出现也会让那个孩子陷入危险,甚至丧命。
喉咙不自觉的动了一下,我抬头看向赵笙,问:“你着急赶我走,是不是因为那个孩子?你也感觉他像是凌han的转世?”
赵笙的脸sè变了一下,然后前行几步走到我面前,看了我半晌,最后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他不是凌han,就算你是神仙,朕也不惧你,何况无论是凌han还是凌倩,都是你欠了他们的,还是请你走吧!”
忍不住低头,赵笙不愧是个皇帝,字字诛心,轻巧的几句话就让我心里难受的仿佛回到了凌han死去的那一天,眼中竟又蓄了泪,转头看了眼最后一道宫门,最终我还是畏缩的转身走了。
缓缓走出皇宫,我却仍旧不愿立刻离开,而是在宫门附近找了间茶肆坐了,虽然也不知道要等些什么,不过总觉得这样等着,心里要安心许多,所以也就真的安心等了下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那宫门再次缓缓走出一匹乌黑的骏马,马上的人一身银白sè的对襟长衫,紫金玉带束在腰间,一柄宝剑悬于马鞍之上,俊美的脸上眉宇轩昂却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单单这么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的紧。
这是在白衍之外,第一次如此仔细打量一个人的五官,也可以说第一次这样打量凌han的容貌,却不想竟是在别人的脸上,此时我只觉得那微微翘起的薄chún是那样熟悉,心里突然想起一个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心跳乱了一下,我这才更加愧疚的发觉当初答应嫁给凌han,会不会与他的样貌有关,那chún角鼻端,竟与白衍那般相似。
马上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勒住缰绳闪目四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手中的茶杯洒出来一点,烫得指尖微微灼痛,我慌忙放下杯子,再看向少年的时候,却发现他已向我这个位置策马而来。
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的碰撞,我忍不住有些紧张,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姑娘可是在等本王?”
本王?这个称谓有些,有些疏离,我抬眸看向他,后又低头点点头,思索了半晌才说了一句:“你认识我?”
这句话在我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虽然总觉得有些无稽,不过终归是说出去了,也不可能再收回。
那人,直到此时我仍不能确认他真的只是凌han的儿子,所以也下意识的拒绝叫他凌逸凡。
那人竟也顿了一下,到底年纪小一些,不像赵笙那样善于隐藏,随后我见他尴尬一笑,抬手捋了捋两鬓垂下的发丝,显得十分风流,抬眸看我,浅笑着说道:“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幅丹青,就是姑娘的画像,姑母曾告诉本王,那人是父亲的心上人!”
再次见到他,总觉得要比宫门前疏离许多,细细一想也就明了了,要知道赵笙那般提防我,虽然我走了,他一定不会真的放心,方才必定对这个小家伙说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笑得这样牵qiáng。
“那···,那有没有人说过,你与你父亲···!”长得···,长得这般相似,我不相信没有人说过,所以也不用多此一举的再说下去。
那少年看向我,脸上的表情竟也渐渐变冷,看着我说了一句:“那你在这里等待的是家父,还是我凌逸凡?”
呃,脑筋有些短路,我半晌没有弄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遂有些尴尬的低头再次将茶杯拿起来,抿了一口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
凌逸凡霸道的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也不饮茶,而是依旧盯着我看,像是欲言又止,最后他竟也沉默下来,我就这样很郁闷的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家伙bī得不敢抬头。
手中的茶杯渐渐凉了,凌逸凡那个小家伙却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喃喃的说了一句:“姑父说你就是一个祸害,父亲爱上你,害得祖父祖母老来丧子,害得母亲年轻守寡,独自一人将我养大,我若还记得为人子,为人臣就要离你远些!”
我猛地抬头看向那个、那个凌逸凡,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要同我说这些,虽然我已经猜到赵笙必定是与他说过什么。
他低头将手中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看着我,说了一句:“可我自第一眼看到、看到那张画像的时候,就已经···,就已经···!”
我看着他,等待后面的话,却发现凌逸凡整张脸竟已开始泛红,心里猛地颤了一下,有些担忧的看着凌逸凡,下意识的竟有些抗拒那孩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若是,若他是凌han,若我没有发现自己怀孕而且还是白衍的孩子,若回到十几天,又或者十几年前,我不知自己还会不会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我此时却十分害怕,猛地抬头看向凌逸凡说道:“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曾偷偷看过你,那时候你白白胖胖的可爱的紧!”
凌逸凡的脸僵了一下,看着我像是瞬间通透了什么,嘴角缓缓下垂,自嘲一笑竟直接转身走了。
我忍不住起身去追,可凌逸凡走的十分决绝,没有回头翻身上马立刻一夹马腹,乌黑的骏马在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上狂奔而去。
夜斛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看着凌逸凡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那孩子今日似有血光之灾!”
心底猛地一颤,我回头看向夜斛,刚想出口询问,却瞬间明了,原来我也是在早上那一眼看到了他眉宇间的灰气,萦绕在眉宇印堂之间,灰气之中还隐隐藏着一根血丝,明显就是血光之灾的面相。
“我要救他!”转头看向夜斛,我知道夜斛即便现在待我极为冷淡,却依旧是关心我的,对我的要求他都会尽力达成。
这一次夜斛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眉头皱了皱,看着我说了一句:“那是他的命数,你确定要帮他?要知道私自改变凡人的命数,只怕是要遭天谴的,况且你这命还不知道能留到
灼灼桃花为谁渡劫 第 56 章
几!”
心里颤了一下,可一想到那个孩子是凌han的骨rou,再想起那个生下孩子就默默流泪的女人,我就不敢再有任何迟疑,都是因为我,凌han才会死,都是因为我,那个孩子的母亲才会毁了一生,我不能看着这个酷似凌han的孩子,跟他父亲那样在这般年纪就魂归地府。
“恩!我知道!将我带去,这个孩子的命,是我的,谁都别想拿走!”
夜斛低头沉默了一会,后抬头看我,最后问了一句:“你确定?白衍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你!这个孩子与他,那个对你更重要?”夜斛说着斜斜一指,说的竟是我肚子里的小狐狸。
我有些着急,看着夜斛,最后说了一句:“这孩子留不留得住,我说了不算!一切就听天由命吧!况且我欠他一个,我欠他父亲一条命!”
夜斛显然呆了一下,后也不再迟疑袖子一卷,伸手揽住我的腰,我们两人立刻隐了身形消失在茶肆的门前。
就在我与夜斛原地消失的时候,一个短衣襟小打扮的小伙子疯了一样的跑出茶肆,四下里焦急的查看,最后哭丧着脸回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嘀咕:“长得那么漂亮,居然是个这样的人,茶钱还没给,就这样跑了,要是让我再看见,一定拿你去见官!”
呃,走得急了,忘了结帐了。
刚才我也没说什么刺激凌逸凡的话,可那小家伙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策马在渐渐开始热闹的街道上横冲直撞的,居然还没撞到人,眼看着那马儿就要出城。
我焦急的被夜斛揽在怀里一路紧追,可夜斛却并不着急,而是一路上不急不慢的跟着,看得我很是着急,忍不住开口问道:“夜斛,快追上他,不然出了城,怕是要出事的!”
夜斛一直抿嘴不言,低头看了我一眼,好象是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是打算救他这一次,还是救他一生?”
我有些疑惑,细细想了想夜斛话语中的意思,虽没有理解透彻,不过也大概能够猜到夜斛这是想要一劳永逸。
凌逸凡像是没有感知到危险的临近,依旧毫无目的的策马狂奔,稍稍冷静下来的我开始留心观察周围,夜斛说得对,这些人不能留,若不是我留心寻找,只怕也找不出那些身手不凡一路跟随的刺客。
周围的景致越来越荒凉,渐渐已没有多少行人,一声呼啸在茂密的树林里突兀响起,凌逸凡也终于发觉不对,勒住缰绳四下看时,人已被层层包围。
耐着性子看了一眼夜斛,我知道夜斛依旧在等。
“你们是何人?可知道刺杀镇北王有何后果?”
总觉得凌逸凡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威武,眼睛再次看向黑衣人,我对夜斛说到“这件事你就不要出手了,我自己解决便可!”
夜斛没有出声,低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翘起说“到底是不一样了,不过也对,以你现在的处境,惹不惹祸结果都差不多!”
心底再次一痛,夜斛句话让我再次响起了白衍,哪怕只是一个念头,所有的回忆就会像cháo水一般,袭上心头,让我即便想要忘记也根本没有机会。
心里一阵烦躁,竟又莫名想起小院天空中的那三道仙罩,一道灵光乍现,难道那两个破洞是……。
咬chún看着夜斛,心却越来越痛,离开那日我为什么没有问一问白衍,问一问他那日有没有听到我的呼救,又是为何没有出来救我的,是因为不想,还是不能?
低头掩住眼角的湿润,却不想眼前闪现的全是若雪搀扶他进屋的背影。
出神的时间久了,就连夜斛都觉察出了不对,低头看我,喃喃的问了一句“可是想起他了?”
猛地回神看向夜斛,我低头闪躲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夜斛,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为何那般苦涩!”
对于我的问题夜斛没有回答,眼神继续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听见我的问题,又或者是在思考,总之这次谈话在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戛然而止。
夜斛表情开始凝重,我自然知道那是关键人物出现的讯号,抬头去看,一些往事再次冲进脑海,我推开夜斛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那个人走去。
那是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玄黑sè的官袍十分眼熟,尤其是他那张脸我记忆深刻。
周身的气泽瞬间开始抖动,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凌han曾对那个人说过的话:“你走吧,镇北王府的怒气,即便是你的主子也承受不了!”
忍不住想笑,愚笨的我只记得死去的凌han,将一切的怨恨发泄到白衍身上,竟忘了这个将宝剑刺进凌han身体的人,老天是公平的,即便我不懂报仇雪恨是什么规矩,可他还是将仇人送回了我的面前。
离开夜斛约莫三尺以后,身体也开始慢慢显现,我看见凌逸凡略显慌乱的应对,还有那个玄衣官员狰狞的脸,现身在三尺高的半空,我想着这一切也许就是凌han冥冥中的安排,放声大笑以后,我冷冷的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年的我!”
☆、第四十二章原来是自投罗网
四周的气流因为我的怒气开始翻腾,道路两旁的古树更是因为这qiáng大的气流,开始不住的摇摆,树叶纷纷离开枝头,飘向远处。
凌逸凡回头看见是我,脸上竟闪现出一丝惊喜,我对于这奇怪的表情,也没有多做留意,毕竟此时我的心神已经全部集中在了那个玄袍男子的身上。
果然就如同我料想的那般,玄袍男子显然也记得我的样貌,猛然看见我,脸sè瞬间变得惨白,脚步凌乱的仓皇后退,还未站稳便慌乱的挥手对着周围的黑衣人喊道:“那个女人只是会些妖法,大家不要害怕!一起上!主子说了,任务完成之后每人赏赐千两黄金!”
夜斛在我就要出手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以杀了他,可你要知道,他并不是那个要治这小子于死地的人,他身后的人不死,这次不成功就还会有下次!”
灵台瞬间清明,我知道夜斛的话很有道理,可心底的恨意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若不是他杀了凌han,我也不会与白衍闹得那样僵,若不是这些人,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找到今日这般无法转桓!
指甲刺的掌心微微一痛,我看向夜斛终是咬牙点头,算是同意了夜斛的想法,可还不等我与夜斛开口商议,那些被金子蒙蔽了心智的黑衣人,就已经开始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
抬手臂挥出一股气流将最前面的黑衣人打翻,却不想后面的黑衣人竟没有丝毫的犹豫,依旧是满眼血红的向着我与夜斛冲来,泛着冷光的长剑即便是在日光底下,却依旧让人感觉冷的彻骨。
看着那些黑衣人,我忍不住眉头皱起想起白衍曾送给我的一把法器,那是一管玉箫,传说那玉是五彩石凝结后汇集而成的玉,上天入地至此一管。
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有留给我丝毫犹豫的机会,玉箫
灼灼桃花为谁渡劫 第 57 章
刚祭出,一道剑光就迎面劈来,我下意识的将玉箫在xiōng前一挥,那玉箫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一道光芒过后,玉箫不翼而飞,留在掌心的却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修行这件事虽然我干的次数不多,呃,说实话用的心更少,可即便如此十几年的与白衍嬉笑打闹倒也练得十分灵活,身手自然要比眼前的这些黑衣人灵活许多,再加上手中的宝剑果然是一个绝世神。
那些黑衣人的兵器只要与之接触,都会立刻断成两节,而我也在几次忍让之后,再没有什么理智,刺向兵器的剑刃也开始向着那些黑衣人的xiōng口而去,也就是几息之间,黑衣人就被我刺死十几个,唯一还站着的就只剩下那个玄sè官袍的男子。
凌逸凡就那样呆呆的坐在马背上,看着我将那些黑衣人个个斩杀,脸上的表情我没有心思去看,可就在我打算收手,将那个玄袍男子拿下,他去突然跳下马来,一脸发神经的向我跑来。
我看着凌逸凡脸上不合时宜的笑容,心里猛地发虚,想着这孩子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不知所措的回头看了一眼夜斛,却不想夜斛的表情更奇怪,似乎是在担忧,可隐隐夹杂着一丝恼意。
这是什么情况,我忍不住后退,指着那个想要拔腿就跑的玄袍男子失声叫道:“哪里逃!凌逸凡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那孩子被我一声呼喝惊了一跳,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也看到那个转身就跑的玄袍男子,迟疑着回头又看了我一眼,我着急的想要跳脚,再次喊道:“快抓着他,问问他身后的主子究竟是谁,不然他还会危害你的家人!”
就在我喊出家人的时候,那小子终于动了 ,却是肩膀一抖恨恨的转身追去。
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我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要将那小子支开,可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却觉得刚才的决定十分明智。
回头看向夜斛的时候,只觉得他正站在bào风骤雨之间,身后的乌云看得我心惊rou跳,更是莫名一阵恐惧,而夜斛就那样站在原地,抬头看天,表情也是凝重的很。
突然间狂风大作,像是要将天地间所有的东西都吹走一般,而夜斛终于在此时转头看向我,眼底的担忧让我心里为之一跳。
“快走!这是天雷!”一声惊呼时候,我感觉自己被人拉着快速的向前行进着,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意外,所以我思索了许久才终于弄清楚刚才是什么情况。
再次回头看向那些身穿黑衣的刺客,我这才猛地惊醒,茫然的看着手中已经恢复原样的玉箫,再次抬头看天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滚滚雷云,一股天劫降临的压迫感压得我几乎动弹不得。
夜斛像是疯了一样的带着我狂奔,甚至已经忘了使用瞬移之术,可那天雷却像是锁定了我一样,无论我们跑到那里,头顶上都依旧是乌黑一片,看来今日这劫数是在劫难逃了。
“你快走,这天雷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受了,应该就没事了!”想要挣脱夜斛的手掌,毕竟这样跑怎么可能躲开天上的天雷,若是夜斛这么拉着我一直跑,倒时候就怕他也会被雷劈。
挣脱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我有些郁闷,干脆停下脚步,不再继续前行,这才终于将夜斛那家伙bī得停了下来。
“没事的,不就是杀了几个凡人吗,挨几道雷应该死不了!”口中这样说着,心底却突然萌生出一个念想,想着若是就这么被雷劈死了,白衍会不会为我感到伤心!
夜斛像是终于被我惹怒,一张满是怒意的脸就这么猛地回过头来,看着我,像是发怒一般的说道:“我他妈的就是傻!明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人,明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有结果,明知道柳玄那小子也喜欢你,我他妈的还是···!”
我猛地睁开夜斛的手,有些话夜斛不说其实我也已经多少感觉到一些,所以就在挣脱夜斛牵制的那一瞬间,立刻施了法术消失在夜斛的面前,他的话虽然我没有听完,不过他的心我已经知道了,正因为知道了,所以我才更加无法面对。
闪身回到我的归处,麒麟山,从蟠桃园离开之后,我就已经决定将这里当作我与小狐狸的葬身之处,既然无法忤逆白衍,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白衍将孩子从我体内取走的那一刻,自杀陪着孩子一起走。
看着有些苍凉的被柳玄称作树洞的房子,我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暗,厚厚的灰尘掩盖了一切,好似这里原本就没有人一样,好似这里原本就该是这般荒凉一样。
挥手将不小心扬起来的灰尘挥散,等我终于适应屋子里的灰暗,能够看清屋子里一切的时候,我却一pì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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