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陛下又把青梅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尺伞下
“带上。”
“战场上刀剑无眼……”
白睢摸着手上被她咬的伤在结痂,有些痒无可奈何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暖意:“若不带上她,她这个倔脾气的,肯定得跟朕绝交。”
更何况,倘若不给她添份功绩,将来她一介小小商人之女又如何坐稳皇后的位置。就凭她曾经救驾?不,还远远不够,他必须借此机会给她添功。
毛崇之了了:“那……苗姑娘要以什么身份随军呢?陛下,您可别忘了,女子不得擅入军营啊。”
这个问题白睢早就琢磨好了,挑眉反问:“她必须在朕眼皮子底下,除了侍寝的,难道还有别的身份好使?”
不是,陛下,您这是要苗姑娘跟您睡一个帐子一张床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感觉自己婊婊的。”
我flag立在这里,白莲花装多了,早晚翻船。
第43章
苗小柔从白睢那里听说, 可能要打仗了,紧张了足足有半日。后来镇定下来,头一件想到的事就是摊开纸笔给双凤写家书。
写道,一去战场,生死由命,今生不知还能否再见。若天不走眼,下辈子再做姐妹,此后漫漫岁月各方主意还需妹妹自己拿定。在此愿双凤喜乐安康,一生平顺。
噙着眼泪写了许多, 等白睢来找她时,将这封厚厚的书信拜托他送走。心中的悲伤尚未缓解,便见他剑眉微耸, 坐下说了句:“咦,忘了告诉你, 你若随军了,那身份可得有些讲究。”
她用帕子擦擦湿润的眼角, 小鼻子红红的,也坐下来,开始剥瓜子:“什么讲究?”
“女子不得擅入军营,这你知道吧?”
“知道啊。”
白睢摸摸下巴,面上颇有些为难:“能入军营的无非是军妓, 再有便是将领们的妻妾,就连在身边伺候的人也通常会从女仆换成男仆。所以,你说你要用什么身份跟着去?”
苗小柔剥瓜子的手顿了顿, 眨巴眨巴眼:“那你的意思是,我作为你的贴身丫鬟去都不行?”
他蹙着眉头赶紧把头摇,神sè更有些焦虑:“那是不行。小爷给你举个例子假如一个将军带了个丫鬟贴身伺候,他身边最得力的小将醉了酒或是发了疯,把这丫鬟玷wū了。那你说将军是替一个丫鬟出气,惩治了那小将,还是息事宁人索性将丫鬟赐给小将。”
苗小柔歪着脑袋想了想,她不大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平素是如何处事的,但她知道上边儿的人哪怕犯错也素来是不讲王法的,要不然世间哪儿来那么多冤屈。
“嗯……大概是息事宁人吧,虽然丫鬟很委屈。”
白睢夺了她手中的瓜子,把小碟子端到自己面前来,顺手摸摸她的头,十分欣慰:“那就对了,所以你不能是丫鬟身份随军,那多危险。”
苗小柔打开他的爪子,诧异地看着他剥瓜子,倒也没心思琢磨他这举动背后的意思,问道:“那我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么,少有女眷随军,但凡是有,不是军妓就是将领们的妻妾。军妓……呸呸呸,跟你没关系,剩下的不就只有妻妾身份了么。”
苗小柔着实愣了一愣,而后:“哦”
“哦什么?”
“原来你挖个坑,在这儿等着我。”
白睢甩了甩手去他娘的,这瓜子怎么这么难剥一脸耿直:“我哪儿挖坑了,是小爷求着你随军的么?也不知道是谁,不肯去东洋陪自己妹妹,非要留下来当拖油瓶。行啊,小爷绞尽脑汁给她筹谋,还摊上白眼了,嘁!”
苗小柔无话可说。
她想了想,确实是她吼着要随军。虽然疼爱妹妹,但是让白睢一个人面对艰难险阻,她又不忍心。哪怕是个死,她也和白睢死在一起。那……这个妻妾的身份……她……还不能接受嘛。
继续剥瓜子,白睢语气平缓语速不急不慢,听起来不过是在布局罢了,谁也没着意去坑:“这倒也简单。彪啊,忘了么,你本来就是既定的皇后人选。而今孝期也过了,现在这个局势再提立后,郭放断然不会反对。你便以皇后身份随军,这有什么使不得的。”
“使不得!”拒绝的话她脱口而出。
倘若是在以前,她还能坦然装一装这皇后,可现在感情变得无比复杂了,她做不到顶着皇后凤冠,还心无旁骛什么都不多想。“皇后”的意义,只怕已经沾染了“妻子”的意义。
“为什么使不得?”
心跳暗暗快了起来,桌子底下她的手无意识地搅弄着袖子:“那要不……给我个才人什么的……那些大老爷们儿不敢动我就是了。”
白睢斜眼瞅了瞅她,用手戳了把她的脑门儿,恨铁不成钢道:“你王八画多了,这里全用来装王八了?”
苗小柔苦着脸捂着额头,却想力争一把:“那你说,等打完了仗我怎么办。咱们总还得分开,皇后这么大个身份压在头顶上,到时候我难道还得在你后宫一直待下去。倒不如封个才人什么的,要消失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
白睢继续剥着他的瓜子,翘起二郎腿来:“哦,那小爷一个皇帝,说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66 章
出去的话不用作数么?”
苗小柔:“……妃子也行。”
“嗯,什么妃,彪妃?”
她是认真的,却得了他这么一句玩笑,气呼呼地捶了他一脑袋:“白睢,我跟你说正经的!”
少年不耐烦地锁了眉心,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我也跟你说正经的,现在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未来皇后是你。要么立,要么不立,没有说了要立,却最后成了妃子的。小爷金口玉言,不改!”
得,看把他气的。是她自己吵着要随军,白睢费心安排了,她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归是过分了些。说到这里,发现当真没得变数了,苗小柔只得平复了语气,咬咬嘴chún:“那……好吧,皇后就皇后吧,我乐得被人伺候。可是以后呢,你要是没办法再还我自由身,我宁可顶着丫鬟身份随军。”
白睢面前的小碟子已经装了半碟瓜子仁儿,对于她的提问,少年并没有露出为难的表情,却是无情嘲笑道:“叫你多读点书你不肯,天天抱着你那破账本看,没学识了吧往前说,历朝历代又不是没出过废后出宫的事。往后说,规矩是人定的,爷是皇帝,想怎么来怎么来。大不了想个法子令你假死脱身换个身份,嘁,这有多难。”
身为女子能识字就不错了,苗小柔看书的确不多,寻常尤爱看故事杂书罢了,那些讲史的书卷文绉绉的她念都念不顺,哪知道历朝历代的后宫都有哪些轶事。三岁懂得多,既然他这么说,听起来也略略靠谱,那她就相信三岁有法子再把她弄出宫去。
想是这么想,点头却仍有些难,愣在那里半天没句话。
“喂。”白睢等着她回话呢,在她眼前晃晃爪子,“痴傻了你?”
“哦。”她嘟嘟嘴,怕是自己也未察觉这小动作有多惹人喜欢,扭着个秀眉,若有所思道,“……可是,我怎么总感觉被你坑,每次帮你点什么我就得被刮蹭皮。”
每一次,最后便宜都是白睢占的,她却或多或少折损点什么。这次玩儿了个大的,谁知道后头会不会闹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出来。白睢这小子骗了丞相多少回了,丞相统共才发现了几回?郭放比她可聪明多了,她会不会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应该不至于吧,三岁说过骗谁也不会骗她的。
正犹犹豫豫心不在焉的,面前忽然被推过来一只小碟子,里面放满了剥好的瓜子仁儿,颗颗个头饱满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少年弯起眼角:“喏,给你剥的。”
苗小柔诧异得飞起了眉毛:“给我,你吃错药了?”
少年:“行行行,不吃还给我,爷爷我吃。”
苗小柔赶紧把小碟子端进怀里,咧嘴笑着:“吃吃吃吃吃……”
这不是做梦吧,白三岁会给她剥瓜子?还以为给她买蜜糖果子已经是极限了呢,他居然还能主动做这种累死手指头的事。
一时心里冒起一丝甜意,用指尖捏起几颗放在嘴里。
白睢便不来跟她抢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嗯。”她吃着瓜子仁儿,对他的再三保证给予了肯定,开开心心地致力于解决掉剩下的那半碟,“有问题的话,你就准备给nǎinǎi收尸吧。”
白睢把桌子一拍,信誓旦旦:“若有问题我给你陪葬。”
少年真想再摸摸她可爱的脑瓜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来,眼尾都弯了傻大彪,一碟瓜子仁就骗到手了。
问题肯定是有的,他解决不了,等将来一起合葬吧。
苗小柔要做皇后的事儿就这么定下了,说不上高兴或是无奈,更多的应该是责任。一旦站在这个位置上,她的一举一动便牵连着白睢。故而她有些焦虑,拜托了毛崇之给她弄一些皇后应该看的书来,心里想着,虽然是表面夫妻,但她总不能丢三岁的脸。
文绉绉的书看得她整天哈欠连天,几天下来,她越发觉得这后宫的女人真惨。做皇后的就更惨,为了给天家开枝散叶,居然还要安排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睡。若是丈夫睡腻了,又要张罗着选新的。不能妒忌,要宽容大度,否则便是没有德行,不堪为一国之母。
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喜欢的人床上,别说去做这种事情了,就是光听说自己男人跟别人有染,她都不能接受。
她自问是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皇后的,所以啊,将来这凤冠她一定得摘下来。那样三岁后宫有多少女人,就跟她无关了。
唉……有些难过。
立后之事很快就定了,这次郭放没有反对,黎臣也没有鼎力支持。皇帝要立一个疯子做皇后,能说什么呢,只能说用情至深了吧。
此事传到民间,世人方知,原来当初力救陛下的苗姑娘居然没有死,皇上还要立其为后。只是有流言说这位姑娘患了失心疯,陛下却仍然坚持要立她为皇后,也不知这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时间此事不仅传为佳话,还带上了些许传奇sè彩。
大婚时间定在一个月后,稍稍有些赶了。为兼顾民生,婚礼并不大办,一切从简,故而筹备的时间也不算紧张。
即将成为皇后的苗小柔整日里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装疯装累了,她懒得出去给人表演,身侧更是一个丫鬟都不留的。
白睢则继续他的蹴鞠大赛,也不知哪里来的jīng力,每天都要玩到jīng疲力竭才回来,沐浴罢了倒头就睡。
她并不知,少年无处安放的兴奋,除了通过汗水流出来又能如何排解呢。
这日,她照旧还是看书,正看得越发火大,便听得有宫女在帘外通传,说是贤妃娘娘求见。她忙藏好书本,又将算盘摆出来,打开账本胡乱记起账目来。
因她“疯”着,自然不会应答,俄顷贤妃便径直进了屋。
郭慧心刚出了月子,明明好生养着,人却不胖反瘦,眼窝深深的,眼底仿佛随时噙着泪。她一进来就让下人们都退出去,连小梨也不留下,自己搬了个椅子在苗小柔身旁坐下。
许是面对个疯子,反倒能够说话随心了,她的眼睛看起来比刚进屋时jīng神了两分。
“没想到,你终究是没躲过那些yīn招。”她叹气,伸长脖子想看看苗小柔在写些什么,看了半晌,没明白这个账本怎么记的。
苗小柔一言不发只管拨算盘,听着她的话,半句也不应。
听她说话,有些中气不足,大抵郁结在心身子不好。
她说话很慢:“不过,哪怕你疯了陛下也坚持要娶你,这又不知该算是祸还是福。不像怀安……原则与家国在前,我永远在后……他如今去了哪里,也不告诉我一声。”
苗小柔心想,错了,我比你更可怜,我在白三岁身上一分便宜没捞到,倒把自己陪进去了,不知啥时候才能脱身。
郭慧心看她又是拨算盘就是提笔记账的,一个人忙不过来,便主动替她研起墨来。又叹气道:“我真是寂寥得厉害,着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67 章
实想要找人说话。”
那你说,我听着。
“但是我想,你应并不想同我说话。你说咱俩投缘,大约是同情我的吧,许也是在宫里无聊了,见我无害权当半个朋友处着。”
嗯,大概吧。你爹讨厌,你不讨厌。
“我给你下过药,你又怎会与我交心。可惜我……”她停下又是叹气,往砚台里添了一点点水,露出来的指甲颜sè泛白气血十分不好,“好生羡慕你,可以过得潇洒,有过许多见识。我想跟你一样,活得自由一些……”
人各有命,我也惨,你只是比我更惨一些。
郭慧心说到伤心处,用手绢擦擦眼泪,已有几分怨怼:“我以我最大的善意去对待任何人和事,命运却对我毫无怜悯。疑惑月余,现在我弄明白了,我的儿子定也不是我亲生的,活成这个样子,倒不如死了舒坦。”
找到一个可以诉苦的对象,她就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苗小柔这个“疯子”却半句也安慰不了她。
“倘若怀安能给我个消息,那我便不死好了。可惜他……唉……”
想死?苗小柔替她难过,但也不想阻止或是开解,活到这个份儿上,郭氏的生死自个儿把握,毕竟自己并不能够施以援手,也没有像郭慧心那样对谁都是慈悲心肠。
看到,她今天是怀着作别的心情来这抱厦厅找她的。
“希望下辈子我能勇敢一点,活成你的样子。对了,虽然你已经听不懂了,但还是想告诉你,那日你喝下的药……”
她哽咽了,说到自处便断了声音。
嗯?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彪妃娘娘驾到误,是爷用九转连环套路骗来的皇后!”
苗小柔:“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所以,我们大彪还是要当皇后的→_→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44章
“那日你喝下的药……”
郭慧心刚说到什么“药”, 随即顿住抽泣了一声,尚未来得及接上话头,便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头踹开了。
竟是白睢抬脚踹开的,黑着个脸踱步而来,斜斜瞥了郭慧心一眼,冷然开口便是一句斥责的话:“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郭慧心与皇帝独处数次,次次胆战心惊丝毫不敢触怒天威,被这一喝吓得立即跪了下去:“陛下, 臣妾……只是来、来和苗姑娘聊聊天的。”
苗小柔也被白睢的神情骇得手抖,竟忘了继续拨算盘。
三岁那个样子好生可怕,官威……不, 是天威,让人不han而栗。她几乎没有见过白睢如此严肃, 只在山上被救那一晚匆匆瞥见过一个不一样的他。
他眉宇间是森然的冷意,仿佛外头已是隆冬, 使得他进来时沾染了浑身han气。明明穿的是方便蹴鞠的玄sè劲衣,却好似身着龙袍,让她腿一软也想跪下来磕个头。
“朕警告过,没有朕的允许,宁安堂你一步都不得踏出去。”
贤妃匍匐着叩头, 脸上泪水横流,嘴chún微微发着抖:“是,臣妾错了。臣、臣妾实在苦闷, 只想来同苗姑娘说说话……您知道的,宁安堂四处都是丞相的人,臣妾觉得……呼吸都是艰难……”
白睢信步走上来,把剑眉轻挑,不以为意:“苦闷?大可不必,你的谢郎平安无事。他请朕代为向你转达,望你务必等他路虽崎岖艰险,亦未必能圆满无憾,但既然世间走一遭,又何妨一试。”他顿了顿,鼻腔哼了声,又道,“这世上的可怜人何止你一个,谁不是熬过来的。”
郭慧心听得痴了,瞬间如被点醒。
不,不仅仅是谢怀安的关心让她重振了活下去的勇气,而是
是啊,谁不是熬过来的。你可怜无助,命不由己,这屋子里三个人,谁又活得随心所欲呢。皇帝舍了尊严,才挣得一条活路。苗姑娘舍了亲人与安定,如今还失了心智,可她或许已争得了她想要的。
偏偏她,生活优渥,这不满意,那不满意,总想要两全。可知,她若割舍了谢怀安与那份儿善心,便能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得他另眼相待。她若割舍了父亲,真心实意想谢郎之所想,成为陛下的手中有用的棋子,那她或许能得到一个普通女子的幸福。
如今过得这样凄惨,是她之过,又何必日日自苦。
她必须选一方,坚qiáng地为自己劈开一条生路,然后活得风光无限。这是她近二十年来,从来没有想过的,却不过因皇帝的一句话而醍醐guàn顶。
那么,她应该选谁?
白睢斥完了她,已走到了苗小柔的身边,手掌轻轻拂过女子的脸颊,眼底温柔似水:“小柔,等咱们成亲了,定要生好多儿女,再一起看着他们长大成人。”
他吃错药了?
苗小柔被他摸得jī皮疙瘩起来一身,却并不敢躲。她现在是个疯子呀,疯子哪听得懂耳边人在说什么,只得埋头继续填写账本,毫无反应。
这番柔情的话听进郭慧心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味道。多么刺耳,让她想起自己的女儿已不在人世了,是被亲生外祖父扔去乱葬岗的。
那是她和怀安的骨rou啊,她怀胎七月生下来的女儿,虽未足月,但若能及时得到救治,定然也能健康长大。
她甚至一眼都没能见到,孩子就被tiáo换了。干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的,竟然是她的生身父亲。这么多年来,她没得到父亲一个正眼,没能得到一个肯定,这些她都忍了,如今亲生女儿被害,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纵有再多的孝也被郭丞相的无情给磨灭干净了。
顿悟了。
贤妃朝地下磕了三个响头,撩起裙摆,再站起身来时,眼底的哀伤竟已不知淡去了何处:“臣妾叩谢圣恩,今后定谨记陛下教诲,不会轻易出宁安堂了。”
皇帝“嗯”了声,注意力都在苗姑娘身上。
她垂着头,无声退了下去。
房门打开又合上,郭慧心消失在屋里的下一刻,苗小柔再也忍不住,尖叫着跑开了。
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若是在寻常,她定会一脚踹过去,大骂一句“滚开,恶心死我了”。可方才一连见识了三岁两张面孔,一张yīn冷无情,一张温柔缱绻,她被糊弄得脑子犯了迷糊,不知该发个抖还是该红个脸。
少年的手摸了个空啧,大彪的脸啊,摸起来比剥了壳的jī蛋还嫩,摸不够他失落地蹙起眉头,瞥了她一眼:“跑什么跑,你就这点出息。”
见他恢复了正常,还是那个直来直往的鲜活少年,苗小柔终于又能呼吸了:“你、你戏太好了,我跟不上拍子嘛干嘛突然回来,门踹坏了还得修!”
“还不是担心你。”他指指苗小柔的鼻尖,啧啧嫌弃,“擦擦吧,都出汗了。”
苗小柔:“……”吓的。
白睢接着把手一摊,解释道:“爷不准她出宁安堂,她今天偏出来了,还直接来找你。爷听到消息,自然要第一时间赶过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68 章
来。”
“哦。”苗小柔稍作回忆,想起郭慧心那张泛着青灰的脸,颇为惋惜:“她没干什么,就是过来说说话,我估计她是不想活了。”
“嗯,感觉出来了。”
这他都能感觉出来?所以才有了那些发人深省的话和举动?白三岁可真是神了,越来越厉害,比她见过的那些老狐狸都狡猾。
苗小柔倒也不笨,内心里立马冒出来丁点儿不安,觉得三岁这样黑白两张脸来回转换,好生yīn险狡诈,让人觉得好不踏实。若是他用这些招来骗自己……
还没想出个具体的罪名扣他脑袋上,又听他里唆道:“不是说今天来给你裁衣的么,尚衣局的人来过了吗?爷吩咐过的,凤袍的制作要最好的,绣工也必须是最jīng湛的……”
苗小柔:“……”
白睢:“对了,还有春晖堂,皇后宫还没修缮妥贴,只能委屈你先住那里,布置上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停停停停停……好烦啊,为什么她要答应嫁给这个人,好像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被他套进来了。
为什么感觉有一双手在推着她走?
时光如梭,十一月底的一天,宜婚嫁,诸事皆宜。不管苗小柔愿不愿意,烦不烦躁,在这一天她都被抓起来盛装打扮。
这日天上飘起小雪,稀稀拉拉地点缀在满宫的红绸上,使得一切从简的大婚显出几分萧索,却又多出几分美。便是在这样一个han冷至极的下雪天,她要嫁给白睢了,让她想起在去年的隆冬,她和他一起去宫外赏红梅,她因为某事红了脸。
大概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深埋了情根吧。
看着镜中的自己,青丝绾正,已是妇人打扮,看得她好有些恍惚。
倘若他们还是市井中的他们,她会很期盼做他真正的妻子,他梦想着做大将军那就去做,家里的生意她来cào心,儿女的事情也交给她来。
其实,当初若应了这门亲,也挺好的。
罢了,还是不去想那些假如了吧。
自梳理打扮起,她就一直听着嬷嬷宫女们翻嘴皮子,议论着皇帝娶她多么多么情深。反正她这个正主只会呆坐着犯傻,嘴碎的下人便尽情去议论,不必担心被掌嘴。
这个道:“瞧这袖子上坠着的东珠,颗颗价值连城。喏,还有这凤袍上的凤凰尾巴,是秀坊的三十多个宫女没日没夜赶制出来的。嗨呀,啧啧啧……陛下什么好的都给皇后娘娘。”
1...2021222324...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