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把青梅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尺伞下
她顿时更加冷了心情,喝茶的兴致也没了。暗道,看来这先机并没有占得太漂亮。
那蒋家也是大家族,虽不如她王家家族繁盛,却也颇有实力,更是经营了马场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96 章
陛下若要扩充骑兵,不愁没有战马。往后,像这样投靠陛下的大家族只会更多,倘若都往后宫塞女人,那她……
不由感觉到了紧迫。
又过两日,王婧如亲手缝了荷包,另做了糕点送去御前,哪知这回依然门儿都进不了。那毛总管还跟她讲了一番大道理,说陛下正为国事烦忧,皇后又病着,委实没有多余的心思见后妃,以后陛下没有宣她,就千万别来了,来了也是闭门羹。
书房里,白睢伸着脖子从窗户缝里张望,见她哭丧着脸走了,烦得啐了一口:“不消停的东西,又来勾引老子!”
当皇帝,躲不开的桃花债。
那蒋家虽没有干出王家那么不要脸的事,却也明说了想将族中一个闺女送入宫中,希望他笑纳。又言那女子命硬,若没有个更厉害的命格镇压,只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真龙天子的命格够硬了吧,算是求陛下帮这个忙。
行行行,又来一个送pì股的。白睢心中厌恶得很,原是想推了的,可转念又想到这些世家女子个个脑子jīng明,只怕淳朴善良的大彪不是对手,倒不如让她们自个儿斗去,省的盯着他家大彪眼红。于是便松了口,答应封个贵人留在后宫,送去和王婧如同住倚栏轩。
“阿弥陀佛,爷爷洁身自好……”
他嘀嘀咕咕摊开纸张,给自己媳妇儿画起肖像来。要画得美美的,等媳妇儿回来,送到跟前去讨个赏。
画着画着却走了神,搁笔叹气这天儿酷暑难耐,也不知大彪这一路可吃得消。暗卫每日回信一封,今天的回信已收到,再过两日大彪就能抵达永州了。
两日后,苗小柔桉计划入了永州城。
与此同时,隔壁聊城一个姓周名昙的守将,突然收到丞相加急的来信,告知此时此刻皇后就在永州城,命他火速前往永州城将之活捉。
那永州成乃是皇帝与皇后的故里,官民上下是实打实追随皇帝的,城中官员郭丞相委实相信不过。故而密信送到了聊城,将此事交给他办。
周昙狠皱眉头,拿着密信思索了半晌。此事并不简单,皇后既然现身永州,身边护卫必定只多不少。这么一件棘手的事交到手上,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于是点兵足足三百,往永州去了。
郭放得了这等天大的好消息,稍稍一猜就知是谁送来的信。暗笑小皇帝后宅起火,一旦被他抓了苗氏在手做人质,那小儿要么负了天下,要么负了心上人。
还没暗喜多久,幕僚郑旭有事来报,一听此事,当即脸sè不对。
郑旭语速飞快,只恐来不及拦下:“丞相怎可让周昙一个人去办此事,您竟忘了那狗皇帝在咱们这里安chā了多少暗桩么,前阵子揪了几个出来,却远没有揪完。此等要事,必得要再命一人前去督办,方才靠谱啊。”
经这一提点,想起最近抓出的那几个细作坏了自己不少好事,郭放怒而拍了手上的核雕:“倒是本相疏忽了!”
郑旭又急道:“况且,这周昙的兄弟曾是谢怀安的同窗,谢怀安出来将天捅了个窟窿又消失不见踪影,至今藏身何处还没翻出来。属下认定,咱们身边有人在护着他,并且极有可能就是周昙的兄弟,此事让周昙去办极为不妥。”
郭放陷入沉思……
“周望一定是要查的,周昙也不能放过。”郑旭又道:“您想,小皇帝既然肯放手让皇后离开视线,怎会让之bào露在危险之下。聊城离永州如此之近,只怕早已被他渗透了心腹。”
郭放怀疑自己简直老糊涂了,身边的暗桩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细细思量背后发凉,怒而指着郑旭道:“你,你亲自去一趟。”
郑旭只是一个文人,陡然一惊,诧异:“大人,属下不在您身边……”
郭放颤着胡子,牙都快咬碎了:“活抓皇后乃是当前第一要紧事,你亲自去办,办成便记你大功一件。带着本相的虎豹护卫军去,不把人抓来你也别回了。”
郑旭赶紧欣喜应下,取了tiáo令立即动身赶往永州,亲自去拿皇后。
却道此时的苗小柔,还不知头顶一张巨网撒下来。她正站在赵府门口,恰恰好遇到正出门去铺子上逛一遭的赵老爷,热络地打了个招呼:“赵老爷,好久不见。”
那赵老爷一扭头,吓了个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会让自己媳妇儿被掳走的傻bī,不配做男主。”
想说写三十万的,一不小心就二十多万了???
第62章
“对, 新米陈米一个价,按新米价格记。不过暂无法银货两讫,本宫这里只能先付三成,余下的也只有先打欠条给你了。”
那赵老爷坐都不敢坐,猫着老腰站在她面前,当即满口应下。
他能不应下么,当年苗家致远米行跟他赵氏米铺是死敌,明里暗里较劲儿了不知道多少回。他是极其瞧不上苗家让一个女娃出来掌事的,酸话说了一大箩筐, 诋毁更是不知多次回。后来苗家出了事,他没少在背后编排,尤其是说到苗家大小姐偷人这事儿, 他给描绘得好似亲眼瞧见。
如今正主找上门来了,不仅没跟他算旧账, 还给了一个立大功的好机会,他怎么能不把握住。况其, 他若敢不答应,回头天子跟他玩报复,他一个小老百姓哪里经受得住。
赵老爷刚应下来,又感觉不够诚意,赶紧补充:“不不不, 就按陈米价格记,能为陛下办事,那是祖坟冒青烟啊!”
苗小柔早拿捏稳了他的心思, 也就不跟他推来推去了,轻抿了一口茶水,笑曰:“赵老爷还是坐下喝茶吧,咱们俩的恩怨就此了了,以后再不提它。即是如此,本宫定会将赵老爷的忠心禀明陛下。将来论功行赏,可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是!谢皇后娘娘,草民感激不尽,一定尽快筹集。”他壮了壮胆,坐下饮茶,眼睛却老老实实一点儿没敢乱瞄。
苗小柔谈妥了粮,却并没有就此满足。她晓得,官与官、官与商、商与商的关系那是缠缠绕绕,分不开的,便又说道:“本宫记得,你在整个南部商行也是有些地位的,与商行行长乃是远房亲戚,若你能拉得动你这位远亲,将来,记在你头上的可就不是小功一件了。”
那赵老爷更加明白了,为何皇后娘娘头一个找上自己。这不是老天爷开眼么,把握住了这次机会,不仅不必再担心旧账被算,将来赏赐也定不会少,若是运气好立下大大的功劳,不知有没有机会封个爵位,再不济,也肯定能混个皇商做做。
当即拍着xiōng口道:“娘娘放心,此事草民就算倾尽家财,就算跪破了膝盖磨破了嘴皮子,也必定办妥。”
苗小柔搁了茶碗,还得去跑下一家:“那本宫就等着赵老板的好消息。”
而后双方过了凭证,签了约定,苗小柔更是盖了自己的凤印。
离开赵府,她又去了顾府。
那顾老爷也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97 章
是个做米粮生意的,起步晚,家底薄,但胜在头脑聪明。故而苗小柔许给他的东西,和赵老爷这本就家底殷实,胃口极大,奢望从士农工商底层爬上去的并不一样。
每拉拢一个粮商,该粮商贡献的军粮便有一成的数额添在顾老爷的账本上。将来按账本上的多付他银钱,他不担风险,却能狠赚一笔。
“赵氏米铺卖的粮本宫可是按陈米价格算的,价钱也只先付三成。顾老板,你这里本宫新米就按新米价算,只是往后或有拖欠,但绝不亏你。南部商行那边赵老板已去游说,能抢到多少米商记在你的名下,两个还是三个,八个还是十个……”她笑笑,“这就要看你的动作快不快,人脉广不广了。”
“娘娘放心,草民一定不负所望!”那姓顾的心头算盘打得飞快,恨不得赶紧马上就出去拉人。
苗小柔拉拢了两家的熟人,还剩下的那一家却先不去了。她累了,只支人去蔡府说了一声,那蔡掌柜一听别家都赶上好事儿了,自个儿怎能落下,于是连夜带着厚礼亲自来拜见了。
行商之人,多贪心胆大,碰上这等好事,虽头上顶着风险却没有说不往上凑。
亲自来的,和上门去谈的地位自是不一样。苗小柔承诺先付两成,按陈米计价,将来打完了仗,再论功行赏。
蔡掌柜担的风险不小,只怕要把家底都掏空才能在几个同行里冒出头来。可一想到倘若不勒紧裤腰带搏一场,将来自家被赵顾两家一挤兑,哪还做得成生意,只得咬牙签了契约。再说了,自己是皇帝皇后的老乡和旧识,皇帝将来怎么都不会亏待自己人,这可是八辈子都赶不上的好机会,就当赌一把,反正都没退路了。
永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粮商就这么几家,被苗小柔一天之内全部拿下。这场生意是极好谈的,都是熟人,各取所需,倒也算不上她手段了得。
有竞争才更有动力,这三家都奔着好处去的,各自又本来就是同行对手,故而必定挤破了脑袋争着抢着筹粮。
因她是秘密前来的,刻意避免弄出大阵仗来,故而就连永州城的官府都不知凤驾已到。原想摆平了粮商们,再悄悄去自己的故居瞧一瞧的,可前去探路的人回来禀报,说苗白两家的宅子都被官府妥善看护着,更有官兵内外把手。
是以,她也就只好放弃。
次日原是要赶回去的,一晚过后苗小柔却决定多留他两日,动身亲自去了一趟白家从前的绸缎庄子。
来都来了,谁说只把粮草的事解决就万事大吉了?这马草不得解决么,草药不要的么,将士们破掉的衣裳不需要换的么。这些军需多多益善,白睢没有让她筹集,但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再回去岂不更好。
在庄子上久等之后,一个姓年的老板战战兢兢出来见了她,一见了她就跟赵老爷一样吓得魂飞魄散。
可不是么
当年白家被官府抄家灭门,这绸缎庄子自然也被抄了。但后来某人,也就是这位姓年的老板从官府手中走了黑路子,将这庄子接了手。虽然庄子里已没有了存货,但绸缎庄的桑园还在,路子还在,制作工艺也统统都保留了下来。
谁知道,后来天下易主,大便宜变大麻烦。
白睢夺了天下,这庄子若还在官府手中,就应该物归原主听凭陛下处置。但这个年老板却将之据为己有,且走了后门手里握有凭证在,如今的官府也不好生抢了回来。
苗小柔乍一出现,他没有说不害怕的。
那年老板也曾想过将之献给公家,可是官府竟然又不收了,许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只令他好生经营,若是将来陛下想起来了再献回去就是。
“生意如何啊,年老板?”
天儿太热了,年老板不住擦汗,手里捧着账本:“回娘娘的话,生意不错的,这几年盈利不少……这是账本,还请娘娘过目。”
苗小柔斜斜睇他一眼,轻有一笑,反问:“本宫瞧你的账目作甚?”
那年老板哐当就跪了下去:“小、小的有眼无珠,这庄子就当小的这条狗为您和陛下看守着,如、如今物归原主,娘娘自然需要清点账本的!”
苗小柔却光顾着饮茶,并未使人去接那账本。她这是近墨者黑,跟着白睢久了,也学会装模作样地拿捏人了,半晌,又笑:“这庄子你既然买了,就是你的了,陛下坐拥天下,还要一个绸缎庄子做什么。只是作为卖方没有收到你的银子,年老板,你是不是得补一补?”
啊?
年老板:“是是是,补,要补,一定要补!”
苗小柔:“嗯。”
嗯?
年老板:“那不知……皇后娘娘要小的补多少?”
苗小柔搁下茶碗,话中夹带着一点点不耐烦:“这还问本宫?该多少,年老板自己拟个价。本宫给你两天时间,届时你把钱送来。”顿了一顿,“对了,本宫不要银票,只要真金白银。”
那胖得似个球的年老板,摊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世上无jiān不商,离开皇宫回到她熟悉的地盘,苗小柔痛痛快快地做了回仗势欺人的大jiān商。不仅年老板这里她要搜刮一层,当年在背地里对她说三道四,如今心里又怕死她算旧账的那帮人,她都要去搜刮一层皮。
两天后,苗小柔命人将这“搜刮”来的黄金白银,以及一大堆的外伤药材清点好,留下几个和粮商对接的负责人,便整装启程了。
天yīn沉沉的,瞧着似乎要下起夏末秋初的最后一场bào雨。
却道在此时的兰城里,小小的倚栏轩中,王贵人和蒋贵人谁也看不惯谁。
这蒋贵人刚来,陛下就又是赐御膳又是送珍宝的,看得王婧如眼热。隔了两日,竟又传出陛下称赞蒋贵人性情温和似皇后的话,还命她去皇后跟前侍疾,更气得王婧如见到蒋贵人就翻白眼。
那王贵人又暗中晓得皇后根本不在兰城,此番只当陛下信任蒋贵人,连这等秘辛也让蒋贵人参与。
可天知道,明明是白睢忙完了国事后,还不放过cào心cào心后宅,有意在挑拨离间。那蒋贵人根本没见过皇后娘娘,只是隔着帘子为娘娘念书,侍疾数次下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蒋贵人凭白无故被王贵人赏了无数白眼,那性情就算再似皇后那般温和,也架不住这种羞辱。大家同是贵人,因我蒋家不如你王家,我便多番礼让,可你也不能这么瞧不起人。
因而书房伴驾时便话里有话地告了一状,隔日王婧如就被御前来的毛总管委婉地训了一顿。
王氏和蒋氏的矛盾,就这么深深结下了。
皇帝亲自参与后宫争斗,耍得妃嫔团团转,毛总管见了都是叹服的。这还不算,毛崇之又不小心瞥见了陛下写给皇后邀功的信,信中写道,他已荡平后宫,扫尽纤尘,恭迎娘娘回宫。
啧啧啧……
将这封信送到信使手中时,毛总管抬头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98 章
忘了眼天哎哟,快下bào雨了。最近多地洪涝,不知永州可有风雨,皇后娘娘千万别着了风han,回头陛下又得大惊小怪连累得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受罪。
转身往回走,却迎面撞上了持剑匆忙出来的陛下。
毛崇之:“陛下?”
白睢眼中闪着han芒,脚步飞快:“备马!”
黑云压城,他突然心头不踏实,暗暗担心大彪怕不是要遇到麻烦。虽早已做了万全的部署,但他一定要亲自去一趟,否则这心脏要活活跳死。
作者有话要说: 代打选手白睢:“《宫斗jīng英回忆录》,爷爷以后要出书的。”
冠军选手苗小柔:“刚刚发生过什么吗?”
莫方,我们三岁的flag会坚qiáng地屹立在风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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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本已上了车出了城, 可这雨越下越大。苗小柔担心搜刮来的草药淋雨受cháo,她自己倒是坐车淋不着,但也不想累及随行之人淋雨,故而又退了回去。
哪知这滂沱大雨白天下,晚上停,竟然一连下了三天。不能再拖下去了,白睢叮嘱过快去快回,郭放的大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攻打下来,她只得命人弄些油布来裹好物资, 冒雨上路。
苗小柔出了柳州城,行出几里路后这心啊扑通扑通开始乱跳,就好像她当年和林恒走在大街上, 突然感到不安,然后就出事了那次一样。
她的感觉十次有八次是准的。
于是掀开车帘, 对近身保护的护卫言道:“你速使人回永州一趟,拿着令牌去请官兵来护送。本宫心里不踏实, 暂时停车不要走了。”
护卫听令,立即派了一人快马回永州城搬人。
等了没多久,按理说永州的兵马过来怎么说也得小半个时辰后,可车队刚刚架起棚子躲雨便听到纷乱的马蹄声传进耳朵里。
苗小柔心头暗道怕是不好,忙撩开车帘, 见往永州去的路上出现了一队人马。其中一人手里牵着一匹马,马背上趴着一个人,背上扎着箭。
看那衣服, 正是她派去永州的人。
来者不善!
伪装成商人的护卫们立即拔除刀剑,严阵以待,将将把她的车马护在身后。不及斥问来者何人,却又听得另一方向传来马蹄声。
另有一队人马在雨中现身,为首那人仰天大笑,笑声猖狂刺耳:“皇后娘娘好机警啊。”
竟已将她前后夹击。
苗小柔暗道不妙,自己的不安果然是应验了。只可惜她的反应终究是晚了一步,去搬救兵却已不成,掀帘细声询问护在车身的护卫:“这些人黎国将士打扮,可是郭丞相的走狗?”
“那为首之人属下也不认识,不过想来是的。娘娘莫怕,属下定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话毕双方便厮杀起来。
对方两百多人,对付他们三四十人,她那二三十人个个jīng英的暗卫队听到信号后倒是及时从四方汇聚过来了,与敌军在瓢泼大雨中杀了个天昏地暗。
对方拦路杀出,是要来劫走她?总不可能要她性命吧,大费周章杀她一个女人有什么用,她活着更有价值。
听得那兵刃狰狞相撞的声音,苗小柔揪紧了自己的袖口。
一场拼杀,惨叫刺耳,尸横遍地,苗小柔素来胆小,但这一次却极稳得住,没有哭也没有抖。她晓得,自己的身份是一国之母,是主心骨,绝对不能损了白睢颜面,亦不能坏了黎国国威。
这个时候她万万不能慌,她得沉着下来想一想该怎么办。虽然一直陪着白睢泥潭里走,但白睢从未让她出过头,这一次是她第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自己拿主意。
大雨倾盆天气han凉,冷气侵入车内,她指尖冰凉,再次掀开车帘,对仍坚守在身侧的护卫沉着吩咐道:“本宫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们速速突围,回永州搬救兵。”
“可是娘娘!”
“他们想抓本宫做人质罢了,定不会伤我性命。永州官兵若能及时拦截,本宫才可逃脱郭贼的黑手。”
那护卫倒也不蠢,心一横牙一咬,当即聚集了剩下的人手突围。可人数终究输给了对方,渐渐不敌,包围圈逐步缩小,找不见突围的机会。
雨声、兵戈声、雷声、风声……还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地的声音。恶战过后,仅余数人围守在皇后车驾周围,皆负了伤,便是提刀都有些艰难。
厮杀声渐渐停歇,哗啦啦的雨声衬得四下死一般寂静。车里,苗小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面sè如常。
她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那是她曾经给白睢逃生用的东西,这次白睢又将匕首给了她,让她用来防身。
这些人要来找麻烦,想拿她要挟三岁。呵,痴人说梦。
白睢待她如待自己的眼珠子,处处讨她高兴,这些她全都懂,享受着他给予的甘甜爱宠。白睢绝不会容忍她受委屈,亦不能忍耐住她不在身边,故而也总是在关于她的事情上失去分寸。
将她作为人质,是极歹毒的yīn招,因为那姓白的傻子必定如被掐住死xué。搞出什么疯狂举动,都是有可能的。
而她,作为头脑清醒的人,将代替他做出正确的选择。这一次,她可能,终于解脱了。反正……其实……背负了太多,她活得也并没有很轻松。
她摸了摸那冰冷的匕首,目光沉沉,掀开车帘,昂首挺xiōng地站到车上。在她的周围,是满地的尸体,残缺的手,断掉的腿,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她却从未像这样勇敢过,不惧,不怕,哪怕她面对的是必死的局。
雨打在她的脸上,冰冰冷冷,打湿衣裳淋湿头发,可她却好似一只展翅的凤凰,凤仪天下,任谁也不配轻视。
轻轻一抹冷笑:“丞相大人手段如此不上台面,不怕天下人耻笑?”
为首一个络腮胡,不知姓谁名谁,态度倒是高傲得很:“皇后娘娘哪里的话,战场凶险,属下不过是奉命护送娘娘回京。都是误会,唉……可惜这么多兄弟枉送了性命。”
若无扭转的可能,在这把匕首chā进自己的心窝之前,她真想捅死面前这个郭家的走狗,那样也不亏。
“本宫没有说过要回去。你是谁,见了本宫怎不报上姓名。”
那络腮胡露出一抹讪笑,这才下了马来,草草一躬身:“微臣周昙,恭请娘娘回宫。这雨下得太大,还请娘娘回到车内,以免着了风han。”
“丞相手下没了人么,周昙?没听说过。来请本宫回宫,却派了这么个小人物,实乃大不敬。我问你,既然是迎本宫回宫,本宫的仪仗可有备下?”
周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没耐心跟她磨蹭,进根本不答她的质问:“来人,皇后娘娘癔症又犯,还不将娘娘送回车内。娘娘若是着了风han,我拿你们试问!”
“放肆!”
苗小柔横眉怒喝,欲上前来的那两大汉竟被她一姐女子震慑在了原地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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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昙一愣,呵呵笑了:“娘娘好大的气性。何必跟自个儿过不去,站在外头淋雨呢。咱们不过是些三大五粗的汉子,您千金之躯,掉根儿头发丝丞相都得拿我等问罪。”
苗小柔把头偏开,不屑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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