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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把青梅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尺伞下
还记得她当初的设想么,要开一个自己的铺子,平平淡淡过小日子。和来往的客人说一说趣事,无事时坐下来算一算进账。未必会有一个丈夫,也未必会有孩子,但日子过得滋滋润润,自自在在,平淡到听说街角的猫儿狗儿意外死了都能伤心一阵。
而如今她被拘在了后宫,为一人而活,为一人去争斗。所以,白睢,你胆敢再有别的女人,我便离开你,绝不回头,绝不委屈自己。
手掌轻轻覆盖上小腹,仿佛能感觉到一个生命在她的肚子里孕育。
葵水晚了四五日了。
今早太医来请了平安脉,倒是并没有提什么,只说脉象平稳凤体无恙。若是当真已经怀上了,因时日尚浅经验老到的太医也未必能察觉到,通常也得两个月以上才判断得出。
大概她今天多愁善感,是因为怀孕了?希望是吧,不由的便笑了。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130 章
湖边小立片刻,本欲在此静一静心的,远离纷争偷得半日轻快,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同样出来散心的金凤与银凤。
得,这半日闲也偷不着,苗小柔只得招呼了她们,一同去亭子里坐坐。两个丫头大老远便瞧见了她,提着裙子主动小跑过来。
姐妹三人在亭子落了座,苗小柔:“趁今天我有空,来,给我解释解释。”
双凤吃着莲蓉酥,天真地大眼睛眨巴眨巴:“解释什么?”
“解释解释为何当初陈虎与银凤聊得最多,你金凤却看上了他。陈豹与你金凤同骑一匹马回的宫,你为何看上的又是陈虎?”
金凤:“……”
苗小柔瞅了瞅两人,更觉得自己怀疑得对:“我思来想去,觉着你们这样子错开来,委实没有道理。平日里我不太管你们这些,你们喜欢谁便嫁谁,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说,我自个儿亦是如此的。我许你们自去找看得对眼的男人,但此事关乎陛下的两位上将,我必须得弄个明白,而后才能为你们安排。别说不想嫁之类的话,你们大姐很忙,没空跟你们打哑谜。”
她的确很忙,入主安阳之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找她拿主意。立新规,立威信,她没有哪一日是闲的,即便在年节期间,白睢在书房忙碌,她亦在后宫忙碌。
两只小凤凰放下莲蓉酥,交头接耳,十分尴尬,你埋怨我来我埋怨你。末了,最惧怕大姐yín威的银凤老老实实抖出实情:“其实……金凤看对眼儿的就是陈豹,我看上的是陈虎。”咬咬嘴chún,十分难为情。
“为什么要骗我?”
银凤:“……说出来怕被打。”
苗小柔:“不说才会被打。”
金凤红着脸颊,和银凤相视一眼,终是说了实情。
原来,两人竟都是为了对方?
于这对双生子而言,什么夫君什么男人,都比不上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对方重要。虽然隔三差五要吵一回,但彼此的感情却永远坚如磐石。因当初说好宁肯共侍一夫,也一辈子不要分开,两人便将这誓言铭记心中直到如今。其实嫁给谁并不重要,男人嘛,过日子找来的伴儿罢了,不讨厌便是。金凤晓得银凤钟意陈虎,于是便忍痛放弃了陈豹,也说自己钟意陈虎。同理,换到了银凤结果也一样。
因苗小柔是分开盘问了,两只凤凰事前并未商量过,故而闹出这般笑话。结果这四只鸳鸯,正正好就是两对儿,何曾错开过。
苗小柔心头一块大石头得以放下,哭笑不得,真想一人赏一巴掌:“胡闹!共侍一夫,亏你们想得出来。你们是县主的身份,择婿万不可由着性子。若真想不分开,自有别的法子,共嫁一人便是大大的犯蠢!”
双凤在桌底下偷偷牵着彼此的手,想为自个儿辩解,一抬头光是瞥见大姐的目光便没了胆子:“我们……不想分开嘛……”
唉,晓得了,晓得你们就算死都想葬同一个棺材里。
苗小柔叹气,却又觉得两个妹妹实在有趣,忍不住想笑,抬头给了她两人一人一个爆栗:“你当陛下不曾为你们考虑过?封赏陈氏兄弟的时候早就为你们的婚事做了铺垫。那两个将军府中间也就隔了一道墙,你们若是不想要了,拆了便是,他兄弟二人还能说不不成。”
双凤:“真的吗!”发觉自己过于激动惊飞了湖心岛上的白鹭,又双双埋下头,小声问,“那他们若是不同意呢。”
苗小柔把桌子一拍,可硬气了:“有姐给你们撑腰,怕甚!”
两个丫头喜不胜收,拉着手笑个不停。
双凤的婚事便就这样解决了,一日没耽搁,第二天白睢就下旨赐婚,金凤定了陈豹,银凤定了陈虎,这喜事儿才终于拍了板。可两人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被苗小柔关回去做嫁衣,不要求全做,盖头总得做完。
苗小柔作为长姐,为妹妹们cào碎了一颗心,此刻站在她俩禁闭的门口,长长呼了口气:“德清,这两个小祖宗,你得看严了。”
德清很为难:“娘娘,不如您给这门添把锁?”
金银二凤自打来了长春宫,那是上上下下混了个熟,也不讲什么身份牌面,见到个宫女口脂涂得漂亮,都能跟人家唠半天。出了长春宫,走到宫里各个角落,随便逮着谁都能聊起来。要不宫宴那日,怎么把她俩拘起来呢,实在是怕出去聊了不该聊的天。
苗小柔:“她俩要是跑了,本宫把你锁了。”
德清想哭,干爹,这咋办?
此时的流芳宫里,舒嫔走出她的屋子,懒懒地瞄了眼那间快要积灰的佛堂。自打贤妃病了,便日日卧床,连屋子都没出过,又怎会去参佛。连累得她每日都得去侍疾,不仅休息不够,还得受贤妃多番刁难。
除了忍,她也只有忍了。且再容你作威作福几天,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高。
“妙儿,小瓜还没回来吗?”
妙儿哀叹:“都飞出去十多天了,如果没出事不应该还不回来啊。”
二人说的正是那只机灵的海东青,前些时日飞出去玩儿,一去就没再回来,可千万别叫人给逮了。王婧如越来越不踏实,总觉得是皇后在背后捅她,故意抓了她的小瓜。
咬咬牙:“罢了,去侍疾吧。”
进了贤妃的屋子,一股药味儿扑鼻,她暗骂了声贱人,面上却低眉顺眼地接过小梨递上来的帕子,跪在床边给贤妃擦汗。
在后宫,位分高出一级便能压死人,她实在受够了。按说她是嫔位,也该成为一宫主位,单独居住一宫了,怎奈皇后一直打压着她。以至于,如今还得伺候一个罪臣之女。
贤妃额头上总是冒虚汗,虽说人很清醒,却十分虚弱,也不知究竟犯的什么病。病死算了,省得她还要冒风险送其下黄泉。
她正清洗帕子,心头一阵阵儿不高兴,倏地听见贤妃在背后说话。
“本宫听闻,昨夜你在房中大骂本宫?”
舒嫔手一僵,忙回身赔笑:“哪有的事,娘娘莫听小人之言。”
贤妃眯着眼睛看她,那模样那眼神瞧着不似会轻易算了的样子:“是吗,本宫怎么听说,你咒本宫干脆病死干净。”
虽然舒嫔很不想跪床上这个贱人,没办法,自己位分低,只得跪下为自己辩解:“没有,嫔妾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嫔妾日日来伺候您,不曾有过半点不尽心!”
妙儿见状,连忙同主子一起跪地:“贤妃娘娘,舒嫔娘娘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定是有小人挑拨,请娘娘明鉴!”
“放肆!”贤妃动了怒,“本宫何曾允你一个下人说话,不守规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舒嫔:“娘娘!”
却立即便有两个宫女出来,不顾妙儿哭喊,也不顾舒嫔求情,将这丫头拖了下去。王婧如恨红了眼:“妙儿是嫔妾的丫鬟,是嫔妾从娘家带来的,要罚也是嫔妾罚,娘娘您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131 章
……”
话未说完,便被贤妃咳嗽着打断:“本宫只罚了十个板子,咳……是极轻了的。舒嫔,还是先解释解释咒骂本宫一事吧。”
王婧如还真咒过贤妃死,她是偷偷摸摸说的,哪里知道会被人听到告状,要解释也解释不出什么花儿来。
贤妃想是真怒了,见她闪烁其辞,无法自证,抓了床头的汤药碗狠狠砸在她脚边:“来人,带她下去思过!”
两个太监这便将她带了出去,小梨亲自领着她走到贤妃平日里礼佛的小佛堂。其中一个太监将门打开,另一个请她进去。
王婧如吓傻了,一步步往后退:“不,我不进去。我做了错事,理应去向贤妃娘娘悔过,哪有向菩萨悔过的道理。”
小梨似笑非笑:“舒嫔娘娘,贤妃娘娘心善,只叫你跪个半天静思己过便是,你竟不知感恩,还想着去娘娘面前给她添堵愣着干什么,快请舒嫔娘娘进去啊!”
舒嫔就是不进:“贤妃欺人太甚,不怕陛下怪罪吗!”
小梨:“这有什么好怪罪的,再者,后宫是皇后娘娘说了算,陛下敬重皇后轻易不会chā手。您去陛下那儿告状,小心告状不成,反惹得陛下厌烦。”
舒嫔:“你一个卑贱的丫鬟……”
那两个太监可不敢耽搁,也不管舒嫔话说没说完,趁她不备用力一推便将她推进佛堂,在外头立即将门锁了起来。
没想到舒嫔竟这般不愿向菩萨认错,立马使劲儿拍打着门,尖叫着让人放她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盒饭已经在热了
双凤:有没有更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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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这采买是块儿肥缺, 旧账本宫便不计较了,牛管事,本宫将你提正,希望你别让本宫失望。”
正的那位贪了太多,被皇后按照宫规杖毙了,副的熬了十多年一朝变正,牛管事感恩戴德,万不敢贪墨,规规矩矩抱着账本下去了。
牛管事刚走, 德清便回来了,附在皇后耳边说了句话,便见皇后忽然皱起眉头, 捂着心口似是十分难受。
苗小柔呼吸大乱,身子斜斜往扶手靠, 好似突然十分难受:“快,速去太医院请太医。本宫xiōng口疼得难受。”
德清一见不妙, 连忙点了个腿脚最快的小太监去太医院跑一趟。
却说那小太监飞快跑去了太医院,正正好撞见流芳宫的人,正拉着一位太医赶回去。被拉走的正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太医,长春宫来的小太监见此,立即把人拦下。
“喂喂喂你怎么抢人呢!”
“皇后娘娘急症, 不相干的都滚开!太医院的人呢,都出来,耽搁了皇后的病情, 杂家看谁吃得消!”
“舒嫔娘娘被蛇咬了,此事片刻耽搁不得,长春宫的也不能不顾他人性命!”
“舒嫔她就是死了,也不得碍着皇后娘娘瞧病!”
两个太监一番争执下来,耽误了好些时间,太医院的人哪里开罪得起皇后,见两人快要打了起来,只得派了资历最深的三位太医一起去往长春宫,又指了另一个医术也还不错的太医到流芳宫去。
蛇毒凶猛,流芳宫的人哪还有时间挑剔,只好憋下一口气带着这太医一路狂奔回去。
却道此时的流芳宫里,先前在佛堂大哭大叫的舒嫔已被扶回来,安置在床上。她的贴身丫鬟妙儿因挨了板子,趴在下人房里动弹不得,故而伺候在舒嫔身边的都是些普通小宫女。
“都下去吧。”
小宫女们不知所措,却在此时贤妃进了屋子,将她们都屏退了,单独来跟舒嫔说话。
王婧如躺在床上,腿已经麻了,呼吸开始变得紊乱,耳鸣眼花十分难受。她眨眨眼,看着坐在她床沿的贤妃,见贤妃气sè颇好,哪有半分病容。
她明明好的很!
“你……你……”
“我?”郭慧心莞尔一笑,笑如催命无常,“你是想问本宫到底病没病吧没有这天气,在你身下捂个汤婆子,你也会大汗淋漓满面cháo红的。”
一瞬间,王婧如便明白了,握紧拳头绝望捶床:“你……你故意引我上钩的,你故意的……”
“本宫若不装病,如何躲过佛堂,躲过你的毒蛇?”
王婧如听不得这字眼,方才那佛堂中向她爬过来的毒蛇犹在眼前,顿时便吓出一身冷汗。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身上的力气在被一丝丝抽走,不过撑起半个身子便又倒了回去。
倒是撑起来时看到了自己的腿,被咬的地方已经泛着紫黑,高高肿起。
郭慧心看着她垂死的模样,却是兴奋得很她做到了杀了舒嫔,她就可以出宫了。
“前朝奉天贼子最好杀戮,这宫中有一个蛇窟,以犯事宫人的血rou喂养。陛下入主安阳后,琐事繁忙暂时还顾不到这头,你便趁着宫中管理疏散打上了这蛇窟的主意。”说到这里,郭慧心看了看她的伤口,啧啧摇头,“你趁冬日里这些毒物犯懒冬眠,轻而易举弄了几只藏起来,又趁着仙童宫宴流芳宫里没几个人,偷偷将这些毒物放进我的佛堂。舒嫔,你这颗心,比之毒蛇还要毒啊。”
王婧如想说话,可是发现舌头竟不听使唤,伴着耳鸣听着贤妃一声声一句句的催命符,手脚无措地感受着生命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奉天帝最爱欣赏人一点点痛苦地死去,因而豢养的毒蛇并不是剧毒之物,总还要拖个一两个时辰的。
“可惜啊,你没想到吧,身边的人除了妙儿,都不是你的人。皇后早就提醒我了,舒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装病几天才将你关佛堂吗我想让冬眠醒来的毒蛇更活跃一些,更饥饿一些,它们尝惯了人血人rou,见了你怎么会放过呢。”
王婧如用尽全力抬起手,没能如愿打到贤妃的脸,就连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不可能的,这一定是梦……不可能的……她王婧如从来没有输过,她是王家的骄傲,族长说过她艳压群芳聪慧可人又家世显赫,只要她入宫就必能宠冠六宫……她不可能输的!
“你很可怜,从头到尾都在被人耍。”郭慧心拿着帕子替她擦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她虽痛快,却不由生了一丝痛心,兴奋过后又缓缓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我也很可怜。或许比你更可怜,只是我的运气比你好一丝,得以借着你做跳板,跳出皇宫去,和我的怀安永远在一起。这是皇后承诺给我的,也是……陛下承诺给我的。”
陛下?王婧如瞳孔放大,唯一能动的腿用力蹬了几下,似乎怒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致。屋外的风吹开了窗户,吹来春日里一丝丝凉气,吹落了瓶中一瓣花。
郭慧心走到窗边,望了眼开满繁花的院落,将窗户关上隔绝了那满园春sè:“对了,忘了告诉你。蛇窟的事是皇后告诉我的,不过陛下送来的消息比皇后还早了半个时辰呢。舒嫔啊,从头到尾你都被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132 章
了,不仅皇后,还有陛下。从你借我父亲的手去杀皇后那时起,陛下就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你下地狱,只可惜你那王家,实在碍眼,害得陛下绕了这么多弯路。”
床上王婧如的身子微微颤了几颤,合上眼,一滴泪滑落,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郭慧心摘下瓶中一朵半萎的花,有片刻的失神。结束了是吧,于佛堂中菩萨面前杀人一命,罪逆深重。她再也不想杀一个人,再也不想梦见自己双手染满鲜血。
床上的舒嫔一动不动,面sè青紫,郭慧心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推开房门,额上冒着冷汗,一如她病着时那般。
“小梨,扶我回去休息,我实在太累了。”
当太医院的太医赶到流芳宫时,舒嫔已经无力回天了。原本是有希望救回来的,无奈与长春宫争抢太医耽搁了些时候,舒嫔又不知为何气血涌动过早毒入肺腑,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活了。
后宫三个女人全都病了,此事惊动了还在前朝的陛下,陛下抛下政务急忙便回了后宫。先去了长春宫,见皇后已无大碍,太医们正在会诊,便又改道去了流芳宫。
白睢到的时候,舒嫔已经咽气了,那佛堂里的两条毒蛇被抓起来钉死在木板上,整个流芳宫个个角落都撒了雄黄。
他看了眼舒嫔,愣是挤落两滴泪,急召舒嫔的二叔入宫见侄女最后一面,与此同时对当初负责看守蛇窟的掌事太监进行严刑拷问。
她二叔入了宫,一看到侄女儿紫黑的脸就吓得瘫倒在地。此事沸沸扬扬一直闹到深夜,那掌事太监着实不知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倒是咬出了另一个太监。
原来,这蛇窟本是由两人lún流负责的,因陛下放半数宫人出宫归乡,其中一个身体老迈的便被放回去养老。谁知道此人刚出了京城就死在半路了,地方官员查了他的身份,见是个老太监便不敢草草埋了,又将遗物送了回来,如今遗物早不知被瓜分进了谁的腰包,不过人死了却是实实在在的。
王婧如的二叔面如死灰,因为这太监就是他让人杀的。当初那只海东青给他送的最后一封信,就是让他杀掉这个偷取毒蛇给舒嫔的人。
毒蛇究竟是如何跑到流芳宫来的,一时断了线索查无头绪。她二叔又哪里敢求陛下查下去,只一味哭喊侄女死得冤枉。
白睢悲痛不已倒也给足了颜面,下旨追封舒嫔为舒妃,准其以妃礼葬入妃陵,并着太医为其丫鬟妙儿治伤。而后改道又去了贤妃屋里,趁其二叔还没走,不顾贤妃病着,痛斥贤妃无贤无德,虐待妃嫔下人,与其父一般黑心黑肠,后宫再难容她。
遂下旨令贤妃削发,既然爱念佛那便滚去和蒋嫔一道念佛,明日便滚去青峰寺。如此,算是当面给了其二叔乃是整个王家一个交代。
王婧如那二叔岂会还有不满,老泪纵横谢了恩出了宫。
处理了这一摊子破事儿,天上星子都疲倦了。白睢这才回了长春宫,去瞧瞧他媳妇儿到底“病”得怎么样了。
此时的太医院里,两位太医正值夜班,恰恰好,他二人正是白日里被抓去长春宫为皇后问诊的。两人交头接耳好些时候,均未得出结论皇后究竟得的什么病。
“只是xiōng口疼,其他病症一概没有。我老罗行医三十年,这回算是被难住了。”
另一个道:“可确确实实脉象上有些问题,总让人抓不到点。”
“我瞧着,略有一丝丝像滑脉。”
“滑脉?你开什么玩笑,也没听说谁怀孕xiōng口疼的不、不对,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儿像。”
“嘶……难说,许是时日尚,没够两三月老太医也不敢下论断,且等下次请平安脉再看看吧。如果当真如此,关于皇后不能……那个的传言,唉,谁起的头谁倒霉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王婧如:“盒饭不好吃。”
郭慧心:“盒饭真好吃。”
明后两天就完结了!
第86章
双凤的婚期定在六月初。
时光慢慢流淌, 转眼到了三月。宫中那场变故已过去有些日子,舒妃意外惨死,贤妃被贬出宫热议了一阵,渐渐便少有人再提及,倒是更多议论起两位县主出嫁会有多风光。
三月,意味着苗小柔和白睢又老一岁,二十有二,是彻底褪去稚嫩的年纪。这一次的万寿节与千秋节合在一日大办,苗小柔终于能够大大方方陪伴在白睢身边参加这次宫宴。
不夸张的说, 她如今是白睢后宫唯一的女人,自然格外受到尊崇。
今日寿宴歌舞升平四海同贺,热闹极了。白睢端起酒杯, 对身侧的她戏谑道:“我听这些人呼我‘万岁’,又呼你‘千岁’, 愣是高兴不起来……你说你只活了千岁,那剩下的九千年我岂不孤独。”
“千年王八万年龟嘛, 我当王八你当龟,天生一对儿。”苗小柔心情好,张口就来了一句玩笑话。
白睢闻言哭笑不得:“嘁,没见人争着抢着要当王八的罢,来, 本龟敬王八一杯。”
苗小柔没端酒杯,却端起了面前的汤:“我用这个陪你喝。”
“你戒酒啦?”男人挑眉,不信。
“嗯, 戒了。”
“苗大酒缸戒酒,为何?”
“你猜。”
原因很简单,她葵水都晚了快一个月了。今晨太医来请平安脉,足足号了半盏茶,她晓得那太医想说什么,但大约又怕有偏差,便没说出个结论,只叮嘱近日要注意休息,刻意讲了几处饮食禁忌便走了。
反正她觉得,自己的心愿大概送子观音已经收到了,已将小童子赐到了她的肚子里。她险些忍不住想告诉白睢,可太医都不大确定的事,还是再过半个月等切切实实诊出来再说吧。
若是空欢喜一场那就……
白睢捏了捏她的手,笑曰:“猜不着。难不成中宫娘娘深觉自己肩负重担,不可沉迷杜康耽误正事,为国为民时刻忧心,比我这皇帝还责任重大?”
苗小柔莞尔轻笑:“你也知道我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呀。不过,自然是没有陛下忙了,我只盼着我的陛下能别那么忙,身体要紧。”说着,便夹了一块儿鱼rou,细心挑了刺,摆在他盘中。
若不是顾着她的皇后仪态,白睢真想在众目睽睽下便将她揽进怀里。这天底下谁最关心他?他媳妇儿,从来都不争不抢,依然像nǎinǎi疼孙子那样把最好的给他。
就譬如这鱼,晓得他爱吃,她便总是去夹多刺的鱼尾,留给他的鱼rou肥美少刺。那些年她为他剥的那些瓜子,去过的虾壳更是不计其数。
他便也想把天底下最好的还报给她。
“大彪,小爷如今富有四海,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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