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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的一方通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太2蒸人

    余闲笑道:“哪里有虎,最多算是杀鸡儆猴。这次我带着平之一起去,好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这孩子不错,我带着他看能不能给他寻一份机缘。”林震南闻此躬身下拜,对余闲千恩万谢又表示了一番忠诚。

    第二日余闲三人起身往西而去,花了十日终于到了衡阳。三人骑马走在街上,突然几个人从路边的一家店里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有一人摔了一个大马趴,这人不管身上疼痛迅速爬起又从余闲马旁窜了出去。余闲抬头扫视,右手边是一家酒楼,酒楼门口牌匾上是三个烫金大字“回雁楼”,余闲心里腹诽这是无巧不成书,还是系统怕我浪费时间特意安排的他翻身下马,往楼上走去。

    余闲进了回雁楼,程灵素与林平之跟着下马,林平之绑好马,跟着上楼。上了楼,一具身着道袍的尸体躺在地上,有两男一女坐在窗户边,不用说,这便是男主令狐冲与田伯光、仪琳了。除了这三人,楼上还剩了几桌客人,死了人还敢坐在这里必定是武林中人,不过余闲今天不想搭理他们。

    余闲上前两步,走到道士的尸体旁,低头一看他竟然没有瞑目。这道士应该是泰山派弟子迟百城,想要行侠仗义却被田伯光一刀了结。余闲叹了口气,蹲下合上迟百城的眼睛,他学到了师父天门行侠仗义的脾性,却没有学到天门的武功,死的有些可惜了。

    程灵素和林平之上来看到余闲在帮迟百城合眼,问道:“大哥,这是”

    余闲道:“这人有一副侠义心肠,却没有行侠仗义的本事,所以他躺在了这里。灵素你和我在一起不用担心,平之你要记着没有本事出来行侠仗义就是这个下场。”

    “小子,有点意思。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对江湖看到倒挺透彻,不错,过来喝一杯吧。”窗边坐着疑似田伯光的华服男子叫道。

    余闲起身,盯着他问道:“你是田伯光”

    “正是本大爷!”

    余闲道:“那我就不喝了,我不与人渣饮酒!”




第七章 现场教学
    田伯光见惯了人对他恶言相向,也不生气,笑道:“今儿我是出门儿没看黄历吗,怎么净碰上这种不知死活的愣头青。既然你不领田大爷的情,那我便送你一程,让你再去给这个小道士讲讲混江湖的规矩。”田伯光说着手已经放在桌上的短刀刀柄上。

    田伯光对面的令狐冲突然一把压住刀身,说道:“田兄,咱们刚才可是打了赌,谁先站起来,谁就输了,你可要想好啊。”令狐冲说着向余闲这边使眼色,想要叫他赶紧离开逃命。

    令狐冲这个人很矛盾,他的是非观非常混乱,为了对风清扬的承诺对岳不群询问他的武功来历三缄其口,贸然出手救下不知善恶的向问天,后来又为了任盈盈带着一群妖魔鬼怪攻上少林,他对自己的阵营定位完全是模糊的。但是这个人又非常喜欢锄强扶弱,抱打不平,绿竹巷救下以为是老太婆的任盈盈,二十八铺救下恒山众尼姑。这是金书中最另类的一位主角。

    余闲不愿领令狐冲的情,道:“你不必向我使眼色,今日田伯光必死于此。”

    田伯光叫道:“令狐兄,这小子还不领你的情呢。刚才我们是说坐斗谁离了凳子谁就算输,现在咱们可还没动手呢,我离席杀了这小子自然不算是输啦。”田伯光为自己想好了理由。

    余闲回头对林平之道:“平之你看仔细了,接下来我要向你做一个江湖打斗的最错误示范。”,说着向田伯光走去。

    田伯光手持断刀,脚掌在地面一抹,身子轻飘飘向余闲飞来。他的刀法与江湖上常见的厚重路线迥然不同,刀走轻快诡奇,第一招没有用劈砍,而是一刀上撩直取余闲胸腹之间。

    余闲拧腰,脚步一转,身子诡异转到田伯光身后抬掌一推,田伯光猛然加速撞向余闲身后的桌子,“咵啦”一声巨响,田伯光一头撞在桌上将桌子装了个稀巴烂,好在他又内力护体,伤势并不严重,刀尖一点地板一个后空翻站定下来。

    余闲道:“这是第一个忌讳,如有机会就要一击致命,让敌人失去反抗能力,不要学我耍帅给敌人反击的机会。”林平之傻傻地点头,被这样生动的教学方式惊呆了。

    田伯光作为教学工具,此时却领略不到为人师表的成就感,他刚才有些轻敌丢了颜面,这下使出全力脚下幻影一闪,以超乎常人反应的速度移到余闲身边,自上而下一刀斜劈,想要将余闲分成两段。

    余闲看着刀光乍现,双指并剑使出王八剑法将田伯光的快刀一一点开,口中还好整以暇地道:“你看,这下田伯光使出全力是不是实力上了好几个层次,要是实力略低于他,刚才那一招本有机会将其击败,现在就只能被他砍成肉泥了。”

    林平之一脸受教的样子,拱手行礼,道:“多谢余大哥教诲,平之记下了。”

    田伯光心里千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自己功力有成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戏耍。他心思急转道:“阁下武功高强,田某佩服。田某认输,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这里有一千两银票,算是田某的谢罪之礼。”说着扔下手中断刀,左手抓住衣领,右手伸入怀里好像准备掏出银票谢罪。

    余闲立地不动,好似等着田伯光的银票。田伯光不负众望,在怀里摸索两下,右臂如一条鞭子甩出,一把白色粉末在余闲面前炸开,田伯光催动内力将所练轻功发挥到了十二成,借着粉末掩护闭气向余闲身后的程灵素窜去,想要抓个人质脱身。刚冲两步,脑后头发一紧,田伯光阳面摔在地板上,后脑勺磕地,脑子一阵昏沉。

    余闲站在田伯光身后,右手五指张开,几缕黑丝飘落,左手承龙爪状托着一个白色漩涡纹理的圆球。余闲声音平缓地道:“第二课,不要相信你的敌人,不要给他说话的机会,所有人都死于话多。”余闲将左手凝聚的球体靠近田伯光面门,球体上分出两股白线钻入田伯光的口鼻。

    田伯光吸入那些粉末,脸色逐渐红润,接着如火烧一般通红,小朋友不听使唤要出来一展身手,看来刚才撒的是西地那非类的药物,这哥们儿身上估计也没带什么像样的毒药。

    余闲看着田伯光,戏谑道:“你都要靠这药撑场面了,还一天天的不消停,你作为一个淫贼的自我修养呢”

    田伯光面红耳赤,叫道:“这是助兴的玩意儿,大爷我厉害着呢!今天大爷栽在你手里,田大爷认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管身份高低,品行贵贱,没有哪个男人会自承能力不行的,这无关生死,有时却高于生死。

    余闲撇了撇嘴,道:“平之,一般到了这种时候就需要赶紧利落的解决对手,不要犹豫,不要因任何原因动恻隐之心,不管对方说什么都要向我一样……”,“啪”,田伯光的胸口炸开一个血洞,余闲接着说道:“先杀了对手,然后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敌人的无耻下流,人神共愤。”

    林平之愣愣的点头,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了真正江湖的冰山一角。

    余闲忽然想起来什么,对程灵素道:“灵素,把你的手套给我。”程灵素从怀里取出一幅鹿皮手套递给余闲。余闲戴上手套,捡起田伯光的断刀,用刀尖拨开他的衣服,找到了一叠银票和两本手抄的书。余闲用刀尖拨开书页见没事发生才拿起两本书,递到程灵素面前,程灵素点头确认五毒,余闲才将书交给林平之道:“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杀人之后一定要摸尸捡装备。这个过程一定要小心,有些人喜欢在秘籍上涂毒药,在这个环节翻车的人不在少数。”

    林平之嘴巴大张,原以为余闲是在行侠仗义、抱打不平,没想到最后、最重要的步骤竟然是摸尸捡装备,这三观简直是被放到强子对撞机里摩擦啊。

    余闲自顾自地道:“田伯光的轻功和快刀对你家的辟邪剑法又借鉴的意义,你将这两本书收好,等回家去和你爹好好参详一番,好让你们有些自保之力。”



第八章 金盆洗手
    田伯光身死当场,余闲在一旁的桌上放下二十两银子,以做店家收尸之用。毕竟是自己杀了人,留个烂摊子给无辜商家也不好。

    小尼姑仪琳与令狐冲二人离席过来,仪琳行了个合十礼脆声到道:“仪琳多谢施主相救。只是施主你不该杀了田施主,造了杀孽,业力缠身,却是大大不妙。”言罢,合掌念起地藏经准备帮田伯光超度。

    余闲见仪琳念经,饶有兴趣地问道:“仪琳小师傅,你这是在念什么经”

    仪琳没有答话继续念了一会儿才道:“我在念地藏经帮田施主超度,好让他早日脱离苦海,往生极乐。我还向佛祖禀告了施主你都是为了救我才杀了田施主,希望佛祖不要怪罪你。”

    余闲失笑,这姑娘心思纯净的让余闲有些自惭形秽,他开口胡诌道:“那小师傅你就不必向佛祖求情了,我杀田伯光乃是为了救他,这人穷凶极恶,每日都要做些罪孽。我杀了他,让他不能再行恶事,早脱苦海;又能让你来超度他往生极乐,这是他的福报,佛祖又怎么会怪罪我,你说对不对”余闲欺负人家小姑娘心思单纯,用强盗逻辑强行将杀人变成了福报。

    仪琳感觉余闲说的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尼受教了。”

    仪琳生下来就在恒山,自小受佛家教义熏陶,觉得得脱红尘苦海也算一件幸事,故而被余闲轻易忽悠住了。令狐冲却是江湖小油条,他对田伯光的恶感其实没有那么深。令狐冲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怒意道:“阁下武功如此高深,本来能轻易擒下田兄,何必将他杀了去。”

    余闲冷笑道:“田兄令狐冲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个淫贼,你是华山派大弟子,你和他称兄道弟,将华山派置于何处我擒下他你要我这么做,废了他的武功,然后再放了他田伯光出道十数年,直接间接死在他手中的无辜妇女不下千人,这地上还躺着一位你们五岳剑派的师兄弟,我放了他,这些人的冤屈谁来偿还简直不知所谓!”余闲最恨的犯罪有三种,一是拐卖儿童,而是贩白粉,第三就是强姦女性,犯了这些罪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应该被饶恕。令狐冲为了一个超级强奸犯说情,恶心的余闲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令狐冲被余闲喷的哑口无言,只是“额……”了一声,就不再看他了。

    余闲不再理他,对仪琳道:“仪琳小师傅,正好我要去参加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咱们同去吧,免得你再有什么意外。”仪琳点头答应,随着余闲三人下了酒楼往刘府而去。

    一路打听,余闲等人到了刘府门前。一名二十来岁的尼姑眉头拧在一起,在府门口来回踱步,仪琳见了她欢喜的叫了一声“仪和师姐”跑了过去。

    仪和见到仪琳,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双手把住仪琳的双臂,急忙问道:“仪琳,你没事吧,怎么才过来”

    仪琳抓着仪和的手臂,道:“师姐,我……我被田伯光抓去了,是那边的余施主杀了田伯光,救了我。”说着仪琳向仪和指了指余闲这边。

    仪和不似仪和这般单纯,她年纪不小,对江湖上的事情有所了解,知道能杀掉万里独行田伯光代表着什么。仪和向前几步,迎到余闲面前,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贫尼仪和多谢余施主搭救小师妹。”

    余闲摆手道:“仪和师父不必谢我,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一番道谢,余闲拿出请柬,仪和带着几人进了刘府。到了院内,一富态中年人正对着来贺宾客一一寒暄,余闲带着林平之、程灵素二人走上前去,抱拳道:“在下余闲,代表福威镖局来参加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典,后面这两位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和我妹子。总镖头有要事实在走不开,特意让我向刘三爷说明。”

    刘正风抱拳回礼,语气平和道:“余小兄弟有礼,我与林总镖头相交多年,不必如此客气,还请正堂就坐,恕刘某招待不周了。”刘正风也是江湖一方大佬,又怎么会不知道福威镖局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余闲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青年来观礼,少镖头却在其后跟随,显然在福威镖局的身份不一般,林震南可以说给足了他面子。

    刘正风的一名弟子领着余闲三人坐到大厅靠中间的位置就座奉茶,等待典礼开始。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等恭请众宾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没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止风听旨。“

    刘正风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双手取过,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张大人笑纳。“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大人却又这般多礼。“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早有左右斟过酒来。张大人连尽上看过不少帖子,很多人讨论这刘正风接的圣旨真假,其实没有必要,刘正风能有办法搞到圣旨,势力胜他一筹的嵩山派就有办法让这圣旨变成假的,想要利用圣旨来脱离江湖,说到底只是刘正风的一厢情愿罢了。

    官员走后,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

    言罢,刘正风两手用力将自己随身多年的宝剑一分为二插入青砖墙中,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备好的金盆,忽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第九章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史登达行礼道:“正是师侄”,神情倨傲溢于言表。

    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家师常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师父让师叔等一等,也是为师叔好。”

    刘正风道:“这我就不明白了,金盆洗手的请柬我早已派人送上嵩山,左师兄若有事应该早早告知,如今在这大典上阻拦,是为了让刘某难堪吗”

    便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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