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情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见字如面
这声音有些尖利,不像是病人虚弱的气息。
唐雨菲松了口气,走过去撩开帘子,笑道:“你怎么又把小宝抱到自己床上?他还在睡呢?”
那女人形容枯槁,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点头道:“看着他我才放心,那些女人总是用针扎他,我心疼啊……”
“那是在打针啊,是治疗啊。”唐雨菲无奈的说道。
我站在一旁观察,这女人目光涣散,明显有些胡言乱语啊,但是她胡言乱语还能与唐雨菲对话不出纰漏,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床上那小男孩脸sè苍白无血sè,睡着了一动不动。
“经受打击、被邪祟所侵,这应该是你们家擅长的事。”沐挽辰低声说道。
“可我从没对真人下过针……”我悄声说道。
唐雨菲转头问我:“下什么针?”
“我们家大夫治疗这种情况,会用针灸的法子,不过看来她有点儿害怕扎针啊。”我看了那妇人一眼。
她眉眼间带着一股狡黠的邪气,笑起来有种尖嘴猴腮的既视感,可她明明挺胖乎的。
唐雨菲摇头道:“她现在总觉得别人会害她,都不让人碰,估计不会配合针灸……”
“那我回去问问家里人,看看这种情况能不能开药tiáo理下。”我一边说一边后退。
因为那女人、那女人在唐雨菲身后对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仿佛在嘲笑我自不量力,还带着警告的意味,眼珠子笑得往中间挤,看起来诡异极了。
我的后背贴到沐挽辰的xiōng腹,他低声道:“别怕,一点小事而已,我们晚上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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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
这是神医扁鹊列传里的一句话,我们平时都知道神医扁鹊、扁鹊神医……殊不知,扁鹊是“由巫而医”。
那时候的巫,与现在人们理解的巫完全不同。
那时候是贤者、智者、能人异士,现在大多是是江湖骗子、封建迷信、巫婆神棍。
没法子,谁叫以前的巫族大佬们都是走高端路线,动辄出入庙堂之中,影响一个国家的决策国运。
后来发生了巫蛊之祸,巫蛊至此从庙堂绝迹,并且被历代统治者恐惧和清洗,真应了那句话:知道得越多、下场越惨。
祝由十三科、鬼门十三针,这些在唐代就进入太医院的医治方法,近代在西方的“科学”冲击之下,几乎失传。
不过,沐挽辰明显知道这两门失传的医术啊,居然想叫我拿这位妇人来练习。
“你确定真的是一点儿小事?下午看到这女人狰狞的笑,吓得我差点叫出来——”
巫蛊情纪 第72章 初次下针2
那种狞笑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表情,人的五官都有一定比例,按照老祖宗的说法就是三庭五眼。
在这个比例范围内,就算得上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如果有一点儿偏差,总会觉得怪怪的。
比如通缉令上的杀人犯,眉骨突兀、三角眼、目露凶光,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好人。
今天那女人在唐雨菲身后冲我狞笑,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态度,好像吃准了我是个菜鸟,压根不怕我。
在我家要找一套针具太容易,随便哪个师兄师姐们房里都是好几套,我自己房里也有,不过忘了放在哪儿。
“……你还真是不学无术啊。”沐挽辰看我在一楼把书柜都快翻透了,也没找到我的针具。
我心虚得直冒冷汗,一边嘴硬不认错:“我是幺女啊,学什么学啊……我爹就俩女儿,以后我家一定是入赘女婿当家啊,没看我爹培养了那么多弟子么?我姐也学啊……至于我,学不学没人在意的。”
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我之所以在家是个“惹祸jīng”,不就是因为是孪生女儿么?有我姐端庄懂事、学习经典医理,我就可以放松点儿,随我瞎胡闹了。
加上有君师兄这么优秀的首徒,我爹早就不愁继承人的问题了。
以后君师兄和我姐,多生几个孩子,两个姓殷、两个姓君,啥也不耽误。
沐挽辰听我说了这些话,忍不住皱眉道:“你对自己就这么没要求?就这么得过且过?”
我挠挠头:“不然呢?我应该表现得多么优秀、让我姐心有压力、然后姐妹不睦?家里有一个优秀的女儿就够了。”
他闻言愣了愣,回味了一下我这句话,失笑道:“你倒是……算得上大智若愚。”
我才不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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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几排书柜的夹缝里翻到了一个针灸盒子,里面针灸针、掀针、三棱针、皮内针、元利针……一应俱全。
“这可以了吧?反正不是去做针灸的,有一根针入三分就行了。”我拿起消毒棉球清洗了一番。
沐挽辰接了过去检查,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忙转身去接听电话,是我姐打来说那边的情况,我一边“嗯嗯”的回答着,一边回头想提醒沐挽辰别出声。
谁知刚一回头,就看见一道幽蓝sè的光线收敛在针灸盒子里。
干什么?
我挂了电话,问道:“你做什么了?”
“没有,只是检查。”他把盒子递给我,“快走,早点解决,早点送你回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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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医院,我直接被他从法门之中带出来,怕惊动了同一间病房的老太太,我蹑手蹑脚的往前走。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用结界罩着你的,不必像做贼一样。”
“……你不早说。”
那司机老婆依然拉着隔帘,此时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墙上悬挂的小电视机,低声放着晚间新闻。
第一张床的老太太已经睡了,中间那张床应该是小孩儿的病床,但又被那妇女搬到了自己床上。
她怎么对小孩儿这么执念啊?
“万一,那女人不让我扎针,疯狂喊叫怎么办?”我悄声问道。
沐挽辰的手指仿佛花开一般,弯曲又收拢,掐出指诀。
他在召唤蛊灵,这些小祖宗太听话了。
很快我看到悬挂的隔帘上微微动了一下,一团淡淡的白sè雾气爬在隔帘上,迅速的翻了进去。
“这次是什么?”我低声问。
“灵铮。”
哦,那只“可爱的”小蝎子。
蛊灵的年纪比我大多了,少说也是几百年,能以灵体出现、可大可小、还能幻化实体。
很快,灵铮就完成了“蛰一下”的任务,顺着病床的铁架子往下溜,大概是爬得太快,缠绕在周身的淡淡白雾飘散了一些。
我就看到一个小蝎子,弯着尾针,高举着自己的两只大螯,邀功一般蹬蹬蹬的朝沐挽辰爬过来。
萌……萌死了……
所以说女人真是感情动物啊,如果放在一个月前,让我看到一只蝎子朝我爬过来,我估计能吓得爬到吊灯上。
可如今,我还有点儿羡慕的看着这小东西顺着沐挽辰的胳膊爬上他肩膀,得意的挥舞着大螯。
沐挽辰chún边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抬手轻轻弹了蝎子的大钳子一下,它就消失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快点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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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赶紧转到帘子后面,病床上躺着女子和小男孩,我把女人放平,用一根细细的针往她鼻下探去。
鬼宫xué,在人中沟的上三分之一、到中三分之一处交点处,属于督脉,为督脉上手足阳明交汇点。
经常听说抢救晕倒的人要掐人中、掐人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掐这里,其实是因为刺激这个xué位可以升高血压,来维持各个重要脏器的血液供应。
殊不知,除了是急救xué位之外,还主治癫狂、臆语、甚至牙痛鼻血黄疸……当然要配xué治疗。
不过要行针,不单单是为了治疗,而是下针问“鬼”。
鬼门十三针,专门祛病除邪,很多人理解不了巫医道医如何能用鬼神法术来治病,其实并不难理解。
一yīn一阳之谓道。
人的身体也能分为“yīn阳”,一个人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光是身体,还有jīng神。
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病症,说不清、查不出、却造成jīng神困扰,导致健康每况愈下,来我家求诊的“圈外人”,大多是一开始不相信,后来却笃信的。
这些医术对施诊的大夫也有戒律,无非是心思端正、不贪财好sè、不图名利等等。
我家对弟子的训诫:十三针下针即是chā足他人业障,因此不允许全部施完。
将邪祟劝退、将人救醒,指点其因果业障即可,收拾魑魅魍魉那是法师的事情,不是大夫的工作。
所以,我只敢落一针。
基本功从小练,还是有的,在我小心翼翼的入针三分时,那女人的双眼,突然眼皮一翻!黑眼仁往上,眼睛里大部分是眼白!
这模样吓得我手抖,沐挽辰端住我的手,低声道:“别怕……问话。”
巫蛊情纪 第74章 前缘2
沐挽辰简单的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师尊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感(追)人(妻)故事,然而在师尊大人发火之前,正在密江流域下游巡查的沐挽辰,通过神鹰送回的信息,知道炼尸人的村寨秘密送来了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还被放在一间布满层层结界的土屋里。
他本来对炼尸人的举止就很不爽,但前代神王本着收纳天下无处安身的奇人异士这个好心,允许他们在密江流域的下游寻找一处山间安下村寨。
所以他表面上也没有qiáng硬驱逐他们,但是听了神鹰带回的信息后,立刻带着战船往下游赶去,在当天晚上就到了炼尸人村寨。
他要求炼尸人交出抓来的女人,遭到对方拒绝,这更加让他疑惑。
于是就下令动手,炼尸人的抵抗在他看来并不值一提。
就算炼尸人把尸王拉出来,他也只是交给手下人去对付,而他径直去那间层层结界的土屋,直接把那女人抢了出来。
那女子就是小师娘,那时候小师娘有身孕,他嘴巴上欺负了小师娘几句。
“为什么要欺负她啊?小师娘那么可爱。”我问道。
沐挽辰自嘲的笑了笑:“她是那种,一看就让人很想欺负的类型,不过她很识时务,让她别乱跑,她就老实待着。”
说到这里,他瞪我道:“你胆子就大多了。”
“掉个蛇窟而已……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打算说一辈子啊……”我不爽的撇撇嘴。
沐挽辰愣了愣,突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他的chún线总是平平的,突然笑起来,倒把我看愣了。
君子俨然。
即之也温。
他看起来淡漠冷峻,靠近了却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你笑什么?”我凑近了问。
他伸手在我额头一戳,将我推得离他远些,低声轻笑道:“那要问你说了什么。”
哎呀,我不放弃的伸手去拢住他一只胳膊,别推开我啊,抱着胳膊蹭一蹭也好啊,让雌蛊跟它老公挨近点儿。
“后来呢?”
“后来?后来慕小乔听说试蛊的女人都死了,她就跟我谈条件,说帮我看姻缘,让我送她出去。”
“所以那山崖上的名字——”
“师尊刻下的,抵不过慕小乔软绵绵的乞求啊,就泄露了天、机。”他伸手捏了一下我的下巴。
机缘这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吧?如果炼尸人没有朝慕小乔下手、甚至,如果世上没有慕小乔,那么,沐挽辰或许也会想像前任的神王们一样抱憾。
“一个人,就像一张网中间的一个点,从这个点开始,能张开一张因缘际会的网。”沐挽辰低声轻叹。
沐挽辰有过两位“妻子”,虽然都是亡后追认,但听起来总是有点儿微妙的酸酸涩涩感觉。
我缠着他问,他不愿意多说。
只说第一位试蛊的女子是本族的人,因为那些长老们不想让雌蛊放在“外人”身上,于是选出一位女子。
那时候的沐挽辰没有太多权威,不像现在这样说一不二。
于是让这位女子试蛊,结果雌蛊反应剧烈,几乎立刻就毒死了这位女子,为了表达对她的敬重,追认为巫王妃,埋葬在祭坛附近。
那时候开始,他就没打算再找人试蛊,之前的教训太多了,女人又如此珍贵,不应该无谓牺牲。
但架不住司族的那位女巫对他的热情,她想着自己也是驭百毒的人,又有各种神通,于是以族之名想要联姻。
沐挽辰有些犹豫,但其他人都赞同一试,结果么……诶,那女鬼没敢再来吓我了吧?
“我记得那个女鬼好像叫……司锦?”我问道。
沐挽辰点点头:“是司缎的亲姐姐,所以司缎对我、对你敌意很重。”
哼……还把我抓去给那个废人司云泄火是么……
“那你不把她的怨灵驱散,她时不常的来吓我怎么办?我多冤啊。”我撇嘴道。
沐挽辰推了推桌上的针灸盒子:“你把这些东西带好,寻常的魑魅魍魉,你应该能学着自己对付。”
他肯定在这些针上面做了什么法术,不然我这没什么道行的人,为什么也能行针问鬼啊?
不过他不说,我就装不知道好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已经完全不怕他,尤其是没了误会后,心里的膈应消散了,也能笑嘻嘻的同他开玩笑。
时间不早,他起身让我赶紧睡觉,我撅嘴气哼哼的“嗯”了一声,这家伙肯定转身就消失了,说走就走。
他似乎感觉到我语气不对,微微蹙眉道:“……做什么?”
“你都是说走就走……也不……那啥啥一下……”
那啥啥,嗯,就是那啥啥。
他回过味来,失笑道:“还没黏够?”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把我压在xiōng前,这身高差,让我只能用脑袋在他xiōng口蹭蹭。
“……等你能成亲的时候,让你整天黏着,去哪儿都抱着你……小王妃。”他低声在我耳边放糖衣炸弹,炸得我脸上火烧火燎。
这家伙绝对不是木头,只不过定力比我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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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梦里都是粉红泡泡。
就算女鬼趴我床头,我估计都醒不过来。
但是女鬼也没有我五师姐可怕,五师姐太贤惠,管理我们的衣食住行。
她端着早餐冲进来,火急火燎的给我掀被子,我还在粉红泡泡里晕头转向呢,就被她塞了衬衫和裙子到怀里。
“祖宗啊!你今天不是新学期开学第一堂课吗?系主任的课你也敢迟到?!要是挂科了怎么办?”五师姐比我还着急。
我周围的粉红泡泡一个个破掉,挣扎着下床——糖虽好,还得面对现实。
“师姐,我好困啊,是不是生病了?”我揉着眼睛问。
“你就扯吧你!放假天天睡到11点,现在让你6点起床你肯定困啊!快垫垫肚子,九师弟已经在热车了。”她拿起梳子毫不含糊的给我“顺毛”。
双马尾,白衬衫、过膝百褶裙,一个斜挎包,只有这么土了……
“哎哟,衬衫开始绷了,你又长xiōng了?”五师姐皱眉道:“这么快就不合适了……你该不是谈恋爱了吧?”
噗——!!
巫蛊情纪 第75章 商人
我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血,无语的对面前的五师姐说道:“师姐,你可是快要上岗的大夫了,怎么能说这种话?”
“怎么不能?谈恋爱促进你贪靓爱美的心理啊,让身体的雌激素分泌,而且乳根xué为xiōng部发育充实之根本,经常被男朋友按压自然能丰实。”她笑嘻嘻的说。
我捂着眼睛道:“求你别说了,好好的画面变成大夫治病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她帮我把衬衫xiōng口的暗扣扣上:“不过确实小了,又是一年秋,要给你们添补衣服了,大姑娘了哟。”
都满十八岁半年了,当然是大姑娘了。
我和我姐出生在庚辰年正月三十,那天公历是三月五日,刚好是那一年的惊蛰。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可惜没想到我现在会跟“虫”打交道。
天地神人鬼、蠃鳞毛羽昆,老祖宗说的五仙五虫,以后看到动物我就努力按照老祖宗的分类,理解为“虫”吧。
五师姐说给我们添补新衣服,这都是师姐们的习惯了,谁叫我家老娘常年不见面呢?从小都是师姐们遵照君师兄的要求来打扮我俩。
我对新衣服没什么期待,反正就是各种衬衫:长袖短袖、花边荷叶、蕾丝真丝,白sè粉sè花sè绣花……
裙子也是,半身的过膝裙。
我觉得很土,但这是君师兄的审美观,与我老爹不谋而合,我们上学基本都是这打扮,一副乖乖女的感觉。
我也抗议过,不过君师兄淡淡的说:“穿那么漂亮做什么?惹人注意还得让家里人cào心。”
时间久了,我们也就习惯了,懒得挣扎,毕竟有人为我们事无巨细的考虑,应该要知足。
我喝了粥,拎着一个水杯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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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师兄送我到学校的时候,我还呵欠连天。
“要不在车里睡会儿?上课的时候再去吧?”九师兄说道。
我摇头道:“我就是被你们宠坏的,我还是下车去教室吧。”
九师兄嘿嘿笑道:“谁叫你最小呢,几点放学啊?我来接你。”
“我自己回去吧。”我冲他摆摆手。
多大的人了,上大学不住校就算了,还要家里人接送?多丢脸。
走到我们学院的主教学楼入口,有人冲我吹口哨:女神。
我都懒得搭理——肯定是把我认成我姐了。
我姐是学院女神,清瘦秀美、裙摆飘飘、又温柔随和。
我们这学校是男多女少,女生几乎都比较汉子,所以我姐是宝贝啊,各种校花评选,她都是我们学院男生的底气。
唐雨菲一副大姐大派头坐在门边第一排,她正夹着一筷子粉吸溜,另一只手还在划着手机。
此时教室里没几个人,我正准备后退,绕去后门避开她,谁知她已经看到我了。
“殷珞!来来来,这边坐。”她拍了拍自己身边:“我一早就给你占了座位。”
她旁边放着两本书占座,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么空旷的教室,哪需要你给我占座啊?
明显是要我没地方逃避。
“这么多空位,还占什么位置啊?你慢慢吃吧,我去后排补瞌睡。”我找借口说道。
她立刻把早餐收拾了,擦擦嘴拍拍手,收起自己的书,跟着我来到后排。
不是吧,喂,这也太厚脸皮了啊。
“……我家那司机大哥的老婆jīng神正常多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唐雨菲压低声音问道。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以前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可是这趟出门,自从遇到那大老鼠开始,先是司机莫名自杀、然后他还养姘头、结果姘头到现在不知道是谁……我们家工人都说他是被女鬼索命了——”
我无奈的看了唐雨菲一眼:“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如果说撞鬼,我们都一起去的,为什么没事?”
“对啊,所以我想不通啊!但是最近我看哪儿都觉得心惊胆战,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安神助眠的方子?”唐雨菲问道。
“……自己去我家药铺问诊,我不懂。”我推脱道。
我觉得她在绕着弯子套我的话,不想与她说太多,这种窥探的心态让我有些反感。
好在几位男同学打打闹闹的进了教室,跑到后排来占位,她也没有再找我问话。
这学期的课程比较多,还有了材料学的课,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翳珀。
一开始觉得这手串黑乎乎还发黄,丑死了,现在越看越顺眼。
迎着日光,这东西就像暗红sè的宝石一般,sāo气得很。
我不住校,下午若有课我就在学校食堂吃饭,吃完饭就在图书馆或者书吧打发时间,等下午上完课再回家。
可是今天刚下课,七师兄就来电话,说有一位专门做珠宝生意的朋友来了,正好让这朋友看看我的翳珀,可以请他估个价。
“估价干什么?我又不卖。”我不解的问。
“你傻啊,我是怕自己眼拙看差了,让对方确定一下,免得别人拿个假货来忽悠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姐。”七师兄说道。
我瀑布汗,他认定了是“某个男人”送给我的,一定要确认这物品的真假,以此来参考那个男人的人品。
我想说沐挽辰不是那种人,可是不敢说啊,七师兄嘴巴这么厉害,我要是为“某个男人”辩护,他一定嚷嚷还没出嫁就胳膊肘外拐啦~~~
于是开学第一天,我就坐着七师兄的车子翘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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