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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的挚爱娇宠 燕涵 裴东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贺允
肖恪洗上衣服回来时,看到晓水就坐在床-上一脸懊恼的样子。衣服穿在她身上,看上去她就像个孩子般,娇柔弱小,楚楚可怜。
肖恪走了过来,递过来一块白sè的毛巾,然后人也躺在床-上。
晓水吓得后退。“你下去!”
肖恪去不动,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蓦然变得宠溺起来:“我什么都不做,我们在床-上聊聊天,这种感觉,我喜欢!”
***
爱情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淡。
你说过爱我到世界的尽头,我却觉得这本就是谎言。
爱,到生命的尽头还能完整保留,就已经是人生奢望,她怎么能奢望太多呢?
你说你爱我到老,到现在我还忘不掉!
只是,爱情誓言,不到最后不会知道……——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十分的安静,安静地让人不得不审视自己。
或许,人只有在最安静,最歇斯底里之后,才能渐渐冷却自己狂躁的心,去思考过往种种,自己的错,别人的好。
裴启宸把头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闭上眼睛,烟灰落在了食指上烫了他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睛。
如果,灵波从此走出他的生命,他会怎样?
只要一想起灵波有可能走出他的生命,他整个人就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心仿若缺失了一个角落。
她去了哪里?
对他到底有多失望?
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他疲惫又无力,她连电话都没带。
那个男人她根本就不在意,甚至于她或许都不认识,而她怎么可能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女孩?他真是可恶,居然那样对待他。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那么对她,那种本能的检查深深地刺伤了灵波,所以,她一下子对他那样的排斥。
而他又说了什么?
他似乎在情绪失控到极致时,说出了他觉得林筝比她好一百倍。
他真是混蛋啊!
难道真的在平淡里连他对她的宠爱都被消磨掉了吗?
一种qiáng烈的不安陇上了他的心头,他发现自己真的错了。他在也坐不住了,他几乎是拼了命的奔跑出去,去找她。他不知道找到她说什么,但是他只想看到她。
法国的冬天快要结束,残冬依然有些冷。
塞纳河蜿蜒而柔美地穿过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巴黎城。河流沿岸,景sè秀美别致,一景一sè浑然天成,犹如一幅再动人不过的现代诗卷。
一名黑衣男子闲散漫步于河畔左岸,冷漠的神态,俊雅的外表,淡然的气质,即使在这纸醉金迷的巴黎,依然会引来不少人的频频回顾。





权少的挚爱娇宠 燕涵 裴东宸 第635章 有毒的男人
男子不去管周遭的注视,只是目光清冷,似乎想着什么,偶尔视线会恍惚,偶尔,不自觉泛起一抹苦笑,那笑,有些自嘲亦有些悲涩。
程灵波从公寓出来就上了计程车,司机问她去哪里?
她愣了半晌,竟没有说出地址,最后,她只说,去巴黎国立艺术学院,直到看到了塞纳河,她才跟司机说,停车吧!
于是,下车。
步履微沉,低着头,慢慢走着,说不出的疲惫。
恍然中,就感觉到有人走到她的面前,不远,不近,待到她走近,才感觉,那视线,让人忽视不得。
灵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件质地高贵的风衣,里面一件同样质地高贵的衬衣,再往上看,是线条优美的下巴——
到此为止,她不露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低声道了句“对不起”便打算绕道而过。
“慢着。”手臂被一股大力拉住,她诧异地回头,撞上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灵波一愣,这才抬眼回视拉住她的人,瞬间被震撼了下,因为竟然是昨晚的那个男人,刚才电话里的那个男人,而他的五官,在冬日的暖阳下,依然带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跟某人很像!
那男人兴味的勾了勾chún,若有所思地望了她数秒,突地放开了手,缓缓道,“有时候不得不觉得世界是如此小。又见面了!”
说完,他已经后退了一步,双手chā在了兜里,十分玩味地看着灵波。
灵波轻轻地开口:“是你?”
“对,是我!”他沉声地回答。“看来你不如意,昨天喝酒,今天独自徘徊,小孩,迷路了吗?”
灵波一怔,一句小孩,让她心底闪过一抹异样,这个男人还真是会看透人的心思。迷路了!找不到自己了,但终究会找到的,灵波坚信。
这样的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完美,像一尊雕塑大师手中最为杰出的雕塑品,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他冷漠qiáng大,霸气自信,看起来丝毫没有缺点,无懈可击。但灵波却在近距离看到后,觉得他的本性有些邪气,甚至腹黑,是那种不喜言语,但往往语出惊人的闷sāo男!
这样的男人,同样是毒。
没有道谢,没有多话,灵波如陌生人一般,淡然而平静地从路修睿的身边走过。
而他,竟没有再揽住她,只是这样任凭她走过他的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灵波甚至看到了他chún角的一抹玩味笑意,高深莫测,却也真的没有阻止。
两个人都迈开了脚步,仿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不曾说一句话,她也不曾看他一眼,那一幕,翩若惊鸿,转眼两人背朝背,各自而行。
就这样?略带疑惑地挑挑眉,不纠缠,不好奇,这样的男人,不多了。对于这个看似来头很大陌生男人的异常举动她也没多想,继续朝前走。
走过去很远,灵波依然觉得刚才那个男人五官也很出sè,只是一眼望去镇定而自若的气质,反倒让人觉得他的样貌不那么重要了。而那张脸,的确有几分的熟悉!又一次想起了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
这么多年的依赖,终成陌路。
想到这里,不禁苦笑,她,终究是太奢望了。
她不恨裴启宸,真的。更不后悔伦敦之行,也不后悔看到了裴启宸用温柔眼神看林筝的一幕,恰恰是裴启宸的行为使她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是了,爱情,从来就没有永恒!
如若,她在盛极时死去,或许,还有永恒。
但,长久的平淡,早已消磨掉了爱情。
如今他们已是陌路,勉qiáng相对也是一种伤害。那么,相见,不如,相忘于天涯。
风,依然寒冷,吹进衣内,薄凉,冰冷。心,也一样。
她不是个懦弱的女人,但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本能。而她从来不是那种可以放肆的爱,然后失去后用力的哭出来的女孩。
裴启宸先是去了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可惜不是周一开放日,他进都进不去学校。
灵波和晓水就读在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学制五年。这所学校作为全世界顶尖殿堂级的美术学院,世界四大美术学院之一,它不仅在全世界的高等美术院校中影响巨大,在中国美术界影响也最为深远,中国的老一辈油画家徐悲鸿、林风眠、颜文梁、潘玉良、刘海粟、刘开渠、吴冠中、李风白等名家就毕业于这所学校。学校除每周一下午和六月份的开放日为对公众开放的日子,其余时间禁止参观。
裴启宸十分懊恼,拿出电话拨打肖恪的电话。
此时的肖恪正在洗衣机前看着洗衣机里杨晓水那烘干的衣服犹豫着要不要再弄湿拖延时间呢,电话这时打了过来。
肖恪十分不爽:“干嘛?”
“晓水呢?”
“在床-上!”肖恪道,“你搞定没有?”
“把电话给晓水!”
“有什么事跟我说,你丫别捣乱,我好不容易哄的不闹了!”
裴启宸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了,只是哑着嗓子说:“肖恪,这次哥们载了!”
“怎么?”肖恪挑眉。
“灵波走了,我去不了学校,你让晓水帮我去找!”
“你确定就在学校?”肖恪皱眉。“丫你怎么能让人走了呢?”
虽然很懊恼,但是肖恪还是把烘干的衣服抱过去给晓水,杨晓水换好后跟肖恪一起去了学校,见到裴启宸时,晓水也很冷淡:“我去帮你确定灵波在不在,但至于她出来不出来,我不能保证!”
“你帮我找到人就行!”
“好!”晓水去学校找了一圈,任何灵波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了,没有找到。
她气喘吁吁跑出来时,裴启宸就跑过去急急的问:“在吗?她在吗?”
杨晓水也很急:“你到底跟灵波说了什么?学校里根本没有,我问了教授,也问了同学,没有人见到她,她今天就没出现在这里!”
闻听此言的裴启宸一下就呆了。
三个人找了很久,很久,灵波不曾带电话,想联系都联系不到。
裴启宸此时是满眼的痛心和绝望,她到底去了哪里?
“晓水,你想一下,灵波她最可能去哪里?”
杨晓水冷冷地瞥了一眼裴启宸,语带讥讽:“裴哥,你都不知道灵波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你猜不到,我想你最近是心思不在灵波的身上,如果心在,就不会不知道!如果心在,灵波就不会伤心。让她伤心,你满意了?”
裴启宸一愣,却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肖恪也望了他一眼,很是同情:“早就劝过你了,你不听,哥们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你面前你都不看一眼,整日舔着脸的自命不凡,玩大了吧?”
“你闭嘴!”裴启宸低吼一声。
“我他妈就不闭嘴,阳子,我跟你说,看你这样我他妈就想捶死你!”
“你闭嘴!”这一次吼的是杨晓水,她也着急了,因为真的找不到灵波,昨晚喝酒,落泪,灵波的情绪就很低落,她真的有点担心。对这两个男人一时间的厌恶情绪都爆发了出来。“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离开你们不能活了!少他妈自以为是。谁离了谁都活!裴启宸,你去玩你的林筝,肖恪,你愿意找多少妹妹就找多少,少他妈出现在我们面前恶心我们!”
这是第一次,杨晓水这样的爆发,吼完后,连她自己都被吓住了。而且她还爆粗口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去找灵波。
晓水转身就走,疾步如风。
肖恪惊愕,喃喃道:“糟了,这丫头连我也开始恶心了,都是你这个烂人的错!”
说完,转头恶狠狠地瞪了裴启宸一眼,大步去追晓水。
“别跟着我!看到你们就恶心!我告诉你们,灵波要是出事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裴启宸!还有你,肖恪!”转过身来,晓水指着他们两个又是一阵怒吼。
简直是咆哮,似乎把灵波的那一份委屈也给吼了出来。
她这一吼,吓坏了肖恪,吼得裴启宸又是一阵烦躁。
最后是,晓水也没有甩开他们,两个无比自私的闷sāo男一路在后面跟着她,好似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杨晓水的身上。
三个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灵波。
一直到了下午,三人赶回来时,才发现灵波已经回来了。
公寓门打开的时候,灵波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视线盯着电视的画面,看的是时装周的发布会。
进门看到这一幕,裴启宸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跑了过来。低吼了一声:“你去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在找你啊?”
灵波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倒还真是很累的样子,看来找她很久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找我做什么?我不知道!”
“灵波,你回来就好了!”杨晓水一看到她这样子,眼睛就酸了。
“我没事!”灵波淡淡地说道,对上晓水的眸子,她眼底的关心让她心底溢出了一抹温暖。“不用找我,我不会有事!”
她,不对别人负责,也会对自己负责。
“回来就好!”肖恪也叹了口气。“阳子很着急呢!”
“我不需要他的着急,裴启宸,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回伦敦吧!”灵波转过视线,看向裴启宸,很是平静且认真地说道。
裴启宸整个人呆了下,脸sè更加yīn郁,久久没有说话。
气氛有点沉默,更加尴尬。
肖恪瞅了眼裴启宸那一副死了亲戚的样子,翻了个白眼,道:“都出去浪了一天了,应该饿了吧,我跟阳子去买菜,回来煮给你们吃!”
说完,拉着裴启宸就朝外走,裴启宸不想去,但还是被肖恪硬拉了出去。




权少的挚爱娇宠 燕涵 裴东宸 第637章 分道扬镳
肖恪翻白眼,捻灭了烟头,站起来:“哥们当了两年和尚,参禅悟道的事没少干。再没点进步,老婆就真的是别人的了!得!看你这么难受,我去求她,叫她过来吃饭,丫我上辈子欠了你两个的!想当初被程灵波那么对待,我还得舔着脸的同情她,扒着你们好,我他妈就是个贱人!”
裴启宸苦涩一笑,又猛地抽烟,“哥们记心里了!”
肖恪挥挥手,去对面公寓拍门,里面传来电视机里的深意,肖恪在外面拍门,喊:“开门,程灵波,我肖恪,就我一个人,让我进去,有话说!”
里面。
杨晓水也刚摆好了她烤的洋葱三明治,一听到肖恪的声音,赶紧道:“别开门,叫他拍去,他没什么事,这两个烂人就得给点教训!”
灵波转头,摇摇头,轻声道:“置气,没有任何意义。他会以为你有多在意他,倒不如,眼见依然为净,或许,达到真正想要的结果。我要的是清静,你呢?”
“我……”晓水踌躇了,不知道说什么。
灵波轻声:“你要的是肖恪,时隔两年,你还是想要他的!那么,更得开门了!”
“灵波……”晓水紧张地看她。
程灵波摇摇头。“我的事,跟肖恪,跟你,跟裴启宸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要面对,逃避也不是办法。”
晓水沉默,她看着灵波的侧脸,那种无奈却坚定的神情,坚qiáng而安然。
终于明白,灵波,才是真正的qiáng者,她已经宠辱不惊了。
只是看着二十岁的程灵波这样子,杨晓水还是觉得心疼。
“我去开门!”灵波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
肖恪没想到开门的是灵波,他还在做好准备想着用什么表情对晓水呢,到没有想到开门的是灵波,一时间chún角有点微抽,呵呵一笑:“我来请你们吃饭去,刚煮的大餐!”
“我们煮了!”灵波侧身,让他进来。
肖恪一呆,朝里走进来,果然闻到了香浓的味道。
晓水在摆餐具,两个人的,一桌子法式餐点,看着就美味。
“咦?谁的厨艺?”肖恪被吸引了过去。
灵波回到沙发上坐下,淡声回道:“晓水的!”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煮法国菜了?”
晓水也不搭腔,只是chún边绽放起一朵璀璨的笑颜,然后对着肖恪道:“两年,你不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
肖恪也呵呵一笑,然后语带愛昧地道:“只要你没有背着我养个男人和孩子,其他事,我不知道也没关系,允许你保留你的隐私!”
“自以为是!”晓水嘟哝道,看肖恪这德性她心里就一阵情绪波动,很是气愤。
肖恪这时道:“你们煮了法国菜,我煮了中国菜,不如搬过去,我们一起吃,怎样啊?”
“谁稀罕你的菜!”晓水又是嘟哝了一句。
灵波却淡淡地开口:“可以,你搬吧!”
说完,她站了起来,走到餐桌旁,端了两个盘子,然后就朝隔壁的公寓走去。
肖恪和晓水都是呆了,真的有点看不懂灵波到底在想什么了!
***
看着灵波端着盘子去了隔壁的公寓,肖恪也呆了下。
此时,裴启宸就在隔壁的沙发上坐着,安静地微垂着头,不发一言,沉默的吓人。
灵波走进来时,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端着盘子走到餐桌旁,放下,然后就坐了下来。
“她不过来是吗?”裴启宸轻声地开口。他以为是肖恪进来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是灵波,当他问了话没有人回答时,他猛地抬头,就看到程灵波坐在餐桌前,安安静静。
“灵波?”裴启宸突然惊喜地站起来,大步朝餐桌走来,语气里满是惊喜:“灵波,你肯原谅我了?”
灵波没有说话,也没看他。
此时,肖恪端了两个盘子走了进来,身后是晓水,也同样是端了两个盘子。
两人看到裴启宸和灵波坐在餐桌前,裴启宸一脸的惊喜,而灵波一脸的淡然。谁都不知道到底啥意思,猜不透。
裴启宸也不知道灵波到底在想什么,依照她的性子,不该是这样的,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一直萦绕心头,裴启宸不禁去打量坐在身边的灵波,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润着一层淡淡的光泽,神韵妖娆的眸子此刻正在漫不经心地望着桌上的菜,好似没有焦距。
裴启宸心慌了。“灵波,你说句话,别吓我?”
“我不觉得我能吓得着你!”灵波淡淡地开口。
裴启宸被堵得一僵,说不出话来。
灵波把视线转向了肖恪和晓水:“坐下吃饭吧!”
也许,这是四个人坐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餐饭,她很珍惜这个机会儿。
肖恪,晓水,她的朋友!
从一开始跟肖恪杠上,到后来成为朋友,灵波想起来,觉得也挺有趣。这个世界很是神奇,明明先前很好的恋人,却似乎不再亲密!明明开始很敌对的死对头一般,最后却成了朋友!
肖恪和晓水都坐下来。
晓水有点担心:“灵波,你——”
“有酒吗?”灵波问。
“有!”肖恪赶紧说道,眼珠一转,又道:“不过不是十分多了啊,刚才被阳子猛guàn了半瓶,丫心情不好就业拿着酒撒气!”
肖恪的意思,三个人都懂。
灵波自然明白肖恪是为了裴启宸说话,告知她,裴启宸借酒浇愁。
灵波却只是淡淡地开口:“有多少拿多少吧!”
肖恪把刚才喝剩的酒拿过来,另外又拿了一瓶。
灵波亲自接过,去找了酒杯,然后倒了四杯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然后看着大家,眼神依然是淡淡的。
谁都没有说话,一刹那,骤然安静下来。
肖恪轻咳了一声。“灵波,你这是干嘛?”
“好像从来没有四个人一起喝过酒,这是第一次,也许会是最后一次!”灵波轻声地开口,然后举杯:“来吧,我敬你们一杯!”
“什么最后一次?”裴启宸突然抬头看向灵波,眼底有着震惊,悲恸,还有各种纠结。
肖恪也是讶异,同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灵波,差不多就行了,别置气了!”
晓水不说话,她只是想起两年前的自己,不由得心酸。女人,终究是被男人伤的最深,不到那一步,又怎么能体会那一步的心酸呢?
“我不是置气,也无气可有了。早就料到的结局,所以我没有资格生气。”从一开始就知道裴启宸是一瓶极品鹤顶红,一旦喝下,就会万劫不复,而她,却还是喝了。今日一切,往日种种,她都不悔。
“你什么意思?”裴启宸冷声,眼神复杂地盯着灵波。
灵波只是道:“吃完饭,我搬回学校公寓,欧阳希莫的公寓,晓水你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你自便!至于你,裴启宸,我不想再见到你!就是这样。”
早知道她不会轻易原谅,这个认知像一枚冰凌,直接的钉入心脏,刺痛而寒冷彻骨,他缓缓呑汢,呼吸都颤抖。
“你的意思是,跟我分道扬镳?”裴启宸有些出神,轻喃,“那我们结婚,算什么?”
“这话应该问你,那么仓促的bī我结婚,算什么?”灵波语气依然淡淡的。
“咳咳咳——”肖恪咳嗽,眼睛眨了眨。“我能不能打断下?”
裴启宸不说话,他猛地背过身去,仰头。
肖恪也觉得这气氛挺让人难受的,他一个外人,加上晓水,在这里听着他们两个人的隐私,似乎有点不对,可是看他们这样子,又忍不住想要劝一句。“你们能不能都冷静下?”
“吃饭吧!”灵波道,再度举杯:“我敬你们!”
说完,她抬手一口气干掉杯里的酒,再哗啦啦倒上,很是爽快。
裴启宸闷闷的声音传来:“如果这是你要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灵波手一僵,却佯装听不出他声音中的沙哑和颤抖。“如此最好!”
而此时,裴启宸的电话很不失时机的响起,打断了这尴尬,他站起来去接电话。
灵波怔然,然后拿筷子吃饭。
肖恪和晓水看着她,安安静静地吃肖恪煮的中国菜。
裴启宸接电话的时候表情是凝重的,只是突然抬高的声音肖恪和晓水都忍不住看过去。
“谁准她擅自去的?”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良久,裴启宸沉声道:“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视线深深地锁住灵波的背影,灵波坐在那里,头没有回,在安安静静地吃饭。
裴启宸深呼吸,终于道:“你们吃吧,我有事要去一趟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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