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倒计时 沐清竹 阮翰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中飞燕
她怎么就那么傻呢!
阮瀚宇僵立在雪地中,看着她蜷缩在那儿,开始是放声痛哭,渐渐的是无声的哭泣,压抑着的哭声通过冷风飘过来。
他的心难受到了极点,搼紧了拳头,咯咯作响。
不敢靠近她,怕她会突然向后跳去。
现在,他只想让她平静下来,离开那条可怕的江河,什么都来不及去想了,只想着如何把她拉过来。
“清竹,能不能冷静点,我也不愿意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阮瀚宇仍在重复着这句话。
“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木清竹蹲得太累了,坐在了雪地上,冷冷的喊。
“清竹,不要这样坐着,会着凉的。”见她整个单薄的身子都坐在了雪地上,寒风正呼呼地刮着,她瘦削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得飘进下面恐怖yīn森的江河里,心,提到了嗓门口,如有针尖在扎着,密密麻麻的痛不可言。
要怎样解释那天在希尔顿饭店的事她才会信呢,可目前这个状况,不管他作何种解释都是徒劳的,她已经认定他就是在编谎言欺骗她,对他的不信任已经到达了有史以来的高点。
而现在,也不是解释的绝好时机。
必须要尽快离开这儿!
阮瀚宇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样伤心无助过,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与悲愤。
“清竹,难道你就不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我是怎样对你的吗?”阮瀚宇哑着嗓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企图打动她,“起来,我带你去看你妈妈好吗?她每天都在翘首以盼着你呢。”
他哄着她,声音非常动情动听:“清竹,你妈妈的病已经好了,你要多想着她,不能让她担心啊。”
阮瀚宇的这些话简直就是勾起了木清竹的心病,心里的怒火喷薄欲出。
这家伙被别人哄惯了,反过来要他哄人,莫要说哄得人高兴,那直如火上浇油,一点就会熊熊着燃了。
想到妈妈,木清竹那是更加悲愤了,如果妈妈知道了她的状况,这病还能好吗?
眼泪哗地崩了出来,腾地站起来,眸光如利刃闪着寒光,声音凉得如寒针,夹在话里直刺向阮瀚宇的心脏:“混蛋,你存了什么心思,想要气死我妈吗?明明知道我妈现在的病情,如果再让她知道了我的情况,她,还能活着吗?”
阮瀚宇愣怔了,向来只要提到她的妈妈,她的jīng神都会为之一震,可现在,连这个都不管用了!反而招来她更大的愤怒。
当即愕然张着嘴,不知所措。
木清竹蹲久了后突然站起来,又加上正在气头上,竟然在说完这句话后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摇摇欲坠,她根本就看不清方向了。
“清竹。”阮瀚宇眼见着她的身子就要朝着江河里倒下去,心提到了嗓门口,眼明手快的,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双手搂住了她,把她禁锢在怀里,这才松了口气,迅速抱着她离开了桥边。
木清竹徒然落在这个温热的曾经无比熟悉的怀抱,一瞬间那种被自己在心里生生qiáng迫着切断的依赖感又冒出了头来,趴在他的怀里狠狠呼吸了几口后,像沾上了有毒的物品般,用力推着他,挣扎着要跑开。
这种依赖的感觉太可怕了!
足以毁了她今生的幸福,如果他娶了乔安柔,她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他的身边,那么遗忘他就成了以后唯一能做的。
越是眷恋着这种气味,将来的痛苦就会越多一千倍一万倍,谁愿意将自己终身禁锢在这种空茫的爱情里。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当然,她的力量相对于身qiáng力壮的男人来说,太小儿科了,但那并不代表,她不会反抗。
她决定了从今天起要彻底忘记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能左右她感情,会让她痛苦一辈子的男人,曾经因为对他的爱让她忘了一切,甚至会主动找借口原谅他,但以后,她不会了!
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再留恋了。
跺脚,摇头,双手被他禁锢了不能动弹,就用牙齿咬,总而言之,她就像一头bào怒的狮子,讨厌那个圈禁她的牢笼。
阮瀚宇双手拦腰抱起她朝悍马车里走去,不能再让她呆在这冰天雪地里了,这女人的身体本就弱,再这样呆下去会没命的。
他只是搂紧了她朝着车里走去。
有尖锐的刺痛从手中传了过来,痛得他啊的张大嘴发出了声。
这个女人竟然因为挣扎不过,而用牙齿咬住了他的手不放,还狠狠地用力咬着,阮瀚宇只觉得手背上的那块肉快要被她咬掉了。
忍住痛,打开悍马车后排的门,搂着她钻了进去,把她放在软床上。
这个女人一定是气疯了,像要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他的手上般,只是死死咬着他的手背不松口。
直到qiáng烈的血腥味弥漫在了她的鼻中,才松泄了下来,全身像虚脱了般,软软的瘫软在了床上。
阮瀚宇开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一圈深深的牙印还在冒着血,眼里的光yīn沉似铁。
开足了暖气,跌坐在床上,木清竹心如死灰的蜷缩在软床上,一动不动。
他闭上了眼睛,心底是深深的无奈。
脑海里浮起阮家俊yīnyīn的笑。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说过的,如果他得不到木清竹,他也别想得到,他设计了这场该死的yīn谋,让他睡了乔安柔,还让她怀孕了,这样就等于同绑死了他,这辈子除了娶她再无办法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心理yīn暗的阮家俊设计的,这个千刀万剐的家伙,阮瀚宇额角的青筋bào跳,牙齿咬得咯咯响。
就算解释给她听,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反过来,相信了又能怎么样,正如nǎinǎi说的,事实已经铸就,只要她乔安柔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来,这是男人应有的责任。
他已经逃不脱这个魔咒了!
除非乔安柔能打掉这个孩子!
想到此,猛然睁开了眼睛……
复婚倒计时 沐清竹 阮翰宇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会活得好好的
木清竹躺在软床上,浑身虚软,微闭着眼睛,脸sè苍白得吓人,青丝散乱的搭在小脸上,显得那么悲痛与绝望。
阮瀚宇沉默着。
她的这种痛与伤心,他感同身受,现在心里的难过一点都不会比她少,甚至比她更痛。
但他咬紧了牙关冷静下来。
乔立远bī他给出结婚日期。
他是阮瀚宇,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怎么可能被人要挟呢!
只是,前提是木清竹必须信任他,给他抗争的勇气。
眸里的利光跳跃。
不想接受命运的安排,就要自己去争取,现在已经没人能帮到他们了,包括nǎinǎi。
可是,显然木清竹不是这么想的。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心如死灰。
沉重叹息一声,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间就觉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能说什么!能安慰她什么!
说会照顾她一辈子,相携到老吗?
这话莫要说木清竹不相信,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眼下的这个状况,他还能承诺什么?
越来越浓的心灰意懒开始侵袭他。
自从nǎinǎi教训他后,所有的希望都覆灭了,连他以前都自以为是的想法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yòu稚可笑。
他认为nǎinǎi会继续支持他去娶她看好的木清竹,可是这次nǎinǎi却站在道德的立场要他为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负责。
这些日子来,越来越清晰的意识到,他根本就不爱乔安柔,怎么可能娶她!
怎么办?
伸出一拳砸在前面的坐套上,只觉得心里沉痛无比,眼眸里的光泛着红sè。
沉默着!
空气里是几不可嗅的悲伤,绝望。
不知坐了多久,黑夜似乎要来临了。
木清竹慢慢坐了起来,用手整理着散乱的秀发。
阮瀚宇望着她灵活的手指穿棱在青丝间,那手指是那么的苍白得豪无血sè,似乎不像是人的手指般,想起了在青山汽车城时,她用娇弱的身躯替他挡了一刀的情景,那时的她奋不顾身地冲向了那把刺向他的尖刀,这样的勇气让他现在想来都是心惊胆颤的。
其实就在那天,那一瞬间,他就坚定了自己想要的了,就决定了要陪着她走完这一辈子的。
只是他放不下脸面,又或者说是被景成瑞刺激到了,这才导致后来对她的种种伤害,有时连他都恨自己,鄙视自己。
内心里,他真的想疼惜她一辈子的。
往事一一浮现。
他的心里开始抽痛,痛得他剑眉聚拢了起来。
木清竹整理好秀发,拿起了包,半躬着身子站了起来。
“清竹。”阮瀚宇沙哑着嗓音叫道。
木清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表情平静,看样子,她已经恢复了理智。
“放我下去。”她淡淡开口。
“你,要去哪里?”阮瀚宇恐慌地问,看她平静的样子,心想是应该沟通下的时候了。
“那是我的事,请让我下去。”可是,木清竹并不愿意跟他多说话,只是冷冷地接口。
“不,清竹,你不能走,让我陪着你,我们好好谈谈。”阮瀚宇的惶恐加大,伸出双手从后面连着她的手臂搂紧了她,不放她下车。
木清竹脸上是冷冷的笑,声音如来自雪山上的千年冰柱,冷冽而漠然。
“请放开我,我要走。”她已经不再挣扎了,甚至连一点点的反抗也没有,只是冷静清晰地说着。
阮瀚宇紧搂着她,感到她身上凉得可怕,几乎就没有一点点温度,像具僵尸,心颤粟起来。
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只能是紧紧搂住了她。
“阮瀚宇,放开我。”木清竹更加没好气了,语音加大,非常不耐烦!
“清竹,不要这样,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好好活下去,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我的事吗?”阮瀚宇表情痛苦,卑微地乞求着。
答应过他的事?木清竹脑海中略一思索,想起了那个晚上,在去美国前的那个晚上,他在她耳边说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他是爱她的。
原来这就是答应他的事,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要求她,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谦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木清竹心中的悲怆越来越大,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特意让她去美国替阮伯父治病,所有这些安排,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她知道乔安柔怀孕的事实。
骗子,一切都是骗她的!
他早有预谋,只有她是傻子,不计前嫌来继续爱他,甚至不计一切后果地来爱她,真是太傻了。傻得不可原谅!
她忽然笑了起来。
“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为了你这样的男人去寻死觅活的,不值得,现在,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要你负责的,可以放开我了,我要走了。”她不无嘲讽地开口道。
从来,她都没有打算寻死过,就是刚才站在桥边也只是意识模糊所致,并不是真的想要去寻死,为情自杀这样的事,绝对不是她会做的。
没想到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以为他是谁?天下的女人都要为他寻死吗?
这样的自我意识是不是太膨胀了点,果然是在耀目的光环下长大的男人,自负来得比谁都要qiáng!
木清竹的话近似羞辱,像刚针一下就扎穿了他的心,心已经碎了,鲜血在沽沽流着,千疮百孔!
她不会寻死,没有这个念头,那是他求之不得的。
希望她能高高兴兴的活着,本是他的初衷,能这样想根本就是一桩好事,他应该高兴。
只是他的心缘何会痛?
“再说一遍:放开我。”天已经快黑了,她要尽快离开这儿,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更不想沦陷得那么彻底,她要有尊严的活着,在没有他的地方生活得自由自在。
阮瀚宇想放开她,手却搂得更紧了,害怕失去她的感觉。
木清竹话语越加严厉,愤怒的甩着头,满头秀发被她甩了起来,直直的甩在了阮瀚宇的脸上,抽得他的脸生生的痛。
“请你尊重我。”她咬着牙,满眼里都是愤怒。“凭着男人的蛮力战胜女人,那是很可耻很无赖的事,你不至于要如此野蛮吧?”
她冷冷地讥讽着,满身都是排斥的气息。
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语是如此的决绝冷漠,直接击中了他的心,无力的感觉袭上了全身,不期然的松开了双手。
木清竹迅速挣脱了出来,毅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阮瀚宇傻傻地望着她,直到她的身影钻进了她的车子,然后听到车子发动机的响声,这才惊醒过来。
她的背影绝然,孤单,直直地走着,不再回头,仿佛后面就是洪水野兽般,躲之不及。
阮瀚宇麻木地打开车门,走到驾驶坐位上,也发动了车子,尾随着驶去。
让他稍微放心的是,木清竹已经恢复了理智,看样子,她已经清醒了,应该不会再走绝端了,虽然她的冷静让他觉得可怕,但能想通,还是令他欣然的,哪怕这想通的前提是对他的恨。
只要她好好的,他就高兴了。
木清竹走了,也把他的灵魂给带走了。
他毫无意识地尾随着跟在后面,只因为不放心她。
很快,木清竹似乎发现了他的跟踪,好几次都要故意甩掉他,那种排斥的气息似乎连着委屈从汽车里都能飘散出来。
阮瀚宇苦笑,只得停了下来。
远远地跟着,直到看到她的车子朝着一栋中式的别墅开去,用卫星搜了下,那是白云堡,正是唐宛宛的家。
他放下了心来!
能让唐宛宛安慰下她也好,目前这个境况,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吁了口气,目光瞧着她的车子驶进了白云堡,这才掉头朝着凯旋豪庭驰去。
木清竹从车里走下来,脚步虚无得厉害。
唐宛宛这个时候肯定还在婉约咖啡屋里,她身上有唐宛宛家里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一下就瘫倒在沙发上。
“宛宛,我在你家里,早点回来陪下我好吗?”木清竹拨通了唐宛宛的手机,有气无力地说着。
唐宛宛吓了一跳,听着木清竹这毫无生机的声音,几乎就吼叫出来:“清竹,这还是你的声音吗?怎么啦,到底是失恋还是**了?”
“宛宛,我现在很难过,先在你家借住几天了。”她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后挂掉了电话,躺在了沙发上直喘气。
一会儿后,门开了,唐宛宛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清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唐宛宛进屋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像受到重创般的木清竹,她的脸sè苍白,头发及浑身都是湿辘辘的,身上的紫皮貂上都有融化的雪水,狼狈不堪。
唐宛宛那火爆牌气一下就爆发了。
很明显,她这又是被那个混蛋阮瀚宇伤到了,从来都只有阮瀚宇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那个该死的混蛋又怎样你了?”唐宛宛咬牙,满脸怒火,大声怒骂。
木清竹疲惫地睁开眼睛,无力地说道:“那个混蛋已经死了,从此后我与他再无瓜葛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起他。”
这下唐宛宛倒是愣了,她的眼神可谓是决绝,这满脸的淡漠,看来是真的心如死灰了。
试想这阮瀚宇到底是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把痴心眼的木清竹给伤到了这样,看情形,她可是来真的了。
只是,现在才下这样的决心,是不是太傻了!
复婚倒计时 沐清竹 阮翰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只是感冒了
“你先跟我起来,冼簌换冼下,瞧瞧你这个样子已经跟只鬼差不多了。”唐宛宛瞪着木清竹苍白瘦削的脸,一把拉起了她,qiáng势地说道,硬是bī着她去换冼衣服了。
木清竹被唐宛宛拉了起来只得朝着淋浴间走去。
唐宛宛拿了一套棉睡衣递给了她。
冼了个舒服的澡,换上温暖的棉睡衣,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
“清竹,我叫了外卖,先将就着吃点。”唐宛宛正在客厅里打着电话,见到木清竹走出来,捂着手机话筒朝她说道。
木清竹哪有什么胃口,只是失魂落魄地病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唐宛宛打完电话,扭过头来,就看到木清竹正呆呆坐着,满脸的落寞,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你呀,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进阮氏集团了,可你偏偏不听,现在倒好,弄成这个样子,整个就是一只没有了灵魂的再鬼,再这样下去,到底要怎么办?”
木清竹麻木的坐着,听到唐宛宛的数落,眼泪叭哒叭哒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都串成了线。
唐宛宛什么都不用再说就明白了一切。
“算了吧,既然都这样了,过去了的也就过去了吧,先在我这里住着,有话我们慢慢说,先吃点饭,咖啡屋里还有点事,我就要赶过去呢。”唐宛宛知道她受伤不浅,一个如此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都能说出要与他一刀二断的话,这伤害肯定不是一般的了,一时恐怕也是很难安抚到她的心,只能让她先吃点东西休息好了,再慢慢来劝慰了。
边说边打开了几个jīng致的饭盒,就要来拉木清竹吃饭。
jīng致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木清竹忽然捂住了嘴,胃里面是阵阵的翻涌,恶心的感觉直冲上咽喉,再也忍受不了,朝着卫生间跑去。
刚跑进卫生间,打开马桶盖,就剧烈地呕吐了起来,直把胃里的酸水全都给吐了出来。
唐宛宛吃惊不小,慌忙跑了过去扶着她,抚着她的后背,又是忙着拿水拿卫生纸,好一阵忙乱后,才把止呕了的木清竹扶了出来坐在沙发上。
“清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唐宛宛的脸开始发黑,打量着她,眼里的光闪铄不定。
木清竹又连喝了几口热水,用纸巾擦干了嘴。
“宛宛,我没事,这些天太忙太累了,可能感冒了。”她低头小声解释着。
感冒?只是这样吗?
唐宛宛歪着头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莫测,很久后不信地问道:“清竹,你确定你只是感冒了吗?”
“当然,这二天淋了点生雨,心情又不好,可能是肠胃炎又犯了。”木清竹不以为然的说道,对唐宛宛的大惊小怪感到莫名其妙。
“你这样有多久了?”唐宛宛根本就不太信,眼神如刀地望着她,盘问道。
木清竹实在被唐宛宛的眼光弄得浑身难受极了,只得解说道:“宛宛,我真的只是感冒了,放心,不会得什么死病的,也就是昨天才这样的,这些天心情不好,也没时间去医院看呢,再说一会儿后,就会好的,放心吧。”
“哦”,唐宛宛若有所思的‘哦’了声,这才说道:“清竹,你这张脸都白成这样了,一点血sè也没有,还瘦得可怕,这哪像个女孩子的脸,既然有不舒服就一定要去医院看看,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瞧瞧。”
唐宛宛实在放心不下,不容她拒绝地宣告着。
“不用了。”木清竹听得好笑,忙对她说道:“唐老板,你先去忙吧,我的身体不要紧的,不需你cào心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的身体还是知道的,快先去忙吧,我想睡会了。”
边说边打着哈欠,满脸的疲惫。
“好吧,既是这样,那你就先吃了饭好好休息下,明天等我回来再好好审查你,到时给我把事情的经过如实交待,好让我来替你伸张正义。”唐宛宛像个长辈一样大义凛然地说道,听得木清竹嘴chún微微翘了翘,对她的仗义心怀感激。
唐宛宛又郑重的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刚走到外面,手机铃声就响了。
打开一看,是个不太熟悉的号码,似乎又有点眼熟。
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好,我是阮瀚宇。”
只这么一句,唐宛宛惊得差点丢掉了手机。
阮瀚宇,好你个混蛋!还敢打电话来!
唐宛宛咬牙切齿,这才想起这个号码为什么会有点眼熟了,上次,他找木清竹时就曾打过她的手机,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木清竹刚一付快要死了的模样来到她的家里,他这电话就好巧不巧的打到了这里。
阮瀚宇,你个披着人皮的狼,把我的好姐妺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谁?你是哪个?”她故意尖声嚷叫道,装作根本就不认识他是谁般,满口yīn阳怪气的腔tiáo。
以为你是a城的首富就了不起吗?在我眼里狗pì都不是。
阮瀚宇在那边沉默了下,知道唐宛宛这是在替木清竹打抱不平,故意为难他的。
“宛宛,我是阮瀚宇,请你这些天替我照顾好清竹,报酬随便你开。”他吁了一口气,也不生气,只是诚恳地说道。
替他照顾好清竹,还报酬,呸,当你是谁?自大狂!一向看不惯他的唐宛宛尖声冷笑起来:“你是谁?我跟你很熟吗?凭什么要替你照顾木清竹,报酬?这也太搞笑了吧,你的钱很大吗,我就缺你那几个臭钱花吗?告诉你,姓阮的,木清竹是我的好姐妺,她要有个三长二短的,我是决不会饶不了你的,一定会把你的名声搞臭,让你身败名裂,而且,还要让你这辈子都太监,玩不了女人。”
唐宛宛恨恨地说着,猛地挂断手机,又恨恨的呸了声,这才觉得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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