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倒计时 沐清竹 阮翰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中飞燕
或许刚才用了力气,又悲痛难忍,猛然间觉得下腹一阵胀痛,用一只手抚摸了下腹,另一只手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朝他扔去。
“滚,滚。”扔完一只,喊叫一声,又扔完一只,直到把床上的东西全被她扔完
了,才趴在床上喘着气,脸sè苍白,额上都是虚汗。
“清竹。”阮瀚宇惶恐的低叫,瞧着木清竹虚弱的模样,心痛难忍,可眼下的情形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唯有离开才能让她平静下来。
想了想,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刚到得门口,就看到乔安柔正站在走廊的一头朝他笑着,满脸的得意,脸sè一沉,朝她去去。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安的什么心?”他双手攒紧,低声朝她吼叫。
“宇,我爱你呀,真没什么其它意思,刚才你不也爱我,想要我吗?要不是这个女人闯进来,我们正在成就好事呢。”乔安柔妖娆一笑,笑得有些肆意,瞪着大眼瞧着阮瀚宇满心委屈的说道。
阮瀚宇的头开始隐隐作痛,眼圈泛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安柔,你做这些都没有用的,那是不会改变我的心的,我想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说完狠狠瞪了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去。
乔安柔望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忽然笑了起来,眼里露出一丝yīn狠的光。
很好,你还敢回来,看我如何让你滚出这阮氏集团,这次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终于一切都清静了。
木清竹唤来淳姨帮她收拾好床铺后,躲进了浴室里冲起澡来。
淳姨把屋子细细收拾一遍后,看到木清竹很久都没有从浴室走出来,心中担忧,走近浴室门口,听到里面并没有水流声,心中着急,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有压抑的低低的哭泣声,心中一颤,尔后长长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这一晚,木清竹做着各种恶梦,又觉得肚子胀胀的痛,半夜里似乎感到有只大手抚上了她的肚子,忽然那只大手握成爪,用力朝她肚子上拧了起来,吓得惊叫一声,猛地睁开了恐怖的眼睛。
房里是昏暗的光,静寂得可怕。
她喘着粗气,用手摸了摸肚子,还好,只是一场梦。
用手轻抚上肚子,心里都是后怕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肚里的这个小家伙已经与她血肉相连,再也不能分离了,这种心连心的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
挪动了下身子,呼出了一口气来。
猛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把她搂进了怀中。
什么东西!吓了一跳。
“清竹,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一具滚烫的躯体正贴着她的背,耳边听到一个磁性温存的声音。
这个声音缓缓的,又温柔又体贴,语句间带着怜惜。
想都不用想,木清竹就知道是谁了!
怎么会没有想到他会进来呢,真该死!
木清竹挣扎着要爬起来。
可他的前xiōng就贴着她的后背,把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整个人都蜷曲进了他热热的xiōng膛里,鼻间是他身上特有的那种薄荷味体香,曾经是那么地让她沉醉,可现在,她却感到想吐。
他的心跳声清晰可辩,震得她的心都跟着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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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婚倒计时 沐清竹 阮翰宇 第二百零一章 她的决定
“阿姨,您好,今天正好趁着大家都在,有些话我要说清楚。”大清早,全家人都坐在了餐桌上,吃着早餐,木清竹只喝了点稀粥后,正而八经地开口了。
季旋抬头望向了她,不明所以,眼睛里全是疑惑的光。
她真没想到昨晚木清竹竟然主动回来了,这是怎么也没有料到的。
自然,她回来,儿子也就跟着回来了!
“说吧,我听着呢。”尽管吃饭时从来不想谈些别的事,但木清竹的神态很慎重,脸上也是很认真的表情。
阮瀚宇也抬起了头来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今天坐得离他远远的,表情冷漠淡然,简直就是当他不存在般。
她究竟想干啥?
“阿姨,从今天起整个翠香园的二楼都只属于我,其他的人都要搬走,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随便闯入,这是我的私人领地。”木清竹嘴chún微动,清脆清晰的声音从她口里吐了出来。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了。
“你当自己是谁?竟敢要霸占整个二楼的房子,太可笑了。”乔安柔首先就尖叫出声来,满脸的嫌恶。
阮瀚宇眼敛低垂,默不出声。
“为什么要这样?”季旋也皱了下眉,不解地问道。
这二楼可有五六间房子,不仅有阮瀚宇的卧房,还有二间客房,目前乔安柔和木清浅都住在二楼,至于三楼,是主卧室,阮沐天没出事前,那是属于阮沐天与季旋的卧房,而阮沐天出事后,季旋怕触景伤情,干脆封掉了三楼,搬到了一楼的主卧室来了,而负一层则是个酒吧t台,不适合人住。
“阿姨,首先我是阮氏公馆的继承人,翠香园里有我的股份,我理应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其次,我不愿意与某些人同住一层楼,那样感觉很不安全,这是我合理合法的权益,还请阿姨尊重我的决定。”她淡淡地说道,既没有不自然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果断干脆。
“妈,您瞧她说的什么话,这是要把我和瀚宇赶走啊。”乔安柔再次高分贝地尖叫起来,直朝着季旋吐苦水。
季旋的脸sè暗了暗,哪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想木清竹应该是不愿意看到乔安柔,要把她赶走,同为女人,怎么会不清楚她这种心情呢。
只是,一楼可是个大客厅,虽也有三四间房,到底不如二楼阔气,舒服,而且还靠着工人房,行动都有很多不便,这样做乔安柔会同意吗?
“阿姨,我今天说出来不是商量的,而是做的决定,现在跟您说,是因为您是长辈理应尊重您,同时您也是阮氏公馆的继承人,有必要给您说一下。”她看到季旋面有难sè的坐着,似乎对她的决定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料她不可能会答应的,当下面不动sè,只是镇定地说道。
“妈,听到没有,这个女人太狂妄了,她都已经跟瀚宇离婚了,竟还敢在阮氏公馆里如此嚣张,太可恶了。”乔安柔可不傻,早听出了木清竹的意思,那是明的要赶她走,她才是要与阮瀚宇结婚的人,将来也会是翠香园的少nǎinǎi,凭什么要被这个贱女人赶走?
再说了,现在她怀有阮瀚宇的孩子,这里理当她最大,凭什么还要她这个被保护的孕妇被赶走,真是欺人太甚了!
木清竹只是冷冷一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几页纸来,打开来,双手拿着举在面前,晃了晃,不动声sè地说道:“你们看好了,这是我在阮氏公馆的继承权,早已经公证了,户名也已经过继到了我的名下,我早就咨询了律师,他告诉我我是完全可以拥有二层楼的,今天我来告诉你们,不是来跟你们商量什么,而是郑重声明:我要收回二楼的使用权。现在,请你们都知趣点,吃完饭后,各自搬走属于自己的东西,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闹出去可不好听,而且我已经请了保姆过来打扫房子了,也请了保彪过来守门,还请大家各自尊重,和气为重。”
木清竹一口气说完后,又拿着那二页纸在手中摇了摇,再笑笑,收了起来,放回了口袋。
明明是她有意要赶走人,还说得如此冠冤堂皇。
乔安柔鼻子都气歪了,指着木清竹,朝着阮瀚宇直嚷叫:“宇,你看她这么霸道,竟要把你我都赶走,赶紧说句话啊。”
阮瀚宇不急不慢的继续吃着早餐,瓷碗的豆浆喝了一碗又一碗。
对于木清竹的决定竟然无动于衷,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反对之意。
耳内听到乔安柔朝他喊屈,随手就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叉烧包,狠狠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嚼着,含糊不清的说道:“这里没有我的什么事,我不是房东,也没有办法。”
乔安柔不听则已,再听更加生气了,他这态度明显就是包庇木清竹嘛,恨不得把她赶走才好呢,当下鼻子一酸,朝着季旋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开了:“妈,您可要跟我做主,我现在肚子里还怀着您的孙子呢,我已经住惯了瀚宇的卧房,这要我搬走,往哪里搬呀。”
? ?t5矶?6?p2(?:kg?闛??[?6km6?}?4 说完又拿着纸巾擦试着眼泪,满脸怨气,那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
乔安柔就正好挨着季旋坐着,那哭声弄得季旋心里都没底了,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说道:“安柔,快别哭了,伤了胎气可不好,这事不急,慢慢来。”
边说着,又把头看向了木清竹,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清竹,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也有你的想法,但凡事不能做得太绝,这一楼嘛,湿气重,靠南边的房子虽然也不小,可里面却没有jīng装修,而且她一个孕妇住在一楼也挺不方便的,虽说阮氏公馆里有你的继承权不假,但那也不能由你说了算,你说是不是?”
季旋的口气尽量温和,讲话还算得客气。
“这么说,阿姨,您是想要现在重新分配资产,明确各自的归属权吗?”木清竹又淡然开口了,“属于阮瀚宇的继承权,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二楼与阮氏健身房三层,还有墨园的主宅子,阮nǎinǎi走后,就会全部转交给我,白纸黑字,写得很明白,我想阿姨也应该明白这里的意思吧。”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人再次惊呆了!
阮nǎinǎi竟然把阮家的祖屋,价值连城的墨园都给木清竹了,这几乎是阮氏公馆里最值钱的一栋老屋了,也是阮氏公馆的权力地位中心,属于最大的继承权了,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已经老糊涂了,还是眼前的女人手段太过厉害了,竟然得到了阮nǎinǎi的如此器重。
季旋惊得合不拢嘴,心里直骂婆婆偏心,这本是属于她儿子的财产竟然就这样给了这个外姓的女人了,现在乔安柔已经怀孕了,看样子瀚宇是不得不娶她了,那阮氏公馆里最好的继承权却给了这个女人,给了她就会与阮家无缘,这理应是给她的亲孙子的,这老太太胳膊肘往外拐,八成是老糊涂了。
乔安柔更是妒火中烧。
她费尽心思想要嫁给阮瀚宇,可现在,阮氏公馆里最好的财产都已经给木清竹了,她嫁过来算什么。
就连这个翠香园的二楼都已经给她了,将来,她嫁进来结婚后住在哪里呢?真要补偿她,这阮氏公馆里还有好多栋别墅,随便给她哪一栋也成啊,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安排,想那墨园可是政治权利中心,将来,她将凭什么立足呢。
而且这样一来,想要赶走这个女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就目前这个状况看,自己能不被她赶走已是万幸了!
这算什么事啊,还有比这更悲摧的吗?
又气又妒,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了下去。
“阿英,快扶乔小姐到沙发上坐下。”季旋看到乔安柔的脸气成了猪肝sè,摇摇晃晃着身子,担忧她肚中的孩子,忙把阿英叫了过来吩咐着。
阿英过来扶着乔安柔到沙发上去了。
阮瀚宇也终于吃好了早餐,慢慢站了起来,神sè自若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上班了。”说完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别走,阮总。”木清竹及时叫住了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来,递到他的面前,平静的说道:“阮总,从今天开始,我辞职。”
辞职?阮瀚宇愣了。
“不行。”他很快反应过来,想都没想就开口否定道。
“不行也要行。”木清竹冷哼一声,淡淡说道:“阮总,你同不同意,那是你的事,我这职是辞定了,况且合同上我只与你公司签了一年的合同。”
“可是这一年还没有到期。”阮瀚宇急了,忙忙争辩道,脸上是少有的慌乱。
“那又怎样?我既要辞职就愿意承担违反合同的损失,你尽管清算好了,我可要警告你:别忘了,当初签这合同时我是被你bī的,我的律师告诉我,如果不是在双方自愿的原则上签的合同都可以视作无效,又或者退一步来说,就算是我违约了,那也没什么,根据合同上写的,交点赔偿金就行了,这可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木清竹款款而谈,平静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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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婚倒计时 沐清竹 阮翰宇 第二百零二章 统统扫地出门
阮瀚宇听得呆了,说不出话来,这女人已经疯了,看来是铁了心要疏远他了。
很快,更大的意外又来了。
“还有,阮总,请你先配合搬走后再去上班,你是阮氏集团总经理,早去晚去一会儿是没人敢管的,更何况搬家这样的事,也必须要你自己在才行,相信不会耽搁得太久的。”
什么?他也要搬走?
阮瀚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只是认为她讨厌乔安柔,想把她赶走而已,正好,他也不喜欢乔安柔,若能把她赶走,那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因此也就一直没有出声,由着她发号施令。
可现在,明白了。
她这是动真格的了,不仅要赶走乔安柔,还要趁此机会赶走他!
想到昨晚,他qiáng行与她睡在一张床上,她满身的抵触与反抗。
当然知道她现在恨他,可再也没想到,这次她是动了真格的了,不仅讨厌乔安柔,就连他都是讨厌了!
这是要把他们这一堆人统统都赶走的势头!
嘴角边浮起的是无奈的苦笑。
“请你们都马上开始行动吧,等会儿我请的人就快要到了,如果到时你们都还没有搬走,那我只好不客气了,只能请保安qiáng行扔出去了。”木清竹清脆婉转的嗓音在客厅里徐徐地响起,“还有你,也要尽快拿走你的东西。”
木清竹扭头看到站在一边的木清浅,冷冷地说道,说完自信地扭身,臀部一翘,朝着楼上走去,根本不看众人的脸sè。
“妈,怎么办?真的要我搬走吗?”乔安柔脸sè难看,哭丧着脸问道。
季旋的脸sè也不好看,但认真来说,如果按照她的继承权,确实有权力这样做,今天看她这样子,这决定已不是临时有的了,怕是早就深思熟虑了,如果她执意要这么做,她也不能奈何她。
阮nǎinǎi已经把继承权给了她,她就有自由支配的权利,这事要怪也只能怪阮nǎinǎi了。
季旋叹息一声,颓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原以为她只是看不惯乔安柔,想赶走她,可让她意外的是,竟然连她的儿子都要轰下来,果然露出了真面目,看来这女人心机很重,怕是早就谋划好了,一口一个律师什么的,早就打定好主意了吧。
真是家门不幸啊!
季旋满心懊恼地坐着,既要面对着乔安柔的哭哭啼啼,又要面对着木清竹的咄咄bī人,这日子实在过得窝心。
阮瀚宇呆站了一会儿后,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朝着楼上走去。
木清竹正在清理着房间,哼着曲儿,看似心情很好。
阮瀚宇走上来,靠着门边站着,只是拿眼瞅着她。
木清竹懒懒地瞄了他一眼,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清竹,真的要这样做吗?”他沉声问道。
“当然。”木清竹头也不抬的收拾着东西,把卧房里属于阮瀚宇的东西全部清了出来码好,又在屋子里仔细查找着,看有没有漏掉一点点东西,那是恨不得把他的东西全部清除出去,“快点动手搬走你的东西,只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过了后,我就要开始往下扔了。”
“你敢。”阮瀚宇受激立即开口反对,“告诉你,别人搬走可以,但,我是不会搬走的,别忘了,在阮氏公馆里你可还是我的太太,我有权利睡你,而你也有义务陪我睡觉。”
阮瀚宇说到这儿,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挽,又开始嘴巴犯贱了。
“是吗?”木清竹冷冷的笑,“那就等下试试,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你真做得出?”阮瀚宇不信的看她,见她两片浓密细长的眼睫一眨一眨的,小脸上似乎还洋着浅笑,心中痒痒的,很想抱着她就亲,可眼前的女人明显就是长了一身的刺,只要敢动她就会被扎得遍体粼伤。
“真好笑,我有什么做不出的,怕我伤到你的心肝宝贝吧,既然担心那就赶紧搬走,放心,只要在12点前搬走,我是绝不会伤害到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所以请你们自觉点,速度。”木清竹又是冷冷开口了。
阮瀚宇脸上直冒黑气,这个女人,真是枉对她一番深情了,竟然会这样误会他,一点也不懂他的心,他这满腔热情竟是错付了,还碰了一鼻子灰。
“告诉你,只要呆在阮氏公馆里,我就是你的男人,nǎinǎi把继承权给了你没错,但同时你也是我们阮家家谱上的媳妇,还是我的媳妇,既然是这样,就要听我的。我偏不搬走,你能奈我何,要不我们就去找nǎinǎi论理。“阮瀚宇忽然像个小孩般耍起赖来,薄薄的嘴chún翕合着,竟是满身的痞气与无赖。
“你可真是够无赖了。”木清竹冷冷的笑,又翻开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红本本来,在阮瀚宇面前摇晃着,尖锐地说道:“前夫,给我看清楚了,我们可是离婚了,少给我扯这些什么家谱,祖宗牌位的神马玩意,你是活在封建社会吗?告诉你,离婚证就是铁的证据,法律比谁都大,你若再敢侵犯我,我马上就报警,只要你不怕丢人丢脸,那就随便你,另外,从今天晚上起我就会请二个‘武林高手’站在二楼值岗,防贼防sè狼,对不起,前夫,冒犯了,请你赶紧行动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 ?t5矶?6?p2(?:kg?闛??[?6km6?}?4 她一口一个前夫,那本血红的本子就在阮瀚宇面前晃动着,印着木清竹有些苍白的脸,就像尖锐的刺扎在阮瀚宇心房里最细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就痛得抽痛起来,他,伸手就要去夺那本离婚证。
木清竹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举了,灵活地闪开了,把证放在手中合了起来,放进箱子里收了起来,锁好,然后站起来冷冷地对视着他。
她的眼睛分外冷冽,也分外冷漠明亮,阮瀚宇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还有眼里的那丝懊恼与沉痛。
心情瞬间消沉下去。
“清竹,你好狠的心。”他喃喃自语,眼神失去了光泽。
“我心狠?”木清竹冷笑了起来,“我已经被你们阮家的人伤得不成样子了,这还能叫心狠吗?你们阮家的人个个都是英雄,我玩不过你们,只能自我保护,去找你的乔安柔吧,她可是付市长的千金,会给你们阮家带来好处的,她才是你要找的人,从此后,我们一刀二断,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木清竹嘴里说着,好似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般,昂起了高傲不屑的头
阮瀚宇心里狠狠扯了下,黯然神伤地抬起头,眸眼里竟是深深的伤痛。
“清竹,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你心里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是不是?”他紧盯着她,想钻进她的眸子里把她看透,“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吗?”
木清竹的心颤了下,不愿意面对着他的眼睛,别过头去,冷漠地说道:“请你别要浪费时间了,赶快搬走吧,我还有很多事呢。”
她是铁了心要他搬走的,既然没有未来,又何必纠缠不清呢,到时只会伤得更深。
阮瀚宇真的看到了她的决心,心里很痛很痛,可他不甘心。
“清竹,给我一段时间,然后再作决定好吗?”他深深呼吸后,非常认真的请求道。
“不必了,马上搬走吧,有些事情已经等不及了。”木清竹淡然说道,“还有,请你尊守承诺把我爸的事尽快给我个答复,其他都不必了。”
阮瀚宇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墨染的明眸里是深沉的无奈。
有些事情已经等不及了,他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嘴角边是苦涩的笑。
很快,木清竹就把他的衣服全部清理了出来,哪怕是属于他的一点点东西都清了出来,看来,她是想把他从生活里彻底扫地出门了。
只是,真有这么容易吗?
阮瀚宇站着没动。
淳姨跟阿英走了上来。
“少nǎinǎi,下面来了几拨人,说是找您的。”淳姨站在门边朝着阮瀚宇问了安好,这才朝着木清竹说道。
“好的,让他们进来。”木清竹在里面听到后,大声应道。
“好。”淳姨答应一声走了下去。
“阿英,等下好好带领那二个保姆,让她们把这个楼层的卫生给搞干净了。”木清竹把阿英叫进去,认真吩咐着。
阿英满脸笑容的点头。
一会儿后。
只见二个年青女人朝着楼上走来,阮瀚宇抬眼望去,这二个年轻女子倒不是那么俗气,全都穿着家政服,行为举止还算有礼有节。
看来,她真是心急得很,这么快就叫人来了。
阮瀚宇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们恩爱了这么久,他就那么不值得她留恋吗?
粗重的脚步声响起。
阮瀚宇再抬头,满脸都绿了。
只见二个身材高大健硕的年轻男人朝着楼上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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