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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峨眉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里渔舟
西昆仑所去,还是有些距离的,陆玄得了消息,也无意多留,除了浔阳镇去,便要启程。
只是不想刚出了城门没有多久,竟然被人拦下。
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王友直。
陆玄如今是玄功变化模样,按理王友直是认不出的,却不知怎么追了上来。
不过陆玄转念一想,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微微摇头,便预备摆明身份。
怎料未等他开口说话,王友直手中便有一道流光激射而来,却正是其人法器玉钩,此钩乃是王友直前世本体所化,非凡之物,千百年修行,可比玄门上乘飞剑,更因气机相合,王友直使用此钩之时,不下于玄门剑术高修。
陆玄也曾与王友直论过剑术,因这玉钩缘故,竟然相差仿佛,而本身王友直并不十分精通飞剑之术,可见这玉钩厉害。
如今这一掠来,陆玄也不敢怠慢,来不及做出回应,龟蛇剑顿化流光,与那玉钩圈在了一处。
龟蛇剑一出,王友直当即察觉了几分不对。
应该也是认出了陆玄的飞剑来。
陆玄趁他愣神之际,急忙变化了本来面貌,同时无奈道:“王道友,你这是生了什么事情,出手如此急切,都容不得我刨明身份。”
“这……”
得见陆玄面貌,王友直这才确定了身份,不由苦笑出声。
“陆前辈,怎么是你?”
“你一身气机不见显露,我全然认不出来,却是误会了。”
陆玄自然知道他认不出,六六乾罡炼形图的玄妙,他是很清楚的,不过他奇怪的是王友直见到他之后,怎么话都不说一句便直接动手?莫不是招惹了什么仇敌?
自家这才从浔阳离开没多久,按理不该如此才对。
而众人商谈计划之时,也没听王友直提及这样的事情,不然那时大家自然会出手相助。
王友直说话的功夫,二人也收去了各自飞剑。
“唉,说来也是一桩旧事,本不欲劳烦前辈与两位道兄,想着自己解决的,不想反倒因此险些与前辈动了手。”
二人来到一处静处,王友直这才长叹出声。
却原来,早年王友直的夫人,也即是玉镜夫人,还有一个关系亲近的朋友,此人对玉镜夫人颇为爱慕,只是后来王友直同玉镜夫人在一起后,便生了嫌隙。
期间没少找过王友直的麻烦,只因王友直手段更为厉害,才每每都避了过去。
后来王友直与夫人生了嫌隙,王友直本人更是直接转世脱胎而去,玉镜夫人正对王友直颇有怨念,那人便又趁机寻摸上来,很是做了些事情。
王友直转世归来,明悟前尘,与夫人冰释前嫌,本是一桩好事,却惹恼了此人,这一回因为玉镜夫人的缘故,在其人看来属于背叛,于是直接连同王友直与夫人玉镜在内全都恨上了。
上回王友直随夫人将其打退过,岂料这次其人调养好了之后,得知玉镜夫人转世消息,又寻上门来,已经对转世的玉镜夫人动过多次手脚了,亏得王友直都在看护,才没发生什么坏事。
而那人本事也强,还有一手敛息之法,王友直正是见了陆玄变化的青年道人并非凡人,却又来历不明,气息不显,才生了误会。
“这本是我夫妇二人自家恩怨,何况对于那人,我家娘子其实也有亏欠,却不好再让旁人来帮忙解决。”
听得是这么一桩事情,陆玄可算是知道王友直为何一直都没有提及夫人转世的事情是否需要帮助了,这样的阴私,确实情况复杂,不好与他人明说,哪怕是不错的朋友。
陆玄本还以为王友直是招惹了什么麻烦,寻思搭手相助了,一听这话,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了,只得道:“原来如此,这事儿确实不好办。”
虽然不能帮忙,但因为计划缘故,王友直好歹也算是一份人手,要是如此拖沓下去,并非什么好事陆玄想了想,道:“虽然不好插手道友与那人之间的恩怨,但我这里也有一个想法,或许能够帮到些忙,至少能护住夫人,不至于道友做事的时候束手束脚。”
王友直一直知道陆玄很有办法,听得这话,当即来了兴趣,不由请教道:“还请前辈指点。”





问道峨眉 三百六十一、喇嘛
“我想这本也是贤夫妇早先就有过安排的,只是因为此人缘故,坏了计划。”
陆玄点破道:“我不知你们有何等安排。不过如今既然麻烦产生,不妨提前一些,将夫人引入修行,入得山门去。如此一来,道友自然可以从容应对。”
与王友直不同,当初他转世修行,是没有什么具体计划的,能寻回如今修为,完全是因为法器玉钩的玄妙。
而玉镜夫人转世,二人要说没有一些安排显然不可能。
王友直闻言果然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犹疑道:“确实有过安排,只是时机未到,却不能施展。”
陆玄见他如此,显然是还局限在早先的安排之中,不由摇头道:“道友可还记得那《五行真解》?”
《五行真解》?
王友直一时不解陆玄之意。
陆玄当即解释道:“道友夫妇原来是如何计划我不得而知,但无外乎便是让尊夫人引入修行,顺其自然觉醒宿慧,而这其中,最为麻烦的便是修行法门,而非何人引她入道,如今既然我们有了《五行真解》,道友又何必舍近求远,再等什么时机?”
王友直夫妇的想法,陆玄大抵能够理解几分,不外乎就是想借着转世托生,拜入玄门,求个正果。
其中明显是有过安排的,而王友直也不好在其中露面,才有了如今尴尬局面。
但这些安排,说来说去也就是求得一门厉害传承,修成正果罢了,如今既然有了《五行真解》这等奇功,那些安排也就没了意义。
王友直显然是限制在了自己的逻辑当中,没有明白过来。
果然,听得陆玄这话,王友直瞬间明悟。
“是我想差了!”
王友直一拍脑门,道:“有了那《五行真解》,确实不必再筹谋这许多事情。”
“亏得前辈此番回返,你我在此遭遇,否则我只怕还不能醒悟。”
见王友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陆玄笑道:“道友尽可将《五行真解》教与尊夫人,随后将夫人送到武当山去,山中有家师坐镇,不虞他人侵扰,届时道友自然可以放手处理自身麻烦,也少了束缚。”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友直没有再推辞,也明白陆玄是不想他把太多的时间耽误在这点恩怨事情之上,于是道:“多谢前辈,我这就去处理。”
说着,与陆玄拜了拜,转身离去。
陆玄见此,这才化光而走。
……
虽说哀牢山所在南疆,与西昆仑相去比之中原要近上不少,陆玄更是在靈山风雷洞取过真诀,可却并未去过那西域之地,还是有几分陌生。
这一路也不熟悉,而且西昆仑所在,不少西方魔教修行,就好比师父严白凤的好友,也即是陆玄曾经有过接触的玉罗刹魏夫人,便是在西昆仑修行的西方魔教修士。
因此陆玄虽然有几分修为,但去往西昆仑也有几分风险。
魔教修士,历来与玄门正宗修士最不对付,陆玄此去,难说会遇上什么人,所以也不好一味埋头赶路,过了高云国所在疆域之后,便有意放缓了飞遁速度,更注重观察周遭环境,免得遭遇了什么强人。
此外西域之地,比之中原要乱上许多,甚至南疆都远不能比较。
尤其那西昆仑周遭,更有无数小国,多半都是佛国、魔国,与中原情况大为不同。
中原修士到了西域,并不能将两地俗世一概而论,更不能少了警惕。
陆玄不是很清楚徐烟霞怎么心血来潮,去西昆仑探索,心有几分无奈,不过也是没有办法,要想寻人,也只能走这一遭。
遁光流转,却撞见一遭麻烦事。
原是有两名修士正在斗法,只看玄光气象,当是佛门修士与西方魔教弟子争斗。这等事情,西域之地并不少见,虽然未曾来过,陆玄也有听闻,本是不欲理会。
可看那魔教弟子气息,陆玄却觉得有几分熟悉,仔细回忆,正是与魏夫人有些相似,想来是有几分牵扯,当下念头一动。
慢说魏夫人与自家老师的朋友关系,只说昔年照拂,要是和她有牵扯的人落入了麻烦之中,陆玄见了,也不好不做理会。
于是按下云头,便往场中而去。
斗法二人,是一名雪域喇嘛打扮的僧人,以及一名女子。
那女子模样甚是普通,二十来岁年纪,一身修为尚可,玄光气机。不过比不得那名喇嘛,二者境界虽然仿佛,但喇嘛法力明显更为深厚。
二人斗法模样,也是女子被压着打,甚至有些被耍弄的意思在里头。
因为自己有几个佛门的朋友,即便是被他亲自送走的法明,也是颇有几分坚持,算不得什么大恶人。乃至于早年中和寺斗剑,一干雪域僧人虽然凶悍,终究还有修士模样。所以陆玄个人对于佛门修士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
可是眼前这名喇嘛行径,他见了却不由有些皱眉。
且不说这喇嘛气机浑浊,一身阴煞欲媚夹杂的驳杂法力,只说其人神态言语,乃至手段,都像极了俗世那些喜好采花的淫贼。
尤其是在压制住女修之后,不时口中调戏,目光在女修胸口腰腹乱转,其中**再明显不过。
虽说佛门之中,也有欢喜禅法,但那与道门和合之术一般,也能算是正道,此法讲究的是灵性交融,阴阳交合,共求无上正果。而并非什么追求欲念的路子,那已经是入了魔道。
眼前的这名喇嘛,明显就不正常。
甚至在陆玄看来,这喇嘛和那女修比较,喇嘛更像是魔头。
当看到那名女修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被喇嘛捉住的时候,陆玄忍不住催出了驱山印,朝那喇嘛抛去。
他修为远在斗法二人之上,即便按下云头,二人也并没有察觉他的存在,此时出手,更是半点都没有感应。
直到驱山印化为一座山丘,从天而降,才惊觉过来,纷纷抬头望天,一时惊愕。
只是明显已经反应不及了。
毕竟陆玄对驱山印虽未如何祭炼,但此宝乃是古仙人赤真子早年炼道护身之宝,本就不俗,加之陆玄修为远在二人之上,粗粗使来,足以叫他们无法抵抗。




问道峨眉 三百六十二、驱山印
驱山印妙用无穷,陆玄使出这一手段也不过是最为粗劣的用法,但即便如此,也足见威力了。
但见法印所化山丘浮于二人顶上,便压得二人瞬间趴伏在地,是动弹不得。
想必这西域修士都是精明之辈,身遇如此境况,第一时间并非叫骂,而是询问且求饶,尤以那喇嘛最是不要面皮,开口便道:“小僧宝象寺慧光,不知哪位前辈在与小僧顽笑?若是哪里有过得罪,还请前辈显身,无论叩首赔罪,或是各等差遣,小僧都随前辈吩咐,还请前辈收去神通。”
那女修反应就慢些,尤其听得喇嘛如此言语,更是一时没发出话来,半晌才犹疑道:“前辈,这喇嘛是个妖僧,作恶多段,前辈切莫放了他。”
她到没让陆玄放了她自己,想是对那喇嘛深恨非常。
陆玄见状,也无意与他们空耗时间,按下云头,便来到二人面前,并未收去驱山印,更不看那喇嘛,只对着女修问道:“这位姑娘,不知玉罗刹魏夫人与你可有什么关系?”
女修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大喜,已是明白了什么,就要开口。
不过没等她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被压在驱山印下的慧光和尚却引去了陆玄的注意。
只见和尚似乎知道情况不妙,此时身上涨红,竟然硬顶着驱山印所化山岳,爆做了一团血舞,随后血舞之中凭空飞出一道血光,脱离了驱山印的镇压。
陆玄见此,也是觉得奇妙,慧光和尚明显使用了一种爆发力量的法术,却不知这宝象寺是个什么来历,还有这等奇异术法。
话说回来,他也有些佩服这慧光和尚,此人显然是听了他的话,知道他与女修有几分牵扯,才使出了这法门逃命,也是机敏非常了。
“前辈莫要放走了他,宝象寺并不好惹,要是教他搬来了救兵,只怕会有大麻烦!”
女修顾不得介绍自己的身份,急忙对着陆玄喊道。
陆玄闻言,眉头一挑,抬手一指,驱山印缩涨之间,化为拳头大小,随即瞬化流光,追上了慧光所化的血光,将其再度镇压了下去。
实力差距就是如此,虽说慧光和尚的秘术有些出乎了陆玄的预料,但他的修为显然无法支撑他逃脱陆玄的掌心。
见得这一幕,女修一惊,随后见慧光所化的血气在驱山印镇压的空间之内横冲直撞,却无法摆脱,这才松了口气。
“西方魔教罗刹教弟子杜茹见过前辈,我家祖师正是玉罗刹。”
凭借陆玄方才出手以及应对态度,明显是与自家祖师交好的人,女修这一点还是不难看出,自然恭恭敬敬。
“吾名陆玄,见在武当修行,与你家祖师有几分渊源,按辈分来算,倒也受得起你一声前辈,且起来说话吧。”
罗刹教乃是西方魔教九部十八别传之一。
魔教中人,广收门徒,几乎不讲什么质量,只凭个人喜好,除非真传弟子,否则都是想收就收,因此门中弟子颇多。
这杜茹也不知是魏夫人门下哪位弟子收的门人,看上去似乎并不太受重视,不然以西方魔教在西昆仑的体量,应该还不至于被这种番僧欺负才是。
杜茹并不知道哪里是武当山,但也不敢多问。
当然,也不认为陆玄所说的和自家祖师有渊源的事情是欺骗自己,毕竟陆玄能够见面便说出她的背景,已经说明了问题。
“多谢前辈相救,否则弟子只怕要被这淫僧捉去,受尽侮辱了。”
杜茹有些深恨的看了看那依旧在驱山印下横冲直撞的血光。
虽说能猜到杜茹不太受罗刹教重视,但陆玄听得杜茹这话,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魏前辈在西昆仑大名鼎鼎,罗刹教更是西方魔教中数一数二的门派,这宝象寺又是个什么来路,竟敢对你这罗刹教弟子下手?”
杜茹闻言,苦笑道:“前辈有所不知,这宝象寺也颇有几分来历,其寺中祖师五淫老祖乃是证就罗汉果位的高人,虽说不是我家祖师对手,但我家祖师也拿他不得,更何况我家祖师惯不爱管教内之事,我等也寻不得她老人家踪迹,而师父师伯们则不是这五淫老祖的对手,宝象寺弟子自持不惧,难免也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玄才知道其中还有这等牵扯。
魏夫人不太管事,他倒是不惊讶,他惊讶的是这宝象寺的老祖居然还是个证就罗汉果位的佛修,实在出人预料。
就他看来,宝象寺的修行走的只怕不是什么正道,而且只看那五淫老祖的名号,就知道也不是个正经的,这等路子,居然还能堪破玄关,不受外魔毁道,成就罗汉果位,也是足够惊奇了。
不过这也难怪方才那慧光和尚开头就直接甩出宝象寺的名号了,而且还如此胆大的对罗刹教弟子动手,原来有这等依仗。
话说回来,今日若换了别人,还真有可能被宝象寺的名头所慑。
只是想到这里,陆玄忽然眉头一皱,当下也不与杜茹多说,直接运炼驱山印,将那慧光所化的血气直接震灭了去,随后一把拉起杜茹,即话遁光而走。
杜茹一时反应不急,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是在百十里外了。
正想问些什么,念头一转,也明白陆玄为什么这么做了。
正好也听到陆玄解释道:“我此来西域,有些要紧事情办,不好把太多功夫耽误在这宝象寺之上,且先送你回西昆仑,想来那宝象寺的人也不敢找上西昆仑去。”
“对了,你家祖师如今可在西昆仑么?”
杜茹正要说些什么,便听陆玄如此问道,听得这话,也不敢怠慢,忙道:“正是因为祖师不在,所以这宝象寺的僧人听了我的身份,才还敢对我下手,前辈来西域,可是要为了寻祖师么?”
陆玄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又点了点头,道:“也算是吧。”
杜茹倒是有几分聪慧,不知看出了什么,忽然道:“如果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前辈既然与我家祖师相熟,此番回到教中,或许可以叫教中的弟子搭手,想来师父师伯们不会拒绝。”




问道峨眉 三百六十三、寒冰崖
杜茹这话正是说到了陆玄的心里,他方才救下杜茹之后,就是有如此想法。
虽然知道徐烟霞如今就在西昆仑,可西昆仑何其广大,凭他自己并非那么好找,难免需要一些线索。
当然,他没想过让罗刹教的人帮什么大忙,只是想过去问问消息。
“确实有点小事,倒也不必如何搭手,只问一人行踪便可。”
“只是寻人的话,这不难办。”
杜茹闻言,眼睛一亮,她还想着如何报答陆玄,交好关系呢。若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她是帮不上忙的,但是寻人这种小事,正好能够搭上手。
陆玄见此,大略说了说徐烟霞的情况。
不曾想到的是,杜茹居然也听过徐烟霞的名号……
……
“这位徐真人在西昆仑也有不少朋友,前番我下山之际,还曾听过其人在赵真人处做客,如无意外,兴许徐真人如今还在昆仑山上。”
这算是个好消息,话说陆玄也没预料如此顺利,既然有了线索,也不必再去那罗刹教走一遭,虽说他有魏夫人的关系,但魔教中人肆意惯了,或许看在魏夫人面上不闹出什么事情来,但也不是完全说得准。
就个人而言,陆玄并不想和魔教弟子牵扯太深,如今中原之地正魔交锋尚且没有个定论,甚至可以说才开始。
若陆玄孤家寡人也便罢了,可他如今情况并不允许沾上太多的麻烦人、麻烦事。
“你可知那位赵真人的洞府?”
杜茹闻言,忙点了点头,道:“西昆仑修士颇多,不过有名有姓的也就那几位,这位赵真人因不是魔教中人,更为人知,其人乃是元神散仙,在西昆仑寒冰崖修行,脾气古怪,便是魔教弟子也没几个愿意得罪的,我曾去过寒冰崖采摘雪莲,还算熟悉路径,若是前辈要去寒冰崖,我可以带路。”
如此再好不过。
陆玄心想,随即道:“那就有劳你了。”
……
有了杜茹这混迹西域的西方魔教弟子引路,路上避过了基础容易招惹麻烦的地方,也少了心神空耗,陆玄很快便驾驭云光,来到了西昆仑境内。
西昆仑乃是一座巨大的冰雪山脉,在陆玄看来,几乎不亚于裹素洲所见的昼极山,差别之处,就是此地没有元磁极光存在罢了。
不过这地方因为太过高拔,能见接天之景,本也有罡风卷裹,某些地方,非修为超绝之辈不能闯过。
寒冰崖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地处西昆仑山脉较为偏僻的一个方位,此地罡风也急也烈,等闲难入。
“就是这一作山峰了,当初晚辈来此采摘雪莲,也只是到了山腰,因罡风太过暴烈,渡不过去,加上山上本就是赵真人洞府所在,不敢胡闯。上得山去,如是赵真人在洞府修行,应该能够见到。”
陆玄闻言,微微点头,转而对着杜茹道:“辛苦你了,你先回山去吧,日后如去中原,有什么麻烦,可以去武当山求助,便是有什么修行问题,我若能帮的也不会不帮。”
杜茹自不会有意见,慢说陆玄救他性命,便是能交上关系,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幸运事了。
在魔教之中混迹,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情,就算同门之间,也少亲近,不然以罗刹教的势力,即便那五淫老祖厉害,宝象寺的弟子也不敢做得如此过分,说到底还是门中不团结,她才险些被宝象寺的人捉了去。
如今能与陆玄这玄门高修扯上关系,别的不说,日后真要在西域混不下去,或者遇到了什么难处,也有了一条可以求助的路子,于是忙道:“多谢前辈。”
杜茹也很晓事,谢过之后便匆匆下山去了,不耽误陆玄的时间。
陆玄见此也有几分感慨,魔教弟子除去出身缘故,其实某些地方比许多玄门大派弟子还要优秀些,包括心性在内,有时候缘法这两个字,你要说天定如此,未免太过绝对,要说不信,可它又明明白白的在那里。
所谓玄之又玄,怕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陆玄也没去多想,也就是魔教弟子的特殊属性,让他们并没有多少团结,某些魔教弟子,甚至对正魔之间的嫌隙并不在乎,他才给杜茹留了这么句话,否则以当今的局面,即便他有心帮扶,也不好交流过深。
回过神来,六六丁甲遁法运炼,陆玄虚空隐没,却是避过寒冰崖罡风,直上了山巅。
相较于中原之地,中土大陆,其余地方都能算作是苦寒之所,因此各地修士也不似中原修士那般对洞府摆设太过讲究,甚至有些魔教弟子,因修行法门的缘故,还十分在意磨练身躯。自然也就用不上什么琼楼玉宇。
当然,福地洞天不同,天下福地洞天不知多少,各有不同,有的福地之中,就好比昼极山那等环境,对于寻常修士而言,也并非什么善地,却适合这类修行苦熬功法的人,万事万物俱有阴阳两面,福地洞天也不外如是。
这些暂且不说,只说陆玄渡过了寒冰崖罡风,入得山巅,所见便是清寒场景。
只在一处寒冰凝结之处,有一方三丈见方的洞府,洞府上头便粗略刻着几个大字,赫然写得‘寒冰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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