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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峨眉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里渔舟
只这一遭,便知云鼎山规矩要多一些。
眼前这张知静,修为与陆玄仿佛之间,也是元神中人。
显然云鼎山的高人是算得陆玄修为,这才派了个元神弟子来迎。
此外以云鼎山的本事,不难确定陆玄来历真假,还要走一遍流程,就知道规矩的不可破性。
陆玄早得了青松子提点,入乡随俗,也不介意。
只将齐湛渊符令交出,供张知静察验。
果然,张知静也只是略看了一眼,便将符令送还,随后道:“还请道友随我入山,等见了掌教真人,道友再亲自将符令交予我派掌教真人细看。”
这一来一回,麻烦不少。
真个好比俗世王朝的办事效率了。
陆玄也自庆幸没有带上岳清秋与红叶师姐,若是再带上她们,哪怕是没有遇到什么混杂之人找麻烦,光是这流程也不好走。
光他一个人,就算情况复杂些,也容易解决。
……
很快,陆玄便随同张知静走入了云鼎山的山门之中。
一如青城峨眉等玄门大宗,云鼎山自然少不了自家福地。
只是相较另外二宗,这云鼎山的龙虎洞天之中,气机就较为肃然了。
一眼看去,福地之中,中央有一座高峰,龙虎之气交织,高耸入云。
而越往外围,一座座灵秀山峰便越来越矮。
仿佛一个层次比一个层次更低。
陆玄自然能够明白这是为什么,虽然不知道是福地天生如此,还是后人改造,但与云鼎山规矩也脱不开关系。
由于洞天之中不许飞遁,于是各峰之间自有云桥嫁接。
山门所在,与龙虎主峰相隔距离不短,陆玄便一路随着张知静跨过一座座山峰,顺着云桥渐渐靠近那主峰所在。
虽然不得驾云,但二人俱是元神散仙,身体轻盈,速度也不会比驾云就慢去多少。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二人便到了主峰之上。
到了主峰还自没完,须得顺着石阶一级一级的往上走去,才能到掌教真人所居住的仙殿。
自打会了飞遁之法后,陆玄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般爬过山了,心中感慨不少。
不过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只当做一次体验了。
龙虎峰山高万丈,又是十分陡峭,顺着石阶往上走去,比他们从山门处走云桥耗费的时间多了不少。
又过了约莫两刻钟的功夫,陆玄眼前才终于算是出现了上绘龙虎二字的云鼎山张教真人居所,龙虎殿!
张知静面色不变,陆玄见他时是什么模样,如今依旧是什么模样,该客气的客气,不该说的却也没有多说。
这一路来虽然陆玄也是有意不多开口,免得引起什么误会,但张知静也就真个半点都不做介绍,仿佛比他这个客人还担心出什么误会一样。
多多少少让陆玄有些无语,但如此也算合了他的心意。
“掌教真人便在龙虎殿中,道友自请便是,张某便不陪同了。”
张知静稽首一礼,随即不等陆玄回话,便自往一旁走去。
陆玄眼角抽抽,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往那龙虎殿而去。
这一踏入,又是另有乾坤!





问道峨眉 四百零七、一变七
抬眼望去,说是仙殿,不如说是云巅。
周遭不见遮蔽,无有仙柱玉璧,只见真人。
云雾缭绕的云层之上,龙虎阴阳之气萦绕,虚空之中,却有七尊道人,姿态不一。
或是盘膝垂眉,手捏指诀;或是仰躺卧虎之上,闭目入眠;或是撑脑斜躺,洒然而睡;或是正襟危坐,手托拂尘。
更有虚空凭挂仙绳,躺在绳上一摇一晃的。
而这七尊道人之中,有童子也有少年,有青年也有老者,有老妇也有少女。
还有一个天人化生一般辨不出阴阳的。
饶是陆玄见识不少,这会儿也是微微一怔,外头领会了云鼎山的规矩繁多,没想到这教中长者倒是各有古怪。
陆玄也没多想,面色微肃,便拜道:“哀牢山门下,武当散人陆玄,见过诸位道友!”
他为严白凤亲传,这世间并无几个人能做他的长辈。
这般言辞却无不妥之处。
哪知他刚一稽首,云床之上的七尊道人纷纷睁开了双目,随后周遭一阵阴阳之气变幻,竟纷纷化为元气,消散于天地之间。
片刻之后,道人再现,已是只余一名威严中年。
中年看向陆玄,即自云床上走下,行至陆玄面前,稽首道:“云鼎宗掌教张乾阳,道友有礼!”
见陆玄略有诧异,中年道:“此是七变神通,所谓混沌初开,从无到有,一变七,七变九,九九归元。”
“内蕴阴阳变幻之道理,我云鼎山中专擅阴阳之气,便有这一道法门,小小玄通,倒是让陆道友见笑了。”
这哪里是什么小小玄通。
陆玄心中摇头,暗叹难怪云鼎山陈腐规矩如此,却依旧经年不衰,想来诸般妙法玄通,也有不小功劳。
话说回来,他所修六六乾罡炼形图,也有变化玄通,如今业已小成,倒也不差这所谓七变神通法。
当下道:“陆某受冲元真人所托,有件紧要事须与掌教细说,还请先看符令。”
符令之中,蕴有简短的信息,是齐湛渊对南海之事的概述。
只有看了这概述,陆玄才好与张乾阳细说其中故事。
比之云鼎山弟子,这位掌教真人倒是干脆许多,取过符令之后,略微浏览,便将符令又递了回来,随后道:“此事非同小可,神魔出世,乱的是当今天地规矩,引动劫气,或许还会加深千三大劫的危难。我云鼎山为玄门大宗,自有义务处理此事,还请道友细细说说那龙龟霸下。”
陆玄便将洪渊之事又说了一遍。
哪知张乾阳听罢之后,却没有就霸下之事再多问,反而道:“此事我已经知晓,当吩咐门下共商。不知青城、上清二宗道友可曾去过了?”
“去过青城,上清宗尚未拜访。”
张乾阳闻言,微微点头,随即道:“上清宗道友不必去了,其门内情况有些复杂,道友此去只怕事倍功半,上清宗便由我亲自去走一遭便可。”
“道友若无其他要事,可在云鼎山中休息几日。”
陆玄没想到张乾阳把去上清宗的事情揽在了身上,心中念头百转,正想说些什么,忽然手中一热,就见齐湛渊所给的符令忽然化为了灰灰。
而这些符令灰尘之中飘出几个金字,写道:
且由张道友处理便是。
随后金字便也消散了。
见得此幕,陆玄自然明白,齐湛渊早有所料。
倒是有些无奈,若是早知如此,他也不必先去青城一遭了。
先来云鼎山的话,后续之事自然也不必他再去操劳。
张乾阳自然也看到了这几个金字,见陆玄略有几分郁闷,却笑了笑道:“想来齐道友是算准陆道友会先去青城一遭,是以才有这般安排。”
“道友不知,青城与我云鼎山却不对付,有些积年恩怨,所以即便是道友先来了云鼎山,少不了还是得去青城一遭,道友也不必多想。”
陆玄听此,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仔细说来,也是齐湛渊托付,倒没什么好说。
当下道:“即是如此,那此事便交由张道友了,至于陆某,还有些琐碎事情要去处理,便不多待了。”
张乾阳看上去挺正常,也没有讲太多的规矩,但是就此前所见,云鼎山中还是少了几分灵动。
如今没有遇到麻烦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他并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横生枝节。
张乾阳似乎明白陆玄的心思,摇头笑笑,“如此也罢,不过道友莫要因为我云鼎山规矩有些多,便生偏见,其中却还有缘由,只是不好细说。”
“而且道友与我云鼎山实则有缘,今日不留,日后还是有机会的。”
“多的话贫道也不说了,我知道友不喜此中规矩,便亲送道友出山吧。”
话毕,不等陆玄说些什么,大袖一拂,便见周遭乾坤变化,已然是来到了云鼎山外。
陆玄凭空而立,见张乾阳也跟了出来,略一稽首,也不再多问方才之事,径自离去。
而就在陆玄离开之后,张乾阳却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儿。
半晌过后,才自摇头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身踏入虚空。
……
陆玄不知张乾阳举动,他在云鼎山中听了张乾阳一番话,便知内中定然还有故事。
但对方不细说,自然也没必要多问。
至于张乾阳所说的有缘,他自算了算,也算不出什么东西。
随着修行岁月渐长,人世牵连多了少少了多,也少有挂怀的了。
只是放下此事,离开云鼎山后,抬首四顾,一时却有些空落。
他身上要紧事情不少,但要么是已经在处理之中,尚且不用他做些什么,要么是时机未到,也还没到他去办的时候。
修行以来,要么忙于处理事务,不然便是安与修持。
便是四方游历,也是为了领悟人间百态。
这会儿倒是生了几分茫然。
“好似有许多年不曾生出这等感觉了,还有几分新奇。”
自在云端站了半晌,看着下方山河变幻,运走水游,蝉鸣鸟语,不由摇头失笑:“看来还是修行不够……”
话音一落,人已瞬化流光,朝着武当山方向而去。
瞬息千百里,不觉已过万重山。




问道峨眉 四百零八、余道友
“余道友?”
武当山下,广华县城之中,陆玄偶遇一位故人。
却是黄山翠微峰风露洞炼气士余崖。
随行的还有山魈玉真。
一别经年,陆玄已经有许久不曾见过余崖了。
仔细一看,这位昔年故旧如今业已成为了玄光修士,数十年苦修,能有如今功果,也算是不差了。
再看玉真,倒不见多少变化,只是少了几分俗尘气,想也是跟随余崖这玄门弟子左右,耳濡目染,自添清净。
比较陆玄,余崖心情复杂许多。
他如今已经完全看不透陆玄的气机了,在他的眼中,陆玄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道人。
而且他有一种面对自家师父孤竹真人之时的感受,心中也是明白,只怕陆玄在修行之上,已经远远走在了自家之前。
念及于此,心中不由一叹,这才多少年头啊!
昔年那个平凡老道,竟已成了仙道前真。
“余崖见过陆前辈!”
余崖一拜,山魈玉真也是随之一礼。
若说昔年江陵城中,一声前辈不过是敬陆玄是江湖前人,如今此语便是实打实的对玄门前辈的称呼了。
而今的陆玄,不管是玄门之中的身份地位,还是一身境界,他都不得不称一声前辈。
“余道友客气,不想道友竟然得闲来我武当山,倒是难得。”
陆玄一笑,即请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妨移步酒楼。”
……
三人遂至广华县中一座酒楼坐下。
“即至武当拜访,才知前辈如今已是开山立道,更步入那仙真之境,当真让晚辈叹服。”
虽然多年不见,但二人昔年交情还是不错的,法明和尚之事,虽有几分争执,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自不会挂怀。
余崖本性不差,说话还是比较直接,心有所想,便自言出。
“大劫将至,许也是劫运相连,尚且不知是福是祸。”
陆玄摇摇头。
越是修行,对于天地运转的道理越发清晰,便越明白阴阳平衡之道。
他能数十年修得如今境界,说不定便是大劫中人,福祸难料。
当然,修为提升终归还是一件好事,他倒不会因此生出什么对厌修之心。
余崖不太能够理解。
他如今不过玄光之境,虽然老师孤竹真人不凡,但许多事情除非自己领悟,即便老师也难说清。
陆玄能够看出他心中不解,也不就此多说,只问道:“道友此番下山,可是外出游历的?”
就余崖方才所言,他是到了武当之后才知道自己武当主人的身份的,显然在此之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不是有意上门拜访。
不过余崖的一番话,却让陆玄恍然。
只听余崖道:“是也不是,前番武当山上七星斗照,玄武腾空,家师算得不凡,说是有我一份机缘,便叫我来武当拜访。”
“不想上山之后,才知武当原是前辈道场,听前辈门下说前辈不在洞府之中,晚辈便自离去了,此番念之所致,才又带着玉真回来看看,不想倒是正巧遇见了前辈。”
余崖说话倒是直白,连师父指点机缘之事都明白的告诉了陆玄。
玄武异像之事,当初确实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余崖来武当与此有关,倒也不奇怪。
至于余崖师父所说的机缘,陆玄有几分领会。
他这里可以说牵涉大劫不浅,只他本人而言,不仅与烛龙、霸下这等神魔扯上了关系,本身武当山几十年后还有开府之劫。
有劫便有机缘。
二者本就是相辅相成,孤竹真人说此地存在余崖的机缘,倒也是不假。
念及余崖脾性正直,也算难得,陆玄有意指点。
于是道:“道友若要寻机缘,可去浔阳走一遭。”
孤竹真人仙真人物,想来能够明白劫缘相合的道理,如此情况还吩咐弟子下山,显然也是知道千三大劫将至,顾不得许多,想让余崖修为能够尽快的突破。
陆玄对此也能理解,遂提及了浔阳水府。
“那浔阳水府之中,有我一位友人,道友只需说是因我而来,当能得到几分指引,或可从中获取几分机缘。”
余崖知道陆玄的厉害,因种种经历,对陆玄也比较信任,听得这话倒是没有什么怀疑。
于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显然是琢磨去还是不去。
半晌还是应了下来,想是有了决断。
而后一番闲谈,多半是余崖在说自己的经历,偶尔也问及陆玄之事,陆玄挑了几处遭遇与他说,余崖感慨也自不少。
正说到昔年江陵之事,余崖忽然转头看向身畔玉真,道:“说来也是惭愧,晚辈还有一事想要求助前辈,失礼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直言便是。”
陆玄不知余崖要说什么,但也没有什么介意。
余崖闻言,当下愧道:“却与玉真有关,玉真伴我数十年,与我情谊渐厚,平日也细心照顾与我,只是却无玄法修持。”
“这数十年来,晚辈也曾四处求索,却总无机缘,能得一门合宜的修行之法,还请前辈能与几分指点。”
“晚辈拜谢!”
说到这,余崖起身便对陆玄深深一拜,显然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陆玄已经指点他的机缘了,还因玉真之事请求,实在也有些说不过去。
陆玄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亲亲相携,本就是人之常情,如余崖所说,他与山魈玉真几十年相处,情谊深厚,由此请托也是正常。
看到眼前情深二人,陆玄笑笑道:“说来昔年玉真随你而去,也有我的原因在里头,当初我便是许了她一个去处,如今也算是该全了这一桩缘法。”
“我这山上,还少几尊护法,你若舍得让她入我武当,或可习得一道真诀,成仙了道不敢去说,但练出个还丹道果却也有望。”
余崖哪里想到只自家这一句话,陆玄还真给出了提点,不由一怔。
随即便是大喜,忙带着玉真便拜。
“多谢前辈!”
反倒是山魈玉真,有些反应不过来,跟随一拜之后,才自清楚,顿时五味杂陈。
本自该欢喜,可想到自家异类之身,费尽千般,才算有了个真正的去处,心情哪能不复杂呢?




问道峨眉 四百零九、温阳之物
修行之人,来去随心。
虽有几分牵绊,一番嘱咐之后,余崖却也去浔阳找自己的机缘去了,只留得玉真与陆玄上山去。
行于武当山山道之上,陆玄见玉真兴致不高,微微摇头道:“可是觉得你数百年于俗世混迹,如今才得了几分入道机缘,自觉异类艰苦?”
玉真正想着自身遭遇,有些愣神,骤然听得陆玄文化,这才惊醒过来。
只是听了陆玄之言,却不知如何回应。
只因陆玄的话确实是说到了她的心里。
陆玄见此,微微一叹,道:“我与你说个故事吧……”
说着,却将昔年浔阳河畔,老龟之事一一与玉真说了。
玉真开始还不知陆玄要说些什么,但听到老龟修行四百余载,不得正法,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结果,一时却有些痴了。
一番比较,她忽然发现,自己能在有生之年获得如此机缘,已经是莫大的福缘了。
又有什么苦楚好去感叹的呢?
“汝等异类,常言异类得道艰难。确实,异类因出身缘故,素来难得正法,只是莫说你与老龟相比,运道已然是好到了不知哪里去,只说俗世之中,还有不知多少凡人浑浑沌沌,不知来处,不知去处。”
“比之他们,你与老龟这般异类,怎么也算是见了大道,岂非又比他们强了不知多少?”
“勿因异类之身而自哀,勿因自身之遭遇而觉世道唯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般道理,用在何处都是不差的。”
“既然得了缘法,上山之后便好生修行,求个未来道果,过往种种,只当是一番玄奇遭遇,说来还有助修行,何必沉浸苦思之中?”
此话一出,玉真更生领会。
确实正如陆玄所说,他等异类修行虽然艰难,却也胜过了世间种种碌碌浑迷之辈不知多少了。
再者,修行艰难,对于何人来说不是如此?
便是各派仙真,哪个又不是历经千难万险才有的如今修为?
这般一想,玉真面色渐渐坚定下来,对着陆玄便拜道:“真人之语,玉真不敢忘,日后定当好生修行,不负此番际遇。”
“善!”
陆玄这才满意点头。
转而也不在多说,领着玉真上了武当山,进入灵池福地之中。
……
进入福地,正见得贾静持法器与黄虎儿相斗,看模样想是在演练斗法手段。
二人得见陆玄归来,慌忙停手,便自过来拜见。
“老爷!”
“师尊!”
陆玄看了二人气机,还算有些进步,满意的点点头道:“看来我所去这段时日,你二人也没怠慢了修行,倒是不差。”
“这是玉真,日后也是我武当护法之一,与虎儿、老黄一般俱是异类,你二人便带她在福地之中寻一处住处,略作熟悉,我还需去拜会祖师。”
一番吩咐,二人自不敢怠慢,便将玉真引了去。
陆玄云光一卷,这才入了主殿之中。
却也不见自家老师严白凤。
念头一动,勾连七星大阵,原来是与岳清秋和红叶二人正在闲谈。
而且似乎颇有些聊的来。
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似乎岳清秋到哪里都能与前辈仙真相处的不错,落缤岛之时与大荒仙子是如此,如今来到了武当山,也能与自家老师严白凤相谈甚欢。
却也是一份本事。
“弟子陆玄,拜见老师。”
陆玄入得闲亭之中,便先拜了严白凤。
“回来了?听清秋说你去了云鼎山和上清宗,此二宗俱是麻烦之所,怎么这般快就回来了?”
严白凤似乎也没想到陆玄回来这么快。
听这话的意思,霸下之事自家老师应该已经知道了,陆玄当下也没有多言,只将云鼎山中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如此,齐湛渊倒是会办事。”
严白凤闻言,微微摇头。
随即道:“此事虽然不同寻常,但有玄门诸宗施为,又有齐湛渊这等人谋划,当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你却也不必牵扯太过。”
“不过那霸下因你而出,说不定日后还有牵扯,却也不可忽视。”
“我观你修行未曾落下,若无其它布置,不妨早些炼成元婴,即增添了本事,日后便是遭了劫难,也能多一条退路。”
陆玄自然明白自身修为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因师父这一番话,陆玄倒是想起了自己还有一桩事情没办。
此番经历,与元神之上也颇有所得,或许可以祭炼那第二元神之法了。
只是还需温阳之物养炼,否则元神有伤,或是心魔自生,却也不美。
如此想着,倒有几分愣神。
直到严白凤又开口与岳清秋和红叶谈及他,这也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见二女与自家老师相处不错,如今诸事了了,她二人暂时应该也没什么去处,也不打搅,便自告辞,要去钻研那第二元神之法。
……
约莫过了数十日,他参悟自昆仑得来的第二元神之法,终有所得。
大略是有一些把握了,只是还少了温养之物,倒是有些麻烦。
他身上宝物有些,俱不适合做这元神温阳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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