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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请多指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柏林石匠
我看着那扇窗户,想象他望着楼下会时会是什么模样,思念就这么扑面而来。
思念这件事就像发酵,一旦琢磨出味道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脑海里除了工作,便满满地都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以前觉得相思成疾是个很夸张的事,该吃吃该喝喝,哪里就能成疾呢?后来出差时受了风寒,感冒绵延了一个月都没好。周末回到顾魏公寓,窝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夜里醒来,一冲动就给顾魏拨电话过去,拨了两通都没人接,我握着电话突然眼眶发酸,之后又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醒来,手机上有十来通未接,脑子正懵的时候,电话打进来。
医生娘:“小北说一直打不通你电话。”
我真的羞于承认我睡着了,于是不吭声。
沉默了半晌,医生娘说:“校校,搬来和我们住吧?”
我:“不,不了。”
最后医生娘低低叹了口气:“周末多回来看看爷爷,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没拨回去,怕顾魏正在睡,于是蜷在沙发上看短信,最新的一条是“电热毯睡前记得关掉”,心叹一声:“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大哥年前tiáo回x市,随即开始筹备婚礼。年轻的一辈中,小一点的都还没放假,所以我忙得比较多一些。医生父母家离大哥那边比较近,所以医生叮嘱我周末住到他父母那去方便照应。
一次医生打电话过来,医生娘接的电话:“校校睡觉呢。”
“这个点?”(当时北京时间晚上8点左右。)
“这阵子跑得累了,回到家冲了个澡就睡了。”
“体重掉了没有?”(我的体重一直都很稳定。)
“反正看着是疲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接到医生的电话,接到也是匆匆说两句就挂断,他基本是从医生娘那知道我的近况。
婚礼彩排那天晚上,医生打电话过来:“累不累?”
我:“还好。”
医生:“没午睡不困?”
我:“稍微有一点。”
正说着,大哥在不远处喊“林之校,音响!还有戒指托盘!”
医生:“把电话给你哥。”
我把手机递过去,就转身去了音效间,回来就看见大哥黑着一张脸,遂问道:“怎么了?”
大哥:“你婆婆让你回家。”
我莫名其妙地赶回医生父母家,发现医生娘正在淡定地看电视:“校校啊,去喝碗银耳汤。”
后来,全程旁观的小仁向我复原了通话内容。
医生:“头回看见新郎的妹妹比新郎还累的婚礼。”
大哥:“你什么意思?”
医生:“她刚出差回来,你好歹让她休整两天。”
大哥:“她没跟我说。”
医生:“你不会看吗?”
大哥:“这是我们家的事儿。”
医生:“人也是我们家的。”
大哥:“合着我成了虐待妹妹的恶兄长了?她已经二十五了,应该学着怎样cào持——”
医生:“她已经二十五了,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妻子,你的那些教育理念,不适用在她身上。她连着两晚加班,现在让她回去睡一觉。”
小仁感慨:“男人一上三十,说话的那个气势,太招人羡慕嫉妒恨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出国,周围那么多人,一个接一个地飞去世界各地。大学毕业那年,家人极力撺掇我出国,我没同意,一是专业问题,二是我一走,这么多人在国内的根据地就没了。现在想想,幸好没走。
顾魏上学期间在国外待了两年不到就回来了,这次被派出去,我问他:“感觉如何?”
答:“不好也不坏。”(完全不是什么“思念如斯,身在地狱”之类的。)
问:“哪里不好?”
答:“这个时差实在比较缺德。”
我起床的时候,他在深睡眠;我午休的时候,他还没醒来;他起来的时候,我正在忙;他下班的时候,我在深睡眠。真的是很令人抓狂。
继续问:“哪里不坏?”
答:“很多。风景不坏人也不坏。”
我作悲凉状:“乐不思蜀了。”
顾魏笑:“六个月的时间,刚好够你认认真真地体会一下我不在你身边的感觉,但又来不及发展个第二春什么的。”
我:“……”
深冬,进入考试季,没了课,自由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周末一个人漫步在x市的大街小巷,看它的热闹嘈杂,看它的沧桑平和。
因为顾魏,我爱上这座城市,纵使它有千百种不好,它端稳大气的气质却烙印在顾魏的整个成长岁月,酝酿出一种沉静的气质,令我着迷。
顾魏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x市下雪了。柏林冷吗?”
顾魏:“柏林的冬天很长,已经习惯了。”
我:“哎,冬天都过了一半了,春天就不远了。”
顾魏:“我其实有点后悔。”
我问:“后悔什么?”
顾魏:“应该结了婚再出来。”
顾魏的鼻梁高,一到冬天鼻尖总是有点凉,于是常把鼻尖贴在我太阳xué或者脖子上焐。
他睡左我睡右,两个人都喜欢朝右侧睡,然后他会把我嵌进他怀里。
他买了一只小的保温杯,每晚睡前倒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因为半夜我会醒来喝水。
他在沙发上补眠的时候都会侧着睡,留下一半空位置等我悄无声息地窝上去。
他衣橱最边上固定地挂着一薄一厚两套运动服,给我当家居服。
他去超市买牙刷、毛巾、拖鞋之类都是两份两份地买,虽然我的那份用得很少。
冬天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电影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把手焐在我的肚子上。
……
才发现,他有那么多的小习惯,与我相关。
缓缓归矣
2013年的除夕,我打电话给医生爹娘拜年。爷爷接过电话同我聊天:“小北刚刚打了电话回来。说了很久,就一个主题:一个人过日子的感觉很不好。”
我略略窘迫,干笑了两声。
爷爷:“小北不是个很会表达情绪的孩子。男孩子都是这样,很多话,不会放在嘴边上。他心里再想,都不会好意思开口的。”
我失笑:“爷爷,您放心,我都明白。而且,顾魏在我这儿的意思表达,一直都清楚明确。”
第二天午后,柏林时间的早上,我拨通视讯。
我:“顾先生,新年快乐。起床了。”
顾魏睡眼惺忪:“昨晚睡得很晚。”
我:“为什么?”
顾魏:“孤枕难眠。”
我笑:“要不要我去看你?”
顾魏一下子目光清晰:“真的?”随即又摇头,“你不要来了。”
我:“为什么?”
顾魏:“你来了就回不去了。”
我:“……”爷爷对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新年过后,时间过得很快,顾魏的归来进入倒计时。
新房装修完毕,我拍了视频发给他,他甚是满意:“很好,就差个我了。”
我把新房摆满了绿sè植物,三三一进门:“你们这是新房还是植物园啊?”
我:“顾魏说要吸附一切可能存在的残留有毒物质。”
三三:“啧,这是迫不及待想要转正啊。”回去之后告诉了肖仲义。
肖bosstiáo侃顾魏:“年轻人,归心似箭啊!”
顾魏tiáo侃回去:“我这是顺风顺水,你是前途未卜,自求多福吧。”
求婚失败的肖boss郁郁而不能言。
心xiōng外科的张维和顾魏一同被外派,两人是室友,被外派时张太太正在孕期,于是张医生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手机对着太太发来的大肚照傻笑。
两个人聊天时不时会聊到自己的另一半。
顾魏:“她淡定得很,从小一个人过惯了。”
张维:“我家那位有点小迷糊,我出来就老cào心她要有个什么事,我飞都飞不回去,你多省心。”
顾魏:“是,有时候我觉得她没我过得也挺好。”
张维:“哈哈哈,这就是一围城,你羡慕我,我羡慕你。”
后来,张维半开玩笑地向我提起“两口子应当互相依赖”,于是我问顾魏:“我是该再黏你一些吗?”
顾魏没说话。
其实哪有不希望一直被男朋友捧在手里的女生呢?只是——
“我不希望你在做一台重要的手术的时候,接到护士站的电话,跑出来一接,是我迷路了,或者水管漏水了,或者和同事闹矛盾了,或者只是在纠结裙子买白的还是黑的。我也不希望,你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时候,手机上还设着提醒我吃饭或者睡觉的闹铃。”
选择一个伴侣,就是选择一种人生。表嫂说,做一名医嫂或许和做一名军嫂一样艰难,后者是常年不见照顾不上,前者是你知道他明明离你没有多远,也照顾不上。
“顾魏,我选择了当一名外科医生的太太。”
“我知道。不过,我不忙的时候,你是可以黏一黏的。”
我默了默:“顾魏,你太低估我对你的依赖了。”jīng神上心灵上的依赖远比日常琐事上的依赖更为厚重。我们都不算是善于用语言表达感情的人,于是下意识地选择控制自己的情感,因为害怕太浓烈,喷薄出来会控制不住。很多话,我们只是不曾说出口而已。
归来
2013年的四月,顾先生终于如期归来。
再次看到实实在在的人在自己身边,真是比什么都好。
回国当天,随顾魏回到他父母家,我洗碗他就默默跟到厨房,我帮爷爷找老花镜他默默跟到书房,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也不吭声,爷爷和医生父母看到都笑而不语。
我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你跟着我干吗?”
顾魏笑眯眯地看着我,目光柔和而明亮。我放任自己跌入那片温暖的目光,像是徜徉在海洋,找不到尽头。
爷爷从我们身边经过:“小北,你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我速速回神,去厨房帮忙。
晚上,夜深人静,我趴在望远镜前看星星,顾魏撑着脑袋看我,看着看着吻就落下来。周围的空气甜蜜而温暖,和着顾魏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再从皮肤蒸腾而出。思念的难熬被迅速地抹除,想到以后我们互以为伴,不再分离,就觉得踏实并且快乐。
顾魏问:“我不在家,感觉如何?”
我说:“再也不想经历了。”
顾魏回来的第一个礼拜,对我就一个要求:“不要住宿舍。”
理由:“我怕我认床,旁边有个熟人,适应起来比较快。”(什么叫有个熟人?)
头两天倒时差,顾魏晚上总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我半夜醒来就看见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眨了两下,再慢慢闭上。
早上,顾魏问:“你凌晨怎么还老醒?”
“你刚回来我不大习惯吧。”我不打算告诉他,从他出国后我睡得就一直不太踏实。
顾魏皱了下眉头:“合着我不回来你睡得比较好?”
我:“……没。”
顾魏狐疑:“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经常熬夜?”
我立刻粉饰太平:“没有,我是见到你兴奋的。”
顾魏:“你都兴奋了快一个礼拜了。”
我:“我……特别兴奋!”
顾魏:“你原来一到十一点就睡死的。”
我:“……”
顾魏:“林之校!是不是我不在家你就没好好睡觉!”他压根没往相思那方面想,只是以为我胡乱熬夜。
我:“怎么把你自己形容得跟安眠药一样。”
顾魏:“……”
五分钟后,我服软,戳戳看书的顾魏:“我那不是想你想的吗?”
顾魏抬抬眼皮,凉凉道:“相思病那么重啊。”
我:“你以为都像你一样。”
顾魏抬起头:“你是不知道我n次——”
我:“n次什么?”
顾魏:“没什么。”
“n次什么?”我越发狐疑。
“……”怎么也撬不出来了。
后来和三三说起,她也无解,然后没节cào地告诉了肖仲义。肖boss听后笑了笑,说:“秒懂。”
我本来不懂,但是因为肖boss秒懂,于是也大概秒懂了。
顾魏回来之后,我的生物钟就变得极其规律,闹铃也就不怎么用了。
一次我去外地开会,买的票比较早,早上要提早一个小时起来,怕醒不来,就定了闹铃。
第二天早上。
丁零零——
我要伸手去够,顾魏已经抬手按掉:“起床。”
“嗯。”我扭头继续睡。
一分钟后。
丁零零——
顾魏按掉:“林之校,起床。”
“嗯。”继续睡。
一分钟后。
丁零零——
顾魏“嗯?”了一声,摸过我的手机仔细看了一下。
一分钟后。
丁零零——
顾魏从床上弹起来:“你究竟设了多少闹铃!”
我:“十个……”
顾魏:“林之校你给我起来!!设那么多闹铃干吗?!”
我:“怕起不来……”
顾魏:“你当我是死的吗?!”
带顾魏去看装修好的房子,他转了一圈,进到卧室,愣住。
那是他去柏林之前,有一次在公寓补觉。
我给他加了条毯子,结果气温比较高,他睡着睡着,两只胳膊伸出来,过了一会儿,两只胳膊举到脑袋边上(就跟小婴儿一样),再过了一会儿,脚把被子踹到xiōng口,再一会儿,踹到肋骨,再一会儿,踹到肚皮……
我就在旁边每隔五分钟拍一张。
然后拿去冲印,装相框,大大小小六个相框拼在一起,挂在新家床头。
顾魏囧得都快崩溃了……但是家人都说很有爱,于是在他抗议n次无效后,那六个相框安然无恙地挂在原位。
新房装修好,陈聪第一个来参观。听到门铃我们一起去开门。
陈聪笑得一脸猥琐:“嗨~小夫妻~”
我们:“……”
“头次拜访是不能空手上门滴!”陈聪一脸jiān笑地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榴莲!
顾魏面无表情,极其顺手又极其迅速地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囧:“你怎么把门关上了?来者是客啊。”
顾魏:“他是来踢馆的。”
我:“……”
顾魏回来之后,接风饭局不断。
我前一天刚叮嘱他“你尽量不要喝酒”,第二天就接到陈聪的电话:“你家顾魏喝醉了!来接人来接人!”
我火速从学校赶了过去,认识顾魏这么久,我就没见他醉过。(确切地说,我不知道他醉与不醉有什么区别。)
敲开包厢门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半的人我不认识,顾魏面sè微醺。
本来以为他们已经结束了,没想到一桌子人吃得正high,突然全停下来盯着我,瞬间尴尬无比:“我来早了。”
陈聪:“不早不早,你再不来顾魏就撑不住了。”
然后在一串“弟妹”“嫂子”声中被安置在顾魏旁边。
我稍稍倾过身,在桌下伸出一根手指,压低声音:“这是几?”
顾魏速答:“二。”
我:“很好。没醉。” 真正醉的人连我手指头在哪儿都找不到。
顾魏低头,抿嘴笑。
a:“嘿,小两口干吗呢?”
我:“看看他醉了没有。”
b:“醉了没?”
我:“醉了。”
c:“那这酒还没喝完呢怎么办?”
我想了想:“要么,您打包?”
接下来的时间,和顾魏一起面对一桌人的轰炸。
男同学:“顾魏藏不藏私房钱?”
我:“藏。”
男同学:“藏哪儿?”
我:“银行。”
女同学:“顾魏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追?”
我:“不知道。”
顾魏:“不要试图挑拨离间。”
我从来不知道,顾魏的私生活会这么的吸引人。
回去的路上,陈聪:“顾魏,一个礼拜的早饭啊……”
我狐疑地看向顾魏,他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陈聪下车的时候拍拍顾魏肩:“我可是帮你把人骗过来了啊,学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主食、水果,一样不能少,一个礼拜。拜拜。”就闪人了。
我咬牙:“顾——魏——”你给我个解释。
顾魏脑袋一撑,闭上眼睛:“我喝醉了。睡着了。”耍赖耍得毫无技巧。
“通知你一下”
短暂的相逢后,我们各自陷入忙碌的工作学习,手术高峰季和论文季叠加在一起,忙得人仰马翻,想要见一面只能见缝chā针。
一次午休时间我去医院送饭,听顾魏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们聊天。
董医师:“哎,援疆项目的人定下来没?”
我当时正在翻顾魏的工作日志,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就一空,只剩“援疆”两个大字,立刻扭过头看顾魏,他正在柜子边整理检查通知单,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接下来的时间,我看日志看得意识飘忽,直到头发被揉乱,抬起头,发现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顾魏坐到我旁边:“援疆小组里没我。”
我说:“哦。”
顾魏:“你看这页看了十来分钟了。”
我说:“哦。”翻了一页。
顾魏叹了一口气,抚了抚我的后背:“回神了,回神了回神了。”
我说:“上次订完婚你就走了,这次……”
顾魏:“也走。去度蜜月。”
我说:“哦。”
顾魏:“不要一副小媳妇逆来顺受的模样。”
我说:“哦。”
顾魏:“……”
顾魏回来之后,林老师去复查。
复查那天,顾魏的一个朋友打电话问他件事,正好他在专家门诊看a主任给林老师复查,于是接起电话就说:“我爸在这复查,等会儿我回给你。”就挂了。
朋友一听大惊失sè,刚好人又在学校(医生娘执教的那所),于是往医生娘院系办公室去,见到医生娘就问:“魏老师,顾伯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医生娘莫名其妙:“好好的啊。”
“那怎么上顾魏他们医院复查呢?”
“那是他老丈人。”
这个被当作乌龙传遍朋友圈,我听说了,只觉得很窝心。
终于熬到周末,顾魏值班,我去医院看他,只见他素着一张脸,眉头微蹙。
陈聪笑道:“他今天上午打申请,被搁置了。”
我:“什么申请?”
陈聪:“婚假申请。”
我一愣,看向顾魏。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把看热闹的陈聪撵了出去,直接关了值班室的门,转过身对我说:“通知你一下,准备结婚。”
果然是“通知”我一下……顾先生,你的求婚实在太另类了!





余生请多指教 第六章 上了贼船了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医生说,结婚这事儿吧,就是你没想到倒也没什么,但是一旦想了,就会觉得:“赶紧的!夜长梦多!”
我被他偶尔bào露出来的流氓气息深深囧到:“顾先生,你矜持一点。”
顾先生:“这事要再矜持,我就可以独自爬进坟墓了。”
婚后的医生不断刷新我对他的认知下限,对此,他很淡然:“你上了贼船,就跑不了了。”
关于扯证这个事
第一回
三三:“医生倒是沉得住气嘛,还没押你去扯证。”
我说:“什么叫押……”
三三:“爱上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你恨不得马上和他领证。”
我说:“如果笃定以后要和那个人在一起,那也就无所谓什么时候领证了。”
三三:“什么叫无所谓啊?!”
我说:“就是——今天领还是明天领还是某天领,都可以。”
三三炸:“这里是天朝!你别告诉我你准备谈一辈子恋爱!你乐意医生都不乐意你信不?你说不领他直接上绳子捆人你信不?”
我:“我信。他不肯我也捆他。”
三三:“……”
第二回
三三:“领证没?”
我:“还没。”
三三:“你们俩什么情况?”
我:“啊,忙。”两个人都碰不上面。
三三:“有什么事能比结婚重要啊?!!”
我:“那你叫上肖仲义,咱们结伴去吧。”
三三:“结伴又不打折!”
第三回
三三:“亲爱的,我翻过皇历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哦……医生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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