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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不老娇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研研夏日
等宫里的人走了之后,陈氏的脸sè已经难看到不行,讥讽的道:“原来侯爷早有安排,妹妹好大的面子,竟然劳烦皇上赐人。”
谢嘉语却笑着道:“这不是怕累着大嫂嘛。想必宫里的人肯定更加知晓这京城的规矩。”
陈氏瞪大浑浊的双眼,盯着谢嘉语看了看,最终道:“我有些乏了,芸娘,扶我回去歇息。”
芸娘赶紧道:“是,老夫人。”
其他小辈的心里见状,都有些想法,站了起来送陈氏离开。
唯独谢嘉融和谢嘉语,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当回事儿。要按照皇上那天的意思,是要下圣旨赏赐一大堆宝贝的。但,被谢嘉融阻止了。
一道口谕就足以让大家对谢嘉语重视起来。倘若太过,会让全京城的人都有所怀疑的。
等陈氏走后,谢嘉融笑着道:“以后你们姑姑就住在芷柔院,你们若是闲着,就去陪你们姑姑说说话。但是不要拿一些无畏的小事去叨扰她。”
谢吉耀心里一惊!
爹对嘉柔姑姑有多么的重视,他心中还有些印象。没想到今日来的这个少女竟然能取代姑姑的地位,要知道,芷柔院一般人连近旁都要挨一声训斥。
思字辈的几名女儿脸上也是jīng彩纷呈。她们早就知道芷柔院是全府除了正院之外最好的地方,几次想要住进去都被拒绝了。甚至于,连提都不能提。
没想到,今天这个女人竟然都得了去。
祖父不仅为她去宫里请宫女伺候着,还给她住全府最好的地方。凭什么?
说完之后,谢嘉融道:“嘉……嘉语,你跟哥哥一起去看看吧。这几日我让人收拾了一番,你看看可还满意。”
“多谢大哥。”谢嘉语笑着道。





权臣的不老娇妻 43.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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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语没想到谢思敏如此痴迷于东山先生, 这么个小细节都发现了,于是点点头, 道:“正是,这大概是东山先生的第一本字帖。成书之后, 曾被先皇大加赞誉。自那以后,东山先生便对自己的书法要求更加严格,勤学苦练,后又写了几本字帖。现如今, 流传最广的那些字迹自是他勤学苦练之后的成果。”
谢思敏从未听人讲过东山先生的这些事情, 被谢嘉语说的入了迷, 听完,感慨道:“没想到姑祖母也如此喜欢东山先生,侄孙竟从未听过东山先生的这些故事。亏我还自诩对东山先生了解甚深,可见不如姑祖母良多。”
谢嘉语听了这话, 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喜欢东山先生?开什么玩笑。到现在, 她能记起来关于东山先生的事情就是他bī着她练习书法。
“呃,大概是吧。”谢嘉语有些尴尬的道。
谢思敏太过兴奋,以至于没有发现谢嘉语脸上的尴尬,道:“姑祖母, 您还知道哪些关于东山先生的故事吗?侄孙改天一定亲自向您讨教一下。”
站在一旁的谢思盛为人向来圆滑, 看着谢嘉语脸上的表情, 轻咳一声,道:“二弟,想必姑祖母还有其他事情,改日我们再像姑祖母请教吧。”
谢思敏这才注意到谢嘉语是要朝着祖父的院落去的,连忙道:“是侄孙无礼了,耽搁了姑祖母的要事。”
谢嘉语却道:“无妨。改日我去库房里找找看,说不定还有些东山先生早年的作品,到时候一并拿给你。”
谢思敏脸上浮现出来激动的神sè,道:“多谢姑祖母。”
谢嘉语笑着点点头。
谢思盛拱手道:“姑祖母,刚刚是侄孙无礼了。只听了妹妹们的片面之词就偏听偏信了,对您多有误解。侄孙给您赔礼了。”
说着,便要跪下。
谢嘉语没料到谢思盛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可见青嬷嬷说的没错,这谢家,第三代的儿郎都还过得去。
待看见谢思盛的动作,赶紧阻拦道:“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侄孙以后改了便是。”
谢思盛却仍旧跪了下去,磕了一下头才站起来,道:“多谢姑祖母原谅。”
等到了谢嘉融的书房,谢嘉语还在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嘉柔,在想什么事?”谢嘉融问道。
谢嘉语想了想,把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嘉融笑着道:“嗯,思盛那孩子比他爹要qiáng上许多。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见的人多了,难免处事圆滑一些。但,也不乏有一颗赤子之心。”
谢嘉语挑了挑眉,道:“怪不得这么好,原来是大哥教出来的。那其他两个兄弟呢?”
谢嘉融道:“其他两个虽然不是从小跟在我的身边,但三岁开始就把他们放在了外院。你也知道,你大嫂那样的性子,教的你两个侄子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等到思盛出生之后,她更加变本加厉。是以,我让他们从小就在外院长大。”
谢嘉语道:“大哥辛苦了。对了,大哥今日叫我来有何事?”
谢嘉融道:“是这样的,宫里刚刚来人了,后天是初一,皇上欲带你去黄陵看看舅舅。”
谢嘉语想到已逝的舅舅,神情一下子落寞下来,道:“好。”
“这是一套宫女的衣裳,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到时换上。”谢嘉融道。
“嗯。”
“嘉柔,逝者已矣,你切莫太过悲痛。”谢嘉融看着依旧年少的小妹说道。
谢嘉语吸了吸鼻子,抬起来明媚的脸庞,勉qiáng笑着道:“知道了,大哥。”
“嗯,乖。”
很快,就到了初一。
一大早,谢嘉语就被青嬷嬷叫起来梳妆打扮。因这宫女的衣裳夏桑和秋叶穿了多年,所以非常的熟悉。从头饰到穿的鞋子,一样一样很快就准备好了。
梳妆打扮之后,一行人去了后门,谢嘉融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宫里的轿子也已经停在了那里。
很快,谢嘉语就来到了承德帝的銮驾处。
看到谢嘉语的到来,承德帝显得异常兴奋。只是,因旁边还有其他人,所以不敢太过出格。
“你,上来伺候着。其他人都退出去。”承德帝指着谢嘉语道。
等其他人都默默的退下去之后,銮驾上也只剩下谢嘉语和承德帝两个人了。因为四处有遮挡,所以也没人看得清他们二人在里面做些什么,或者听见里面说些什么。
“表姐快坐。”承德帝拉着谢嘉语道。
谢嘉语虽以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自小被长公主教诲,深深的明白皇权的霸道与威严,是以她很懂得分寸。
“谢皇上。”谢嘉语行了礼之后才坐下。
“表姐如今也朕生疏了。”承德帝叹息了一声说道。
谢嘉语笑着道:“怎么会?明明在我心中,我们几日前还曾一起去府里玩耍。”
那些前尘往事,承德帝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听到谢嘉语提及,回忆了一下,笑着道:“是啊,表姐没变,是朕变了。”
“是啊,皇上变得更加庄重,更加威仪了。这不正是舅舅所期待的吗?”谢嘉语笑着道。
想到儿时曾被父亲批评太过顽皮,承德帝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人年纪大了,就总是爱回忆,而回忆却总是那么伤神。
“表姐说得对。”承德帝道,随即,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在府里住得可还习惯,有没有人敢欺负你?”
谢嘉语想到这几日在文昌侯府里发生的事情,摇了摇头,道:“我一觉睡了那么多年,人和事自然和从前不同了。不过,有您和大哥在,哪里还有那不长眼的人敢欺负我。”
承德帝听后却是皱了皱眉,道:“也就是说,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哪个人敢这么放肆!”
谢嘉语笑着道:“皇上切莫生气,那些人我自然是能应付得过来。”
承德帝思索了一下文昌侯府里的事情,道:“是不是文昌侯夫人又作妖了?朕记得,她年轻时就跟你不对付。要不是看在表哥的份上,朕当年早就严惩了!有个那样的爹,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谢嘉语眨了眨眼睛,道:“最近大嫂倒是老实得很,在小祠堂里给母亲念经书呢,说是要念够七七四十九日。”
承德帝听后,稍稍舒心了一些。但,看着谢嘉语的表情,顿时笑出了声,道:“哈哈,定是表姐的主意。她以前就拿你没办法,过了这么多年,看来也没什么长进。”
谢嘉语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讲话。
跟在承德帝身旁,骑着马的太子和二皇子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了承德帝大笑的声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不知父皇因何事如此开心。”
说话之人身着一袭暗紫sè的锦缎袍子,腰间挂着一枚玉佩。长相十分的yīn柔,眼睛细长,鼻子高挺,嘴chún薄而殷红,左耳上挂着一颗珍珠耳钉。唯一显得阳刚之气的地方就是他粗重而又似剑的眉毛。不知是不是长年jīng于算计,整个人显得戾气很重。是以,假使穿上一身女装,也不像女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贵妃所出之子,皇二子杨恪。
他旁边骑马之人与之相比,就显得温和了许多。
太子杨祐今日着了一身淡黄sè的袍子,腰间系着云纹龙金带。剑眉星目,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料峭的春风吹过来,偶尔有一缕发丝吹拂在脸颊,显得既贵重又不失温和。
“父皇开心,是你我幸事,宁朝幸事。”
杨恪听了这话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很快,皇陵便到了。
在外面祭拜完之后,承德帝看着众人,道:“你们都去外面候着。”
说完,领着低着头戴着面纱沉默不语的谢嘉语进了皇陵。
谢嘉语此时满腹的心思都放在了已逝的舅舅身上,并未注意到有人已经盯着她看了许久。
杨恪看着谢嘉语的背影,总觉得这个宫女似乎没在父皇身边见过。要是见过,他不可能没有印象。刚刚那女子回眸的一刹那,仿佛满天的星辰都汇聚在了她的眼中,让人见之忘俗。
“去,打听一下,跟着父皇进去的那个宫女是谁。”
“是。”
谢思敏从未听人讲过东山先生的这些事情,被谢嘉语说的入了迷,听完,感慨道:“没想到姑祖母也如此喜欢东山先生,侄孙竟从未听过东山先生的这些故事。亏我还自诩对东山先生了解甚深,可见不如姑祖母良多。”
谢嘉语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喜欢东山先生?开什么玩笑。到现在,她能记起来关于东山先生的事情就是他bī着她练习书法。
“呃,大概是吧。”谢嘉语有些尴尬的道。
谢思敏太过兴奋,以至于没有发现谢嘉语脸上的尴尬,道:“姑祖母,您还知道哪些关于东山先生的故事吗?侄孙改天一定亲自向您讨教一下。”
站在一旁的谢思盛为人向来圆滑,看着谢嘉语脸上的表情,轻咳一声,道:“二弟,想必姑祖母还有其他事情,改日我们再像姑祖母请教吧。”
谢思敏这才注意到谢嘉语是要朝着祖父的院落去的,连忙道:“是侄孙无礼了,耽搁了姑祖母的要事。”
谢嘉语却道:“无妨。改日我去库房里找找看,说不定还有些东山先生早年的作品,到时候一并拿给你。”
谢思敏脸上浮现出来激动的神sè,道:“多谢姑祖母。”
谢嘉语笑着点点头。
谢思盛拱手道:“姑祖母,刚刚是侄孙无礼了。只听了妹妹们的片面之词就偏听偏信了,对您多有误解。侄孙给您赔礼了。”
说着,便要跪下。
谢嘉语没料到谢思盛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可见青嬷嬷说的没错,这谢家,第三代的儿郎都还过得去。
待看见谢思盛的动作,赶紧阻拦道:“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侄孙以后改了便是。”
谢思盛却仍旧跪了下去,磕了一下头才站起来,道:“多谢姑祖母原谅。”
等到了谢嘉融的书房,谢嘉语还在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嘉柔,在想什么事?”谢嘉融问道。
谢嘉语想了想,把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嘉融笑着道:“嗯,思盛那孩子比他爹要qiáng上许多。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见的人多了,难免处事圆滑一些。但,也不乏有一颗赤子之心。”
谢嘉语挑了挑眉,道:“怪不得这么好,原来是大哥教出来的。那其他两个兄弟呢?”
谢嘉融道:“其他两个虽然不是从小跟在我的身边,但三岁开始就把他们放在了外院。你也知道,你大嫂那样的性子,教的你两个侄子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等到思盛出生之后,她更加变本加厉。是以,我让他们从小就在外院长大。”
谢嘉语道:“大哥辛苦了。对了,大哥今日叫我来有何事?”
谢嘉融道:“是这样的,宫里刚刚来人了,后天是初一,皇上欲带你去黄陵看看舅舅。”
谢嘉语想到已逝的舅舅,神情一下子落寞下来,道:“好。”
“这是一套宫女的衣裳,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到时换上。”谢嘉融道。
“嗯。”
“嘉柔,逝者已矣,你切莫太过悲痛。”谢嘉融看着依旧年少的小妹说道。
谢嘉语吸了吸鼻子,抬起来明媚的脸庞,勉qiáng笑着道:“知道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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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初一。
一大早,谢嘉语就被青嬷嬷叫起来梳妆打扮。因这宫女的衣裳夏桑和秋叶穿了多年,所以非常的熟悉。从头饰到穿的鞋子,一样一样很快就准备好了。
梳妆打扮之后,一行人去了后门,谢嘉融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宫里的轿子也已经停在了那里。
很快,谢嘉语就来到了承德帝的銮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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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来伺候着。其他人都退出去。”承德帝指着谢嘉语道。
等其他人都默默的退下去之后,銮驾上也只剩下谢嘉语和承德帝两个人了。因为四处有遮挡,所以也没人看得清他们二人在里面做些什么,或者听见里面说些什么。
“表姐快坐。”承德帝拉着谢嘉语道。
谢嘉语虽以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自小被长公主教诲,深深的明白皇权的霸道与威严,是以她很懂得分寸。
“谢皇上。”谢嘉语行了礼之后才坐下。
“表姐如今也朕生疏了。”承德帝叹息了一声说道。
谢嘉语笑着道:“怎么会?明明在我心中,我们几日前还曾一起去府里玩耍。”
那些前尘往事,承德帝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听到谢嘉语提及,回忆了一下,笑着道:“是啊,表姐没变,是朕变了。”
“是啊,皇上变得更加庄重,更加威仪了。这不正是舅舅所期待的吗?”谢嘉语笑着道。
想到儿时曾被父亲批评太过顽皮,承德帝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人年纪大了,就总是爱回忆,而回忆却总是那么伤神。




权臣的不老娇妻 45.管家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要高于60%, 否则要48小时后可看哦!
谢莲捂着自己的脸,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丫鬟。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没人敢这么对她。就算是最厌弃她的嫡母, 也从未如此粗bào的打过她。这个其貌不扬的丫鬟凭什么敢这样对她!
怒气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从xiōng腔喷涌而出。她甚至来不及多想什么, 手伸出来手想要打站在她对面低着头的丫鬟。
只不过, 伸出来的手还没碰到冬雨的脸,就被人从后面钳制住了。
这还不算完, 膝窝处仿佛也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待她想挣脱出束缚从地上爬起来, 却发现自己两边的胳膊都被按住了,全身动弹不得。
谢莲这才想起来罪魁祸首, 抬起来狰狞的神sè,看着坐在上位气定神闲的谢嘉语。
“你凭什么!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爹、我祖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谢莲大声的叫到。
谢嘉语听了这话, 却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爹?那个在她印象中只有三岁的稚子吗?
还有, 她祖父?虽然谢嘉语沉睡了四十年,但她多少还能保证, 大哥定然还是当年的那个大哥, 不会因为这种事责备她。况且,她不过是惩罚一个小辈罢了。
想到这里, 谢嘉语殷红的嘴角含着笑, 眼睛里也盛满了笑意, 看向了跪在地上如蝼蚁一般的谢莲。
“哦,是吗?”谢嘉语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无端让谢莲觉得有些无力,仿佛她们这些人在她眼中都像是笑话一般。
看够了热闹之后,谢思兰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脸上浮现出来着急的神sè,道:“姑祖母,纵然莲妹妹话语间对您多有不敬,但您这处罚也未免太过了,她不过是小孩子随便说说罢了。还请您宽宏大量,饶了她这一回吧。”
谢嘉语眼神微转,看向了说话的谢思兰。这话岂不是在说,她若是不原谅谢莲,她就是太小气了不成?
“随便说说?”谢嘉语道,“随便说说就能侮辱北郡吗?随便说说就能侮辱你曾祖父的家乡吗?你们这心中,还有没有祖宗礼法了?”
这么一顶大帽子谢思兰可不敢接下来,赶紧撇清关系:“莲妹妹她不是这个意思……”
谢嘉语却没有放过她,笑容加深,道:“哦?她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是这个意思吗?”
谢思兰看着谢嘉语的笑容,脸sè憋得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嘉语看着跪在地上神情愤恨的谢莲,道:“今日就当是给你个教训,不要什么有的没的都往外面说,小心祸从口出。你祖父好不容易把自己贫寒的出身给洗干净了,千万别被你们这等子孙又给败坏回去了。”
说到后面,谢嘉语脸上显露出一丝嘲讽之sè。
“你……”谢莲听后又想反抗。
但后面压着她的两个宫女可不是吃素的,一个巧劲儿就把她按了回去。谢莲回头看了一眼胆敢压着她的人是谁,结果一看是那日皇上赏赐下来的两个人,顿时收敛了许多。
谢嘉语看着满屋子的紧张气氛,端起来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chún。突然,灵机一动,想到yòu时她在学堂犯了错长辈是如何罚她的。
“这样吧,罚你们回去把《宁国·北郡地理志》抄一遍。”谢嘉语端着长辈的姿态老气横秋的说道。
看着大家不可置信的眼神,谢嘉语指了指谢莲,又指了指谢思兰:“你,你,还有……”
最后指到谢思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道:“你就算了,念你还小,又不惹口舌是非,你看一遍即可。”
说完之后,也不再看众人的脸sè,站起身来,手放在春桃的手腕上,一步一步从榻上迈下来,道:“行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说完,朝着隔间走去。
谢莲有心想要反抗,但是想到后面压着她的两个宫女,她就不敢造次。
谢思兰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心想着,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个所谓的“姑祖母”,行事作风竟然如此霸道蛮不讲理。待她反应过来想要反驳时,却只能看见谢嘉语的背影了。
而谢思蕊则是默默的低着头,悄悄的从盘子里拿了两块儿桂花糕藏到袖子底下。反正又没让她抄书,没她什么事儿。
随后,随着两个姐姐一起离开了芷柔院。
出了芷柔院的大门,谢莲回头看了一眼她心心念念却一直都不曾住进来的气派院落,冷哼一声,道:“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看我怎么跟父亲和祖父说,我就不信了,她一个外来的破落户还能敌得过我不成!”
谢思兰因为被谢嘉语责罚,心情不好,此时看着眼前的谢莲,神sè不悦的道:“二妹妹,慎言。”
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谢思蕊此刻也小声的道:“二姐姐,你这样说话不妥吧,不过那人是何等出身,总归是咱们的长辈,你这样说,可是大大的不敬。”
谢莲向来看不上长得没她好看,身份却比她高一头的二房嫡女谢思蕊。她不怎么敢说谢思兰,还不敢说她不成?讽刺的说道:“怎么,不就是没罚你吗,你这么快就站到她那边去了。没想到啊,三妹妹竟然是个不动声sè的巴结人的主。”
“还有啊,大姐,你不是惯会说话的嘛?刚刚怎么也被罚了?呵!”谢莲终究还是没忍住,刺了谢思兰几句。
谢思兰微微皱着眉,看着重提旧事的谢莲。
谢莲冷哼一声,带着丫鬟甩着袖子离开了。
谢思蕊放在手里的桂花糕都快化掉了,见谢思兰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一脸神sè凝重的样子,忍不住道:“大姐姐,我也先回去了。”
说罢,福了福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谢思兰却是思量了几回,转道去了陈氏的院子。
谢嘉语那边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冬雨看了一眼整整齐齐的跪在院子里的下人们,心中暗暗欢喜。幸好,她刚刚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不过,她也没敢多看,从青嬷嬷的一侧谨慎的绕过来,快步走进屋内,态度更加谨慎的跟谢嘉语道:“一个回了大房,一个回了二房,还有一个去了老夫人的福寿院。”
谢嘉语看着卧榻上摆着的粉sè桃花,笑了一下。这笑容,却是比那三月的桃花还要粉嫩上几分,说出来的话也如黄莺出谷、泉水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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