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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不老娇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研研夏日
谢思兰今年十七岁了,是三姐妹中的长姐,最先反应过来。她侧头看着谢莲眼中的嫉恨,用手帕掩着chún,微微笑了笑。
“好美啊!”不待谢思兰说什么,年纪只有十四岁的谢思蕊就忍不住说道。
谢嘉语听到这话笑了下,屋里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谢思兰这才轻咳一声,微微上前半步,道:“姑祖母安好。”
说罢,看了一眼其他二人。
虽然觉得怪异,甚至于不情不愿,但谢莲还是和谢思蕊一起叫了一声姑祖母。
谢嘉语脸上笑呵呵的,心里却觉得有些内伤。明明大家一般模样,她却已经老到被人称呼祖母了。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像个老气横秋的长辈。
“别站着了,都坐着说话吧。”谢嘉语道,“春桃,去拿些点心话梅给各位姑娘。”
“是,小姐。”
等谢家的三个小姐妹在圆桌上坐下,谢嘉语觉得这般高高在上的拿着劲儿说话挺累了,于是走了下来,跟她们坐在了一起。
吃了几颗话梅之后,谢思兰想到祖母的交代,看了一眼谢嘉语手腕上带着的莲花纹金臂钏,抿了一口茶,拿着绣着兰花的手帕沾了沾嘴,道:“姑祖母这一身打扮真好看,只是不知,这簪子是哪里买的?我竟没有在京城见到过。”
谢莲听到这话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有谢思蕊还在低头吃着点心。虽然她明年就要及笄了,可她向来对这些首饰不太感兴趣。
谢嘉语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诚实的道:“这个吗?忘记了,东西太多,想不起来是哪里得来的了。”
她今日不过是看着这只簪子简单,所以随手一指让春桃给她chā上的,要说这簪子的来处,这就要问青嬷嬷了。可青嬷嬷刚刚出去了,不在这里,所以,她也不知道。
谢莲没忍住,讥讽道:“我听闻你来自北郡,那里可是穷乡僻壤的地方,你哪里来得来这么多的首饰?”
谢嘉语听了这话,脸sè微微冷了下来,看向了谢莲。
谢思兰见状,扯了扯谢莲的袖子,训斥道:“二妹妹,你今日怎么这般无理?说起来北郡,虽然不及京城繁华,但也不是穷乡僻壤之地。还不快道歉?”
谢莲却是平时娇蛮惯了。虽是庶女,但平日里她姨娘得宠。且,她祖父不似祖母那般喜欢谢思兰,而更喜欢她。所以,除了身份不如谢思兰和二房嫡女谢思蕊,但在这府中的地位可是比谢思蕊高了许多,隐隐和谢思兰叫板。
“大姐,我不像你这般虚伪,想问什么还拐弯抹角,藏着掖着的。我可是有什么就要说什么。”谢莲抬着下巴冷哼道。
谢思兰听了这话,脸sè立马难看起来。
谢思蕊也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糕点,眼睛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谢嘉语看着这个众人皆说跟她长得极为相似的侄孙女,淡淡的开口道:“你可知,你曾祖父十八岁之前都住在哪里?”
谢莲皱了皱眉,看着谢嘉语,道:“我曾祖父自然是从小住在京城里。”
谢嘉语站起身,慢慢的朝着榻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用略带嘲讽的语气道:“这你可说错了,你曾祖父十八岁之前都住在你口说所说的穷乡僻壤之地,北郡府。后来进京赶考才来到了京城,再后来,尚了长公主,所以才长长久久的留在了京城里。”
谢思兰看着重新高高在上的谢嘉语,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忍不住站起身来,道:“姑祖母,您虽然长我们两辈,但如此随意的提及家里的祖宗,似是不妥。还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
谢嘉语似笑非笑的看了谢思兰一眼,道:“你说得对。怎么能随意说你们曾祖父少时所居之地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呢,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呢!”
话说到后面,谢嘉语的眼睛从谢思兰的身上挪到了谢莲的身上。
谢莲脸sè憋得红红的,指着谢嘉语道:“你,你血口喷人,我哪里说过这种话。”
“哦,是吗?我且问你,你刚刚可是说过北郡是穷乡僻壤之地?”谢嘉语看着谢莲的眼睛问道。
谢莲嘴chún微张,翕合了几下,道:“我……我是说过又怎样?可我那是说的你,并未提及曾祖父。”
谢嘉语垂着眼睛,看着榻上小桌上放着的玉护指,慢慢的戴在自己的手上。抬起来手,欣赏了一下,殷红的嘴chún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满意了之后,像是才想起来下面站着的谢莲。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道:“哦?是吗?可是你曾祖父就是那北郡长大的呀!难道你父亲没告诉过你吗?”
“你……”谢莲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
“先皇也曾在乾清宫上早朝时,看着同是北郡出身的状元郎李贺志,夸赞北郡乃人杰地灵之地。你如今却说北郡是穷乡僻壤的地方。你这是,置先皇、置你曾祖父为何地呢,嗯?”
说这话的时候,谢嘉语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了。
谢嘉语之所以还记得这事儿,是因为那时父亲和母亲失和已经很久了。母亲在怒极时曾在言语间蔑视了北郡,父亲最恨别人提到他的出身,所以两个人生了很大的气。
结果,过了几日,舅舅在朝堂上称赞了状元郎李贺志。
父亲没学到状元郎的机敏才华,却是把舅舅称赞李贺志的那句话记住了。仿佛这句话是在称赞他一般,仿佛拿到了什么金科玉律一般,回家之后就用这句话怼了回来。
把母亲气得不轻。
“来人,掌嘴。”谢嘉语想到母亲生前是如何被父亲气到病情加重的心情就莫名的烦躁。
虽然她母亲之所以去世是因为自小身子骨就不好,算命的也说不是长寿之相。但,父亲却也在母亲的伤口上撒过盐,致使母亲的病情加重。
只是,说完之后,下面却没人敢动。
“都没听到我的话吗?”谢嘉语眯了眯眼睛,看着下人道。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动弹。他们是这府里的奴才,很多人自小就长在府里,对府里的情况自然是非常的了解。谢嘉语虽然是皇上承认的表妹,虽然是老爷交代下来要好好照顾的人,但在没摸清楚她究竟有多大能耐之前,大家都不敢得罪受宠的几位小姐。
毕竟,这几位小姐才是文昌侯府名正言顺的主子,可比谢嘉语这种外来的人重要的多。
谢莲一开始听到谢嘉语要让人打她,心里是既愤怒又心惊,而当她看到没人敢动时,却开始得意起来。
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来笑容,深深的酒窝笑起来却真跟谢嘉语相似的很。只是,这两个人的笑容一个明媚,一个骄纵。前者颇为贵气大方,后者却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权臣的不老娇妻 99.打猎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要高于60%,否则要48小时后可看哦! 待王福味出去了, 谢思蕊清了清嗓子, 喝了一口茶,开始提及了那件虽已过了几十年, 但京城如今依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段故事。
“听闻,顾将军当年思慕一女子, 而那名女子年纪轻轻便去世了。顾将军伤心之下, 几欲出家做了和尚。后在皇上劝阻下,将军才歇了心思,一心扑在了战事上。这些年,树立了不少战功……”
这些她并不是听家里的长辈说的, 而是听外面茶馆的说书之人讲的。无奈她讲故事的造诣不怎么高,所以讲起来干巴巴的。讲完之后,自己都不甚满意。也不知姑祖母有没有被她所讲的这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感动道。
抬眼望着对面的谢嘉语, 却见她既不是一副感动的模样, 也不是初闻故事时的好奇模样。而是一种……一种急切, 一种伤怀,一种……她看不清的情绪。
只听谢嘉语缓缓的问道:“那位姑娘,是谁?”
谢思蕊道:“那名女子,正是我那貌美绝伦引无数青年才俊茶不思饭不想的姑祖母。”
谢思蕊话音刚落,只听“啪嗒”一声, 谢嘉语手边的茶杯被她的袖子碰倒了。
春桃见状, 赶紧扯住了谢嘉语的袖子, 阻止茶水流到身上。
好在春桃的动作够快,桃酥也过来帮了忙,所以这一摊乱子很快就处理好了。
只是,谢嘉语的神sè却不似刚刚那般有生气了。似是陷入了一种无名的思绪之中,顾建武竟然因为她终生未娶……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回去一定要问问青娘,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思蕊却着实有些纳闷儿,姑祖母的反应怎么跟平常人不太一样呢?平常人不是感动于顾将军的事迹,就是好奇姑祖母的长相。而姑祖母却似乎,有些……她若是没看错的话,应是,有些惊慌。
王福味出去没多久,伙计就把糕点送上来了。
谢思蕊吃了两口点心,看着对面神思仿若不在糕点上的谢嘉语,问道:“姑祖母,你可是认识那掌柜的一家,或者顾将军?”
谢嘉语微微回过来一些心思,道:“并不认识。”
说完,见谢思蕊探究的目光,谢嘉语笑了笑,遮掩了脸上的神sè以及心中的思绪,道:“只是乍听到如此,如此……”
一时之间,谢嘉语有些不知道该用何种词汇来形容这个故事。毕竟,里面的主人公是她。若不是她的话,她能想到一百种词汇来形容,而此时,这一百种词汇却似乎都不太妥当。
“如此荡气回肠,可歌可泣,让人羡慕的爱情故事。”谢思蕊贴心的道。
往常,大家最喜欢用这些词汇来形容这个故事。
谢嘉语微微有些赧然,道:“……对,这样一个……嗯,一个故事,有些震惊。”
谢思蕊赞同的点点头,道:“姑祖母说得对,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是您这般模样,非常的震惊。那时我就在想,我那早逝的姑祖母该是何等的仙人模样,竟然能让如此厉害威猛的大将军做出这样的决定。只可惜,我爹娘并未见过我那传奇一般的姑祖母。而祖父又不许任何人提及这件事情,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姑祖母长什么样子。”
说完,谢思蕊看着对面的谢嘉语,笑着道:“不过,见了您之后,我却觉得,我那姑祖母大概就是您这般模样吧,也只有您这般长相气度的人才能让那样厉害的男人想遁入空门。”
谢嘉语心中已然不太淡定,不想再提及这件让人震惊的事情,遂转移话题道:“蕊姐可是有思慕的男子了?”
谢思蕊却是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道:“姑祖母说笑了,我还小,哪里就有思慕的男子。”
谢嘉语盯着谢思蕊的模样看了看,觉得眼睛、鼻子、嘴巴哪里都可爱,哪里都好看。只是如今脸圆圆的,看不出来原本的lún廓。
看完之后,谢嘉语道:“嗯,你现在还小,模样还未长开,等你长大了,定然会被媒人踏破咱们谢家的家门。”
“姑祖母说笑了。”谢思蕊有些害羞的道。
想到刚刚遇见的齐梓晨和苏琳儿最后的眼神,谢思蕊觉得她有必要跟谢嘉语提醒一下。
“姑祖母,刚刚在楼下遇到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定远侯府的二小姐苏琳儿,一个是承恩侯府的四小姐齐梓晨。这两个人因我表哥跟我有些过节,姑祖母以后见到这两个人要小心一些。”
谢嘉语听罢,疑惑的道:“你表哥?”
谢思蕊点点头,神sè不虞的道:“可不就是我那姨家表哥,他对我甚好。只是我那表哥亦是苏琳儿的堂兄。我偷偷告诉您啊,齐梓晨喜欢我表哥,只可惜我表哥不喜欢他,所以,她就只能找我麻烦了。”
谢嘉语微微笑了笑,原来又是一段小儿女的感情故事。还没待她说些什么,只听包间的门立马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谢三,你刚刚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吗?”齐梓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冲着谢思蕊吼道。
谢思蕊嘴角动了动,心中暗道晦气。吃了一块桃花糕,遮掩道:“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
谢嘉语认识谢思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小孩子的模样。在府里,她一直都像是个小透明似的,从不在公众场合多说什么。却原来,在同龄人面前如此的活泼。
“我二哥哥哪里不喜欢晨姐姐了,谢三,你可不能乱说!”苏琳儿弱弱在在一旁道。
谢思蕊道:“苏二,你莫不是在齐四面前说我表哥喜欢她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表哥喜欢她了?”
苏琳儿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齐梓晨,道:“谢三,你别因为我堂哥送了你一块玉佩就以为他喜欢你,我跟你说他才不喜欢你。他对我晨姐姐最好了,对你可不怎么样。”
齐梓晨原本生气的脸庞听了这话却更是气愤了,盛怒的看着苏琳儿,道:“你刚刚说什么?申哥哥竟然送给她一块玉佩!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苏琳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谢思蕊冷哼一声,道:“苏二,你胡说什么,我表哥何时给我玉佩了,那玉佩原本就是我三哥哥的,是他借过去看了看。”
说罢,还看了一眼谢嘉语。
谢嘉语却没注意到谢思蕊的眼神,而是好奇的看着眼前三个吵来吵去的姑娘。四十年过去了,民风已经如此开化了吗?竟然为了一名男子公然吵闹不休。
而且,闺阁女子如今对名字的称呼也着实有趣。
“你胡说八道,快把那块玉佩拿过来我看看!你怎么能收下申哥哥的玉佩。”齐梓晨走过来就想跟谢思蕊要。
谢思蕊也生气的站了起来,道:“我说过了,我没有,那是我哥哥的,不是表哥的。”
“你就是有,我那天都看到了。”苏琳儿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
谢思蕊见齐梓晨发怒的模样,却突然转变了想法,道:“我就算有又怎么样,反正我不会给你看的。气死你!”
齐梓晨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来一副果然如此的神sè,道:“谢三,你竟然开始骗人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申哥哥的东西那般重要,你肯定藏在身上了,快给我。”
“我不给。”谢思蕊道。
谢嘉语看戏看到这里,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样吵来吵去,乱七八糟的,也太不像样子了。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正欲说些什么,结果就见齐梓晨和谢思蕊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桃酥和齐梓晨的丫鬟也打在了一起。
苏琳儿见状,也开始招呼自己的丫鬟一起欺负谢思蕊。
谢嘉语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如此阵仗,说了几句让她们住手,可是没有一个人听进去。可恨她也不会打架,没什么经验。看着谢思蕊被欺负的模样,赶紧跟春桃道:“快去帮一帮三小姐,把她们拉开。”
她本想着让春桃去叫一下下面的掌柜的,但想到,若是外人看到了这样的情形,难免会对姑娘们的名声不利。其他两个人她不管,但谢思蕊却是她们文昌侯府的人,不得不顾忌。
春桃不敢对几位小姐动手,也chā不进去手,所以只好想着拉开那些欺负谢思蕊的小丫鬟们。
结果,谢思蕊几人纠缠着却是来到了谢嘉语这边。
谢嘉语看着齐梓晨和苏琳儿两个人同时欺负着谢思蕊,往窗边退了几步,皱着眉头,道:“成何体统,快放开!”
只是,这几人打得正热闹,没人听她的话。而且,打着打着,直接挤到了窗户这边。
谢嘉语又退了几步,身后已经是窗户了,而窗子又比较低矮。无奈之下,谢嘉语也只好拉了几下齐梓晨和苏琳儿,却不料被这两人打了几下不说,裙子也被踩住了。
她正欲扯回来裙子,却不知被谁狠狠地撞了一下,因着裙摆被扯回来的惯性,她的身体一下子翻出了窗外。
只是,这门亲事毕竟牵涉到了太子,先皇也很是无奈。
若说谢忠虽不喜长公主,但对于谢嘉融还是喜欢的,不至于给嫡长子订这么一门亲事。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太子的拉拢。
多方面综合之下,谢忠就给谢嘉融定了这样一门亲事。
因章姨娘给谢嘉融留下的心理yīn影太大,所以,即便是不喜陈氏,即便后来太子夺嫡失败,谢嘉融也没有另娶或者抬几房姨娘。这些年,他一心只扑在了谢嘉语的身上。




权臣的不老娇妻 101.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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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转头对着青嬷嬷道:“青娘, 给小姐换一身衣裳, 一会儿进宫面圣。”
青嬷嬷欢喜的道:“哎,好, 老奴保管给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谢嘉融却笑着看了一眼呆呆的谢嘉柔, 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道:“我家小妹, 不打扮也是最漂亮的。”
谢嘉柔听了之后自然是心里美滋滋的, 她却也是个爱美之人。所以,各种打扮一样都不能少。
青嬷嬷自yòu便陪在谢嘉柔的身边, 虽然这些年谢嘉柔一直都昏迷着, 但她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对她以往的喜好至今依然铭记于心。
净面之后,细细的给她涂了一些保湿的霜露, 一边涂一边道:“小姐的皮肤竟比那剥了壳的jī蛋青还要嫩滑, 到叫老奴险些不敢碰了。”
谢嘉柔看着镜子里笑意盈盈的少女,抬起手来摸了摸,心中得意,不甚在意的道:“无妨无妨。”
她皮肤一向很好, 没想到睡了四十年依然如故。若不是看着她大哥和青娘都已老去, 她万万不敢相信时间已经走了那么久。
说着话, 青嬷嬷很快就给谢嘉柔梳了一个飞仙髻。
一个如仙子般美玉无瑕的脸就出现在了镜中。
随即,青嬷嬷拉开铜镜旁的三层的铜鎏金珐琅彩嵌宝石首饰盒,指着里面金光闪闪的首饰,问道:“小姐,您今天想用哪一支?”
谢嘉柔却被里面各种金银玉宝石首饰晃晕了眼,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物件儿,忍不住看着青嬷嬷,问道:“这些首饰都是哪里得来的,并不像我库房里的东西。而且,这些样式我竟不曾见过。”
说着,就拿起来一件金钗看了起来,做工甚是jīng细。
青嬷嬷解释道:“小姐惯常用的那些首饰,以及您昏迷的这些年皇上和侯爷这些年的赏赐,老奴都已经收起来了。这些是去年皇上陆陆续续赏赐下来的,以及侯爷给您准备的。有番邦进贡的,也有内廷打造的。”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这些亮闪闪的金贵东西,谢嘉柔脸上忍着笑意,眨巴着眼睛,看着青嬷嬷,问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每年都有赏赐吗?”
心道,舅舅真懂她呀!
此时,她还没有想到,一觉四十年过去了,而皇上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皇上。
青嬷嬷跟谢嘉柔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自然是了解她的性子,也学着谢嘉柔的模样,小声的道:“自然是每年都有的,老奴见那些已经过时了,也放不下了,想必小姐即便立时醒过来也看不上那些物件儿,所以都锁进了小姐的库房里。留下的这些,全是京城时兴的。”
这是自谢嘉柔醒过来最最让她开心的事情,听罢,她眼睛顿时眯成一弯新月,露出来一口大白牙,摸了摸盒子里的首饰,道:“青娘,还是你最懂我的心。”
“多谢小姐夸赞,小姐,快看看,您今日想用哪一支?”青嬷嬷提醒道。
谢嘉柔摸了摸这个,又拿起来另外一个,挑挑选选之后,拿起来一支金镶宝石白玉下坠蝴蝶的步摇,道:“就用这个吧。”
青嬷嬷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发簪,chā在了谢嘉柔的头发里,道:“果然好看,小姐眼光真好。”
戴好头饰之后,谢嘉柔又挑了一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穿在身上,这衣服是上下两件,上面是短袄,下面是裙子。原本想就这样出去,结果青嬷嬷却道:“小姐,如今积雪刚化,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您大病初愈,还是多穿些衣裳吧。”
谢嘉柔这才注意到屋内似乎烧着地龙,果真是与睡前不同了,她记得,那时正是夏日炎炎之际。
“就穿这件斗篷吧。”谢嘉柔指了指一件白sè的狐狸毛斗篷道。
穿上斗篷之后,这才由青嬷嬷带着走了出去。
穿过整个院落,走到一处,青嬷嬷轻轻一推,里面却别有洞天。看起来似是一处书房,此时,书房内却空无一人。走出书房之后,没走多远,便到了一旁的偏厅。
谢嘉柔进来时,屋内的人全都看了过来。明明是冷寂的冬末春初,这一刻,却让人感觉到春日复苏的欣喜。
谢嘉融感觉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很多岁,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四十年前。
而杜公公心中却在思量,怪不得叫皇上那么着急,却原来是如此一个世间少有的绝sè美人。
“大哥,公公好。”谢嘉柔笑意连连的打着招呼。
“呃,小姐好。”杜公公终于反应了过来,想到已经耽搁了许久的时间,恐皇上怪罪,赶紧道,“侯爷,随咱家进宫去吧?”
谢嘉融收回来放在谢嘉柔身上的目光,道:“好。公公请。”
“侯爷请。”
乾清宫是上早朝的地方,它的旁边有两个暖阁。西暖阁是后宫妃子侍寝的地方,东暖阁则是皇上处理政务和朝臣商议重要政事的地方。
如今冬日刚过,正是料峭时节。每年这时,总会有一些挨不过冬日饥寒死去的贫民,还有一些四处乞讨要饭的流民。
去岁,因河南、山东两地发生过旱灾,所以今年来到京畿附近的流民比以往多了两成。故,今日几位内阁和户部大臣就是来找皇上商议赈灾以及解决流民的事宜。
不料,向来关爱子民的承德帝今日却有些心不在焉。表面上看似在听他们说话,实则眼睛已经不知道看向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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