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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不老娇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研研夏日
“夫人!”谢嘉融不悦的警告道。
整个大厅里的气氛也随之一凝。
谢嘉语却是笑了笑, 如银铃般的笑声仿佛具有魔力,打破了这一室的尴尬和紧张。
众人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谢嘉语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众人看着的情形,不紧不慢的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夹起来黄木托盘里的金手镯。
拿至眼前,对着光线看了看,看着上面朴素到一个花纹都没有,笑容未变的道:“素来听闻文昌侯夫人大方,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妹妹在这里多谢嫂嫂了。”
说罢,轻轻福了福身就站起来了。
虽然谢嘉语没有明说她的不是,没有任何愤怒的神情,可陈氏就觉得xiōng口堵得慌。那咬得重重的“大方”二字,那笑容里的讽刺,可不就是在说她吗?还有那不甚在意的模样,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一副相似的容貌吗?
想到这里,陈氏放在榻上的手渐渐地收紧了。
这个少女,原来不只是长相和已逝的小姑极为相似,竟然连性子和伶牙俐齿的模样也如出一格!
真真让人讨厌!
谢嘉融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满屋子里都是小辈,若是出声训斥,必定让陈氏下不来台。见小妹没当一回事的模样,他却有些心疼。
看了一圈心思神态各异的子孙,谢嘉融道:“这是你们族中嘉字辈的一位长辈,我甚是喜欢,当做亲妹妹一样的。以后你们切莫怠慢了,见着以后都恭敬一些。”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流露出来震惊的神sè。
老夫人如此怠慢,可文昌侯却如此重视。这让满屋子的主子和奴才们都暗暗心惊。
“听到了没?”谢嘉融厉声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立马答道:“是。”
谢嘉融见状,这才满意了些。
谢嘉语对着谢嘉融笑了笑,然后侧头对身边的春桃道:“去把我准备的见面礼拿进来。”
“是。”
说着,春桃很快就去外面拿了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谢嘉柔先是走到了谢吉耀的面前,笑着道:“大侄子好。”
说着,掀开了红布的一脚,拿起来一方铜鎏金珐琅镇纸递给了他。给了他之后,还看了一眼陈氏,抿嘴笑着道:“大嫂如此大方,我也不好太过小气了不是。这东西也不值什么钱,你拿着就是。”
的确不值什么钱,但却比陈氏那个金镯子贵了几倍。这样的对比,堪堪让陈氏下不来台。
谢嘉语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得意的冲着陈氏笑了笑,又转回了眼前。
谢吉耀全程愣愣的看着谢嘉柔,距离近了,真的更像他记忆中的那个绝sè姑姑。尤其是笑起来,更像。
“咳!老大,怎么这般不知礼数。还不快叫人。”谢嘉融站在一旁提醒道。
谢吉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弓腰抱手道:“多谢姑姑。”
沉浸在谢嘉柔略带熟悉的美貌中的谢吉耀暂没发觉这样做有何不妥,但是一旁的谢吉明却不自在的很。
收下来跟大哥同款但雕刻花样不同的镇纸,谢吉明扭扭捏捏的。叫如此美貌如此年轻的女子为姑姑,这着实有些挑战他的心理防线。虽刚刚已经叫过一回,但却跟现在不同。这会儿,他是收下了礼物。
但是,觑着站在一旁爹爹的神sè,他赶紧收起来扭捏,通红着脸,低头道:“多谢姑姑。”
谢嘉柔对这两个侄子却甚是满意,一眨眼,侄子都这么大了。哎,岁月不饶人啊。
接着,看着后面这几个长相俊秀的侄孙,心情就更好了。
“听大哥说,你叫思盛对吧?素闻你喜爱下棋,我这里有一副多年前得来的玛瑙棋子。虽不怎么珍贵,但胜在有趣,送你把玩吧。”
这东西说起来还是她yòu时学围棋的时候做的,虽然在她心中不过是过了十年,但对于别人而言,却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东西了。
那时,她不爱围棋那黑白单tiáo的颜sè,有一日看着玛瑙漂亮,突发奇想,想要一副玛瑙的棋子。舅舅听说后,立马让宫里的工匠做了出来。
做出来之后,很多贵族子女纷纷喜欢上了。皇上又让人做了一批,不过,后来却是下令不准再制了。无他,因为她看着花里胡哨的玛瑙甚是晃眼,天天走神,更不爱下棋了。
皇上因此非常生气,责罚了工匠,明令禁止再造。
却不曾想,这东西现在却是极具收藏价值。青娘前几日告知她时,她尤为惊讶。
她那里一共有两副,一副是第一批舅舅带着她亲自监工做的。她自是不舍得送人。而另一副,便是眼前的这一副,跟贵族子女同批而制。
想到往事,谢嘉柔心中怅然的很。
而眼前的谢思盛却没注意到,他全部的思绪都集中在眼前这副棋子上了。
谢思盛是谢吉耀的大儿子,也是文昌侯府的嫡长孙。他什么好物件儿没见过,今日看着手中的玛瑙棋子,却万分不可思议。
这玛瑙棋子一看就不是近年来所制,倒像是几十年前那一批绝版。虽造价不如玉制的,但却极具收藏价值。拥有这副棋子的,无一不是当今手握重权的老臣亦或者是封疆大吏,超品夫人。
他寻常就是想见都见不到的,只能在书中看到。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东西却突然被一个不知来自于何处的人赠送了过来。
祖父这妹妹,到底是哪里来的?
“多谢姑祖母。”
谢思盛心中虽以掀起了惊涛骇浪,但表面上却是一副礼数周到的模样。
他如今已经二十岁,去年已经娶亲,又是文昌侯府的嫡长孙,所以,从小就非常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
他既不像他父亲一般缅怀于旧人旧事,也不像他二叔一般觉得难为情。虽谢嘉柔比他小,但他仍然是一副礼数到位的模样。
只是,刚刚听着大家叫姑姑还觉得甚是开心的谢嘉柔,这会儿听到这一声姑祖母,却觉得自己生生老了几十岁。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嗯,很好,还是那般嫩滑。
遂,对着谢思盛笑了笑。
接着,又走到了谢思敏的面前,拿出来一本《yòu学琼林》,递给了他。
站在一旁的谢思盛却觉得怪异,明明送他的礼物那么贵重,怎么到了二弟这里却是这般的随意。《yòu学琼林》市面上印刷的版本颇多,最值钱的珍藏版几两银子也就买到了。
况,只看外表的话,这本书也不像珍藏版的模样。
正在思量间,却听谢嘉语用一种怅然的语气道:“听闻你喜好读书,最喜东山先生的诗集。这是他多年前手抄的一本《yòu学琼林》,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和印章。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把这个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东山先生原名孙寅,是她小时候的一位启蒙先生。那时她不爱读书,各种字体都练得马马虎虎。东山先生见状,便亲自写了几本字帖给她练字,这《yòu学琼林》便是其中的一本。
后来,见她练的有模有样,东山先生甚是得意。在受了皇上表扬之后,越发觉得自己比那些书法大家还要厉害。
所以,处处吹嘘。
抖擞之下,又写了几本赠予她。
谢嘉语心想,那就是一个迂腐而又自大的先生,字写得也不怎么样。也不知为何如今被人百般推崇,兴许他的诗作真的很好吧,她那时尚小却从未拜读过。不过,既然侄孙喜欢,那就送他一本。反正这东西也不值什么钱,她那里多得是。
这般想着,越发看眼前的侄孙顺眼。除了品味不怎么样之外,倒是颇为她省钱了。
谢思敏听到“东山先生”四个字,却是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原本想要随意翻开,这会儿又收回了自己的手,在衣摆上狠狠的蹭了几下之后,才终于慢慢的打开了。





权臣的不老娇妻 119.提亲
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要高于60%, 否则要48小时后可看哦! 谢莲捂着自己的脸,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丫鬟。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没人敢这么对她。就算是最厌弃她的嫡母, 也从未如此粗bào的打过她。这个其貌不扬的丫鬟凭什么敢这样对她!
怒气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从xiōng腔喷涌而出。她甚至来不及多想什么,手伸出来手想要打站在她对面低着头的丫鬟。
只不过,伸出来的手还没碰到冬雨的脸, 就被人从后面钳制住了。
这还不算完, 膝窝处仿佛也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待她想挣脱出束缚从地上爬起来, 却发现自己两边的胳膊都被按住了,全身动弹不得。
谢莲这才想起来罪魁祸首,抬起来狰狞的神sè,看着坐在上位气定神闲的谢嘉语。
“你凭什么!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我爹、我祖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谢莲大声的叫到。
谢嘉语听了这话, 却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爹?那个在她印象中只有三岁的稚子吗?
还有, 她祖父?虽然谢嘉语沉睡了四十年, 但她多少还能保证,大哥定然还是当年的那个大哥, 不会因为这种事责备她。况且,她不过是惩罚一个小辈罢了。
想到这里, 谢嘉语殷红的嘴角含着笑, 眼睛里也盛满了笑意, 看向了跪在地上如蝼蚁一般的谢莲。
“哦,是吗?”谢嘉语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无端让谢莲觉得有些无力,仿佛她们这些人在她眼中都像是笑话一般。
看够了热闹之后,谢思兰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脸上浮现出来着急的神sè,道:“姑祖母,纵然莲妹妹话语间对您多有不敬,但您这处罚也未免太过了,她不过是小孩子随便说说罢了。还请您宽宏大量,饶了她这一回吧。”
谢嘉语眼神微转,看向了说话的谢思兰。这话岂不是在说,她若是不原谅谢莲,她就是太小气了不成?
“随便说说?”谢嘉语道,“随便说说就能侮辱北郡吗?随便说说就能侮辱你曾祖父的家乡吗?你们这心中,还有没有祖宗礼法了?”
这么一顶大帽子谢思兰可不敢接下来,赶紧撇清关系:“莲妹妹她不是这个意思……”
谢嘉语却没有放过她,笑容加深,道:“哦?她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是这个意思吗?”
谢思兰看着谢嘉语的笑容,脸sè憋得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嘉语看着跪在地上神情愤恨的谢莲,道:“今日就当是给你个教训,不要什么有的没的都往外面说,小心祸从口出。你祖父好不容易把自己贫寒的出身给洗干净了,千万别被你们这等子孙又给败坏回去了。”
说到后面,谢嘉语脸上显露出一丝嘲讽之sè。
“你……”谢莲听后又想反抗。
但后面压着她的两个宫女可不是吃素的,一个巧劲儿就把她按了回去。谢莲回头看了一眼胆敢压着她的人是谁,结果一看是那日皇上赏赐下来的两个人,顿时收敛了许多。
谢嘉语看着满屋子的紧张气氛,端起来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chún。突然,灵机一动,想到yòu时她在学堂犯了错长辈是如何罚她的。
“这样吧,罚你们回去把《宁国·北郡地理志》抄一遍。”谢嘉语端着长辈的姿态老气横秋的说道。
看着大家不可置信的眼神,谢嘉语指了指谢莲,又指了指谢思兰:“你,你,还有……”
最后指到谢思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道:“你就算了,念你还小,又不惹口舌是非,你看一遍即可。”
说完之后,也不再看众人的脸sè,站起身来,手放在春桃的手腕上,一步一步从榻上迈下来,道:“行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说完,朝着隔间走去。
谢莲有心想要反抗,但是想到后面压着她的两个宫女,她就不敢造次。
谢思兰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心想着,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个所谓的“姑祖母”,行事作风竟然如此霸道蛮不讲理。待她反应过来想要反驳时,却只能看见谢嘉语的背影了。
而谢思蕊则是默默的低着头,悄悄的从盘子里拿了两块儿桂花糕藏到袖子底下。反正又没让她抄书,没她什么事儿。
随后,随着两个姐姐一起离开了芷柔院。
出了芷柔院的大门,谢莲回头看了一眼她心心念念却一直都不曾住进来的气派院落,冷哼一声,道:“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看我怎么跟父亲和祖父说,我就不信了,她一个外来的破落户还能敌得过我不成!”
谢思兰因为被谢嘉语责罚,心情不好,此时看着眼前的谢莲,神sè不悦的道:“二妹妹,慎言。”
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谢思蕊此刻也小声的道:“二姐姐,你这样说话不妥吧,不过那人是何等出身,总归是咱们的长辈,你这样说,可是大大的不敬。”
谢莲向来看不上长得没她好看,身份却比她高一头的二房嫡女谢思蕊。她不怎么敢说谢思兰,还不敢说她不成?讽刺的说道:“怎么,不就是没罚你吗,你这么快就站到她那边去了。没想到啊,三妹妹竟然是个不动声sè的巴结人的主。”
“还有啊,大姐,你不是惯会说话的嘛?刚刚怎么也被罚了?呵!”谢莲终究还是没忍住,刺了谢思兰几句。
谢思兰微微皱着眉,看着重提旧事的谢莲。
谢莲冷哼一声,带着丫鬟甩着袖子离开了。
谢思蕊放在手里的桂花糕都快化掉了,见谢思兰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一脸神sè凝重的样子,忍不住道:“大姐姐,我也先回去了。”
说罢,福了福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谢思兰却是思量了几回,转道去了陈氏的院子。
谢嘉语那边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冬雨看了一眼整整齐齐的跪在院子里的下人们,心中暗暗欢喜。幸好,她刚刚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不过,她也没敢多看,从青嬷嬷的一侧谨慎的绕过来,快步走进屋内,态度更加谨慎的跟谢嘉语道:“一个回了大房,一个回了二房,还有一个去了老夫人的福寿院。”
谢嘉语看着卧榻上摆着的粉sè桃花,笑了一下。这笑容,却是比那三月的桃花还要粉嫩上几分,说出来的话也如黄莺出谷、泉水叮咚。
“知道了。”这三个字里带着几分欢喜,几分兴奋。
青嬷嬷此时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气愤的神sè:“小姐,这起子奴才都应该提脚发卖了才是。一个奴才,不听主子的话,要他们还有何用?”
谢嘉语却是脸上带着笑,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青嬷嬷,道:“青娘,你这脾气见长啊。刚刚连我都被吓了一跳。”
青嬷嬷恭敬的躬着身子双手接过来谢嘉语手中的茶杯,道:“多谢小姐赏赐。”
谢嘉语见青嬷嬷如此姿态,拉了她一把,笑着道:“青娘,快坐,一会儿且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没看见吗,被我欺负的小孩子都回家告状去了呢。”
这话却带着三分的落寞,七分的欢快。落寞的是她如今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长辈,欢快的是好戏即将登场。
青嬷嬷脸上的神sè更加震怒了,道:“她们也敢,也不看看她们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跟小姐你说话,我看您就是罚得太轻了!”
“莫气莫气!咱们且先等着看看,到底谁会第一个来,谁又敢第一个来。”谢嘉语道。
青嬷嬷听着谢嘉语的话,满脸心疼的道:“小姐,您放心,老爷一定不会纵容他们的。”
谢嘉语想到大哥,语气也轻快起来,道:“是啊,有大哥在呢。而且,青娘,你不觉得正好通过这事儿立立威吗?”
“小姐……”青嬷嬷的话还没说完,谢嘉语阻止了她,看了看屋里的丫鬟,道:“你们都先退下去吧。”




权臣的不老娇妻 121.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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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上为何会罚两个丫头呢?而这两个丫头还是没长成的小姑娘。这般作态, 实在是不符合皇上一贯的作风。
再有那消息灵通的, 又去打听了一下这二人最近究竟做了什么事儿。
可是打听来打听去,也不过是两个人去跟侍郎府的小姐一起去春游,跟文昌侯府的谢三小姐当街吵了几句, 一个乞丐挡住了车架被打了几下……
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所以,思来想去的, 大家都没能明白过来是什么原因。
不过, 这事儿过了没多久, 承恩侯府就广发帖子, 邀请大家去参加他们家的桃花宴。
承恩侯府算是皇后娘娘的娘家。皇后娘娘父母已逝,没有兄弟。现任承恩侯是皇后娘娘的堂兄。
若说照着这样的关系,承恩侯怎么也能在朝中任着要职。可皇上不知怎么想的, 似乎对他颇为不满,虽然承恩侯官职不低, 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身居要职。要不是皇上对皇后非常敬重, 又极喜太子,恐世人会以为皇上厌弃了皇后,进而讨厌承恩侯。
现如今,承恩侯已经快到花甲之年, 早已经不在权力的中心, 每日也没什么要事。只因是皇后娘娘的娘家, 所以地位一直居高不下。想必即便是皇后去世了,等到太子登基了之后,依然能长盛不衰。
承恩侯府坐落在京郊,那一片多是达官贵族所居之地。听闻承恩侯府后面有一院落,里面种满了几亩桃林。
现任承恩侯夫人年轻时又是一个极富雅致之人,在里面建了一些亭台楼阁,假山小池,曲水流觞。
一到春天,微风一吹,粉sè的桃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像极了一场桃花雨。也因此,每逢春季,这里就成为达官贵族、夫人小姐争相欣赏之地。
寻常人等也没这个荣幸,能收到帖子的多是上层的官宦之家。
只是承恩侯府的桃花还没开到最美的时候,不知今年为何突然提前宴请了大家。
文昌侯府跟承恩侯府向来关系不怎么融洽,据闻文昌侯府和承恩侯府在很多年前险些结成了儿女亲家,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两家没了下文,自那以后,也很少在来往了。
甚至有人亲眼见到文昌侯和承恩侯走在路上互不搭理的情形。
不过,这些也都是一些积年的旧事了,很多人都不曾耳闻,更加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老一辈的关系虽然会影响下面的人,但经过了这么多年,双方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除却文昌侯依然不理承恩侯之外,小辈们见了面之后至少会相互打一声招呼。
只是不知为何,承恩侯府这次的桃花宴给文昌侯府也发了帖子,邀请文昌侯府的男眷女眷一起去赏花饮酒。
谢嘉融看到这样的帖子自然是一屑不顾,他绝不会踏进承恩侯府半步。
只是,家里的小辈们跟承恩侯府却没什么仇怨,有些甚至感情颇好。而且,这种宴会,多半还要相看人家。
也因此,赵氏收到帖子之后,欢天喜地的开始给女儿准备出门要穿的衣裳首饰。
只因桃花宴还有几日才会举行,所以赵氏把裁缝叫了过来,给谢思兰量身定做。至于谢莲,她也让人量了量身段,毕竟,作为嫡母,不好厚此薄彼。当然了,做的料子肯定就不同了。
因为还在掌家,所以二房的谢思蕊也得到了一件春衫。
至于谢嘉语,赵氏根本就没打算带她出门,自然是没给她做衣裳。
青嬷嬷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生气的从外面回来了,跟谢嘉语抱怨道:“听说今天裁缝过来给孙小姐们量尺寸裁衣裳了,这次又没知会您,可见真真是个小家子气的人。”
谢嘉语把玩着昨日刚刚做好的玫瑰胭脂,笑着道:“好了,青娘莫要生气,她往常差人送来的那些咱们也看不上不是。”
一说起这件事青嬷嬷就生气,道:“你说她也不是小家小户出身,父亲好歹是个三品官,怎么就是个这样的性子。她送来的那些衣裳真真是让人生气。哎,送也生气,不送也生气。”
谢嘉语像是没听到青嬷嬷的抱怨似的,掀开盖子,细细的闻了闻胭脂的味道,嘴角渐渐露出来一丝笑容,道:“好香啊!青娘莫气,我一个做长辈的跟个小辈的计较,犯不着。快过来闻一闻我做的膏子,好不好闻?”
其实,谢嘉语是真的不在意这些,若是真的在意,早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如若有人当面辱她,她是决计不可能饶恕。但,这些关于银钱方面的东西,却没什么好计较的。
左右都是大哥的后辈,也是她最亲近的人。想到自己的辈分,去跟这些小辈的一般见识,就让人觉得以大欺小倚老卖老。
她如今还能活着,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为这种事情伤神,实在是不值得。
青嬷嬷听罢摇了摇头,止住了这个话题,道:“小姐做的自然是好闻的,您快涂上一些,看看效果。”
谢嘉语拿起来簪子,挑了一点点,慢慢的涂在了chún上,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揉开。很快,chún上就有了玫瑰的红sè。
“小姐真好看。”青嬷嬷称赞道。
谢嘉语看着镜子中虽不带妆,却显得肤sè白皙皮肤透亮的自己,笑着道:“这胭脂没白白浪费我的功夫。”
青嬷嬷道:“这胭脂的颜sè着实好,这上等的白蚕丝做出来的饼也好。”
谢嘉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饼的确是极好的。当然了,也少不了春桃的帮忙,要不是她细心,挑选的玫瑰都是颜sè比较纯的,做出来的膏子未必有这般好看。所以啊,看在这膏子的份儿上也得把春桃提上来了,青娘,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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