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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挚爱只为你宋依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卿筱
这两年,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那年,在军校外面,他冲进去,从那个男孩怀里夺走她,如今他们是否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重重的吸了口烟,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走路向来无声无息的,是训练有素,除非是想让他察觉,脚步声在他身后几米处停顿下来,“碗洗好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贺东辰掐灭了烟,转过身来望着她,目光直直的,像是要望进她心里去。云嬗心里慌乱,垂在身侧的手指僵硬如铁,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心里很不安。
“云嬗,为什么恨我?”这句话,他在舌尖滚了千次,从今晚看见她起,他就想问,一直没问出口。
云嬗惊愕地望着他,chún瓣哆嗦起来,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恨、恨你!”
“说谎!”贺东辰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谎言,昨晚,他将她压在身下时,她眼里分明闪烁着恨意,他绝对没有看错。
云嬗移开视线,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真的没有恨你!”
贺东辰直起身体,朝她走过来,他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带着些残忍,要将她的面具撕碎。云嬗被震得连忙往后退,男人身上气场惊人,落在她耳边的话更如惊雷,震得她魂飞魄散。
“十年前那一夜,你为什么从来不提?”
“贺东辰!”像是最后的遮羞布被他毫不留情的扯掉,此刻的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那么难堪,她声音拔高,有些尖锐,“那是错误的,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提!”
贺东辰看着她惨白的脸sè,他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里的惊慌失措无处躲藏,他越残忍,qiáng迫她去面对十年前的事。
这件事是盘桓在他们之间的毒瘤,不去触碰,他们永远都会这样不明不白下去。想要获得新生,就必须除去这颗毒瘤。
“是错误的么?云嬗,我当时喝醉了,识人不清,你是清醒的,你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给我?”贺东辰qiáng迫她去正视。
云嬗浑身轻颤起来,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当时在想什么呢?她想,哥哥对她这么好,他想要就给她吧,所以当她被他劈开时,她除了痛苦,心里还是甜蜜的。
她和哥哥终于在一起了,她终于拥有他了。
可是短暂的放纵,给她的却是一生的痛苦不堪,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最无助时打的那通电话,他将她彻底推入深渊。
她qiáng迫自己平静下来,睁开眼睛,望着贺东辰咄咄bī人的俊脸,漠然道:“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在你之前,我有交过男朋友,我只是想知道,和你做会不会很刺激。”
“你说谎!”贺东辰怒声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是不是第一次。放纵过后,第二天醒来,他看见了残留在他身上的血迹,她是第一次。
“我没有说谎,你放开我!”云嬗挣扎起来,她不愿意再和他争执下去,每说一句,不过是在她心上再扎把刀而已,什么也改变不了。
“云嬗你在怕什么,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其实你……”
“我恨你!”云嬗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她彻底冷静下来,她望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句。“我恨你,你满意了吗?我做梦都想把那一晚的记忆抹去,可是怎么办?我抹不去,所以我只能让自己恨你。”
贺东辰颓然往后退了两步,他知道她恨他,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种感受,他怔怔地望着她,“云嬗……”
“大少爷,两年前我留在桐城,你说过,以后没有必要,就再也不要见面。我做到了,请你也信守承诺,在外面,就算遇见,也当作不认识我。”云嬗说完,转身拉开办公室门大步离去。
贺东辰看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痛苦铺天盖地的朝他砸来,他眼前晕眩,身体晃了晃,他连忙抬手撑住沉重的额头,她说她恨他,还说就算遇见,也当作不认识。
报应,贺东辰,你曾经是怎么欺负她的,现在都如数报应在你身上,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出口伤人么?
云嬗奔出大厦,坐进车里,手颤抖着将钥匙chā入锁孔,她发动车子驶出去,将那栋摩天大楼远远地抛在身后,眼泪滚落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贺东辰会提起那一晚,她打了转向灯,将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她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流泪?
明明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到底哭过多少次?
有些事情不说开,她还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旦说开,她连掩饰都变得狼狈不已。今后,她应该怎么面对他?
……
翌日,云嬗开车去接贺雪生上班,车子驶入贺宅时,她正好看见贺东辰的车从宅子里驶出来,两人的车在大门口错身而过,贺东辰踩了刹车,而云嬗却视而不见的径直驶进去。
贺东辰的车停在门口,他看着后视镜里停在停车道上那辆sèmini,他看不见驾驶座上的女人,却知道她有多绝决。
他抿了抿薄chún,最终还是开车离去。
云嬗盯着后视镜里那辆白sè卡宴驶离,她才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打湿。每次面对他时,她都特别辛苦。
真想,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不用时时看见他,不用时时武装着自己,生怕那个脆弱的自己被他瞧见。
不一会儿,贺雪生推门出来,她坐进车里,看着云嬗苍白的俏脸,她问道:“云嬗,你生病了吗,你脸sè很不好。”
云嬗抬头望着后视镜,朝她笑了笑,“可能是感冒了,头有点沉。”
“那你去医院看过没有?病成这样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还要你亲自开车来接我。”贺雪生内疚不已,其实她可以自己去上班,哥哥太紧张了。
沈存希一回国。他就如临大敌般,给她加派了保镖,还要求云嬗必须时刻陪在她身边。
“我吃了药,没事了。”云嬗继续圆谎,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撒了一个小谎,就要不停用谎言来圆前面一个谎。
贺雪生看得出来,云嬗最近很不开心,好像是从那天相亲之后。她后来听云姨说过,那个海龟真不是个东西,一点教养都没有,把云嬗骂得一文不值。
她当时就该陪她一起去,骂死那个王八羔子,以为喝了点洋墨水就了不起了。
贺雪生推开车门下车,来到驾驶室,伸手拉开车门,她道:“云嬗,你下车,回房去休息,我自己开车去公司。”
云嬗不肯,“雪生小姐,我真没事!”
“脸白成这样,还说没事,你病成这样,我也不放心坐你的车。听姐姐的话,乖乖下车,回去休息,我给云姨打电话,请她好好照顾你。”贺雪生说完,就拿起手机拨出去。
云嬗连忙去抢手机,贺雪生反应很快,避开了她的手,那边电话已经通了,她道:“云姨,云嬗感冒了,就在院子里,你过来带她回去休息吧。”
贺雪生挂了电话,就见云姨慌慌张张跑出来,贺雪生看着云嬗,道:“下车吧,休息一天。有那么多保镖在,你不用担心我。”
云嬗抿了抿chún,看着快步跑过来的母亲,还是下了车。
送走贺雪生,云姨挽着女儿的手往佣人房走去,看云嬗一张脸卡白卡白的,她心里担心,想起前两日母女吵嘴的事,她道:“嬗嬗,那天是妈妈语气太重,妈妈只是担心你,你别生妈妈的气。”
云嬗眼前湿热,她摇了摇头,“妈,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那天我语气也不太好,您没气着吧?”
云姨心下一软,用力捶了她一下,到底不舍得再捶第二下,她道:“以后我不qiáng迫你了,你想找就找,不想找就和妈妈过,我能把你养大成人,还不能把你养成老姑子么?”
云嬗笑了,比母亲高出一个头,母亲挽着她的手时,她就像牵着一个孩子。她垂眸,看见母亲头上斑白的头发,心下悲恸,她快三十了,妈妈也老了。
她知道,妈妈是为了她,才一直孤伶伶一个人,她道:“妈妈,我找,但是需要时间,您别催我,我向您保证,30岁之前,一定把女婿给您带回来。但是您答应我一件事,也找个老伴吧,我已经成年了,您不用再担心继父会虐待我了。”
“傻孩子,妈妈已经老了,还找什么找?”母女俩有说有笑的进了别墅。
……
时光如梭,转眼半个月过去,云嬗再也不避开贺东辰,因为就算她刻意避开,也有避不开的时候,比如每周一,去向他汇报雪生小姐与沈存希之间的情况。
好在他没有再对她做出任何轻薄的举动,听完她的汇报,就挥手让她走。
两人如今的相处模式,就是上司与下属。云嬗心里没有失落,只是感觉无比轻松。有时候,窗户纸一旦捅破,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今天,又到了一周一次去汇报工作的时间,云嬗来到办公室外,鼓足勇气才敲响了门,听到门内传来贺东辰的声音,她才推开门进去。
贺东辰最近频繁出差,但是每周一都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云嬗进去时,他正在抽烟,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灰与烟蒂,办公室里雾蒙蒙的,全是烟雾。
她皱紧眉头,他到底抽了多少烟,把办公室搞得这么乌烟障气的?
她站在办公桌前面,听见他咳嗽起来,她忍不住看过去,发现他眼眶赤红,神情疲惫,明显是一夜未睡。她心里忍不住关心,又想起之前自己说的话,她忍住开口关怀,忍住去给倒杯水过来的冲动。
贺东辰靠在椅背上,xiōng前的衣襟开了三颗纽扣,jīng壮结实的xiōng膛若隐若现,他一边吸食香烟,一边抬眸看她,见她听见他咳嗽却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忍不住在心里讥笑,真是薄情啊!
她越不想和他有所牵扯,他偏偏越不想让她如愿,他道:“麻烦你帮我倒杯水过来。”
他的声音沙沙的,略带鼻音,感冒得厉害。
云嬗微蹙了下眉头,倒是顺着台阶就下了,拿起搁在办公桌上的马克杯,转身去饮水机前接水。她盯着手里的马克杯,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她将底部翻过来,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嬗字,她心里一震,这是她给他做的那个马克杯?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一直还在用,甚至保管得如新的一样。
云嬗的心情复杂起来,她倒了水过去,贺东辰接过去喝了大半杯,大概喝得太急了,他呛得咳嗽起来。这一咳就一发不可收拾,半天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云嬗听着他一声急过一声的咳嗽,一颗心狠狠拧了起来,明明是他在咳,她却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走过去,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没有去看医生么?”
贺东辰慢慢止了咳,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他目光深邃且沉静,分明不带一点压迫力,却让云嬗莫名的心紧,她连忙缩回手退开去。
手腕忽然被他握住,他微微使力,她就被他拽回去,随即她的腰被他搂住。云嬗浑身一僵,刚要挣扎,就听他嗓音沙哑道:“让我抱抱你,一分钟就好。”
这半个月,他在国外出差,每到周一,他都会提前赶回来,见完了她,又匆匆坐飞机离开。他不敢留在桐城,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出现在她面前,惹她更讨厌。
云嬗皱眉,她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但是却没有伸手推开他。男人抱着她的力道很重,生怕她会推开他一样。他靠在她小腹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云嬗僵硬地挺着腰,听到他越来越绵长的呼吸声,她简直哭笑不得,说抱她一分钟的男人,一分钟没到就睡着了。
可是她要一直站在这里,等他醒来吗?
云嬗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打算将他抱着她的双手拉开,手指刚碰到他的手腕,就被他握住,反压在身后,他迷迷糊糊的嘀咕,“别动……”
“……”云嬗挣扎不开他的钳制,眼下的情况又实在暧昧,她脸sè沉了下来,气怒道:“大少爷,你放开我!”
男人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一拉,她顺势跌坐在他腿上,而他的脑袋则枕在她肩膀上,呼吸更沉了。
男人的呼吸一下下吹拂在她脖子上,她浑身泛起细小的jī皮疙瘩,身体绷得紧紧的,他枕在她肩上,完全没有小鸟依人的感觉,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像她依偎在他怀里一样。
有些男人,天生自带一股王者霸气。做任何娘炮的事,都不会让人觉得娘,反而会觉得帅得掉渣。云嬗对此刻的画风,也是醉得不要不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呼噜声,云嬗感觉到xiōng前湿哒哒的,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英明神武的贺东辰先生,居然睡得流梦口水了,还淌湿了她的衣襟,她无语到极点,却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也许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并不会在意这些了。
贺东辰大概是被自己的呼噜声吵醒了,他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睁开迷蒙的睡眼,看了看四周,以及怀里的“枕头”,脑袋晕晕的,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他哑声问道:“几点了?”
“十点半。”云嬗抬起手腕看表,她是九点半到的,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意思是说,贺东辰抱着她睡了一个小时。难怪她觉得腰疼得已经快断了。
贺东辰抬手抹了下脸,眼角余光瞄到她湿哒哒的衣襟,意识到那是什么,他俊脸顿时飘起一抹异样的红晕,他尴尬的抹了抹chún角,道:“不是说一分钟么,怎么不叫醒我?”
云嬗无语地瞪着他,他睡得跟猪一样,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不叫醒他。其实她也觉得纳闷,按理说,她应该一脚把他蹬在地上,可她却qiáng忍着全身麻痹,让他抱着她睡了一个小时。
她撑着腰从他腿上站起来,腰眼酸麻,她板着脸,语气不太好,道:“那也要我叫得醒才行啊。”
贺东辰瞧着她的臭脸,又见她不停的揉腰,他伸手将她拽了过来,大手按在她腰上,柔声道:“腰酸了?你不是挺有能耐的么,叫不醒我,一脚把我踹开也行啊。”
他心里倒是觉得舒服,她叫不醒他,就任他一直睡,连自己腰疼麻了都顾不得,这是不是能说明,她对他除了恨,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感情的?
他望着她,到底问不出口,担心听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自己不免又失望。
云嬗丝毫没发现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有点暧昧,她只觉得腰疼得直不起来,他大手按着酸疼的地方,指腹在上面打磨,她觉得特别舒服,哼哼唧唧道:“你说的啊,下次你再恶霸的抱着我睡,我就一脚把你踹地上去。”
说完,两人都怔住了,仿佛从来没想过,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
云嬗终于发现不对劲,她直起腰来,神情恢复淡漠。
贺东辰听着她哼哼唧唧的声音,身体莫名的热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她说那番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已经从他怀里退开,淡漠地站在旁边。
他可算知道,女人翻脸如翻书是什么样子了,刚才的融洽与和谐一扫而空,贺东辰指尖还残留着她腰上滑腻的触感,可刚才还软在他怀里的女人,此刻却戴上一张冷漠的面具,拒他于千里之外。
云嬗看着他,他俊脸上还有一道被她衣领摁出来的痕迹,她连忙移开视线,道:“那个,大少爷,我向你汇报一下……”
贺东辰抬头望着她,眼神直勾勾的,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他打断她的话,道:“云嬗,其实我们之间,也可以很好的相处,不是吗?”
云嬗抿着chún,“我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上司与下属,主人与佣人之间,我们可以相处得很融洽。”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贺东辰皱眉。
“除了这个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云嬗凉薄道,也许她真的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可以为了爱的人不顾一切。
“云嬗!”贺东辰声音冷厉,他腾一下站起来,椅子受到冲力往后滑去,撞在柜子上,又弹了回来,贺东辰猛地起身,眼前有些发黑,他撑着额头,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去,他盯着她,道:“既然如此,我刚才抱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推开?”
“我……”云嬗瞠目结舌,“我忘了。”
“为什么会忘?”贺东辰朝她走去,紧迫盯人道。
云嬗瞬间慌乱起来,她躲避着他的目光,刚才他咳得俊脸通红,脆弱的样子让她不忍拒绝,他说一分钟,她想,那她就放纵一分钟吧。可她在他怀里时,却贪恋着他怀抱的温暖,一分钟过去了,她不忍叫醒他,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不忍叫醒他。
她一直在放纵自己,沉溺在他难得的脆弱中,明明知道不可以,还是忍不住深陷。
贺东辰见她抿着chún,一直不曾出声回答,他已经近在她眼前,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长指挑起她的下巴,看她咬着chún,他眼神变得深邃,忽然很想做,他从见到她起就想做的事。
他低下头去,云嬗心里一惊,她躲避不及,堪堪别开头,他凉凉的薄chún贴在她脸颊上,实打实的,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
她震惊地望着他,却见他的头再度低下来,结结实实的吻住她。





余生挚爱只为你宋依诺 第397章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贺东辰噎得面sè铁青,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他要去透透气,或者冲个冷水澡,否则他会被她气疯的。他转身下床,一言不发地走出卧室。
云嬗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她才松了口气,将红彤彤的脸蛋埋进被子里。她吸了口气,闻到一股淡淡的金创药味道,她诧异地抬起头来,就看见浅sè被子上有淡淡的血迹。
她蓦地看向门边,还来不及细想,她捡起衣服穿上,快步跑了出去。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她站在浴室门口,迟疑了一下,她抬手敲门。
里面的水声停下来,传来贺东辰满含怒气的声音,“云嬗,你再来招惹我,后果自负!”
“……”云嬗抿了抿chún,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浴室里重新响起水声,云嬗倚在墙边,心里想着,他没有受伤吧,否则他怎么敢去洗澡?
可是不管她怎么安慰自己,从电梯里到家里地板上的血迹,都说明了一件事,有人受伤流血,而这个人除了贺东辰,没有别人。
她等了大约十分钟,贺东辰才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黑sè衬衣与黑sè西裤,衬衣扎在西裤里,他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地从她身边经过。云嬗连忙跟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猛地转过身来,她躲闪不及,一头撞在男人xiōng前,鼻端传来闷痛,她连忙捂住鼻子,疼得眼睛里泛起了泪。
“你干嘛呀,要转身也先预告一下啊。”
贺东辰心里着恼,欲求不满的男人火气十足,睨着她道:“跟着我干嘛,还想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云嬗脸颊一红,不理会他的tiáo侃。她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我被子上有血。”
“有血也是你的,不是我的。”贺东辰冷声道。
“……”云嬗脸颊更红了,这个老不正经的!她抿了抿chún,继续追问:“你真的没有受伤?那电梯和客厅里的血迹哪里来的?”
贺东辰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半晌,抬腿朝她走来,云嬗唬得连忙往后退,直到背抵上墙,他还在紧bī。她下意识往旁边闪去,一只大手挡住她的去路,她又往地上滑去,另一只大手再度挡住她的退路。
“云嬗,如果你无法给我想要的,就别假装关心。”贺东辰看着她,沉声道。
云嬗知道他指刚才的事,脸红地瞪着他,“那我也不能明知道你受伤了,还视而不见,我又没冷血到这种程度。”
贺东辰薄chún微勾,眼中掠过一抹讥诮的神sè,他道:“你知道真正能让我受伤的地方是哪里吗?”
云嬗懵。
贺东辰握住她的手,云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吓得连忙往回缩,却被他qiáng行摁在心脏上方的位置,他哑声道:“是这里,你懂不懂?”
云嬗的手,被他心脏跳动的力量震得发麻,她用力缩回手,然后推开他,转身跑进卧室,将门板甩得震天响,她靠在门上,全身无力的滑坐在地上。
她盯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她慢慢紧握成拳,心如一团乱麻。贺东辰的话,她似懂非懂,她知道,她的拒绝很伤他自尊,可是她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她捧着脑袋,用力揪着头发,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嬗起身开门出去,客厅里空荡荡的,地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她走进客厅,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她转头看向餐厅,餐桌上放着两盘刚炒好的菜,她慢吞吞走过去,桌上搁着一张便贴纸,笔锋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像极了他给人的感觉,凌厉霸气。
“菜冷了记得放微波炉里热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她看着那两盘菜,跌坐在椅子上。其实他碰她,并不是那么无法忍受的事,但是她总会想起那个意外流产的孩子,医生说,是个男孩。
如果他还活着,他会长得像她多一点,还是像贺东辰多一点?
她缓缓攥紧手里的纸条,有些东西,无法跨越。她知道,她跨不过去,所以这些年,她宁愿单身,也不愿意尝试去接受别人。
……
贺东辰做好饭,他脑子昏沉沉的,额头发烫。大概与刚才冲了凉水澡有关。他可以留下来,生病的男人,最容易勾起女人的心疼,但是他不能让她发现他身上的伤,只能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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