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挚爱只为你宋依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卿筱
他可以确定,她进包厢后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那么药是什么时候下的?对方这个局布得实在巧妙,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竟不落任何痕迹。
只怕连宋依诺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被人下的药。
严城回话很快,“沈总,宋小姐昨晚一直在公司加班,下班后就直奔盛世豪庭,中途应该没有接触什么人。”
沈存希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昨晚宋依诺进包厢后,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细节他都没有放过。没有接触吃的东西,会不会是别的什么?
熏香?
昨晚的异香!
那不是盛世豪庭里专用的熏香,当时他并没有留意,现在回想起来,肯定是熏香出了问题。他站起来,拿了车钥匙,大步走出办公室。
沈存希开车来到盛世豪庭,酒店经理正在大堂恭候,见沈存希径直往牡丹厅走去,他连忙跟上,沈存希状似不经意道:“李经理,昨晚牡丹厅里用的熏香是从哪里进的,我夫人很喜欢那味道,吵着让我来酒店问问。”
“沈总,盛世豪庭里用的所有熏香都是从法国订购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沈太太若是喜欢,我待会儿让人送几瓶到府上去。”李经理笑得一脸谄媚。
沈存希瞥了他一眼,“每个包厢的熏香都是一样的?”
“对,法国香熏最有名的就是熏衣草,能起到宁神静气的作用,很多客人都说这味道好闻,所以酒店都是订购同一批次的,以免出差错。”李经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晚我也在,牡丹厅用的熏香,不是熏衣草,李经理,你不会还跟我藏私吧?”沈存希半开玩笑道。
李经理惶恐,“沈总言重了,我哪敢跟沈总藏私。你这一提,我想起来了,昨晚有服务员来找我,主牡丹厅的客人自带了香熏过来,客人身份尊贵,她们不敢擅作主张,又怕上面的怪罪,所以来请示我。”
“自带的香熏?谁带的?”沈存希眸光轻闪,问题果然出在香熏上。
“好像是沈夫人!”
“你确定?”
李经理认真想了想,用力点头,“我确定是沈夫人!”
沈存希离开盛世豪庭,他坐在车里,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香熏是沈夫人颜姿带过来的,大家闻了都没事,为什么独独宋依诺会对香熏产生反应?
而且颜姿为什么给宋依诺下药,他们的目标是他的话,颜姿给宋依诺下药就说不通。这件事,他还是要去问宋依诺,如果不能tiáo查清楚,难保她下次还会被人算计。
这次的对象是他,下次就不知道是谁了。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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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诺回到公寓,什么都没想,洗澡上床睡觉。这一觉她睡得天昏地暗,直到门铃响起,她才从梦里惊醒。
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有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恍惚。耳边门铃声声催人,她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穿过客厅,她来到门边,透过猫眼,她看清门外站着的男人是谁,她没有开门。
“宋依诺,我看见你了,给我开门!”沈存希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几分qiáng势的霸道。
宋依诺没理他,转身往厨房里走去,她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她刚走进厨房,身后传来“啪嗒”的开门声,她转过头去,就看到防盗门被人打开,沈存希提着印有周记的外卖纸袋走了进来。
“你……”宋依诺瞠目结舌,他怎么进来的?
沈存希将外卖放到餐桌上,走到她面前,俯身吻她,宋依诺下意识往后退。沈存希没有紧bī,他晃了晃手中的铁丝,“用它开的。”
“……”宋依诺没想到他堂堂的跨国集团总裁,居然干这种jī鸣狗盗之事,而且还干得毫无羞愧之心,她简直服了,“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不学好。”
沈存希神情一怔,那一瞬间,宋依诺似乎在他的俊脸上看到了伤痛的痕迹,她刚想说什么,沈存希伸手恶劣的揉乱她的发,“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
“第一个是谁?”
“我妈。”
“……”
沈存希抬头望着她,她站在明亮的光线里,脸颊上的五根指印再无所遁形,他目光一紧,大步走过去,抬手握住她的下巴,既心疼又感到愤怒,“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宋依诺感到难堪,她偏过头去,躲开他的视线,“不小心撞的,没人打我。”
沈存希冷冷一笑,“你倒是说说,在哪里撞的会撞出五根指印来?我去拆了它!”
“……”宋依诺不想理他,她转身往厨房里走去,手腕忽然被他拽住,他不悦地提高声音,“说话!”
“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啊?”宋依诺气极,话音刚落,看见他yīn沉着脸,她放软了音tiáo,“我不想说,你能不能别bī我?”
沈存希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的手。
宋依诺走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出来,然后将外卖拿出来放在餐桌上,她说:“吃饭吧,吃完你就走,以后不要再来。”
沈存希凤眸微眯,危险地盯着她,原本看她拿两双筷子出来,他心情刚好转,结果她就兜头给他泼一盆冷水下来,“宋依诺,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吃干抹净了,就能拍拍pì股走人?”
“啪嗒”一声,宋依诺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她脸红耳赤地瞪着沈存希,绷着声音道:“昨晚是个意外,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哪里有这么貌美如花的狗?”沈存希tiáo侃。
宋依诺弯腰捡起筷子,起身往厨房里走去,出来时,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沈存希,我们都结婚了,你这样是想跟我玩婚外情吗?”
“你是这么想的?”沈存希俊脸微沉,显然又不高兴了。
“不然呢?”宋依诺反问。
沈存希呵呵冷笑了两声,没有解释。
宋依诺被他笑得有点发毛,他看起来温和无害,实则yīn晴不定,她忍不住道:“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错了吗?”
沈存希再度送了她两声呵呵。
宋依诺如坐针毡,她最讨厌沈存希这样yīn阳怪气的笑了,感觉他一肚子坏水,却又让人无从琢磨,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感觉糟糕透了!
沈存希见她不吭声生闷气,他转移她的注意力,“昨晚你来酒店前,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没有,下班后,我直接打车去了酒店。”宋依诺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昨晚肯定是被人下药了。但是她在包厢里待了不到五分钟,又没有碰什么东西,怎么会被人下药?
“我刚才去酒店问过,昨晚包厢里的熏香是大嫂带过去的,如果熏香有问题,为什么大家都没事,只有你出事了?”沈存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我也不知道。”宋依诺记得她走进包厢时,闻到那股香味后,身体就开始发热。但是就像沈存希所说,他们都没事,怎么就她有事,这太奇怪了。
“或者,你这些天有没有固定吃一样东西,也许是这样东西跟熏香产生了反应。”沈存希猜测道。
“固定吃的东西,有啊,我每天都吃饭。”宋依诺说。
沈存希睨着她,毫不客气的鄙视,“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
宋依诺认真想了想,她最近固定吃的东西只有jī汤,喝了jī汤后,她常常感觉身体发热,起先她以为是jī汤太补了,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jī汤里加了料。
“我每天都有喝jī汤。”
沈存希蹙眉,“你炖的?”
“不是,我妈送来的。”宋依诺摇头,心里寒凉一片,原来宋夫人这么早就开始布局。美昕说对了,有一天美味的jī汤真的变成了穿肠毒药。虽然没有毒死她,但是已经足以让她半死不活了。
“宋依诺,你是猪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吃?”
沈存希突然发难,宋依诺愣愣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见他在餐厅里bào走,“你想过没有,她要是给你放的毒药,你现在死了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家人太yīn险了,简直防不胜防。
“我要是知道汤里下了药,我还会被你啃了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没那功能么?你昨晚怎么啃了我的?”宋依诺本来是想反驳他的话,结果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沈存希没想到她话锋突然一转,他摸了摸鼻子,神情多了几分不自然,耳根子慢慢红透了。
余生挚爱只为你宋依诺 V59重温昨晚的过程
餐厅里忽然安静下来,宋依诺第一次看见沈存希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本来是个挺尴尬的话题,她突然不觉得尴尬了,因为有人比她更尴尬。
她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一手托着下巴,揣测道:“其实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你骗我说发生了什么,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
她的眼睛本就生得媚,这一眯起,就添了无限风情,勾挠着他的心,痒痒的。媚眼如丝,大抵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沈存希踩着地砖慢慢朝她踱过去,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在他周身形成淡淡的光影。她质疑他的能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恨不得身体力行堵了她的嘴。
可偏生又舍不得让她背上婚内出轨的名声。
他走到她面前。弯腰贴在她盈润小巧的耳朵旁,修长好看的手指落在她xiōng口,邪气道:“诺诺,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数一数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迹?如果你还这么见忘,我不介意让你重温一下昨晚的过程。”
宋依诺的脸颊发烫,再度爆红,比无耻和厚脸皮,她绝对被他甩出几条街。她咬了咬牙,用力推开他,拿起筷子吃东西,忿忿道:“吃饭不要说话,吃完就赶紧走。”
沈存希闷笑一声。这丫头说不过就发脾气,实在可爱得紧。不想真的惹恼她,然后被她拉入黑名单,他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想了想,还是旧话重提,“诺诺,这次的事,你长个心眼,以后宋家人送来的东西,你碰都不要碰。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宋依诺吃饭的动作一顿,心口涌起一股熟悉的刺痛,她没吭声。继续吃饭。
沈存希见她不答,也不qiáng迫她,拾起桌上的筷子,正要给她夹菜,她却放下筷子,退开椅子站起来,“我吃饱了,你慢用。”
沈存希望着她苍桑的背影,被最亲的人出卖,她心里有多痛,他感同身受。可她偏偏隐忍不说。独自舔舐着伤口,然后用时间去复原,真是傻得可以!
宋依诺躺在床上,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知道和沈存希发生关系,她没有哭,只是感到茫然以及不知所措。
被唐佑南甩了一耳光,被他骂荡.妇时,她没有哭。只是觉得凄凉。啊,宋依诺,瞧瞧你这五年来死心踏地爱上的男人,原来就是这样的。
直到沈存希告诉她,她被下药,是jī汤和熏香产生的连锁反应,她以为她已经麻木的心,却仍然感到了难忍的疼痛。这几天的幸福,全都成了泡影。
她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只有她有利用价值时,宋夫人才会放下高高的姿态迁就她。可她,怎么就学不乖?
卧室的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沈存希站在门边,目光凝视着床上背对着门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蜷缩成这个样子,仿佛还在母亲的zǐ gōng里。
他心里一揪,缓缓走过去,他在床边坐下,明显感觉到她背影僵住,他苦笑一声,将手里包裹着冰块的毛巾轻轻敷在她肿起来的脸颊上,她冷得毖瑟了一下。
他踢了鞋子,上床躺在她身后,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感觉到怀里的娇躯瞬间变得僵硬,他没了动作,嘴里像含了黄连,他声音低柔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我就走。”
宋依诺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可耻,但是她没有力气拒绝他给的温柔,就让她贪恋一下下吧,只一下下就好。
怀里的娇躯逐渐放松,直到均匀绵长的呼吸传来,沈存希才撑起身体坐起来,目光,流连在那张敷着毛巾的小脸上,枕巾已经湿了一大片,她脸上犹挂着泪痕。她在心痛,为“**”于他,还是为唐佑南?
思及后者,他眸里的柔情,顷刻间被寒冰覆盖。
沈存希回到公司,犹如开了外挂的复仇战神,浑身都带着煞气,与上午时如沐春风的翩翩公子南辕北辙。秘书室里的众人立即开启一级戒备,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这位爷,生怕被飓风尾扫到。
上午没有被清算的企划部主管侥幸逃过一劫,正以为顺利过关了,就被沈存希叫去了办公室,一顿狠批。
大家都看得出来,沈存希心情不好,很不好!
沈存希的心情确实很糟糕,眼前一直浮现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工作。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每次他心情烦躁的时候,只要站在这里,眺望远处桐城的第一高塔,他就会慢慢冷静下来,但是今天,他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心里有团火在烧,煎熬得难受。
严城敲门进来,“沈总,业之峰的coe董女士打电话来,邀请您晚上一起用餐,您意下如何?”
“没空!”沈存希语气恶劣。
严城缩了缩脖子,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惹他,“我知道了。”他刚要拉开门出去,就被沈存希叫住。
“等等。”沈存希转过身来,慢慢走回办公桌旁,眸sè深沉道:“我听说银行给宋氏宽限了五天?”
严城一惊,他刚刚才得知的消息,沈总居然已经知道了,他连忙点头,“是,沈总,启鸿集团的夫人亲自去银行跟何行长谈的,颜家在桐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再加上沈家在桐城的威望,银行卖了个薄面给她,宽限了五天。”状私页巴。
沈存希眯起双眸,冷笑一声,“为了保住宋家,她也是蛮拼的。”五天?亏空那么大一笔资金,给宋氏五十天,他们也未必筹得出来款。
严城不敢说话,猜不透沈存希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们这么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存希原本只想教训一下宋氏,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偏偏他们不识好歹,动了他的人,如今,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沈存希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来,交到严城手里,“把这份文件匿名寄到纪检委去,宋氏,必须从桐城消失。”
严城的心颤了颤,他接过文件,说:“是,沈总。”
“还有,给董总回电话,就说晚上我会准时赴宴。”他还记得,那天的酒会,宋依诺见到董仪璇后,整个人都很反常。直觉告诉他,宋依诺与董仪璇一定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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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诺昏昏沉沉醒来,傍晚金sè的阳光洒落在窗前,轻尘在阳光里跳跃,她坐起身来,脸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凉凉的。
她低头看去,粉sè的毛巾搭在腿上,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化。她拿起毛巾起身下床,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
她怔了一下,拿起手机,屏幕上提示有未读短信,她点开来。
“按时吃饭,不要胡思乱想,一切有我!”
落款:四哥。
宋依诺死死瞪着四哥这两个字,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早上他送她回来时,在车上那暧昧多过欲念的一吻,她的耳根子瞬间红透。
她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没有回信息。拿着毛巾,转身出了卧室。
宋依诺将毛巾清洗干净,然后挂好,一转身,差点没被站在身后的韩美昕给吓死。她掩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吓得急喘了一声,“妈呀,你走路都不出声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美昕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一脸哀怨的瞅着她,“依诺,我跟你说,我丢人丢大发了。”
“什么?”宋依诺疑惑地望着她。
“我今天,把客户扑了。”韩美昕欲哭无泪,拿头撞墙,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居然会主动扑倒男人,而且那个人,不是她一直爱慕的那个人啊。
她到底着了什么魔,就那么扑过去了,想到那男人刻薄的嫌弃样,她真是无地自容。
宋依诺马上想到她们这些天喝的问题jī汤,难怪那天晚上沈存希吻她时,她会有感觉,甚至还主动回吻了他,原来都是jī汤惹的祸。
“美昕,你先别激动,我们过去坐下说。”宋依诺看她一下下的撞墙,都替她感到疼。
拉着韩美昕在沙发上坐下,宋依诺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她,要不是她拉着她一起喝jī汤,她也不会被连累,她小心翼翼道:“美昕,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去薄氏集团谈法律顾问续约的事,以前都是跟下面的总经理谈的,这次却要求直接跟总裁谈。薄氏集团总裁薄慕年,你听说过吧,桐城有权有势的黄金单身汉,与你那个四叔姐夫齐名。”韩美昕还记得她走进总裁办公室时,薄慕年正站在落地窗前,剪裁合身的黑sè西装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隐隐透着禁欲的气息,一再蛊惑着她靠近。
宋依诺忽然想起那张淡漠疏离的俊脸,她点了点头。
“就是他,我把他扑了,然后被他气急败坏的丢出了办公室,还说以后狗与韩美昕,都不准再靠近他五十米之内。”韩美昕想起总裁办公室的秘书们对她指指点点,她就想死,她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那男人把她吻了摸了,最后居然还将她划分到狗的行列,真是太过分了。
“噗哧!”
宋依诺发誓,她真不是故意要笑的,薄慕年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没想到这么毒舌。可怜的美昕,她要是知道是jī汤出了问题,会不会杀到宋家去把宋夫人宰了?
韩美昕抬腿踢了她一脚,“你还笑,你这个没良心的。”
宋依诺qiáng忍笑意,“后来呢?”
“后来我被薄氏的保安轰了出去,薄慕年给我们事务所的老总打电话,说薄氏集团明年的法律顾问,不敢要这么轻浮的律师,续约,免谈!”韩美昕咬牙切齿道,这个臭男人,占尽了便宜,还黑她,让她被事务所的同事笑,说她这是用生命在奋斗。那时候她才知道,薄氏集团明年的法律顾问,已经接洽了别的事务所,有意将他们换掉。
“那现在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老总把我叫进去谈话,让我去跟薄慕年道歉,争取续约。掀桌,错的又不是我,我道哪门子歉?”韩美昕激动得直拍茶几。
宋依诺不动声sè的将茶几踢开,以免被她拍碎了,扎手。
“美昕啊,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就是……就是……”宋依诺舔了舔chún,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要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被连累。
“什么事啊?”韩美昕转头看她,这才看见她脸上有五根清晰的指印,她一把握住她的下巴,“依诺,你脸怎么了?谁打你了?”
宋依诺尴尬的拿开她的手,“没什么,我要跟你说的是,那个jī汤……好像真的有问题。”
韩美昕愣了几秒,忽然掀桌,她站起来,在客厅里bào走,激动道:“你看看,你看看,被我说中了吧,我就说黄鼠狼给jī拜年,不安好心,你还不信,还好,有我陪你喝。”
宋依诺被她的仗义感动了。
“等等,jī汤出什么问题了?我喝了没事啊。”韩美昕一脸茫然。
“jī汤里加了料,所以你才会扑了薄慕年。”宋依诺怯生生的说完,就见韩美昕往厨房里跑,转眼就拿了一把亮晃晃的菜刀出来,嘴里嚷着:“靠,我要宰了那个老妖婆!”
“……”宋依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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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的旋转西餐厅里,沈存希一身黑sè西装,俊逸不凡,他对面坐着董仪璇,年近五十的董仪璇保养得宜,皮肤白皙,眼角一丝皱纹都没有,看起来不过才30岁左右。
巨大的落地窗外,黑夜笼罩的城市中心灯光璀璨,美不胜收。
这里是桐城最高的塔,名为希塔。五年前沈存希回国立足,便修了这座高塔,象征着他在桐城屹立不倒的地位。
沈存希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他的手边放着手机,一直没有响起。他发过去的信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情绪,浮躁起来,就连对面的董仪璇都看出了端倪,“存希,你在等电话?”
沈存希移开视线,望着对面的董仪璇,世人面前的董仪璇,从来都是高贵端庄优雅,chún边噙着淡淡的微笑,像带了一张假面,叫人看不透。
“璇姨,您刚才说要和博翼竞标c市那个项目,我没听错吧?”沈存希转移话题,将心思藏起。
董仪璇说:“业之峰在同行里已经是翘楚企业,正因为是翘楚,所以才会被这个声名所累,无法向前发展。我回桐城,只有一个目的,收购好的装饰公司,扩大业之峰的版图,让业之峰走得更远。”
这番话从一个女流之辈的嘴里说出来,竟也是铿锵有力,声声bī人。
“我不瞒你,我回国前就已经注意了几家装饰公司,尤其是博翼集团,这家公司有三十年的历史,业之峰收购了它,它未来的路会更广阔,当然,收购之前,我想知道,它到底值不值得我花重金收购。”董仪璇像一个杀伐果断的女将军,英气bī人。
沈存希蹙了蹙眉,他没想到董仪璇的野心这么大,他斟酌道:“这也并不是不可行,只是博翼近年来发展突飞猛近,他们公司人才济济,您就不怕业之峰在这一战上折了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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