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欲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网络作家
旧日相府被毁,皇帝立刻又下旨给了沐荣国一个新的府宅,他却没有搬进去,这新相府成了一座空宅。
事实上,沐荣国已经病入膏肓,他没有活的***,太医看过之后都说回天乏术。
沐离方凯旋归来的这一天,是沐荣国薨逝的第八天,葬礼徇礼隆重下葬,也只有在出殡那天,所有人都走后,本来恢复寂静地墓地前却出现了一个人。
是古祺圳,他重重地磕了响头,在墓碑前留下刺眼的血印子。
家破人亡是沐离方回都城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那一天,都城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新封的护国大将军却被传出已经疯了的消息。
那一天,他发疯似地寻找赵长云的墓地,誓要鞭尸,可是赵长云的尸体早已被摄政王挫骨扬灰,他再也无法泄心头之恨。
于是,他连夜杀到被废的太尉府,誓要赵家人血债血偿,当他赶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所有的赵家人要不被处了死罪要不就已经被流放,再无一人。
沐离方跪倒在府门前,突然觉得天已经塌下来,而他这双打了无数胜仗的手却没有能力去撑,因为需要他撑起一片天的人都已经没了。
“爹,娘,骁骁,九……儿,你们都去了,那我还活着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
夜空响起一道闷雷,他对着老天爷怒吼,希望老天能一道闪电劈了他。
要不是羽卫及时赶到,几个人死死拉住他要自断筋脉的手,这古月国怕是已经没有护国大将军。
他被点了**,同古祺圳一样,被羽卫等人lún流看着,以防有什么不测。
相对于他,古祺圳比较安静,他整日待在房里,要不翻着一本红sè的本子,要不就是不停地作画,寝殿里挂满了逝去王妃的画像,喜怒哀乐,每个样子都有好多副,痛心疾首归来的花剑认真一看,发现这些画竟是在讲一个故事,从沐小姐那日站在高墙上一箭射来情书的那一刻开始,每个瞬间,每发生的一件事王爷都记得清清楚楚。
花剑拿起地上的一张,画上的女子顾盼生姿,舞姿撩人,这是……那次她唱歌给王爷听的那次……
不知过了多少日,当沐离方在五个哥哥弟弟的劝慰下渐渐冷静,认识到要为家人活着的道理,古祺圳却还是在饮酒作画。
而“沐罗骁”的尸体已经被沐离方瞒着他偷偷下葬。
那天,古祺圳差点拿着手中的画笔杀了沐离方。
沐离方眼里的悲伤岂没有他深?他想掰开古祺圳的手,他是怨古祺圳的,他把妹妹交给这个人,却得到这种结果,他看着古祺圳,故意的冷言冷语“何必呢?你这么做她也回不来了?你这样只会让她走地不安心!”
“她的心在我这里!永远都在!”
看着两个主子杠着,下属们只能心急,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急切的脚步声,兔子像风一样赶过来打断两人的话“王爷!将军!沐扬醒了!”
他的脸上有欣喜,两个大男人却没有,古祺圳更是淡然地松开沐离方的领子,转身去拿酒壶,猛地喝了一口,漏出来的沾湿了长出来的胡茬子。
沐离方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平静地想转身就走,兔子看着这么淡定的两人,心里急地都直想跺脚,他想把从沐扬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两人,由于兴奋过度,怎么都说不出半个字。
老虎见此,干脆点了他的**道,让他冷静下来再说。
“可以说话了就眨眨眼。”
兔子猛地一眨,老虎也解开他的**道。
“王爷!将军!沐扬说要去救王妃!救王妃!”
当事人已经瞬间愣住,老虎说忙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说什么,王妃昨日已经……”
“哎呀!那不是王妃!真的王妃已经被沐扬救出来……啊!王爷!将军!”
他话未说完,那两个男人已经破风朝沐扬房间而去,撞得兔子的肩膀直痛,他忍不住救痛呼一声,其他人也露出欣喜的神情,颇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兔子,自己忙跟上古祺圳两人的步伐。
…………
治和元年,东南边陲动/乱被彻底平复,古月国疆土往东南又扩充了几个国家,成为空前的大国。
这一年,古月国多了一个摄政王,多了一个护国大将军,他们的卫国才能已经被坊间传为神话,很快便传至他国。
这一年,都说摄政王丧妃,为之撕心裂肺,不理朝政,此生再不会娶。
这一年,有一个传言在坊间流传,七皇子古御殇陵墓里根本没有尸体,真人也不知去向何方。 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威信公号: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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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绵延不绝的狗吠声在这被群山围绕的小溪边响起,晨曦渐近,磅礴的大雨也转为了毛毛小雨,带着些春末的气息。
此刻光线还不太足,靠人眼的话依稀可以看到小溪边有个灵活的小家伙不停地走来走去,成一个半圆走着,似乎是在围着什么东西走。
将视线再拉近一些,那个小家伙就是正在叫的这条狗,它不安的爪子踩在小石仔上,发出绿光的眼睛在凝视着一块矮宽大石上的人。
没错,是有一个人躺在上面,这块大石离小溪不是很高,那个人躺在上面,顺长的头发垂下来,落入清澈的溪水中,随着溪流潺潺流动,想走却不能,在头发的旁边,掉了一个簪子,由此可知,躺在上边的人是个女人偿。
小狗伸出它的两只前爪攀上石头,用舌头舔了舔女人的手,希望她能有所反应,然而,过了一会儿,女人还是保持着不懂的姿势躺在上面,小狗急了,叫声更加地大。
女人的脸异常的苍白,也不知道是被雨打的还是因为她身上的两处伤,一处肩膀,一处xiōng/口,此刻上面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地淡了许多撄。
这个女人便是沐罗骁,而那条小狗就是跑出来的大帅。
不知过了多久,当清晨的第一缕明媚的光线照入溪水中,雨停了,狗吠声却没有停休。
大帅由最初的汪汪大叫变成此刻的嗷嗷叫唤,声音低了许多,它挪了一块平滑的石头到大石旁边,湿哒哒的身子趴在上面,每叫几下就舔舔沐罗骁垂下的手,不肯放弃。
突然,当它小小的舌头再次舔上沐罗骁的手指时,它明显感到她的手指动了动,它立马就兴奋起来,站起来叫地更加的欢。
”nǎi…蛋,别叫,我还想再睡会儿。”
沐罗骁扯了扯嘴角,像以往无数个不想上班的日子一样下意识地去叫她养的狗停止叫唤,只是,这次当她想把心爱的毛毛虫抱枕揽入怀中时,她的身体才有了反应,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周围凉丝丝的,自己身上的衣物也紧紧地贴着身体,这种感觉,就像淋了雨一样。
狗吠声没有停止,她的意识也渐渐苏醒。
艰难地睁开眼,头脑深刻的晕意让她的双眼恍惚了一会儿,当视线渐渐清晰,她看见了碧空万里,一只小鸟叫唤了一声,追着另一只飞到葱茏的山顶上。
她呆滞的目光一直望着天空,半刻钟后,眼睛里的迷茫突然就变成不可言说的沉痛,她小小的眉头使劲皱起,心上的抽痛让她的眼泪出来,哭地身体身体一抽一抽的,她但愿那是一场噩梦,可是刺鼻的血腥传来,她又如何能自欺欺人?
她的眼睛又恢复了些许呆滞,嘶哑的声音在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一死了之?”
她以为自己已经断气,即使那两箭没有置她于死地,从如此高的悬崖落下来为何也能绝处逢生?她不相信什么奇迹,如果有奇迹,那么昨天的一切就会是一场梦。
一道光闪过她的脑子,她艰难的转头看向溪水,当清澈平缓的睡眠倒映出沐罗骁那张美地惨白的脸,她眼中的惊喜也在刹那间黯淡下来,她又抬起手,试着动了动,清晰的感觉袭来,她终于肯承认。
她没死,她还是沐罗骁,还在这个时空活着。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受了两箭,还被……
突然,她猛然睁大了眼睛,落崖的时候,如果她没有看错,确实是有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向她飞来,那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想来……
她有点激动,下意识地去检查自己身上的箭伤,可当她探上去,大脑立刻就蒙上了一层雾水,她这身上哪里还有什么箭伤,此刻,除了那两处地方压下去还有些隐隐的痛意,脑袋也晕地很外,其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
她惊诧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她在闭上眼睛又睁开,一切还是如刚才那般,看来,她没有看错,那个人救了她。
可是,他是谁?又为什么要救她?救她之后又为何不告而别?
现在回想,那张被自己定义为人间绝sè的脸已经模糊地看不清lún廓,之后反复几遍也没能想起来。
她还想在试着想,大帅却没给她机会,它觉着使劲叫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便又攀上石头,轻轻地啃咬她的衣袂。
沐罗骁抿了抿干干的嘴chún,下意识地缓缓歪头去看,待认出大帅后,她倏忽换上冷漠的目光,转回头,看也不看它。
”滚开。”嘶哑而低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大帅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那个男人对她做了多残忍的事。
她一度以为他爱她就像她爱他一样,两人惺惺相惜,共度余生……
修长的手指因为心里这过不去的坎儿紧紧握成拳,颤抖地去她的心一样,原来,他一直在等洛肴宁,从没有变……
冷笑一声,笑自己的天真,也笑那如场笑话般存在的过去,心里却已经想着如何将他千刀万剐!
她扶着额头从大石上下来,摇摇晃晃地寻找方向,大帅就在她后面摇着尾巴追着她。
”走开!我叫你滚没听见么?”
”嗷嗷!”
”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节cào的狗,走开,离我越远越好,不然,我拿你煲狗汤。”
她的声音很柔弱,没有一点气场,大帅自然没有被她吓到。
就在她不厌倦地喃喃地赶大帅走的时候,那股眩晕的劲头似乎是到了最猛的时候,她两眼一闭,倒在碎石头堆上昏了过去,周围再次只剩下大帅着急的叫唤声。
不过,这次它没有待在原地傻傻地叫唤,它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四条腿突然生风朝远处奔跑而去,不多会,疾奔的身子就咬着一个农夫的裤脚把他朝沐罗骁那边带过去。
农夫很快发现了沐罗骁,当两人一狗渐渐消失在小溪边,站在高处的那抹白sè身影才从生长杂错的树垂地树枝里出来。
不多会儿,他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蓝袍男人。
”你为何救她?”
”我是医者,她是病人。”
”哦?难道不是因为对她有愧?”
白袍男子没有说话,蓝袍男子继续轻松说道”为了一个金末微,你不惜杀人取血,这又……”
白袍男子没有再听他说,径直飞走,蓝袍男子有点气急败坏,不甘地朝着空中大喊”她已经来找你了,北宫云浅,你躲不了多久了!”
…………
两个月后。
治和元年,七月十六,还是那个醉仙楼,还是那个小二,只是这次踏进去的人不是沐罗骁而是景风。
他随着小二走进一间安静的厢房,待他进去后,小二躬身把门带上,临走前还不忘问他要不要歌舞,他挥手拒绝了。
这个房间,是他们两人相认的那天来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能让他牵起一抹笑。
他倒了杯酒,走到窗边,看见下面那张寻人启事上的画像,抬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摄政王的寻人启事已经挂了三天,还没有人揭了,你觉得,她还有活的希望?”
他没有回头,心里已经习惯了澜锁的出场方式。
“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看不出来?我在等你。“
”找不到沐罗骁,我不会回去,这点,我想尊主会跟我不谋而合。“
澜锁静静地走到他身边,与他的方向相反,靠在窗边,看着房间,平静说道”如果,她早就死了呢?“
”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找不到,我找不到,摄政王倾尽了多少人力还不是一样无果?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是门里的元老级人物,尊主定不会拿你怎么样的,还是跟我一起回去算了。”
澜锁有点使小性子,她这都劝了大半年了,怎么还是不能把他劝回去?
景风突然转突看着她,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深情,顿时让澜锁双颊染上两朵红晕。
“怎...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么?”
她便说着边垂头。,女儿家娇羞的姿态立马就出来了,没想到,景风下一个动作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他突然把她抱住。
”
后面的话已经没法再说出来,因为她已经昏了过去,景风很有风度地将她抱去榻上放好,又叫来小二吩咐了一些事就离开了醉仙楼。
这是他不懂第几次甩她了,以往都是他不管不顾就使了轻功离开,这次,他却下了这个功夫,明摆着,他不想澜锁跟着他,要是找到了沐罗骁,如果她不愿意,他是不会qiáng行带她回去的,澜锁不在,到时候也省了很多事。
当天,他骑着马火速离开临城,他很确定,沐罗骁已经不在这里。
那天晚上,他看到天空那颗由紫光转回黄光的星星,心里当下就确定她没死,可是,他在临城以及它周围几百里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半个人影,第三天的时候,倒是在一个偏远的悬崖边找到了一支带血的箭,他轻身下到崖底,除了一条小溪,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周围群山环绕,不要说人影了,就连鸟兽也是偶尔才看见一只。
可是,当他事后想起来的时候,总能引起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只要深入想想,头脑立刻陷入一个麻团的混乱状态,不得已,他决定再去看一眼,图个安心。
在以后的以后,每当他想起这段,他就会有种拍大腿的冲动,因为,当天,他离沐罗骁的所在只有几里地远。 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威信公号: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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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和元年五月下旬,李家村。
”小姐,你醒醒啊,可别留下九儿一个人去了,小姐……”
”哎呀,九儿,你就别哭了!太医都说了没有大碍,你哭个什么劲啊,还是啊,跟管家爷爷我出去,别吵到小姐休息,这样小姐就能早日醒过来了!”
”哎……管家,你别拉我,九儿自己走,我要给小姐煎药去。”
”那种事儿不用你,你啊就……”
对话声已经随着关门声渐渐听不见,两人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沐罗骁眼睫毛动了动,手指也跟着动了两下偿。
整间屋子随着两人的离去恢复了安静,不过,只过了片刻,明明没有开门的声音,屋子里却响起了脚步声,此刻,除了脚步声,就只有沐罗骁的呼吸声。
她努力睁开眼睛,却只能开出一条细缝儿,模糊之间,好像看见一片飘逸的白sè衣袂正缓慢地往床边而来。
”谁……谁啊?是……九儿么?”
话音刚落,她的全身便被剧痛覆盖,她看不清,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在侵蚀她的xiōng口,她挣扎,努力去摆脱那股力量的束缚,偏偏越挣扎就越痛!
当那股痛感袭上天灵盖,她猛地睁开眼睛,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一波血光直直冲入她的眼睛!
”啊!”
”汪!汪!汪!”
沐罗骁的惊叫声让本来趴在地上眯眼的大帅猛地惊醒,不安地在屋子里转圈吠叫,这一叫就唤来了一个老汉。
”哎呦,姑娘,你可醒了,我还想着你要是再不醒,就得拿车推你去镇上的医馆瞧瞧了。”
憨厚老实的男声把沐罗骁从惊愕中唤回,她转动眼珠子环视一圈这屋子,最后把视线固定在老汉上。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从刚才那种惊悚的感觉中出来,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
”什么梦?姑娘,你觉得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沐罗骁撑起身子而坐,摸了摸额头,之前的晕眩之感还真是没有了,她微微笑了笑,转而看向老汉”大叔,谢谢你救了我。”
”哎呦,老头子我哪有这个本事救你啊,不过是把你从溪边带回来而已,要不是村长大发慈悲,就姑娘昨天烧成那样,老汉我也无能为力啊。”
”村长?”
”对啊!”
沐罗骁再次打量起整个房间,虽说小了点,却也算的上是清雅整洁,该有的东西也都全了,再看老汉,两个裤脚都挽了起来,全身也是一副粗布麻衣,确实不像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不管如何,我的命也是你捡回来的,我理应道谢,这,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姑娘不必感谢老汉,你要是想谢呀,就去谢村长,我呀,就是村长家一帮厨的。”
老汉说话很热情,沐罗骁也很感激他,不多会儿,那个村长也进来了,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女的看起来跟村长一个年纪,应该是他妻子,至于男的,看起来应该有十七八岁,脸上肉嘟嘟的,该是他俩的孩子,一家人看见沐罗骁醒来,都笑嘻嘻地过来问候,尤其那个男孩笑地很傻,如果她没搞错,男孩的眼睛里有痴迷的嫌疑。
村长一上来就自报家姓,连着把自己妻子儿子的名都说了遍。
一番道谢不客气的客套话之后,村长问她”对了,姑娘,你叫什么?怎么会一个人晕在小溪边?”
本来沐罗骁的心思只在这几个人身上,他这么一问,瞬间让沐罗骁的话语噎在喉咙间,大娘眼尖地发现她眼睛的痛苦,忙不着痕迹地碰了碰村长,让他不要多问。
沐罗骁勉qiáng扯出一抹笑,毕竟,知恩图报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我姓沐。”
这里的人给沐罗骁的感觉都很和善,她起来给他们道谢,本想就此离开,奈何一家人都很热情,硬是让她多住几日,说是她病情还不太稳定,未免节外生枝,还是留下来的好。
”沐姑娘,多你一个人就多双筷子的事,我们这里啊,是好久都没有外乡人来过了,你这一来,我们就觉得日子也没那么枯燥啦,好不容易来一个,我们怎么能错过呢。”
”嗯?”
”额,沐姑娘,我老伴儿的意思是说呀,我们这个村里人都很好客,听说有人来了,都想瞧瞧。”
村长是越解释越不着边儿,两个人的话也越来越多,搞得沐罗骁不留下来倒成了她的不是,最后,她还是答应多在这里留几天。
其实,她想离开一来是因为不想成为这些人的累赘,毕竟都不认识,二来,虽然心里已经下了决定要报仇,但是她还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具体该怎么做,现在一来,她倒是有了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出来环顾一圈,她才发现这里被群山环绕,面山临水,花草树木,鸟儿翠鸣,这心里立刻就想起了陶渊明的”世外桃源”。
村长在她旁边一路走一路介绍,只要碰上个人就跟人家说她的姓,这热情的劲头让沐罗骁感到些许不适应,可人家是救命恩人,是好人,她不能再向以前一样由着性子来。
大帅就跟在她脚后面,摇着尾巴,很开心的样子,可是沐罗骁还是没有理它。
这里的人都跟淳朴,很好相处,才过了三天,沐罗骁就已经熟悉了村里的人,虽然心里想着报仇,可是,更多的是不想面对,她下意识地去回避那张脸,回避所有让她揪心的事,有时,她也会自欺欺人,想着自己从没有在临城待过,那些人,她也从未认识过。
恨有多深?她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夜不能寐,睁眼闭眼都是那个人的狠心绝情,每每那时,她就会激动地从床上蹦起来,跑到外头榕树下拿着树枝练剑法,眼泪出来,她就倒立,累了,她就靠在树干上闭眼,可是,只要一闭眼,她就会看到他,耳朵就不断地响起那句话。
沐罗骁,我的妻,我爱你。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要杀了你!啊!”
头疼误欲裂,她捂着耳朵叫地撕心裂肺,大帅在旁边嗷嗷叫唤,引来了村长等人,看她这样,以为是旧病复发,忙打发人去把村里懂点医术的李老头叫来。
李老头给她开了几副安心养神的药,喝过之后,虽说没什么用,最起码,能让她的心不至于从此冰封起来,这世间,还有善良,还有让人感动的淳朴感情。
闲暇时,她总能想起几天前做的那个梦,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沐罗骁还没死之前的事,也就是说,她这大脑里时不时还会蹦出沐罗骁的记忆来。
其实,梦本身没什么,但让她放不下的,是梦里面的那片衣袂,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这天,已经是她在这个村子里住的第十二天,吃过午饭后,她又坐在窗台上看着眼前的荷池揪着那个梦不放。
”难道,沐罗骁的死跟他有关?啊!”
正喃喃自语着,一张放大的笑脸突然压过来,笑地无声,傻傻的笑,让沐罗骁惊地从窗台上摔了下来,差点砸到大帅。
那人收起了笑脸,慌乱地跑过窗户这边来扶起沐罗骁,那表情就像一个要哭的小孩一样。
沐罗骁噗嗤一声笑出来,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没事,姐姐一点都不痛,小武不要担心哈。”
她的语气就像在安慰一个三岁小孩,其实也差不多,因为小武小时候发过高烧,没来得及医治,耽误了病情,脑子就给烧坏了,沐罗骁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很是同情这一家人,再加上他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里的好感更是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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